「牽手。」
「不要。」
「我要牽手。」
「不行。」
「我偏要。」
「任性。」
「哼。」管他怎麼說,手有牽到比較重要。很無聊的對話,無聊到令人想打呵欠,幼稚又缺乏營養,跟小孩子差不多,實在可笑得緊。
但是對情侶面言,再沒內容的交談都是一種情趣,管他外人看了會不會刺眼,他們高興就好,自得其樂的當成兩人共有的小娛樂。
「咦,小風風,你看,這里有好幾只小狗狗耶,呵,好可愛。」
忽地放掉愛人的手,龍涵玉興奮的奔向前方幾只正在嬉戲的小白狗,手里頓覺空虛的風炎魂無奈地看向那道又蹦又跳的身影,眼底滿是寵愛。
沙灘的另一頭,鷹馬懶懶地靠著棵椰子樹休憩著,天藍藍地與海連成一線,遠方還有幾朵心形的雲,像在宣告這是一個戀愛天。
「一、二、三、四……」她感到身後有個暖呼呼的東西在推擠她的背。「五,哇,你們長得好像喔,是兄弟嗎?」
「汪汪!汪汪——」一陣熟悉的吠叫聲傳來,她轉頭就看到好久不見的小魔女直在風炎魂腳下轉。
「小魔女……」看著身邊幾只小小狗紛紛邁開短短胖胖的小白腿往它跑去,眼珠子一轉,她頓時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不會吧,才多久時間沒看到你,你……你居然已經當媽了!」
小魔女听到主人的聲音,開心的跑過來直恬她的手,一群小小狗也跟著過來,全往她身上鑽。
「咯……咯……好癢,你們別玩了啦。」話是這樣說,但她可是一手抱起兩只小小狗,摟在懷中又聞又親的。
有人不爽了,她的唇是專屬他的,他可不跟畜生共享。
學她坐在柔軟的沙灘上,風炎魂攬過她的腰,唇印上她的,兩具越貼越近的身驅擠得兩人間的小小狗們嗚叫連連。
「唔……我們壓到小狗狗了啦!」
他將她抱到自己大腿上,懷抱苦她,讓那幾只小小狗在她身前當游樂場似的跑來跑去。
龍涵玉感嘆的道;「真好,小魔女當媽了耶。」
「你想當媽的話,我隨時可以達成你的願望。」
她嗔他一眼,「我還小好不好,不想那麼早當黃臉婆。」
「我倒還滿想看你為我生養一堆小鬼的模樣,一定是滿屋子的吵。」他說得無限向往。
「哇,誰要幫你生孩子,還生一堆咧,你當我是母豬嗎?」
「我當你是什麼你還不清楚嗎?」他濃情蜜意地吻了她一口,「你是我最心愛的人,我今生唯一的妻。」
在吵過一次架後,龍涵玉和風炎魂的感情反而更濃了,常見兩人的身影在島上走動,十分甜蜜地相依相偎,情深得讓每一個人感受到他們在戀愛。
可是他們感情越好,周遭的人越憂心,不論是鷹海盟的畢摩祭司,或是龍門的五行使者,相同的憂慮皆掛在胸口上,愁眉不展。
這是一段不受祝福的戀情,沒人抱持著樂觀態度,大家都在等詛咒的來臨,兩方人馬皆不願見到自家主子受傷害。
和小狗們玩了大半天,龍涵玉終于心滿意足了,小魔女沒事讓她放下心來,不再時不時記掛著寵物的安危,一窩的新生命更是讓她笑開懷,她開始覺得迷迭島像個家,有她心愛而眷戀的人。
不過……島上也不全是人人都可愛啦,礙眼的人也還是有,比如眼前那位不服輸的公主。
她龍涵玉真是惹麻煩的本事一流,本來嘛,風雲棲巴不得她最好自這個地球上消失,少在她眼前晃害她心情不好,她偏不如人家的願,好奇心旺盛的想去「觀光」別人的地盤。
「咦,那個有兩座高高塔樓的地方是哪里?」看起來像廟,又似中古世紀的城堡,她以前就很想去看看,只是一直沒機會。
「跟狗玩了一上午,你不累嗎?先回去休息吧!」風炎魂瞄都不瞄她所指的地方,那是雲棲的公主殿,他壓根不想踏入半步。
「玩哪會累,我們去看看嘛,那里看起來好像很漂亮耶!」
「不行。」就知道她會有這種反應。
他一手將她的雙目遮住,大步地帶她離開,不讓她繼續說出令人頭疼的要求。
「喂!你這人未免太小氣了,不過是看一看而已嘛!你鷹王的床我都能躺了,為什麼不能過去瞧瞧。」吝嗇鬼,滿足一下觀光客尋幽探秘的心情會怎樣。
「對方不會歡迎你。」有可能還會受到羞辱。
「我人見人愛耶!怎麼會有人不喜歡我,連你都愛我愛得……像個人。」她俏皮的吐吐舌,擠眉弄眼的扮出可愛鬼臉。
「臉皮厚。」他取笑著,低身一啄櫻紅小口。
「炎魂哥哥,我偷偷地看一眼就好,絕對不會打擾到里面的人。」她要臉皮不夠厚哪能賴住他,徹底瓦解他心中仇恨是她目前的終極目標。
首先第一步,先了解全部的他,任何可能跟他有關系的事物她都要知道。
瞄了瞄蠢蠢欲動的她,他以指輕彈她額首。「看一看,再模一模,順便和人談一談,人家和氣對待也罷,反之若惡臉相向,你大概會留下不走了,等把別人磨得沒有脾氣後,你再探討人家為什麼不喜歡你的理由。」
不用她開口,他已經能看進她喉嚨口,知曉那顆小腦袋瓜在轉什麼鬼念頭。
「呃!呵呵……你把我說得像水蛭一樣,死皮賴臉地非要人人都喜愛。」她有些被說中心事的心虛。
「不是嗎?」應該說她是個粘人的九官鳥,一學起人話就不眠不休,非把人逼瘋不可。
他可是領教過她的驚人功力,而且深深受到震撼,她有推銷員特質,不達目的不罷手。
「當然不是,你誤會我高尚的人格,我……咦,有人出來了。」
他抬眼一見,風雲棲蜜金色的發絲在陽光下十分耀眼,惹火的玲瓏曲線更令人驚艷,包裹在若隱若現的貼身薄紗中,那種沖擊性的視覺美不勝收,沒有一個男人能移得開視線。
唯一例外的風炎魂是冷淡的,帶著淡漠的鄙視,他知道這身美麗的風情下,包藏著丑陋不堪的瀅穢禍心,邪惡又可悲地張揚著野心。
他猶在記恨,她不該痛下殺手毒害他最珍愛的女人。
「王兄,你好久沒來看我了,雲棲很想念你。」
「我只是路過,你用不著拋媚送寵。」他不吃這一套,她的美在他眼中不過是膚淺的表相。
風雲棲的表情微變,一閃陰郁地假笑,「就算是路過也請進來我公主殿坐一會,不然禮數不周的我可是會讓人笑話。」
她說話的態度是高傲且近乎蠻橫,讓人厭煩得不願靠近,若是可能的話,誰都希望離她越遠越好,省得惹來一身腥。
偏有人不怕死,把老虎當小貓的往前一跳,興匆匆地涎著笑,仿佛不把九條命用光不甘心,非要親闖虎袕才滿意。
「哎呀!人家都誠心誠意的邀請了,你還擺什麼譜,兄妹感情怎麼那麼淡薄。」好像仇人似的分外眼紅。
你要是知道她存什麼心,以及鷹族近親結合的舊習,還能熱情的笑出聲嗎?風炎魂幽幽地看著不知情由的發亮清眸,心中不由得嘆了口氣。
「賤丫頭,你跟來做什麼?」風雲棲厭惡地看著龍涵玉,她當然也听說了,王兄有意立這臭女人為鷹後,哼,她想得美,只有高貴的鷹族公主她才能是他身邊的女人。
「嗯,你叫我什麼?你不會忘記自己輸了賭約的事吧?」
「呸,我之前是昏了頭才會跟你賭,想當公主,你差遠了!」她越罵越起勁,好似有滿腔的怨與怒,不吐不快。「卑賤的人種就該滾遠點,你這一身的污穢辱沒我王兄的威儀,匍匐在地才是你該有的行為,未經允許你的頭不能抬高,視線下垂……」
龍涵玉挖了挖耳朵,顯得沒耐性的說︰「拜托,太陽很大耶!你不想曬黑牛女乃白肌膚吧!我可不希望你尖叫的要我負責。」
嗟,她很吵吶!言不及義,盡說廢話,比她還聒噪。
「你……你給我待在原地不準動,沒有我的吩咐就曬到死為止。」膽敢冒犯她!
龍涵玉一臉委屈的踢著沙,「我腳酸了。」她看著地上,但這句不是說給風雲棲听。
「我管你酸不酸,干脆砍了就不會酸。」她一使眼神,要跟在身旁的皇甫冰影動手。
皇甫冰影一接到信號,還當真不留情的射出柳葉飛刀。
「放肆,在我面前竟敢動我的女人。」風炎魂揚手一揮,將刀刃掃向風雲棲。
「你……你想殺我……」余悸猶存的她撫著胸口,側視曾逼近她心窩,被皇甫冰影反手接住的飛刀。
「你有一個身手不錯的保鏢。」眼一眯,他看向刀疤女的目光中多了一抹深沉。
「你居然想殺我?!」驚懼過後,她滿眼怒色的橫視。
「建議你想多活些時日就不要激怒我,我不會因為你是我的妹妹而寬容。」
「你……」太過分了,竟然無情至此。「你!都是你,你才是最該死的人,為什麼你不去死,遺留下來礙眼干什麼?!」
我?!掃到台風尾的龍涵玉很無辜地眨眨湖綠雙眸,仰高下巴看看五官十分神似的兄妹,一抹嗅到有趣的興味由眼底生起。
她決定了,非要進公主殿瞧瞧,氣死風雲棲。
「喂,你……」給她滾出去!
但龍涵玉根本充耳不聞,反正有人罩她,風雲棲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金碧輝煌。
這是龍涵玉進入公主殿後,第一眼所下的注腳。
若說風炎魂所住的鷹王殿是暗沉的黑,那麼公主殿便是跳躍的金,一室的光如是當中的太陽,亮得叫人幾乎睜不開眼。
要適應這樣的金光閃閃並下容易,極盡奢靡的建築和擺設,恐怕一般家庭一生辛勞也難望其項背。
先不論入口那兩根金磚打造的圓柱,光是從入口處到招待賓客的起居室,地上鋪的金絲銀線所制成的地毯就有百公尺長,室內照明用的不是日光燈或水晶燈,而是鵝蛋大小的夜明珠。
這一眼瞧去沒有上千起碼也有五、六百顆,而且顆顆是極品,隨便敲個幾顆拿到市面販售,一整年吃穿不成問題。
「炎魂,你是不是很有錢,富可敵國?,」嘖嘖稱奇的龍涵玉咋舌的問,眼中的湖綠閃著金色光芒。
「什麼意思?」她怎麼突然關心起他的財務狀況。
她眨了眨眼,不知從哪變出的墨鏡往鼻梁上一戴。「不然你哪供得起令妹的浪費,看看那把純金做的判刀,光是磨出的金砂就讓人賺翻了。」
「小錢。」
「小錢?!」她做出快昏倒的動作,假裝額頭敷著冰袋,「最少有十來億吧!我不相信區區幾千萬能蓋成一座黃金屋。」
「正確數字是八十七億美金。」零頭就不用算了。
「什麼,八……八十七億美金!」她用看凱子的眼神瞄他,難以置信他真把「花錢如流水」這句話當座右銘使用。
雖然這數目對龍門面言不算大,頂多九牛一毛的小數點,可是他們的用度開支力求精簡,錢得花在刀口上,地攤貨和名牌服飾一樣穿得體面。
即使她貴為龍門少門主,但非常汗顏的,她只知道她慣用的銀行存戶內,始終維持十個零以上,而且只多不少,不管她如何揮霍,錢永遠都花不完,稍有消減馬上匯入。
而她在全世界各地大概有三十幾個賬戶吧!全部到底有多少錢她並不清楚,必須問她的財務長。
不過她曾听白虎叔叔說過,天上最有錢的是財神爺,地上最富有的非龍門莫屬,因為世界各國紙幣有三分之一流入龍門財庫。
三分之一耶!想想真驚人,這些錢若要買下美國、英國都綽綽有余吧。
「只要能讓她少來煩我,花點錢打發她是值得的。」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是問題。
「哇!講得真闊氣,你田僑仔喔!」沒點資產還不敢大聲夸口。
「田僑仔?」
「土財主啦!台灣地方方言的一種稱謂,表示很有錢很有錢,「地多到爆,財大氣粗。」話說到一半,她賤笑地以肘一頂。「欸,說說看,你打算用多少擺平我,我這人一向不貪心,挖個十丈深的大坑,里面擺滿歐元和英鎊,讓我睡在錢坑里就好。」
她邊說邊眨眼,一副渴望又貪財的模樣,不時調調墨鏡的位置,以免眼球被金光閃到,沒法正常視物,把紅橙黃綠藍靛紫全看成唯一的顏色——
金。
「你到過台灣?」他突然冒出一句意味深長的問話,目光精睿地看著她。
「啊……」表情一僵,她頓時將頭一低,假裝整理衣服。「我听人家說的。」
「听誰說?」島上的居民未經允許不得出島,他們連台灣在哪里都不知道。
「人呀!難不成海會告訴我陸地發生的事。」她裝傻地沖著他一笑。
並未繼續追問的風炎魂輕柔她一頭直發,「不要把我的陽光帶走。」
她听懂了,但心情卻異常沉重,臉上的笑容短暫消失幾秒鐘,隨後揚起的大笑臉雖一樣甜美,可是卻摻雜一種心酸的感覺。
其實他們心里或多或少都明白對方在想什麼,一條明顯的界線橫亙在面前,只要腳一抬就跨過去了,從此東西各一方,壁壘分明。
不說,不問,不去想,只願留住美好的一刻,延長相愛的時光。
「咳!你妹在瞪我們了,我們要不要分開坐,免得刺激到她?」沒知心人在身邊,難免會覺得刺眼。
「不,她只在瞪你。」雲棲哪有那麼大的膽子敢瞪他。
她不滿的鼓起腮幫子。「做人不要太老實,配合我一下會怎樣,你這樣說我壓力很大耶!」
「那就靠我近一點,以免被殺。」他指的是臉上有疤的女人,對她的戒心更甚于胞妹。
踏地無足音,吐納淺出深入,舉止不驚不懼,目光沉著,可見有一番歷練,非尋常人物。
「王兄……」為了討好他,風雲棲刻意放段,軟聲軟語地吐出誘惑香氣,見他一臉冷,「呵呵……王兄還真是老樣子,對人不假辭色,連王妹的關心都嫌棄,真不曉得我們未來要如何相處。」相敬如冰嗎?
他眼一眯,微露警告。「別和畢摩祭司連成一氣,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做主,不要隨之起舞。」
「王兄說得好無情,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我們是一體的,不可能切割。」王與後是一族的統帥,誰也離不開誰。
「雲棲,你想見識我更無情的一面嗎?」她是可以被犧牲的,只要妨礙到他。
听出他話中含意的風雲棲冷沉著臉,顯得不太高興。「殺了我就能順利迎娶她嗎,我們的祖靈可不同意。」
鷹血必須傳下去,他責無旁貸。
風炎魂狂妄地宣示,冷厲的王者霸氣揚散在空氣中,「死人無置言的余地,我就是天,沒人主宰得了我。」祖靈算什麼,一堆風干的白骨而已。
「海兒妹妹,你成年了嗎?」
咬了咬牙,風雲棲將矛頭轉向,以為在風炎魂那邊討不了好處,不如從情敵下手,讓她徹底心碎。
「不要招惹她。」風炎魂的袒護意味明顯,以眼神制止她。
「你太緊張了,王兄,我只不過是和她話話家常。」她虛偽的道。
「是呀!炎魂哥哥,這位阿姐看起來像好人,應該不會害我。」要玩就來玩吧!她等著接招。
裝可愛的龍涵玉玩興大發,她先是親密地將頭靠在風炎魂胸前,無視風雲棲射來的眼刀把玩起他的手指頭,一臉與世無爭的嬌態樣。
「你叫他什麼?」風雲棲眼楮驀地睜大。
喔!原來她有重听啊,真可憐。「炎魂哥哥呀!你是不是要稱贊我很乖,沒直接喊他大叔?」
不然她的輩分會升一級,由姐姐變成阿姨。
「大膽,鷹王的名字是你能褻瀆的嗎?」她太放肆了,不懂尊卑規矩。
「是他要我喊的嘛!你這麼大聲我會害怕。」她受驚不小似的直往風炎魂懷里鑽,讓氣得牙癢癢的風雲棲差點瞪穿一雙美目。
只能說龍涵玉演技頗佳,總能將周遭的人要得團團轉,一舉手、一投足、一垂眉、一個淚眼浮動,很少有人看得出她在做假,擺弄人心是她性格上的長項。
歸功她有一張無邪素淨的嬌顏,以及水汪汪、晶瑩如玉石的雙眸,成功地扮演變色龍的角色,無論身處在何種環境中,都能極快速變換各種表情。
當然,她活躍的「戲胞」騙不過兩個人,一是最貼近她的男人,一是捂著嘴打呵欠的木使者。
「是嗎,你的能耐就這麼一點點?」她氣得月眉倒豎,冷笑地決定使出殺手 。「那你肯定沒辦法接受這個。」
披在肩上的黃金織繡忽地滑落,露出白皙的美背,勻稱的肌理美得有如剛誕生的維納斯,透著令人目不轉楮的粉紅。
連自認見多識廣的龍涵玉也不禁愕然地閃過一絲訝色,她的背上竟有一對布滿深褐色羽毛的翅膀!
「雲棲,別這般招搖。」黑眸中並無不悅,只有漠然的冷意。
她眼露得意的笑了,系著金鏈的雲足輕盈點地。「我只是替王兄告訴她一件事,我們尊貴的血統不容玷污,不論你有多麼喜愛她,她不可能永遠留在你身邊。」
這雙翅膀是王族的象征,代表她無可取代的地位。
讓對方知難而退,便是風雲棲的手段,她不惜展露本相,為的是突顯自身的優勢,讓痴心妄想、意欲與她一較高下的對手自覺羞恥的退出。
「雲棲,你太自以為是了,你何時見過我任人擺布?」她簡直天真得近乎愚蠢。
「什麼意思?」她倏地感到一陣戰 ,詭異的寒意由心底生起。
「我要立後了,歡迎你來觀禮。」他要看看有誰敢來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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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風不群和龍門少門王勾結,準備發兵攻打迷迭島?」
曲隱站前一步報告,「王,這消息是從龍門內部及風不群身邊的暗夜殺手傳出的,可靠度有八成。」
冷哼一聲的風炎魂毫不掩飾對風不群的不屑,「沒有實力的人才會想到投敵,我徹底看不起這個對手。還有呢?」
「詳細日期尚未確定,不過听說龍門少門主和五行使者將親率近萬門徒來包圍我們,風不群在近日內會潛回島上來,權充內應。」
風不輪沉吟道︰「王,我看這消息不假,就我所知,龍門少門主失蹤後,五行使者的確都不在各分堂,會不會我父親他和龍門少門主搭上線?」
「管他和誰搭上線,我們先去殺他們個片甲不留不就得了!」魯漢子一個的暴虎嚷嚷道,轉身就想沖出議事廳找人拼命。
「你等等,先听王怎麼吩咐,老這麼沖動不怕捅下什麼樓子嗎?這莽撞的個性早叫你改,卻是狗改不了吃屎,終有一天會壞事……」
「不,暴虎說得沒錯。」風炎魂出聲打斷風不輪「好心」的勸戒,若消息無誤的話,他們的確不能坐以待斃。
他環視眾手下。「消息來源確定無誤嗎?」
曲隱猶豫了一下才點了點頭,「應該沒錯。」
「好,那我們先發制人,集結影子軍團全力攻打龍門,風不輪,你密切注意風不群的動向,必要時,使出反問計也無妨。」
「是。」眾人領命。
不過風不輪又想起一事,「王,那麼你立後之事……」
「不影響,婚禮照常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