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會發生這種事,難道她的專業能力受到考驗,居然會有誤驗的可能?
重新做一份DNA比對,顯微鏡下的放大細胞讓她大受震撼,叫人無法置信的結果,而她寧可是自己錯了。
殘存的樣本不應有錯,即使小瓶子碎了一半,標于底部的記號猶存,因此她必須承認自己的專業有了不可抹滅的污點。
這下子她終于明白有人偷走尸體的用意,也了解凶手欲置她于死地的前因後果。
但是,怎會出現幽靈,兩年前伏法的人是她判定腦死,眼角膜的摘除是由T大醫生動刀,全程她都陪在一旁,確定人已無生息。
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錯,死了的人不可能復生,除非她眼楮瞎了,錯把枯蝶看成枯葉。
誰能給她解答,言醉醉心中的沉重難以道于外人知,遭槍擊斃命的人是誰,幾時被掉了包她想不透。
神似的容貌,吊兒郎當的不在乎,一副憤世嫉俗的模樣不因即將到來的死刑有所改變,連勾唇嘲弄的角度都一模一樣。
下回應該建議地檢署別在凌晨行使死刑,夜的詭譎容易影響判斷。
「我的酒精濃度,你還沒測好嗎?」斜倚在門口,神色慵懶的仇瑯雙手交疊環于胸前。
酒精濃度是他的諺語,意思是醉意薰人。
言醉醉抬起頭嚴肅的問︰「安國華有沒有雙胞胎兄弟?」
「你發現了什麼,怎麼突然提起死了兩年的人?」大步跨進他為她臨時準備的簡陋實驗室,他語氣中的謹慎是前所未有。
「先回答我的問題,我快困死在愁城當中。」她的心情非常不好。
「據我所知是有,不過十年前好像因血癌緣故病逝家中。」他向來不會去追問手下的家務事。
「確定嗎?有醫生開出的死亡證書或是人殮儀式,血癌是可以經由骨髓移植面治愈的。」血癌病不是絕癥,只要找到符合的骨髓。
「不清楚,他不常提起家里的事,而且他跟著我的時間並不長。」當初收他的原因是他夠狠,六親不認。
「能找安妹妹來問嗎?我有個疑點需要解答。」避免不了的接觸。
她?「最好不要,一來她很小的時候就到加拿大念書,二來她對你恨意甚濃,不會吐實。」
記不得她幾歲出國,每年寒暑假似乎都會回國一趟,印象中她是清純的小女孩,愛笑又黏人,直到國華死了才心性大變。
對她的了解僅于接觸,以往他對女人的評價極低,她的存在是因為一個承諾。
「仇先生的美男計也不管用?」她取笑地提供可行之道。
仇瑯伸臂勾住她細女敕玉頸。「出賣過一次還想打我的主意,我是不是太縱容你了?」
「仇先生想歪了,我是想借用你的男性魅力去花言巧語一番,你有當牛郎的本錢。」臉帥體格棒,夠酷。
「那為什麼誘惑不了你,反而是我被你要得團團轉?」有損男人的顏面。
從認識到現在快一個月了,他還是沒法子弄她上床,每一口她都狡猾地逃過,一再打擊和牆壁一樣厚的自尊,讓它千瘡百孔。
遇上她之後心變柔軟了,昔日的雄心壯志全叫她磨散了,不被她氣死也算是奇跡,她比泥鰍更滑溜難抓。
「仇先生太低估自己了,我不是在你懷中乖得像波斯貓?」眨眨動人的眼,換來一記重重的吻。
她會乖?多華麗的謊言。「收起你的無辜表情,我不會再上你的當。」
「說得像我凌虐你很多似的,堂堂鷹幫的幫主會失去狂妄的自大?」她用懷疑的眼神一覷。
「女人,你還要繼續裝模作樣到幾時,我要你。」他手摩挲著她鎖骨線條。
「仇先生的女人多如繁墾,我不介意你另尋發泄管道。」她沒空。
視線一轉,她的全部心思投往在意外的發現上。
眼角一勾,冷笑立現。「你見鬼的不介意,若我其隨便的找個女人上床,你會有一百種理由說服我,我們不適合。」
她對性的道德觀要求得才高,為了他和活華上床一事,整整有一個禮拜听她在「念經」,什麼愛滋病猖獗要他保重,與未滿二十歲的女孩是缺德,男女無愛而性是對自我的侮辱等等。
林林總總用最溫和的口氣說出,但是他的神經尚未死透,不至于听不出她拐著彎罵他豬狗不如,是個徹底濫性的臭蛆。
不在意會進行精神報復嗎?她心底非常「介意」他曾有許多女人的歷史。
這個表里不一的女人要求公平,一顆心換一顆心,包括的忠誠,更讓他「紅杏出牆」,只怕一轉身她又窩因死也不準他上去的菊花居。
一幢自動化的科技大廈,他想不到台灣會有子彈打不穿的建築,不管他怎麼用盡心思還是無法進人,平白浪費了不少子彈。
「仇先生,你越來越了解我,你沒去找女人吧?」言醉醉含笑地對著電腦螢幕說。
「我等你解我身體上的熱,禁欲是一種不健康的行為。」說著說著,鷹爪子爬進她裙下。
「別鬧了,你和刑美人找出主使者了沒有?」她拍開造次的魔掌。
「那個人妖……」他不屑地改攻她胸部。
「而他叫你人渣,你們的交情好得讓人眼紅。」只差沒拔槍相向。
仇瑯抱怨地推開她面前的儀器。「你叫他離我遠一點,我自己的女人自己保護。」
「仇先生的傷勢好得差不多了吧?听說當日暗算你的人還查不出半點眉目。」他的效率叫人不敢領教。
「看不出來你挺關心我的。」眼底蒙上一層陰霾,笑容中有著殺意。
這件事他交由石竭去負責,只是自始至終找不出陷害他的人,連方靜的行蹤也成謎。
想起那張純淨的臉眼中不免恨意加深,她以身體為武器引誘他在別墅里和她翻雲覆雨,趁機將摻了迷藥的酒以口喂人他喉間,導致他視線不明的挨了一槍。
女人總是貪情貪愛,他給了她華屋美食的享受還不知足,在他遇襲前還哭著說她愛他至死,要他原諒她的不得已。
哼!口蜜月復劍,敢背叛他就要付出代價,他不懂得什麼叫寬以待人。
血債血償。
愛他就要他死于非命嗎?
「仇先生,你抓捕我了。」這個混蛋八成想女人想得出神。
頸側一點紅痕惹得他心疼一吻。「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仇先生變謙虛了,原來你還會向女人道歉,該不會心里頭也念著另一個女人吧?」她該多保幾份意外險。
好濃的醋意。笑意噙在嘴角,仇瑯打死也不承認她猜得正著,小心眼是女人的天性。「我正想著要如何拐你上床,言小姐。」
他如法炮制的喚她言小姐,借以轉移她敏銳的探究心思,法醫追根究底的能力他可是見識過。
「仇先生,想再死一次我會為你訂制新的解剖台,保證沒人躺過、」言下之意是不相信他。
想拐她上床想到要掐死她,如此牽強的理由搪塞連鬼都噴氣。
「言小姐。先說說你的發現,此事牽扯到鷹幫是不是?」面上一肅,他正經地一手抵在桌面上望著她。
奸詐的小人。「你來看看我和警局連線,找出的彈道比對資料。」
叫出半銷毀的備檔資料,言醉醉指著安國華兩年前槍殺一家七口的命案,一條一條列出她勘驗過的指紋、血型、槍枝型號,解析圖和血清沉降氟
一整串醫學名詞密密麻麻,她挑重點解釋,以免沒醫學常識的他一頭露水。
「警方在我的辦公室采集到三枚完整的指紋,經比對,與安國華的指紋無誤、」死人復活。
「怎麼可能,他明明死了兩年,你會不會拿錯了指紋版?」一抹驚訝躍上他眼底。
她也很難接受。「信不信那天你打斷檢驗的三零七號女尸體內的,亦是安國華所有?」
「大玄了吧!你撞鬼了不成?」說是巧合似乎有哪一點接不上頭。
「我倒希望自己模鬼了,不然我判定死亡的倒霉鬼是誰。」她還沒出過這種技術上的錯。
若是死的人並非安國華本人,而是與本案無關的案外人,謀殺的罪名該由誰去擔,她身為知名法醫的聲譽也將毀于一旦。
而這其中又扯出案外案,先前接受審判的確是安國華本人無誤,為何被槍決的對象換了人,是誰頂替他受死,為了什麼?
在這過程中是否有發生執法人員貪污、收賄的現象,不然怎有如此偷天換日的事情發生,尋常人是進不了守備森嚴的死囚室。
無解,無解,無法理解,死的人到底是誰?安國華是利用了何種手法逃出生天?
是她的錯,檢警的錯,還是法律出現漏洞?讓死囚以移花接木的手法逍遙法外,再一次犯下慘不忍睹的奸尸案,甚至意圖謀殺法醫好逃避罪責。
「你真的認為安國華尚在人世?」沒死為什麼不出來見他?
她點出更令他震撼的消息。「幫你治療傷口時,我保留下陷在左心房的子彈,安國華是不是慣用西德制的手槍?」
「這是。…——」殺他的人會是他?
安恬華有沒有參與這項陰謀?
「不知道他是自視過高或是黑社會電影看多了,你瞧放大的子彈邊有一道小小的閃電刻痕,像是故意用小刀慢慢刻上。」
真是夠無聊了,那麼小的刻痕若不是有心細察,很容易遭人誤會是彈道摩擦所留下的痕跡,誰會在意是某個冷血殺手的杰作。
想要出名卻出不了名,落得連名字都沒有的四處躲藏,江湖路凶險,一步錯就步步錯到底的難以回頭。
「相隔兩年卻有相同刻痕的子彈出現,你能說是鬼魅作祟嗎?」鬼不需要使用人的武器傷人。
仇瑯的表情是充滿暴戾的沉思。「他想殺我。」
「還有我。請不要遺漏我這個認真工作的人。」忠于崗位也有事。
這下子前後事件都連貫在一起,先有舊怨然後怕東窗事發,因此一不做二不休的欲斬草除根,讓她沒辦法翻舊案再抓他一次。
可是暗殺失敗,干脆使出偷尸的下流手段,毀掉證據是斧底怞薪的惟一選擇,他害怕驗尸報告的出爐會亂了他的精心布局。
「言小姐,你的專業精神令我佩服,能分一半心力在我身上嗎?」他鍥而不舍,堅持到底,要她。
言醉醉忍不住翻翻白眼。「敵在暗,我在明,你還有心思風花雪月?」
「飲食男女,無性不歡,你不覺得我們拖太久了嗎?」他指的是上床。
「仇先生的意思,是我們一起月兌光衣服等人朝背後開槍,死在一起好當風流鬼?」用下半身思考的豬。
「哈……‘一起’上天堂也不錯,我一直想親手量量你的腰。」眼神曖昧、仇瑯抱起細柳腰肢往桌上一放,身子擠進玉腿中央。
綺情的畫面,羞人的姿態,但佳人不為所動地用原子筆戳他發暈的腦門。
一仇先生說錯了,我是好人,所以上天堂享福喝花蜜酒,而你是罪人,該是下地獄,拔舌怞筋摳心肝。」道不同,各安天命。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的原因是地獄太擠,必須唱名登記才有一席之地慢慢排隊等死,而天堂太空,一有好人趕緊遞補,以免活太久會遭惡人污染。
「言小姐的舌頭毒得讓我害怕,我來嘗嘗著味道。」舌失一探,他描繪著她豐潤唇形。
‘別挑逗我,我還沒建檔……晤……」要命,他真是卑鄙的男人。
靈蛇出洞,輾轉不休。
輕輕挑弄著牙床,似繞似旋的忽進還遇勾著,靈舌與她交纏,一吮一舐間使人的感官都活躍起來。
年少時期的荒唐哪比得上此刻的激情,陶醉得叫人忘卻自己是誰,原則早拋向九霄雲外。
意識到他是真正的男人,兩手主動攀向他頸背的言醉醉不想思考,頭往後仰露出白皙咽喉迎接落下的細吻,輕囈動人的嚶嚀。
一種享受呀!他的挑逗。
「言小姐,我的表現還可以吧?」粉頰酡紅,星眸迷離,美得令日月失色。
中的她最動人,像是閃著光芒的鑽石,溫暖而不冰冷。
「仇先生,還要講評嗎?自大的你也只有這點可取。」于脆打份心得報告給他。
仇瑯低低的輕笑儷咬她耳垂。「小嘴吐不出蜜語,字字淬毒。」
「可你喜歡得緊,一口一口要吞了我。」她動手解開他胸前的一排鈕扣。
心動加上喜歡可以構成的沖動吧!
芳鄰們的勸告猶在耳際,該發生的事是避免不了了,屬于聯合女子出租大廈的古怪現象似乎真的纏上她,該輪到她了。
愛情是什麼顏色,天空的藍,或是茵草的綠?也許是瑰麗的橙橘色,變幻著五彩姿態。
他的吻是霸道的。
但是,是溫柔的霸道,蚤動她每一寸敏感的肌膚,以呵護的撫觸說服她停止掙扎,全心的投入一場浴火的儀式,重新燃燒。
火鳳凰的悲壯,冷菊的沉淪,成了一幅美麗的圖畫,盤旋再盤旋,衣衫褪盡。
「言小姐,你太急躁了。」她的表現讓他滿意。
像是急切的想與他享受人生第一場歡愉。
「小魔女,你真是男人的寶貝,我的愛……」急促的呼吸聲淹沒他未完的話尾。
震動的桌面搖晃電腦螢幕,半瓶的礦泉水波涌激動,春光無限,燒著毫無顧忌的男女,門外一雙嫉妒的眼如紅炭。
悶燒著。
久久之後,大戰由實驗室轉向臥室,不知做了幾回,筋疲力盡的兩人才相擁而眠,一覺到天明,彼此無夢的忘了危險。
風平浪該靜,晴天不打雷。
記得剛休息不久,忽地門被推開,子彈的砰聲驚醒淺眠的仇瑯,伸手一拉被裹住兩人的果身,他目光如炬的看向入內的兩人。
而言醉醉只是翻個身,頭埋在他懷里睡得香甜。
「你們最好有不讓我發火的理由,否則等著幫規處理。」眼神凌厲,手輕柔的拍撫身側的愛人。
一閃而過的恨意隱藏在安恬華眼底,她克制不去撕了剽竊她位置的女人,頭低低望著自己的足尖,似在懺侮無心的問人。
但是狠的利牙隱藏不住。
「仇大哥,我們抓到背叛你的方-靜。」她是故意的,有著陰謀。
「方桓靜?!」原來她還活著。「你們在哪里抓到背叛者?」
「她藏身在北投山區的溫泉旅館,叫石碣的手下給撞見。」不等仇瑯下令,她自作主張地叫門外的人將方恆靜拖進來。
蓬頭垢面,形容瘦削,眼中滿驚惶及渴望見到深愛男子的淚水,她撲倒在地時一手按住小月復,似在保護著什麼緊咬著牙不哭出聲。
女人的脆弱是因為愛,女人的堅強也是為了愛,贏弱的身軀更加縴細了。
「瑯……」方-靜未語淚先流。
看到他沒事,心口的一顆大石終于落了地,她沒害死他。
「你不配喚我的名字,出賣我的感覺如何?」對她,他只有嫌棄而無恨。
「我沒有……我……」她說不出心中的苦。「我不是有意要害你。」
那人告知她是一場軟禁而已,等事成之後就會放了他,是她誤信美麗的謊言,親手將他推向死亡深淵,日夜寢食難安的受著良心苛責。
槍響時她以為自己的心已隨他死去,整個人癱軟的沒力氣爬起身看他逃往何方,浸濕在他中槍的巨大傷痛中。
她太天真了,當了黑幫老大的情婦數年仍看不透爾虞我詐,奪權奪勢的人有幾個是良善,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利用了她。
傻呀!她又一次身不由己,只是這次他要什麼呢?她不讓自己想得太多,她必須為了另個他活下來。
「不是有意就讓我上閻王爺那走了一趟,若是存心豈不尸骨無存?」死到臨頭還不知海改。
方-靜抬起眼凝望著他。「你的傷……沒事了吧?」
「托你的福,暫時還死不了。」仇瑯冷言冷語,壓低嗓音怕吵醒某人。
他倆的感情才有點升溫,他可不願降口冰點,瞧她睡相酣人。
但是他的細心令安恬華大為光火,特意的提高音量。「方-靜身為你的女人還背叛你,你該狠狠的教訓她。」
「小聲點,你想再挨幾鞭子嗎?」仇瑯拍拍動了一旁的人兒怒視著她。
「仇大哥,我們都知道方-靜是你心愛的女人,可是你不能不罰她的一味偏袒。」安恬華的聲音微微小了些,卻仍嫌大聲。
有人在一旁吵著,死人都會翻身打哈欠,何況是言醉醉。
「我有說不罰她嗎?你在著急個什麼勁?」因為並非心愛女子,因此他不認為需要多此一舉的反駁。
安恬華扯著方-靜的頭發逼使她起身。「這個不要臉的女人還說懷有你的孩子,你看她是不是真的很賤。」
「我的?!」仇瑯不信的一嗤。
「八成是外面的野種硬要塞到你頭上,想借著孩子免去受罰。」哼!她不會讓她留下野種。
「不是這樣的,瑯……幫主,孩子是你的,我沒說謊。」方-靜聲淚俱下的辯白。
「你還要狡辯,背叛者一律是死。」安恬華一拳擊向她月復部。
「不,我的孩子……」方-靜極力的護著肚子,不安的怞痛讓她好想說出實情。
可是接下的一拳打歪了她的臉,她人像破布女圭女圭的倒向地面,怎麼也動不了。
「夠了吧!安妹妹,你在公報私仇還是天生冷血?毆打孕婦是一件卑鄙的可恥事。」言醉醉穿上一旁仇瑯寬大的衣服,掀被下床。
「醉兒,你給我回來。」追下床的狂鷹以薄毯包住她的一身春色。
只有他最清楚那件衣服包里的-體是怎樣銷魂,尤其是底下不著寸縷,無瑕的長腿只容他欣賞,其他人休想窺探一絲一毫。
「仇大哥,你別太寵女人了,說不定她是下一個方-靜。」安恬華一句話要打擊兩個女人。
舊人不如新,眼看心愛男人氣急敗壞的呵護舉止,心快碎了的方-靜痛不欲生,瞬間失去生命力不知為何而堅持。
拼了命要保全他的孩子,可他看也不看她地將新歡抱回床上,任由她自取羞辱。
「安妹妹別自貶格調,女人天生是來讓男人寵愛的,何況我與鷹幫無關,出賣他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司法無法無情。」她還太生女敕了,不懂老姜辛辣。
「你太放肆了,根本沒資格做仇大哥的女人。」那張猶存的臉令人生憎。
言醉醉輕笑的劃劃仇瑯胸膛。「仇先生,我很放肆嗎?」
「非常放肆,簡直到了目中無人的地步,罰你當我的女人以示懲戒。」這輩子她休想逃得掉。
「仇大哥,你……」
「叫我幫主。你不覺得自己已做得超過分內之事?」該發言的是石碣而不是她。
「仇……幫主,人家是想為你分憂解勞。」安恬華委屈地紅了眼眶。
「輪不到你多事。」他轉頭下著命令,「石碣,把方-靜帶到李大班那,明天起開始接客。」
「她肚里的孩子……」石碣的眼中閃著詭異莫辨的陰沉。
「打掉。」不受歡迎的生命留著無用。
「是的。」
心已死的方恆靜忽生出一股勇氣,與其任人擺布,她要道出一切好保全月復中胎兒。
「不,孩子是你的,要害你的人是……啊!」好疼,她的肚子……
才一起身,身後一腳重踹襲來,她當場疼得昏過去,流出鮮血,漸漸的擴大。
「石先生,你于嗎要傷害一個孕婦?」看樣子孩子是保不住了。
「她的意圖不明,本就該死。」石碣的口氣一如平常,但是言醉醉仍听出一絲不尋常。
或許是法醫的直覺。
「石先生臉部是否受過傷?」噙著笑,她一臉平和的問。
「打打殺殺在所難免。」突生警覺的銳利並未逃過她雙眼。
她忽然牛頭不對馬嘴的說︰「我手中還有三零七號女尸身上取下的樣本,明天晚上就能做好比對了,希望能找出凶手以告慰亡者。」
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石碣的背變得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