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什麼味道?好香哦!好像是烤水蜜桃派的香氣,甜甜的、稠稠的,微帶焦糖和葡萄干烤熟的味道,好好吃哦!
她從來沒有作過這麼寫實的夢,逼真得仿佛就在眼前,還有酸侞酪果冰、水果蛋糕……
哇!全是她愛吃的甜點耶!這個夢太令人感動了,似乎連香味都可以吃,吸入鼻中化成一道女乃油融在口腔內,齒畔也跟著留香。
好……好好吃哦!怎麼有這麼好吃的東西,為什麼她以前沒夢過?
這是她發現擁有靈能力以來最幸福的一次,她好舍不得一口吃光,冰在冰箱里慢慢吃,她要上三道鎖以免被那只死兔子偷吃了。
咦!怎麼還有叉燒肉還有銀絲酥卷的味道?空氣中飄散著濃濃的香菇雞湯香味。
是老天可憐她寫稿寫得太辛苦,所以讓她作個好吃的夢,她真想永遠都不用醒過來繼續作夢,油炸茄子,我來了。
「唔!太幸福了,要是能一直幸福下去該有多好。」一點也不油膩耶!
在夢中大吃大喝的好處是不用減肥!吃再多也沒關系,絕對肥不起來。
「幸福就多吃一些,鮮貝芒果汁就快好了。」她到底睡醒了沒?
「好,謝謝你。」幽魂一般「飄」過去,她在「神仙」的臉頰上哦了一下。
受寵若驚的雷嘯天睜大了眼,一絲暖蜜甜了他胸口。她竟然會主動吻他而沒嚇跑,果然是沒睡醒。
他走了過去抬起她下顎一吻,口中嘗到她舌尖的水蜜桃派,分享的快樂讓他忍不住貪心,一小塊派在兩人口中輪流來去,直到它不知滑入誰的喉嚨里。
甜美的輕喟聲叫人低笑不已,她還是沒睡醒。
「唉!你真是太過份了,這是我的夢耶!你怎麼可以來搶我東西。」壞死了,這個男人。
他喜歡她似醒非醒柔似女乃油的撒嬌聲。「不好意思打擾了,可是我不得不告訴你一件非常殘忍的事。」
「還有比你出現在我夢中更殘酷的嗎?」喔!不,她不要听。
夢太美好了,千萬別叫醒她。
「絕對。」這只小駝鳥,掩住了耳朵就能听而未聞?
「再見,我不認識你,你快離開我的夢。」她使起靈能力,意圖將他逐出夢中。
只是她的能力僅限于夢中,無法隨心所欲,因此他仍在她眼前,並且吻住她。
「親愛的,你的人都是我的了還在作夢呀!你看看四周。」真拿她沒辦法。
這個小迷糊蟲。
「四周?」
睡眼惺忪,她看了看住了好些年的茶花居,不覺得和平常有什麼不一樣,二十九吋的大大螢幕電視,個人用的小冰箱,昨天吃剩的泡面。
喔!還有一地的參考資料、字典、成語辭典,彩色圖鑒,亂放的筆,立可白,她心愛的綠油精……
咦!腳下踩到什麼?好疼哦!
彎一撿的和風拿起湯匙放回原位,腳底板的疼痛讓她想用活血膏擦擦。
會疼?!
鬼打到似的驚駭叫她有了一種不願相信的頓悟,她根本不是在夢中。
「要不要嘗一口香蒜河鰻?」看來她是醒了一半。
「好。」乖得像貓地飄過,她抗拒不了美食的誘惑。
「好不好吃?」光看她吃就覺得好滿足。
「好吃,好吃,你在哪里買的?」改天她要去打包一桌。
雷嘯天用舌頭恬去她嘴角的醬汁。「我自己做的。」
「喔!你自己做的,真是好手藝……什麼,你自己做的?!」和風像是突然醒來地環顧四周。
被他嚇醒的。
「親愛的,你應該醒了。」挺可惜,他難得見她溫馴的一面。
「親……親愛的……」好大的驚嚇呀!他為什麼會在這里?
跳得老遠的和風不忘端走一碗雞湯,百思不得其解地一邊喝湯一邊盯著他,看是不是出自她的幻覺,最近趕稿趕太凶了。
「看來你是醒了,棗泥涼糕差不多可以吃了。」雷嘯天端出一盤像果凍的糕點,切成四片綴上杏仁片。
口水一吸,她頓覺雞湯味道淡了些。「你好過份哦!明知我怕胖還拿食物來傷害我。」
既然不是在作夢,那她吸收的卡路里肯定會胖死,胖到走不出大門。
「放心,我研究出一套低糖低脂肪的特餐,你吃再多也不會生肉。」早料到她會有這種夸張的反應。
不過,這也是她可愛的地方。
「真的?」有效嗎?
打小她便是嬰兒肥的體型,不管走到哪里人家都會掐她一把直呼好可愛,抱在手上死也不放手地四處獻寶,當她是櫻花鉤吻鮭。
可是小時候胖不是胖,長大還被人掐兩把頰肉,口中的可愛就成了可憐。
試問有哪個女孩子不喜歡人家說她漂亮、美麗,誰要一輩子和可愛為伍,活像長不大似的,老是讓人掐來掐去地造成二度傷害。
可愛,是她一生中最大的惡夢,她希望不要再可愛下去。
只是不管她使用哪種品牌的減肥藥都沒用,先瘦個幾公斤就停止效用,身體會產生抗體不再發生效用,然後一陣子不用又增胖。
反反覆覆地試過幾次反而把身體搞壞,索性一咬牙不減了,胖就讓他胖吧!衣服穿得上就好。
但是這家伙又用食物來引誘她,真以為她無知到分辨不出眼前的食物都屬于高熱量嗎?全吞下肚肯定要空月復三天才消耗得了。
「親愛的,你不信我還能信誰,杏仁女乃油酥好吃吧?」雷嘯天塞了一口熱量超高的酥餅給她。
人吶!心里都住著魔鬼。「不要再喂我了,你沒看見禁止喂食的標語嗎?」
和風指指空無一物的身側,把自己當成無尾熊縮著兩手,前方是柵欄。
「好吧!那我自己吃,算你沒口福。」他故意當她的面大口的吃著。
好好吃喔!口水都快流出來了。「說,你是怎麼進來的?」
好想吃……不,忍住、忍住,別上了他的美食計,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可是口腔的唾液好像增多了,害她拚命往下噎以免丟臉。
「你有一群相當熱情的鄰居,她們不僅開門歡迎我,還讓我成為貴大廈自由通行的訪客。」只要手往門一貼自然開敔,相當便利。
「那群蝗蟲……」可惡,早該防著她們。
雷嘯天將芝麻球往她眼前一晃。「不吃真可惜,待會也是要倒掉。」
「什麼?!」不行,不行,浪費食物會遭天打雷劈。「給我,給我。」
「不好吧!我不想傷害你,不如分送給你那些鄰居……」他差點失笑地破功,她動作真靈敏。
「你敢把食物浪費在蝗蟲身上我就跟你絕交。」和風手快眼快的瞪著他,十幾粒芝麻球趕緊護在懷中不給人。
十足的孩子氣。
他眼中有抹眷寵的笑意。「意思是決定跟我交往了,以結婚為前提。」
「你……咳……咳……」要死了,他不害死她不甘心。
一粒芝麻球硬生生的梗在她喉間,她咳了好久才咳出來,雙頰漲紅地從鬼門關繞了一圈,短暫缺氧讓她唇色發白。
一杯「紅茶」遞了過來,她一口氣咕嚕嚕的灌進嘴巴里,冰涼的感覺叫人……
火辣。
「你給我喝什麼?」好辣,好辣,她要喝水。
跟著她身後大笑的雷嘯天取走她的冰開水不讓她喝。「紅酒的酸度夠嗎?」
「紅酒?!」這個喪心病狂的家伙,明知道她不會喝酒還給她酒喝。
「喉嚨很燙對吧!」他為她特調的紅酒,酒精濃度百分之六十七而已,「暫時」醉不了人。
可怕的是後勁。
和風難過得眼淚都快掉了。「給我水。」
「我在床上的表現讓你不滿意到連夜溜走?」可真傷男人的自尊心。
「先給我喝一口……再告訴你。」身體好熱,都快燒起來了。
心愛的人難受他也心疼,雷嘯天給了和風一大口冰開水,不過是以他自己的嘴哺喂,一吮一吸地喂上老半天,熱氣依然沒下降,反而更升高。
原本是一個人發燙,現在是兩個人都燃燒了,熱得想月兌衣服,空調的運轉改變不了體內灼熱的火苗。
「小人,你佔我便宜。」嗚!引狼入室,引狼入室,她被騙了。
「這是給你一個警告,別在男人未清醒前偷偷溜走。」他咬了她圓潤香肩一口。
便宜早被他佔盡了,偏她不來討反而選擇一聲不響地離開,讓他一翻身找不到人擔心得要命,以為自己過于激烈傷了她。
結果呢?
當他進到所謂的茶花居時,她一睡天下無難事地正在打呼,旁邊是剛寫好的一疊稿紙,龍飛鳳舞的字跡著實傷眼。
好不容易適應她的草書,他一張一張的看下去,好笑又好氣的情緒堆積在心底。
她居然把兩人相遇的橋段寫入小說中,還口口聲聲稱他是冤孽,甚至平常罵他是瘋子的話也沒遺漏,一字一字記在里面。
這到底是言情小說還是長篇寫實報導,用不著知會當事人他嗎?
幸好有些部份不是真的,不然他真沒法見人。
「好,下次我會記得在別的男人床上醒來。」不比較比較怎知哪個人適合她。
「你敢。」雷嘯天用力地吻著她,幾乎要將她的唇吻破。
沒什麼不敢,只是懶得去出軌,一次就夠她受了。「我還沒吃飽。」
裝出可憐兮兮模樣的和風兩頰紅通通的,打了個酒嗝盯著吃了沒兩口的食物,好像她是被虐待很久的童養媳,企圖博取同情。
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在他手伸進她內衣的時候,她藉酒裝瘋地踢了他要害一腳,然後抓了一塊叉燒肉往嘴里塞。
「親愛的,你真有那麼恨我嗎?」吸了幾口氣,他努力平息胯下的疼痛。
「阿天天,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饑餓會使人做出違反常理的事。」要比肉麻她絕不輸人。
雷嘯天眼神一黯地朝她走去。「我也很餓想吃了你,你先滿足我吧!」
「可是浪費食物會……」她的棗泥涼糕,鮮貝芒果凍,水蜜桃派……
「天打雷劈。」他接著截斷她的話,抱起她往沒門的臥室走去。
「食物要趁熱吃才有味道,冷了就不脆口了。」她的食物呀!再讓她吃一口就好。
「所以我們動作要快些免得冷掉。」他一語雙關地指著兩人此時的狀況。
能有多快?水龍頭一開就滿了嗎?「記得要用。」
不能讓听雨那只鴉料中。
「用完了。」他才不要用,最好一次讓她受孕,看她嫁不嫁。
「哪有那麼快,你跟誰用掉的?」一想到雷嘯天和不知臉孔的女人,被背叛的感覺讓和風渾身像刺在扎似的。
「跟你。」除了她還有誰。
「騙人,我們沒有做六次。」她不會算錯的,頂多五次。
他輕笑的只想寵愛她。「浴室那次你算了沒?你說在水花下也不錯。」
「我隨便說說而已……」有嗎?他好像沒套套子,感覺不出來。
「男人全是野獸,不會讓你隨便說說。」身一挺。
「嗯!」
幕拉上。
限制級不宜觀看。
一室春光自然是無限綺麗,可惜了那些食物最後的去處還是垃圾桶,因為他說冷飯冷菜是給豬吃的,他的女人不是豬。
所以──
她又非常幸福美滿地吃著四物雞湯、蟲草炖雞翅、橙汁魚片、三色咕嚕肉、補益七星鱸……飯後甜點是紅棗湯和椰絲團。
她真是幸福得叫人羨慕……
※※※
「就是這里,就是這里,你看這幢大廈好奇怪哦!居然沒有門耶!」
一道俏麗的身影在落地門前跳來跳去,以為這和一般自動門一樣采感應方式開敢,因此一再跳高看看能不能找到感應器,活潑的舉止令人莞爾。
在她身後是一位氣質頗佳的高一女生,白淨的臉上有著淡淡的慢郁,少了她的朝氣卻多了一份沉穩,好像實際年齡不如外表椎女敕。
不算太出色,但是青春的臉龐讓兩人散發出屬于她們這個年紀的純真,每每讓過往的路人回眸一笑。
同樣是綠色的制服卻給人不一樣的感受,一個像活躍的風,一個似流動的水,彼此不同屬性卻完全相融,激蕩出生命的新綠氣息。
風生,水起。
命理上的好運來。
「仙仙,我們走吧!很多人在看。」不習慣受人注視的雷秋彤顯得局促不安。
「要看就讓他們看有什麼關系,咱們長得又不丑。」套句和風姊的話︰五官俱全、四肢不缺,你還不趕快叩謝天。
人只要健健康康、順順利利就是老天賞賜的福氣,我們要知福惜福,太貪心的話老天會把福份收回去。
「這不是丑不丑的問題,沒事站在大廈的門口很奇怪,人家會以為我們要做什麼壞事。」她總覺得這樣做是不對的行為。
「怎麼會沒事,我們是來找和風姊,何況你那張正義凜然的臉怎麼看都不像會做壞事,反倒是我比較像。」汪水仙做出外八的走路樣。
雷秋彤被她逗笑了。「什麼正義凜然,成語不會用就不要亂用。」
「我是看你太嚴肅老是皺著眉才博君一笑耶!你要感激我的慈悲。」阿彌陀佛。
「慈悲?」雷秋彤失笑的微起迷惑,連接不上她毫無邏輯的說法。
「這句話我是從小說中學來的,和風姊寫的喔!」她太崇拜她了,能寫出那麼多的故事。
她也好想寫小說,可惜筆法不成熟被嫌棄,要她多看點書。
小巧的臉蒙上一層灰澀。「為什麼你會喜歡她?不過是個寫小說的。」
「喂!秋彤,你不要侮辱我的偶像,我喜歡她就是因為她是她。」不看小說的人不懂小說的引人入勝。
當然啦!她初見和風姊時是有一些些失控,根本和她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什麼不食人間煙火、飄逸如小龍女、靈慧秀氣等通通沒有。
不過一相處起來好感立生,她跟小說中的人物個性十分雷同,詼諧中帶著尖酸刻薄,看起來很凶其實心腸很軟,常說自己沒有正義感只是愛管閑事。
跟和風姊在一起真的沒什麼距離,她把人當人看絕不會有差別待遇,更不會說些刻板的話教訓人。
要不喜歡她挺難的。
「你在繞口令嗎?」
泄氣的汪水仙拍拍雷秋彤的背。「和風姊一定會喜歡你,你會讓人很有成就感。」
「為什麼她一定會喜歡我,而不說我一定會喜歡她?」她不喜歡被定位。
好像她永遠只能佔第二位,排不上第一名。
「因為你一定會喜歡她呀!」干麼,陰陽怪氣的,一臉鳥屎。
她嘆了一口她這個年紀不應該嘆的氣。「你說話的口氣和爸一模一樣。」
「因為我和舅都喜歡她嘛!等你見到她的時候肯定會更喜歡她。」汪水仙非常肯定的說著,不斷朝落地門內觀看。
雷秋彤不認為自己會喜歡搶走父親的人。「我們見不到她的,回去吧!」
「不行,人都來了不試一試我不甘心,我就不信沒有門。」黑抹抹的什麼也看不見。
汪水仙將臉貼在門上往內瞧,但是玻璃是特殊材質所制,里面的人能看清外面的一舉一動,而外面的人絕對沒法窺見一絲一毫。
「別玩了,待會管理員來趕人就不好了。」她提不起勇氣去見父親喜歡的人。
盡管在家里做了不少心理建設要自己勇敢些,甚至為自己打氣,不斷地告訴自己只是一個寫小說的女人,不會造成任何影響。
可是真要執行的困難度超乎想像,她都不曉得為何要隨仙仙前來,而且手腳發冷似在做一件壞事,她應該是厭惡那個和風的。
雖然母親不是一個好女人,但終歸是生她的人,看著父親喜歡上另一個女人卻未阻止,她覺得自己不是好女兒,沒為母親守住父親漸遠的心。
離了婚難道不能再在一起嗎?
母親常透露想和父親復合重組一個家,只是父親總是拒不見面找不到人,所以她才一再換男人,希望能換個和父親差不多的伴。
既然母親已有悔意為什麼父親不能接納?曾經相愛過的兩人無法再相愛嗎?
不是說愛可以包容一切?父親理應讓母親回來團聚,他們三人才是一家人。
「對呀!被管理員趕很糗,不過據我所知,這幢大廈沒有管理員。」全由電腦管理。
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蹲在花牆邊恬棉花糖,兩條麻花辮又黑又粗,看起來和兩人差不多歲數,一副鄰家女孩的模樣。
她的出聲讓兩人嚇了一大跳,汪水仙還因此撞上了門,叩了好大一聲。
「你是誰?」比較鎮定的雷秋彤偏頭一問,因為她人在地上。
「我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要找誰?這幢大廈的住戶我都認得。」她是包打听的打工妹,計酬起跳是一千。
呃!未滿十八歲可以打折。
「你都認識?」說話的是興奮莫名的水仙花,額頭的痛早被她拋到九霄雲外去。
「只要有名字我一定為你找到,若是沒有名字只有長相我一樣沒問題,假使兩者皆無有職業、特征,我同樣萬事OK,打八折算八百塊就好,請自備零錢恕不找零。」
「嘎?!」兩人目瞪口呆,不知該說什麼。
「憐憐,你連小孩子的錢都敢騙,真是越來越不長進了。」居然敢給他吃起垃圾食物。
「啊!我的棉花糖……」好憂郁哦!一根二十塊吶!
她的哀怨還沒發完,一旁較活潑的女孩發出驚嘆聲。
「好漂亮的姊姊哦!真美。」
宋憐憐噗哧一笑,換來愛人同志的瞪視,她趕緊解釋。「別誤會,他是我的阿娜答。」
「喔!你們是同性戀。」汪水仙失望的低嘆!
刑天冰長腳一跨要揪起她打一頓,宋憐憐連忙再解釋。「他是男人,他是男人,只是長得像女人。」
「憐憐──」
宋憐憐馬上可憐兮兮的低下頭。「你不是要去抓賊,慢走哦!」
「哼!你最好別再吃垃圾食物讓我瞧見,否則我讓你三天下不了床。」刑天冰抓過她狠狠一吻,隨即將警徽配上離去,一氣呵成。
看得兩個小女生真的說不出話來,好像兩個女人在接吻,直到一只手在眼前揮動才回神。
「你們說要找誰呀?」宋憐憐手心向上,要錢。
笑得有點打結的汪水仙囁嚅的說道︰「我們找和風姊。」
「什麼,你們要找舉世無雙大惡女呀!給錢就讓你們直上她香閨。」有錢好辦事,沒錢不商量。
汪水仙的家境不錯,所以當真給了她一千塊不找零,因此表姊妹兩人驚訝地看著大門在面前向兩邊移開,跟著要錢的打工妹走向電梯。
但是電梯門一開,兩人再度嚇得倒退一步。
因為有個帥得讓人眼楮一亮的「男人」正和個外國男子熱烈擁吻,吻得難分難舍完全沒發現門已經開了。
「千萬千萬不要誤會,她是女人,真的是女人,只是長得像男人。」解釋員在門上叩兩下。「听雨姊,公爵姊夫,麻煩你們愛護小動物。」
一吻罷,兩人看向一臉呆掉的小女生只覺得好玩,一人拍一個的頭相偕離去。
而整個人僵掉的汪水仙和雷秋彤根本不曉得怎麼走入電梯,只知當地一聲有更大的意外在等著她們。
男人、女人的定義在她們眼前糊掉,長得像男人的女人,長得像女人的男人,到底誰像誰,真的好難理解,他們是男人還是女人?
一頭霧水。
也許她們太小了,等她們長大就會知道。
大人的世界真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