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越雋——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麼,快住手,不然別怪我辣手摧花!」
「拔草還差不多,你還不夠辣。」她可不是被嚇大的,而且最不愛听勸。
「你是不是女人,強暴男人一樣有罪。」他很想就範,但是她肯配合到底嗎?
「你去告我呀!只要你走得出這扇門。」囂張!聰明如她肯看上他是他的榮幸。
表情極度痛苦的龍御海以一只枕頭蓋住重點部分,逃避無門地以長臂推開她,看似在抗拒投懷送抱的美人恩,其實不然。
長發飄逸的東方美人跨坐在他大腿上,叫人瞧了曖昧十足,絕對會想入非非地掩上門。尤其是黑發藍眸的俊朗男子雙手扶著她的肩,一副正要一親芳澤的模樣,怎麼看都像是那麼回事。加上還有聲吟聲不時傳出,路過的僕從都淹口一笑,快步地通過竟相告知。
「噢!拜托你離我遠一點,我很正常。」他從來沒有這麼保護過自己的「貞躁」。
「看得出來,它非常活躍的發很。」沙越雋雙手作勢要覆上去,試試能否提得住。
「不!」龍御海連忙抓緊她惡劣的手。「繞過找吧!沙大姑女乃女乃。」
「不行,要就是要,沒人可以說不。」他越是抗拒她越要得手。
他要抵抗到底,絕不服從。「改天好嗎?我今天不方便。」
「干麼,你和女人一樣二十八天來一次嗎?」拖拖拉拉哪像個男人,她都不介意吃點虧,他還理由一堆。
「我頭痛、腳痛、肚子痛,那里更痛。」而且脹得發疼。活色生香的美人兒坐在他腿上不起反應才怪。
「嘖!死了就不痛了,要我成全你嗎?」歪種,瞧他一臉小媳婦抵死不從的模樣。
「雋雋小甜心外面的天氣很好,風和日麗最適合你散……」喝!她……她竟然坐在枕頭上,底下的「壯漢」、一下子英武起來。
「來不來?別逼我痛下殺手。」她故意扭動婰部讓他更痛苦。
實在受不了的龍御海只好認了。「好吧!請對我溫柔一些。」
「有病呀!你哪學來的文藝對白,不過是上個藥罷了。」真當她色心大作呀!
「如果我不知道里面的成分,也許我會忍一忍。」要他不排斥,很難。
有天午夜睡不著覺听到對面房間有聲音,他以為有小偷入侵,撐起身子坐上輪椅沖了過去,開門一看,房里的畫面叫他傻眼。
他親眼目睹沙越雋把一只活老鼠和一些奇怪的東西放在攪拌機攪碎成泥,旁邊是編媽尸,貓尾巴,半截尚一息猶存的軟蠍頭,還有來歷不明的一瓶紅色墨汁,他懷疑那是血。
綜合以上各種奇怪的東西,她居然不嫌髒地包在黑色泥漿里,淋上綠色的水用棒子敲打成一體。接著還有更恐怖的事,她把所有稠狀惡心物放入剛才錘打成的桔紅色泥里,回頭朝他一笑,說了句讓他想死了的話︰這是你的藥膏。
翻翻白眼,龍御海在心里嘆了口氣。「女孩子說話文雅些。」
「看看你的骨頭長得是否完好有錯嗎?你腳不張開我怎麼檢查。」愛計較的男人。
「是我思想不正,我道歉。」人在刀俎上,半點不由人。
「瞧你說得不情不願,好像我的好心全是多余。」按壓著腿肌一側,沙越雋以天生的透視能力觀察他骨骼生長情況。
不是光經由視覺,她雙手的觸模就如X光線,當她打開心靈之窗時,影像從手指傳到腦海印出一張張畫面,輕而易舉地做完巡禮。
她很少使用這一項能力,一來沒必要,二來姐妹們鮮少受傷,而窺探別人的秘密只會造成自己的負擔,聰明人是不做傻事的。
好奇的代價往往不只殺死一只貓,危及的範圍通常很難控制。
曾經,她因一時無知窺視了一位瀕臨死亡少女的心,對方的惡夢便無故的轉到她身上,個性一變地差點成為對方,甚至代替其死亡。幸好她能及時找回自已,逃過一次災劫。
「請問你把好心藏在哪里,有空翻出來我見識見識。」別人或許有,她就不必了。
「去大海里撈,暫時寄放在里頭,幸運一點在你入棺前還能一覷。」骨生肉合,應該不致生變。
「我能問一句突兀的話嗎?」龍御海心中有個疑問得不到答案。
她優雅的一格。「不可以。」
「啊!你干麼……捏我的肉。」肯定淤青,她下手一向不留情。
「會痛喔!」她說得不痛不癢,像是蚊子叮了一口。
「廢話,當然會……」繃緊的眉頭豁然一舒。「我的腿有知覺了?」
怎麼可能?
自從他由昏睡狀態清醒以後,兩條腿不管如何搬弄,永遠無動靜地攤軟著不知冷暖,如同擺飾般成為他身體毫無用處的一部分。
浸泡腥臭難聞的藥浴時,他以為是她放意整他,添了腐蝕性化學藥物,因此不只腳痛,全身的骨骼都像在移位疼痛難堪。
可是少了泡藥到現在已有五天多,在不知不覺中神經似乎恢復正常運作,開始有了冷熱之分,能接收到外界氣候的變化。
難道連著幾天喝的酸澀果汁也是治療之一?
「你認真一點成不成,我下了多少工夫來治療你的雙腿,後知後覺。」簡直到了遲鈍地步。
「我的腿可以走路了是不是?」撫著她落下的發,他真想立即跳起來歡呼。
輕輕一甩,滑溜烏瀑溜出他的掌控中。「少調戲我,你的復元情況尚可,想走路還要等上十天半個月。」
「小姐,你說此話有失公允,你一天不只調戲我十回。」他不滿地發出小小的抗議聲。
「我是在幫助你血液循環,邪惡的腦袋盡往偏處想能怪誰。」沙越雋不高興的捏了他一把。
是他有副好體格她才肯下手搓兩下,換了別人管他死活,至少得在水深火熱中多受十天的折磨。
「你可以選擇其他方法,用不著表現太挑情。」像她現在這般,傾低身子一俯,侞溝若隱若現。
他還賺棄。「做人要懂得適時感思,我不介意你調高薪資。」
「雋兒,人心不足蛇吞象,我連公司都交由你全權作主。」他淡淡地揚起一笑。
「誰理它,我自己的俱樂部就忙得我焦頭爛額,沒將它拆了賣是給你留一點棺材本。」她不重金錢。
女巫俱樂部都想拍賣掉,她才不要自找麻煩再攬個責任上身。
昂揚著,飽受凌虐的龍御海有一絲黯然。「對藍依仁慈些,不想要就給他。」
「嘖!人家無情無義你倒是多情,心太軟叫人欺。」她倒出桔紅色藥膏往他腿上一抹。
「嘶呼!」好冰!龍御海盡量不去聯想「成分」問題。「終歸是朋友一場。」
「有這種朋友我會把他踢到北極當冰柱,我寧可把一切化為烏有也不留給他一點渣。」背叛者不值得同情。
「你……喔!輕點,別當我是尸體。」他的生理反應越來越明顯。
沙越雋發出笑聲地往他胸口一抹藥膏。「收起你的胡思亂想,我還沒獻身的打算。」
「意思是有此可能了?」抓住她胡作非為的手,他的藍眸深職三千海哩。
「不一定,看我心情而論,你的身體很討人喜歡。」踫觸的感覺很舒服。
「我能愛你嗎?」
「最好不要,我很任性。」她仔細地涂抹他的大腿至膝。
女巫向來不是懂愛的生物,她們向往無拘無束的生活,不愛受外力牽絆。
因為有魔法及咒術的緣故,女巫不需要汲汲營生便能生存,手指一彈就能獲得心中想要的一切,根本與努力工作扯不上關系。
芎芎是女巫界的異類,她有很深的不安定感,必須靠大量買東西、搶錢的拼勁才能舒緩。
花錢對她而言是一種發泄管道。
「如果說我已經愛上了你呢?」他試探地吐露心中愛意。
「我會說你是自尋死路,聰明人是不會選擇這條路走。」沙越雋的語氣變換了,指尖不再輕優。談情說愛不是她的專長。
龍御海堅決地握住她的上臂。「愛情會使人盲目,再理智的人也會變笨。」
「那就快跳月兌盲人海吧!腳殘心也殘可不好。」她最討厭欠下情債。
「你是膽小鬼。」他談笑的發現她另一個弱點,她畏懼愛情。可是,也將成為他的難題。
「喂!殘廢的人沒資格嘲笑我,小心我打折你的腿。」這個家伙是混蛋。
「惱羞成怒了?你不是說再十天半個月我就能下地行走,所以我快月兌離‘殘障人士’的行列。」一想至此,他就僅不住雀躍。
看人歡笑非沙越雋的本性,她冷笑地按摩他的痛點,「是復健,先生,你的苦頭才剛要吃。」
「你是說……我還不能立即走動?」他開始有不好的預感,烏雲罩頂的感覺。
「哈!神跡只是-個笑話,豬會飛嗎?」未免天真得過分,她像是善心人士嗎?
「那……呃,還要多久才能正常行走?」頭好痛,真正的苦難才正要來。
「干麼,看我不順眼想早點擺月兌我?」她不痛快的一瞟。
相處了一段時間,或多或少會產生一些感情,她沒那麼冷血。
龍御海神情緊繃地斂起光彩。「你想離開我?」
「龍先生御海兄,本秘書沒把終身賣斷,時間一到不走人,說不定你還拿掃把來趕人。」最多一年。
「人的心會變貪,我不想讓你走。」無論如何他都會想盡辦法留下她。
感覺到一絲壓迫感的沙越雋冷冷一枚,「少作夢會活得久。」
「人生若不圓滿,百歲人還不如黃口小兒。」這幾年他是靠夢支撐下來的。而他要確保美夢成真。
像是早有預謀似的,他狠狠的將她的頭一按,張狂的唇吻上他夢寐以求的小口。
春色在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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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怎麼說起這則意外呢?
一頭霧水的沙越雋眼神失焦地徘徊在水藍色天花板,與地心引力背道而馳,身體內的水分子飄浮在萬點星空中,失去方向。
冰冷的膚觸,滾燙的膚觸,不就是人與人的接觸,這是再簡單不過的兩性道理呀!為何會演變成-體融合?
困惑、納悶,一個無解的問題。
「你還好吧?」
「不好。」心情。
「我不曉得你是處女,我太急躁了……」龍御海有說不出的抱歉。
「閉嘴,少說些令人生氣的話,處女有獎領嗎?」他沒錯,她也沒錯,是擦槍走火。
沒錯,這是成年男女正常的,不該看得太重。人總會有第一次嘛!聰明女巫也會笨一次,當是一種知識學習。「血」的教訓。
害人終害已,玩火火焚身,聰明人反被聰明誤。她是油燈里的飛蛾,盡往死路栽。
多年臨床報告上明明白白地寫著男人是感官動物,只要一點點誘因去撩撥,薄弱如紙的自制力便如山倒般不受約束。落如流土在剎那間淹沒所有生物,威力驚人。
唉!她不信邪的一試再試,終于把生澀的果子硬摘下,還賠上自己。
「還會痛嗎?」
廢話。「我在你身上插一刀,五分鐘你再來回答痛不痛。」
「不能怪我失控,以你的惹火挑釁早八百年就該失身了。」他後悔了。
一開始就該吃了她,何必強壓抑到今日,她是一道處女大餐,美味又可口,叫人齒頰留香。
「龍御海,你去過地獄沒?我送你一張招待券。」
低低輕笑的龍御海輕撫趴在他胸膛上的雪背。「是雙人套餐嗎?」
「你很愉快是吧!我保證你的美好時光將非常短暫。」從這一刻起,魔鬼訓練正式開始。
「是不賴,我有四年沒踫女人了。」尤其是他渴望如命的她。
「原來我是你開葷以來第一名受害者。」難怪他泄得特別快。
「別一副受虐者姿態,第二次和第三次你不是很享受?」還好他的功力未減。
沙越雋悶悶地-哼。「要是你不行我一定閹了你,你得意不了多久。」
「我想你的刀磨得很利,不做多重保險對我的未來大有隱憂。」他調侃的說。
得不得意還在其次,心底的飛揚情緒是掩飾不了,全反映在充滿笑意的湛藍眼眸,漲潮般的喜悅一直溢向胸口,將他淹沒在幸福里。她就在他懷中,真真切切地只屬于他一人,那種飽滿的感覺前所未有。
以前他總認為自己是無情的男人,對于情感的表達不冷不熱,維持在眾人眼中的恆溫,不特別冷淡也不刻意熱絡,清如白開水。
牛女乃白的滑膩肌膚像水洗過般透明似雪,烏黑的秀發旁落在她肩膀上,滑散在他頸窩,幽幽的淡香沁入鼻腔,他忍不住一嗅再嗅。
人與獸的不同在于知道控制,再來一次她可能真的會謀殺他于床上。凶器是及腰的如墨長發。
真是死得其所吧!
「真高興你的幽默感還沒死透,要我幫你寫墓志銘嗎?」這種忙她最樂意服務,尤其是死在她手中。此人死于話太多。
他不敢奢望有好話。「真希望我現在就能行走。」
「可以呀!」魔力無限大。
「嗄?」真的假的?她的信用額度是負數。
「用手走。」沒人規定走路-定得頭上腳下,學婦伍倒著呀!
龍御海失笑地輕吻她的白玉肩,「就知道你愛折騰人。」
喜怒無常是女巫的特性,手一撐起身下床的沙越雋以腳勾起地板上的內衣褲。「粗暴。」
撕成這樣還能穿嗎?小指悄悄地一點,破碎的衣物頓時煥然一新,像剛從內衣精品店架上取下。
和男人上了床不代表要日日笙歌,她的修行課比男歡女愛重要,也不認為第一次有啥稀奇,既然是意外就沒有誰該為誰負責的道理。
心動只是一時,英國並非長居地,彼此互不牽絆最好,免得到時來個淚灑機場,沒完沒了。
「你要去哪里?」此刻他恨透了雙腳的無力感。
沙越雋沒好氣地穿戴好衣物。「洗澡。」
「沒人洗澡還穿衣服吧!等我一下。」他吃力的撐起光果的身體。
「你慢慢奮斗了,恕我不奉陪。」他心理打什麼主意她豈看不出來。
鴛鴦浴,你省省吧!
「雋兒,我……」話還沒起個頭,一記關們聲「砰」地震得他閉眼。
苦笑不已的龍御海半撐起身,停在半空中的手顯得可憐,像是被情人遺棄的失意人,獨自品嘗歡愛之後的香煙味,和無情的背影。
他暗自下定決心非早日站起來不可,到時看她往哪里跑,還能不能走得如此瀟灑,天涯海角他也要追得她無路可走。
春風猶太,風吹棉絮。
許久之後,屬于人類的音節才回到聲調中。
「怎麼了?你今天的情況不太對勁。」扶著酸疼的腰,女子柔細的手搭撫上男于的肩頭。
「我失去代理權了。」
普若西亞手一僵,典雅的細音一揚。「是他決定要走出陰暗回歸本位了嗎?」
「不,他只是聘用一個精明的秘書查出我虧空公款的事。」藍依-哈吉森沮喪的道。
一大筆資金他怎麼還得起,存心要逼他走上絕路。
「阿爾朗斯不是這種人,他從哪里接觸到人群,抵死不開的幽暗房間嗎?」她憤恨地咬著牙。
她在意的不是藍依叫人揪出小辮子,而是深愛的人所接受的居然是個陌生人,無視她多年來無悔的付出。她所做的還不夠多嗎?他要傷她到何時才肯正視猶在他背後守候的她。
「是桃莉姑媽牽的線,而他……拒絕不了。」本是鐘情之人,求之不得哪有可能往外推。
她當是人情壓力才無從拒絕。「他打算拿回公司大權了吧?」
她希望他能回來。
「他在復健。」藍依-哈吉森不願說得太明白傷了她。
「復健?」普若西亞驚呀的問。
「雖然醫生說他的腿沒有復元的機會,可是我很懷疑是否真的沒有希望。」他的腿有痛覺。
會痛代表細胞仍活躍,有朝一日或許能恢復健康雙腿。
普若西亞的表情有一些急躁。「你是說他有可能再站起來?」
「也許吧!她的物療法十分……獨特。」他語氣中有著恐懼。
明明她並未傷害他,可是那一雙充滿魔性的黑眸著實令人發毛,詭異的閃著藍光,像隨時要撲上前咬碎人的頭蓋骨。
他怕她。
「我要去找他。」以為能有再一次機會的她匆忙下了床。
「不,普若西亞,你不能去。」藍依-哈吉森焦急地一拉,神情盡是不忍。
「為什麼我不能去?他差點就成了我的丈夫呀?」她喊出心底深沉的哀傷。
但他亦曾棄你于不顧,為了廣告中的東方女郎將你留在聖壇前受恥笑。藍依-哈吉森說不出口,因為他是如此深愛眼前美麗的她,不過她的心只容得下一人,再也看不到他的一片真心與痴望。
四年前阿爾朗斯奪車遠去之際,惹出禍端的他備受兩家親友責怪,好好的一場婚禮最後搞得不歡而散,叫人懷念何以堪。
其中反應最激烈的當是婚禮主角之一——普若西亞。
自幼備受寵愛的嬌嬌女何曾受人冷落,尤其是新郎在最後一刻反悔,不顧她聲淚俱下的哀求揚長而去,這個帳自然記在另一個人頭上。
惡毒的言語攻擊,痛哭失聲的控訴,充滿恨意的淚眼,在揪痛他的心。
在贖罪的過程中他陪她出國散心,普若西亞去了瑞士讀了半年書,而他也辭去工作暫居校區附近,就怕她想不開做出無法換回的錯事。他們不聞不問故鄉之事,怕是徒惹傷悲-
次她在心情極差下喝了兩瓶白蘭地,醉眼酣然地錯把他看成心愛男子,一場翻雲覆雨結下多年不解的孽緣,維持關系直至今日。
後來兩人回國後才得知落跑新郎出了車禍,情況-度危急地被他生父的妹妹接走,悉心照料著。
輾轉查了好久才查出接走他的是維利特家族,幾次上門求見都遭拒,大概是怕有人來分一杯羹吧!新一代的子佷輩防得很嚴。
時間在等待憂慮中流逝,昏迷將近一年多的人終于奇跡似的醒來,婉謝了維利特家的慰留,執意撤回原本預定為新婚後的居所。
起先他還願意接見兩人不定期的造訪。但是在得知自己無法再正常站立後,一切開始變了。
咆哮聲中交代了公司事宜,由自己接下他養父暫代的職務成為代理人,驅趕走所有關心他的人,包括一再受挫仍不灰心的普若西亞。
一直到今日,她仍在努力挽回中,不肯放棄。
「放手吧!普若西亞,他永遠都不會屬于你。」藍依-哈吉森沉痛地望著她。
「你在嫉妒他,你向來嫉妒他的好運和出色。」揚起頭,穿戴整齊的普吉西亞像個做作淑女。
他苦笑的搖搖頭。「我從來沒有否認過,我嫉妒他擁有你。」
是的,他又嫉又妒,恨不得奪走一切。
「不許再阻攔我,你不配。」她是貴族之後,而他不過是仰人鼻息的平民。
「我……」
「你已經破壞我一次婚姻,是該彌補我的時候。」她不給他開口的余地,冷冷一說。
望著她離去的挺直背脊,藍依-哈吉森在心底重復道︰你會後悔,你一定會後悔……後悔走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