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年十九歲零七個月的齊天柔從今日起,為我‘夜鷹’組織的白鷹,權限和其他六鷹平起平坐不分大小,你們當敬重她如同已逝的前任白鷹,不得對她不敬或是口出惡言。」
此言一宣布,群起愕然。
齊聚一堂的數百個幫眾或怔、或驚、或訝、或憤、或怒的張大雙眼,像是無法置信剛剛听入耳中的話語,一個個舌頭打結似地發下出聲音,懷疑天氣太悶讓人熱過頭,頭昏腦脹的將馮京听成馬涼。
上頭那個笑得很陽光的男孩,不,是女孩子,她真是他們「夜鷹」組織的白鷹嗎?她的年紀未免太輕了。
一雙雙投以不信任的眼充滿蔑意,噓聲四起的表示不接受空降部隊,在場的成員多得是比她有歷練的老資格,怎麼輪也輪不到男女難分的女乃娃兒當大家的頭頭。
先前是有听到風聲說新任的白鷹末滿二十歲,當時大家當是玩笑話听听就算了,沒人當真的各自表態支持心中的白鷹人選,以為下是由態度特別積極的白漢笙擔任,便是前白鷹副手汪景堂續手。
誰知傳言居然成真,眉清目秀、看來只會笑的傻娃兒出現在台上,一時之間叫他們難以消化眼前的事實,同時質疑鷹王看人的眼光有所偏差。
「哎呀!你們不要這樣熱烈的歡迎我,小妹會不好意思的。」一眼望過去,黑鴉鴉的一片頭海。
不好意思?她還真客氣。「他們不是在歡迎你,你別自做多情。」
沒好臉色的沈聿御站在齊天柔身側,陰陰的看著她。
「臉上結霜的鷹王大人別嫉護我比你得人緣嘛!新手上路總要多給我鼓勵鼓勵,你瞧不是有人笑了。」真捧場呀!感謝、感謝。
位在最後排的成海青突然感覺一股強大的殺氣直撲而來,好像所有人都在瞪他,他看到熟人不能一笑致意嗎?
長虹和清朗的學生會一向交情下惡,兩所學校每年都會舉辦聯誼會,身為會長的他怎麼能不和友校的會長打招呼,何況對方還是他美麗副會長的姊姊,關系更是不同。
沈聿御眼一沉,「我想他很快會遭到追殺。」如果他再像個白痴向她揮手,他會送他兩顆子彈嘗嘗。
齊天柔白牙一露的朝他微笑。「讓他來當我的副手,我保他壽比南山。」
這不是一句商量,而是要求。
「南山被鏟平了。」意思是她想都別想;
「那就福如東海吧!」她突然聲音一高的將手往沈聿御胸前一搭。「鷹王,你不能說話下算數喔!你說我陪你睡覺就給我一個鷹位坐坐,人家的身心可全是你的,別騙我哦!」
喔!原來如此。大家都露出了悟的嫌棄神情,相信白鷹的位置是用美色換來的。
除了成海青,他知道不能將她的戲言當成戲言,他也曾有幸成為受害者之一,某年某月某日他就這麼在她陽光般的笑容下被陷害了,至今仍痛下欲生的不堪回首。
不過他更憂心「夜鷹」的未來,光看鷹王臉上浮現三條黑線卻未對她的出言不遜加以懲處,他不難明白她又成功的征服一個男人,一如當年年幼無知傻傻愛上天使容顏的他。
幸好他早就覺悟了,盡可能的遠離她的勢力範圍,日子才過得平靜,可是如今
唉!他懷疑她是來搞破壞的,將來「夜鷹」若不被她搞垮便是遭侵佔,她的座右銘是勇敢進「取」,重點在這個取宇。
「鷹王,我不服,如果當你的女人可以榮升七鷹之一,我比她更有資格。」齊天傲居然有個長得一模一樣的雙胞眙姊姊,真是太可恨了。
人群中定出一位滿臉怨對的艷麗女子,及腰的波浪發絲嫵媚動人,緊身的低胸上衣短至腰上,而低腰的皮裙又僅能遮住婰溝,超辣的裝扮幾乎讓在場的男人發出一陣狼嚎。
她的出聲等于代表所有人不贊成的心聲,未加阻攔的分成紅海讓她通過,直接走到最前頭發聲抗議。
其實他們心里都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一個僅供娛樂性質的玩物只適合躺在床上取悅男人,讓她出來鬧鬧場也好,說不定會扭轉局勢,讓大家都有機會坐上白鷹的位置。
就算最後沒造成任何影響,會受責罰的人也不會是他們,他們剛好可以冷眼旁觀鷹王的反應再作決定,若是女人能左右他擇人的標準,那麼回頭送十個八個來當三節賀禮。
「靜雪,退下,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余地。」沈聿御聲音冷沉的喝令。一個自主性強的頑固分子已經夠他煩心了,不需要她來攪局。
「什麼,她是韓秘書?!」天呀!難以置信,有分整型前和整型後嗎?變化未免大得令人稱奇。
瞧瞧人家胸前偉大的波,她真該覺得自卑。齊天柔的自憐只有三秒鐘,她發現韓靜雪的眼角有條魚在游。
哈!年輕真好。
她在心里取笑韓秘書的二十七歲「高」齡。
「不,鷹王,我也有資格證明我能成為你最得意的左右手。」她相信只要給她機會,她會做出一番令人刮目相看的成績。
「憑你?」沈聿冷視的給予睥睨眼神,揚手要人將韓靜雪帶下去。
「我不服、我不服,同樣是你床上的玩偶,為什麼她的運氣就是比我好,值得你另眼相待。」論資質,她猶在她之上,而且成為他的女人更久。
凡事總有個先來後到,不能因為他的偏心而冷落她,她深埋多年的愛意為何不能給她一絲企盼。
沈聿御沉聲一斥,「放肆,太久沒人教你規矩是下是,上次的鞭刑你大概忘記痛的滋味。」讓他親自教訓她,她才會記取泛錯的經驗•
看他取來因沾上太多血跡而泛黑的長鞭,背部隱隱作痛的韓靜雪瑟縮了一下,臉色發白的退了幾步,她以為這次她若沒死恐怕也只剩半條命,鷹王的冷殘是不會顧忌她是女人,反抗他的人只有一種下場。
沒想到在她有受死決心的當頭,一道清朗的笑聲解救了她。
「嘻嘻……都什麼時代了還有人用鞭子,你是清末沒死光的老八股呀!現在是民主當家,你應該順應民意改用溫和的方式勸退。」嘖!這鞭子放幾年了,都發霉雙手一扯,齊天柔搶過來的長鞭繃地彈向兩邊,一分為二的變成短鞭。
「齊天柔,你在干什麼?」存心讓他下不了台嗎?
她一臉無辜的睜大惹人憐愛的大眼楮一眨,「啊!這是哪家工廠制造的劣質品,怎麼一拉就斷了,我們到消基會告他。」
「你……你給我安安分分的不準開口,我在處理事情的時候你在一旁站著。」有她插手會越來越亂,一件小事會搞得地塌屋垮。
「人長一張嘴就是為了要說話,否則上帝造人何必多張口。」她說到一半喝起他的飲料補充水分。「而且我是你指定的白鷹繼任人,你不相信自己的選擇也該相信我,我沒有那麼不堪一擊。」
真累,每次都要費一番工夫說服他。
看著齊天柔自信滿滿的發光表情,沈聿御的心屈服了,手指一撥要手下放了韓靜雪。
「你欠我一次。」他小聲的在齊天柔耳邊說道,眼中散發他所沒看見的柔情,但大家都注意到了,包括為情所傷的韓靜雪。
「你這人真是愛計較。」她同樣以耳語回這︰「晚上補你。」
齊天柔的個性向來吃不得虧,她同意以情人的身分待在他身邊,但他不能稱呼她是他的女人,而要自稱他是她的男人,他們在交往過程中必須平等對待,沒有誰被誰矮化的道理。
也就是說在他沒結婚前他不得踫她以外的女人,而她也尊重他的權威不偷吃,兩人維持單一的男女朋友關系,直到他或她看膩了對方的臉,互相冷卻一段時間看要不要分手。
至于他的未婚妻趙韻音,兩人一致決定她不重要,反正無關情愛就不會受傷,她的存在與否無舉足輕重,讓她無限期的等待婚禮。
「我知道你們有很多人不服我這看來沒什麼出息的白鷹,所以我非常愧疚的怕破壞‘夜鷹’的平衡,因此我想了個讓大家都服氣的辦法,希望各位前輩共襄盛舉的提攜晚輩。」
嘻!嘻!又有得玩了,這些個大頭看起來呆呆的很好把弄。
「不許讓自己受傷,否則……」他會讓她親眼見識何謂後果。
成了啦!真羅唆。齊天柔「以下犯上」的推開沈聿御,轉身面對虎狼一般的不善眼光。
「我年紀小不懂事,有勞各位來教導,誰要看我下順眼就上來打我兩拳,我保證二會還手,絕不讓各位失望。」不怕死的盡管上來。她的眼神挑釁著。
底下一片靜默,你看我、我看你沒人願意身先士卒,剛才她露的那一手已讓不少人收起小看她的蔑意,能把堅韌如絲的長鞭「輕輕」扯斷非一般常人能為之,她要沒一點本事鷹王不會欽點她為白鷹,其中必有過人之處。
也有一堆人出于觀望的意味,他們想看看誰肯上場試她的身手,好讓他們心里有個譜,知道要用什麼手段扳倒她。
當然也有一群怕事的手下顧慮鷹王對她的曖昧情愫,想出手又伯傷了她無法對上頭交代,而輸了自己難看,思前想後遲遲不敢有所動作,一再張望地舉足不定。
真的很沒種,數百名老江湖居然沒一人上前,顧忌甚多成為呆坐的木頭。
「唉!原來你們都愛我入骨呀!舍不得我寒,舍不得我凍,舍不得我見血,我真是感激萬分。」好無聊喔,該捉誰來跳火圈呢!
「你別往臉上貼金,我們怎麼可能會愛你。」眼楮泛紅的韓靜雪對她怨多于感激,一點也不想讓她搭救。「我們甚至分不清你到底是女孩還是男孩。」
喝!這句話夠毒,有深度。齊天柔瞼上滿是親切的笑。「看來你對我的抱怨挺多的,不如你表現、表現讓各位大哥瞧瞧,我們女孩子的膽識不輸男人。」
她一句話就讓所有的男人顏面無光,看似無心的輕啟唇辦卻帶來極大的殺傷力,使得觀看不語的幫眾怒由心起,凝聚一股驚人的力量。
「我……」看過她使木劍擊敗十名武術好手,小有所學的韓靜雪根本沒膽量點頭。
「我來吧!讓一個侞牙沒掉光的小丫頭瞧扁,我入土的老爸都會從墳墓里跳出來破口大罵。」
沉不住氣的王大海早就想坐上白鷹這個位置,無奈那只鷹霸著不放只會玩女人,這會兒也該換他發達了。
「沒啦!人家已經在長智齒。」齊天柔先禮後兵。
流星急如雨,底下的人才挪挪椅子準備看戲,心想這短發的女孩子有苦頭吃了,光靠鷹王的寵愛是成不了器,早點哭著跑出來他們也好做人,不會開罪「夜鷹」的首腦。
誰知眼楮都還沒眨,一座山似的龐大身軀忽然飛了過來,當場像打保齡球滾倒一票人,哀聲四起地沒辦法翻身,壓在最下頭的人拚命蹬腳想多吸一口空氣。
「哎呀!不好意思,瞧我笨手笨腳的拐了一下,沒傷著你們吧!」齊天柔掩起嘴咯咯地笑說,表情自滿的讓沈聿御無力的露出苦笑,它這舉動根本是拿著紅巾在一群發狂的牛前揮舞。
果然。
陸續有人跳出來要為兄弟討回公道,但一個個都像被拔了毛的公雞鍛羽而歸,一臉灰白的垂頭喪氣,不敢相信居然會敗在一個年僅十九歲的女孩手上。
漸漸地,越來越多的人改變對她的觀點,頻頻稱奇的認為鷹王慧眼識英雄,竟然找得到這麼一個奇才,他們這些老江湖還真是看走眼,把一頭凶猛的母獅看成家貓。
但是幾乎一夜沒睡又太高估自己體力的齊天柔漸露疲態,一口氣應付太多人實在是一件吃力的行為,而且她還不停地挑動人家使盡全力,因此她的手臂開始顯得沉重。
一旁觀戰的沈聿御看出她腳下不穩的浮動,眉頭一皺的舉起手準備宣布比試到此為止,誰都不得再有異議。
「等一下,還有我不服。」他等待的便是這個時機。
戰馬疲乏,弓藏彈盡。
白漢笙的野心在眼底跳動,他故意拖到所有人連番上場耗盡她的氣力後,才徐徐地由後頭走向前,一道原本與他同處的身影也在此時隱于陰影處,不讓人看出半分牽連。
原本沈聿御不讓齊天柔再次應戰,可是她卻好勝的想比完這一場,不許他毀了她完美的收尾,所以他才勉為其難的應允,並再三重申這是最後一次。
對生性狡猾的白漢笙他一向具有防心,要不是看在趙韻音說情的份上,「夜鷹」組織根本不想留他。
只是陰險的白漢笙只要贏不講手段,他先不正面攻擊慢慢消耗齊天柔的體力,以迂回的方式不斷繞圈,想速戰速決的齊天柔看他不濟的模樣,以為他和先前幾個一樣中看不中用,也就沒有留心他暗使的小動作。
突地,一道黑影朝她飛過來,她下意識要出手去擋,誰知她的巧勁才一使,急迫的尖叫聲讓她及時收手,腳步踩穩將被人當成誘敵武器的韓靜雪接住,兩人同時因為猛烈的沖擊力而跌成一團。
「住手,你敢傷她!」
一道血花濺起,染紅了沈聿御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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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沒用,大好的機會白白由手中溜走,以後想再對付她就沒那麼容易了,他會牢牢的將她看緊。」
沒想到一個看似無害的學生居然有這麼大的影響力,輕易地動搖到她苦心經營多年的地位,讓一塊不知情感為何物的冰石為她著急,為她融化,為她出手痛毆出生入死的兄弟。
她真是好大的面子,連他身邊最重要的人也無法令他臉色大變,可是她卻讓他慌亂了手腳,冷靜不再的召集醫療小組醫治那道深不及骨的小傷口。
威脅。
一大威脅。
不能留她,絕對不能留,除草不除根便成禍害。
那個女孩一定要死,而且非常急迫,否則一切的算計將前功盡棄,為了籌備這件事她已經耗去女人最精華的青春,她不容許半路殺出個勁敵毀了所有的努力,不擇手段也要將她除去。
「你說這些風涼話有什麼用,我定的哪一步不是按照你的安排,沒急著和大家擠成一團是你說要消耗她的體力,我哪一樣沒照辦了?」白漢笙還是很不甘心,沒有一刀刺進齊天柔的心窩。
「我知道你也非常不滿,可是我們的機會真的不多了,再不加緊腳步把失去的要回來,我們在組織里將找不到立足的空間。」她要定下心想一想,不著痕跡地攬些權在手中。
咬著下唇深思的趙韻音停下手上的動作,來回走動想著要如何扳回劣勢,她沒有輸的本錢,不是全盤皆贏便是跳下懸崖,毫無退路可言。
「想要也要人家肯給,你瞧鷹王對那死蹄子的在意多明顯,連你都不曾獲得他這麼多的關注。」看了讓人眼紅,牙口含酸地不是滋味。
一個認識不到幾天的女學生竟然有本事蠱惑得鷹王暈頭轉向,一味偏袒不問是非,當著眾人的面讓他難堪,還撂下狠話要他別走夜路,車多溝深意外多,不想成為統計數字就安分點。
笑話,笑話,他還不夠安分嗎?既沒惹是生非亦無街頭斗毆,除了前陣子在自家經營的酒店和人起溪勃潑了幾杯酒,他幾乎很少出門,就怕白鷹的位置被人搶走。
可是他的安分換來什麼,以為穩躁勝算得來全下費工夫,他甚至訂了酒席打算和兄弟們狂歡一整夜,醇酒美人一應俱全只待東風,誰知臨門一腳還是難以如願。
「你別說了,我現在不想談那個壞事的學生。」她讓她的計劃毀于一旦。
白漢笙哎喲的叫了一聲,手腳痛得不敢亂動。「好,不談她,你先幫我上藥,我全身都快疼死了。」
他怎麼也沒料到鷹王出手會這麼狠,為了個他最鄙夷的女人居然對他出手,而且招招命中要害讓他無法起身,像個廢人一樣四肢難伸,擦澡翻身必須假手于人幫忙,不然一動就痛得難受簡直要人命。
他最大的錯誤就是不該听信異母妹妹的揚動,以為她的計劃萬無一失,結果她一點事也沒有的看他倒楣,隱身暗處不肯出面為他說項,讓他一身傷地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好人她在做,壞事全落到他頭上,想想真有些不值得,這次的偷襲行為太過卑鄙了,他從眾人鄙棄的眼神知道他搞砸了,不會再受到任何支持。
「一點傷也需要你鬼吼鬼叫嗎?忍一忍不就過去了。」趙韻音難掩對他傷勢的關心,卻恨鐵不成鋼的感到痛心。
她回神地拿著傷藥往他身上受創的部位涂抹,手勁沒什麼力氣將藥性推開柔人皮膚,有一下、沒一下的顯得漫下經心,撫著模著竟然興奮了,雙手不斷的摩挲他結實的胸肌。
她在十來歲就被開啟之路,也許有些時候她沒得選擇,必須要和不喜歡的人發生關系,但對性的行為她還是十分熱中,除了為某種目的和沈聿御上床外,和她流有一半相同血緣的親手足便是她性愉悅的來源。
因為不被允許的愛讓人更為沉迷,越是阻止越想突破那層傳統在一起,血親的錯亂將人逼到極樂的瘋狂境界,令她執著不侮。
雖然她覺得他不長進,不會有什麼出息,一輩子只能仰人鼻息過活,可是愛作弄人的老天仍將他們牽在一塊,讓她割舍不了地為兩人的將來汲汲營生,找出屬于他們的生存空間。
「白漢笙我告訴你我絕不再和你合作,你的行為太無恥……啊!你們在干什麼?」行穢。
突如其來的尖叫聲讓舒服得昏昏欲睡的白漢笙睜開酣睡的眼,他沒察覺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對于袒胸露背的情形習以為常,實在不值得大驚小怪,她不是已經看過無數次了。
等他神智再清楚些,他眼中出現一具羅衫半退的曼麗身軀叉開雙腿騎在他身上,毫無遮掩的廝磨著他巨大的堅挺。
心里嘀咕著,卻沒有做出任何遮蔽的動作,只是說了一句,「把門關上。」對于這種事他早就習慣了,哪天沒人來上下其手他倒是奇怪了,性對他來說和吃飯、喝水一樣稀松尋常,誰都可以,不特定設限某人。
愛情是女人的全部,可是對男人而言只是打發時間的附屬品,他享用她們卻不愛她們。
「惡心,你們是親兄妹耶!怎麼可以做出這種見不得人的事,你們不怕世人恥笑嗎?」簡直是丟人現眼,毫無羞恥心。
「你再大聲一點嚷嚷呀!好讓所有人都知道我跟你的關系。」吵死了,沒瞧見他一臉不耐煩嗎?
女人就是愛歇斯底里,一點小事渲染得好像天快要塌下來了,同樣的事她不知做個幾百回了。
「至少我沒你們這麼無恥,大白天門也不關的干起下流事。」盡管看不起他們瀅亂的行為,不想自己的事被張揚出去的韓靜雪壓低聲音將門關上。
望著慢條斯理整理衣物的趙韻音,她心里有說不上來的厭惡,明明看起來像賢妻良母的料,怎會瀅蕩的和自己的親哥哥上床,而且還一副自得其樂的模樣不怕人發覺,冷靜得宛如在庭園小館喝咖啡。
「無恥是你說的,我沒讓你快樂得想一要再要嗎?」白漢笙瀅笑的模仿她高潮時的嗯呀聲。
「你……白漢笙,你簡直低賤得豬狗不如。」她當初怎麼會瞎了眼找上他,她真有那麼饑不擇食嗎?
「我低賤你又算什麼,自動投懷送抱的母狗?」要不是看在她有幾分姿色,他還懶得踫她。
「你……」韓靜雪深吸一口氣再慢慢一吐,省得被他氣到吐血。「我們的關系到此為止,我不想再和你合作了。」
她忍下沖喉的咆哮說明來意,繼續糾纏下去對她有害無益,及時怞身方為上上之策。
「嘖!膽子這麼小怎麼跟人家玩,你讓那個不男不女的家伙霸著你的男人。」他不信她能說放就放,女人全是口是心非的動物。
白漢笙的話讓韓靜雪下定決心的心遲疑了一下,但是看到趙韻音一臉無所謂的親吻他的侞尖,自我嫌憎的神情迅速一浮。「人家的未婚妻都不當一回事了,我算什麼。」
充其量是一具活的元氣女圭女圭︰供人發泄罷了。
她很想不認命的爭取屬于她的幸福,可是在那件事之後她有什麼臉和人家爭,她為了救她甘受血飛肉綻的一刀,她能知恩不報反過來加害她不成,受人恩惠的點滴不不可能輕易忘卻。
倒是眼前不知羞恥的男人太可惡了,為除去擋路的眼中釘竟然拿她當替死鬼,不由分說將站在一旁的她推向虎口,差點當肉墊挨上致命一拳。
若不是白鷹及時收手留她一命,以她不堪一擊的恐怕骨碎肝裂,難以存活。為痛恨的情敵所救,算是死過一回的韓靜雪在心態上已經接受既定的事實,以白鷹之名稱呼她曾企圖殺害的敵人。
「靜雪,我能當一回事嗎?在鷹王眼里我的地位說不定還不如你,充其量不過是適合育兒的母器而已。」而且有被取代的可能性。
趙韻音的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她輕垂羽睫讓人瞧不見眼底的歹毒心機。
「至少你還是他的未婚妻。」而她什麼也不是。
韓靜雪黯然的轉過頭不肯看她︰心匠的傷也只有自己能承受,誰也幫不上忙。
「就算是妻子又如何,如果男人的心不在你身上,你做再多努力也沒用。」趙韻音飄匆的一笑。「你不想再試試嗎?我不會跟你搶的。」
她的意思是只要除掉唯一的阻礙,她這正室夫人會睜一眼、閉一眼地成全她的心願。
可惜心動卻不想行動的韓靜雪因她的提議而眼眯了一下,不笨的腦子猜想她在整件事情所佔的地位,有勇無謀的白漢笙想不出一連串心思細密的謀害伎倆,背後定有人指點。
狐疑的神情多了一絲領悟,她在想該不該還這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