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悠揚的「月河」流泄在燈光暈黃優雅的國賓飯店的巴黎館餐廳里,衣香鬢影,美食醇酒交錯。
這兒的一頓晚餐,通常足抵普通上班族一個月的伙食費。
爾豫是國際知名銀行金融集團的大公子,本身又是世界聞名的化工博士,在其專業領域里有舉足輕重的地位,而女方蕭婉是台北一家中型貿易公司的千金,這頓飯由媒人──某企業家夫人當媒婆大力促成,所以訂了一間安靜尊榮包廂,席間就只有媒人和男女雙方。
媒人笑嘻嘻地為他倆互相介紹完後,就藉詞離席了。
蕭婉真是緊張死了,目光痴然地望著英俊爾雅穩重的爾豫,滿腦子都是他迷人的魅力和溫文有禮的談吐,也暗自慶幸自己居然有機會可以嫁入豪門哪!
若不是媒人高夫人是她的干媽,她怎麼能夠和唐氏集團的大公子相親?
唐大公子要相親!這要傳出去,整個名流社交界一定造成轟動,到時候跟她搶破頭的千金小姐一大堆,什麼台×企業、長×企業的名媛……個個身家背景比她好上千百倍的,一定統統冒出來了。
就連她爸媽都十分感激高夫人,只待相親成功,一定會包個大大的紅包酬謝她的。
蕭婉深吸一口氣,努力露出她最知性典雅大方的一面來。
「唐……呃,我可以叫你唐大哥嗎?」她緊張的問道。
爾豫點下頭,「可以。」
「唐大哥平常有什麼嗜好呢?」
「做實驗。」他彬彬有禮地回道。
「你真了不起。」
爾豫不動聲色,心里卻覺得她的話很好笑。做實驗有很了不起嗎?又是哪里了不起了?
「謝謝,我只是在做我喜歡的事。」他禮貌道。
單純來看,蕭婉非常符合他心目中所設定的妻子形象,他很滿意。但是為什麼當她矜持淑女地微笑時,他眼前躍現的卻是另一張盈盈淺笑的小臉?
你相信一見鐘情嗎?
他胸口莫名怦然震動,努力甩了甩頭,欲揮去那朵嫣然真心的笑容,現在該換他詢問蕭婉的興趣──
「-相信一見鐘情嗎?」沒料到他月兌口而出的竟是這句。
蕭婉一怔,臉紅了起來,卻矜貴地道︰「一見鐘情是沒有道德感、不負責任、瘋狂的行為,身為知識分子,我比較認同經由培養而來的感情。」
他黑眸微微低垂,不知怎地,這樣四平八穩符合禮教的回答卻讓他覺得……很無趣。
他忽然心底有些惶然不安。前一陣子,當梅書听到他類似的回答時,也有如同他此刻無趣的感覺嗎?
一想起她,他心底莫名地浮起了一陣強烈的不安,彷佛自己背叛了她,私自跑來和母親所安排的對象相親。
她……會生氣嗎?
他胸口隱約刺痛了起來──還是她會難過、哭泣?
「唐大哥,你怞煙嗎?」蕭婉緊張到失常的亂問。
「不怞。」他猶自擔心著、想象著梅書可能會有的反應。
「那很好、很好。」
話題就在這里再度斷了線,兩人陷入沉悶尷尬的氣氛里,爾豫是提不起說話的興致,蕭婉是緊張又想不起該講什麼,所以他們就在這樣悶到不行的沉默里吃完前菜。
爾豫不得不承認小弟說得對,相親真是個很爛的餿主意。他開始懷疑自己明明可以自在地在實驗室里觀察動物細胞,為什麼要跑來這里對著一個根本不熟的千金名媛吃蒜烤田螺?
主菜甚至還沒上,他就強烈地想起身離開了。
「蒜烤田螺嘗起來還可以嗎?」他只得沒話找話。因為氣氛僵滯到連素來慢條斯理,安于寧靜的他都受不了了。
「還可以。」蕭婉忙不迭回道。
可是這樣一來話題三度中斷……
蕭婉只敢偷偷打量他俊美性感的男性臉龐,當他要開口說話時,卻又緊張僵硬得像座雕像。
就在這時,包廂門被輕敲了兩下。
「請進。」應該是沙拉來了。爾豫憂郁地暗忖著,唉,距離主菜上場還有一大段時間。
一股清新甜蜜的藥草香氣首先飄了進來,他心頭一動,猛然抬起頭。
「對不起,我來晚了。」梅書宛若一朵出水粉紅蓮花,輕輕巧巧、裊裊婷婷地走了進來。
她的笑容軟糯甜香得像江南四月春風,其實心髒在瘋狂擂鼓,粉紅色波浪般的裙-掩住了虛軟發抖的雙腳,但是她臉上依舊笑得好不自信燦爛。
爾豫不敢置信地瞪著她,驚喜和驚愕-那間塞滿了胸膛,一時之間完全無法反應過來。
「失禮、失禮,我打擾你們了對不對?」她甜蜜蜜地走近高大他的身邊,歉然地對蕭婉一笑,隨即自粉紅色小皮包里拿出一項物事,一臉嬌羞的小聲道︰「爾豫,對不起啦,我不是存心故意打擾你的,但是我一定要幫你拿這個來,否則對人家不好意思……畢竟女孩子舒不舒服是很重要的,有了這個,對你也比較好……要記得你得一次服用兩顆哦!」
她表面上遮遮掩掩,小手卻故意將那盒藍白色包裝的藥遞給他,並且不忘讓「威而剛」三個字露出來,拿的角度還確保對面的蕭婉一定看得見。
果然,蕭婉倒怞了一口涼氣,尚未來得及追究這個美麗女人跟爾豫是什麼樣的曖昧關系時,就先被英俊高大的他居然「不行」的事實敲得七葷八素,震驚到了極點。
老天,他居然一次得服用兩顆的劑量,那他不就「很不行」了?
蕭婉臉色都變了,滿心倉皇不已。
「我為什麼要服用兩……顆?」爾豫終于看清楚了藍色小藥丸的包裝盒,頓時一口氣猛然嗆住。「萬、梅、書!」
「哎呀,人家都是為你好嘛,我知道你會很希望給人家小姐一個很好的印象,所以我才趕緊替你送來這個,上次那一箱都已經吃完了,這個還是我臨時跑去藥局買來給你應應急用的……」梅書覺得脖子很涼,腦袋好像隨時搖搖欲墜,但是為了他的終身幸福著想,還是硬著頭皮演下去。「我想這樣就可以證明我真的不是個愛吃醋的情婦了吧?其實我是不介意你娶老婆的,只要你記得以後常常到金屋來看我就好了,我都是愛你的,不管你行不行。」
金屋?虧她還掰得出金屋藏嬌來!
爾豫又好氣又好笑,既想狠狠掐死她,又想要緊緊擁抱她……起碼,現在一點都不無聊了。
但是,這個女人真是欠扁,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暗示他的男性雄風「不舉」。
大受污蔑而熊熊燃燒起的男性自尊,挾帶著一股強大奇特的灼熱激情在他體內混合出威力驚人的化學炸藥,在她口口聲聲指稱他「不行」的-那間,轟地瘋狂引爆了!
原始的、危險的、令人興奮的強烈生平第一次凌駕了他的理智,和憤怒同時在他胸口翻騰,他黑眸微微一。
很好!
「不用以後……」他怒極而笑,一把將她摟站起身,聲音低沉魅惑地道︰「我們現在就可以上樓去『應應急』。」
什、什麼?
梅書登時傻眼了,事情完全沒照預計的那樣發展,而且就在他堅實有力的大手挾持著她大步走出包廂時,已然火速演變成大失控了。
「等、等一下,唐爾豫,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我只是……」
她睜大雙眼瞪著他向飯店的櫃台小姐要了一間總統套房,亂糟糟成一團的腦子隱隱約約感覺到有種刺激而炫惑的火熱情感,自他緊束在她腰間的臂彎里不斷震撼擴大開來。
他要她。
同樣身為女巫和女人的本能霎時領悟了他渾身散發的灼熱烈焰是什麼。
她顫抖了起來,但只有一小部分是出自于惶恐,絕大部分是因為興奮與期待──
天哪!她是個大色胚。
但是這個體認並不能打消她頭暈目眩的激情渴望。
也許她在見到他的第一眼就想這麼做了,只是她沒想到居然有真正發生的一天。
可、可是他會不會覺得她很隨便?
而且他搞不好會因為她污蔑詆毀他的男性名譽而狠狠地「教訓」她……很久吧?
梅書全身竄過一陣觸電般的栗然……這听起來非常吸引人。
可是當他們一踏進隱密的豪華電梯時,爾豫便迫不及待惡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唇瓣──
激情瞬間爆發!
她生澀卻渴望地緊緊環著他的頸項,他熾熱柔軟的唇瓣輾轉在她唇上恣意放火,靈活有力的舌頭狂野地頂開了她的唇,溜入那濕熱溫暖的芬芳里,大手一邊穩穩環住她縴細的腰肢,一手滑入了她裙-底,撫模著她光滑若凝脂的大腿,貪戀地緩撫上去……
「天,我們不應該這樣做的……」他急促地喘息著,勉強自她唇上離開半寸。
「對。」她也好喘,美眸迷蒙地望著他,沙啞誘惑地道︰「但是我們很想這樣做……」
「……對。」他只考慮了一秒,隨即又激狂地覆上她的嘴唇。
他們一路狂野地吻進了總統套房,彷佛自千年來兜兜轉轉纏綿苦戀的愛意終于找到了靈魂契合的出口,就在彼此燒灼熾烈的親吻與懷抱中,肌膚對著肌膚、心跳對著心跳、堅硬對著柔軟……
爾豫抱著她跌落寬闊柔軟的絲綢大床上,顫抖的心弦與渴望迫使他怎麼也無法放開她,無論是他的唇、他的手掌、他緊抵在她柔軟處的堅挺……
梅書嬌聲聲吟了起來,酥麻癱軟的全身卻奇異地蓄滿了火熱的渴求──
對,是的,就是這樣,就是這種銷魂又無比熨貼的滋味。
在夢里糾糾纏纏了她二十二年的痴狂,在這一刻終于實現!
「我要。」他俯身在她上方,堅硬有力的肌肉因最後一絲自制而顫動著,因無法立即徹底擁有她而深感痛苦,熱汗自他英俊的臉龐滴落在她雪白酥胸上。「但是我一定會後悔……」
「我不會。」她朝他拱起了身,晶瑩美麗的雙眸懇求地盯著他,「拜托……」
他最後的理智-那間潰散成千千萬萬碎片,低吼一聲,低沖入了她的身體──
「啊……」她忍不住痛呼出聲,可是雙手卻將他纏抱得更緊、更緊。
「老天!」他震驚不已。
她是處女?!
「我、我沒有關系……已經不很痛了……」她聲吟出聲,因為撕裂般的痛楚已經被體內奇異的濕熱和充脹滿足感漸漸取代,而他甚至只進去了一點點。
本能的恐懼和好奇的渴望交錯纏繞在她體內,她不知道自己害怕得想要巨大的他退出,還是渴望得想要他完全進來?
「該死的!」他低咒一聲,直覺欲退出。「對不起,我不應該……」
「求求你,不要離開我!」她無助地緊緊環抱著他,呼吸細碎地嬌喘著。
「但是……」他心疼地看著她緊咬著下唇的忍痛模樣。
「我要你。」她深深地望入他火熱的黑眸底,「全部的你。」
因為這句話,他因強烈自制而緊繃著的肌肉,瞬間獲得原始野性的激情解放,狂吼著一沖到底──
燈半昏,月微亮,而夜正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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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天亮了。
一整晚,他倆像互相貪戀渴求著彼此身體的兩頭野獸,不斷在一波又一波的高潮中顫抖著、呼喊著、需索著……
一次又一次,直到兩人在狂喜中崩潰,疲憊到再也無法動彈任何一束肌肉,這才相擁而眠沉沉睡去。
梅書自飽足酣然的舒服浪潮里醒來時,第一個念頭是──
「我真的錯了,他完完全全不需要威而剛。」
他超人般的體力與耐力,足以讓一個女人由里至外每一寸肌膚、每一個細胞都得到最淋灕盡致的滿足。
啊,他親身證明了他的男人氣概。
但是第二個伴隨而來的念頭是……哎喲喂呀,她渾身酸痛到像骨頭快散了,而且雙腿之間奇異滿足的疼楚感不時提醒著她,她已非處子之身了。
但因為是他,所以她一千一萬個心甘情願。
她小心翼翼地轉過頭,凝視著身後緊擁著她睡的他。
在近午的陽光中,他長長的睫毛掩住了深邃睿智的眼眸,卻有種純真稚氣如小男孩般的味道。
但是他陽剛的男人味都顯現在臉頰和下巴上,暗青色的胡碴長得密密麻麻,她猜他一天一定得刮上兩遍胡子吧?
怎麼會有這樣俊美卻又男性到如此性感的人類呢?
和他一比,她的清麗容貌完完全全敗下陣來了,起碼早上剛睡醒時,她的鼻頭會紅通通,睡眼惺忪的模樣和紊亂的長發就跟瘋婆子沒兩樣。
她痴迷地端詳他好半晌,這才猛然想起等他睡醒時,她要怎麼面對他?
火是她點的,禍也是她闖的,她百分之兩百不後悔,可是他呢?一旦理智回到他那顆精明嚴謹高道德標準的腦袋里,她完全沒有把握禁受得住他熊熊燃燒而起的怒焰。
尤其……她破壞了他的相親,又污蔑了他的男性尊嚴,等他醒過來時,一定會氣瘋了!
「慘了,我還沒想好該怎麼解釋自己的行為耶。」她小臉發白,閃過腦子里的第一個想法就是──
溜!
她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將他環在自己腰間的有力手臂扒開,在他微微一動的-那間,差點連心跳都停了。
幸好,他睡得很沉,她不禁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小偷般躡手躡腳地下了床。
在踩到地板的一-那,她差點被雙腿間的酸疼與怞搐感打敗,緊咬住下唇忍住尖叫,她連滾帶爬地慌忙拾起散落一地的衣服,邊穿邊抓起掉在地毯上的皮包──
哎喲!為什麼連皮包里的東西也滾出來了?
她在他的藏青色範輪鐵諾西裝外套旁慌張地撿拾著掉落的雜物,口紅、蜜粉盒、錢包、手機……看也不看地塞進皮包里,焦急的美眸慌亂張望四處,終于在大廳沙發下找到了躺在那兒的銀色高跟鞋。
就在她的手搭在金色門把欲轉開的當兒,她情不自禁再回頭,深深地望向大床上沉睡的英俊男人。
他睡得好熟好熟,雪白的蠶絲被只蓋到他的腰間,露出了他線條性感的背脊和寬闊雙肩……
她還記得,他有力的雙臂擁住她時的溫暖……
「好好睡吧!」她神情溫柔地低喃,這才依依不舍地開門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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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接下來是周休二日,否則渾身酸痛到每走一步就聲吟一聲的梅書,可能會直接僵斃在前往公司的公車上。
而且她怕全世界的人都看得出來她跟男人徹夜「那個」過了。
听說這種事情是感覺得出來的,再不然就是看她晶瑩光滑明亮到太過分的臉蛋,就知道她「飽受疼愛」過。
「真要命了……」她瞪著浴室里的鏡子,自己的臉蛋竟然在發光。「我一定是眼花,對,絕對是眼花!」
怎麼可能有人會滿臉神清氣爽卻全身酸痛到快散掉?這根本不符合正常的人體運作功能嘛。
她搖了搖頭,帶著滾燙發紅的雙頰緩緩走出浴室。
現在是下午一點半,她錯過了兩餐的肚子不斷在咕嚕嚕哀叫,但是她卻完全提不起興致出門吃飯。
她的腦海里自動躍現昨夜纏綿的歡愛,當他的吻落在她敏感的肚臍眼上,隨即蜿蜒而下……
「哇!」她臉紅心跳地捂住雙頰,現在想起來還是滿心害羞。
天哪,她現在心情好亂,她一定得找個人說說話,她一定得知道接下來究竟該怎麼辦?
「對了,幼幼和碧綠一定能幫得上我的忙……-,我的手機呢?我的手……」她翻找著小皮包,隨即愕然地翻出一支銀色輕薄的3G手機。
咦?
「這不是我的手機啊。」她翻來覆去檢查著,疑惑她小小紅色的手機為什麼會變成這種昂貴的3G手機。「這一支很貴吧,可是它是怎麼跑到我皮包里的?我的手機又到哪里去……啊!糟了!」
一定是在飯店房間拿錯了!
怎麼辦?她拿走了他的手機,還把自己的手機掉在那里……
梅書怔怔地坐在地上,這下子是真的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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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豫自前所未有的滿足中醒來,慵懶地爬梳著濃密的黑發,慢吞吞地坐了起來,緩緩地伸著懶腰。
總統套房的中央空調溫度舒適而涼爽,他赤果的上半身完全不覺得冷……
嗯?赤果的上半身?
「搞什麼……」-那間,他所有的記憶都蘇醒了過來,震驚得連伸懶腰的動作都僵住了。
他無言地瞪著亂成一團的被子和大床,床單上還有一小片可疑的血漬……這下子他完完全全想起來了。
昨天晚上他干的好事。
「該死的!唐爾豫,你怎麼可以做這種事?」他先是頹然,隨即大大憤怒起來。
不管昨天晚上他是如何氣壞了,還有她鮮紅若櫻桃般的唇有多麼引人犯罪,以及那盒威而剛是有多侮辱人,他都不應該失去控制!
他都應該為她、也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
那個他需要負責的女人跑哪兒去了?
「她溜了?!」他咆哮了起來,不敢置信地跳下床,像頭憤怒的豹子在四周巡找獵物。
可惡!她真的跑掉了。
在把這一切搞得一團復雜麻煩混亂的時候,她竟然就這樣落跑了?
爾豫從來沒有這麼氣憤過,胸膛急促地起伏著,體內有把火焰狂烈地在燃燒著,但他不確定單純是怒火,還是深深渴望著她的激情之火。
大部分的時候,他不確定自己究竟想掐死她還是狂吻她,但顯然昨晚他是失控地選擇了後者。
「這一切必須重回軌道,我必須要做點什麼,讓事情恢復正常理性的局面。」他懊惱地再度爬梳過黑發,英俊的臉龐平添了幾分陌生的煩躁。「我必須和她好好談談。」
就在這時,他的腳無意中踩到了一個小小冰涼的東西,他低頭一看,迷惑地撿起了它。
一支小巧紅艷艷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