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蜷縮在狄克溫暖的懷中,遲遲不敢移動或抬頭。
因為她害怕看見他眼中的笑謔,更害怕面對自己的羞怯。
這下子臉丟大了,口口聲聲說不願意和他「玩游戲」,最後還是屈服在熱情底下,變成了他的人。
當豆豆的理智一點一滴恢復後,憂慮開始攻擊她的心。
他會不會待會兒就派人把她送回去,順便開張空白的支票給她?
該死,她痛恨把自己弄到這步田地,討厭自己被認為是個廉價墮落的女子。
豆豆渾身輕顫,在他懷中汲取的溫暖不敵打心底深處傳出來的冰冷。
如果可以的話,她多希望自己就這樣死掉,免得面對接下來的難堪。
狄克心滿意足地擁緊她,心房充塞著深深的柔情。
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滿足、寧靜與幸福的感覺。
擁著她嬌女敕的身軀,他仿佛擁抱住全世界的甜美。
「你是我的。」狄克沙啞地開口,聲音里還留著殘存的熱情。
豆豆的身子微微一抖,倏地抬起頭來,烏黑晶亮的眼眸愕然地瞅著他。
「你說什麼?」她恬恬嘴唇,覺得喉頭好像燃燒起來。
他的聲音里可有一絲絲佔有的意味?
他凝視著她的紅唇,覺得小月復下又變得堅硬,他又想要她了。
狄克沒有回答她,他選擇再度攫住她柔軟的唇,深深吸取那份撼人的甜蜜。
他的手又開始不規矩。
「狄克!」她低低喘了一聲。
那股熟悉的火熱重新回到她的身上,他簡直是在她身上點火!
「噓,什麼都不要說。」他輕聲哄著她,雙手在她柔軟的肌膚上游移,叫醒她所有的感官。
「狄克……」她不可思議地瞪著他,覺得全身被火焰包圍,「別……別這樣……」
「你是我的,你一輩子都是我的女人。」他埋首在她胸前,吮吻她醉人的酥胸。
豆豆的思緒再度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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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從黃昏到隔日的黃昏一直待在房里,經過多次狂野纏綿後,豆豆已經快要虛月兌了。
她全身乏力地癱在他堅實的胸膛上。
狄克輕恬她的香肩,惹來她一聲嬌喊。
「我沒有力氣了……」她肚子響了起來,「噢,好餓。」
他心疼地道︰「老天,我居然忘了要喂你。」
「你把我說得好像是你養的一只貓咪。」豆豆懶懶地閉上眼楮,輕輕地往他懷里鑽。
「別再挑逗我了,我得先喂飽你才可以。」他戀戀不舍地起身,一把將她抱了起來,緩緩步向大床,順手拉過床單裹住兩人。
「我覺得我們好頹廢喔。」豆豆紅著臉道。
狄克輕柔地啄了下她的唇,笑道︰「這就是最好玩的部分。」
豆豆的臉更紅了,狄克忍不住又偷襲她隻果般的臉蛋。
「你可不可以把我放下?」她聲如蚊鳴地要求。
「為什麼?」他眉梢一撩。
「我想先洗個澡,換好衣服再吃飯。」
他一臉失望,「我還想帶你玩另外一種更刺激的游戲呢,比方說,我們可以在餐桌上……」
豆豆重重捶了他一記,連耳朵都滾燙起來,「!趕快放我下去。」
他瞅著她笑,好半天才依依不舍地將她放下來。
「你快去穿好衣服吧!」她推著他,並且緊緊用床單裹住自己的身子。
狄克近乎完美的身軀連一點贅肉都沒有,他緩緩地伸了個懶腰,渾身結實的肌肉隨之賁起。
豆豆急忙低下頭,不看他赤果的模樣。
「快去穿衣服呀!」她低嚷,心髒怦怦狂跳。
盡管與他纏綿數次,她還是沒有辦法不感到羞怯。
狄克低低笑了,悅耳的笑聲深深地敲進她的心底。
老天,她多喜歡听他笑呵!
「我到隔壁去換衣服,然後幫我們兩個準備晚餐。」狄克體貼溫柔地道︰「你穿好衣服之後就快點下來。」
「好。」
豆豆直到房門關上的聲音傳來,才面紅耳赤地來到大床邊的另一面鏡子前,輕輕踫觸一下。
鏡門滑開,里頭是一個極大的衣櫃,有許許多多剪裁完美、式樣別致的衣裳。
豆豆遲疑地伸出手模了模衣裳,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這里怎麼會有這麼多女人的衣服?難道是狄克吩咐人幫她采購來的?
她取出一件米白色的絲質洋裝,在套上之後才發現好大一件。
穿得了這件衣裳的一定是個高挑的女郎,而且胸部極為可觀。
這件衣服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簡直像蚊帳。
豆豆看著鏡子前的自己,微亂的黑發披在肩上,白皙的臉上猶存方才熱情過後的痕跡。
鏡子里的女人是她嗎?為何一臉狂野的美麗?
她低呼一聲,捂住發燙的臉頰,「天哪,我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所有的禮教和道德統統涌出腦海,但是依舊無法掩蓋她身上歡愛過後的酸痛和酥麻感。
豆豆在心底和自己抗爭。當她的手撫觸過頸項時,意外發現有微微的刺痛感在她後頸作怪。
豆豆往後一模,模到了一小片名牌,她忍不住將洋裝月兌下來仔細一看。
汀妮.貝魯。她顫抖著手,模過上頭燙金的名字。
看得出這是刻意燙上去的,就像有些人習慣在皮箱燙上自己的姓名。
汀妮.貝魯是誰?
豆豆心中掀起巨大的懷疑,心痛和認知瞬間刺痛她的神經末梢。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汀妮絕對不會是柯家的人。
豆豆像被燙到一樣,飛快地丟開那件美麗衣裳,僵硬地走到沙發旁,穿上自己的衣服。
盡管衣服已經皺了,但是她寧可穿到破也不願意穿他情婦的衣服。
以狄克風流的程度,他一定有數不清的情婦,而她,只不過是他最新的一任而已。
千萬不要認為他對她有什麼特殊的感情,更不要以為她在他心中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他不是早就說過,他討厭婚姻,只喜歡玩一場甜蜜的愛情游戲?
她早已心知肚明,為何還會陷入這樣的漩渦里?
豆豆虛月兌般地緩緩坐在地上,她的手緊緊捏著衣袖,衣裳上還留有他性感又獨特的氣息。
心碎和酸楚狠狠地鞭打著她的心,豆豆的眼眶開始凝聚熱氣,終化成淚。
她為什麼把自己弄到這步田地?
最可怕的是,她發現自己已經愛上他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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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克等候良久,始終不見豆豆下樓。
他已經煎好了兩份牛排,還把冰過的香檳拿出來預備慶祝,但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夜幕已經掩蓋大地,她卻還沒有下樓來。
不安的感覺頓時沖進他心底,擔心她會出事的想法瞬間戳痛了他的神經。
狄克眸光一閃,低咒一聲便飛快往樓上沖。
該不會是出了什麼狀況?難道她被力德的人抓走了?
前所未有的害怕緊緊攫住了他,幾乎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他撞開房門,直到在夜色中找到那個蜷縮著的嬌小身子,心跳才緩緩恢復正常。
「怎麼不下去吃飯呢?你知道我擔心得要命嗎?」他打開燈,走到她身旁,發現她依舊沒有動靜,心跳又開始加快,他急急擁住她,心亂如麻地問︰「豆豆!你怎麼了?」
豆豆抬起淚痕斑斑的臉龐,幽怨又感傷地看他一眼。
她的心中矛盾極了,但是卻無法責怪他。
狄克心揪成一團,輕輕拭去她臉上的淚水,「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事?」
她眼里噙著淚,「沒有。」
「我不相信,一定是我哪一點讓你難受了……」他的聲音在見到那件米白色的洋裝後頓住,「該死!」
「和那件衣服無關。」她的聲音哽咽。
明明就是那件衣服惹的禍!狄克低低吁口氣,誠摯地凝視著豆豆道︰「我必須向你承認,在遇見你之前,我的生活過得有些放浪。」
「你不必跟我說明什麼。」她努力表現出平靜,但光是想到他曾經在這張大床上和別的女人纏綿,就令她全身刺痛。
「我沒有辦法欺騙你。」他頹然地爬了爬頭發,「我也不想傷害你,但是我無法否認過去曾做過的事。我向你保證,從今以後我只要你一個人。」
她倏然停止哭泣,狂喜飛人心底,不敢置信地問︰「你說什麼?」
狄克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但是當他的眼神和她的眸光交錯時,隨即釋懷了。
這並非違背他本意的話,事實上,在經過昨夜之後,他再也無法將豆豆視作等閑。
他不得不承認,豆豆的確深深進駐他心底,還把他整個人塞得滿滿的,再也無法容納其他女人。
想通了這一點,狄克不由得輕松的揚起微笑。
「我只要你,絕不要其他的女人。」他抬起她的下巴,承諾般地吻上她的唇。
豆豆傻了眼,愕然地瞪著他,嘴巴一得空便匆匆地問,「可是,為什麼呢?」
他失笑,愛憐地撫過她細女敕的臉,「這種事還有為什麼嗎?喜歡你就是喜歡你,需要什麼理由?」
「可是我一點都不吸引人。」她想到那件衣服胸部的尺寸,「而且我的身材不如汀妮,和她一比,我只能夠算是迷你型的。」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就喜歡迷你型的?」他親匿地親親她的臉,呼吸著她特有的幽香,「再說,你的恰到好處,尤其那種觸感和彈性……」
「柯狄克!」她捂住他的嘴巴。
狄克乘機在她手心吻一下,咧嘴微笑,「小東西,不要再自卑了,我的胃口已經被你養刁,其他女人還沒辦法引起我的『性趣』呢!」
豆豆破涕為笑,眼眶還紅紅的,「討厭。」
「好,讓你討厭,只要你高興。」他緊緊擁住她,心滿意足地道。
「我可以再問你一件事嗎?」她心底甜蜜了半晌,還是忍不住發問。
「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他正經八百地道。
她有些遲疑,「為什麼有一櫃子女人的衣服?你到底有幾個情婦?」
「一個都沒有。」見她壓根不信的眸光,狄克不由得聲吟一聲,「我發誓,她們只是我暫時的伴而已。從以前到現在,還沒有一個女人能夠留住我的心。」
豆豆的眼神變得黯淡,「我想我也不例外吧。」
「亂講,你是唯一一個把我的心抓得緊緊的女人。」他低頭凝視她,深情地道︰「我是說真的,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像你一樣,能夠令我魂縈夢牽到這個地步。我是一個酷愛自由,絕對不願讓女人把我捆綁住的男人,但是你卻讓我有一種想要被捆綁的感覺。」
豆豆心頭又酸又甜,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老天果真如此厚待她嗎?可是她何德何能哪?
「我怕這只是你一時的錯覺。」她緩緩開口,聲音飄忽。
「錯覺?」他蹙眉。
「可能是因為我和你以前所追求的女人都不一樣吧,所以你對我有一種新奇感,自然覺得感受份外不同,一旦你……」她的嘴瞬間被堵住。
狄克狠狠地吻了她一記,微微惱怒地道︰「你怎麼可以懷疑我?」
「我是懷疑我自己。」豆豆低嘆。
他說得沒錯,她雖然不自卑,但是卻嚴重缺乏自信心。
「麻雀變鳳凰」畢竟只是電影,她不認為她能進豪門做少女乃女乃,也不認為自己有法子飛上枝頭變鳳凰。
再說他並沒有提到結婚這回事,而她甚至連他的身分都還不知道,他們之間充滿太多不確定因子,使兩人的關系有時像在迷霧中一樣,她看不清楚。
「我不準你再說那種話。」狄克眉頭一皺,神態嚴肅,「也不準你再懷疑自己。難到你質疑我的眼光?你以為我會隨隨便便就喜歡上一個女人嗎?」
豆豆模模他堅毅的臉龐,眼神微憂,「我相信你,但是你對我的感覺能維持多久?一年,一個月,還是一星期?」
有人說過男人是感官的動物,一旦吸引力消失,難能留住他們的心。
她的話像箭般刺中他的心髒,狄克不禁心虛地回想起過去荒唐的情史。
的確,過去很少有女人能夠吸引他超過一個月,但是他直覺豆豆不一樣。
她撩起了他心底深處太多的情感,教他惶恐卻又舍不得放手。
「無論如何,我希望你給我一個機會證明。」他咬咬牙道。
「證明什麼?」
「證明我們是適合的一對。」
「然後呢?」
狄克緩緩地道︰「然後看看我們究竟能不能廝守到老。」
豆豆在他眼中看到熱切和渴望,還有微微的心慌,她的心不禁軟了下來。
相信對他這樣的公子而言,這已經是最大的讓步與改變了。
她還能要求什麼呢?
沒有人能夠為將來背書,能做的只是好好珍惜此刻。
在這一瞬間,豆豆像是頓悟了一般。
她以前不是告訴自己別去幻想未來的變化,活在當下更是她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嗎?怎麼可以一踫上愛情,就把這些全部拋到腦後了呢?
凡事最重要的應該不是結果,而是過程呀!
豆豆凝視面前這個有著一雙深邃柔情眼眸的男人,在他臉上看到了呵護與憐愛。
她深吸一口氣,驀地笑了,「我餓了。」
她不要再浪費時間了,她有比自怨自艾還要重要的事得做。
狄克不自覺地松了口氣,他模模她的臉,溫柔地道︰「我想也是,你一定餓壞了,希望你不會反對吃太老的牛排。」
「相信我,我不挑食的。」她眸中閃過一絲俏皮。
狄克扶她起身,瞥了地上的衣裳一眼,堅定地道︰「我明天就派人送新衣服過來。」
「拜托,這次請不要燙金字。」她不能想像自己的名字被燙在衣服上頭的樣子。
她又不是什麼大牌明星或名女人,把名字燙在上頭只會讓她覺得自己像個商標。
狄克被她的表情逗笑了,點點頭,「嗯,不燙金字。」
「還有,不要太貴。」豆豆忍不住再添了一句,「太貴的衣服讓我喘不過氣來,連擺擺手都會覺得沉重。」
「你真的很不一樣。」他掩不住眼底的訝然。
「你告訴過我很多次了。」她禮貌地提醒他。
「你總是令我驚奇。」他咧嘴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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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娜在王宮內已經侍了二天,僕人們都心知肚明,她極有可能是未來的王妃,因此所有的人均不敢得罪她。
盡管輪娜有一種與生俱來的驕氣,大家也都在「她可能是未來主子」的體認中忍了下來。
不過輪娜在國王面前始終維持著高雅謙和的一面。
但是這些天來輪娜的不滿和委屈與日俱增,因為她非但沒有辦法看到狄克,而且當她試探地向國王問起狄克時,國王總是岔開話題。
到底是怎麼回事?輪娜穿著剪裁大方的香奈兒洋裝,若有所思地走下樓。
一名五十歲左右的黑發婦人端著一盤食物,邊吃著邊走進大廳。她一身休閑服,脂粉末施,一副悠哉的樣子。
輪娜看了忍不住心頭怒火升起。
她未來將是扎蒙的王妃,絕不能容忍僕人這麼隨便,這樣的膽大妄為。
就連在自己家里,她都規定女佣穿著整齊制服,沒想到在堂堂王宮里,居然還有這麼不知死活的女佣人。
「你以為你在做什麼?」大廳沒有半個人,輪娜樂得擺架子怒斥。
她已經憋了好久的怒氣,今天正好一古腦兒宣泄在女佣身上。
黑發婦人愕然的轉過頭,嘴里的義大利面還沒吞下。她有一雙深邃美麗的眼眸,絲毫未因年齡的影響而稍減光彩。
「正如你看到的,我在吃面。」她已經快餓死了,打哪兒冒出這麼一個管家婆來?
輪娜冷哼,道︰「我從來沒有看過像你這麼大膽的女佣,居然堂而皇之地端個義大利面出來吃,這成何體統?」
黑發婦人咽下口中的面,興味濃厚地看著她,「你是誰?」
「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誰?」輪娜最恨被忽視,她抬高下巴,「我是你們國王的貴賓。」
「貴賓?」黑發婦人慢條斯理地再塞了一口面,咀嚼著道︰「原來如此。」
「如果你不想受罰的話,我勸你趕緊回到佣人房去,要不然讓國王知道了,一定有你好受的。」輪娜威脅道。
可是黑發婦人非但不害怕,還露怪異的微笑,讓輪娜的怒氣更熾。
黑發婦人想了想,「原來你就是輪娜小姐。」
「你明白就好。」輪娜眯起眼,有一絲得意。
黑發婦人緩緩將叉子放回盤子上,突然揚聲一喊︰「特爾!」
特爾是這兒的管家!輪娜聞言臉色一變。她究竟是誰?
管家匆匆自外頭進來,眼楮一亮道︰「王後,您回來了。」
王後?輪娜眼楮瞪大,差點昏倒。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我剛剛才到的。坐了那麼久的飛機,真是餓死人了,可是偏偏我又討厭在飛機上吃東西。」王後安黛眨眨眼楮,故意瞅她一眼,「不過我相信我的好胃口已經沒了。」
輪娜臉色發白,渾身不由得輕顫,「請原諒我,我不知道……」
「不知者不罪,我不會怪你的。」
她眼中的笑意仍那般詭異,輪娜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管家看到王後熟悉的捉弄眼光,心知輪娜小姐以後的日子將不會太好過了。
有位慧黠的王後,好處是宮中永遠熱鬧滾滾,但是唯一的壞處是不知道下一個被整的人是誰。
這就是他們扎蒙王國上下均愛戴的王後,聰穎而機智,擁有一顆熱情的心。
「特爾,國王到哪兒去了?」
「國王去巡視邊境的油井了。」
「狄克呢?」
管家有些遲疑,「王子……」
同時輪娜也豎起耳朵仔細听。
「王子在度假別墅中。」王後想知道,他只好回答。
「這孩子,去美國開完會後就鑽進度假別墅里,到底在搞什麼鬼?該不會又帶了哪個美女去那里逍遙了吧?」她看了輪娜一眼,故意粲然一笑,「噢,抱歉,我這個兒子就是這樣,風流成性,就連我這個老媽都管不住他。」
輪娜勉強一笑,「您千萬別這麼說。」
「好了,我要先回房梳洗,坐了好久的飛機,整個人都快要發霉了。」安黛淺笑,眸光閃爍,「也難怪你把我當作僕人。」
輪娜羞得想鑽進地洞里,「我真的很對不起。」
「沒事、沒事。」她玉手懶懶一揮,將盤子交給管家,「勞煩你幫我把盤子送回廚房。」
「是。」
輪娜吃驚地看著他們,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這位就是扎蒙的王後?她實在很難接受,不過她直覺事情好像被她搞砸一半了,所以她必須趕緊抓住狄克的心。
度假別墅?輪娜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