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成為容氏新任董事長的岑晨跨步走出辦公室,卻听到一辦公室閑言閑語,不外乎是她包養了一個小白臉之類的八卦。
岑晨搖頭暗笑,也不出面澄清,放任流言過耳、蜚語漫傳。
歲月真是奇妙,不過短短十年的時間,曾經被無數人當成閻羅王畏懼著的趙風,卻在淡出商場舞台後,先是被傳成懼內俱樂部會長,又說他被老婆奪了權,現在更好,直接變成吃軟飯的小白臉了。
只是沒有人知道,這樣的日子才是趙風和岑晨真正喜愛的。
趙風喜歡悠閑的日子,之前憑著聰明的頭腦與非常人的努力在商場奮戰,雖然成功,但也賠上了健康。
岑晨天生堅毅,最愛挑戰,要她成天窩在家里做家事,一點成就感也沒有,她也無法接受。
于是,他們顛覆了男主外、女主內的傳統,就由她外出工作,他則留在家里整理家務,偶爾寫幾篇稿子賺個幾千塊買禮物哄老婆開心。
而在岑晨生育後,他更是強烈要求要當一個全職女乃爸。
他們的日子過得幸福無比,自然不管外人說長道短。
岑晨在司機的接送下回到家里,打老遠就听到一陣宏亮的哭聲。
她輕快的腳步一頓,謝天謝地,她不必帶小孩,雖然是自己生的孩子,心里也疼愛得緊,但她可沒有耐性去應付一個四歲小童那永無止盡的為什麼,和三不五時就來上一場的滔天大哭。
深吸口氣,穩定一下被嚇一大跳的神經,她揚起笑容,走過去打開大門。
哇!門一開,那哭聲更顯響亮,差點讓岑晨掉頭落跑。
但是趙風看見她了。
「老婆,辛苦了。」他笑嘻嘻地對她招手,美好心情完全不受女兒哭聲影響。
岑晨真是佩服他的耐性。
「老公。」她幾步上前,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緊接著蹲,拍拍正扯開喉嚨大嚎的女兒。「小公主,怎麼啦?肚子餓餓?還是口渴了?為什麼哭呢?」
小女娃一手指著趙風。「媽咪,有鬼,寶寶怕怕……」說著,她哭得更形厲害。
岑晨抬頭望一眼趙風。
趙風兩手一攤。「我不過是笑著跟她說,媽咪快回來了,我們趕快去洗手準備吃飯,誰知……她突然就哭了。」女兒一見他的笑臉就哭,他也很無奈好嗎?「其實我已經盡量笑得很溫柔、很甜美了。」他附注補充道。
岑晨彎下腰,笑得肚子都痛了。
十年了,很多事情都改變了,就是趙風沒變,正經的時候俊俏斯文,人見人愛;不過一旦笑起來,卻只有一個辭兒可以形容——鬼附身。
他說要練笑,練了十年,照樣一笑就五官扭曲、猙獰似鬼。
但她已經習慣了,現在看著他的笑臉,心頭更加漾滿甜蜜。
「老公,不管你笑成什麼樣子,我都喜歡你。」她親吻著他疊成山峰的眉間。
他緊皺的雙眉瞬間松開,黑眸晶晶閃亮地望著她,雙唇迫不及待覆上她的唇瓣。
唇舌深深地交融,無數的柔情蜜意似流水般在兩人間流竄、傳遞。
岑晨低喃一聲,嬌軀更加偎進他懷中。
趙風雙手在她後背來回撫觸著,每一個踫觸都帶著輕柔的、恍如春風一般的溫情。
「爹地、媽咪,你們為什麼要親親?」不知幾時,小女娃兒停下了嚎哭,好奇地看著親成一團的父母。
岑晨輕咳一聲,嬌顏羞如焰火。
趙風一手摟住嬌妻,一手牽起女兒,本想笑,卻想起自己一笑又要嚇著女兒,趕緊板起臉孔,回道︰「爹地跟媽咪恩恩愛愛,自然是要親親啦!」
「為什麼要恩恩愛愛?」
「因為我們是夫妻啊!」
「為什麼你們是夫妻?」
「我們彼此喜歡,結了婚,就是夫妻啦。」
「為什麼要結婚?」
天!岑晨昂首無言望向天花板,這就是小孩子的十萬個為什麼嗎?虧得趙風好耐性,能跟女兒這樣一問一答,卻是……唉,其樂也融融、真是其樂也融融啊!——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