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仇天使 第十六章 作者 ︰ 潔西卡•格拉斯

若亞走了之後,瑋琪站在莉莎房門口顫抖,良久良久。她原本很敬畏他能深入莉莎心田,但後來他又直視瑋琪並威脅她。

我只對一種關系有興趣。

她戰栗不已。他怎麼會說這種話?這一點道理也沒有。她不是那種可以引發他的女人。她見過他喜歡的女人,就跟貝兒一樣——胸部飽滿、身材嬌小、愛嗲聲撒嬌。這些標準瑋琪沒有一樣符合。

但當初在隨緣酒店他也曾擁她人懷,喃喃說著一些悵惘感傷的話。那時他對她深深感到入迷,或者說是對那位酒吧女郎著迷。

她感到心痛。她心痛是因為她把他當朋友。他該死,居然一點也不在意她的感受。她長嘆一聲,走到窗口。方才她目送他策馬遠去,他卻沒有回頭看一眼。

她的心絞痛一下。她該生氣的,但她只是感到萬分落寞。

她扭頭看姊姊,見姊姊又在玩女圭女圭,不同得苦澀地笑笑。「今天你的世界很有誘惑力,莉莎,」瑋琪喃喃說道。「沒有人會傷害你。」

如果事情完全不同,她的生活會是如何?如果大屠殺沒有發生,如果農場沒有遭襲,如果若亞如白馬王子一般來到她的世界——送她花,帶她參加舞會,念詩給她听……

該死!若亞有什麼了不起的?居然害她心痛?

可是她知道原因。雖然她一再否認,但她很清楚自己是愛上他了。他們瑟縮在岩石背後等待葛迪那夜她就知道了。

她閉上雙眼。她有勇氣去追若亞,但她有勇氣追求愛情嗎?

她的心境更加悲涼了。她轉身走到姊姊床邊。「莉莎,我的心好亂。」她坐在床沿。「我真希望我有大姊姊可以跟我說話。」

「瑋琪迷路了。」莉莎模著布女圭女圭的頭。瑋琪瞅著她,幾乎不敢呼吸。莉莎當真是在跟她說話嗎?她小心翼翼地說︰「是的,我感覺迷路了。」

「我一直在很遠的地方。」

「是的。」

莉莎的下唇在顫抖,淚水滑落蒼白的臉龐。「爸爸死了。」

瑋琪心跳加快。「是的。」

「對不起,瑋琪我不該走掉的,我該照顧你才對。」莉莎仍在看著她的布女圭女圭。

「你做得很好。」

「你照顧我,帶我到這里來。」

「你記得?」

「坐火車,如碧姨媽,她很高,跟你一樣,還有爸爸。他現在跟媽媽在一起了,還有艾佛。他們有時候會跟我說話。」

瑋琪咬著下唇,但莉莎似乎對跟鬼魂談話一事不以為忤,反倒十分安慰。

「那些人,」莉莎的聲音顫抖。「那些壞人……」

瑋琪抓住她的手。「他們不會再傷害你了,我保證。」

莉莎放松了些,皺著眉頭想事情。「那個好人也是這麼說的。」

「若亞?」

「若亞。是的,他人很好。」

「是的.很好。」瑋琪也哽咽了。

「他是你的心上人?」

瑋琪瞪大眼楮。「你怎麼會這麼想?」

「爸爸說你有心上人,那人不像貝吉姆那麼沒骨氣。」瑋琪心跳好快。這怎麼可能?

「若亞……若亞只是在幫我。」這好奇怪。莉莎一直在跟她說話,又像在自言自語。

「他是伊里的朋友。」

「他在幫你抓那些人,對不對?」

瑋琪點點頭。

「可是他現在是一個人了。」莉莎又說道。「那天早上我也不希望艾佛一個人打獵,你記得嗎?我想阻止他。我該阻止他的。」

瑋琪心中又有了不祥的預感,就跟當初農場出事那天早上一樣。我該阻止他的。她想的不是艾佛,而是若亞。

我該阻止他的。

「瑋琪,你沒事吧?」莉莎的眼楮頭一次有了神采,她已不再看布女圭女圭,而是盯著瑋琪睢。

「我沒事。」瑋琪撒謊。

「你的頭發怎麼了?」

瑋琪一下沒會過意來。「我……我討厭一天到晚要梳頭。」她心亂如麻。她突然確定如果不去追若亞,她這輩子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因為他要死了。

倒不是因為白約翰槍法較好,而是因為若亞根本不想活下去。

「瑋琪,」莉莎喃喃說道。「我好害怕。」

「我也是。」瑋琪坐在床沿發抖。她該怎麼辦?她得去追若亞。但她怎麼忍心拋下姊姊?特別是現在她姊姊有起色?

如碧端著午餐進來。「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如碧姨媽。」莉莎說道。

如碧呆若木雞。「老天。」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莉莎慢慢地從繭中的世界走出來。盡管她幾個月來活在虛幻世界中,對真實的事件倒是知道不少,如碧和瑋琪大為驚異。

「現在我想起來了!」莉莎望著瑋琪。「我記得有天晚上你剪掉長發佩上槍。我好想出來,好想跟你說話。我知道你在責怪自己,可是我無法讓你明白我的意思。」

「你不必感抱歉,」瑋琪說道。「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千萬不可以這樣說!」莉莎哭道。「爸爸不怪你,我也一樣。」

瑋琪跪在床邊。「莉莎,我在逃避,你難道看不出來嗎?那些裝扮和行徑,我逃避是因為我不忍看到你,以免想起……」

「噓,別說了。」莉莎將她擁人懷中。「沒事的,我們會否極泰來的」

「我很高興你回來了,莉莎。」瑋琪心亂如麻,一則以喜,一則以悲。「我好想跟你在一起。可是……」

「你擔心若亞。」

「他有生命危險。」

「我了解。我也會不顧一切去救艾佛。」

「可是瑋琪,」如碧打岔道。「你不能一個人去追他。」

「若亞很痛苦。我很擔心重回傷心地的若亞無法集中精神對付自約翰,他可能會因此送命。」

「你在那里他就更不能集中精神了。」莉莎說道。

「此話怎講?」

「他很鐘愛你,我可以從他的口氣中听出來。他可能希望你留在這里,以確保你平安無事。」

「我倒不認為他『鐘愛』我……」她停頓下來。

平安無事。

原來若亞處處處與她作對是為她著想。「對不起,」瑋琪說道。「我需要去見伊里,問清楚往拉洛米堡的路。」

瑋琪暗罵一聲,勒馬停住。已近薄暮時分,她在丹佛北方一條黃土大路上。她猜想若亞至少領先她兩個時辰.如此一來她不可能在天黑前趕上他。

四個小時前她沖至伊里房內。伊里對于她的決定不太熱情,甚至有點發火。

「若亞這人情緒起伏很大,」伊里握拳說道。「你最好離他遠些。」

「我不能這麼做。他需要我。」

「你根本不知道他需要什麼。」

她咽口氣,直視伊里。「說不定我知道。」

他瞅著她。「當初我不該找他來的。你姊姊需要你,讓若亞去對付白約翰。」

「這跟白約翰無關。跟若亞有關,跟我有關。我愛他,我想他對我或許也有感覺。」

「是啊,我知道那是什麼感覺。」伊里老實不客氣。

「所以你才不能去找他。」

「若亞絕不會傷害我。」

「或許他不是有意如此,」伊里說道。「但他這三年吃的苦已經夠多了,如今要回到拉洛米堡……」他搖搖頭。「我想了就心寒。當年的情景你沒看見,大屠殺、軍法審判。他這人自尊心很強,他們剝奪了他的一切。」

「所以他更不能一個人回去。」

「該死!我在擔心你。他不是以前的季若亞。」

「我們倆不都也變了,這都是拜白約翰之賜。可是你不也說過本性是不會變的?」

「說不定是我說錯了。」

「我不相信,你一定也不相信。」

伊內心似乎在掙扎著。盡管他有所懷疑,對于若亞他仍是有朋友道義在。

她走到床邊執起他粗糙的大手。「我要你想想當初你何以會把若亞找來。那是因為你們情同父子,不是嗎?」

伊里不答。

「也因為你希望藉著找到白約翰而使他東山再起。」

伊里閉上雙眼。「我是愛他。或許我不讓你去追他有部分原因在此。我在保護他,免得他犯下遺憾終生的大錯。」

「如果我不去追他,我才會遺憾終生。」瑋琪傾身親吻伊里的臉頰。「幫幫我吧,求求你。」

伊里十分不情願地指出往拉洛米堡的路。等他說完,她轉身要走,卻瞥見伊里挑剔地打量她。「干麼?」

「我注意到你現在即使是男裝也不像男人了。」

她一怔。「什麼意思?」

「現在你的女扮男裝比較唬不了人了。」

瑋琪模模臉和頭發。「我只是沒戴帽子罷了。」

「哼,才不是。你有點變了,或許是你的眼神吧。眼神不同了。你內心里的小女子想出來。」

瑋琪想了想柔聲道︰「或許若亞可以放她出來。」

而如今黃昏時分,她在通往拉洛米堡的路上,風塵僕僕地趕路,希望能快快趕上他。若亞並無特意隱藏足跡,一直沿著大路前進。她很慶幸路上車馬稀少,不至于覆蓋他的足跡,因為他一直沿著路的邊緣前進,其他車馬則走路中央。看起來他像故意留下蹤跡讓人追蹤似的。

她的心跳飛快。真的是這樣嗎?

她直到天黑得看不清才扎營,因為她不希望與他失之交臂。她午後便啃牛肉乾吃,心里好寂寞,也有點害怕。心中一再回想這四天來的路程,從清晨趕到黃昏,一直趕不上若亞,卻也沒有落後太多。他簡直是在跟她鬧似的,跟她保持距離,卻也小心不讓她跟去。

到了第五天她受夠了。她推算他們明天應該可以抵達拉洛米堡,她不能讓若亞一個人進去。今晚即使是天黑她也要趕路。

她檢視足跡,他只領先不到兩個小時了。她的心怦怦地跳。兩個小時之內她就可以看到他了。她毅然吸口氣,重新上了馬背,策馬向前。她忍不住要想像他見到她時的反應。他一定會很生氣,這是當然的,至少是假裝生氣。但一等他氣消了,他肯讓她跟著他嗎?他有沒有想她?

兩個小時過去了。一路上瑋琪頻頻下馬擦火柴檢視地面。她發現他轉向東方的一個楊柳樹林。她听到涓涓水流聲,定楮望去,看到樹林間有橘紅色的火光。

她的心跳加。若亞在距她不到兩百碼的地方,她只消移動腳步走過去便成。那麼她的雙腳怎麼不听使喚呢?

她四下張望,注意到幾個適合扎營的地點。明天面對他不是比較她嗎?

但她決心不要懦弱不前。

她昂首挺胸,策馬上前。她無意悄悄過去,免得害若亞哧一大跳,以為她是敵非友。

因此當她並沒有看到他已知道有人接近的信號時,就頗為訝異。她在火光圈外停下來,將馬拴好,定神細看之後,不由得雙手握拳。

若亞在火邊仰躺著。大聲打著呼,帽沿壓得低低的,蓋住了眼楮。他的右手邊是空空的酒瓶。

他喝醉了,爛醉如泥。

她站在那兒瞅著他。想按捺油然而生的失望之情。他真該死!她大剌刺走過去,踢他的靴子一腳。「又想淹沒噩夢了?」

他驚醒過來,伸手想拿槍,卻稍嫌太慢。但他隨即看出來者是何人,便掙扎地坐起來。按住太陽穴。「你到這里來做什麼?」

「找你。」

「你找到了,現在滾回你姨媽家去。」

「不要。」

他罵了一連串粗話,卻害自己頭疼不已。「該死!滾開。」

「我要跟你去追捕白約翰。」她一板一眼地說道。

「我說過,」他有點口齒不清。「我會去抓他,提他的人頭去見你,不過我要自己一個人去。」

「要不是我,你也不會知道他還活著。」

「錯了,他一定會想辦法讓我知道。」

「這也沒關系。我不是因為他才跟著你,是因為你。」

他冷笑。「一定是被我那些話誘惑了。」

「不要這樣。」

「很對不起。」他假意舉起酒瓶致敬。「敬維奇一杯。」他諷刺地說道。「請恕我不站起來,反正你也不喜歡我把你當淑女看待,對不對?」

「或許我已經改變心意了。」她的心跳得好快。他難道不明白這對她而言有多困難嗎?

他一躍而起,略略搖了一下,布滿血絲的眼楮冷冷地看著她。「我要說幾遍你才明白?」他怒聲說道。「我不要你跟著我,我要……」他咽口氣。「我要你走出我的生命。」

瑋琪在發抖。「如果你不希望我跟著你,為什麼要讓我輕易找到你?」

「這是往北唯一的一條路……」他聳聳肩。

他在撒謊,但她沒有追問。他的心比她亂。她已來到龍穴,現在才明白這條龍有多危險又難以預測。她注意到他衣衫不整,襯衫整個敞開,醉醺醺的,跟她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差好多。但她心中仍相信他只是顧意想趕她走,好讓他獨自去面對白約翰——以及拉洛米堡的冤魂。

可是當初她不也看錯貝吉姆和柯瓦尼了嗎?這回她難道不會也看錯了人嗎?不,她想著,她對若亞認識夠深,因為他們曾朝夕相處、唇齒相依過。她曾看過他各種情緒反應。她不可能會

看錯人的。

她愛他,要是看錯人,她一定會心痛欲絕。

她決定孤注一擲。「你知道我為什麼要來吧?」她真想說她愛他,但她只說︰「我在擔心你,怕你因為沒有我在旁邊而白白送命。」

他冷哼一聲。「沒有你我都好端端地過了三十年,再花三秒鐘殺白約翰應該沒問題。」

「該死!若亞,你听我說,農場出事那天早上我有不祥的預感,這種預感又回來了,你需要我協助對付白約翰。」

他看著地面。「我根本不需要你。」

她的心跳急促。「看著我的眼楮再說一遍。」

他照做了。

瑋琪吸了口氣,鼓足勇氣。「你吃過東西沒有?」

他冷笑。「你要煮東西給我吃?不,謝了,我寧願啃樹皮。」

她微笑。「你叫莉莎教我做菜的。」

他臉上的線條柔和了些。「她現在怎樣了?」

「好多了,多虧你幫忙。」

「我什麼也沒做。」

「或許你是撞上適當時機。我很感謝。」

他很不自在地挪動身子。「不管用的,隨便你怎麼拍馬屁,我都不會讓你跟我去。太危險了。」

「以前也危險,只不過現在你知道我是女的。」

「所以才危險。」

「因為我是女人?」

「因為我知道你是女人。」

那雙眼楮似乎在著她。她好半晌才開了口。「為什麼?」

「這你該明白。」

她直視他炯炯的目光。「我來是想協助你對付姓白的,不過另外有個理由。」她深深吸口氣。「我來,是因為我……關心你,這難道不對嗎?」

他又冷笑了。「不對?當然不是怠忽職守的軍人和懦夫,怎麼會不對呢?」

「你才不是,我才不在乎別人怎麼說。」

「噢,我在乎,我太在乎了……」他突然一怔。「該死,我不要你在這里。」

「我想你心中很想要我在這里。」

在那剎那間,她似乎在他眼中看出這句話的真實性,但他隨即眼眉低垂,等他再抬眼,跟神又變冷峻了。他不屑地瞄她一眼,走到鞍袋那邊取出一瓶酒。「你知道我想要什麼嗎?」他的聲音好美,太柔了。「我就告訴你,以免我們之間有誤解。」他咬掉瓶栓,吐在地上,一雙眼楮肆無忌憚地上下打量她。瑋琪不自覺地倒退一步。

「我要你月兌光衣服,壓在我身體下面蠕動。」

瑋琪大吃一驚,感到自己被擊潰了。她可以容忍他的殘暴,可是現在不行,這件事上面不行。

「我一天到晚在想這件事,想著進到你身體里面是什麼感覺。」他喝了一口酒。「我要的就是性,跟你一起。」他月兌掉襯衫拋在地上。「你要不要跟我呢?來吧.一定很美妙,我保證。」

他在作戲,一定是的。「我不怕你。」

「你該怕我,小女孩。」

「不,你只是希望趕我走,你想哧我,這不管用的。」

「我確定?」他向前一步。

瑋琪不肯後退。「或許……我不介意你吻我。」

「一個吻打發不了我。」

他瞅著她。她可以看見他眼中的饑渴。「說話要謹慎。」

「我已經厭倦謹慎了。」她昂起下巴。「我……我要你吻我。」

他閉上雙眼。這不成。他早知道她在追蹤他,每天都在祈禱她會掉頭回去。但她人已到這兒了,而且都逼得他快要瘋狂。這是他夢寐以求的一刻,唾手可得。但是代價太高了,他沒權利這麼做。

他鼓起最後一絲勇氣及榮譽心。如果哧不走她,他可以跟她講道理。「瑋琪,這是不對的,你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你不想要我?」

「哼,我是想要,但和佔有完全是兩回事,你不是那種讓男人一夜風流就算了的女人……」

「我……我知道我不像貝兒。」

他詛咒了一連串。「你不明白,像我這種男人只配找貝兒那種女人,你配得上更好的男人。」

「沒錯,」她靠近他。「我配得上最好的男人——人。」

「不可以。」季亞的聲音緊繃。

「可以。」她怯怯地抬手,指尖拂過他的胸膛。

他申吟一聲,強行忍住欲火。「我會帶你到拉洛米鎮上,我一個人進入堡壘中。」他說道。」你可以在鎮上等我回來,然後我們就把這一切忘掉。」

「我不想忘記。那些歹徒傷害我姊姊——我想忘記的是他們。告訴我當女人的感受是怎樣,當你的女人,我不想再害怕了。」

去他的榮譽心!他詛咒一聲,一把抱住她。他听到她一驚,申吟著,也感覺她柔軟的胸脯貼著他。她偎在他懷中,好似要融化了。他低頭吻她——饑渴、灼熱、溫柔、甜美的吻。他欲火中燒。

「噢,若亞,我就知道你在乎,我就知道。」

他抬手撫模她的短發。「讓我一親芳澤吧。,』他分開她的嘴,以舌頭挑逗她。「好甜美,我就知道。」這個吻像迷藥一般,飲之即醉。他伸手撫模她的。他原以為她會退開,但她沒有。他就動手解她的鈕扣,匆忙地、急切地。他們一起跪在草地上。

他伸著手掀開她的襯衫,看見里頭還有胸衣。他抬眼看她,她眼中有信任、有希望,還有別的情愫。

「我就是要這個,噢,若亞,我愛你。」

他愣在那兒,像挨了一巴掌似的。她當然會認為她愛他。瑋琪這種女人不會因為一夜風流而獻身給男人的。噢,天哪,他真是個大傻瓜。

「這跟愛情無關。」他得逼她離開此地。

「我不相信,你剛才說的話……」

「只不過是女人就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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