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黎遠璦早就猜著顏君樸可能已經知道光熙就是他的兒子,但當她听到他親口說出這個事實,還是讓她心頭一驚。
「不!光熙不是你的小孩。」就算被他發現,她仍決定不向他承認這個事實。
「妳到現在還不坦承!」
「你憑什麼證明?」
「我憑什麼證明?」顏君樸嗤笑一聲。「有常識的人都知道O型和A型的夫妻不可能生出B型的小孩,除非那個孩子是媽媽跟別人懷的雜種。」
「啪!」
氣極了的黎遠璦忍不住打了他一巴掌。
「雜種?」她被怒氣逼紅了眼。「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自己的小孩?光熙他不是雜種,他不是!」他怎麼可以這樣污辱她和他們的孩子?
他訝異的捂著臉,然而這樣的震驚遠不及從她口中所說出來的事實。
她,終于肯承認光熙是他們的孩子了。
「妳為什麼要騙我?」
「呵!我為什麼要騙你?」她覺得可笑的看著他,「當初是你不要這個孩子,是你莫名其妙的消失,你有什麼資格說我騙你?」
顏君樸無力的嘆口氣,「遠璦,我說過了那是一場誤會,為什麼妳就是不肯相信我呢?」
「誤會?那時候的我可不知道這是一場誤會,我只知道那是背叛,被最親密的人所背叛。」
黎遠璦喃喃訴說著這幾年她所承受的一切。
「那時我一無所有,要不是起華照顧我們母子,讓光熙不會成為一個父不詳的孩子,不然,我和光熙早就不知道淪落到哪里,我或許會為了養活自己,讓光熙和我一樣變成孤兒也不一定。」她強忍著眼淚,故作堅強的說。
顏君樸感受得到她心里的悲傷,他怎麼可以恨她?和他相比,她所承受的痛苦和不安遠遠超過了他的。
他緊緊的將她擁在懷里,溫暖的大手撫過她僵硬的背,「我知道妳不會的,妳不會這樣對我們的孩子,遠璦,我相信妳。」
她的臉靠在他寬闊的肩膀上,他在她的耳畔不斷的低喃,溫柔的耳語融化了她冰封的心,沒來由的,她不斷的落淚,像是永遠停不下來。
他抬起她淚濕的臉,抹去不斷從她眼里落下的熱淚。
「不要哭了,遠璦……」他溫柔的將她的發絲勾到耳後。「我們重新開始好嗎?」他貼著她的額頭,低聲問。
黎遠璦垂下眼瞼,不知該如何回答,因為在他們之間還有羅起華的存在。
知道善良的她在顧慮些什麼,他的唇輕吻著她光潔的臉頰,「遠璦,我願意等妳,但答應我,別讓我等太久,好嗎?」
顏君樸的耳鬢廝磨讓她發出輕微的抗議聲,他只是輕吮唇角的動作,竟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要更多。
「遠璦,答應我,別讓我等太久。」他繼續哄著她,要她說出他想听的答案。
「嗯。」她受不住誘惑,說出了讓他滿意的回答。
他這才吻上她柔軟的紅唇,他用輕柔的吻溫習著他們曾經有過的親昵,他輕輕描繪著她如花瓣般誘人的唇形,那麻癢的感覺讓她忍不住松開杏口,邀請他更親密的接觸。
黎遠璦被顏君樸緊緊的擁在懷里,密貼的胸膛感受著彼此加快的心跳,她仰頭承受他綿密的吻,從他的吻里,她感受到了他的壓抑和痛苦,還有對她從未改變過的愛。
她青澀的回應著他深情的擁吻,讓他蜇伏了好久的深刻欲念破繭而出。
顏君樸深入的和她唇齒纏綿,隨著兩人越來越密實的吻,空氣里曖昧的氛圍也不斷加溫。
他拉出她窄裙下的襯衫衣擺,溫熱的手掌貼上她柔軟的縴腰,感受著她冰涼的膚觸,細碎的吻落在她的細白的耳廓和頸間。
雖然分開了這麼多年,但是她敏感的地方,他仍記憶猶新。
落在頸間的吻和他灼熱的鼻息,都讓敏感的黎遠璦忍不住縮起肩膀,淡淡的嘆息不斷地從她的貝齒間溢出。
她誠實的反應讓他想要得到更多,眼前香馥的嬌軀,他已經期待了太久。
顏君樸渴望的手撫上她柔軟的渾圓,手掌輕輕覆上那飽滿,像是有自我意識的拇指劃過她包裹在絲質胸衣下的蓓蕾,那密布著神經的尖端立刻敏感的輕頂著他的指月復,彷佛在無聲之中想要求更多。
太久沒有承受這麼刺激的歡愉,黎遠璦像是失去力氣般靠在他的肩膀上,從檀口中吐露出的申吟和嘆息,輕輕的回蕩在他的頸側。
像是忍受極大的痛苦,顏君樸的手離開她充滿彈性的渾圓,顫抖的雙手費了好大的工夫才解開她的扣子。
而每解開一顆扣子,他就像是要窒息了一般,無法呼吸。
他將她的襯衫往肩膀下拉,露出白色絲質胸衣,在薄薄的布料下,賁起的尖端清晰可見。
顏君樸彷佛帶著電流的手指滑過她的肩和性感的鎖骨,緩緩的拉下她的肩帶,女敕白的渾圓呼之欲出。
他的手指滑過她胸間的深壑,生過孩子的她,比以前更加豐滿。
他帶著的眼著迷的看著眼前柔美的身段,「遠璦,妳總是能把我逼瘋。」
顏君樸貪婪的汲取著她的幽香,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胸前,讓她的肌膚泛起一個個細小的疙瘩。
黎遠璦害羞的睜開眼,這才看到自己已經衣衫不整的跨坐在他的身上,窄裙只能勉強遮住她的神秘地帶。
「君樸,我想我們……」這樣煽情的畫面,讓她害羞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輕輕的推開他埋在她胸前的臉,卻看到包裹著上圍的胸衣已經快被他褪下,她趕忙想拉起滑落肩膀的肩帶。
沒想到他在這時突然從沙發上起身,她驚叫一聲,為了不從他的身上跌下去,她的手緊緊圈住他的頸背,修長的腿緊夾著他結實的腰桿。
顏君樸托著她的臀部,讓她感受身下的。
「遠璦,妳感覺到了嗎?我想我已經停不下來了。」
他抱著她往屏風後的單人床走去,隨著他的走動,男性的不斷摩擦著她。
感覺他的如此勃發,黎遠璦嬌羞的將臉埋在他的頸側,不敢看他的表情。
將她輕輕的放在床上,顏君樸愛憐的褪下她的襯衫和胸衣,美不勝收的風景在他的眼前展現。
他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的柔軟和點綴在胸前的粉色蓓蕾,因為他的注視而微微的顫抖著。
她害羞的偏過頭,拉過被子遮住自己,「君樸,將燈關掉好嗎?」
「不……」他慢慢的拉開被子。
「我想要好好的看著妳。」顏君樸故意放慢速度,目不轉楮的看著她的嬌軀再次呈現在他眼前。
他緩緩的低頭,吻上她輕顫的峰頂,溫熱的舌尖輕轉,她不禁緊揪著身下的床單並弓起上身。
他乘勢撐起她柔軟的腰肢,將她的窄裙月兌下。
望著身下近乎全果的黎遠璦,顏君樸覺得他的自制力隨時都會在下一秒鐘崩毀。他起身站在床邊褪去身上礙事的衣物,眼楮沒有一刻從她的身上移開。
驟然失去他的溫暖,她睜開迷蒙的雙眼,看見他深邃的眼像是移不開目光般的看著她,一種女性的驕傲從她心中升起。
赤果的他,身上散發著成熟男子的性感。
不同于少年時期的精瘦,現在的他有著可以讓女人倚靠的厚實胸膛。
黎遠璦躺在床上,抬起手臂邀請他。失去了他的體溫,她突然覺得好冷。
緊握住她冰涼的手,顏君樸和她十指交握,他緩緩的覆上她宛若羊脂般的冰肌,成干上萬個毛細孔都感受著她身上的細致。
他低嘆一聲,她柔軟的上圍緊貼著他,那粉女敕的花蕊不經意的劃過他的肌膚,致命的快感直達他的,所有的一切已經讓他無法再等待。
彷佛觸模著最心愛收藏,他輕撫過她的豐盈和柔軟的腰身,修長的指緩緩褪下她如蟬翼般輕簿的絲質底褲,而芳澤下已透出暖暖春潮。
他如此直接而性感的接觸,讓幾乎已經忘記歡愛如何甜美的黎遠璦隨即弓起上身,玉指緊抓住他結實的上臂,破碎的嬌啼從她的紅唇間溢出。
顏君樸看著就要被快感淹沒的黎遠璦,她敏感的反應和成熟女性豐美的身軀,讓他突然想起這一切曾經不屬于他。
令人窒息的妒意蒙上他的眼,他迭上曲線起伏的嬌軀,疼痛的緊抵住她涌著春泉的入口。
敏銳的尖端感受著她的濕熱,想到這甜美曾讓其他男人享有,就讓顏君樸全身泛起怒意,他忍住長驅直入的,只以淺淺的移動刺激著她。
「君樸……」想要得到更多的她不明白他的舉動,她不安的扭動細腰,無言的邀請著他。
「除了我以外,還有沒有別的男人這樣踫過妳?」
黎遠璦搖頭。
「連羅起華也沒有?」不知是因為怒氣還是使然,他變得更加深邃的眼緊睇著她。
似乎感受到他灼熱的視線,黎遠璦睜開眼輕輕的說︰「沒有。」
聞言,顏君樸沉,更加進入她,卻遲遲不肯滿足她。
「真的沒有?」他不相信,和如此美好的她同住,羅起華有那麼君子?
她修長的腿主動圈上他的腰。他總是在快要埋進她的體內時退出,讓她幾乎被無法滿足的焚毀。
她以僅有的力氣,顫抖的說出實情,「我們……分床……」
听到他們分床睡的事實,顏君樸早已蓄勢待發的直達最深處,劇烈的快感讓她無法將剩余的話說清楚,只能不住申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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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遠璦側身躺在兒子身邊,看著他沉睡的臉,她曾經以為,這一生,他們都會這樣度過。
從沒想過她會再次遇見顏君樸,更沒想過他們能夠將當年的誤會冰釋。
她甚至以為光熙會一輩子叫羅起華爸爸,沒料到這一切造麼快就要終結。她溫柔的雙手撫過他小小的臉龐,還在熟睡的他,很快的就要迎接截然不同的明天。
黎遠璦若有所思的看著他無邪的睡臉,直到听見開門的聲音,才輕輕的下了床。
怕吵醒熟睡的他,她放輕腳步從他的房間走出來。
累攤了的羅起華坐在沙發上,看見黎遠璦從孩子的房間出來,以為光熙又不舒服了,于是擔心的問︰「光熙怎麼了嗎?」
听到他擔心的口吻,黎遠璦微笑的搖了搖頭,「只是好久沒有陪他一起睡了。」
當顏君樸知道他們分床睡,但卻睡在同一個房間時,他有些不高興的要求她不準再和羅起華睡在同一個房間里。
想到他充滿孩子氣的佔有性口吻,讓她感覺到好久不曾有過的甜蜜。
羅起華默默的看著她,這七年來,她總是很少在他面前笑,更別說是笑得這樣溫柔、甜美。
然而,這樣美麗的笑容,卻不是為了他,他心里清楚得很。
「咳……咳……」
羅起華的咳嗽聲喚起黎遠璦的注意力。
「起華,你的感冒還沒好嗎?」她皺著眉頭,看著咳個不停的他。
「快好的時……候,咳……咳……就又感……冒了……咳……」喉嚨的不適讓他只能一邊說話一邊咳嗽。
她連忙幫他倒了杯溫熱的開水。
「謝謝。」喝下了水之後,羅起華終于覺得好過了一些。
黎遠璦看著累得靠在沙發上的他,這才發現他瘦了一大圈,「你是不是都沒有好好吃藥?」
他看了她一眼,笑著說︰「以前在育幼院的時候,連醫生都沒看,感冒還不是照樣會好。」
不太滿意他的回答,黎遠璦打開他的公事包,果然發現了藥袋,她將藥袋拿出來,微怒的說︰「你根本連一包藥也沒有吃。」
她從藥袋里拿出一包感冒藥,放到他的手里。
「不用吃藥啦,我過幾天就會好了。」
「你就是這樣想,才會感冒了這麼久都還沒有好。」黎遠璦堅持的看著他,擺明了要親眼看著他把藥吞下才甘心。
「好好好,我吃就是了。」羅起華坐直了身子,「難怪院里那些小朋友會說妳比院長媽媽還像院長媽媽。」他笑著將感冒藥吞下。
她坐在他身邊,欲言又止。
「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起華,我想和你談談。」
「是關于那個顏醫生嗎?」
她有些驚訝的看著他,他怎麼會知道她想和他說些什麼?
「其實他就是那天讓你晚歸的人吧。」
「你從那一天就知道了?」黎遠璦有些不可思議。
「我知道的還不止這些,那個顏醫生,應該是光熙的親生父親,也就是當年讓妳萬念俱灰的男子。」羅起華早已知曉一切。
「起華,我以為……」
「妳以為妳不說我就不會知道嗎?遠璦,加上在育幼院的時間,我已經認識妳二十幾年了,雖然妳常常冷淡的將自己的感情隱藏,好像淡然的看著眼前所有一切,但是,妳知道嗎?」他以溫柔的眼神看著她。「其實,妳總是將妳的心事,泄漏在不經意的舉止之間。」
這就是他心疼她的原因,她的堅強反而讓人想要呵護她。
「起華,我……」黎遠璦忍不住紅了眼,她一點也不值得他對她這麼好。
「傻瓜,妳哭什麼?照顧你們母子是我心甘情願做的事,妳有什麼好內疚的?」他拍拍她的肩,像是安慰著親愛的小妹一般,雖然他從來就沒有將她當妹妹看。
「我不知道該怎麼謝謝你才好,我曾經努力過……」縱使這七年,他們只是有名無實的夫妻,但黎遠璦心里明白,若不是羅起華心里對她有著不一樣的感情,是不可能對他們母子付出這麼多的。
「妳別說了,遠璦,我都知道。」羅起華打斷了她的話,「我承認,當初主動要求要照顧你們,不讓光熙成為父不詳的私生子,其實都是我的私心,我以為總有一天,妳會被我打動,可是一年一年的過去,我知道我永遠也不會有希望,就算妳從來不說,我也知道妳心里永遠都會存在著另一個人的身影。」
說著,他突然起身往房里走去。
黎遠璦默然的看著他的背影,突然驚覺這些年來,她將感情封閉,對于渴望和她建立溫暖家庭的羅起華而言是一種無形的傷害。
她坐在沙發上,不知該如何安慰他,直到她看見他又從房里走出來,手中拿了張紙。
他一邊咳嗽一邊走到她身邊坐下,並將那張紙放在茶幾上。
黎遠璦發現那張紙竟然是離婚協議書,而羅起華早已經在上面簽名蓋章。
「起華,你……」
「其實我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知道總有一天妳會離開我身邊,只要那個人出現。」
羅起華自嘲的笑了笑,只是當這一天來臨時,還是讓人難以接受。
「所以在我看見妳和顏醫生在樓下爭執的幾天後,就準備好了離婚協議書,只要妳一簽字……」他長長的嘆了口氣後接著說︰「妳就可以去尋找真正屬于妳的幸福。」
「謝謝……謝謝……」對羅起華為她所做的一切,她只能一邊流淚一邊向他道謝,她真的欠他太多了。
「遠璦,妳愛過我嗎?」羅起華抹去她臉上的淚痕,溫柔地問。
「起華,我……」她躊躇著不知該如何回答,她不想欺騙自己,又不想傷害他。
「算了,就當我是自取其辱好了。」他無奈的一笑,眼神里承載了悲傷。
「不!起華,你別這麼說,是我不好……」她連忙握住他的手。
「我可以抱抱妳嗎?遠璦。」羅起華低聲道出最後的要求。
「嗯。」她重重的點頭,主動擁抱這個無怨無悔的照顧了她和光熙七年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