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兒子哄入睡後,沈芊柔來到饒奕爵的房里,將折迭整齊的棉被鋪在榻榻米上。
原本充斥著女性氣息的房間,因為饒奕爵的進駐,染上了男人的氣味,女性和男性的氣息在房間里交融著,形成一種矛盾卻又和諧的氣氛。
沈芊柔跪在榻榻米上替饒奕爵鋪床,原本充滿她味道的棉被,現在有了饒奕爵的氣息。
想著以前每天晚上蓋在她身上的被子,現在覆蓋在饒奕爵的身上,她的體香包圍了他,就像她的擁抱一樣。
幻想著那個畫面,讓沈芊柔的臉臊紅了起來。
「我在想什麼啊?」她搖搖頭,將腦中的畫面驅逐出境。
洗完澡的饒奕爵拉開門,看到的就是這畫面。
沈芊柔跪坐在榻榻米上替他鋪床,白色的睡衣服貼著她嬌小卻姣好的身段,小腦袋搖晃著,黑色的發絲在背後揚起小小的波浪,口中念念有詞,不知在說什麼。
「妳在說什麼?」
沉浸在幻想里的沈芊柔被他突然出聲嚇了一大跳。
她倏地起身,卻不小心踩到睡衣的衣襬往後一倒。
饒奕爵見狀,隨即抱住她差點跌倒的身軀。
沈芊柔靠在他的懷里,他的體溫隔著衣物向她傳遞了過來,感覺他的體熱似乎比平常還高了一些。
軟玉溫香在抱,饒奕爵的手臂緊緊圈著她柔軟的腰肢,不知道為什麼,嬌小、害羞、容易臉紅,有著婉約氣質的她越來越能吸引住他的眼神,牽動著他的情緒。
看著他目不轉楮的盯著自己,琥珀色的眼楮變成了深咖啡色,這代表兩種情形--
一個是憤怒,另一個是。
沈芊柔看了看他的表情,前者似乎不太可能,那麼就是後者了。
不會吧!
她伸手搭上饒奕爵圈住她腰間的手臂想要扳開,但是卻沒有用。
「呃……現在已經不早了。」她改用手推著他的胸膛,柔軟的掌心貼著他堅硬的胸肌,感覺到他心跳加快。
完了,大事不妙。
她慌了手腳在他的懷里扭動著,想要掙月兌他的懷抱,卻只是讓饒奕爵越抱越緊。
「我……我要回房了,你快放開我!」
「這就是妳的房間。」饒奕爵享受著她在他懷里的蠕動,抱住她的鐵臂沒有松開半分。
「但現在是你的房間。」
「它也可以變成妳的房間。」
變成她的房間?
「那你要睡哪兒?」
沈芊柔的問題讓饒奕爵失笑,他還能睡哪兒,當然是和她同房。
「我和妳一起睡。」
「和我一起睡?」沈芊柔訝異的看著他,他竟然主動要求要和她同房?!
「對。」饒奕爵笑看著她驚訝的臉。
「只有睡覺?」她眼神戒備的看著他。
「妳說呢?」他可不敢保證。
饒奕爵低下頭靠近她,鼻息相接,吻住了她欲張口的小嘴……
沈芊柔緩緩的睜開雙眼,映入眼的不是沈念爵的房間而是她的。
習慣性要到沈念爵房間叫他起床,一起身才發現自己一件衣服也沒有穿,連忙用棉被包住赤果的身體。
對了,昨天晚上他們……
看著紊亂的床鋪,她可以想見昨晚的他們有多麼激情。
像是要將這幾年的空虛補足一樣,饒奕爵一次又一次的向她求歡,她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結束的,只知道自己在他的懷里幾乎化成了水,在的海洋里載浮載沉。
她還記得她清楚的听見自己申吟的聲音。
啊,好丟臉!
沈芊柔捂住臉,不敢再繼續回想,然後撿起一旁的睡衣胡亂的套上。
出了房門,迎接她的是滿室的寂靜。她走到沈念爵的房間,房里沒有人,床上的棉被折迭整齊。
應該是饒奕爵帶他去幼稚園了吧。
沈芊柔放心的走進浴室洗澡,這才發現她白皙的身體上多了大大小小的紅痕,那都是昨晚饒奕爵在她身上烙下的痕跡。
洗完澡後她的情緒較為鎮定,走出浴室卻看到饒奕爵父子在餐桌邊忙碌著。
「念爵,你怎麼沒去幼稚園上課?」現在這個時候,他不應該待在家里。
「因為我今天睡晚了,所以沒有坐上女圭女圭車。」沈念爵有些委屈的說,還不是因為媽咪也睡過頭沒有叫他起床。
沈芊柔一愣,她似乎也要負一點責任。
她有些責備的看了饒奕爵一眼,他也是罪魁禍首之一,可是他卻一臉不干我事的表情。
「我帶念爵到便利商店去買早餐,幼稚園的假待會再請。」饒奕爵瞄了她的脖子一眼,很滿意的看著他留下的吻痕。
「對了。」他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妳公司那里我也替妳請了假。」
「替我請假?」沈芊柔看了時鐘一眼,雖然現在去上班也來不及。
「我跟妳上司說,妳今天身體不太舒服,需要在家休養。」昨天他整整累了她一個晚上,他就不信她今天還有力氣上班,如果有,就表示他還不夠努力。
沈芊柔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對他的體貼很感動,可是也不想想是誰讓她今天身體「不太舒服」的。
沈念爵替母親倒了杯牛女乃,「媽咪,妳怎麼那麼早就起來?爸爸跟我說妳會累得睡到中午哩。」
她斜覷了饒奕爵一眼,他竟然像個沒事人一樣看著她尷尬的表情,真是過分!
「不要听他胡說!」沈芊柔點了點兒子的額頭後,狠狠的瞪了饒奕爵一眼。
真是教壞小孩。
「哦。」沈念爵看了饒奕爵一眼後,又看了沈芊柔一眼。
奇怪了,媽咪和爸爸好像有一點怪怪的耶。
「啊?」他像是發現什麼的看著沈芊柔的脖子。
小手指著她脖子上的吻痕,他用發現新大陸般的眼神看著那紅紅的東西,好奇的問︰「媽咪,那是什麼啊?」
沈芊柔趕緊用手掩住脖子,心里想著該怎麼解釋才好。
沒想到,饒奕爵竟大方的開口說︰「那是爸爸昨天晚上……」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沈芊柔捂住嘴巴。
「呃……媽咪是被……蚊子……對!被蚊子咬的。」
聞言,沈念爵有些懷疑的看著她。
怎麼跟他被蚊子咬的不一樣?
「被蚊子咬的?」饒奕爵顯然十分不滿意她的回答。
她竟然把他說成一只蚊子。
「對。」沈芊柔看了一臉不滿的饒奕爵一眼後又說︰「被一只很大的蚊子咬的,而且還吵得媽咪都睡不好覺。」
沈念爵終于相信了母親的話,安慰她說︰「媽咪好可憐哦,被大蚊子咬。」他知道一定會很癢。
「對啊,媽咪好可憐哦。」
饒奕爵狠狠的看了她一眼。
什麼叫很可憐?
她昨晚明明就很享受的在他身下不斷的扭動和申吟。
想到她昨晚承歡的模樣,饒奕爵突然覺得有些燥熱了起來。經過昨天晚上後,他蟄伏已久的像被解放了一樣。
「那媽咪今天晚上還會被大蚊子咬嗎?」
「嗯……」沈芊柔看了臉上寫著不爽的饒奕爵一眼,心里想著惹毛了他,這下子她有得受了。
「媽咪也不知道耶。」這好像不是她可以決定的。
「沒關系,如果有大蚊子,媽咪就來跟念爵一起睡。」
「好啊。」只是不知道饒奕爵答不答應。
她竟然還要跑回去跟念爵一起睡!
饒奕爵的臉更暗沉了些,而且還跟他的兒子吃起醋來。
「念爵,男孩子要學著自己睡。」
「好吧。」爸爸說了就算。
沈芊柔不以為然的看了饒奕爵一眼。
那他干嘛不自己睡?
「我是男人。」像是看穿她的心思,饒奕爵回答了她心中的問題。
哦?跟男孩子不一樣,這點她到是見識過了,他成熟的男性魅力還真是年輕小伙子比不上的。
「媽咪,因為念爵是男生,所以要學著自己睡覺,可是如果下次還有大蚊子,我可以幫妳打死牠。」
看著兒子勇敢的表情,沈芊柔笑了起來。
不知道在他發現那只咬她的大蚊子就是他等了好久的爸爸後,是不是還下得了手。
好啊!這女人。
遮住他的嘴不讓他說話就算了,還把他說成是只大蚊子,現在竟然還慫恿他兒子打死他!
這筆帳看他怎麼討回來。
吃完早餐後,沈念爵照舊拿起抹布站在椅子上擦桌子,沈芊柔則將餐具收到廚房里,饒奕爵亦跟了進去。
「妳必須為妳剛才的行為付出代價。」他從她身後圈住她的腰。
「我說錯了什麼嗎?」沈芊柔知道這個回答是火上添油,不過她要看看生氣的他會用什麼方式懲罰她。
「妳不讓我說話。」
「嗯。」她接受了他的指控。
「妳還說我是只蚊子。」
「沒有啊。」她矢口否認。
「妳沒有嗎?」
「我只說有只大蚊子咬了我,可我沒說那是你啊,是你自己要承認的。」沈芊柔將錯推到他身上,那口氣像是「你自己承認的,我有什麼辦法」一樣。
被她將了一軍的饒奕爵,扳過她的身體面對他。
「妳還有力氣狡辯嘛,看來我應該榨干妳的體力才是。」
看著饒奕爵堅定的眼神,她知道--他會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