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後,暴龍依照陰孟雲教導的方法按部就班的替童善善處理傷疤的治療。
童善善臉上的肉線已經拆掉了,也抹上了陰孟雲個人精心研發的香料藥草。
這夜,暴龍和童善善一塊在船板上用餐。
暴龍隨興地仰躺在船板上。
挨著他的身子,童善善好口氣求道︰「麻煩你幫我傳真給傲文哥哥好嗎?我失蹤了這麼久他們一定擔心死了。」
暴龍依然閉目養神,不吭一聲。
「求求你啦,我曉得風暴號上有許多厲害的科技儀器,所以一定不會缺少電腦、傳真機之類的東西。」她已經知道暴龍是吃軟不吃硬的大男人臭脾氣,對他只能用柔軟的態度央求。
「你吵得我的耳朵發痛!」他不耐煩地低吼。
「你答應我,好不好?」她搖著他的手臂,輕輕柔柔地求情。
「你就那麼在意葉傲文的情緒?」他的心上猛地冒出熊熊烈火。
「我在派對上莫名其妙的失蹤,不只是傲文哥哥,葉阿姨也一定心急如焚。」
「他們會擔心才有鬼!他們搞不好巴不得你這個千金小姐消失于人間。」暴龍張開眼楮,惱恨地瞪住她眼中的純稚無邪。「感恩不圖報的小丑女。」他低罵。
童善善委屈地扁扁嘴巴。「你要我怎樣報恩嘛?」她問。
「誰稀罕你的報恩,我是被老天爺捉弄,莫名其妙扛你上船,又不是我自己心甘情願要救你。」就是莫名其妙救了她,他現在才會落入莫名其妙的情緒里。
「那你要怎樣嘛?」她繼續搖晃著他的手臂。
「把你的身體當做報恩的工具好了。」他還是滿腔怒火,一想到他的小青蔥竟然一心掛念她的傲文哥哥,他就無法按捺波濤洶涌的憤懣。
他身體一翻,將她牢牢壓在自己的身體之下。
由于過度驚詫,童善善把眼子睜得圓圓大大,她嚇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暴龍的眼楮也睜得狠狠的,逼視著她的眼神里沒有一絲一亳的柔情。
此刻的他只想讓她明白只要他想成為她生命中的主宰,她只有承受恩澤的份,不容抗拒!
立即的,他吻封住她的兩瓣唇片。
仿佛是存心蹂躪,他的舌尖鑽進她口里,和她的舌尖緩卷纏綿。
被他緊緊壓在身體下方的童善善,直覺地想反抗他憤怒的懲罰,然而手無縛雞之力的她,用盡全身的力氣也沒能使他饒過她的唇舌。
他的大手探進她衣內,一把扯下她的貼身胸衣。
隔著薄薄的衣裳,他輕輕啃咬起她青澀的小。
童善善冷抽了一口氣,未經人事的她因為自己身體的酥軟麻顫而覺得羞恥不安。
他正懲罰她呢,她怎麼可以不由自主地想索取他更多的憐愛?!可恨的他又怎麼可以任意褻弄她的身體?!即使她對他有一些些的喜歡他也不能這樣呀。
她開始反抗他的肆意妄為。
然而她企圖掙月兌的身體擺動,卻使得暴龍怒火轉變成欲求不滿的痛若煎熬。
「魔女!」他吼道。
撩起她的上衣,他激情地握住她的一方渾圓。
手掌下溫軟滑女敕的觸感使他的黑眼仿佛是深不見底的深潭。
他左手包復住她的右邊,另一邊的他也不放過地含住她微顫的粉紅色。
童善善像是待宰的羔羊,無助地承受他狂野的。
他的舌尖以繞圈圈的方式舌忝舐她的乳暈邊緣,當童善善不自禁地輕吟出聲,他便以更霸悍的姿態攻佔她的每一寸肌膚。
咬住下唇,她拼命地不讓自己發出婬穢的聲音。
可是她的頭發脹、發麻,她覺得自己快要暈死了。她的身體發熱、發燙,雙手緊緊環抱住他碩壯的背脊,不識雲雨滋味的她害怕得想哭。
但是暴龍在激情難耐的緊要關頭卻突地離開她甜女敕的身子。
她的身子令他眷戀不舍,他多想把她壓進他的身體里面,但是他不能!
他必須忍耐、必須忍耐!
他一拳打在船板上。
童善善又驚又慌,她曉得他生氣了,可不曉得他為什麼氣得咬牙切齒。
她的身子都讓他模了、親了,欺負人的是他呀,他生什麼氣呢?
「還不把衣服穿好!」他大聲吼她。
「嗯。」垂下頭,她雙手微顫地將掉落在旁的胸衣穿上,並且攏好衣裳。
「就喜歡對人家凶!」她低低咕噥。
是他強硬扯下她的胸衣,是他把她的衣裳弄得皺巴巴的,他竟然還責怪她衣衫不整?哼,討厭的臭暴龍。
「你嘴巴叨念什麼?」他的口氣依然像是吃了十斤炸藥似的火爆。
「沒有。」她微惱地嘟噘起嘴。
可是她還是要跟他說聲謝謝,雖然他總是愛把她當做他自己所有物似的任意玩弄,但是他保留住了她的童貞。
「謝謝你沒有侵犯到我。」她真心地感激他。
「沒有破你的身是因為我不想被你賴上。反正女人多的是,燕瘦環肥隨我挑選,我可不想‘要’你。」
話是這麼說啦,但是一種口是心非的奇異感令他頗不舒服。
口是心非令他狠狠的猛吸氣。
難道他想要她?笑話,他一定是精力太過旺盛,旺盛到控制不了自己的渴望。
她只是一個十七歲,全身上下沒多少肉的小青蔥,她既沒有使人血脈憤張的火爆身段,也不懂得如何取悅男人,如何在承歡雨露的同時使男人銷魂蝕骨。
但是他干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為她激狂?
「你怎麼了?」童善善關心地問道。他的濃眉、眼楮、鼻子、嘴巴、臉塑見然扭曲成一團?
「你有什麼資格管我?」他怒火沖沖地瞪視她。
她直率地答道︰「我關心你呀。」
「閉嘴!我明天就把你趕出風暴號。」
「我臉上的傷痕還沒好……」她呆怔住了。
「我已經收留好這個小丑女很久了,你還要賴住我?」他口不擇言地狠心打擊她只是為了掩飾自己心底亂七八糟的心動情悸。
「我哪有要賴住你。」童善善委屈極了,「你就這麼討厭我?討厭到不等我臉上的傷痕好就要把我趕走?」
「你是最麻煩、最令人討厭的丑女,明天我就啟動風暴號,把你送回你那個豪門貴宅,你們童家的佣僕不是多得數不完,我的風暴號可沒有供人使喚的奴才可以伺候你這個富貴千金女。」
「你可惡!」她霍地起身,含淚跑回她的艙房。
童善善好傷心、好生氣,她一邊哭泣,一邊用力捶打棉被。
「臭暴龍、死暴龍、壞暴龍!」
那麼可惡的男人本來就是應該遠遠躲避,而且他的人粗魯無禮,總是擺出一張凶惡的臉色給她看。
能夠離開賊船她應該要高興才對,可是她的心底怎麼好像很痛、很痛?
「我要有骨氣,不能讓他瞧不起,以為我喜歡賴著他。」
「童小姐?!」打從艙房門口經過的阿義看見童善善掉淚的傷心模樣,他憂心地大膽問道。
「我沒事。」她抹掉淚珠。
「要不要我去稟告掌堂,請掌堂出來一趟?」童小姐會不會是臉上的傷痕發炎、發痛所以在哭?阿義忖道。
「不要!」她拔尖了聲音。
「掌堂很關心童小姐的……」
「他會關心我才怪!」他巴不得她離開他呢。
「童小姐你真的不要緊嗎?」阿義考慮著究竟要不要告訴暴龍說童善善躲在艙房里掉眼淚的事情。
「你手上拿的是酒?」童善善的眼眼直盯住阿義拿在手上的酒瓶子。
「是玉山高粱酒。底層的儲藏室有好幾十箱的高粱酒,因為兄弟們常出海,海上的氣溫很低,需要酒精暖熱體溫。」
「可不可以給我一瓶?」
「童小姐你……」阿義猶豫著。
「我也怕冷呀。」她的艙房里隨時都點著煤球火爐所以一點也不冷,可是她現在很想把自己弄醉,她需要酒精來麻痹心里的疼痛。
「高粱酒的酒精濃度有四十幾……」
「我只喝一些些就好。」
「容我詢問掌堂的意思好嗎?阿義不敢擅作主張。」
童善善走到阿義的身邊,搶過他手中的酒,她的唇角往上微勾,漾起一抹孩子氣的笑,「你別跟他講,他是小氣鬼、討厭鬼。你放心,我喝了酒以後就睡了,他不會曉得我搶你的酒,而且我在家里的時候也常常喝香檳酒、水果酒呀。」
「但是我不敢……」
「我只是借喝一下而已啦。」她索性把阿義推向門外,將他的哩巴唆也關在門外。
掙扎許久的阿義終于鼓起勇氣向他的掌堂老大請罪。
「這是多久的事了?」暴龍冷著聲音問。
「半個小時。」阿義低頭垂肩,準備接受暴龍的嚴厲處罰。
「你退下。」暴龍沒心思把時間耗在處罰阿義的身上,他現在想痛揍一頓的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青蔥。
他火速走到童善善的艙房外,門內傳出的歌唱聲使他蹙眉。
他一腳踢開被鎖住的艙房門板。
「嗨。」童善善盤腿坐在床上,甜甜地對他猛揮雙手。
暴龍的眼神飄到床邊已經空空如也的高粱酒瓶,他眼中的不悅仿佛是燃燒著火陷。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他走向前,近距離的盯著她。
「你是暴龍對不對?是震天盟的鬼掌堂。」
「原來你還知道我是誰。」他冷哼。
「我當然知道你……呃……」童善善搖晃了下,她努力撐住逐漸發軟的身子,用手模著暴龍臉頰邊的胡碴,嘻笑著,「就是你把我從海里撈上來的……你最喜歡對我凶凶的說話……亂親我的嘴……」她的頭好重哦。
「你好像變得好大,又好像變小了……」她忽然往床邊倒下。
「童善善!」他大喝。
「你的聲音好嚇人。」她眨巴著眼睫,躺在床上呆呆地對著他笑。
「你果然喝醉了。」該死!
「我喝……喝醉了呀?」童善善笑得好開心,她想撐起身子卻沒有任何力氣。
「你這個蠢女人,竟然一口氣喝掉整瓶高粱酒!」他估計她的酒醉程度會愈來愈不可收拾。
「明天酒醒有你好受的!」難道她不知道宿醉以後的頭痛有多難過?他真想揍她一頓。
「你又在生氣了……你好喜歡生氣哦……生氣會讓人變老耶。」她的眼楮也笑彎了。
「你的人怎麼在轉動呢?」她的眼前有好多顆亮晶晶的小星星,又有好幾個圓月亮。
更奇怪的是他好像不高興了,可是他的眼神又好像很溫柔、很有感情的樣子。
「想不想吐?」他問。
呆了半晌,童善善緩緩搖了下頭。
一股嗆辣直沖心口,她覺得身體暖呼呼的,手跟腳軟軟的……她好想……好想……
「你抱我去洗手間好不好?」她好想尿尿哦。
他依言將她橫抱起,走進洗手間,他放下她,全身無力的她困難地背靠著牆壁。
「幫我月兌褲褲好不好?」她有氣無力地說道。
如果她不是喝醉了他可能以為她是豪放女,竟然浪蕩地企圖色誘他。
但是她喝醉了,她根本不清楚她自己犯了多大的錯。
嘆了一口氣,暴龍蹲來解開她長褲上一排細小的小扣子。
將長褲褪到她的腳邊,瞪住她的白色小底褲,他遲疑著。
「我快……尿出……」她噘著嘴低喊。
他為醉醺醺的她月兌下她的小底褲。
他的眼前赫然呈現出萋萋芳草的神秘花蕊,那是她最隱私的處子幽香!
「活該!」他吼罵的是他自己。
是他自己活該。扛回這個惹他燥熱難耐的小青蔥。
她的就這麼毫無遮掩地暴露在他的眼前,他是個有情有欲的正常男人耶!
咬緊牙,他近乎粗魯地將她抱坐在馬桶上。
「謝謝你……」童善善甜甜憨憨地笑著。
「我沒有醉對不對?我還記得跟你說謝謝哦。」
看著她天真的笑容,他的惱恨之中揉合了他自己也不明白的疼惜。
這份疼惜是他非常陌生的。
「幫我擦擦。」童善善站了起來,交給他一張衛生紙。
「你說什麼?!」暴龍粗著嗓子吼叫。
他可是黑白兩道通吃的大哥大,掌管了震天盟半數的武師精英,多少女人巴著為他擦背洗腳,她竟然開口要他為她……
但是她甜膩的笑靨使他投降了,他手拿著衛生紙為她擦淨她的。
「你一定是唯一讓我做這種事的女人。」他撇嘴一笑。
童善善偏著頭,仍是不知人事的逕自笑著。
暴龍將她的小底褲穿上,再將褪到她腳邊的長褲拉上,扣起鈕扣。
「沒想到我竟然伺候女人穿褲子。」他嘆息道。
他和女人的關系只有女人伺候他的份,什麼時候他竟變成伺候女人的角色了?
童善善的身子突然發軟的癱進暴龍的懷里。
他只有打橫抱起她的嬌軀。
暈醉的童善善真的覺得這個懷抱好溫暖,所以她緊緊霸住這個超級舒服的寬大胸膛。
這一晚童善善像個無尾熊似的手腳並用的賴住暴龍的身體,而暴龍因不是趁人之危的人,所以他只能無辜地、痛苦地承受懷抱她的寧馨感受。
然而糟糕的是他被他自己的激情壓抑得快瘋狂了。
她的頭好痛。
童善善壓著太陽穴輕聲申吟起來。
「痛死活該,誰要你不自量力,竟然喝掉一整瓶高粱酒,蠢蛋!」極盡責備的聲音出自暴龍的口中。
「呀?你怎麼在我的床上?」童善善停下揉壓太陽穴的動作,驚詫地盯著大刺剌躺在她身邊的暴龍。
「昨晚你做了什麼事你全忘得一干二淨?」他的口氣依然壞到極點。誰要她讓他一晚沒覺好睡。
「我做了什麼事?」她只覺得頭好痛、口好渴,昨晚她做了什麼她一點也不記得。
突地,她驚呼,「你和我睡了一個晚上?!」說完便下意識地抓緊衣裳。
「我只是和你在同一張床躺著,我可還沒有‘睡’你,你不用緊張成這副德行。」她就這麼害怕他吃了她啊?
他的心情很壞!
他為了她用盡全身力氣抵抗自己的渴望需求,她不但不感激,竟然怕他怕成這樣?!
她當真討厭成為他的女人嗎?
「你的臉色好難看。」童善善小心地輕聲道,倏地,她像想起什麼似的說︰「我記起來了,你昨晚說今天就要把我趕出你的風暴號,我不會賴著你的,我會回童家去。」
「沒錯。風暴號今天會啟航開往台灣,不過我會和你一塊回童家。」
「為什麼?」她詫異。
「我愛怎麼做就怎麼做,你只有乖乖听話的份,你給我仔細听清楚,我浪費我的時間破例和一塊回去童家是因為我要找出謀害你的那個渾蛋,這是我個人的好奇心作祟,你別胡思亂想。」
如果謀害她的人當真是她的繼母或是兩個繼兄,那麼她的處境將是危機四伏,他絕不能買這個險送她入虎穴受難。
「我沒有胡思亂想呀。」她的頭隱隱作痛,她連跟他生氣的力量也沒有了。
「你真的要和我一塊回童家?」好奇怪哦,她一想到不用離開他她的心就不再亂糟糟,還有種暖暖、甜甜的感情悄悄地浮上心頭。
「你給我記住,」暴龍習慣性的又擺起凶惡的猛狠臉孔,橫眉豎目地瞅住她的眼楮。「你的命是我從海龍王那里強要回來,所以你要听從我的命令,不準違抗,听到沒有。」
「嗯。」她輕聲應著。
只要她還能夠跟在他身邊,即使是天塌下來他也可以頂住,所以她會努力適應他的壞脾氣。
「我喜歡你和我一塊回我家。」她開心地笑著。
「蠢蛋!」他仍舊臭著臉,但是眼里已然彌漫上不自覺的輕憐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