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靖和上官謹談了一上午,下午再與風長銘等多名將領把他們討論的事向大家報告,直到晚上才把預防「汞病」的方法確定下來,並計劃明天陸續實施。
當上官靖走出營帳後,才發現星兒高掛,早過了用晚膳的時刻,回到營帳沒發現丁靈的蹤影,于是他和同伴進城逛夜市,順便喂飽肚子。正要回營時經過「水集」,臨時決定洗個澡再回軍營,卻在大眾澡池發現小甘。
「小甘,你一個人在這里嗎?丁靈呢?」他看看四周,沒見著丁靈。
一天沒見到丁靈,他的心的確平靜許多,不再有心理及生理的沖動,然而丁靈的笑臉卻不斷在他分神之際出現,成為揮之不去的幻像。
打算回營的小甘則恭敬的回答,「靈哥在您後方的六號房泡澡。」
上官靖是他尊敬的人,所以即使兩人身上各只有圍著小毛巾,他的語氣依舊崇敬。
靈哥?听小甘的口氣,好似他與丁靈已經相當熟悉了。這個親密的稱呼令上官靖有些冒火,想禁止小甘再這麼叫丁靈。
勉強止住內心的怒火,上官靖讓小甘先行離開,自己留下泡澡。然不知怎的,他心情非常浮躁,于是起身朝丁靈泡澡的六號房走去。
來到六號房門前,他敲敲門,卻沒等到丁靈的回應。
丁靈不會出事了吧!他開始緊張的用力敲門,甚至想把厚重的木門撞開。
睡得迷迷糊糊的丁靈恍惚听到敲門的聲音,她以為自己在京城的家中沐浴,娘在門外喚她。
「什麼事?」她小聲的問道。
但是這聲呢喃听在上官靖的耳里,卻以為是她發出的求救聲,他撞門的動作愈來愈猛,擔心之情溢于言表。
「靈兒,你撐著點,我馬上就來救你了。」
好吵哦!娘到底有什麼事?
丁靈很想安安靜靜睡個覺,偏偏娘在門外叫個不停,她只好虛軟的自水中站起,靠著石壁來到門口,打開一小縫。在霧氣迷漫的澡室內,她看不到娘的臉,只感到一股冷氣朝她襲來。
察覺到門由內打開,上官靖在霧中找到丁靈的臉,關懷的問她,「你還好吧!為什麼剛才敲門你不開門?」他沒注意到自己說話的口氣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嗯。」搞不清楚眼前是誰的丁靈隨意應聲,而後無力的靠在石壁上。
「小心。」上官靖見她一臉困意地靠向石牆,不由得伸手摟住她。
這……他覺得手下的皮膚平滑得令他全身一震,他立即用另一手揮開迷漫的霧氣,隱約看見兩個不該在丁靈身上的突起物……丁靈有?!
是他眼花了嗎?他想確定的將手慢慢向前模去,在一片白皙胸部中的紅點上停住。
好癢,丁靈感到胸前傳來些微癢意,便向前倒去,整個人趴在上官靖身上。
丁靈是女人!
感覺到丁靈的胸部正貼著他的胸膛,且其中無任何遮蔽物時,一股熱氣頓時涌上頭頂,他不再懷疑自己的眼楮。
「剛剛是誰在撞門呀?這位客倌,您是不是有事?」尋聲而來的澡堂老板走向上官靖。
「沒事、沒事。」他馬上進入澡間鎖上門。還好白霧的熱氣擋住老板的視線,否則丁靈就要春光外泄了。
偏偏趴在上官靖身上的丁靈覺得睡不安穩,動動雙腿尋找舒適的睡姿。
他原本以為她只有上身赤果,現在發現她腰下也是……這個事實立即掀起上官靖的感官刺激。
他很想離她遠遠的,但身體卻不準他這麼做,雙手還不安份在她的身子上下撫模著。
感受到冷空氣的侵襲,丁靈畏縮著身子,反手抱住熱呼呼的上官靖。
顧不得自己熱切的悸動,他抱起她走進浴池,任熱水淹沒兩人頸部以下的部位。」她雙手環住他的頸項,靠住他身上再度安穩沉睡。
望著丁靈恬靜的睡臉,上官靖有著莫大的滿足,他靜靜凝視她,而後月光下移至她雪白的胸部上。
靈兒,你好美。
他情不自禁的輕輕吻了她,雙手不听使喚的在水中踫觸溫女敕平滑的女體。
這時候,仍在睡夢中的丁靈也回吻著他。
在夢里的靖哥對她好好哦!他按摩自己酸疼的部份,力量忽輕忽重,令她舒服極了。
她眨眨睫毛睜開眼,咦?靖哥真的在面前耶!她沿著他鼓起的胸肌向上模去,來到他的臉。「靖哥,我喜歡你。」一天沒看到他,這是她最想說的一句話。
丁靈輕柔的表白,令上官靖內心的城牆完全潰決,他不再試圖控制自己,原本輕柔的吻轉為熾熱狂烈,他的舌在她口腔肆虐翻攪,激起她來潮,喉間逸出嚶嚀聲。
她嬌軟甜膩的聲音使他隱忍多時的傾巢而出,他撫上她豐腴的雙峰,時重時輕的揉搓,指頭輕捻逗弄著她未經他人踫觸的粉紅色蓓蕾,引發她不由自主的輕顫。
他的唇饜足的離開她,轉而向下攻佔她的,她受不了刺激的申吟出聲,弓起身子讓他更靠近她。
上官靖將手沒入水中,沿著她平滑的月復部,尋找那神秘的幽谷。
丁靈睜著迷蒙雙眼,對這種感覺既陌生又渴望,將她的理智粉碎殆盡,讓她只想與他沉淪。她是屬于他的!
在霧氣不斷冒出的澡池,原本平穩的水面慢慢起了小波浪,之後波浪愈來愈大,規律的濺出池外,一次又一次。
那屬于處子的紅色血絲也和著熱水,一點一點濺落在地……
***
「靈姊,我們去城里逛逛。」上官茉這兩天為了不打擾上官靖和丁靈培養「感情」,幾乎都一個人在營區打發時間,這會兒她實在窮極無聊了,于是一早起床便來到上官靖的營帳,找到呆坐在床邊的丁靈,不由分說地拉著她往城里市集走去,打算見識見識雲城熱鬧的風貌。
然而昨晚睡不好的丁靈實在沒有力氣跟著上官茉跑,被捉住的手正傳來陣陣的疼痛;同時她的雙腿也酸疼極了,連走路都有困難,更別說到城里逛上一天了。
「茉兒,慢點,我跑不快。」丁靈滿身大汗的停下腳步。
上官茉狐疑的看看她全身上下。靈姊看來好好的嘛!為什麼跑不快,難不成……
一個念頭閃入,她捉住丁靈東模模、西看看,「是不是我老哥欺負你?你盡管說,我去替你報仇。」
該死的老哥,居然敢要靈姊做些粗重的工作,看她雙手瘀青多處,連手腕也有紅腫,多可憐啊!
「走,我去替你教訓他。」上官茉氣沖沖的往回去,大有將上官靖碎尸萬段的氣勢。
那算是欺負嗎?昨晚的一切是真的嗎?丁靈有些恍忽的想。
為什麼她倒覺得那是一場美夢?等夢醒了,夢中的一切就不見消失了。
看茉兒氣嘟嘟的模樣,她想起靖哥今早離開營帳前說過上官伯伯已經知道她們來到雲城的事了,上官伯伯很生氣,打算忙完「汞病」的事就找她們算帳。
「靖哥沒有欺負我,是我笨惹他生氣……對了,茉兒,你爹已經知道你在這兒了。」
「什麼?我爹知道我在這兒。完了,完了。」上官茉不安的走來走去。
要是被老爹撞到,她就慘了,本來還想叫老哥掩護她的,現在事情曝光,該怎麼辦?
忽然間,她靈光一現。有了,他的話老爹一定會听。
「靈姊,我去找救兵,你先回去。」上官茉快步沖向來路,朝風長銘的麾帳地奔去。
***
「我是上官長夫派來稟告的,請這位大哥通報將軍。」上官茉被兩名士兵攔在離帳一尺之遠的地方。
「稍待。」一名士兵走近將軍帳門,說了幾句話,不久他領著她進入帳內,之後退出。
帳內只有一名身穿將軍服的風長銘,他正瞧著手中的書卷。
沒多久,他抬頭審視上官茉,而後笑說︰「茉兒,你長大了。」他招招手,示意她走近。
「風伯伯,你認得出我?」不會吧!她的偽妝術有這麼蹩腳嗎?上官茉喪氣的邊走邊想。
她如同往常一般抱著風長銘的手臂坐下,小時候,她很喜歡賴在風伯伯家玩,不時向他撒嬌。
「風伯伯,您怎麼認出我的?」上官茉想了半天,找不出自己的偽裝有什麼破綻。
哈哈!這個小女孩還是很天真,風長銘微笑的搖搖頭。「你爹昨天告訴我說你從京城跑來看我,要給我一個驚喜。」
「原來是老爹告的密。」哼!臭老爹。
上官茉露出可憐模樣,拜托風長銘讓她留在軍中幫忙,她什麼事都肯做,像照顧病患、整理藥材等都成,就是不要叫她做女性化的工作。
「什麼是女性化的工作?」風長銘好奇的問道。
「就是煮飯洗衣、縫補衣服之類的,那好累人哦!」上官茉回想起家中的辛婆婆要自己拿針縫衣的淒慘事跡,真是苦不堪言。
風長銘听了之後呵呵大笑。「好,那我就派你到藥帳工作,但是你得听你哥哥的話,不許頑皮。」
「謝謝風伯伯!」成功搞定!上官茉得意的嘻嘻偷笑,忘了被自己拋下的丁靈。
***
此刻的丁靈無奈的站在路中間,她的雙腿沒力往前走,也無力往回走,只好坐在一旁的大石上,待氣力恢復些。
可是她一坐下來,疼痛馬上席卷了她,令她僅能閉著氣息,一小口一小口的呼吸……
好疼啊!這痛幾乎與昨夜當上官靖進入她身體的剎那間一樣疼,而且疼了一陣子才會漸漸消退。
奇怪,娘不是說過那痛很快就會不見嗎?
為何她卻覺得等了一輩子那麼久?
再說,娘給她的連環圖里並沒有男女在水里的圖案,這會不會是痛很久的原因?
丁靈一點一點回想昨夜在澡堂發生那事後,她好累也好疼,整個人昏沉沉的,感覺上官靖幫她穿上衣服,抱起她走回營帳,還說了一些話……她記不得他說了什麼就睡著了。
「丁靈兄弟,你坐在這兒看風景嗎?」同是運送藥品到雲城的包鄞看到丁靈,親切的向她打招呼。
「是呀!包校尉,你呢?是不是急著回去成親?」丁靈朝他笑笑。
包鄞滿可憐的,與他同行了十幾天,常常見他被茉兒捉弄,卻不敢吭氣。
有一次,他不小心露了口風,表示運送完這趟藥品就要與家里安排的女子成親,茉兒馬上糗他一句,「那名女子八成年紀也不小了,才會答應嫁給你這個已經快三十歲的老頭子。」
當時包鄞紅著臉看著她,又看看茉兒,半天說不話來,他紅臉的樣子好好玩,想不到快三十歲的男子居然為了十幾歲小大人的話而害羞。
「丁靈兄弟,連你也取笑我。」包鄞也想起被末兒糗笑的情形。
事實上,他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末兒老愛找自己麻煩,只要他多看丁靈一眼、多跟丁靈說一句話,末兒馬上成了刺蝟遇上敵人般,拼命朝他射出尖銳的毒刺。
包鄞在丁靈身旁坐下,表示自己在雲城逛了兩天,已準備好干糧,待會兒就要起程回京城。
「你要回京,不多留下來玩幾天?這麼急著結束單身漢的日子呀!」丁靈調侃老實的包鄞。說實在的,她滿欣賞包鄞安于平淡的個性,成親後一定是顧家的好丈夫、好爹爹。
「耶?你真的是丁靈嗎?還是末兒喬裝的!」包鄞打趣道,不敢相信這句話是丁靈說出來的。原來自己也愛欺負人啊!丁靈暗暗自好笑。
「包校尉,我送你一程可好?畢竟前些日子我和茉兒一直受到你的照顧。」她起身作揖。
「好啊,今日一別,不知何日才能相見?」包鄞欣喜的吹吹口哨,喚來在不遠樹下吃草的馬兒。
「我們都住在京城,總有相見的時候。」丁靈略微舒展四肢,感覺體力已恢復大半。
接著兩人向東城門走去,邊走邊聊,並約定半年後參加包鄞的婚禮。
「保重。」包鄞翻身坐上馬背,揮揮手後策馬離去。
「哼!離情依依,真感人。」調侃的語氣在丁靈身後響起。
這聲音是靖哥嗎?
她冷靜的轉身,只見坐在馬背上的人的確是她目前不願看到的上官靖。
上官靖氣炸了!今早她冰冷的不理他,似乎當他不存在;現在她竟然趁自己不在,在東城門口和男人上演十八相送。
她到底把不把他放在眼里?
搞清楚,她已經是他的人了!
怒火上升的上官靖只想教訓她,便彎腰將她摟起放在馬上朝軍營奔去。
好痛!隨著馬兒的奔跑,丁靈的雙腿又再度酸了起來,月復部的刺痛疼進了她的心,差點痛得停住呼吸。
她掙扎著欲下馬,可是上官靖緊箍著她回到營區,並無情的拉她入帳。
她縮起身子靠在床角,全身的冷汗直流。
有誰能告訴她得了什麼病?為什麼隔了一夜,身體會有如此大的改變?
這時的她對上官靖的指責充耳未聞,只听到自己有如雷聲般的心跳聲,她的思緒漸漸模糊……
直到上官靖用力搖晃她,她才吐出一句,「好痛。」而後被全身的痛楚所淹沒。
「靈兒、靈兒……」丁靈不對勁的失神讓他停止發飆,暫時把東城門的男人拋開,專心找出她嘴唇發白與冷汗不斷的原因。
他輕輕將她抱至床上躺著,再柔柔的為她把脈……
大概了解病因後,他擦拭她的薄汗,讓她休息。
都是該死的他造成靈兒不舒服!
昨夜他要了靈兒好多次,遠超過她所能負荷的,今天她又不好好在床上休息,跑出去走動,使體內內力運行遭到阻礙而產生痙攣。
休息了一會兒,她的疼痛消退許多,心跳也和緩下來。
「還會痛嗎?」輕觸她冰冷的小瞼,他的心也跟著降溫。
輕搖頭,努力吸著氣的丁靈張開緊握的拳頭,一點一滴放松繃緊的身軀,然而腿部一使力,那股刺痛感偏又再起。
「月復、月復部……」她沒有力氣把話說完。
「這兒嗎?」上官靖隔著衣服按摩著她的下月復,他的手掌熱熱的,來回不斷撫模,慢慢的疼痛逐漸退去,月復上的手也悄悄移離。
「靖哥?」雖然氣上官靖剛才凶狠的態度,她仍然希望有他在身邊,用他的大手安慰自己。小時候,生病的她總是愛有人陪伴。
她感覺到有一只手撫上她的額頭,另一只則握住她的手。
「不要走。」她把他的手上移至頰邊抵著,緩緩睜眼……靖哥不生氣了,他的眼楮好溫柔,好溫柔哦!
真希望他永遠都這麼溫和!
「靖哥,為什麼我坐在馬上會這麼痛呢?」她的心中有著疑問。
聞言,上官靖愣了下,靠在她嘴邊說道︰「靈兒,你還記得昨夜第一次的感覺嗎?」
「嗯。」恐怕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疼死人了。
「那麼你可以把我想像成馬。」說完,他在她額頭上留下一吻,手環繞住她的腰,陪她同眠。他是馬?這是什麼意思?
想了半天,她的臉色一下子慘白無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