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奮不顧身的救上官雨朔,明明他就是要來陷他入罪的,怎麼害人的反成救人的?
這是雨兒一睜開眼楮的第一個念頭。
此時的他,早不是雨兒,褪去溫柔的包容和巧黠的機靈,沉靜的臉孔,是心機深沉的凌-所有的。
怎麼回事,明明計畫好的,怎麼全亂了套了?
該是用盡心機去誘惑他,用溫柔體貼的心讓他如痴如醉,然後在上官雨朔對他全心交付的時候,在武林人面前公布他的斷袖之癖,讓他身敗名裂,再也無法立足武林。
一個一個的將闕無悔身邊的人擊破,就從上官雨朔開始,然後陸晴陽,最後,在闕無悔身邊的人都被鏟除之後,再給闕無悔一擊,親手拿下他的命,把他的頭帶回去給師父當禮物的,但是怎麼計畫全亂了套,這,超出自己的預期啊!
上官雨朔已對他傾心,明明就只差臨門一腳,怎麼搗亂的卻是他自己?
凌-啊凌-,你做什麼發癲用自己的身體當盾給他擋鏢,你到底是在發什麼癲!
下意識的抬手模著自己肩上的傷,布巾包裹住傷口,但仍可以按到底下口子的位置,一樣也是會疼的。
這肩差點要給廢了,就只因為他一時的喪失理智?
他不應該這樣的,一切都安排妥當的計畫,他可是凌-哪,又不是夏炎那個莽夫,這種荒誕的舉動不該屬他所有,可是,這超出預想的動作要應該怎麼解釋?
莫非.....動心的不只是上官雨朔,難道.....連他也動了心嗎?
不對不對不對!連著三個不對,凌-搖頭否決自己的想法。
這世界上,對我而言,重要的只有一個人就是莫言師父,其他人都不重要,都不重要啊!
我接近上官雨朔,只是為了要解決闕無悔,只是為了要讓莫言師父高興,其他念頭都沒有,我不會對他動心,我的心里面只能有莫言師父!
凌-一再告誡自己。
絕不能繼續錯下去!
要走,一定要走!
等我厘清了自己之後,再做定奪吧!
下了決定,凌-打算等身體可以自由動的時候就離開。
忽然,門呀然開啟,上官雨朔頎長的身影出現在門後,手上端了一碗藥進來,看見雨兒醒了,朝他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
「你醒了,感覺怎樣?」把湯藥放在桌上,拉了一把椅子在床邊坐下。
「還好.....」聲音有些低啞,一瞬間,凌-又回到雨兒的樣子,「我.....」
上官雨朔幫忙撐起雨兒的身體,讓他靠在自己的身上坐著,「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單手取過湯藥,一口一口喂給雨兒。
良藥苦口,每吞一口凌-的心又更苦澀了,不知該如何命名的情緒,充滿他的心。
上官雨朔的動作小心翼翼的,就怕自己莽撞的傷了他,卻又不得不幫他,全神專注的模樣要是讓人看到準是啼笑皆非,可看在被照顧的凌-眼底卻是不知該作何感想的?
磁碗見底,上官雨朔讓他躺回床上休息,然後才帶著空碗離開,臨去前還囑咐著要他要好生休息,不要隨便亂動!
一定要走,越快越好!
在上官雨朔離開之後,凌-更加堅定這個念頭!無奈這身體,卻欲振乏力,怎不叫他心生苦惱!
在床上躺了三天,上官雨朔對他的照顧是無微不至的,專注的壓根忘了陸晴陽的事,躺在床上整整當了三天廢人,凌-終于可以自己活動了,也不需要上官雨朔幫他打點事事物物。
這一天,凌-獨自待在房里休息,一早上官雨朔都不見人影,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他也不曉得跟誰問去,索性就自個兒待在房間里。
時間很快的走,一天又過去了,也不知道到底干過些什麼事,消失的上官雨朔在傍晚要吃飯前終于回來了。
依照過去幾天的方式,他還是把飯菜送進房間里給凌-用膳,總是陪著他吃完東西之後,才會去處理自己的事情。
吃完了飯,凌-也不會刻意去叨擾他,上官雨朔若是處理事情,他就自己靜靜坐在旁邊。今晚的上官雨朔似乎顯得有些浮躁,老是不停的抬頭望著雨兒。
「怎麼了,看你今天晚上心神不寧的!」真的受不了他毛躁的模樣了,凌-索性先開口問了,慢步移向上官雨朔身邊去。
「這.....」欲言又止。
蹭近他身邊,一雙水靈靈的大眼楮瞧著上官雨朔。
「怎麼不說話?」
「你.....你的傷好點了嗎?」
「我的傷是你在照顧的,你說我好了沒?」真好笑,這家伙怎麼吞吞吐吐的,究竟想干嘛啊?
「是啊,你的傷是好了呀!」上官雨朔也露出一個有些笨拙的笑。
「你,不舒服嗎?」將手覆上他的額頭,但溫度並沒有比較高啊!
上官雨朔拉下雨兒的手握在手心,向來鮮少有靦腆表情的他,今天晚上的樣子就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年一樣,看得凌-直想笑,卻還是得按耐下性子,等著他自己說出源由。
「我.....沒生病.....」上官雨朔的體溫比一般人要高一點,現在,卻更熱了。
凌-靜靜等著他開口。
「我.....」快手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塞到他手里,「這、給你!」然後馬上轉過身體,繼續看他剛剛在看的書。
凌-慢慢打開手掌,躺在手心的是一塊顏色翠綠的玉佩,溫潤的色澤,看來這是一塊上好的玉,但更令他驚訝的是殘存在上頭的溫度,就像是剛剛從配戴者的身上取下的。
上官雨朔的心陷落了,要不,他怎麼會給自己這種東西,但是,他自己呢?自己的心,難道沒有賠上了嗎?
凌-瞧著玉佩,久久不能言語,他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也是不知道該作何反應,對成功攫取到上官雨朔的心這個結果,凌-一點興奮的感覺也沒有,心里是滿滿的痛。
上官雨朔眼楮雖然是看著書的,但卻不時偷瞄著他的反應,只見伊人一只美目盯著玉佩,看得目不轉楮,難道有什麼不對嗎?「怎麼了?」終于還是抬起頭,攬過他的身體,讓他坐在膝上。
「這個.....」為什麼給我這個?想問,問不出口。
「給你的,不喜歡?」
「這是你的貼身物吧!」那灼人的溫度,是上官雨朔身上的。
「從小就跟著我一起長大,我十歲的時候,義父從街上帶我回來,從有記憶開始,身上只有這塊玉佩,他跟了我二十多年了。」嗅著他身上跟自己一樣的藥泉香味,上官雨朔心情十分高興。
「這麼重要的東西,為什麼給我?」在一起不過一句,卻已經戀上他的體溫了,凌-往後倒,靠在他厚實的懷抱中。
「因為你救了我的命,我的這條命是你的了,這玉佩給你是應該的!」其實,有股他說不出的感覺存在,但是他自己都厘清不了,如何去跟雨兒說明呢??
「那,你喜歡的人怎麼辦?」
陸晴陽!那個他想望的人,曾經連想到他都會讓上官雨朔心痛不已,現在想到還是會難過,卻不像以前那麼不舒服了,反而總是在一個人的時候,想起雨兒逗他的臉,機靈的模樣,總是笑笑地看著他。
「別說了,給了你就是你的,其他的你休管,去泡澡吧,你的傷還沒痊愈。」笨拙的轉開話題,打橫抱著凌-起身往藥泉走去。
凌-將玉佩緊握在手里,雙臂圈住上官雨朔的頸子給他一吻,行進間頓停,上官雨朔一張臉紅了,連耳根子都紅了。
「我喜歡你!」小聲在上官雨朔的懷里說。
「我知道,別說了!」又往藥泉走去。
泡過藥泉,上官雨朔幫他換藥時,白晰的肩頭有了一個丑陋的傷口綴著,上官雨朔愛憐地撫過。
「以後,別拿自己替我擋禍,我是練武之人,有自保能力的!」語氣中有著濃濃的愛惜與心疼。
「我懂。」
凌-枕著上官雨朔的手臂睡著,鐵臂橫過他的腰際將他擁住。
半夜,睫羽輕顫,凌-睜開眼楮看著熟睡的上官雨朔,織長的手指慢慢劃過他的五官,飽滿的額頭,直挺的鼻梁,緊抿的薄唇,鼻息規律吸吐,厚實的胸膛傳來穩定的心音。
他咬著自己的下唇,胸口掛著今晚上官雨朔才給他的玉佩,貼著胸口的地方,異常灼熱,明明自己的體溫就比一般人低,可那地方卻偏熱燥燥的。
你已經對我傾心,我該是高興的,但心口卻像有塊沉甸甸的大石壓著,壓的我好不舒服,快要透不過氣了。
我不能繼續留在你身邊,要不,連我都不對勁了!
我不會愛你,也不能愛你,你是我的仇人,你是我報仇的棋子,不該在你身上掉了心的,不該的,不該的!
翻騰的心情,否認的心,掩不住失掉的心,也騙不了心知肚明的自己。
*****
翌日,上官雨朔一如往常的出門,走前,還是不忘要他好好休息,調養身體。
凌-目送他離開雨瀟閣,臉上的笑容逐漸斂去,手不自覺地撫上心口的玉佩,嘆口氣,將身上的衣服換下,換了一套衣服,將頭發束起,樣子丕變,人的感覺也變得不一樣。
我不是雨兒,我是凌-!
愛上上官雨朔的人是雨兒,絕不是凌-!
凌-最重要的人只有一個,就是師父!
走出雨瀟閣,翻身躍上屋脊,這地方,不是他的地方,不是他可以留的地方!
施展輕功,往北方而去,偷了一匹馬,策馬往水天居狂奔。
*****
「你回來了!」
不見人影,凌-才剛剛踏進忘海樓,莫言的聲音就傳來,深吸一口氣,壓下自己的情緒,恢復成平常的樣子,笑笑的走入。
「師父.....」聲音是雀躍的,臉上掛著笑,往著躺椅上的白色人影走去,隨意在旁邊坐下,然後蹭掉腳上的鞋子。
莫言閑散的抽著水煙,依舊不改適才的姿勢,繼續看著平靜無波的海面。
「怎麼了?」不喜不怒的問,凌-雖然心機頗深,但某些時候他還是跟十五年前被撿到的時候一模一樣。
「沒事,想師父,所以回來了!」
「別誆我了,我是你師父。怎麼受傷了?」聞到血的腥味,雖然很淡薄,但仍逃不了嗅覺過人的莫言。
「這.....不小心受傷了,不要緊的!」凌-還是笑笑的回答,他可不想讓莫言發現他的不對勁。
「你中了冰珀,怎麼會惹上冰心仙子的?」
此語一出,連凌-也愣住了,沒想到幾天前受的傷,他師父也知道,看來他還真是小覷了師父,竟還妄想要瞞過師父啊!
「我也不知道,突然就一把飛鏢射過來,然後,才受傷的!」事實也的確是如此,當時的情況,渡-根本還不及弄清楚,就受傷了。
「為什麼要保護他?」
莫言又問,「跟冰心有仇的是闕無悔,就算她要挾怨報復,也是報在上官雨朔身上,不該是你中招的,除非你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凌-低頭不語,關于這檔子事,就是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才會逃回來,現下他又該怎麼跟師父解釋。
莫言放下手中的煙管,俯,將凌-拉起,「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扯開凌-的衣襟,白晰的肩膀上有著一個傷痕,莫言修長的手指撫過已然結痂的傷口。
「師父.....」
「呵,看來,是闕無悔救了你的!」
「.....」
拉上衣襟,莫言拿起自己的煙管,下榻往外走。
「休息幾天,應該就會好了!」
原來低著頭的凌-,猛然抬起臉,「師父!」
白色身影頓停,長發隨風飄揚。
「假如,你的心里,不由自主的想起一個人,就算沒見到他也會想起他,這,是怎麼了?」凌-月兌口問。
「呵呵!」莫言的笑,讓凌-擰起眉頭,「那人,是動心了!」話落,莫言身影消失,忘海樓只剩凌-一個人獨立。
動-心-了!
這.....是最不該的情況啊!
為何,偏偏是如此!
天啊!
放倒身體,躺在榻上,凌-閉著眼楮,松開的衣襟隱約可見傷痕,那個不僅在他身上烙下的印記,也在他的心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
*****
亢龍廳里,闕無悔高坐大位,底下只有陸晴陽一個人,不見上官雨朔。
「我要出門幾天,避一下冰心那瘋女人,順便出去走走,有找我的人,就說我到北方去了,就說不知道我要多久才會回來,這里,就交給你們當家主事,咦,雨朔呢?」兩個兒子,怎麼只有一個在跟前。
「不知道,這幾天他都怪怪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麼了!」陸晴陽噘著嘴回答。他這個兄弟,也不曉得是哪根筋不對,整個人失神失神的。
奇怪,幾天前不是才一臉淒慘的求他救人,怎麼人都幫他救活了,他這兒子反倒又不對了?唉,管不了他了,他自己都一堆事情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他這個義父也幫不了他了!
「你們自己注意一點,我走了!」抓起隨身的刀劍,闕無悔施展輕功,瞬間消失在陸晴陽面前。
「唉.....」陸晴陽嘆了一口氣,大刺刺的坐上闕無悔的位置,義父避禍去了,上官雨朔又怪不拉嘰的,這偌大的地方,就丟給他一人,想他也沒長多高,肩膀也不寬,怎麼去背這樣的重責大任,他,肯定是上輩子沒燒好香,才會一堆麻煩事都落在他頭上啦!
*****
上官雨朔將身體重重丟在床榻上,他的外貌依舊俊挺,可明眼人卻可以看出他是瘦了一大圈,眼楮也布滿血絲,神態是憔悴許多,他的憔悴,不為他人,正是為了無聲無息就消失無蹤的雨兒。
他到哪里去了!
已經十天了,雨兒消失已經十天,那天出門前雨兒送他出去時笑臉依舊清晰,他的人影卻沓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好像他從未出現過一樣。
掄拳打在自己的腿上,那一天晚上回來不見雨兒人影,第一次他覺得孤枕難眠,以為雨兒是去辦事情,只是來不及交代,才會不告而別的,以為雨兒隔天就會回來,沒想到一等就是十天,人不但沒回來,就連他出去找,也找不著,就像自人間消失一樣。
腦海中的眉眼、笑容、實在的體溫都還記憶猶新,雨兒口口聲聲說著不會離開他,可卻無端由的消失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假若,雨兒不是自願離開,而是被強迫的呢?
濃眉皺起,上官雨朔不禁擔心起來。如果雨兒是被抓走的,那他現在豈不深處危險之中?
砰!
「雨兒?」
門推開,上官雨朔激動的月兌口叫著雨兒,但門扉後出現的卻是陸晴陽,來人的一張俊臉垮下,興沖沖的跑來,沒想到卻听見別人的名字,叫他怎麼不為之氣結?!
發現來人是陸晴陽,上官雨朔又失望了一回,這些天,他無時無刻不希望可以某天在他回來的時候,雨兒就會在門口等他,或是推開門沖進來,投進他的懷抱中,可是沒有,每一次的回家,每一次的開門,都讓他期待了一回,也失望了一回。
上官雨朔沒注意到自己的心已經全然變了,原來牽動著他的情緒的陸晴陽正站在他的身前,他的心里卻掛念著雨兒。
陸晴陽走到上官雨朔面前,伸手晃了晃,上官雨朔還是沉浸在他自己的思考中,忍不住被徹底忽略的侮辱,陸晴陽用力的在上官雨朔的額頭推了一下,啪一聲很是用力。
這一下,終于讓上官雨朔回神了,他不明所以的看著陸晴陽,方正的額頭紅了一大塊。
「晴陽,你干嘛?」狐疑的問,莫名其妙的干嘛動手打他?
「我站在這里老半天,你卻看也沒看我,你這些天消失了,你知道我有多忙嗎?!」不爽到極點,霹哩啪啦一口氣叨念出來。
上官雨朔低下頭,選擇不去面對陸晴陽,「你找我干嘛?我有事情,所以前幾天都不能幫你!」
「義父自己跑去躲難,你也搞自己的事情,這麼一個大地方就丟給我一個人啊!」可惡!說那什麼話,隨便說兩句好話他就不氣了,可上官雨朔這個大白痴,卻一句也不說。
聞言,上官雨朔沉默半晌,開口︰「對不起,我明天開始會留在家里幫你,義父他為什麼要避難?」這些天,心里頭只掛念了雨兒,沒想到竟然忽略了這麼多的事情。
陸晴陽盯著他的臉,怒氣已然消失,他們本來就是師兄弟,又怎麼會計較那些事情,只是,令他覺得委屈的,是感覺到上官雨朔離他越來越遠。
以往他們總是在一起,也不需要任何理由,他們一起長大,一起成為義父的養子,一起練功,長大了一起幫義父做事,在一起是天經地義的,曾幾何時,上官雨朔卻跟他變得那麼疏離。
上官雨朔被瞧得好不自在,畢竟那雙眼楮總是笑著、開心著,從未像現在一樣,用著這樣認真的眼神看著他,若是在早先讓他面對這樣的眼神,他一定會忍不住崩潰,將自己的心意一股腦兒吐出,現在不會了,因為,雨兒已漸漸.....佔了心里面的一塊地方。
沒預警的突然想到這件事情,自己竟然能在面對陸晴陽的時候,依舊沉得住氣?
一個月前,他是根本沒辦法與陸晴陽同處在一地過久的,而剛剛他心中壓根都沒意識到這樣的情況,只因他全心都想著那個無緣無故清失的人,他的雨兒!
「你是不是有喜歡的姑娘了?」
自己才剛剛被自己嚇到,陸晴陽又突然提出問題,上官雨朔不禁呼吸一窒,不知該如何回答。是不是他看錯,怎麼他好似看到陸晴陽眼中閃過一絲哀傷的神色.....
「為什麼這樣問?」沒錯,他的心已經被雨兒佔據了,被那個淘氣、天真、用無限的包容對待他的人取走了。
「你看起來,好像很在意某個人.....我們,越來越疏遠了.....」我們該是世界上最親近的人,曾經也是這樣的,為什麼現在卻改變了?
「我們不會疏遠的,我們是師兄弟,我們也是義父的養子,這世界上,跟我最親的人就是你跟義父,不論我遇到什麼人,你們都是我最親近的人!」上官雨朔在明了自己的心意之後,他確定的告訴陸晴陽,他們會是永遠的師兄弟,任何人都無法摧毀這層關系的。
永遠的師兄弟,只能是永遠的師兄弟.....
「.....只是這樣?」那意思是,將會有另外一個對他而言最重要的人出現,而他--陸晴陽永遠只會是他的師兄弟?
不過這個位置,也沒人搶得走啊,唯一的師兄弟!他呵呵的笑了,心口像壓了一塊大石頭,氣悶。
「晴,你說什麼?」上官雨朔沒听清他問的,疑惑的又問一次。
「.....」
「晴陽?」
「我沒事,明天不要又消失了,要來幫忙喔!」
「嗯!」
「那我回去了,你早點休息吧!」不待回話,陸晴陽即轉身離開雨瀟閣。
雖然覺得陸晴陽的樣子怪怪的,但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惱人的事情一件就夠了,雨兒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他到底要怎麼找到他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