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又有人被殺了。
仔細算了算,這一句來,已經有不少人離奇死了
說起來,踏足扛湖本就是生死難料的買賣,稍不注意,可能連自己怎麼死的,都得問閻羅王才知道,不過,最近死的這些人,多是與人有過嫌隙,這——死,任誰都知道該與仇家有關,不過讓大家感興趣的,並非這些人為何而死,而是什麼人殺了這些人,、
據傳,這些人的死法都很奇特,有人是宛如沉睡了,怎麼叫都叫不醒,透體冰涼,再無氣息,看起來就像睡夢中往生,但一個龍虎之年的人,如此死法太離奇,這其中必有文章,而這其中的文章,也成為大家飯後閑聊的話題。
昨天被殺的是天地門的掌門人——鄭旭陽,這鄭旭陽武功雖不至頂尖,但已小有修為,要殺他非易事,但今早婢女喚他吃飯時,他已透體冰涼沒了氣息,死得這麼邪門,更讓人心生疑竇,難免有些害怕。
神仙樓,本是江湖中的傳說,發生這一連串的事情後,大家開始懷疑,這殺人的執行者說不定就是神仙樓做的。
陸思凡昨晚傷了,因為一時大意,他首次見紅
「師父!」
知道自己犯了錯,他低下腦袋,乖乖閉嘴,不敢胡扯瞎說,,
陸謫仙緩緩步入房間,俊雅的面容毫無表情,讓人看不出他的喜怒,,
要嘛破口大罵,要嘛笑一下,這樣子全沒表情,叫他該怎麼反應啊!陸思凡心里嘀嘀咕咕,不可諱言,他很緊張。
「師,師父———」
「疼嗎?」
撫模陸思凡的發絲,陸謫仙輕輕問。
陸思凡心—凜,鼻子有些酸澀,鼓起臉頰,表情懊悔、
要是照往常,他定要狠狠哭訴一番,但此刻他卻裝不出來,只因師父如此溫柔,讓他無法再打哈哈過去,「不,是我大意,犯了錯,師父懲罰我吧!」
陸謫仙淺笑了下,「很少看你這麼乾脆認錯。」
「師父———」
陸思凡眼眸中閃著光亮,皺起眉頭看向陸謫仙。
輕嘆一聲,笑容斂去,細眸緩慢閉合了回,「你這小子,古靈精怪,常常讓你弄得哭笑不得,辦事可非游戲,稍稍掉以輕心,你的小命就沒了,今回只是見紅,但是下回呢?」
停了下,端詳端詳陸思凡的臉,「雖說踏足江湖自是生死難料,為師還是希望你謹慎行事,心眼要放開點,莫驕矜自大,唯有謹慎才是長久之計。」
「弟子保證,絕不會有下回了,師父的教導我會謹記在心。永不敢忘。」
「凝神。」
「是。」
陸謫仙將手壓在他的後肩,緩緩將真氣送人他體內,助他療傷之用,須臾,他便在陸思凡體內發現另一股真氣的痕跡,稍一探,便發現那股真氣幾近于無,似乎也是幫他療傷用,能將真氣導入他人,必屬高人,這小子,深藏不露。
真氣相導時最忌分心,他斷去紛亂的念頭,收穩心神,專注地將真氣灌入陸思凡體內,過了約一刻左右,他才收起內力。
「快點運功,讓真氣行走,你的傷勢可加速復原。」
「是,多謝師父!」
「廢話少說,快調息!」
陸思凡不敢再延宕,趕緊爬上床,盤坐起來,心無雜念,閉目運功調息。
這邊的陸謫仙,心里有百十種念頭轉著,陸思凡體內的陌生真氣來自于何人,對方又為何要給他過真氣,這小子又為何需要他人真氣相助,這重重的問題,答案也只有陸思凡一人可以回答了,,
陸思凡打小便在神仙樓生活,活動也不離神仙樓,幫辦也是最近開始的,況且截至目前為止,他都讓師兄領著他辦事,他的生活僅只于此,幾乎——
思慮乍停,陸謫仙唇邊揚起一抹微笑,是了,只有在那地方,陸思凡才有機會遇到其他人,也只有那地方,他才會不曉得陸思凡か?裁詞慮椋?蠢矗??斜匾?咭淮巍胺傷??BR
這「飛水」肯定出現什麼不一樣的人!
視線再度落在陸思凡身上,但見他專心至極的調息,陸謫仙望著他的目光透著疼愛,盯看了他一會兒,收起笑容與視線,轉身離開陸思凡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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闕無悔枉距離飛水——段距離的地方,造了間小屋子,總算有了個落腳處。
他本來想在城里找地方住,但是兜晃了幾回,他還是不習慣太多人跟嘈雜的環境,左右思量了下,他還是決定找個較無人煙的地方住下,跟山上相近的地方,也可免去不適應,當這念頭初成時,他第—-—個想到的便是飛水,飛水是少見的好水,清澈沁涼,對練功之人而言,也是很好的修練地點,于是,他決定在飛水附近造個住處。
如此—來,一可遠塵囂,二可近飛水,也算是—舉兩得,
「飛水」還給了他第一個朋友——陸思凡,下山之前,他的世界除了大哥,便是飛鳥走禽,下山後,他有很多交手的對象,「朋友」,陸思凡是第一個。
他是為解一渴才到飛水去,陸思凡該是在那里練功的,初見面時他的確飛揚跋扈,交手過後,他是遜于自己—籌,本以為又是一場爛仗,想不到他卻乾脆的認輸,也不逞強,光這一點就夠特殊了。
所以,他放了陸思凡一回,讓他離開。
跟著,又是一群人來尋仇,陸思凡也回來了,他在旁看著他們動手,他不知陸思凡會有怎樣的舉措,但他期待著。
最後,陸思凡沒趁人之危,也沒出手相助,只問自己的名字,訂下日後決勝負之約定,這一手又讓他驚喜不已,現在的陸思凡的確打不過他,不過「忍」是最難做到的,陸思凡可以忍下那口氣,日後的他勢必不可小覷,能成大器者,必是能忍之人。
第三次踫面,他們還說不上一句話,他就出手打了陸思凡一掌,差點要了他那條小命,幸好及時收手,沒將他給了結了,陸思凡或許會是他闕無悔這輩子最大的對手!
三回見面,雖然針鋒相裕???月剿擠駁撓∠筧春眉?耍?髏髟劑艘?鍪ェ海??故譴鷯β剿擠才闥??校?壞憔赫? 督暈蓿?殘恚??嵩詵傷?澆?盥????彩且蛭?剿擠巴!
之後,他們見過三次面,三次都過了招,雙方均末手下留情,招招有殺氣,卻無一絲殺意,打到最後總是陸思凡敗,但陸思凡卻敗得很高興,他們打得很愉快??每回見面,都讓他對陸思凡的好感提升了些,他們除了是最好的對手之外,也是最好的朋友,,也許,這就是大哥要他下山的緣由,江湖雖險惡,人心亦難測,但仍有些人和事,是值得去擁有與體驗的。
闕無悔以拳劈開最後一截木頭,身後已堆出一座柴山,赤果的上身連滴汗水也沒,樣子依然神清氣爽,他總是一邊劈柴一邊想事,這已是他的習慣,他在忖度著待會要去飛水,也許會遇上陸思凡吧!
已經數日未見,他肯定會拉著自己陪他過招,跟陸思凡過招,還挺好玩的。
穿上衣服,提氣往飛水而去,沒多久,便听見熟悉的水聲,加速飛躍,熟悉的水簾在望,獨不見那個熟悉的人。
他沒來……腦中瞬間閃過這念頭,闕無悔照常褪下衣裳,咚一下躍入水中,自在的悠游起來。
有如水里蛟龍,四肢擺動踢水,轉彎上下都極盡優美,他放松身心,享受在水中的舒適之感。
「你是誰?」
突然,一個聲音打斷他,闕無悔停下動作,破出水面。
那句話字句雖短,僅有三個字的問題,可氣勢卻很強勁,方能破水進入,讓他听得清楚明白。
「閣下真為高人,能使聲音破水而入,這功夫非常了得,」出了水面,四處張望,卻不見出聲之人蹤跡。
既然肉眼看不到,那就不要用眼楮看了,闕無悔閉上雙目,以心觀之,再細微的風吹草動都躲不過他的心眼。
風動,這人來了!
唇邊揚起邪氣的微笑,悠然開口︰「閣下到了。」
「以心觀照,你的修為比外表來得深厚許多。」陸謫仙停立在枝梢,衣袂因風而動,微帶桃花的長眸睇著水中的闕無悔。
看著他,陸謫仙隱隱感到熟悉,合該是第一次見到的人,為何卻像見到故人?
「閣下眼光很銳利!」
闕無悔離開水,穿上衣服,抬望這突來的訪客。
樹梢,巧立在那里,這訪客比過去幾個挑釁的人都要高段,樣子長得又清俊,他的武功修為更不在話下了。
「在下闕無悔,敢問閣下大名!」
「名姓不重要,你若能打贏我,我自會告知,」腳下吐勁,枝條彈起,順勢而起,畫過一個圓弧,來到闕無悔跟前。
頰邊一縉黑發飄飛,陸謫仙美目定定瞧著闕無悔,他想起一個他藏在心里很久的人,不論是面容或身材,他們皆不同,但是看著闕無悔……他卻想到那個人。
眼前人以仙人之姿出現,闕無悔才知道,光是清俊兩字根本不足形容這人,一張白淨到近乎透明的臉皮,那雙鳳目直盯著他看,挺鼻薄唇,本該邪魅的樣子,當卜看來,非但沒有一絲邪氣,反而有股清秀靈氣之感。
風吹,一陣幽香飄來,悅耳的中度音傳來。
「起招吧。」
「不。」闕無悔拒絕。
「為何?我不足以當對手嗎?」
「闕無悔非這意思,閣下與我無怨無恨,我何必與仿動手?」他非好戰之人,除非到了非戰不可,否則,他是不願動手的。
薄唇揚笑,「那就編一個吧。」
闕無悔擰起眉頭,「閣下是非要在下出手了?」」是!」
「你是來挑釁的?」
「就當我是吧!」
聲未歇,陸謫仙已然出手,收掌成刀直取闕無悔面門,闕無悔足後踏,身形往後收,拉開距離避去這一招。他未出手回擊,這招來勢雖凌厲,卻毫無殺意,顯見這人非為取他性命而出招,他無須出手相對。
「不出招,是瞧不起我?」改刀為拳,再進一城,這次闕無悔不得不出手阻擋。
「在下沒這意思,閣下之招毫無殺意,在下亦非好戰之人,何必逼在下出手!」
手如蛇,纏上擊來的拳,制鎖住他的攻勢。
陸謫仙手一開一扭,瞬間解開闕無悔的鉗制,跳離段距離,背過身。
「小子,太君子可行走不了江湖。」
「背過身豈不更危險,倘若我的君子是裝出來的,此刻是出手最好的時機。」
松下警戒防備,闕無悔雙手交抱于胸,對著他的背影說話,他感覺到體內的真氣有些活躍。
「呵,你不更大膽,你能察知我有殺氣沒有殺意,難道我察覺不出來嗎?」
風又起,空氣中夾帶了濕意,仰看,天空灰蒙蒙的,等一下要下雨了。
到此,闕無悔確信眼前之人,修為功力肯定在他之上,「前輩,請教高姓大名。」
「下回見面,我會告訴你的。」
語聲尚未散去,他的身影已消失在蒼林間,闕無悔抬頭望了下天空,穿戴好外衣,也踏上歸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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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幾個時辰調息,陸思凡已覺傷勢好去大半,听見淅瀝淅瀝聲,原來是外頭在下雨。
走下床,來到窗邊,雨水綿密落著,宛如窗前多了副水濂。
想想他也好些天沒見到闕無悔,除了今天之外,他總是同樣時辰到飛水去,但都沒遇到他,不知今天他去了嗎?
下了雨,水氣加重,多了幾分黏膩戚,他在榻上坐下,閉目,憑窗听雨,眼前出現闕無悔的樣子,他是可敬的對手,也許還算他最好的朋友。
神仙樓幾個師兄弟的感情都好,不過長幼次序下,最小的自己,總是被他們保護著,他曉得師父護他,但他亦非肉包子,大家一起練功,一起念書,自己是年紀最小,但修為也沒差到得讓人保護
同樣是神仙樓的弟子,他不需要任何人保護他的!
闕無悔不是他的師兄,盡管自己技不如他,他也從未輕視過自己,跟他過招也從不放水打混,他曉得闕無悔的確將自己當成對手的。
他承認自己的努力,這是闕無悔給他的。
他也知道,闕無悔將是他今生最看重的對手,也是他最重視的朋友!」傷勢如何?」
思緒被打斷,陸思凡睜開眼楮。
陸謫仙人未到聲先到,片刻後,熟悉的優雅身影徐步進來。
從榻—亡起身,迎向師父,「多謝師父,我沒事了。」
「剛剛正想什麼?」陸謫仙在桌邊落坐,翻起茶杯注入茶水,——口飲進。
心口重跳一下,連忙穩住情緒,隱去真正的想法,「沒什麼,只是發愣。」鬼靈精的笑了笑,藉以掩飾不自在。
可陸謫仙不是普通人,他當然察覺陸思凡那瞬間的變化,不在表面點破,但已了然于心。
「我剛剛去了飛水,遇到一個人——」故意停頓了下.暗地觀察陸思凡,只見那小子的臉色變了下,在心里笑起來,唇角也彎勾起來。
師父去飛水,遇到一個人,難道師父遇見闕無悔!陸思凡乍听之下,臉色先一步變了,他忘了該在師父面前保持平靜。
稍候一會,他穩下心神,這才發現師父並未繼續說下去。
「師父……」暗自叫糟,他剛剛一定被看出端倪了。陸謫仙繼續喝茶,仿佛剛剛的話不是他說的一樣。
「下來呢!」
「什麼下來呢?」
竟然裝起傻來,額角忍不住抽動,他肯定師父剛剛定是看出了什麼!「師父剛剛說在’飛水見了個人,我問接下來呢?」
抬眉,眯細的眸子斜看著他,你認識那人嗎?」
「我怎麼知道師父遇到誰!」’
「那人說他叫闕無悔,不知道陸少俠認不認識這人、佔了我的飛水,分明找死對不對」
真的是仙!陸思凡蹬大眼,張口不語,
這小子還真是坦白啊,陸淌仙無奈的搖頭,陸思兒跟那闕無悔還真像,身在江湖中,卻又完全不適合江湖
「你認識他嗎?」
陸謫仙舉手在他眼前擺擺,那雙瞪大的眼眸眨了眨,回神過來,一把抓住師父的手。
「師父,你殺了他嗎?」
「你認識他嗎?」
「我——」他不想說,不想樣樣事都被師父看透,「交過手,不算認識……」
「那你何必在乎他的死活?」
「這——他是我要殺的人……」聲音越說越小,仙不知該如何自圓其說了。
停了會兒後,陸謫仙問了其他問題,「如果有天,我被殺了,你會幫我報仇嗎!」
「師父,不可能有人殺得了你!」
「痴兒,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沒有人永遠不敗,記得我說過的,神仙樓不求勝,但求任務完成,切記。」
「我記得。」
「你會替我報仇嗎!」
「若有人敢傷師父半分,我必將他手刃!」說到這,他的眼眶已經泛紅,他從未想過有這種可能,但.這也絕非不可能。
斂眸無語,手刀啊……倘若真如此,陸思凡也許
回來的路上,他有種感覺,他的去日不遠了,也許,闕無悔便是取他性命之人,當他在闕無悔身上看見那個人的影子時,他便知道了。
陸思凡一定認識無悔,他們不單是對手,也是朋友,若是闕無悔殺了他,陸思凡必會找他報仇,以陸思凡的武功,對上闕無悔是有敗無勝,最後,必是一死。
陸思凡就像他的孩子,幾個徒弟里頭,陸思凡資質最好,但也頑皮天真,他絕不願這孩子為了自己而早死。
但以這情況推論下去,他跟闕無悔,勢必只能存一!
種種念頭在他腦子里兜轉,千頭萬緒在心里繞著,終于,他有了決定。
「師父!」
捏捏他的臉頰,露出笑容,「沒事,喂,你哭什麼,我可還沒死!」
「師父,你、你——」
「我怎樣?」反問,「我只是問問,你別多加揣測了。」
陸思凡臉上的擔憂總算褪去些,忽地,他又想起闕無悔,「那……」
「你手腳都有,何不用眼楮確認去?」明白他想問什麼,可惡的師父,吊足他胃口又不告訴他答案、
「我走了。」丟下話,一晃眼,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回到起居室,陸謫仙若有所思,昏暗未明下,叫人看不出他的表情,一條人影無聲無息出現在他身側。
「替我照顧凡兒。」
「樓主何出此言,凡兒有樓主,何需要我照顧?」
「呵呵……我也許照顧不了他了,幫我—回吧!」
「樓主。」
「你記得那個人嗎!」
「他出現了?」
「不,他不會出現在我面前。」腦中憶起當日的決絕,心口仍是收緊的痛,那道傷,怕是一輩子都好不了了!
「不要想了,忘了吧。」
「你知道我忘不了的,除非我死,否則一輩子我都會記得!」情緒有了起伏,陸謫仙少見的激動。
「你已許久不曾提起,為何今天又提起?」
「你又為何間?你從來都不問我的,你也很清楚,小提起,是我刻意藏著,絕不是因為我忘了他」
「那就繼續藏著,到死都不要提。
「哈哈哈哈……」他大笑起來,笑聲顯出他內心的淒涼。
「陸謫仙!」人影被他的笑聲激怒,發出怒喝。
「我的死期將至,就讓我說一說吧!」
接著,一陣長長的沉默,陸謫仙沒說話,那人影也沒開口。
外頭雨聲加大,間或出現轟隆轟隆聲音,「這天底下,有幾人殺得了你?」
「該死的時候,就是神功蓋世也無用。」」罷了,我會替你看顧你的凡兒。」
「多謝!」
「不必,你我之間,無須謝字,我走了。」
「思。」
又是一陣轟隆巨響,接著一道閃電畫過,照亮未點燈的屋子,剎那的光明,照清陸謫仙的臉,還有臉頰上的淚痕。
他身邊的人,不知何時已經離去,留下他一人,懷緬那段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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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樓的傳聞塵囂日上,武林中的正義聯盟也開始注意他們。
傳聞,只要有想辦的事,神仙樓都能代辦,不管是偷物、救人、護鏢甚至是殺人,酬金不等,出得起,神仙樓就能辦。
他們的手法乾淨俐落,鮮有失敗的買賣,加上最近—夜之間暴死的幾人,這傳聞的真實性越來越高。
武林雖對立于朝廷,但武林里頭,門系派別也多,黑道白道兩者,更是涇渭分明,白道容不下黑道,這神仙樓,白道也容不下!
白道以英雄大會的方式,決定出一個武林盟主,遇到難解的情事,交由武林盟主,自是最合宜。
不過,黑道人眼中,這武林盟主有多少份量,便可得而知了。
下一回的英雄大會,神仙樓將是第—個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