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之雖然手上提了一堆大包小包的,但是仍樂此不疲倒是寧兒已經逛到兩腿發麻,再也走不動了,「沖之哥哥,你還要逛?」天啊!怎麼這男人比她這個女人還厲害?
「累了呀!」他掏出手帕,體貼地為她擦擦汗,此舉簡直羨煞了其他的女人。
「嗯,我走不動了。」
其實今天買的都是寧兒的東西,沖之愛極了為她買東西的感覺,他喜歡寵著她。
「忍耐點,再去拿樣東西就可以了。」
「沖之達令,我終于找到你了……」一陣女聲傳來,來人動作迅速地抱著沖之,獻上香吻,「你好久都不來找我,我可想死你了。」女人嘟著嘴,尖著聲抗議。
「Jody,大庭廣眾之下,不要這樣。」沖之急忙推開她,還不忘瞄了寧兒一眼。
「大庭廣眾?你以前從不介意的,還直夸我熱情。怎麼?現在有了新歡,卻嫌起我了。」
又是另一個風流帳!寧兒的臉色轉為鐵青,「你們敘舊去吧,我先回去了,待會兒見。」
她賭氣地轉身便要走,沖之好不容易空出拿滿東西的雙手拉住她,對Jody說︰「Jody,這是我的未婚妻胡寧兒,如果有興趣的話,婚禮那天,就請你賞光了。」
「不可能的!你說過你不會結婚的……」驚訝的她認為沖之是在騙她,怎麼從前高唱單身生活其樂無窮的人,會想結婚?
「那是我從前尚未發現真愛時的荒唐話,現在有了寧兒妹妹,我心甘情願的想被她套牢。」沖之說著內心感慨,「走吧,寧兒妹妹。」他用眼神向寧兒道歉。「Jody,將來有一天,你也會遇到一個願意為你犧牲一切的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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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兒妹妹,Sorry」早知道此行會踫上以前的女伴,打死他都不出來。現在望著怒容滿面的寧兒,他不知如何開口解釋,都怪他以前的風流帳惹的禍。
寧兒別過頭不理他。
「寧兒妹妹……。」他語帶祈求,「我承認還未發現心前之前,對男女之間是采取不認真,彼此發泄的態度,但是,從今以後,我向你保證,我只對胡寧兒一人付出真愛。」
她的內心其實也掙扎得很厲害,但卻因為他的話而稍微有所和緩舒解。
「你從前那麼‘博愛’,萬一那些女人聯合起來對付我的話,我恐怕會死得很難看。」她可不希望日後外出時,再發生今天這種情況。
「不會了,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愛你一輩子。寧兒妹妹,我知道從前是我不對,我也不配接受這麼純潔的你,但是,你不知道我是多麼珍惜你……」
‘你呀!就是這麼會說話,難怪那些女人被你迷得暈頭
轉向。」想來,女人都是喜歡听甜言蜜語,需要男人仔細呵護的。
見她心情好轉,沖之不由得大樂,「寧兒小甜心,你吃醋的樣子好可愛哦!」他倒是不怕死的調侃起她了。
「誰吃你的醋了?」寧兒不依的道。
「好、好,咱們還有一個地方沒去呢!」他想起自己欲送寧兒的小禮物。
「拜托,沖之哥哥,我的腳好酸,還要逛?」她開始撒起嬌了,下次打死她,她都不跟這個瘋狂的男人一起購物了,車子的後面都讓東西給塞滿了,再買下去,哪還裝得了!
「不逛了,拿了東西就走。」他拉著寧兒進入一家飾品店。
「林先生,歡迎光臨。您要的東西,已經備妥了。」店經理一看大財主光臨,急忙迎上前。
沖之拿了東西,便又匆忙地拉著寧兒坐上車,眼里有掩不住的興奮。
「來,拆開看看。」他遞給她一個精致的小盒子。
「什麼東西?這麼神秘。」寧兒嘴里不說,但心里甜滋滋的。
雖然收過沖之哥哥不少禮物,不過這是他們互相表白後,他第一次送她東西,說不期待和好奇是騙人的。
「哇!好美。」她看著盒內一對精致的戒指。
「是很美,這是我請人特別訂做的,你看,這上面還有我倆的名字。」他拿起其中一只女戒,「我幫你戴上。」
「原來你居心不良啊!還沒征求我爸媽的同意,就想把我套住。」話更加此,她仍是伸出玉指,讓沖之幫她套上戒指,「你這算是私訂終身嗎?」寧兒悄悄地在他耳邊私語。
沖之笑而不答,「套上我的戒招,就是我的人了,我也好安心。至于叔叔、嬸嬸那兒,自有我爸媽出面說親了。我親愛的老婆,換你了。」他主動把手伸出來,催促著寧兒。
寧兒亦乖乖地替他戴上戒指。
「好了,這下子你再也跑不掉了,手上套著我的戒指,那些想追你的男人,全都得閃一邊去。」他也在寧兒耳邊悄悄私語,「真巴不得體現在就是我真正的老婆,我都快等不及了。」
「你也是,戴上戒指後,如果你還和別的女人糾纏不清,你……」
「老天,別又來了!」沖之暗自申吟。怎麼話題到最後都繞回以前的舊帳上。
沖之正待好好的安撫一番時,正好手機響了,在听了對方的報告之後,他的面容嚴肅了起來。
「怎麼了?」寧兒關心地問。
「一些幫派間的紛爭,我必須馬上去處理,對不起,寧兒妹妹,今天恐怕沒辦法陪你了,我先送你回去。」
「既然你有急事,那我自己坐計程車回去好了。」寧兒知道必定有重大事情發生,不然他是很少插手處理幫務的。平時,他會把幫務交給必進阿虎統籌處理,再按時回星光幫處理一些需要他經過的事件。
「這……」沖之不放心寧兒,但事情又在燃眉之急。
「不再擔心我了,我已不再是小女孩,不會有事的。」
「那……你小心點,乖乖回去等我,我會隨時打手機給你。」他下車幫寧兒攔了一輛計程車,「拜拜!」
「沖之哥哥,小心……為我保重。」雖然寧兒很擔心,畢竟黑道上的恩怨情仇,有時是很難預料的,但她始終不想去阻止他,為的是不增加他的心理負擔,及破壞他成立幫派,制裁黑道不法行為的理想。
這段日子里,她過得快樂、幸福,美好得讓她怕這只是夢一場罷了,一醒來,什麼都沒有了。她總覺得好像有事要發生了,心中忐忑不安。
揮掉不愉快的想法,她暗自祈求老天︰上天啊!求你讓我和沖之哥哥能永遠廝守在一起,永不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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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虎,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沖之不悅地翻著手上的報告。
「還不是崔浩那個大爛人,居然敢背著我們販毒,而且還挑起我們和其他幫派的不和。」
「好個崔浩!被我們逐出星光幫時還信誓旦旦,這才隔了不久,又開始搞怪了。
「不但如此,他不知搭上哪條門路,听說背後還有某政界名人撐腰,更可惡的是,他還自稱是星光幫派人。」阿虎眼露凶光,巴不得將崔浩碎尸萬段。
「其他幫派有何反應?」沖之深思問道。
「許多幫派對我們很不滿,認為我們明著反對販毒,暗地里卻又搶他們的甜頭。」
「一群愚昧的人。阿虎,安排一下,我要見崔浩。」
「哼!我看那小子大概會當個縮頭烏龜,不敢見你。」
「不會的,他這麼做,無非想扳倒我,好讓他可以繼續毫無阻礙地賺那些黑心錢,我主動見他,他恐怕求之不得。」沖之就是要見他一面。
「可是有點冒險。」
「無所謂,事情快快解決,省得拖泥帶水。」沖之還想盡快回到寧兒身邊呢!他現在是一刻也離不開她。
誰也不會料到,當初的風流花心如他,現在居然對一個女人如此傾心。緣份啊緣份,何時降臨在誰身上,誰又料得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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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懷孕了!
確定事實的衛茹呆然地步出診所,她心亂如麻,亂了方寸。雖然自己之前對于遲來的月信做地揣測,但經由醫生的證實,卻又令她承受不住。
一個真實的生命,正孕育在她體內,這個小生命的來到是意外,由于她和憶軒的感情可以說是她一廂情願,所以她一直很小心,不想讓世上多出一個得不到親情溫暖的生命,但,看來她得重新考慮與憶軒之間的未來了。
她漫步于人群之間,無視于因趕著上班,而顯得急促的人們,直到她走累了,她才知覺到自己已經走了一段不算短的距離。看了看表,早已過了上班時間,反正已遲到了,那就讓她這個從來不翹班的秘書為所欲為一次吧,于是她走進一家頗為精致的咖啡店。
「小姐,想喝點什麼?」一陣低沉的嗓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曼特寧咖啡……」她習慣性的道,隨即想起自己目前的情況,「對不起,請改成柳丁汁。」
「柳丁汁,是嗎?我可以請問這位美麗的小姐一個問題嗎?」柳成雷對衛茹一見傾心。
衛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不知道現在的侍者可以隨便搭訕客人嗎?」
雖然也看出眼前的男子身分絕對不可能是待著,不過她來此的目的是求得安靜,其余的就可以免了。
好冷的妞兒,「美麗的小組這時出現在這里,是否有心事?我很樂意當個好听眾。」柳成雷故意忽視她眼中的不耐,身為這家咖啡店的老板,他當然不怕會有人敢說閑話。
衛茹憋住氣,在桌上放下一張大鈔,「這位先生,飲料送你喝,剩下的錢就是你的小費了。」拿起皮包,她決定離開這個無聊的地方。
他目送著衛茹離開,「好有個性的女人,我相信我們會再見面的,到時我要你成為我的……」柳成雷頗有自信的夸下誑語。
衛茹看了眼Call機,是憶軒找她。不過,她想暫時忘掉這些煩人的事,于是索性關了機,眼不見為淨。
不知現在的他,對從來沒有翹班紀錄的秘書,突然一聲不響的翹班會是何種反應?
「砰!」
憶軒重重地摔下電話,衛茹究竟是在搞什麼鬼?居然
近中午了,還沒來上班。早上從她那里離開時,她除了有點不舒服外,也沒說不來上班啊!怎麼會到現在還沒到?就算去看病,也該回來了。
Call她好幾通也沒回。「該不會是出了意外了?」憶軒坐不住地走來走去。當初要申請手機給她,她卻執意不要,因為她不喜歡走到哪兒,都被打擾,因此在他堅持下,配戴了Call機,至少她覺得可以過濾許多她不想應酬的人習慣性的端起咖啡欲提提神,卻發現杯子空空如也。平時衛茹上班,除了為他帶來早餐,亦會泡一杯香濃的咖啡來幫助他提神,在小細節上,她總幫他打理得很妥善,讓他已成習慣而不知不覺地依賴著她。
在公事上,他少不了她,在私事上,他亦少不了她,她才一天沒上班,就已經把他的步調搞亂了。
等了許久,仍沒有她的回音,憶軒放下公事,擔憂佔滿了心頭,「助理秘書,把我今天的約會全部取消了。」他甚至連進公司不算短的助理秘書一一衛茹的助手的名字都不知道,因為他所有的事,都直接通過她,又何必費力去記助理秘書的名字。他放下了所有的公事,訣定回衛茹的住處一探究竟。
這女人啊!居然破例地讓他推掉所有公事為她翹班,他是真的放心不下她呀!
然而他枯坐了一下午,煙抽了無數根,酒亦喝了不少,直到晚上八點多,才見衛茹走進這門。
「你還知道回來?」憶軒冷冷地問道。
衛茹沉默地放下手中的東西,不發一語。
憶軒氣她的態度,他從來沒有被人這麼的忽視過。「你倒是說話呀!一聲不響地沒來上班,我Call你也不回,你可知道我為了你,放下一堆公事?」他緊緊的捉住她的手腕。
衛茹想掙開被他捉痛的手,「你喝醉了!放開我呀!」逛了一下午的街,根本沒想到他會來,倘若他說的是些關心她的話。她會給他一個解釋,可是他卻是這種仿佛捉奸在床的態度,不禁令她氣憤。
「我想去哪就去哪,你沒資格管我。」
「你跟我談資格,很好,身為你的頂頭上司,對于你翹了一天班,讓我損失許多,我是否有資格把你辭掉?」
「你的確有資格,那麼從明天起,請你另請高明吧!」兩人的脾氣一掘起來,什麼話都說得出口。
「你真的以為我非你不可嗎?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訴你,你衛茹在我生命中的地位,是微不足道的。」憶軒握緊拳頭,極力忍住怒氣。
「你——」她下意識地想告訴他實情。
她真的不是故意惹他生氣的,但他接下來的話,讓她不能不顧自尊心的先放段求和。
「我們多年的關系不論是公事還是私事,也該一並結束了,你是知道的,我無法和同一個女人維持太久的關系,要不是顧念你在公事上對我有幫助,我對你也早膩了……」憶軒口不擇言的只想傷害她。
望著衛茹變白的臉色,他知道自己辦到了。其實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但話已說出,說什麼也是收不回來的。
兩人之間一片沉默,最後憶軒拿出空白的支票,在上面簽上名字,遞給衛茹,「需要多少金額就填上吧!就算是補償你的。」
「原來在你心目中,我是一個用錢就可以買到的女人,我真是看錯你了!」她將支票撕得粉碎,用力砸到他臉上。
他一愣,隨即為她眼底的傷病所震懾,「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他急于辯解。
「什麼話都不必說了,我們之間到此為止,現在請你馬上離開。」衛茹冷凝著一張臉,冰冷的說。憶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了。
然而在他走後,衛茹徹底地崩潰了,「為什麼……要這樣待我……」望著這間留有他們相處的點點滴滴的房間,她淚流不止。
「崔浩,最近混得不錯嘛!」沖之問著一臉邪笑的崔浩。
「哪里,你林老大看起來也是春風得意的,听說最近交了一個不錯的妞兒。」
「少廢話。崔浩,我警告你,少動歪腦筋,還有,既然你是星光幫出來的,我絕不容許你販毒。」沖之眼露陰驚的警告著。
「我呸!林沖之,你少唬人了,我背後的靠山硬,我壓根不相信你會有辦法扳倒我。」
「很好,我近期內就會讓你嘗嘗有錢花不得的坐牢滋味。」沖之怒喝道,完全是另一個人似的無情。
對待這些社會的害蟲,他並不奢望由法律來制裁他們,這些人總有一堆理由可以逃過法律制裁,因此,他希望籍由自己的力量來阻止這些敗類繼續害人,而這也是他在繁忙的家族企業壓力下,仍然創立星光幫的主因。
「有種你就來,我崔浩蹺腳等著你。」只是你恐怕回不了家,也沒辦法對付我了,因為一個死人,什麼事都辦不成了。崔浩在心中狂笑著。
阿虎望著正在開車的沖之,感覺他的車速似乎快了些,而且他的神色也頗為沉重。
修地,沖之驚險地超過幾輛車,令人捏了把冷汗。
「老大,你……」
「不要說話。」他企圖穩住車身,改將車子駛離較無人的道路上。
後面尾隨而來的兩輛車,在不斷地用車身踫撞他的車子,想使他的車子失控。
「該死的!」幸好這條路上罕見人煙,不然豈不波及無辜。
阿虎回頭看了一眼,「是崔浩的人。」以老大的技術,這些人渣應該不是威脅,但……
「阿虎,先用槍對付他們。」
「這太小題大作了吧!」話雖如此,阿虎依然照辦。
「照我的活做,不然的話我們會沒命的,固煞車剛才可能被崔治的手下做過手腳了,這小子還挺精明的。」沖之冷靜道。
失控的車速已經逐漸經由那兩輛車子的踫撞而減速了下來。
「坐穩了,阿虎。」沖之猛地將車子打轉,使車子撞上安全島而發出強烈的磨擦聲,可是他卻沒料到,會有人在這時出現,而且被車子擦撞到。
「啊!」一位妙齡女子被車子拉倒,人飛離有數尺遠,倒地後昏迷不醒。
沖之迅速沖向那女子,阿虎則急忙打電話叫救護車,而那兩輛肇事的車子見任務失敗,也迅速地離開現場。
「該死的膽小鬼,讓我查出是誰,非要你們陪葬不可。」阿虎見那女子血流滿身,忍不住咒罵出來。
「少說話了,盡快想辦法送她進醫院啊!」沖之沒想到會波及無辜,心中是又氣又急。
「我也想啊!不過咱們的車不可能動了,而這里現在也不會有車出現,只有等救護車了。」
「若是這女子有任何意外,崔浩你便死定了。」沖之難得放出狠話。
在醫院的急診室外,沖之和阿虎著急地等待醫生為那女子做急救的工作。
「兩位先生,訪問你們哪一位是病人的家屬?」其中的一位醫生詢問著他。
沖之和阿虎相望,由沖之代表回答,「我們是她的朋友,她現在的情況……」
「朋友?這下糟了!由于她腦內的出血清形,急需開刀,而且這開刀手術的危險性大,死亡率很高,恐怕只有家屬才能決定要不要開刀。」
「天啊!訪問一下,如果不開刀的話,那她……」阿虎雖然平日看盡黑道的明爭暗斗,但讓一個花樣年齡的無辜女孩落得如此下場,他也于心不忍。
「老實說,她不開刀的話,只有死路一條,若是開了刀,至少還有百分之五十的活命機會。你們要盡快通知她的家屬,遲了就來不及了。」
「人命關天,同意書我來簽,你們先幫她開刀,有事我自會全權負責。」
「可是……」那位醫生原本還想說什麼,卻被沖之嚴厲的眼神嚇退,急忙先去準備開刀的事宜。
「阿虎,想辦法查出她的身分,好通知她的家人來。」
阿虎搖搖頭,「恐怕很難,因她的身上沒有任何征件或有關的身份證明,再說,她又昏迷未醒……」
「你盡量就是了,畢竟這件事我們得負起責任。」
「嗯,我了解。崔浩的事,交由我來處理。」阿虎眼露凶光,這個小子,非搞得他哭爹喊娘不可!「對了,老大,你額頭上的傷先讓醫生處理一下吧!」由于沖撞力不小,因此阿虎及沖之身上都掛過彩。
「不礙事的。」沖之拿出干淨的手帕按住傷口止血。
不曉得從何時開始,他總習慣帶著手帕,這與一般男人的習慣不同,畢竟很少有男人會隨身攜帶手帕的。
沖之細想過,這或許是從小時候開始的,因小時候的寧兒妹妹是個麻煩鬼兼愛哭鬼,他的手帕似乎總是拿來幫她擦淚或擦汗,甚至有時她不小心跌傷了,手帕還是用來包扎的工具。總之寧兒妹妹的存在,點點滴滴都影響了他的生活。想到這,他發現自己似乎忘了打電話給她,想必那小妮于等到心急了吧廣他看了看表,現在是半夜三點了,他考慮了一下,決定踫踫運氣。
趁著手術中的燈號仍亮著,沖之說︰「阿虎,你身上有零錢嗎?」
他的行動電話已隨著車子陣亡了,不得不湊足零錢去打公用電話,雖身上一大堆卡片及現鈔,可就獨獨少了電話卡和零錢。
阿虎納悶極了,但仍伸手進口袋尋找,結果空空如也。「好像也沒有。」要零錢干什麼?身上千元大鈔多的是,難道千元大鈔比不上零錢?
沖之泄氣似的嘆了口氣,「隨你去換、去偷、擊拐,總之你想辦法去弄一點來讓我打電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