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正好被不遠處的凌冽盡收眼底。好美的花,好美的人,好美的景!他發自內心的贊嘆著。可轉念一想到她的種種惡行,他就忍不住刻薄起來。
「別糟蹋了這嬌艷的花!」
無為聞聲抬頭,憤怒掩蓋了初見他的一絲喜悅,「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再美的花也不能把長相平凡的人裝飾得漂亮一點。」凌冽語帶輕蔑的諷刺。天知道他說這話時有多心虛。
「你……你……你說我不漂亮!」無為不敢置信的指著凌冽,艱難的說出這話,然後嚎啕大哭起來。
「嗚——我是沒有我娘美啦,可我爹,嗚——我爹說我很漂亮很可愛!嗚——連我娘都說我美得剛剛好,不會太艷,也不至平凡的。嗚——你居然,敢說我不漂亮!可惡!……」
天啊!天啊!這小女子怎麼說哭就哭啊?她也太能哭了吧?——邊哭邊說話,一哭一個時辰,決不停歇,哭完了還不用喘氣!
一個時辰後,無為的哭泣漸進尾聲,凌家二老也已問訊而來。
「臭小子,你做什麼惹哭為兒?我的話你沒听見啊?我說什麼來著?讓你不許委屈了無為,你偏還欺負他!你當我的話是什麼?……」凌老爺見了兒子就一頓大罵。
老樣子,凌老爺負責罵兒子,凌夫人則負責安慰兒媳婦。
「為兒不哭了哦,告訴婆婆這回又是為什麼哭啊?」
無為眨巴眨巴眼楮,擠掉最後兩滴眼淚,委屈的說,「他說我長得好丑,比豬還難看。」
聞言,二老齊聲罵來,「冽兒,你太過分了!……」
他有這麼說嗎?凌冽抬頭看天,快下雪吧!——有他這麼冤的嗎?
看著那小女子一臉無辜的表情,他就恨得牙癢癢。
今天若不教訓教訓這個小女子,他就不叫凌冽。
他怒不可遏的沖過去,拉了無為就走,也不管父母的大聲喝制,更不管無為的拼命掙扎。
把無為拖進屋子後,他狠狠的甩上門,然後插牢門閂。
「你想干嗎?」無為不滿的質問。
「你說呢?」他陰陽怪氣的不答反問。
這樣的他,好奇怪好可怕哦。看著怪異的凌冽,心生畏懼,不斷的後退,「你別過哦來!別過來啊!」
盛怒中的凌冽又怎麼會听她的呢?他依然步步進逼,直到她無路可逃,陷入他與牆壁的圍困之中。
「你,你想做什麼?我警告你,你不許亂來哦!」無為揚起小臉,直直的看著高出她不止一個頭的凌冽。
終于逮到她了!原本該抓了她就打她一頓的,可他卻一點也不想這樣做。此刻,他只想好好吻住她那張喜歡搬弄是非的聒噪小嘴。
他慢慢的向她靠近……
「啊!」
月復間突然傳來的劇痛讓他摻叫起來。
可惡!這女人居然用膝蓋頂他!
「你——」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忍著疼痛,誓要教訓這個小女子。
無為看到他可怕的臉色和吃人的眼神,嚇得急忙往門口跑去。可門還沒打開,人就被整個抱住了。
「啊——」無為驚慌的大叫著,手腳並用的反抗。
只听「砰」的一聲巨響,高大的凌冽被整個丟出屋外。伴隨他摔趴在地上的狼狽模樣,木門亦粉身碎骨。
無為不知所措的看著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凌冽,心中一陣不舍。
而凌冽呢,他萬萬沒想到看似嬌小的她居然能把他給丟出來。這下可好,不敢罵她,——因為父母護著她;又不敢打她,不說自己舍不得,就是要動手也不是人家的對手。那他以後不是一直被她吃得死死的?不行,絕對不行,他一定要拿出他在人前的威風——「四公子」的氣魄,好好修理修理她,讓她見識一下他的實力。……
可是現在……天啊!丟臉死了!想動動不了,狼狽不堪的一直趴在地上。想他凌冽向來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幾時這般淒慘過?唉!讓他死掉算了。
急急趕來的家丁手忙腳亂的將自家少爺抬走,只留下無為呆呆的站在沒門的門口,出神,發呆。
5單純女子誘夫行
已經好幾天了,無為沒再見到凌冽。
傷得嚴重嗎?她不禁擔憂起來。她也沒想到自己出手會那麼重的,更沒想到凌冽會這麼不堪一擊。還是爹棒!
無為有開始想念她俊偉不凡、笑容燦爛、武藝超群的爹爹以及那個冷艷絕倫卻對她不假辭色的娘了。可她是決不會承認她在想爹的同時更想念娘的。
唉!他們就好了,樂得逍遙快活。可她呢?在這兒受苦。——無聊對她而言絕對是種苦難。她從來就不是個喜靜的溫順女子。以前在家,不是跟著爹上山、進城,就是跟爹學劍習武,那種日子最愜意了。最糟糕的時候是爹不在家,她只能跟在娘身後打轉。可那也比現在好!
想來想去,來到這凌府後,唯一不無聊的時候,就是和凌冽在一起。雖然相處不是很愉快,但她至少不會覺得悶啊。沒辦法,還是找他解悶吧。
其實,凌冽的傷早就好了,只是礙于面子上過不去,便悶在屋子里多呆了兩天。靠在床上回憶摻事的凌冽,見到不情自來的無為既是驚訝,又是惱怒。這女人來干嗎?看他死了沒有?
凌冽冷哼一聲,轉過頭去不再看她。
「你……」見他不願理她,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怎麼都好幾天了,他的臉色還這麼差啊?是在生氣?還是因為傷還在痛啊?
無為想,他一定不是在生氣。因為爹爹說過,男子漢大丈夫要虛懷若谷,不該斤斤計較。所以,爹從來不聲娘的氣。也就是說,凌冽臉色不好是因為傷處還在痛咯。
有了,她可以幫他止痛啊。
「凌冽,你的傷還痛嗎?」無為靠近床邊。
看不出他是在生氣嗎?傷痛?他還心痛呢。凌冽白了她一眼,不語。
「你哪兒痛?告訴我啊。」無為誠心的說。
又想干嗎?他雖然疑惑,但仍是不語。
「你快說嘛,我可以幫你止痛哦!」無為睜大眼楮望著他,滿臉都是「我不騙你」幾個字。
「臉,脖子,肩膀,胸口,肚子……我全身上下都在痛。」凌冽胡謅道。他倒想看看她要怎麼幫他止痛。
全身都在痛!?無為驚恐的瞪大了眼楮。這要怎麼辦啊?
「恩——?」凌冽冷哼著,一副明顯不信任她的樣子。
無為無奈的向他靠過去,大不了時間長一點。
這女人究竟想干嗎?
當他這麼疑惑著的同時,無為那張柔軟的芳唇已吻上他的臉。他尚未來得及從震驚中醒來時,她又已將唇落在他的脖子上,然後是肩膀,然後就是……
他及時抓住她的雙肩,制止她接下來的舉動。她,這是在誘惑他?雖然他很高興,也很享受她的吻,但據他了解,這絕不是那小女子會做的事。
「蕭無為,你這是在做什麼?」他瞪著她。
「這兒,這兒,這兒,還痛嗎?」無為指著她剛剛親過的臉,脖子,肩膀,認真的問。
「我是問你在做什麼。這與我痛不痛有什麼關系?」她是傻子還是聾子啊,听不動他的話嗎?
「還是很痛嗎?沒理由啊?」無為疑惑的搖著頭,「沒道理啊。嗯,再試一次好了。」說著,又欲吻上他的臉。無奈雙肩被他抓著,動彈不得。
「蕭無為,你可不可以告訴我,你想做什麼?你在做什麼?」凌冽大為光火的怒吼道。
「我在幫你止痛啊!」她無辜的看著他,委屈的說,「每次我爹受了傷,或是哪兒痛例如,我娘都好溫柔的細吻他的傷處,然後我爹就說不痛了。我想啊,你的傷是被我弄的啊,我幫你止痛也很應該啊。所以我就學我娘那樣,想幫你啊。我以為,……我以為這樣會很有效嘛。可是,好像都沒有效果哦。」她有些失望的扁扁小嘴。
這女人!有時覺得她古靈精怪,聰明絕頂。可有時又覺得她單純得過了頭。比如說現在。
反正他早就想一親芳澤了,現在機會來了。
「有效!誰說沒效的?我的臉,脖子,肩膀都不痛了哦!」他笑著道,「可是我全身都痛耶,一處一處親,那你不是很麻煩?」
無為驚喜他說的有效,卻又無奈的點頭承認麻煩。
「不過,如果你親我這個地方的話,我全身都不會痛了。」他指了指自己的嘴,誘惑著她。
「真的嗎?」無為將信將疑。
這也不能怪無為好拐易騙,因為蕭以杰和冷靈本是江湖兒女,不拘小節,誰會記得教女兒一些常識呢?更何況,他們也不認為這些本能的東西還需要他們來傳授。可偏偏無為這小女子聰明倒是夠聰明,可在某些方面卻又太過單純,或者說遲鈍,這才被千帆過盡的凌冽輕易騙了去。
「當然!」他肯定的說。
見他如此篤定,無為慢慢的靠了過去。誰知,凌冽卻一把將她拉入懷中,低頭急切的吻上她嬌艷欲滴的粉唇。
剎那間,雷火相接,天地萬物化為烏有。無為頓時渾噩起來,意識不再清晰,思緒不再明晰。最糟糕的是,她心跳加速,心緒紊亂,一切都不正常了。……
無為慌亂的推開他,小臉不自覺的染上紅霞,好燙!好燙!——她一定是病了!
看到她驚慌失措的神情,凌冽不禁啞然失笑。
「我現在果然全身都不痛了。」他意猶未盡的看著她愈發嬌艷的紅唇,柔聲道,「如果你再親我一下,說不定我的傷立刻就好了呢。」
听他這麼說,小臉更紅了。她忙轉開臉,堅決的說:「不要!」
現在她只想快點離開這個會讓生病的屋子。于是,她抬起頭,挺起胸,像只驕傲的斗雞一樣,穩步向外走去。
「呼——」走出屋外,她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模模滾燙的小臉,又拍拍依然失序的心。太奇怪了!為什麼會這樣呢?
等無為離開,凌冽再也忍不住的大笑起來。
他的娘子太有意思了。真是可愛透了。他現在才發現,他的小娘子其實很好拐。只要不跟她硬踫硬,他就決不會落于下風。
看她剛剛的舉動,想必他的岳母並沒有跟她講過這些東西。看來,以後想一親芳澤,機會還多的是。
呵呵,總有一天,他會讓她愛上他的。更重要的是,他要讓她知道,他這個相公絕對比她爹好。
一連幾天,無為都刻意躲著凌冽。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害怕見到他,反正就是不願見他,或者說是不知該如何面對他。
幾天以來,她一直在煩惱,為什麼一想到那天的事,她就回臉紅心跳,羞不自勝?可是,以前爹不是也常常親她嗎?這應該是很正常的事吧?可為什麼感覺完全不同呢?更糟糕的是,她甚至有一種生病了的感覺。
算了,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見他,也不去想那天發生的事。
可是,那感覺似乎並不差……無為不自覺的伸手撫上自己的唇。
完了,完了,又想到那事上去了。心跳失速,小臉嫣紅滾燙……
「在想什麼?」
徑自想得出神的她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在她發呆之際,凌冽早已來到她的身後。
看到她不自然的神情,他忍不住戲謔,「該不是在想我吧?」他從來不知道他活潑好動的小娘子居然可以如此安靜。
「才……才不是呢!」她慌亂的否認,「我……我在,我在想我爹呢。」
「想你爹?」想爹能想到小臉泛紅?凌冽自是不信。
「真的,真的,我不騙你啦!」無為生怕他不信,拼命的點頭肯定。
可她越是急切的肯定,他就越是不信。
「哦?那你倒是說說,你在想你爹什麼呢?」凌冽一副等著看好戲的神情盯著她。
「我……我在想第一次遇到我爹時的情形。」她終于想到要說什麼了。「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認識我爹的時候,他還不是我爹。……」
無為遙望遠方的眼楮充滿了迷離的神采,整個人仿佛置身回憶之中。
「有天早上,娘從外面回來,身上受傷,流了好多血,好多血。無為好怕娘會死掉,可又不知道該怎麼幫她。我只有她這麼一個親人了,我不能讓她出事。所以,我就跑出去,想要找人來救她。
「可是半路上突然冒出好多人,他們都拿著劍想抓我。我好怕好怕,我以為自己活不成了。這時,我爹出現了!他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問,只出了一招就嚇跑了那些人。
「爹他甚至都沒問我是什麼人,就救下了我,後來還幫我治好了娘的傷。那時我就想,他是世上最好最好的人……」
無為完全陷入回憶中,說著她心中比英雄還英雄的爹,小臉泛光,眼中充滿崇拜。
「夠了!」他再也听不下去了,火大的打斷她。
她口中的爹並非她的親生爹,而她喜歡她的「爹」!——這就是他從她的故事中得知的全部訊息。
他沒想過,甚至做夢也沒想到,她的爹並非她的「爹」。以前,他只會覺得他是戀父情節太嚴重了。可現在,他不再這樣單純的認為了。也許,她是真的喜歡她的「爹」,——不是女兒對父親的喜歡,而是女人對男人的喜歡。
他還記得,新婚之夜,她看不到他俊美的外貌,只看到他不像她父親的事實;她不因嫁了他這麼一個卓爾不凡的相公而慶幸,卻因他不像他爹而大呼上當受騙;她可以殘忍的讓他多走幾個時辰的山路,卻只為了她父親的一句贊賞……
她是真的喜歡她爹?所以剛才會想到小臉羞紅?
他越想越肯定,也就越憤怒。這怎麼可以?她是他凌冽的妻子!在他已經喜歡上她的時候,她心里怎麼可以還有別人?更何況那人還是她爹!就算不是她親爹,但至少也是她娘的相公吧!
看來,他得帶她出府去走走,讓她見識一下他不凡的魅力。在家里,他是個孝順兒子,從不忤逆父母,可二老又總是偏幫著她,才會讓他老是處于弱勢,讓她以為他一無是處。只有出了凌府,在眾人的注目下,她才會發現他的好。
先帶她去見一見其他「三公子」,讓她知道知道什麼是「青年才俊」。雖說他並不認為他們幾個算什麼才俊,可整個秦州府都認為他們是,那就勉強算是吧。
他那岳父,十年前就能一招擊退數名持劍歹徒,有如此高深的武學造詣,想必年紀不輕吧。那十年後,至少也該有四五十了吧。等這小女子見過他們之後,就會發現,她爹已經是老人了。到時,還怕她不忘了老爹,愛上他?凌列有些愉快的想。
「無為,你想不想出府去玩?」他誘哄道。
「啊?」無為疑惑的看著他,一時反映不過來。
這人變臉也太快了點吧?剛剛還一副想殺了她的表情,現在又有說有笑,還好心的帶出去玩。他想干什麼?
「不去?那我可就一個人去了。」見她猶豫,他便作勢獨自離開。
「等一下!誰說我不去的?」無為急忙跟了上來,「我要去。」
「哈哈哈哈!」凌冽高興大笑著,將之前的不快一掃而空。
6連挫「四公子」
秦州酒樓的「天」字號廂房內,上官俊、白笑天、沈幻浪三人受邀到此。只是來了半晌,仍不見約他們的人。
「你們說,阿冽找我們來趕什麼?」上官俊問。
「他不是說會帶個人過來嗎?會不會是他的新娘子?」白笑天問。
「真可惜,那天他成親時沒看到新娘子長啥模樣。成親半個月都不來找我們,一定是新娘子美得把他迷暈了頭,所以把我們忘了。」沈幻浪哀怨道。
「哇!那她肯定是個大美人了!我現在開始期待早點見到她了。」上官俊一臉的不正緊。
「是啊!能把阿冽迷住的女人,肯定不簡單。」沈幻浪神往。
這兩人都傻了啊?白笑天嗤笑道,「如果那女子真的很美,她也是人家的娘子,阿冽帶她來見我們,無非就是想炫耀。」
看了看二人漸變的笑顏,他接著說:「再說了,你們真的相信一個二十歲還嫁不出去,非得逼別人以娶她來報恩的老姑娘會有多美?」
這麼一說,二人頓時垮下臉來。
就在這時,廂房的門被人推開了。敢不敲門就直接闖進來的,除了凌冽,不會有其他。
「終于舍得來了?」三人不滿的抱怨。居然讓他們等這麼長時間。
凌冽不理會三人的抱怨,徑自將跟在身後的無為拉到前面,介紹道:「蕭無為,我的新婚妻子。」
長得還真不賴啊!三人都一齊打量著眼前的女子。黛眉星眸,櫻唇俏鼻,脂粉未施,卻明麗亮眼,算是美人吧。就不知道性子如何了。
「阿冽,你剛剛說你的娘子叫什麼來著?」上官俊下意識的問。是他听錯了嗎?
「蕭無為!」白笑天輕笑,幫他解疑。
「就是碌碌無為的無為?」沈幻浪問,不覺失笑。
這人!二人無望的看著沈幻浪直搖頭。他們都憋著不說,他倒好,當著人家的面問。看阿冽不好好收拾這個傻子。
可出人意料的是,凌冽沒什麼太大反映,倒是那個乍看之下溫順可愛的小女子冒著怒火跳了出來。
「你們三個是不讀書的豬啊?沒學過老子的‘無為而無不為’啊?哼!真不知道凌冽帶我來見三個傻子干什麼!」無為不屑的瞪了三人一眼。
天啊!好險!要是她知道,他第一次听到她的名字時也是這種想法的話,只怕他的日子就更難過了。凌冽在心里長長的吁了一口氣。還好他沒被她罵成是豬,否則他會砍人的。
不過話說回來,豬?它居然說「三公子」是豬?哈哈哈其他以前怎麼從來沒想到過呢?忍住!忍住!要是笑出來,那三人肯定會聯手剁了他。
「那三個白痴是什麼人啊?」無為仰首望著凌冽那張因憋笑而扭曲的臉。
這次,他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哈……」仰天長笑!
「秦州三公子」先是被她罵成豬,現在又叫他們白痴,更諷刺的是,在這秦州府附近住了十年,她居然不認識他們。他們四人可是從十幾歲時就開始名聲在外的啊。
「你……」三人恨的牙癢癢。「阿冽,你這小妻子是什麼人啊?」忍住!忍住!好歹她是凌冽的妻子。
看著好友們難堪的臉色,凌冽心里明了至極。這種明明恨得要死卻又無可奈何的心情,他可是深有體會啊。
看到凌冽一臉訕笑,仿佛置身事外,等著看好戲的樣子,三人終于明白,他是不準備幫他們的。于是,你看我,我看你,心領神會,還是自己幫自己吧,怎麼著也不能讓他們的一世英明毀于一旦啊。
「嫂夫人,在下上官俊。」
「白笑天。」
「沈幻浪。」
三人拿出自己迷人的笑容,優雅的風度,企圖來場自衛反擊戰。
「哦。」無為無甚表情的應了一聲,算是回答。
就這樣?她對他們都視而不見!?難道他們還不如一桌的好酒好菜?看她一人在那兒吃得津津有味。
「嫂夫人不覺得我風流倜儻?」上官俊問。
「玉樹臨風?」白笑天亦指著自己問。
「英俊瀟灑?」沈幻浪有志一同的指著自己。
既然是「秦州四公子」,那怎麼可以少了凌冽?于是,三人默契的一同指著凌冽,齊聲道:「卓爾不凡?」
「咳咳!」無為被他們不知羞恥的話給嗆著了。凌冽見狀,忙過來輕拍她的背,幫她順氣。臉上是擔憂,眼里是溫柔。
他們幾時見過凌冽如此溫柔體貼?三人嚇了一跳,這是他們認識的凌少爺嗎?是那個向來對女子不假辭色的自負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