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破雷以于沁沁的名義,命人送一封邀請函到歐陽府給歐陽珠兒,希望她能到鴆花島相聚,但也附注不希望有江湖人士再來騷擾她,懇請歐陽珠兒收回懸賞,讓她能夠安靜的在鴆花島等待歐陽珠兒的來臨。
歐陽珠兒收到于沁沁的來信,開心的手舞足蹈,連忙要貼身侍女渺渺打理行李出發到鴆花島,也撤銷了本來要再提高的懸賞。
「小姐,咱們真的要去鴆花島嗎?」渺渺極度不安地問。
「當然要去,而且要日夜兼程、快馬加鞭的趕去。」歐陽珠兒快樂得像只小鳥一樣。
「可是小姐,-忘了那天在樹林子里,把我們救醒的黑衣人所說的話了嗎?」
渺渺回想起那天昏迷醒來後,見到呂氏兄弟滿身鮮血的死狀,仍是膽戰心驚。
「-是說要咱們別再惹上鴆花島,否則就要毒死我們的事嗎?」歐陽珠兒輕松地問著發抖的渺渺說。
「是啊……他們說會毒死我們,還要讓我們化成一攤血水哪!」渺渺刷白了秀麗的小臉。
「別擔心啦,這次可是沁沁邀請咱們去的,而且听說那個鴆花島主對沁沁禮遇得不得了,看在沁沁面子上,他不會為難我們的啦。」歐陽珠兒一派天真的說。
「小姐,可……可是……」渺渺仍是害怕。
「怕什麼,那個宮破雷也在鴆花島,他最听沁沁的話了,我們只要都跟沁沁在一起,不就是有了免費的保鏢了嗎?」歐陽珠兒將披風披上,系好系繩,打算出門搭上馬車起程。
「小姐,-沒忘了-命人將沁沁小姐擄出疾-山莊的事吧?听說宮家的流雩小姐和沁沁小姐的侍女,還因為那呂氏兄弟受了傷哪!宮莊主還有可能保護咱們嗎?」渺渺為主子不懼生命危險的天真傻氣擔心。
「放心啦!既然宮破雷肯讓沁沁找我去看她,一定是沁沁已經擺平他了。」歐陽珠兒篤定的說。
「小姐……」渺渺不知道該怎麼勸她才好。
「走了走了,再-唆我就不等-了。」歐陽珠兒頭也不回,往後門快速走去。
「小姐,-不向老爺、夫人說一聲嗎?」渺渺拾起隨身的包袱,小跑步的跟上去。
「有有有,我留了封信在桌上了啦。」歐陽珠兒急著出發,很不耐煩地回答。
「小姐,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渺渺小聲地問,殘存最後一絲希望。
「再-唆,-就別跟來了。」歐陽珠兒不再理會渺渺,大步往前走。
「好嘛……」渺渺用衣袖擦擦眼角恐懼的淚水,委屈地抱緊包袱,急步跟上前去。
「破雷,還有人上鴆花島來找你和頊莆的麻煩嗎?」于沁沁面帶憂色的問著宮破雷。
「沒有。看來歐陽珠兒已收到我讓信差送去的信,撤掉對我們的懸賞了。」宮破雷挾了一筷子青菜,喂進于沁沁的口中。
「唔……」她被塞了滿嘴青菜,忙著咀嚼沒法兒再繼續說話。
「來,再多吃點。」他不間斷地送飯菜到她的口中。
「不,我真的再也吃不下了。」于沁沁雙手捂住小嘴,堅決不再讓他送任何東西進口。
「-才吃了半碗飯怎麼夠?這要如何養壯身子?」宮破雷不滿地蹙著眉。
「我很壯,不需要再養壯了。」于沁沁小聲的抗議。
「胡說,看-瘦得腰都可以讓我用兩根手指折斷。」
「你們當我和荊-是什麼,柱子嗎?打情罵俏也別以為其它人都不存在可以吧?」申屠頊莆悶聲發話。
「頊莆、荊三哥,你們也多吃一點。」于沁沁難為情地挾了一塊酥炸黃魚進申屠頊莆的碗里,也給荊-挾了一塊。
「還是沁沁貼心-挾的魚塊吃起來特別香哩。」申屠頊莆一臉陶醉的嚼著肥魚。
荊-只是微笑吃著飯菜。
宮破雷郁結的瞪了申屠頊莆和荊-一眼,對于沁沁抱怨,「-從沒替我挾過菜。」
于沁沁趕緊再挾了塊魚放進宮破雷的碗里,「你也快趁熱吃。」
「也?」宮破雷仍是不滿意。
「沁沁第一筷就挾給我,想必是對我最好,再來對荊-也不差。不像有人要用討的才有得吃。」申屠頊莆惡意的煽動宮破雷的怒氣。
「哼!」宮破雷甩下雙箸,雙手抱胸。
「你別這樣,快吃飯吧。」于沁沁挾起魚塊就宮破雷的口,要喂他吃。
宮破雷這才卸下惱意,張口咬進于沁沁送到嘴邊的魚。
「嘖!還像個小孩子要人喂呢!」申屠頊莆酸溜溜的說。
「真吵。我也喂你,可以了吧?」荊-挾起一塊百錦醉鵝,趁申屠頊莆未閉口前粗魯的塞進去。
「呸呸呸!」申屠頊莆嫌惡的吐出醉鵝。「你挾的菜難吃死了。」
于沁沁窘得臉兒發燙,心底暗暗抱怨這些男人怎麼這麼難纏,難道要她喂每個人吃飯嗎?
「沁沁,我也要-喂我吃。啊……」申屠頊莆厚臉皮的張開嘴,等著于沁沁喂他。
于沁沁暗嘆口氣,挾起盤里另一塊醉鵝,正持靠近申屠頊莆的嘴邊,就被宮破雷抓住她的手轉往他嘴里送去。
「卑鄙小人,搶我的醉鵝!」申屠頊莆氣憤的大嚷。
「沁沁只許喂我一個人。」宮破雷理直氣壯的說。
「誰說的?沁沁以後生了娃兒,不也要喂娃兒?而且還要解開衣裳,用她的胸脯喂哪!」申屠頊莆一時氣極,胡亂開口。
于沁沁霎時只覺熱氣沖爆頭頂,小臉赤紅得幾要冒出血來。
「申屠頊莆!」荊-狠狠的在飯桌下踹了他一腳。
宮破雷氣憤申屠頊莆的話,想猛砍他百、千刀泄恨。但另一方面,他也想到事情的嚴重性。就算是他的孩兒,他也不允許他……踫觸沁沁柔軟又美麗的胸脯。
「我會請一堆女乃娘,至于沁沁要怎麼喂養孩子,不用你來操心。」宮破雷忿忿地瞪著申屠頊莆。
「你請什麼女乃娘?沁沁又還沒嫁你,誰說是你的孩子要吃沁沁的……」申屠頊莆突然驚覺不該再繼續說下去了,因為他總算想起于沁沁就坐在桌邊。
「別……別再……說了。」于沁沁霞紅著小臉,覺得自己快昏倒了。天哪!這些男人怎麼就當著她面前說這些事?
「沁沁,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申屠頊莆也感到自己的差勁。
「沒事的,別再提就好了。」于沁沁低頭輕聲回答。「我……我吃飽了,先回房休息。」她低垂著眼瞼,不敢望向任何人。
「沁沁,-別生我的氣。」申屠頊莆覺得自己真是個蠢家伙。
「沒有事的,你別介意。」于沁沁快速地看了申屠頊莆一眼。
「我送-回房。」宮破雷站起身,扶著于沁沁的手肘一同離開。
申屠頊莆這次沒有阻擾宮破雷,因為他不想再讓于沁沁困窘。
「我是認真的。」宮破雷送于沁沁回房後,忽然冒出一句話。
「什麼認真的?」于沁沁倒了杯茶給宮破雷後,自己也端起瓷杯喝了口茶。
「我不會讓任何人踫-的胸脯,就算是我們的孩子也一樣。」宮破雷呷了口茶水後,淡淡的說道。
「噗!」于沁沁嚇了一跳,噴嗆出口里的茶。
「怎麼這麼不小心!嗆到了嗎?」宮破雷拿起手巾替她拭去嘴邊的茶漬。
「你……哎,別再說了。」于沁沁好不容易恢復正常顏色的雙頰又染起一片艷紅。
宮破雷悶不出聲的解開于沁沁的衣裳,半跪將嘴靠近她的胸口,含住她一邊的乳蕾。
「只有我能對-這麼做……」
于沁沁扶住他在自己胸前肆虐吸吮的頭顱,語氣不穩地說︰「那將會……是我們倆的孩子呀!」
「只有我!」他有點不悅她的不順從,啃了她如花的乳蕾一口。
「哎呀!疼……」于沁沁受不住的輕喊。
「如果-非要,我們就不生孩子。」宮破雷揉捏著她的乳蕾,堅定的說。
「你瘋了嗎?」于沁沁知道他是宮家的單脈,他怎麼可以輕易地說不要子息?!
「是,我瘋狂的不許任何人踫-,我無法忍受。」他咬著牙說。
「但那是我們的孩子,母親哺育孩子是天經地義的呀!」
「我管不了那麼多。答應我!」他認真的望進她眼底。
「你真是任性又霸道。」于沁沁滿懷無奈。
「答應我?」他追索著她的承諾。
「到時候再說好不好?」她為他的狂愛佔有深深感到吃驚。
「快答應!」他的語氣認真又嚴肅。
「嗯。」于沁沁為難地輕輕點頭。她總不能真的不為宮家生下任何子嗣吧?
宮破雷終于漾開笑臉,親吻著于沁沁的粉唇。
這是于沁沁第一次對宮破雷隱藏秘密,她決定以後要偷偷地喂養孩子,不讓他知道。
「不許躲起來偷偷用-美麗的胸乳喂孩子!」他一眼看出于沁沁心里的打算。
「呃!」于沁沁瞠大美眸、嚇出冷汗。
「-以為-瞞得過我?」此時的宮破雷是個道道地地的奸商。
「你真是……」她紅著臉,有些羞惱。
「別再惱了。我要愛。」他看著她仍的豐乳,眸底閃出。
「不要,才剛用完膳……」于沁沁常常受不了他的欲求。
「飽暖思婬欲,沒什麼不對。」宮破雷輕笑地解下她剩余的衣帶。
「不要。」于沁沁拍開他的手,轉身要逃。
他愉悅的笑著,大手一伸便摟住她,快速月兌去她的衫裙。
「你真是個色魔。」她惱躁的輕斥。
「沁沁,-知道嗎?我早就想在桌上愛。」他將她抱上桌坐著,讓她仰躺子。
「桌上?不要……」于沁沁被他用身體壓靠著,無法動彈。
「要。」
「你從來都不肯听我的。」她扁扁小嘴抱怨。
宮破雷無暇再理會于沁沁的怨言,伸舌吻進她的櫻口,粗繭的掌心撫揉著她粉女敕的大腿,微微施力要它們分開,手指輕佻地伸進秘密小口翻摩,熱舌與長指進出的動作一致,引起她全身陣陣顫抖。
另一只粗掌掐捏早已被他吮得霞紅的胸乳,于沁沁承受不住周身四處傳來的酥麻,只能用殘存的意念思考,為什麼宮破雷每回都對她那麼急躁熱烈,而且一回比一回瘋狂沖動,難道這種事是不會習慣的?他對她不會有厭倦的一天嗎?
「-在想什麼?」宮破雷喘息的靠近于沁沁的臉問。
「想你對我會不會有厭膩的一天。」于沁沁迷蒙著眼,也是低喘的回答。
「永遠不可能有那麼一天。」說著,他抽出沾滿愛蜜的長指,猛然將他的熱挺撞進她的身體。
歐陽珠兒興匆匆的、馬不停蹄的往鴆花島前去。
被疾奔的馬車搖得一身骨頭都快移位的渺渺,幾番哀求歐陽珠兒停下馬車休息無效後,終于認命地知道鴆花島之行是非去不可了。
而在鴆花島的宮破雷算算時日,知道歐陽珠兒大概已經快馬趕到鴆花山下,而他當然不想讓歐陽珠兒有機會見到于沁沁。
一個古里古怪的申屠頊莆已經讓他吃不消了,再加上一個鬼靈精怪的歐陽珠兒那還得了!不早些帶于沁沁回疾-山莊成親,他實在是睡不安穩。
于是不顧申屠頊莆投向于沁沁的眼光,宮破雷硬要帶她回疾-山莊。
申屠頊莆自是不肯輕易放人,但宮破雷和荊-學了乖,決定祭出于沁沁這張王牌回絕申屠頊莆的留客,知道如此一來,絕對不會走不成。
「沁沁,我會去疾-山莊看-的。」申屠頊莆依依難舍的看著于沁沁坐進馬車。
宮破雷心中暗想,他最好不要來,連來喝喜酒都不必。回疾-山莊成親後,他打算馬上帶著于沁沁四處游山玩水,誰也別想找到她。
「好。若是破雷帶我游玩的途中路經鴆花山,我也會讓他帶我上鴆花島拜訪你。」于沁沁因要起程回疾-山莊,笑靨可人。
「真的?一言為定。」申屠頊莆眼一亮,開心的說。
「真的。」于沁沁微笑地點點頭。
嗟!誰管你們真的、假的?還一言為定呢。宮破雷在心中暗自啐道。
「沁沁,進車里去,該起程了。」宮破雷硬著嗓子,將于沁沁扶進馬車里。
這輛馬車外表雖然樸實,車廂內部卻很寬敞,四周更是襯著厚厚的軟墊,暗櫃里放滿蜜餞點心、書冊,暖被軟枕一應俱全。
荊-坐在駕駛位置充當車夫,他早已派人打探得知歐陽珠兒正從正門的山路上鴆花島,而他們當然要由另一條山路下山。
「你們為何要從這條路下山?它偏僻顛簸,又離往疾-山莊的官道較遠,難不成你們不想早點回去嗎?」申屠頊莆深感疑惑。
「這邊的山腳下疾-山莊的商行有些事情要處理,順道過去看看。」荊-隨便找來一個借口。
「荊-,起程吧。」宮破雷見申屠頊莆開始起疑心,便要荊-驅車離開。
宮破雷自然不願和申屠頊莆道再會,轉頭回車廂里陪伴于沁沁。荊-二話不說,同申屠頊莆略點頭便揚策韁繩出發。
申屠頊莆見馬車揚塵遠去,心中隱隱感覺不對勁,但又說不出為什麼,直到鴆花島的侍僕來到身邊稟報,說是有女客在大廳等候,才拉回神。
「原來是不忍妹妹來鴆花島受苦受難,落荒而逃啊。」申屠頊莆為宮破雷異常的行徑下了判斷。
「-就是疾-山莊宮家三小姐?」申屠頊莆態度輕蔑地看著站在眼前,渾身嬌氣的小丫頭。
歐陽珠兒想想也沒錯,便回答︰「對!」
「很好,非常好。」申屠頊莆狹長的眼底閃現一絲狡獪,「來人!把她給我丟到豬圈關個三天三夜,除了豬食,不許人送飯菜給她。」
「什麼?」歐陽珠兒驚聲尖叫。「沁沁呢?我要見沁沁,是沁沁邀我來的!沁沁在哪里?」她瘋狂的大喊大嚷。
申屠頊莆對歐陽珠兒驕恣的口吻感到異樣。不好的預感襲向他。
「-叫什麼名字?」
「你這個卑賤的小人,不配知道本小姐的閨名!」歐陽珠兒傲慢的仰起下巴瞪著他。
申屠頊莆瞥了一眼站在旁邊低頭發抖的渺渺,「她叫什麼名字?」
「小……小姐是……歐陽府的千金,閨名不能……隨便讓人……知……道。」渺渺白著小臉,人抖聲也抖。
申屠頊莆突然大笑起來。只有鴆花島的僕婢們知道,島主現在心情非常的不好。
「宮破雷,你好樣的!」申屠頊莆眼底怒火狂燃。
說什麼要讓自己的妹妹上鴆花島作客,結果是送了個宮家義妹來,還是曾懸賞萬兩黃金,要取他項上人頭的歐陽珠兒!
「把歐陽珠兒關到豬圈,沒有我的允許,不準放她出來!」
「你敢!」歐陽珠兒大叫。
申屠頊莆大笑著沒有回話,轉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