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正安靜的進行,在場的六個人皆「埋頭苦干」
不說話,大家各懷鬼胎,一股詭譎的氣氛彌漫整個飯廳。
「咳!」
隨著放下筷子的微響,令狐仲輕咳一聲,身旁的妻子——方子虹一副了解的樣子。而四個兒女則望向父親,內心同時有了心理準備。
「我想……」令狐仲膘了四個兒女一眼,然後帶著哀怨的口氣道︰「既然你們個個視‘掌門人’這個位置為毒蛇猛獸,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我有個法子,不曉得你們接不接受?」
見四個兒女默默的盯著他看,他突然覺得自己就像動物園里被人觀賞的動物一樣,不禁有些挫敗感。
「老爸,你說說看。」令狐龍率先開口︰「我們洗耳恭听。」
「真的?太好了。」令狐仲頓時眉開眼笑,「我們來玩點游戲,籌碼就是掌門人的位置。」
四人聞言,互相交換了眼神,由令狐龍代表發問︰「什麼游戲?只要合理,我們勉強接受。」
勉強?令狐仲一臉受傷的模樣,他好不容易想出來的法子,他們竟然說勉強,實在太傷人了。
「老爸,你怎麼不說了?」
「就是嘛,爸,你不說我們怎麼知道你要玩什麼游戲?」
「說說看啦,大不了我們隨時奉陪就是。」
「有因就有果,老爸,只要你肯說一切不是問題。」
四人先後開口,令狐仲听了更加自艾自憐。
唉!連兒女們都比他豪邁真教他無地自容
「仲!」方子虹又出聲將心愛丈夫雲游在外的魂給拉了回來。
令狐仲被她這麼一叫連忙回過神,一抬頭便對上四雙狐疑的眼楮,他霎時有絲緊張。
「老爸,你再不說,我們可要回房了。」令狐龍一向知道怎麼將猶豫不決的父親的話給套出來。
「別走別走,我說,我說便是!」
「說吧。」令狐龍眼中閃著正中下懷的光芒。
一旁的方子虹無奈的搖頭,老公又被大兒子牽著鼻子走,自己卻一點自覺也沒有,真是單蠢——簡單又愚蠢,唉!
「我們揚天自古以來保有傳承掌門人的傳統習俗,我年紀不小了,需要有個繼承人,偏偏你們一個躲得比一個遠;尤其是小雙,不安于室,老愛環游世界。」
令狐仲針對一臉無辜的令狐雙道。「現在,我訂定一個游戲,一年內,你們必須找到另一半來見我,到時若是誰沒找到,掌門人的位置就給他,你們意下如何?」
靜止了片刻後,四人開始交頭接耳。
「結婚?別開玩笑了,這簡直要人命,打死我也不肯。」
「就是說嘛,放著好好的單身貴族生活不過,我們干嘛要自找麻煩?」
「老爸真有一套,居然能想出這個法子威脅我們,掌門人的位置和結婚?他們擺明了要我們進退不得嘛。」
「答應了就是跟我自己過不去,傻子才會做這種不利自己的傻事。」
「說得是,龍哥,你覺得呢?」令狐飛問
三人看向不發一語的令狐龍。
「我們何不接受挑戰?」令狐龍淡淡的回答。
此話一出,三人立刻小小聲的抗議——
「愛說笑,誰會答應這種事?」令狐雙首先發難
「就是說,損失重大的可是我們耶。」令狐飛趕忙附和。
「我們不是傻子。」令狐鳳也不以為然的說。
「停,听我說。」令狐龍伸出雙手制止他們再開口,三人見狀不約而同的住嘴。「我們玩這項游戲,不一定要遵守游戲規則。」
見他們一臉茫然,他繼續說︰「意思就是說我們可以玩這項游戲,但我們也可以不理會游戲規則;我們暫時先答應,日後只要我們躲得遠遠的,即使逾期或找不到另一半,老爸也拿我們沒轍。」總而言之——他吃定老爸了。
「原來如此。」
「好像挺好玩的。」
「這下不怕生活無趣了。」
看兒女們談論得那麼開心,周圍卻散發出詭異的氣氛,令狐仲開始感到不安,甚至有不妙之感,他總覺得自己好像被人算計;他扯了扯身旁老婆的衣服,「虹,孩子們給人的感覺不大對勁。」
「那你就得機伶點呀!」方子虹拋給他一記衛生眼。
「嗯……」他咽了口口水,困難的微蹙眉頭,面對如此老奸巨猾的兒女們,他要機伶點談何容易?
「好吧,老爸,我們可以答應你,不過一年內必須給我們絕對的自由。」令狐龍堅決的說。
「這……」
「你們這些兔崽子不會在打什麼鬼主意吧?」令狐仲才剛開口,方子虹便打斷他的話。
「老媽,你就這麼不相信自己的孩子?」令狐飛狀似無辜的說。
「哼,你們惡名昭彰,有那麼多前車之鑒,我和你爸爸可不敢亂放行。」
「那好,如果你不相信,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反正我們也沒什麼損失,倒是你們,少了二分之一的機會在我們四個人之中找到繼承人。」令狐龍說。
好一招欲擒故縱呀!其他三人在內心忖道。
「小子,你在威脅我們?」方子虹微慍的說內心卻充滿歡喜,龍這小子挺聰明的,
「不敢,我只是就事論事。」令狐龍不疾不徐的說。
「好個就事論事。」
「虹,怎麼辦?」令狐仲在妻子耳朵旁細聲問
「答應他們,我倒要看看他們玩什麼花樣。」
令狐仲想想也對,這群兔崽子大概在打歪主意,不然也不可能允諾得這麼快,現在先答應他們。說不定往後有好戲可看。
「我答應。」
「那麼游戲從明天開始。」令狐龍笑道︰「老爸,如果我們做到了,你的掌管期限要延至幾歲?」
啊?他怎麼沒想到!令狐仲怔忡一下,他沒料到令狐龍會問這個問題,因為他料定兒女們鐵定有人不會去找終生伴侶。
「虹……」他求助于妻子。
方子虹開口替老公說話︰「假如真是如此,我就和你們老爸掌管揚天到七十歲,這總行了吧?」白白便宜你們這些兔崽子二十多年,可樂死你們了,
「喂,虹……」這根本不合揚天歷年來的祖規呀!
「你別吵!」
方子虹一聲低吼,嚇得令狐仲噤若寒蟬,他可不敢惹火他這位愛妻。
「真豪氣。」
「好說。」
「我們就不客氣了。」令狐龍得了便宜還賣乖。
「龍,我發覺你愈來愈精明,愈來愈老奸巨猾了。」
「謝謝夸獎,這是老爸老媽教導有方。」
教導有方?方子虹一愣,好個教導有方,一句話就把「過錯」全往她和丈夫身上推,這臭小子——
教完晚班的學徒,令狐龍拖著有些疲憊的身體走回自己的寢室,在半路被大妹令狐鳳攔劫。
「嗨,龍哥,打擾一下。」
令狐鳳露出招牌笑容,全身充滿奇怪的氣息。
「什麼事?」見她一臉詭異,令狐龍不動聲色地看著她,無事不登三寶殿,尤其她的行動又這麼奇怪,難保這個妹子不會有企圖。
「龍哥,你有要好的女友嗎?有的話別忘了告知妹子一下,別小氣的藏在心里。」她說明來意。
大哥就這樣一動也不動的站著,從他平靜無波的表情著實看不出他內心在想什麼,是女幻兌不清楚?還是他听不懂?
「不懂國語嗎?好吧,我用英文重復一遍……」她真的打算用字正腔圓的英文再說一次。
「我知道你在說什麼。」令狐龍打斷她的話。
「你听得懂?早說嘛!」
「這很重要嗎?」
「當然重要,畢竟你的另一半是我未來的大嫂,我自然得弄清楚老實說,你到底有沒有?」
令狐龍覺得很好玩,他的大妹子何時這麼關心他的終身大事了?驀地,腦海中出現一張清麗可人的俏顏,他的表情倏地沉下來。
「龍哥?」令狐鳳察覺不對勁,關心的問。
「沒事,以後別問我這種問題。」那張盤旋在腦海中的容顏久久不散,反而愈來愈清晰,他因此而對自己有些惱怒。
「龍哥……」
「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我也累了。」他催促著她離去,自己也跟著進房。
「好。」其實她也不想勉強他,不過在見到他的情緒產生波動時,她的好奇心一下子暴增,偏偏又問不出結果,唉!這下恐怕得失眠了。
令狐龍進房後乏力的靠在牆壁,急促的呼吸顯示出他內心的紊亂。
該死!我是怎麼了?我從不曾如此煩躁過啊!
他一把扯掉身上的道服,露出寬闊強壯、無半點贅肉的古銅色胸膛,一個箭步的沖進浴室沖冷水澡,試圖冷卻自己突如其來的火氣。
不該是這樣,不應該有外人能影響他的情緒,更何況只是一個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小妮子!
媽的,他現在恨不得砸掉所有的東西,包括眼前的蓮蓬頭。
余詩涵一個人坐在咖啡廳里一邊听古典音樂一邊喝咖啡,一雙往外看的黑眸意味著她正在等人。
終于,她等的人來了。
「喂,小姐,你遲了多久啦?」余詩涵沒好氣地道。
「抱歉,抱歉,我忘了拿道服,所以又折回去拿。」
汪離雲氣喘葉吁的坐下,並招來服務生點了一杯果汁。
「道服?」余詩涵皺眉。「離雲,你還在學武術?」」對呀,這很正常啊。」汪離雲接過服務生端來的果汁,一口氣全灌進肚子,不小心被嗆了一下。「咳……咳……」
余詩涵替她拍背順氣,有些幸災樂禍的說︰
「瞧瞧你,也不會小心一點。」
「我就是這樣,你總不能叫我改過來吧!」汪離雲翻了翻白眼。
「我正想呢!」
「唉,你別指望我會改變。對了,你找我出來做什麼?」
「找你出去逛街。」
「不行耶,我待會兒要去揚天道館。」
「不能請假一天嗎?」余詩涵一臉失望。
「改天好不好?武術對我很重要。」汪離雲解釋道︰「這是我的興趣嘛!更何況,我努力的學武術是為了打贏一個人。」說到最後她還咬牙切齒。
「誰?」
「一個討人厭又死纏爛打不放的……算了,不提也罷,一提起他我就火大。」
好像挺嚴重的,余詩涵暗忖。「不用改天了,今天我跟你去揚天。」
「你要跟我去道館?」汪離雲愣了一下。
「嗯,想去看看。」
「可是你……不是最討厭接近那種地方?」
「我只是去看看,又不會怎麼樣。」
「真的嗎?」
「我還煮的咧,離雲,你何時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余詩涵不耐煩的說道。
「去你的,狗嘴吐不出象牙。」汪離雲笑斥道。「走吧。」
「听說揚天道館很大。」
一路上,余詩涵和汪離雲從頭到尾都在閑聊瞎蓋。
「對呀,我剛去的時候嚇得下巴差點月兌臼。」汪離雲說得挺夸張的。
「別那麼夸張好嗎?台灣哪有那麼大的地可以蓋房子,我真懷疑你目測的能力。」
「用說的不準,待會兒你見到就知道。」汪離雲一副信不信由你的表情。「不過可別怪我不事先告訴你,是你自個兒不信的。」
「少吹牛,等我看了再說。」余詩涵擺明了不信。
「到了沒,怎麼那麼遠?」
「到了。」
「到了?」
走出樹林後,映人余詩涵眼簾的是一幢龐大的日式建築物.她不禁一陣錯愕,這……這是真的嗎?
「我沒說謊吧。」汪離雲得意的說。
「這不是幻燈片效果吧?」余詩涵講了一句令汪離雲險些吐血的話來。
「沒有那種東西啦,笨蛋!」汪離雲沒轍的瞪了一眼余詩涵,接著拉起她的手往里頭走。
「小丫頭,你來啦!」
汪離雲一進門,便有個年約四十多歲的人向她招呼。
「李大叔,你今天來得真早。」
「這位是?」那名喚作李大叔的人,望了她身後的余詩涵問。
「哦,她是我的朋友,叫余詩涵;詩涵,這位是李大叔。」
「李大叔。」余詩涵禮貌地頷首。
「你好。」李大叔高興的點頭,他最喜歡有禮貌的女孩了。「對了,小丫頭,仲師父的四個兒女全回來了。」
「真的?」汪離雲眼楮一亮,來了五、六年,她從未見過那四位教練,今日總算可以目睹一下「巨星」風采。
「離雲,你們在說誰?」余詩涵輕聲問。
「就是‘龍鳳雙飛’四位教練啊,他們是我們師父令狐仲的兒女;但他們一向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我來那麼多年,還沒見過他們呢!」
「龍鳳雙飛?」
「李大叔,他們人呢?」汪離雲興奮極了。
「大概還在休息……哦,他們來了,是龍教練和飛教練。」李大叔指了指從屋內出來的兩個人
汪離雲往李大叔指的方向望去,在見到其中一人的臉時,她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離雲?」余詩涵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只曉得汪離雲看起來不太對勁。
令狐飛和令狐龍並肩走出屋子,突然,漫不經心的令狐飛一聲大吼嚇得差點跌倒。
「林子飛!」不用懷疑,喊的人正是汪離雲,她一臉凶神惡煞的,嚇傻了一旁的余詩涵和李大叔。
「你這個……唔——」她來不及吼出口,便被令狐飛一個箭步沖上前捂住她的唇,一把拖著走。
「離雲!」令狐飛的動作快到令人來不及眨眼,余詩涵只能眼睜睜的看汪離雲被拉走,自己卻無能為力。
「龍教練……」李大叔回過神,用眼神詢問冷眼旁觀的令狐龍該怎麼辦。
「隨他去。」令狐龍冷冷的答道,說完就準備走開。
「等一下!」
一道嬌聲喝止住他的腳步,這聲音听起來很熟悉,好像在哪兒听過。
余詩涵上前擋住他的去路。「我的朋友……啊?是你!」她突然指著他,瞪大眼楮的叫道。
原來是她,令狐龍看清她清麗的嬌客,才發現她就是那個莫名其妙牽扯他的心、影響他平靜情緒的小妮子。
「你怎麼在這兒?」
「這里是我家。」很好笑的問題,好像他不應該在這兒似的。
「這里是你家?」余詩涵重復道,她打量了一下令狐龍,又瞧瞧身後宏偉的建築物,不敢置信的問︰「你確定你沒回答錯?揚天道館是你家?」很難相信眼前看似斯文的男子,跟武術會有關系……不,應該說是關聯。
「我沒必要說謊。」他的口氣听起來像是他很不屑說謊似的。
「余小姐,龍教練真的是這里的人,他是仲師父的大兒子,這里是他家。」李大叔說道。
「大叔,你先離開一下。」令狐龍淡淡地說。
「好的。」李大叔頗為識相,馬上離開。
余詩涵盯了他好一會兒,忽然想起什麼似地從口袋掏出一樣東西——是個金色打火機。
令狐龍半眯起精明的雙眸,透露一絲對她的舉動感到好奇的眼神。
「還你。」她將打火機遞到他面前,「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還是把它還給你吧!」
前幾天,她因好奇而把這個金光閃閃的打火機拿給一位專家鑒定.結果價錢令她咋舌,這小東西竟值十幾萬!她不曉得得工作幾個月才能有十幾萬,一個小小的打火機居然就抵過她幾個月的努力。
所以呢,當一個人帶著價值昂貴的東西在街上走,那種強烈的不安可想而知,更何況東西又不是她的,自然就更不安了。
「我說過送給你的。」
如果在平時,只要他一丟東西,看到的人都會爭先恐後的搶著要,現在他專用的打火機送她,她居然不要。
「我才不要呢!」余詩涵逕自抓起他厚實的手掌,將打火機放在他手上,欲抽回手時卻被他抓個正著,她內心一悸。「你抓我的手干嘛?」
「我要送人東西,沒人能拒絕。」他霸氣十足的說。
她瞪大眼楮,有些火大。「你這人怎麼這麼鴨霸?
本小姐不要就不要,本小姐拒絕的事,也沒人能改變。
尤其這打火機又那麼貴重,我又不是吃飽了太閑想讓人搶劫,你快放手啦!」
「你不一定要帶在身邊。」不知為何,他就是希望將打火機送給她。
大概是因為被第二個人踫過,所以自己才不想要吧。他為自己奇怪的行為找了個理由。
對哦,說得也是……不不不,我在對什麼?沒道理自己要附和他的話。「反正我說不收就是不收,你不要增加我的困擾好不好?」
他還是第一次听過送人東西會增加對方困擾。
「為什麼?」
「什麼?」她一時之間听不懂他想問什麼。
「為什麼我送你東西,你會感到困擾?」
「這……」她也不會解釋,不想收東西還需要理由嗎?
「這算是欲擒故縱的招數嗎?」
語畢,他立刻挨了一巴掌,力道雖不大.但也足以令他錯愕,從沒有人敢打他巴掌他一雙利眸對上一張怒容。
「混蛋!你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什麼叫欲擒故縱?我余詩涵向來頂天立地,從不做這種極富心機的事,你別瞧不起人了!」她氣得差點七竅生煙。
令狐龍聞言,再度像上次一樣突兀地大笑。
他沒風度的大笑,對余詩涵而言無疑是火上加油。
「你又笑什麼?」這個混蛋,她都快氣死了,他還笑得這麼開心?
「沒……事,真抱歉。」他險些笑得岔氣。「這個東西還是給你,我不打算要回來。」
他重新將打火機放在她手中。並以掌裹著她縴細的手。
「喂,你是聾子不成,我說過不要……」
余詩涵尚未嚷完,只見汪離雲從遠處滿臉通紅的快速奔來,一聲不吭的拉著她便跑。
「等等,離雲,你跑那麼快干嘛?等一下!」
望著兩人漸行漸遠的身影,令狐龍嘴角掛著似有若無的笑意;而另一邊,只見令狐飛從茂盛的草叢中出現。
「你對人家做了什麼?」令狐龍問。
「沒有呀!」令狐飛春風滿面、笑容可掬,仿佛天塌下來,他也照笑不誤。
「你是認真的?」
「可能吧,我還沒確定。」話是這麼說沒錯,他卻因為腦海中那張含羞帶怯的容顏而加深笑意。
「別辜負人家。」
「我知道。」
「鳳姊,你瞧,能影響龍哥的女孩子大概就是那個,錯不了。」
「我想也是,畢竟剛才的事不是幻覺,你有看到龍哥的笑容有多迷人吧!」
一對好姊妹——令狐鳳和令狐雙,正躲在屋內窺探屋外的一切。
「有有有,我還從未見過能讓龍哥開懷大笑的女人耶。」令狐雙現在的心情就像看見稀有動物般興奮。
「怎麼樣,想不想幫幫好不容易有春天的龍哥?」
令狐鳳提議。
令狐雙皺起眉頭,「還是不要好了,我逃跑都來不及,哪有美國時間去幫龍哥。」
「何必急于一時,慢慢來。」
「不,鳳姊,你不明白老爸和老媽的奸詐之處,我得趁他們還不太注意我時趕快溜走,不然到時可有麻煩了。」
「你真認為老爸老媽不太關心你?」令狐鳳特地在「關心」兩字上加重語氣。
「這是不可能的,我早知道他們的難纏幸好我有萬全的準備。」令狐雙顯得很神秘。「我這次打算去日本,快則三個月,慢則半年,總之我不會太快回來。」
「那就祝你一帆風順。」
「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