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米黃色的窗簾射進室內,泯柔翻轉個身,沒踫觸到一夜擁緊她的寬闊胸膛,她驀然清醒了過來。
她看了看時鐘,時針指向七。這麼早,龍耀炙卻已經出門了,唉,這男人真有工作狂。
下半身的酸疼令她回想起昨夜的溫存,他身上的男性與煙草味道似乎還殘留在空氣中。昨晚,他們確確實實地結合了。
不可抑制的羞意染上她的面頰。想起他們赤果以對,他在她身上制造的快感及申吟,他無弄、親吻著她每一寸肌膚,與她整夜抵死纏綿,這一幕幕恍如戲的畫面……啊!羞死人了,她以後該用何種態度來面對龍耀炙?
一陣竊喜涌上心頭,昨夜龍耀炙對她說愛了,幸而他沒在半夢半醒之間喚她董雅煙,否則她可要難過死。
想到董雅煙那名風情萬種的嬌媚女子,初嘗男歡女愛之後,她對董雅煙竟產生了強烈的妒意。
原來平時龍耀炙就是這麼與董雅煙翻雲覆雨的,他與她所有的一切親密行為,他都對董雅煙做過,而且次數還凌駕在她之上,這太不公平了!她把最神聖的第一次給了他,他卻經驗豐富,她實在太吃虧了。
哎,不能想,越想會越嫉妒,龍耀炙有過的女人又何止董雅煙一個,他早已不知擁抱過多少女人的嬌軀,董雅煙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
只要他能對她保證自此以後不再踫別的女人,她就可以既往不究,不計較他過去的花花草草;連帶他對董雅煙的金屋藏嬌,她也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瞧,她這個幫主夫人夠大方、夠賢慧了吧!
梳洗過後,攬鏡自照,除了臉頰微紅之外,幸而龍耀炙沒有在她頸部留下吻痕,否則她可不敢下樓去,愛的痕跡穩定會被白龍和紅龍給取笑一番。
「各位,早。」她精神飽滿地朝餐桌上的四人打招呼,龍家全員到齊,獨不見龍耀炙。
紅龍澄澄打量著她,笑咪咪地說︰「愛的滋潤果然不同凡響,一夜雨露之後,小嫂子,你整個人嫵媚多了。」
耀淇听見她姐姐的話,抬頭看了泯柔一眼,似乎在研判紅龍話語的真實性有幾分。
「你在說什麼呀!」泯柔不自在地坐下。
「不懂嗎?」澄澄笑著靠近她。「看看這里,脖子後沿的齒印和紅腫哪里來的?這分明是老大的齒膜和唇印!」
「哪里!」泯柔驚跳,糟,她只顧著檢查前面,居然忘了看看後面,昨夜龍耀炙在她頸中廝磨了那麼久,說沒留下痕跡簡直不可能。
「嚇你的啦!」澄澄格格笑著︰「不過這也印證了你此地無銀三百兩,說吧,昨天你們發生關系了吧?」
「才……才沒有。」泯柔答得有點心虛。
龍耀月似乎對這種妨害風化的對話很感冒,他冷峻的臉不苟言笑,看了他那不正經的姐姐一眼o
「別這麼嚴肅嘛,老四。」澄澄笑著拍拍弟弟瘦削又俊挺的臉頰。「我打賭你一定還是處男,對不對?」
龍耀月丟下吃了一半的早餐先行離席,這舉動更是惹得澄澄大笑不已,她轉頭對著白龍笑。
「二哥,你真該教壞老四才對,他這樣不行喲,新婚之夜可是會被老婆埋怨的。」澄澄笑眯咪地說︰「像老大就不同了,身經百戰,經驗豐富,沒有征服不了的女人,對嗎?泯柔。」「為……為什麼問我?」泯柔結結巴巴地說,她剛剛還以為焦點轉到龍家老四銀龍的身上,怎麼知道片刻間又轉回她身上來。
澄澄看著她,很壞地說︰「昨夜你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說沒發生什麼,我們大家都不相信,你還是老實告訴我們吧,自己人,別隱瞞了,我好想知道老大的‘能力’如何?」
「能力是不錯啦……」她不知不覺地接口,說完才急忙掩住口,但已經來不及了,大家都听到了。
「幾分鐘?有沒有超過十分鐘以上?」澄澄得逞了,更進一步地逼問。「何止十分鐘,我們幾乎做了一晚上!」泯柔沖口而出,她本來是不要說的,可是紅龍這麼藐視龍耀炙的能力,她不為她未來的丈夫辯解辯解怎麼可以,男人的性能力太差是會被恥笑的。
「你們真的‘做’了?」白龍龍耀人眼中充滿興味,這件事早在他預料之中,兩個嘴上不說,但卻都想佔有對方的人,一旦同處一室又沒有別人,不干柴烈火,一觸即發才怪。
「泯柔!」龍耀淇覺得她的好友獻身獻得太隨便了,尤其又是她大哥還有別的女人的情況之下,她不願泯柔受到傷害。
「我們先走了,你們兩個死黨至交慢慢地聊,不趕時間,聊慢一點,保重呀!」挑起事端的兩人——白龍和紅龍立即很狡猾地即時走人。攪局者一走,氣氛頓時變得凝重,面對耀淇又是詢問又是責備的眼光,泯柔開始覺得有點無措。
「其實一開始我只睡在沙發上,」她解釋著事情的始末。「可是你大哥突然想喝水,我就只好倒給他喝,誰知道他喝完了水不睡,反而吻住我,接著……接著他就月兌我的衣服……」
相信之後的情節可以不必形容了,只要心智正常的人都可以自行推演與想像。
「你真的覺得你可以綁住我大哥的心?」人心難測即使泯柔已經是她大哥的人,但男人變起心來也是可怕和難預料的。「昨夜他說他愛我!」這是最有力的證據,相信龍耀炙不是隨便說說而已,她感受得到他話里的真意。
「別忘了還有雅煙山莊!」該說她的好友天真還是迷糊?雅煙山莊的存在也是不容抹滅的事實。
「我可以原諒他婚前的走私。」人不風流枉少年嘛,尤其是像龍耀炙這麼有身份和地位的人,沒有幾個女人來投懷送抱那才奇怪哩!
看來是點不醒她了,龍耀淇冷冷地說︰「如果你們結婚之後,他仍堅持要擁有董雅煙呢?你如何自處?」
「那我就大方點,接受他外頭的女人嘍!反正董雅煙又沒有三頭六臂,我們還滿談得來,搞不好可以成為好姐妹哩,再說……」她繼續說著違心之論,然而耀淇卻已懶得理她,徑自去練功房練空手道去了。,
「大少女乃女乃,請用茶。」一個乖巧的小女佣進來奉茶。
泯柔煞時驚喜不已。「好!」這個稱呼對她來說實在太受用了。
女佣繼續微笑著說︰「大少女乃女乃,大少爺一早就到總部里去了,您不到總部里去嗎?听說大少爺昨晚病了,您去總部可以就近照大少爺,大家一定都會贊美您又溫柔又體貼。」
泯柔幾乎想擁抱這個小女佣一下。「建議得好。哇!」這個小女佣真是太懂事了,她怎麼就沒想到到總部里去看龍耀炙呢?
昨夜他們已有夫妻之實,她去關心他的傷勢也是應該的吧?都不露臉那才奇怪哩!
南方會館黑門的內室中,董雅煙正溫柔地幫龍耀炙換藥包扎,她輕柔的動作是所有男人皆向往的,更是所有女人學習的指標。
「怎麼回事?耀炙。」董雅煙瞅著龍耀炙。「你雖然脾氣火爆,但我記得你是從不沖動的,這次怎麼會弄得自己受傷呢?」
「你沒听過刀劍不長眼楮嗎?」他煩躁地回答。
昨晚是怎麼搞的,他昏頭了嗎?居然跟姓徐的小丫頭上床了,她的身材還……還他媽的真惹火,讓他根本停不了手。
有了性關系,一切都月兌軌了,這不在他預期之中;原本打算就算婚後也絕不會踫她一下的,沒想到婚都還沒結他就要了她,該死!「你心情不好?誰得罪你了?」董雅煙靠近他,柔柔縴指在他赤果的上身刮搔著。
一早龍耀炙就派高越去接她來總部,平時他是不準她到南方會館的,今天卻這麼反常,這舉動不由得令她起疑竇。
「沒人得罪我!」他答得更火大了。
為什麼他昨夜會踫徐泯柔?他們不是一向水火不容,非常、非常仇視對方,恨不得對方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的嗎2
他眯起眼楮,開始回想昨夜的一幕幕。
是了,一定是她主動來勾引他的!她明知道男人有男人的性沖動,生理構造與女人不同,這根本克制不了,所以就故意月兌光了在他面前引誘他,故意投身在他懷里令他受不了……
咦?不對,好像是他主動去月兌她衣服的,這點印象他還有,尤其是當他解開她胸衣時,她那豐滿挺俏的簡直令他血脈債張,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不讓別的男人看她一眼。
這麼說來,他們是兩情相悅的嘍?
他苦惱地搖搖頭,這怎麼可能嘛!「兩情相悅」的意思是指彼此相愛,若要說他和徐泯柔相愛,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一個不好的念頭突然閃過他腦前,糟!那丫頭該不會已奮力反抗過,而他霸王硬上弓吧?
哈,他龍耀炙是那麼饑不擇食的人嗎?就算他再怎麼需要發泄,也不會選擇徐泯柔來溫存。
如果以上的理由統統不成立,那麼,他到底為什麼會跟徐泯柔上床?純粹是因為發燒昏了頭嗎?
董雅煙莞爾地看著面前這個男人。「耀炙,你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搖頭,有什麼事困擾著你,不妨告訴我吧!」
認識龍耀炙兩年了,她從來不曾看過他這副樣子,像是為情所困的青澀少年郎,他平時的果決森銳全沒了。
他哼了一聲,冷冷地說︰「誰說我困擾了?她配讓我困擾嗎?」
今天一早清醒後就發現徐泯柔躺在他懷里,他在驚駭之余,立即起身梳洗離開,所以他並不知道她對于他們的新關系有何反應;想來她的反應應該也好不到哪里去,現在她一定正躺在床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怨嘆她的失身。
「她——」董雅煙想了想。「你指的是泯柔嗎?」
瞧黑龍那不甚自然的神色,果然!他情緒波動的起因是徐泯柔。
本來她就猜測龍耀炙今天異常的舉動是因為徐泯柔而起,現在則是印證了。
唉,也只有徐泯柔能牽動他的情緒,這是她董雅煙永遠做不到的。龍耀炙對她或許有,或許有憐惜,但絕不會是愛情。
「過來。」不想談那個擾人的話題小女生,龍耀炙轉而命令他的情婦。
她柔順地坐上他結實的大腿,玉臂環住他的頸項,柔軟的胸部踫觸著他的下巴,她挪動了一子,依了過去。
他解開她性感洋裝的帶子,將薄衫褪至腰際。「雅煙,你真美!」
他吻著她的,小小的遮不住她的波濤洶涌。她申吟一聲,俯下頭去堵住他的唇,他們熱烈地擁吻起來。
吻得深入、吻得火辣,徐泯柔算什麼?抱過她,他依然可以大大方方地抱別的女人,他對她根本不需要有愧疚感,根本就不需要不安……
總歸一句,他必須藉別的女人的體香忘了那丫頭!
吻著董雅煙柔軟濕潤的紅唇,撫模著她如玉的雙峰,驀地,他的手猛然拉起她的……
泯柔喜孜孜地來到南方會館。
未來,每回她駕臨這里,他們都要恭恭敬敬地叫她一聲「幫主夫人」,然後她會賢淑地陪龍耀炙一起處理幫務。閑暇時,他們就聊聊天,或是商量幫中的事,她會做他最得力的左右手,夫唱婦隨,這畫面多美啊!?
「徐小姐。」黑門第一道關卡的駐守人員隨意地與她打了個招呼。
徐小姐?泯柔俏臉一板,這個不懂分寸的家伙。
算了,不跟這種小卒子計較,既然身為幫主夫人,她就要有大器量和大風度,怎麼能隨意發脾氣,這可是會貽笑大方的。
「幫主在嗎?」她問。
「在——」
不等他答完,泯柔已心急地越過第一道關卡,朝第二道關卡走去。
駐守人員一個拍額,完了,他怎麼忘了董小姐在里頭呢?幫主吩咐過不準任何人打擾他,可見正與董小姐在里頭親熱,如果讓徐小姐給看到了,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有哪個女人可以大方地忍受未來丈夫偷情?
黑門共有三道關卡,泯柔在第二道關卡停下來。
「徐小姐要找幫主?」駐守人員機警地打量著她。「不知道徐小姐有和幫主預約嗎?」
幫主的情婦在里頭,他才不會笨得放這位未來的幫主夫人進去哩!若引起軒然大波,他可擔待不起。
「我還要預約?」她瞪著不識好歹的駐守人員,忍耐地問︰「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我知道您是未來幫主夫人,可是幫主交代過,任何人都不能進去打擾他。」
「我不是‘任何人’,我是他的未婚妻,我不管,我要進去!」她硬闖了第二道關卡。
「徐小姐,對不起,你不能進去。」在第三道關卡之前,駐守人員很明白地告訴她。
他已經接到前二層關卡人員的通知了,知道絕不能放她進去。
「為什麼我不能進去?」奇怪了,上次她也來過這里,怎麼就不見他們這麼嚴格地守衛?
「因為幫主——」
「我知道——」她截掉駐守人員的話。「他說不準任何人打擾他對不對?可是我不是來打擾他,我是來照顧他的,你應該知道他手臂昨晚受傷了,沒人照顧是不行的,萬一他疏于照顧,有個三長兩短,我唯你是問!」
恐嚇加警告說完,在駐守人員愕然的表情中,她一陣風似的卷了進去,速度之快,委實令人嘆為觀止。
泯柔快步地走進內室,看到程桀正坐在紅檜木雕椅中看著一本厚厚的書。
見到徐泯柔的到來;程桀微皺起眉心沉吟。怎麼回事?外頭那三道關卡難道是虛設?竟讓她這樣一名小女子闖了進來?
「別告訴我不準見龍耀炙!」泯柔沖口而出,沒辦法,連受三次氣,使得她對程桀的口氣並不是很友善o
「抱歉,徐小姐,幫主正在忙,恐怕沒有時間見您。」程桀雖然客氣,但語氣听得出來其不容反駁的味道。
「我知道他是大忙人,但是我只是想看看他而已,不會待太久,你不必緊張。」說著說著,她的手就要往那黑底金邊的門推去。她知道里頭是龍耀炙休息的地方,但她卻是一次也沒進去過。
「還是不行,徐小姐。」程桀攔住她。
泯柔格開他的手,忽地從他上揚的臂彎下鑽了進去,順手推開黑底金邊的門。
「徐小姐!」程桀怎麼也沒料到——堂堂徐派的千金小姐兼南方會館未來的幫主夫人會從他腋下鑽過去。「程桀,別婆婆媽媽的了,我保證只待一下子就走,不會為難你……」
她倏然噤聲,因為她看到一幅她生平最不願見到的畫面——龍耀炙正拉下董雅煙的胸衣,他的唇擱在她粉色逗人的蓓蕾之上,迷醉地親吻著!
推門聲驚動了準備好好董雅煙的龍耀炙,他暫停住動作,抬眼掃向那名煞風景的人,頓時,他又驚訝又懊惱的表情浮現在那張俊臉之上。
「是誰讓她進來的?」龍耀炙跳腳地問。
該死!怎麼就讓她看見了,昨夜他們才發生關系,今天他卻在她面前準備與別的女人,她一定承受不了這個打擊。還有,她鐵定以為他是個沒有女人就無法生存的大了!「你們……」泯柔不願她所看到的這一幕是真的。
太出科意料了,沒想到她竟會撞見這幅春色無邊的畫面;董雅煙在取悅她的男人?或者說,龍耀炙在滿足他的女人?
「滾出去!」龍耀炙惱羞成怒,對著愣愣的泯柔大吼;董雅煙則慌忙將褪至腰際的衣服拉起遮住果霹的高聳胸部,她萬萬沒想到會有人在這個時候闖進來,而且還是徐泯柔。
「你——」泯柔瞪著他,晚夜的溫存就像一場騙局,原來事過境遷,他們之間依然沒有任何改變。
「失望了嗎?」他故意摟緊董雅煙,譏誚地說。「我並不是對你才有興趣,任何女人都比你能滿足我,你昨晚的技巧與雅煙簡直不能相比。」「耀炙……」董雅煙微攏秀眉,他何苦這樣毀損徐泯柔?
泯柔無法置信地搖著頭。
再也沒有比這句話更傷一個女人的心了,他竟然無賴到去比較她和董雅煙的床功?難道他不知道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嗎?她的技巧如果會好,那才有鬼!
「你這個混蛋!」她氣得發抖。
「注意你的用詞。」龍耀炙故意忽略她顫抖的模樣,不留情面地說。「還有,別以為我們發生關系後你就可以自由進出總部!我不喜歡太隨便的女人,也不喜歡公私不分的女人。」「我隨便?」她睜大了眼楮,昨夜她才把最純潔的身體獻給他,今天他卻冷冷地說她隨便?她不由得把視線轉向沉默不語的董雅煙。「那麼她呢?為什麼她就可以在這里?」
「你以為你可以和雅煙相比嗎?」他干脆盡情地奚落到底。
心像被利刃狠狠地劃過,泯柔漆黑的眸子霎時充盈著水珠。
「高越!」不能再看她傷心欲絕的樣子,他叫喚門外的左右手。「送徐小姐回去!」
她知道自己不受歡迎,這里沒有她立足的余地。「不必了,我自己走!」泯柔忍著傷心的淚水奪門而出。
一看到她離開,龍耀炙立即頹然地將董雅煙抱離大腿。他點起一根煙,心中隱隱作痛。「耀炙,去追她。」董雅煙穿好衣服,柔聲地告訴他。
被困在愛潮中的人是迷惘的,必須有人來點醒他。
他搖搖頭,站在玻璃窗前,只是一根又一根地抽著煙。
晚上當龍耀炙如常地回到龍宅祖屋時,居然發現今天大廳里全員到齊,連一向冷僻的老四耀月都在,這實在太反常了。
「有什麼事嗎?」
老麼耀淇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那緊毅的眼中滿是責備之色,澄澄則笑咪咪地瞅著他。
「看來你還不知道哩,老大。」這位小女子並非好心在提點他,語氣是興災樂禍的。龍耀炙掃了麼妹一眼。「我應該知道什麼嗎?」今天他已經夠心煩的了,希望不要再有什麼事會煩到他。
「大哥,徐家來退婚了。」耀淇直視著他,清清楚楚地說。「泯柔不要這個婚約。」
他一愣,神色瞬間有絲緊繃。
「是嗎?」半晌後,他故作輕松,滿不在乎地說︰「沒想到我終于能擺月兌這個小惡女了。」
龍耀炙握緊了拳頭,她要退婚?她居然敢向他退婚!她都已經是他的女人了,難道還想投身到別的男人的懷抱里頭去嗎?
不!他不允許!
老二龍耀人滿含興味地研究著他。「嘿,老大,你到底對人家做了什麼,害得人家傷心得連退婚都在所不惜?」「我怎麼知道是不是她另外看上什麼學長學弟,不屑做南方會館的幫主夫人。」他冷諷地嗤哼。
澄澄抿嘴偷笑。「老大,你在吃醋!那表示你還滿在乎你那位小妻子的,何不展現男子漢的風度,大方點去把她給求回來?」
「要我求她?」他陰郁的臉色更沉,他龍耀炙像是會求人的人嗎?更何況是去求個女人!」
聞言,耀淇平滑的眉心起了波紋。「大哥,一個男人必須為他的所作所為負責,既然你已經要了泯柔,就沒有始亂終棄的道理。」
「你怎麼知道我要了她?」龍耀炙的語氣更形緊繃,該死!那不懂事的丫頭該不會把他們的關系昭告天下了吧?四個人對看一眼,最後由白龍賊兮兮地代表發言。「我們大家都知道你要了她。」
「該死!」他終于把粗話罵出口了。
澄澄笑著。「別懊惱了,老大,我認為泯柔的身材不錯呀,你昨晚一定很幸福吧,以後可要好好地對待人家哦!」
「搞不好泯柔已經懷孕了。」白龍更加危育聳听地說。「想想看,老大,帶著你黑龍的孩子嫁給別人,龍家骨肉流落在外,噴噴,-家門不幸哪!」
龍耀炙一愣,懷孕!耀人可是一語驚醒夢中人,他怎麼沒想到那丫頭可能會受孕呢?昨夜激情正濃,他根本沒做任何避孕措施,據說處女之身最容易著床受孕,她又是個處女……「怕了吧。」澄澄倒笑得很開心。
「大哥,泯柔在家里,地址不用我說,你應該知道。」耀淇深知好友那剛烈的個性,希望事情還有轉圃的余地。
「不必了,她若要退婚,就依她的意思,我沒什麼話好說。」
說完之後,龍耀炙徑自上樓去了,留下他四個弟妹面面相覷。
「完了。」澄澄遺憾地吁出一口氣來,她是遺憾沒好戲可看嘍。「看來老大是真的不在乎泯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