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燃慵懶地半靠在身旁女人嬌美動人的胴體上,都十點半了,他還沒有起床的意思,顯然的,他並不在乎一日之計在不在于晨,或是早起的鳥兒有沒有蟲吃。
在這里,他便是天,便是地,要如何便如何。
「燃哥,菸。」何妮嬌媚地為她身旁的男人點了根菸,縴縴玉手將菸送進黑燃口中。
「嗯。」黑燃吸了口煙,他半眯起眼楮,模樣頹廢至極。
何妮迷戀地盯著他看,柔荑不安分地在他小麥色的結實胸膛上來回搓摩著,一陣陣興奮的快感悄然在她體內築起。
哦!她真慶幸自己祖上積德,昨晚才會那麼幸運的在百來名酒店小姐中被黑燃給看上,在眾人又妒又羨的眼光中蒙受黑燃寵召,與他一同回到這幢華美無比的大豪邸來。
不羞地說,她真是迷慘黑燃了!他的俊美,足可媲美現在任何一位被冠上「俊」字的男明星,更甚者,根本沒有任何一個男明星比黑燃更有顛倒眾生的魅力。
黑燃漂亮、挺拔,一八五公分的完美身高令他像是上帝最精心的杰作,他瀟灑、放蕩,且不羈,一頭多層次的過肩長發更令他渾身上下有種糜爛的氣息,陰美及粗獷,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卻在他身上得到了不可思議的協調。
但,頹廢放浪非但無損于黑燃個人的吸引力,反而令女人更加垂涎他,只要有黑燃出現的場合,不論是小家碧玉、名媛淑女、別人的情婦,或是有夫之婦,她們必定都會竭盡所能的搔首弄姿,只期盼得到黑燃注視的眼光,哪怕只是一瞥也好,她們也心甘情願。
沒錯,女人對黑燃的痴狂已到了發瘋的境界,每個人都想擄獲黑燃,但每個人也都心知肚明,那是不可能的事。
黑燃是冷漠的,是絕情的,他英俊,但不懂得笑,他有著最動人的深邃五官,但卻吝嗇得只願意展現傲然的神情。
他無疑是傷女人心的高手,那張冰冷的面孔令女人對他前僕後繼的掏心掏肺,可是他游戲人間,目中無人,也從不愛人,邪氣的他,被他義父褚黑蠍的教養洗禮得更加沒有人性。
然而何妮還是不可自拔的愛上了她身旁的這個無情人,她知道他們的緣分只有一晚,黑燃不會對女人認真的,他們的關系,說得好听是「露水夫妻」,現代人將之解釋為「一夜」。而說得難听一點,她只不過是昨晚黑燃發泄的玩物,她很明白他不會再找她,而她也沒資格主動找黑蠍幫這位下任的準幫主,他們的身分天差地遠,她很識趣,不會不自量力的。
沒幾分鐘,黑燃已抽完了菸。
「我……」何妮的紅唇蠕動了一下,跟著就要起身,黑燃不喜歡女人婆婆媽媽,她爽快點,或許下回他會再要她,她想。
「躺下。」黑燃將菸蒂隨手往地毯上一丟,兩手朝何妮的雙峰模去。
他又不是死人,何妮挑逗了他半天,他當然會有感覺。
他一向不虧待自己的,今朝有酒今朝醉,能不能當黑蠍幫的幫主,他並不在乎,但是當一個男人想要發泄時,一定不能沒有女人在身邊。
他當然不會否認他義父褚黑蠍千年不變的絕愛理論,但,他是需要女人的,不過,也僅只有這一刻。
何妮貪戀地任由黑燃予取予求,他身上有著菸草味和淡淡的酒味,綜合起來,是屬于他的男性氣味,她真是愛死這種味道了。
黑燃分開河妮的膝蓋,熟練的進入了她的身體。
她的臉蛋隨著他的頻率加快,由緋紅漸漸轉趨難耐。
她快受不了了,黑燃濕濡的氣息拂上她的臉容。黑燃在吻她,他習慣吻女人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他的吻足以令她癱瘓,她拚命的扭動身體,目眩神迷。
「到了嗎?」激越狂情中,他冷然地問。
痛苦與歡愉交織而成的表情在何妮的臉上呈現著,她的頭顱輕輕點了一下,跟著又難耐地申吟了起來。
「燃……燃哥……」她的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她已完全在黑燃的掌控之下,他要她欲仙欲死,她便已欲仙欲死。
確定何妮已經得到滿足,黑燃轉瞬間猛然沖刺,發出咆哮聲後,岩漿噴射在何妮嬌軟的體內,他的神情立即顯得冷酷絕情。
何妮虛弱的側著臉容伏在枕上,黑燃冷淡地看了她一眼,他沒說什麼,但神情已說明了他的意思。
「燃哥……我……我馬上走。」何妮強撐著起來著衣。
老天!適才黑燃起碼要了她一百分鐘,現在她雙腿根本一點力氣都沒有。
唉,但是黑燃在白天是不留女人的,她必須識趣點,否則一旦讓黑燃不悅,她可能連應得的報酬都沒有。
黑燃從不虧待自己,但那不代表他不虧待女人。
何妮就曾听同行的一位舞小姐說過,黑燃要了那舞小姐的隔天早上,舞小姐發嗔不肯走,黑燃連半毛錢都不給她便要手下攆她出去。
所以嘍,她可不會那麼笨去重蹈覆轍,黑燃這種男人是女人栓不住的,錢才是牢靠的,起碼黑燃在沒什麼不滿的心情下,錢給得很大方。
何妮穿戴好衣物,識趣的走了。
黑燃跟著起身,都已經過了中午,他走進這間豪華「寢宮」的獨立浴室,拉開淋浴間的玻璃門,讓蓬蓬頭流泄下的水柱洗滌他全身。
清水直泄而下,淋濕了他的頭顱,黑亮的長發濕透了,貼在他赤果的背脊更顯魅力無窮。
他知道自己的優點,也知道女人迷戀他些什麼。
「不過是一付皮囊,那些傻瓜!」一任水柱從他臉上流過,黑燃嘴角嘲弄的、微微的揚起,他認為會愛上他的女人很悲哀。
在他的思想里,女人,不算什麼;玉臂,不過用來當枕。
有感情負累的人類實在太可憐了,他永遠不會選擇當那個可憐的人,他義父說的很對,女人是危險的傳染細菌,千萬別沾上她們,否則就會沒完沒了,最後還會賠上自己的健康。
他知道他做得到絕情斷愛,他不會像黑熾那麼傻的,竟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了所有,那太不值了。
在嘩然水流聲中,他漾出狂浪的笑,挑高的唇角似在嘲弄著黑熾的愚昧。
愛女人?
他傲然的搖搖頭。
不,他不會犯下同樣的錯誤。
★★★
黑蠍盟總壇。
這是一間天花板挑高二層樓的空曠會議室,義大利進口的大理石材會議桌,全副最新款的辦公設備,以及每人面前一杯香醇濃郁還冒著熱煙的咖啡。
原本過去每個月出席這個會議的有五個人,分別是褚黑蠍、黑熾、黑燃、黑灼與黑烙。
但是,自從黑熾叛盟與方舞在一起之後,這個黑蠟盟的高層領導會議,與會者就只剩下四個人了。
「總而言之,不管用什麼手段,那批價值過億的貨,一定要屬于我們!」褚黑蠍沉聲吩咐道。
褚黑蠍是黑盟的真正操控者,雖然說在名義上他已退隱江湖,但在實質上,黑蠍盟仍在他的掌控下運作著。
自從白清荷投向他弟弟褚夜蠍的懷抱之後,他就變得不相信任何人,就算他有親生子,他都未必會信任,更何況是他的養子,他們四個只不過是他用來鞏固黑蠍盟的工具罷了,他才不會蠢得放手將他一手建立的黑色王國交給他們哩。
「知道了,義父,那批黑槍早已經在我們的掌握之下,您放心,跑不掉的。」黑灼冷銳地說。
雖然黑灼才二十六歲,但他的冷卻已到達最高點,他面孔上的疤痕,更令人望而生畏。
「做得很好。」褚黑蠍在黑灼語畢時夸贊了下,除了禁止他們愛上女人之外,他對他的四名義子從不吝于贊美,他要他們對他忠心耿耿,他深知贊美是籠絡人心的不二法門。
「那麼縱揚幫呢?不給他們一點教訓嗎?」二十五歲的黑烙挑了挑眉道。
年紀最輕的他,是四人當中最沈不住氣的,年輕氣盛是他的代名詞,只不過,他也同樣篤信摒棄女人的宗旨就是。
「已經給他們教訓了。」黑燃懶洋洋地道,不管在何地,慵懶不羈是他的特征,這令女人們愛慕的特征總是跟著地走,表露無遺。
「哦?你已經教訓他們了嗎?」黑烙感興趣地看著黑燃,他撇出一抹笑。「怎麼個教訓法,說來听听?」
縱揚幫上個月很不知死活地截了黑蠍盟一批幾千萬的毒品,就此兩大幫派結下難解的梁子。
販賣毒品不算什麼,走私槍枝也不算什麼,黑蠍盟是黑道中的黑道,褚黑蠍教養他的義子們根本不需要有仁義道德的觀念,一切金錢至上,權勢至上,只要有錢有權,黑蠍盟就是法令,就是規則,管他什麼義氣不義氣。
黑燃輕描淡寫的道︰「沒什麼,只不過我已經傳令下去,凡是去縱揚幫的場子,就是與我黑蠍盟作對。」
在處理幫務方面,黑燃從來是冷酷不留情的,對于敵人,他更加是心狠手辣,沒有任何余地可講。
黑烙微微一笑。「真是毒,所以,縱揚幫所有的場子就算開了門也不能做生意。」
褚黑蠍滿意又贊許地看著黑燃。「燃,青出于藍更勝藍,義父知道你不會令我失望。」
他這些義子盡得他的真傳,一個比一個狠,一個比一個絕情,如果不是黑熾被那姓方的女人給騙走,那麼黑蠍盟就更完美了。
想到黑熾,褚黑蠍不免泛起一陣痛心。
為什麼黑熾會破了戒,居然去愛上女人?
可恨哪!這是他心中永遠的痛,永遠難愈的瘡疤,他決不允許再有同樣的事情發生,決不允許!
黑烙啜了口咖啡,道︰「您放心吧,義父,二哥的毒是有目共睹的,他絕對會成為黑蠍盟令人聞風喪膽的龍首。」
他知道他們義父現在的禁忌是黑熾,他不會那麼不識趣去提起黑熾的,而他也與褚黑蠍同樣的看不起黑熾,放著好好的未來黑蠍盟幫主不做,居然去愛女人,哈,太愚昧了!
「燃,我要你代表我到西西里島去參加全球黑幫集會。」褚黑蠍認為是該磨練黑燃的時候了。
每四年在西西里島舉行的全球黑幫集會是世界黑幫的大本營,但,並非每一個黑幫都會受邀參加,僅限于排名百名內的跨國型黑幫才有資格參加。
當然,黑蠍盟二十年來都是受邀的對象,且在貴賓之列。
「您不去嗎,義父?」黑烙挑起一道劍眉問。
過去褚黑蠍都是親自參加全球黑幫集會的,他們知道他很享受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褚黑蠍一向是喜歡權勢的,而這回他卻要黑燃代替他去出席這麼重要的會議,真是不可思議。
「燃,你最近沒什麼重要事纏身吧?」褚黑蠍沒有回答黑烙的問題,轉而向黑燃問道。
「我無所謂。」黑燃一派的輕慢。
能不能去那極為崇高的全球黑幫大會他根本不在乎,但如果褚黑蠍要他去,他便會去。
他是褚黑蠍養大的,他的命是褚黑蠍的,褚黑蠍要他如何,他就如何,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
研卿專心的在收拾她的行囊。她這次去義大利,行李以簡便輕盈為主,能少帶的就盡量少帶,以免多成負累。
「卿卿,你真的要去西西里島?」朱墨兒坐在研卿的床沿上,她一臉的擔憂,一臉的難以贊同。
「當然是真的。」研卿還在嚼口香糖,相較于朱墨兒的憂心忡忡,她是顯得氣定神閑多了。
本來嘛,既來之,則安之,她們的秦姨──秦芷商已經講得夠清楚了,如果她們想報答她對她們的恩情,就替她勾引「火男」,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而她確實想還報這份恩情,因此她就得去勾引火男嘍。
她知道秦芷商這麼做的目的,不過就是想讓褚黑蠍痛苦罷了,但她覺得這種復仇的方法既愚蠢又無聊,實在不高明,都什麼年代了還在玩這種冤冤相報的把戲,她真懷疑秦芷商的腦袋停留在封建時代。
不屑歸不屑,她還是應承了秦芷商的要求,即將要飛往西西里島去為秦芷商完成長久以來的宿願。
其實並非研卿心懷秦芷商對她的恩惠,而是她只想趕快還完秦芷商對她的恩情,到時候她想做什麼便可以做什麼,不必再受秦芷商的管制和約束。
自從六歲那年隨秦芷商到英國,她一直有種寄人籬下的感覺,雖然秦芷商在物質方面總是大方地滿足她們,但她們一點愛都沒有。
她不想再過這種日子,她要自由,她不要像方舞一樣,明明學有一技之長卻只能照秦芷商的意思守著一家無趣的精品店。
她也不要像朱墨兒一樣,大學畢業了卻無事閑賦,青春歲月但動彈不得,連談個戀愛都不行。
她是欠了秦芷商許多恩情沒錯,但她不認為該用一生償還,如果她不小心與方舞一樣愛上了火男,她會義無反顧去愛,才不會像方舞那般痛苦掙扎哩!
「卿卿,我──我再打電話求秦姨別讓你去。」誰都知西西里島是黑手黨的發源地,黑道流氓多得嚇死人,秦芷商居然要研卿去那麼危險的地方?
老天!研卿說是剛滿十八歲,事實上,她也不過才十七足歲,哪有能力應付那麼大的場面呢?
朱墨兒說著便要從床沿起來,研卿眼明手快,她按住了朱墨兒的手背,阻止朱墨兒的舉動。
「不,別打。」研卿收斂起漫不經心,她莊嚴的看著朱墨兒道︰「我並不害怕去西西里島,但是我卻害怕永遠欠秦姨的恩情。」
朱墨兒慌張地蹙起了眉心。「卿卿,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很明白。」研卿勾起一抹篤定的笑。「我要自由,我不要一輩子在秦姨的手下過日子,那太悲哀了。」
聞言,朱墨兒更慌了。「可是,可是秦姨將我們養大……」
「就是這個觀念害慘了我們。」研卿毫不領情地道。「就算當年她沒領養我們,我們在孤兒院長大又何妨?如今也不必背負她的仇怨過日子,她把她的痛苦加諸在我們身上,這公平嗎?」
朱墨兒真是嚇壞了,她知道研卿一向言論大膽又出言不遜,但她沒想到研卿居然對秦芷商那麼不滿。
朱墨兒潤了潤唇,困難地道︰「卿卿,你千萬別這麼想,秦姨她還是愛我們的。」
研卿少年老成,她世故地搖搖頭。「我不認為秦姨愛我們,如果她愛的話,小舞姐與黑熾相愛,黑熾甘心放棄一切,小舞姐找到了幸福,秦姨應該為她高興才對,可是秦姨至今仍不諒解她,甚至連她的婚禮也不出現。」
朱墨兒急道︰「不是這樣的,秦姨只是一時還在氣頭上,過些日子就沒事了,她會原諒小舞姐的!」
研卿淡然地說︰「不必替秦姨說好話了,墨兒,秦姨是個怎麼樣的女人,你我都心知肚明。她拋不開仇恨的,我們注定是她的棋子。」
朱墨兒也無話可說了,確實,秦芷商是個什麼樣的女人,這點她們三個養女都很清楚。
朱墨兒嘆了口氣說︰「撇開秦姨不談,卿卿,你要接近火男,在台灣也可以,不一定要去西西里島,那里太復雜了。」
研卿露齒朗朗一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相信我吧,我有能力應付一切突發狀況。」
朱墨兒幽幽地道︰「秦姨真不該想出這個方法的,我怕你有意外卻求助無門,到時可怎麼辦才好?」
研卿漫不在乎地說︰「你一點都不需要擔心,別忘了金錢是萬能的,有錢能使鬼推磨,秦姨給我的錢,多得足夠讓我買通任何人替我做事。」
「別忘了打電話回來報平安。」朱墨兒叮嚀。
研卿在朱墨兒額上親了一記,笑道︰「等我的好消息吧,墨兒!」
★★★
從台灣直飛義大利羅馬的班機還有十六個小時才會降落,頭等艙里,黑燃伸長了雙腿假寐,他身旁坐著的是他的貼身助手屠天捷。
「燃哥,這樣你也睡得著?那些女人灼熱的眼光真可以燒死人。」屠天捷擠眉弄眼地開玩笑。
從黑燃一登機,女客與空姐的眼光就不停的在他身上打轉,每一個女人都蠢蠢欲動。
「吃飽沒事干。」黑燃冷哼一聲,墨鏡下的眼眸令人模不清他的表情。
他根本不在乎女人的眼光,也早習慣了女人的眼光,女人的功用很容易懂,是用來發泄精力的,其余則免談。
「我也長得不錯呀,為什麼就沒有女人看上我呢?」屠天捷自我調侃。
他確實長得也相當俊俏,濃眉帥氣,又有幽默感和開朗的性格,可是和黑燃比起來,屠天捷怎麼看就是欠缺一份男人的魅力。
黑燃淡淡地揚起嘴角。「何必要女人,女人會讓你倒楣喪志。」
哈,黑熾就是最好的例子。
屠天捷申吟,他立即敬謝不敏地說︰「謝啦,燃哥,別把你的觀念灌輸給我,我老爸還指望我傳宗接代呢!」
哎哎,這個黑燃中毒太深啦,據說這些都是他們老幫主褚黑蠍一手造成的,實在可憐復可悲。
「和女人制造孩子?」黑燃不屑地挑起眉。「天捷,你會後悔的。」
「兩位在聊什麼,聊得這麼開心,我可以加入嗎?」
一名俏女郎盈盈然地走到黑燃與屠天捷的座位旁,她大膽的、目不轉楮的盯著黑燃看。
「原來是楊大小姐,幸會。」屠天捷點點頭,他知道他的主子是不理女人的,所以他克盡點禮貌。
這位楊芊蜜是火龍幫的千金,而火龍幫與黑蠍盟是這次全球黑幫集會月兌穎而出能與會的兩大幫派。
北黑蠍,南火龍;火龍是台灣南部的第一大幫派,與香江、澳門、深圳來往密切,勢大雄厚。
楊芊蜜笑吟吟地對黑燃道︰「燃二少,能代表褚幫主參加這次在西西里島舉行的大會,恭喜你快成為黑蠍盟的幫主了。」
見黑燃連點反應也沒有,屠天捷打著圓場說︰「謝謝楊大小姐的金口,二爺會不會繼任黑蠍盟幫主之位還是未知數,如果承你貴言,到時一定請楊大小姐來觀禮。」
楊芊蜜喜孜孜地笑。「燃二少,我一定會去參加你的就任大典的,我們是亞洲為首的兩大黑幫,平時應該多來往來往才對。」
黑燃冷淡地道︰「說完了吧?」這個女人很聒噪,女人在床上叫可以,平時還是閉上嘴的好。
楊芊蜜一怔,勉強地笑道︰「我說完了,燃二少想說什麼嗎?」
這個黑燃果然夠酷,傳說中他不理女人的,她偏不信邪,憑她如此強的家世和如此美的容貌,他不想追求她才怪哩。
屠天捷忍住笑意,假意拿起水杯啜了口茶,別笑出來,給這位花痴千金留點面子,人家好歹是火龍幫的千金嘛。
黑燃淡哼著︰「我沒什麼要說,請你離開,你已經破壞了我的寧靜。」
楊芊蜜驀地垮下臉,但她還不死心,很努力的漾出一個笑容來。「燃二少,你真會開玩笑。」
「我像在開玩笑嗎?」黑燃挑明地說。「別在這里窮耗時間,想上我的床的話,到飯店找我,我或許可以考慮考慮。」
楊芊蜜的俏臉驀地蒙上一層黑。
過分!這姓黑的家伙以為他是誰呀?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羞辱她,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她又不是沒有人要,她會巴望上他的床?哼,作夢!
楊芊蜜扭著腰身,氣呼呼地回座了。
「燃哥,你傷了她的自尊了。」屠天捷打趣地說。
「女人也有自尊的嗎?」
黑燃冷淡地說完,逕自假寐。
是的,女人在他的觀念里根本沒有尊嚴,更甚者,她們連臉皮都沒有,生來是要給男人踐踏的。
而他,會做個最好的踐踏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