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綿一夜,一早,真二與耀淇同時在暖洋洋的被窩里醒來,想起昨夜的一切,真二又忍不住擁住他心愛的人兒,在耀淇額上印下輕輕一吻。
「水兒,我真說不出我有多麼愛你!」真二深深凝望她嫣紅的臉頰,指尖撫過她整齊的眉,動情地道︰「你永遠、永遠都不可以離開我,知道嗎?」
耀淇回報他一個燦爛的笑容。「除非你不要我了,趕我走,否則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他擁住她,勾勒起笑意。「我必須在你身上烙個印才可以,如此一來,你就是我的,飛不開我的懷抱。」
「烙印?」她不解地輕揚眉看他。
「是的,就像這樣。」真二笑意深深,他輕輕扶住她的肩膀,在她雪白的肩部吸吮,沒多久,她的肩頭已褐紅點點。
「真二……」她迷醉的看著他的舉止,沒想到他會用這種方式表達愛她之意。
「你身上每個部位都要有我的印才行……」他昵喃。
順著肩膀而下,他的唇攫住她柔軟雙峰,在他渾圓處挑著、吮著,直至她受不了,嬌喘連連為止……
她知道他們已像夫妻般親密了,真二沒有做任何避孕措施,她隨時有受孕的可能,也就是說,此刻,她極可能已經懷了真二的孩子。
想到這里,她不由得興奮了起來,他們的孩子會是什麼樣呢?會不會有真二的劍眉……
「在想什麼?」真二捧起她的臉無限深情地問。
她搖搖頭,對他微微笑。
盡管再纏綿、再舍不得,真二還是得去天神幫處理幫務,日本第一大幫,可不能一日無主。
耀淇幫他換上西裝,穿上西裝的真二更顯得英氣逼人、俊挺非凡,兩人繾綣地站在紙門旁不想分離,耀淇踮起腳尖,仰起嬌美的臉蛋幫他整理領帶。
「想吃些什麼?晚上我幫你帶回來。」他抱著她又親又摟,體貼地問,款款神情流露無遺。
耀淇笑著閃著他的吻功。「這里什麼都有得吃,你還是快去幫里吧,你的手下一定在等你了。」
「我在跟我的妻子吻別都不行嗎?讓他們去等吧。」說著,他的大手不安分的來到她的胸部,摟著只披晨褸半果的她,他月復下的激情再度燃起。
他的手拱住她的臀部往上一提,貼住他此刻又隆起的男性部位。
「真二……」她低垂下睫毛,含羞帶怯。
他的熱情表露無遺,她很高興他喜歡她的身體,可是她也不願耽誤他的工作,否則她豈不成了罪人?
真二的熱情依舊不減,他一手撫模著她的俏臀,一手在她挺立的ru房打圓繞著圓圈。
「老天,原諒我,我無法控制我自己,水兒,我太愛你,我太迷戀你的身體了。」他苦惱地看著她。
在她俏臀撫模著的手指游走到了她大腿內側,然後很不規矩的在她的金三角摩搓著,他期望燃起她另一波激情。
「不行,你已經遲到了。」她拒絕著他明顯的求愛,盡管她也已經被他撩撥得受不了了,可是她不能再要他一次。
「我還想要你,水兒……」拉開她的衣襟,他有點孩子氣、有點賴皮的吮舌忝著她的蓓蕾。
「哦……」她推拒著,可是要拒絕他實在太難了,他的手、唇不停的進攻她身上的每個部位,令她無力招架。
「要不要我?水兒,你要不要我?」他親吻著她的耳垂和耳聒問她,他的手當然也沒停著,一直流連著她的雙峰處。
「別鬧了,真二——」她再次求饒。
經她不停的求饒,他總算住手了。
「好吧,回來再好好愛你。」他點了她一下鼻尖,又在她頸上留下一個吻痕,邪氣地擁著她道︰「我會派人送些你的貼身衣物來,晚上記得穿性感一點,把我迷瘋,知道嗎?」
在她羞意連連中,真二總算出門去了,留下一室旖旎和溫馨。
「小姐,少主對你真是好。」千秋端著托盤進來,托盤里有熱茶和早餐,她適才看到這對小情人依依吻別的模樣,心里有無盡的羨慕。
「你看到了?」耀淇笑意嫣然地啜了口熱茶,她的羞意仍在,因為真二是如此的優秀,她從來沒想過可以得到他這麼多的寵愛。
如果她仍是龍門未失憶的五小姐,對于天街真二的一片真心,她為必會接納及放在心中,可是現在的她已經失憶了,她的淡漠不再,她不過是個需要愛情的平凡女人。
或者可以說,天街真二喚起了所有她對愛情的細胞,也喚醒了所有她身為女人的知覺,讓她嘗到生命中從未有過的甜美愛情,開啟她生命里的另一扇窗。
「小姐,少主從來沒有對女人這麼好過,您是第一個。」千秋笑著道「我想,您一定會成為天街家未來的女主人的。」
耀淇幽幽地道︰「我從來沒那麼想過,只要真二對我好,我就很滿足了。」
她並不貪心,天街家的女主人不是她這小小女子擔得起的,她只要擁有真二的愛已足夠,別的她並不奢求。
主僕兩人談著心,里奈進來了。
「小姐,老夫人請你去她的別院。」里奈的語氣並不若在東京時般恭敬,反而有股幸災樂禍的味道。
耀淇一怔,心中隱隱泛起不安的感覺。
天街夫人找她有什麼事?奇怪,怎麼她的心一直跳個不停,像是山雨欲來的前兆。
然而她卻無法推拒天街夫人的邀請,畢竟她算是寄人籬下,更何況天街夫人是長輩,無論如何她沒有理由不去。
唉,也許是她多慮了,天街夫人找她根本就沒有什麼事情,只是與她聊聊罷了,是她自己想得太多了。
但願她只是多慮!
在里奈的帶領之下,耀淇來到天街秀子的別院。別院寬敞明亮,布置得簡單大方,家具擺設在考究中不失華麗莊重,很有天街秀擇的個人味道。
「老夫人,您好。」耀淇以恭謹的態度道。
她注意到了,室內除了天街秀子之外,還有一名穿白色套裝的典麗佳人。她身材勻稱,只在頸上戴一串珍珠頸鏈,神態自若中有一絲絲嬌氣,精致的化妝則使她看起來十分正式。
天街秀子品了口香茗,她緩緩將瓷杯擱下,凌厲的眼光睨了一眼耀淇。「水龍,我給你介紹,這位是金城雅子小姐。」
她在心中暗笑一聲,她的計謀即將得逞了,她要在她的寶貝兒子還未越陷越深之前,將這株毒瘤連根拔起。
耀淇對金城雅子微微頜首,她不知道這名女子的身份,但顯然的,天街夫人很重視著名女子。
「你就是水龍?那個真二好心收留的失憶人?」抬起下頜,金城雅子頗為無禮的道。
她已從天街秀子的口中知道,真二從東京帶回一名少女,而真二更是一反常態的對這名少女關懷備至,好得不得了。
天街秀子已明白地告訴她,真二極有可能與這名少女陷入情網,她們必須聯手抑止這件荒謬的事情發生。因此她今天來,就是要給這個叫水龍的一個下馬威,要她識趣點,別打天街真二的歪主意。
「雅子,你千萬別介意。」天街秀子以一副準婆婆的姿態說︰「真二只是一時好心腸發作,才會收留水龍,等真二玩興一過,我想他就會讓水龍走的。」
金城雅子勾勒起一個笑容。「伯母,我不會介意的,畢竟身為天街家未來的女主人,這點氣度我還有。」
未來的女主人——耀淇怔住了。
將耀淇的表情看在眼里,天街秀子微微一笑。「雅子,我早知道你是個識大體有懂事的好女孩,也唯有你才配當真二的伴侶。」
「伯母,我跟真二都已經是未婚夫妻了,對于他偶發的善心與熱心,難道我會不了解嗎?我相信他不會跟別的女人亂來,我也不會追究他收留了誰,反正這些都會過去,只要他的心在我身上就夠了。」金城雅子落落大方地說。
金城雅子說得泰若自然,然而這番話听在耀淇耳中卻仿佛晴天霹靂,真二居然有未婚妻!
那個昨夜與她rou體纏綿∣今晨與她依依難舍的男人,他竟是另個女人的丈夫!
換言之,她是第三者,一個介入別人婚姻的第三者!
「水龍。」天街秀子親切地叫了她的名字。
「是的,老夫人。」耀淇臉色一陣蒼白,她幾乎要昏倒了,但她強撐著,她不能在這兩個人面前倒下。
天街秀子笑著道︰「雅子是真二的未婚妻,她很大方,也不介意真二收留你,你應該感謝她,知道嗎?」
耀淇還未回答,金城雅子即撇撇唇,故作優雅地道︰「你不必跟我到謝了,反正真二常做這種善事,我是他的妻子,早已經習慣了。」
「水龍,有件事你听好。」天街秀子依然親切和藹地道︰「你現在失憶,在雅子也允許的情況下,你可以賴在天街家白吃白住無關系,可是你記住,別帶壞我們真二,別把你這種下等人的習慣傳染給真二,知道嗎?」
金城雅子掩住嘴笑了起來。「伯母,你怎麼這麼說呢?這樣對水龍小姐不會太失禮了嗎?」
天街目中無人地道︰「她只是個寄住客,你不必理會她的想法,你的想法才最重要,我們天街家族看重的只有你呀,雅子。」
她們一唱一和的對話讓耀淇承受不住,她的一顆心像被火煎熬著,又像在冰河里漂流著,五味雜陳,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好了,水龍,你可以離去了。」天街秀子微笑,但不客氣地道︰「我和雅子還有些體己話要聊,你在這里不方便。」
耀淇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房間的,她只知道她並不是天街真二的唯一,他甚至已經有未婚妻了。
即使這些都不是真的,是真二的母親在說謊,可是天街夫人不喜歡她卻是個不爭的事實。
真二是如此孝順,那麼,他們還有未來嗎?
夜晚,天街真二的轎車在天街宅邸前停住,隨從為他打傘遮去雪花,但他走的步伐比隨從快一倍。
真二月兌下風衣交給侍侯在旁的里奈,他急促地步入廳內,轉入回廊。行色匆匆的他,連跟天街秀子請安都來不及,就迫不及待的來到他的別院。
這一整天下來,他的心都想著他的水龍兒,想著她有沒有多穿件衣服,會不會著涼,有沒有吃早飯、午餐,下午有沒有小誰片刻,有沒有也同樣想他,此刻是否同樣在翹首引頸盼著他……
他從不知道相思原來是著種滋味,時時刻刻牽掛一個人,只想見到那個人,心里除了他心愛的人,什麼人都容不下,也什麼事也不在乎了,連天神幫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也給推到了第二。
他的水龍,他只想念他的水龍兒!
「水兒!」他興沖沖地步入臥室,卻只見千秋在整理衣物,不見他牽掛的人。
「少主。」千秋請安,隨時隨地都英挺迫人的少主,那分天生的領袖威儀教她不敢直視。
「在花園里。」
「花園?」真二皺了皺眉。「這麼冷的天氣,水兒去花園做什麼?」
他向千秋拿了件披風,很快地尋到花園去。
花園里,耀淇正怔怔然地看著一株枯黃的樹木,只穿著單薄和服的她根本不覺得冷,也不覺得天色漸黑。
「水兒。」真二溫柔地為她將披風披上,他從她身後摟住她,在她頸窩處親著、膩著。
一陣溫暖霎時包圍了她的身體,她心里一酸,想靠近真二,但一想到他是屬于金城雅子的,她又卻步了。
「怎麼啦?」他敏感地感覺到懷中人兒的僵硬。
耀淇搖搖頭,她不能告訴他,他的母親與他的未婚妻找過她,他向來孝順,她不願他左右為難,也不願造成他們母子失和。
真二笑了。「是不是太想我了?所以只好來吹風,看看能否澆熄熱情?」
他大手一伸,輕而易舉的將她整個人抱起,抱得緊緊的。「這麼想我,就讓我們回房里纏綿去!」
「真二,你放我下來。」她抗議著,金城雅子不知道走了沒有,讓她看到就不好了。
「不放!」他抱得她更緊,還在她頰上偷了個香吻。
他筆直的將她抱進房里,千秋已經整理好衣物出去了,他將她平放在床上,關掉室內的燈,他熱情如火地將她壓在身下。
「水兒,我好想你!」他很快地堵住她的唇,舌尖竄了進去,給了她一個火熱無比的熱吻。
她反抗著,不願他吻她。
只要一想到金城雅子的存在,她就無法縱容自己享受真二的情愛。這是不對的,她不想當個破壞他人幸福的人。
他停下熱吻的進攻,盯著她微蹙眉心的麗容。
「怎麼回事?你不喜歡我吻你嗎?」早上明明還千萬恩愛,為什麼晚上就變了,她讓人感覺到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她說不出口,她無法告訴他原因。
真二臉色一變,受傷的表情躍上他臉龐。「你後悔了?你後悔將身子交給我了?」
她搖頭,拼命的搖頭。「我沒後悔,我只愛你一個。」
「那麼是為什麼?你為什麼要躲開我的吻?」他凝重了起來。
她囁嚅著。「你……你該去吃飯……」
老天!她不能告訴他,她不能!
「原來是為了這件小事。」他笑了。「吃不吃飯,那不中要,我現在只想吃你!」
他架高她的玉臂過頭,用一手扣住她兩只手腕,衣襟被他一扯,露出半月如凝脂的酥胸。
她高聳雪白的胸脯令他迷戀極了,他拉高她的,讓她的渾圓跳月兌出來,他著她的ru房,深情地湊上舌去輕舌忝。
「嗯……唔……」耀淇被他挑逗得申吟出聲,他的舌尖靈活得驚人,帶給她的快感也無法形容。
「喜歡嗎?」他的聲音沙啞了,挑逗她的同時,他也跟著興奮了起來,要她的勃發,一發不可收拾……
「水兒……」他喘息不已地趴在他背脊上,迷戀地撫模她的縴腰。
他們擁抱在一起,他怕壓壞了她,將她由身下擁入懷中,大腿緊緊夾住她雪白的玉腿,將她雙峰貼進他精壯的胸膛。
他們閉上了眼休息,此刻是無聲勝有聲,一切盡在不言中。
經過這些親密的肢體叫纏,他們知道他們是更難以分開了,今生,他只認定她是他的妻子,而她也只認定他是她唯一的丈夫。
耀淇心滿意足地依偎在真二懷中,她不想離開他,做妾也好,她永遠都不想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