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就被帶到嬉春樓的司徒緋玥,獨自一人坐在廂房中,一顆心還懸在白靖璽身上。
她知道白大哥的個性,是不可能眼睜睜看她做出這種事,她祈求著,不論他要做什麼,千萬別再拿刀往自己身上劃了。
落日西沉,守在廂房門外的守衛們突然有了動靜。
「里面那個丫頭叫蘭香吧?叫她打扮打扮,晚上彪哥還等著呢。」
看樣子,衡德彪昨日在柳春院並沒有被司徒緋玥一把火燒成烤乳豬。
約莫過了一刻鐘,廂房的門給打了開來,一個丫鬟捧著華服錦玉走了進來。
「小憐伺候小姐更衣了。」丫鬟低著頭,將門關上。
「小憐?」司徒緋玥懷疑自己有沒有听錯。
「小姐,你一個人怎麼救得了那麼多姑娘,這嬉春樓可比柳春院還大上一倍啊。」小憐抬起頭,悄聲的說著。
「你怎麼會進來這里?靖璽哥呢?我不是要你照顧他?」
看到小憐在面前出現,司徒緋玥明白,白靖璽應該不會離這里多遠。
「白公子在後門等著,他要我扮成丫鬟先混進來,不然這嬉春樓那麼大,不先找到小姐,小憐不放心。」小憐一邊說著,一邊為司徒緋玥打扮。[熱m書&吧p獨@家*制#作]
「沒有找到賣身契,我是不會離開的,你們不要勸我。」
她以為他們來只是想要救她一個人而已。
小憐從懷中取出一個瓖有珍珠的玉簪,交給了司徒緋玥。
「小姐,這玉簪上的珍珠涂滿了迷藥,小憐相信小姐知道該怎麼用。」
「靖璽哥怎麼會知道我身上的迷香跟蒙汗藥全給搜走了?」
聰明如她,一猜便知,這發簪是白靖璽要小憐送來的。
「白公子還說,這迷藥無色無味,只要一點點,就可以讓人昏睡三天三夜。」
那迷藥可是岳 昊的得意之作,可惜因為藥性太強,在他昏迷了岳府一半的僕役之後,被父親勒令不許再拿出來開玩笑。
今天多虧了他大嫂,這迷藥終于可以大鳴大放了。
「靖璽哥他還在生我的氣嗎?」司徒緋玥不安的問。
「白公子看起來很生氣,不過他什麼也沒說。小姐,你千萬要小心,其它的姑娘們,就交給小憐吧。」小憐從守衛口中听到今天晚上小姐就會送進衡德彪房中。
「小憐,這龍蛇雜處的地方,你才該小心點,我不覺得衡德彪養的那些小嘍羅們會有多正派。」她緊握住小憐的手,叮囑著。
只見小憐一臉神秘的從懷中取出了一個錦盒,她將錦盒打開,里頭有三枚銀丹,與一瓶香膏。
「小姐,先把銀丹服下吧,然後把香膏點在身上跟唇上。白公子說,誰敢踫小姐分毫,就要讓他死。」她邊說邊幫司徒緋玥點上香膏。
「這是毒藥?」
司徒緋玥對于白靖璽的神通廣大又多了一點見識。
「白公子的朋友說,白公子不許他用毒,所以,這只是麻藥。但是沒吃銀丹的人,若是踫上這香膏,會整整一個月躺在床上不能動彈。」
這又是岳 昊的得意作品之一,若不是母親不小心誤用,引發了軒然大波,他這曠世奇藥也不會被父親下令銷毀。
「朋友?還有別人跟著一起來?」她是越听越胡涂了。
「一個怪人。跟他提起迷香、迷藥,他就會神采奕奕,也不說自己是誰。總之,小憐還沒看過這麼樣一個怪異的人。」
小憐對岳 昊的印象,就只是這樣——一個長相俊美的怪異青年。
「你們還要弄多久?彪哥等得不耐煩了!」廂房外來了幾個人,用力敲著門大吼。
司徒緋玥昂首闊步走了出去,她已經做好心理準備,面對那令人作惡的衡德彪了。
埋伏在後門的岳 珀與岳 昊,兩人目不轉楮的盯著嬉春樓的後門,等著小憐出來接應他們。
「靖斌,沒想到爹要你銷毀的香膏你還留著。」岳 珀假裝一臉意外的看著弟弟。
「哥,你明知道我有,才來跟我要的不是嗎?還裝蒜。」
他受不了哥哥那裝可愛的臉,不耐煩的別過頭去。
「想也知道,銷毀了香膏,沒銷毀你這顆腦袋,要多少你都能做得出來。」
岳 珀怎麼會不知道這個弟弟是個不折不扣藥精。
「哥,大嫂到現在還不知道你是誰嗎?」
在等待的時間里,岳 珀將自己與司徒緋玥的事老老實實全說給了岳 昊听。
「我告訴你這些,是要你別露出馬腳,我自己的事我會自己說。」若不是有求于弟弟,岳 珀還懶得如此矩細靡遺的全盤托出呢。
「我是無所謂啊,我也懶得自我介紹。總有一天在家會踫到的,不是嗎?」
岳 昊才懶得去趟那渾水。
見大哥安靜的不發一語,岳 昊接著又說︰
「若不是大嫂離家出走,哥你應該是到現在還躲著大嫂吧?」
「死小鬼,你有必要刻意提醒我,我做了什麼渾事嗎!」說時遲那時快,岳 珀倏地賞了岳 昊一記悶拳。
「知道自己做了什麼還不許別人說……」岳 昊不服的咕噥。
「大爺要請諸位喝酒,酒商應該已經在外頭等了,請小哥幫忙開個門吧。」
小憐的聲音從嬉春樓後院傳了出來。
听到小憐的聲音,岳 珀將馬牽了出去;岳 昊則是將迷藥摻進了他們所帶來的那些酒里。
司徒緋玥被四名男子粗魯的帶進了衡德彪所在的廂房。
一踏進去,門就被從外頭鎖上。而那四名男子則是站在廂房四周,以防有任何意外發生。
「你叫蘭香是吧?」衡德彪坐在床上,上下打量著司徒緋玥。
衡德彪雙腿上包裹著繃帶,臉上、手上明顯可看出有燒傷的痕跡。
「衡大爺,這麼晚把蘭香找來,有事嗎?」司徒緋玥佯裝懼怕,刻意低下頭,用著微顫的聲調問著。
「果然是個美人胚子,快過來給大爺好好疼疼。」
見到司徒緋玥的面容,衡德彪原形畢露,想要馬上一親芳澤。
司徒緋玥站得老遠就能清楚听見衡德彪吞咽口水的聲音。她全身寒毛都豎了起來!她居然要讓這麼樣惡心的人靠近她,光是想,司徒緋玥就不禁打起了寒顫。
「衡大爺,您身上還有傷,還是早些休息吧。」
雖然她是自願替代蘭香的,但她沒想過,眼前這個對著她垂涎三尺的男人,讓她如此抗拒。
「我的蘭香,不用擔心,今晚要用到的家伙,可是好端端的沒傷到分毫呢,快來彪哥懷里坐。」衡德彪一副惡心的嘴臉,輕拍著床板。
沒燒爛你,還真可惜!
司徒緋玥懊惱著,昨晚沒有直接在衡德彪的重要部位點火。
「衡大爺,這麼美的夜怎麼能沒有美酒助興呢?」她四處張望著,就是找不到酒。
「喝醉了多掃興啊!我的小美人兒,還不過來給爺兒我抱抱。」衡德彪一把將司徒緋玥扯上了床。
因為昨夜才給酒潑了一身,甚至還差點被燒得不能人道,現在的衡德彪可是連酒都不想看到,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不要說喝酒了,光是有酒壇靠近他十尺之內,他都會嚇得屁滾尿流。
衡德彪用那肥短的手指挑起司徒緋玥的下巴,想要強行奪去她的唇瓣。這駭人的氣氛,讓司徒緋玥一臉懼色。
眼看衡德彪那油膩的大臉、肥厚的嘴唇越靠越近,情急之下,司徒緋玥拔起了頭上的玉簪,直接將珍珠往衡德彪的嘴里送。
司徒緋玥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衡德彪樂得一雙眼眯得看不見了,他惡心舌忝弄著玉簪,撫弄著司徒緋玥的臉龐。
「想要爺兒用嘴幫你月兌衣裳是不?我的小美人,你可真壞。」
衡德彪將司徒緋玥按壓在床上,順著她的身體,將他那令人作惡的唇靠上她腰際,含著纏帶,想要一口氣扯開她的衣裳。
司徒緋玥全身顫抖著,她怎麼能讓這種家伙踫她!她不住的祈禱著,衡德彪吞下的迷藥能馬上生效,因為她可不想吻這只烤乳豬啊。
就在司徒緋玥感受到腰間的纏帶松開的瞬間,衡德彪就像頭給擊昏的大熊一樣,到地不起。
衡德彪這麼一倒,司徒緋玥連忙起身將腰帶系上,她深呼吸著,不斷想要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
事不宜遲,司徒緋玥開始在衡德彪房中翻箱倒櫃了起來,但找了好半天,就是找不到賣身契;而屋子又被上了鎖,就算她想爬窗戶出去,外頭還有四個人守著,她插翅也難飛。
就在司徒緋玥不知如何是好,急得在房中來回踱步時,屋外傳來了打斗聲與哀號聲。
司徒緋玥撫著胸口,緊張的听著外頭的聲響。
「蝶兒,沒事吧?」岳 珀踹開了門,沖進了屋內。
「靖璽哥!外頭人那麼多,你是怎麼進來的?」
雖然听小憐說白大哥會來救她,但她很意外他怎麼能撂倒全部的人,而沒被發現。
「那些人啊,除了屋外這四個,全都自己乖乖喝了我們運來的迷藥酒了。」岳 昊探頭進來,為他大嫂解答。
看到昏死在地上的衡德彪嘴里還餃著玉簪,岳 昊不得不同意他大哥的說法,只要看到了司徒緋玥本人,絕對不會覺得無聊。
「這家伙,怎麼全身都是燒傷啊?」
岳 昊可不認為這會是什麼新潮的打扮。
「昨天被我放火燒的。」司徒緋玥輕松說明。
「看來,這火可不小。」
岳 昊拎起衡德彪腿上的繃帶,檢視了一番。
「這位兄台,敢問尊姓大名?」
因為白大哥不幫她介紹,司徒緋玥只好自己問了。
「就叫我……不知名先生吧。」岳 昊看了哥哥一眼,神秘的笑著。
「好吧。靖璽哥,還有不知名先生,你們幫我個忙,把這些人拉到後院的池塘邊,我可不想有人被燒死。」
找不到賣身契,司徒緋玥打算一把火燒了這嬉春樓。
「你這個淘氣鬼,又想玩火了?」岳 珀將司徒緋玥一把抱起。
「我這次可是有通知你喔,不許你不準,放我下來。」她在他懷中掙扎著。
「你們,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要在我面前打情罵俏的!看得我這個外人好害臊啊。」
岳 昊雖然嘴上這麼說,卻是一臉的無所謂。
听到不知名先生這麼說,司徒緋玥整張臉倏地脹紅,更是奮力要擺月兌白靖璽的懷抱。
「靖璽哥,這種地方,今天不毀掉,等那烤乳豬醒了,鐵定會有更多無辜的姑娘受害。我這不是胡鬧,快放我下來。」她想放火,並非只是因為找不到賣身契這個原因而已。
「好吧,自己小心點知道嗎?」說不過她,岳 珀只好順著她。
岳 珀在司徒緋玥額上烙下一吻,小心翼翼的將她放了下來。
腳一落地,司徒緋玥就像月兌了韁的野馬一般,一溜煙跑得不見人影。
「哥,大嫂真的是屬夜叉的吧?昨天放火燒人,今天要燒房子啦?」
岳 昊心想,該不會哪一天,他們夫妻吵架,會連岳家大宅都給燒個精光。
「少拿你大嫂開玩笑,快把人搬出去。」岳 珀又給了弟弟一拳,省得他口無遮攔。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兄弟兩才把所有的人都拉到後院的池塘邊放置。免得這些人待會給燒得尸骨無存。
司徒緋玥在確認過整座嬉春樓都淨空之後,便從廚房里點燃了兩把火把,把嬉春樓放火燒了。
這次,她不只救了無辜的姑娘,也對自己放的那把大火滿意得不得了。
「靖璽哥,那個不知名先生呢?」
司徒緋玥發現,離開嬉春樓之後,就沒有看到那不知名先生的身影了。
「他是來幫我的忙的,現在幫完了,他應該會到他想去的地方了吧。」
老實說,岳 珀也猜不出來岳 昊是會回藥鋪還是回家,抑或去其它的地方。
「靖璽哥,謝謝你來救我。」司徒緋玥的神情顯得有些哀傷。
「小傻瓜,怎麼了?」岳 珀摟著司徒緋玥的腰,有些擔心。
她欲語還休,輕輕晃了晃腦袋,生硬的擠出了一個笑容。
岳 珀看得出來,這個笑容,是司徒緋玥在岳家那段日子一成不變的笑容。
「蝶兒,我有件事要告訴你。」也該是他表明身分的時候了。
「靖璽哥,今晚什麼都別說好嗎?咱們喝酒慶祝一下,想說什麼,我們明天再好好的聊。」她好怕他會說些什麼讓她動搖的話。
司徒緋玥暗自決定,今晚將是她最後一晚與她最愛的白大哥在一起的時光。黎明之前,她便要從他面前消失。
回到客棧,司徒緋玥強打起精神,跟白靖璽有說有笑的,灌了他幾大盅女兒紅。
沒想到岳 珀的酒量很是了得,仍面不改色的看著司徒緋玥。
「傻妞,想灌醉我。」
他怎麼會沒注意到她刻意勸酒的異常舉動?
「知道為什麼還不醉?」
眼看就要黎明時分了,司徒緋玥有些心急。
「我不許你離開我,我要牽著你的手過一輩子。」岳 珀從她身後環住她,在她耳畔盡訴鐘情。
「離開非我所願。但我要你知道,我的心至死都屬于你。」司徒緋玥旋過身,吻上他的唇。
她愛他!但是,她不得不走。身為岳家長媳,離家出走已經夠荒唐了,現在居然還被別的男人擁在懷中,如此行為,就算她會給亂棒打死也不足為奇。
她不能逃避她要面對的現實,不論是被凌遲至死,或是讓她半死不活的過完下半輩子,她都不能逃避。她馬上就要離開了。
司徒緋玥的唇上還留著麻藥,雖然她不願意這樣對他,但是,她不得不狠下心逼自己這麼做;因為,她知道,只要他不放手,她是怎麼都離不開他。她的心一片片剝落著,不斷的在心中吶喊。她愛他!她好希望能讓他牽著手過一輩子。
岳 珀的身體漸漸失去了知覺,他的手腳都無法動彈,就連舌頭都不听話的癱軟在他的口中,讓他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靖璽哥,等我回到岳家,我會讓小憐把銀丹拿來給你。不要來找我,我的命是岳家大少爺的。我不會尋死,但我不確定他會不會原諒自己的妻子把心交給別的男人。」司徒緋玥淌著淚,不舍的道別。
我的蝶兒,你把心交給自己的相公何罪之有?別哭了,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
說不出話的岳 珀,心中不斷叫喊著司徒緋玥;無奈岳 昊所制作的香膏,藥性是如此強烈,沒有銀丹,岳 珀只能癱在床上,眼睜睜看著司徒緋玥落淚。
天邊浮現了一縷金線,黎明的光,是如此的美,如此的耀眼,卻是無情的催促著司徒緋玥,該是離開的時候了。
「我愛你,我的心永遠都只屬于你。永別了,靖璽。」司徒緋玥在他耳畔留下最後一句話。
她淚眼婆娑的凝望他最後一眼,她要將他的樣貌,牢牢的、深深的刻在心版。
她帶著小憐離開了客棧,一路上,她的淚沒有停過,也停不下來,她心碎的聲音,蓋過了所有企圖進入她耳中的話語。
就在只離岳家大宅幾里的地方,司徒緋玥停下了腳步。
「小憐,你把銀丹拿回去給白大哥,然後,你也別回來了,你是我的丫鬟,是會受到連坐處分的,幫我阻止白大哥來找我,知道嗎?」
自己闖的禍,怎麼能讓小憐也跟著受罰?司徒緋玥打算自己一個人全扛下來了。
「小姐,小憐生死都要跟小姐在一起,不要趕小憐走!」小憐拉著司徒緋玥的衣袖,死命懇求。
「小憐,現在我只剩下你可以拜托了。听我的話,不要讓我擔心你跟白大哥好嗎?」司徒緋玥蹲跪了下來。
「小姐,別這樣!小憐照辦就是了!快起來啊小姐!」司徒緋玥這一跪,讓小憐慌了。
雖然滿心不舍,但小憐也只好听司徒緋玥的,離開她身邊,往客棧走去。
看著小憐的身影消失在街道上,司徒緋玥深呼吸了一口氣,她努力的收起了所有的淚水,準備迎接即將來臨的風暴。
就在司徒緋玥準備走向岳家大門之際,一個人影竄到了她身後,用沾滿蒙汗藥的布帕強行搗上她的口鼻。
司徒緋玥奮力掙扎著,卻力不從心。她的意識漸漸模糊了,眼前的景色慢慢暗去,直到她失去知覺的癱倒,那人才松開布帕,將司徒緋玥套進一個麻袋,扛上了馬,騎上馬飛奔離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司徒緋玥被惡狠狠的潑了幾桶水,漸漸清醒了過來。
她一睜開眼,就發現自己給五花大綁在一個木樁上。
「原來,你不是蘭香。」一個熟悉的聲音穿進司徒緋玥耳里。
「衡德彪,你不是應該睡死在床上了嗎?」
司徒緋玥惡狠狠的瞪著坐在椅子上的衡德彪。
「要怪,就怪你們沒有把我的手下全都迷昏!我這四個心月復可是花了好大的工夫才找到你啊,岳家少女乃女乃。」衡德彪拿著拐杖走到司徒緋玥面前。
司徒緋玥昨晚放火燒了嬉春樓之後,那四名被打昏的守衛醒了過來,將衡德彪帶去了醫館,醒來之後的衡德彪听聞自己的嬉春樓已付之一炬,氣得要手下連夜查出那放火的蘭香身在何處。
幾個手下兵分多路,其中一人就在司徒緋玥離開客棧的時候發現了她,一路跟蹤她到岳家大宅。
「要怪應該怪我心太軟,早該在柳春院就一把火燒死你這個人渣!」
司徒緋玥絲毫不客氣的賞了衡德彪一口唾沫。
「原來,把本大爺燒成這副鬼樣的,就是你!」
衡德彪抹去臉上的唾沫,氣得拿起身旁的鞭子,毫不留情的往司徒緋玥身上鞭去。
衡德彪下手之重,鞭鞭打在司徒緋玥身上,鞭鞭見血。
「果真是個人渣,打女人眼皮都不跳一下。」司徒緋玥緊咬著下唇,忍著痛,一張嘴還是停不下來的說著。
「你這個二手貨!還好昨晚爺兒沒踫你,本大爺還不屑用別人用過的玩意兒!」衡德彪說罷,又是兩鞭。
「好可惜,你這種貨色,連二手貨都不配用,說你是人渣還抬舉你了。」
司徒緋玥已經痛得快要失去意識了。
「這娘兒嘴巴還挺潑的,我看你還能說多久!」
衡德彪笑得得意。他要手下準備了幾桶水,還在里頭摻了鹽,直接往司徒緋玥身上潑。
鹽水滲進司徒緋玥身上的傷口,痛得司徒緋玥差點忍不住尖叫出來。
「你有本事就殺了我呀,只會弄髒別人的手,果真連渣都不如。」司徒緋玥現在只能靠意志力撐著不昏死過去。
「殺了你,那我嬉春樓的損失找誰算?你還得留著一條命給我當籌碼呢。」
衡德彪一把扯開司徒緋玥的衣襟,拔下她胸前的蝶形玉佩。
他寫了封信,要岳家在三天之內準備好一萬兩,交給岳家大少爺,要他獨自一人來贖回自己的妻子,否則就要將司徒緋玥賞給他的手下逍遙快活一番。
「他不會來的。」
司徒緋玥不覺得她丈夫會為了她心甘情願被勒索。
「你最好祈禱他會來。否則,我這四個手下,可是等著好好疼惜你啊。少女乃女乃!」衡德彪將玉佩以及信交給了手下。
接下信的嘍羅,以最快的速度將信送到了岳家門房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