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男寵 第十章 作者 ︰ 楓橋

雨芙蕖的臉恢復了,甚至比原來的臉更加平滑有彈性,連他自個兒都愛不釋手。「雲騰你看,我的臉是不是比以前更好了?」

「嗯,的確變好了。」看雨芙蕖高興,水雲騰也應和著他。

其實水雲騰不在意雨芙蕖是不是變漂亮了,只要雨芙蕖快快樂樂的,不要愁眉苦臉的過日子,那他就會覺得活著是一種幸福。

雨芙蕖看著銅鏡中變得比以往更美的臉,心情無比雀躍。鈺公公一定是不曉得要怎麼讓臉恢復的方法,但是幸好衍王知道。

看來是他誤會鈺公公了,他還那麼凶的把他趕出去,鈺公公一定覺得他好心沒好報。等會兒他一定要好好跟鈺公公道個歉,順便好好謝謝他。

看著他擁有如此夢幻的臉龐,雨芙蕖陷入自我陶醉中……「雲騰……」雲騰不見了!

「良妃,王上去上早朝了。」小桃已經听說雨芙蕖的事,對他的改變也樂觀其成;只要做主子的開心,做下人的也為主子高興。「良妃真的變美了。」

「小桃,你也這麼覺得?」雨芙蕖的目光還是舍不得移開銅鏡。

「良妃就算不漂亮,也沒人比得過良妃在練王心目中的地位,良妃要是再這麼繼續照下去,恐怕鏡子都要被良妃給照破了。」

「小桃!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取笑我!」語畢,雨芙蕖從椅子上爬起,作勢要打小桃。

「不要啊,良妃!」小桃邊跑邊討饒。

雨芙蕖本來就沒有真的要處罰她,因此跑了幾步就不追了。

「小桃就知道良妃心腸好,舍不得打小桃。」

「你呀,少貧嘴了!你去幫我找鈺公公來。」

「良妃找鈺公公什麼事?」小桃好奇的問。

雨芙蕖敲了她一記響頭。「別問那麼多,快去!」

「哦……」

小桃揉揉被雨芙蕖敲疼的腦袋,噘了嘴應聲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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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妃,您找奴才?」

雨芙蕖昨晚鬧失蹤引起不小的騷動,他要走也不走得干脆一點,還被練王找到。所幸雨芙蕖沒有挾怨將他的事抖出來,可沒想到他因禍得福遇上了衍王。

他也沒想到衍王竟然知道解玉液瓊漿露之毒的方法,且讓雨芙蕖的容貌更勝以往。他那雙充滿靈性的眼眸,再配上活潑有朝氣的臉蛋,讓人好生嫉妒。

為什麼老天不讓他一輩子頂著一張丑臉,憑什麼他可以一個人獨佔練王?

「鈺公公,我要好好謝謝你,先前我誤會你了,你可要大人有大量,別跟我計較。」雨芙藻還沉浸在喜悅之中,當然也不可能察覺元鈺的心思。

「這是奴才應該做的。」

「幸好衍王知道要用什麼方法治好我的臉,不然我這輩子就得頂著一張丑臉。」雨芙蕖雙手撫上自己變得平滑的臉,一臉慶幸的說。

「真是恭喜良妃!」元鈺皮笑肉不笑的回應道。

「這都是鈺公公的功勞,鈺公公想要什麼盡管說,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會幫你。」雨芙蕖只是單純的想報管他。

元鈺神情一凜,轉而射出怨懟的眸光。

「包括要你離開練王,你也做得到嗎?」

元鈺的口吻突然變得十分冰冷,听在雨芙蕖耳里,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

「鈺公公,你是在開玩笑吧?」雨芙蕖扯扯嘴角,笑容瞬間斂去。

「我不是在開玩笑!」都怪他這張臉迷惑練王。元鈺亮出一把匕首,一步步接近雨芙蕖。

「鈺公公,你……你要干什麼?」雨芙蕖的聲音不自覺地顫抖,因為他意識到事情不妙了,雖然他弄不清楚元鈺為什麼要拿出刀來。

「干什麼?我要毀了你這張臉,讓你沒臉待在練王的身邊!」元鈺舉起匕首,一步步逼近他。

雨芙蕖的目光不敢離開元鈺手中的匕首,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就怕-個不注意,他的臉就又毀容了。「為什麼?」

「都怪你!都是你的出現奪去了練王所有的注意力,你根本就不該進宮來。」

「鈺公公,有話好說嘛,干嘛動刀呢?」雨芙蕖小心翼翼的說話,就怕刺激到他。

「沒什麼好說的!」元鈺刀一揮,嚇得雨芙蕖冒出一身冷汗。「現在已經不是毀了你的臉就能解決的了,我不但要毀了你的臉,還要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啊!」元鈺一刀揮下,雨芙蕖及時跳開,繞到桌子另一頭尋求掩護。「鈺公公,我是哪里得罪你了,讓你恨不得要殺了我?」

「你沒有得罪我,你的錯就是錯在你不該進宮,不該一個人霸佔著練王的寵愛。」

雨芙蕖像是被盯上的獵物,隨時有生命的危險。

「我被雲騰寵愛不干你的事吧?」雨芙蕖覺得很莫名其妙。

「廢話少說,你今天就乖乖的納命來吧!」時間拖得愈久對他愈不利,元鈺決定速戰速決。

「啊!救命吶——」

「你叫救命也沒用,你忘了外頭的人都被你支開了嗎?」

慘了!方才為了方便和元鈺說話,因此支開了小桃和守衛,現在沒人能救他了。

「救命啊!」管他的!不管有沒有人,有喊才有被救的機會。

「閉嘴!」元鈺粗聲一喝,追雨芙蕖的腳步更加快了。

「啊!」雨芙蕖只顧著注意元鈺的匕首落向何方,一個不小心便拐到桌腳,整個人跌坐在地上。

看到雨芙蕖有如誤入陷阱的獵物,如今只要自己一刀落下,他就一命嗚呼,元鈺忍不住露出得逞的笑容。

不要!他還不想死啊!眼前銀光一閃,雨芙蕖很沒勇氣的閉緊雙眼抱著頭顱,等待接下來的命運……

等了許久,預期的痛楚並沒有傳來,雨芙蕖覺得奇怪,于是放膽的睜開一只眼,發現元鈺的神情竟然比他還痛!他疑惑的看向元鈺的身後……

他不是在怍夢吧,水雲騰竟然在千鈞一發的時刻趕到了。

雨芙蕖高興的奔入水雲騰的懷抱中,他差一點就與水雲騰天人永隔了。

「芙蕖,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里?」

「沒有!我差一點就不能再見到你了。」雨芙蕖在水雲騰的懷里搖頭,貪戀著他懷里的味道。

「鈺公公他……啊!鈺公公受傷了!」雨芙蕖現在才發現,原來元鈺之所以露出痛苦的神情,是因為他被打傷了。

雨芙蕖想去查探元鈺的傷勢,卻被水雲騰給阻止了。

「芙蕖,別過去!他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傷害你,來人!將元鈺拖下去斬了。」膽敢傷害雨芙蕖的人他不能留。

「不要!」雨芙蕖阻止道。

「他想傷害你,我不能留他。」

「我人又沒怎樣,沒必要將鈺公公處死。」

「他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要害你了,之前那玉液瓊漿露也是他拿給你喝的吧?」

「這……」說出來一定會害了元鈺的,可是雨芙蕖又不擅說謊。

「我早就覺得奇怪,你為什麼人在宮中卻有那麼奇異的東西,而你還不肯透露是誰給的;所以我早就吩咐小桃注意,一有任何動靜都要向我報告。沒想到你偷偷把元鈺找來,還不想讓人听到你們的談話。幸好我及時趕到,否則我就要失去你了。」想起破門前的那一幕,水雲騰還是心有余悸。「不將他處死,難道還要我留著這禍害嗎?」

「我相信鈺公公也不是壞人,我剛入宮時鈺公公對我很好的。只是我不懂,為什麼鈺公公要恨我獨佔了你的寵愛,還恨得要殺我?」

元鈺見雨芙蕖還肯護著他,心里也有些悔意,于是緩緩道出自己的心聲︰「以前的練王如神祗般的讓人敬畏,我能這麼貼近練王、服侍練王,真的感到十分的榮幸,也希望自己能服侍練王久一點。只要沒有良妃的存在,我便覺得自己還是有機會的。」

「沒道理啊,哪有做奴才的不希望自個兒的主子愛人的?還有你想要什麼機會?難道你……」雨芙蕖突然想到一種可能,臉上頓時出現驚駭的神情。

而元鈺接下來的話更證實了他的想法。

「我很清楚自己是個奴才身分,而且還是個太監,更千不該、萬不該的愛上自個兒的主子。如果練王對每個人的態度都一樣的話,那我心里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平衡。

「可沒想到良妃的出現竟然改變了練王,使得練王眼里再也容不下荊人。練王竟然還為了良妃廢掉後宮,我便覺得服侍練王的機會破滅了。所以我開始嫉妒起良妃,嫉妒良妃獨佔練王的寵愛;我不敢奢求練王的一絲眷顧,只希望練王能恢復到跟從前一樣,那個看似無心的練王。」

「所以你以為殺了我,雲騰就能變回原來的練王;只要雲騰重設後宮,而你就還有機會侍寢,是嗎?」雨芙蕖終于听明白了,原來他會莫名被怨恨是水雲騰造成的。

「原來都是你害的!」他轉而責怪起水雲騰。

「良妃,你別怪練王,奴才的確不該有傷害良妃的莽舉,練王將奴才處死是奴才自己必須承擔的後果。」從水雲騰打傷他的那掌中,他就明白他徹底失敗了。他不安分寸己,奢求不屬于自己的東西,還企圖傷害他一向崇敬的練王身邊最重要的愛妃,他真是死有余辜。

「雲騰,你真的要處死鈺公公嗎?」如果水雲騰執意要處死元鈺,那他也會討厭他的。

不用雨芙蕖說,水雲騰也知道該怎麼做。「本王明白你的感受,有了想守護的重要的人,就會害怕失去的心情,本王也深刻體會過。罷了!元鈺,本王就將你逐出宮,且本王會賜你千兩,讓你可以找個地方安穩的過下半輩子。」

「謝練王!」元鈺沒想到水雲騰會說出這番話來,以前的水雲騰根本就不會顧及別人的感受,是雨芙蕖改變了他。

水雲騰的寬容讓他覺得慚愧,他很後悔自己不該想要除去練王最重要的人。

元鈺的事情解決,水雲騰還得面對另一個向題。

「芙蕖!」水雲騰討好的叫著。

雨芙蕖不領情的閃開,「你很行嘛!是不是只要是人,你都不挑的啊?」

「芙蕖,你別氣嘛,在認識你之後我就再也沒踫過別人。」這次水雲騰挨近他的身邊,而雨芙蕖並沒有明顯的排斥,于是水雲騰就順勢將他攬進懷里。

「你差點害我因為你的風流帳而喪命。」雨芙蕖帶著濃濃的醋意,掄起拳頭朝他的胸膛敲了幾下。

「過去的事無法改變,你要怪我我也沒話說,不過我保證,以後除了你,我誰都不踫。」

「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逼你喔!」雨芙蕖很清楚,若是要計較的話也計較不完,況且以水雲騰的身分能做這樣的保證,他應該要知足了。

「我知道,在我還沒遇到你以前,做任何事只憑著自己的感覺,那時候我不懂得情愛,每天像行尸走肉般過著君王的生活,根本也不曾想過別人的心情;不管是對下人也好,還是對臣子們也好,都沒有想過他們也是一個活生生、有思想、有情緒、有感情的人。

「可是有了你以後就不一樣,我懂得在乎你的情緒,也體會到害怕失去的無助感,明白天下間也有君王能力所不及的事,而我也終于世得自己比較像個人。」

「雲騰……」听到水雲騰以前過的生活是多麼無趣,雨芙蕖也為他感到心疼,因為他知道他的成長過程實在太孤單了。

雨芙蕖將水雲騰摟得更緊,像是要將自己的心意傳遞給他。

「芙蕖,沒有你,我當這君王也沒有意義。」

「雲騰,你放心,以後我都會陪著你的。」

偏偏在兩人你儂我儂的時候,就有人不識相的出現,打斷兩人的甜蜜時刻。

「哎喲,大白天的你們就摟摟抱抱,惡不惡心啊?」雷致雨一進門就看見黏在一塊的兩個人。

「你有什麼意見嗎?」就是有人見不得人好,他與雨芙蕖氣氛正好的時候,偏偏有人出來搞破壞。

當然嘍,對于那個不識相的人,水雲騰也沒有必要給他好臉色看,幸好雷致雨明天就要回到他的韶國。

「意見倒是不敢,只不過是想練王大白天的竟然不見人影,所以就過來瞧瞧。哎呀,這就是良妃嗎?你的臉已經好了啊!嗯,比本王想像中的還要美。」

一听到雷致雨的夸贊,雨芙蕖羞紅了臉,

「衍王,這里是本王愛妃的寢宮,你跑到本王的後宮來,形跡可疑啊!」再怎麼說,他的後宮豈是他能隨便亂闖的。

「雲騰,衍王是客人,你別對人家這麼凶嘛!」雨芙蕖擔心他們倆會吵起來,影響兩國之間的和平。

水雲騰寬心的笑了笑。「沒關系,我們從小就這樣說話了,衍王不會跟我一般見識的。」

「誰說本王不會跟你一般見識的!我跟他上輩子有冤、今世有仇,這輩子我跟他沒完沒了!」一談到水雲騰,雷致雨就像是遇見了宿命的仇敵。

「為什麼?你們有什麼深仇大恨嗎?」雨美蕖好奇的問。

被雨芙蕖這麼一問,雷致雨思緒飄回過去——

「八年前,那家伙來到我們韶國,我看他形單影只怪可憐的,好心想跟他做個朋友,誰知那家伙竟說要賜我酒喝,我還跟那家伙說小孩子不能喝酒。但後來我才知道,原來那是會要人命的毒酒!真是太可怕了,人長得俊又如何,心腸卻是天下第一毒辣,連我這麼可愛、世上獨一無二的小孩,他也忍心殘害我。只可惜我的身分高貴,他才沒能奈我何。」

雷致雨把當年的事說得氣憤難平,壓根兒忘了水雲騰會賜他酒喝,完全是因為他自己瞧人家長得俊,吃人家的豆腐惹的禍。

「像那家伙這般自大、目中無人,身為君王卻不愛護子民,根本不配做一國之君。沒想到他最近一反常態,專寵一名男妃,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出了什麼毛病。」

水雲騰不悅的蹙眉,快得讓人無法察覺。眼前這個人,就是即使他生氣也無法賜他死的人,至少逞口舌之快也不能輸給他。

「有性致總比沒性致好,听說衍王一直不肯納後妃,就連百官呈獻的千幅閨女圖都不屑一顧,不知是不是眼楮被什麼東西糊到了,還是……某方面出了問題?」水雲騰有意無意的瞟了他男性重要部位一眼。

那一眼絕對能使人心蕩神馳,但對雷致雨絕對起不了任何作用。

為什麼他會知道千幅閨女圖他看都不看一眼,但那只有他的王姊們知道……對了,一定是三姊,多年前三姊曾見過水雲騰,此後就跟他有書信往來,沒想到連這事她都跟這可惡之人說了。

如果水雲騰以為他會跟以前一樣暴跳如雷,那他就錯了!「至少我不像某人,如果被服侍得不高興,那人就見不著隔天的太陽。」

水雲騰明白雷致雨是在指他,不在意的一笑。「身為君王要愛護自己的子民,善待自己的妻妾,這點道理我是謹記在心。」

雷致雨听他這一席話,差點沒垮了下巴。

敢情他是吃錯藥了,還是被他賜酒、死得不明不白的冤魂上身了?「別笑死人了!俗話說狗改不了吃屎……」

「你說我什麼?」雷致雨的意思是暗指他是狗嘍!

「咦?我又沒有指名道姓。你干嘛承認?」

「雷、致、雨!」真是奇怪,難不成他和雷致雨天生犯沖,明知雷致雨是故意的,他仍為之氣結。

雷致雨挺起胸膛與他對峙。「怎樣,你賜我酒啊!」

「嘻!你們好像小孩子在吵架。」雨芙蕖原來很擔心他們會吵架的,水雲騰是錦國的君王,所以沒人敢惹他不悅,可雨芙蕖也沒想到有人能讓水雲騰動怒。

「別把我跟這家伙相提並論,我比他英明。」雷致雨可不承認他和水雲騰同樣幼稚。

「英明又不是自己說了算,而且小時候發生的事,還能記恨那麼久,可見得為人心胸狹窄,還敢自稱英明?」雨芙蕖不是故意要加入戰局的,他只不過是本能的要幫水雲騰出氣。

「好歹我也是韶國的君王,而你只不過是個較受寵的嬪妃,竟敢指責本王的不是?」不是他要用權勢威嚇人,只是雨芙蕖的點破,他才會氣得臉紅脖子粗。

「為什麼不敢,雲騰做錯事我也照說不誤。」雨芙蕖覺得他有理,所以能理直氣壯。

「水雲騰!你就放任你的妃子誣蔑一國之君?」因為面子掛不住,雷致雨轉而指責水雲騰。

「芙蕖說的又沒錯。」

水雲騰激賞的看著雨芙蕖,唇角掛的笑意看在雷致雨眼里,非常刺目。

「你——」雷致雨看水雲騰的眼神都快噴火了。

沒想到雷致雨是這麼容易被激怒的人,雨芙蕖突然覺得自己太不應該了,明知道他們有心結,卻火上澆油;也許他該說一些違心的話,緩和他們之間的氣氛,最好讓他們化敵為友。「有些人的感情是愈吵愈好,你們……」

雨芙蕖的話還沒說完,就引起雷致雨的大聲抗議。

「誰跟他感情好了了!這輩子我雷致雨絕不可能跟他感情好的,除非天下紅雨!還有你良妃,我算是救了你的臉的恩人,你這麼快就忘了,竟然和練王連成一氣來氣本王?」

「抱歉,我只不過是就事論事。」雨芙蕖很委屈的躲到水雲騰的身後。

「算了,你是練王的人,幫著他也是應該的。但水雲騰我告訴你,你欠我個人情,總有一無我會向你討的。哼!」雷致雨用鼻孔瞪完人,就氣呼呼的走了。

今年,雷致雨和水雲騰又翻得不歡而散了。

「雲騰,衍王這樣氣呼呼的走了,有沒有關系啊?」雨芙蕖擔憂的問,希望他沒有給水雲騰制造麻煩才好。

「沒關系的,從小我們就不合。」嚴格來說是雷致雨一直對他存有敵意。

「為什麼?是不是因為你曾經給他難堪,他面子掛不住,才會處處找你麻煩?」

「誰知道?好了,我們別再談衍王了,明天其他三王要回國了,我這做主人的不宜離開太久,得回去招呼客人了,你可得安安分分的給我待在房里。」

「知道啦!」見水雲騰要走,雨芙蕖拉住他,湊近他耳邊細語著︰「晚上,我等你。」

「芙蕖你……」

見水雲騰用著一雙恨不得將他拆吃入月復的眼瞪視他,雨芙蕖才意識到自己竟說出如此羞人的話。

不敢看水雲騰,雨芙蕖捂著發燙的雙頰躲回內室去。

雨芙蕖的主動令水雲騰掩不住內心的狂喜,沒想到雨芙蕖已經懂得向他示愛,他好希望夜晚快點來臨。

當夜晚來臨,水雲騰早就迫不及待的要與他親愛的雨芙蕖親熱,而他也很努力讓他意識迷離,沉醉在宛如置身雲端中的感受。

溫濕的唇含住雨芙蕖的小耳垂,探出舌尖描繪著他敏感的耳廓,溫熱的大掌則游走在他嬌女敕的身軀上。

「哈哈……好癢,雲騰……」

雨芙蕖殺風景的笑聲,讓水雲騰有種前功盡棄的感覺。

「雲騰,你為什麼喜歡我?」雨芙蕖心中一直存著疑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很想問。

水雲騰愣了一下。「因為你很奇怪。」他還真老實的把自己的想法講出來,以愛憐的眼神撫著他的臉。

「我奇怪?你說我奇怪?」雨芙蕖倏地拔高音量。

瞧,方才眉開眼笑,轉眼間就滿臉怒容,豐富的表情時時都令他有新奇的感受,也讓他看起來更有朝氣,他就愛這樣的雨芙蕖。

「因為我沒見過一個人擁有著各種不同的表情,肯在我面前毫不隱藏的,也只有你芙蕖。」

「原來只要有人在你面前做出各種不同的表情,你就會喜歡他呀——」雨芙蕖口氣酸酸的說。

「當然不只這樣!」

雨芙蕖還是不悅的問︰「那是怎樣?」

「應該說,還有一種心動的感覺,一種非你不可的感覺。」隨著相處的時間愈長,水雲騰也愈來愈會說話了,但那卻也是他的心底話。

「討厭!」怎麼突然就說起情意綿綿的話?雨芙蕖害羞的倚著水雲騰。

水雲騰抬起雨芙蕖的下巴,將他羞澀的神情盡收眼底。

「芙蕖……」雨芙蕖的神情看起來是那麼地誘人,水雲騰用力吻住他的唇,密密實實的牢不可分。

水雲騰的手也忙碌的月兌去兩人的衣物,雖然看起來雜亂無章,卻是亂中有序。以前他不愛動手,因為他覺得那些瑣事是侍寢的人該做的,但他就是喜歡幫雨芙蕖解衣服,因為會有一種莫名的興奮和期待。

「討厭,當君王的好像很閑,滿腦子就想做那件事,也不怕天下人恥笑。」有時候雨芙蕖覺得水雲騰似乎精力旺盛了一點。

「才不會!現在天下人都在傳,練王為了良妃廢掉後宮,是天下絕無僅有的痴情君王,滿朝文武還連奏要將良妃扶為正宮娘娘。」

「正宮娘娘?」雨芙蕖似乎還不明白良妃和正宮娘娘的差別。

「就是王後。」

「王後!」雨芙蕖一驚,不敢置信。「我嗎?」

「沒錯!」

「可是……」

「怎麼了,你不高興嗎?」

「如果那些大臣知道我的性別,說不定就不會支持我為後了。」

「關于這點,我想大臣們都心知肚明了。」

「都知道了!那為什麼還肯讓我做王後?」

「因為我做的決定就是聖旨,況且大臣們見本王的感情有了依歸,反而很祝福我們。」也許是天命使然,水雲騰的君王路做得很輕松。

在他懵懂、無所求的年紀,王位就送到他眼前,而身邊又有一心一意輔佐他的臣子;也許一部分該歸功于他是仙人轉世的流言,加上百姓豐衣足食,國運蒸蒸日上,更深得人民信賴。

在水雲騰的人生看來,可謂為天底下最幸運的君王,任何事都能順他的意,又什麼都不缺。可在這樣美好的表象下卻缺少了另一種心靈層面的東西,一個他從不曾體驗過的東西,那就是「愛」!直到遇上了雨芙蕖,他才感覺到生命的完整。

「感覺好不真實喔!」原本只是為了躲避李大貴而陰錯陽差當了秀女,竟認識了水雲騰,更成了他的良妃,現在又要成為王後,怎麼想都像是一場夢。

水雲騰趁雨芙蕖恍神之際,模向他的胯間。「那這樣,感覺真不真實呢?」

「啊!雲騰你……好壞……」隨著水雲騰觸踫敏感的禁地,雨芙蕖的氣息也變得濃濁。

「我還可以更壞。」水雲騰笑得曖昧,抱起雨芙蕖走往龍榻前。

水雲騰的確變壞了,連這麼輕佻的話也說得出來!「別以為別人的臉皮都跟你一樣厚。」

看雨芙蕖羞窘的模樣,水雲騰忍不住要取笑他。「我的臉皮厚,你的臉皮薄,瞧!你的臉紅得跟猴子的一樣。」

「你……我不理你了!」雨芙蕖氣呼呼的轉過臉。竟然把他的臉比喻成猴子的。

雨芙蕖的「不理你」,一種是生氣時,另一種則是屬于情人間的打鬧,現在的情況則是屬于後者。

水雲騰有一下沒一下的「啵」著雨芙蕖氣嘟嘟的唇瓣;雨芙蕖受不了感官被撩撥,全身難以自抑的熱了起來。

不甘于被水雲騰逗著玩,雨芙蕖開始反擊。

雖然雨芙蕖吻得青澀,但他的主動反而令水雲騰變得更加饑渴,根想馬上把他生吞活剝,吃進肚子里。

將雨芙蕖壓倒在床榻上後,形勢馬上就變成了水雲騰主導,從原本的纏綿慢慢地轉而激烈,極盡挑逗的用力吮吻著永遠也不覺得倦膩的唇舌。

「唔……」雨芙蕖雙手勾著水雲騰的頸子,順應配合著他熾熱的索求,耳畔傳來令人臉紅心跳濕濡的糾纏聲。不置可否的,水雲騰的吻,吻熱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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