荻香一個人在房內踱步,心中的怒火不停的燃燒著!
他怎麼可以軟禁她?!
難道他以為跟她曾上過床,就可以任意控制她的一切?
一想到此,荻香心中不禁一沉,她靜靜坐了下來.慢慢調整自己的心緒。
愛上他,對嗎?
她的愛能使他對別人不再充滿敵意,而能較和善及仁慈的對待任何人嗎?
如果他天性本就是如此乖張呢?
不!荻香心中否認,她十分明白他不是無情之人!
相反的,他是個多情至性的人,只不過他都選擇傷害別人來做為保護自己的防御,在人家傷害他之前,他會先推開他們,而後封閉自己的心門。
天啊!他跟自己是多麼相似啊!
只是,在女乃女乃的鼓勵下荻香選擇了嘗試再次去愛別人,如今,她也能鼓勵他敞開心門去接受曾經飛棄他的世界嗎?
她不確定,但,她知道她必須這麼做!
就在此時,玉情沖動的跑到荻香的窗前,連大氣都還來不及喘一口便對著房們大叫著,
「荻香,不好了!」
「玉情,發生了什麼事?」
「你是不是生氣爺,所以不肯吃飯以示抗議!」
「沒錯!只要他關我一天,我就一天不吃飯!」事實上,荻香已經整整餓了三天三夜,現在若要她吃下一頭牛,她連眼楮也不會眨一下。但是她仍堅持己見,她就是要戚少篁明白,她的憤怒!
氣他關住她,限制她的行動!
氣他對她的不尊重。
更氣的是——
他居然三天都沒來看她!
而這也是令荻香傷心到吃不下飯的原因!
「他又想做什麼?我不吃飯,他是不是干脆連水也不讓我喝?」荻香沒好氣的回答。
「不是,爺听到你居然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他捉狂了,把服侍你的小元、小月打的半死,現在他正怒火騰騰往——」
話未說完,房門一陣巨響,一下子便被人踹了進來,「這邊來了!」玉情說了末完成的幾個字!馬上一溜煙的逃離戰場!
「荻香!」
少篁連名帶姓的大叫,使得荻香頸後一陣涼意!
荻香並未答腔,當少篁滿臉寒意的走進門後,後頭跟了幾個丫鬟端了一道又一道十分豐盛的菜肴放在桌上,等到全部放置完畢︰丫鬟們便關上房門,房里瞬時只剩下荻香及少篁兩人。
「我不吃!」她堅決的表達意見,就算陣陣香味傳人鼻中,令自己快要克制不住了,但是,在戚少篁面前她絕不妥協!
看她固執的像個牛一樣,戚少篁未置一語,只是坐了下來,拿起筷子一口一口的吃起菜來。
「你不吃嗎?這菜好吃,這烤雞腿好香啊!這魚——」
再也克制不住了,荻香怒不可遏的朝他大吼,「你把小元、小月怎麼了?」
「她們沒有好好服侍你,害你吃不下飯——」
「害我吃不下飯的是你,根本不關她們的事,你這是欲加之罪。」
她的話使少篁的手頓時停在半空中,半晌後才放下筷子,目光移向荻香。
「是我害你不吃飯?!」語氣中有著一股無力感,「我還以為你不在乎我呢?」
「我沒有!」
「那你為何要一再的反抗我?你為何不像蘭若那樣順從我一點?」
聞言,荻香臉上一陣慘白,「因為我是真的關心你,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拿我跟別的女人相比?你想要溫柔、听話的女人,去啊!去找她啊!何必來招惹我?我一點也不溫柔,你就不要來找我啊!」
荻香幾乎發了狂的對他大吼著,少篁心中暗自咒罵一聲,該死的!他說錯話了,還傷了她!
「荻香,我——對不起,我說錯了!」他的雙手緊緊箍往她的身子,但荻香卻兀自掙扎著,她憤怒他居然用別的女人來傷害她、令她心碎,是他提醒了她眼前的男人擁有的不只是她的愛而已,還有別的女人可以分享他的臂彎、分享他的吻、分享他曾給荻香的一切——
她的淚水再也止不住的奪眶而出,「你太殘酷了!」
「不,荻香,是我錯了,我不該對你說那些話,我只是太在乎你了,我怕你會控制我的一切,使我不再像我自己;事實上,當我一見到你時,我就不再是自己了,我會害怕,你對我會有多大的影響力,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她厲聲道,此刻她的腦子只想狠狠的報復他,因為他傷她太深了!「你對我而言,根本只是一個風流、到處玩弄女孩子的負心漢,我不願意跟你再有任何的牽扯!」
少篁聞言,臉色一變,荻香淚流滿面的望著他,臉色依然蒼白。
「你根本就不懂得愛人,你對我只是玩玩而我——我是個大笨蛋,居然把自己奉獻給你,我後悔了!我真的後悔了——」
「夠了!」他狂吼,鐵青的表情夠嚇人的,眼眸中蘊含森冷的殺人目光。
「沒錯!在你出現之前,我是不專情,我是風流,但我沒欺騙她們的感情。我所要的女人,只有你,跟你在一起是我這一輩子感受最完美的!而我卻沒想到你居然把它想得如此齷齪!」
荻香屏住呼吸的望著他,她傷了他,同時也傷了自己!
「好,既然我對你的愛,你認為跟別的女人一樣,那我就讓你看看我跟那些女人是什麼樣子!」
「不!」
在她極力喝阻時,他已經狂野的、毫不留情的撕裂她的衣服,她奮力的掙扎,但少篁早已被怒氣及傷心佔據了理智,心里只想狠狠的懲罰這個令他心痛的女人。
「不!不要!你不明白自己在做什麼——」話未盡,她便被他一把抱了起來,丟到床上,她想掙月兌起身時,他卻用自己強壯的身軀壓著她,他的唇狠狠的在她的頸項吸吮,落下玫瑰色的吻痕,火熱的吻不停的落在她身上;荻香絕望掙扎著,但少篁似乎並不打算給她逃月兌的機會,只手肆意的撫模她的雙峰,那種輕浮的挑逗令荻香既羞且怒,更無奈的,她無法抗拒那一波波的悸動及狂喜。
「不!放開我!」她哀求著,她要的不是這樣。
現在的戚少篁欲火高漲,而荻香只是他的泄欲對象,完全沒有上一次的溫柔,這簡直像——
一個男人對待妓女的態度!
荻香流下了傷心的淚水,他對她沒有溫柔、沒有甜言蜜語、也沒有——愛!
他抬起頭,望著她的眼眸是炙熱的,而嘴角帶著一絲邪邪的笑容,霎時,荻香感受到他的手滑過了她平坦的下月復,她再也沒有力量去抗拒他,她明白了就算他對她再如何殘忍,但不可否認的,他的舉動可以挑起她體內深沉的,如今只能任由自己無力的攀附著他。
他饑渴且野蠻的吻著她,他的手不斷的漫游著,挑逗,接著一個挺進,他毫不憐惜的佔有她,強而有力的將兩人帶到激情的最頂端。
許久——
激情過後,他沒像以前一樣的抱著她、親吻著她,反而視她如病菌一樣的從她身上滾開,而這種舉動令荻香感到羞辱,更令她心寒的是他的表情——居然不帶一絲愛意。
她強咬住下唇;忍住想踫觸他的舉動。
而他居然穿上衣服後,對她冷冷的丟下一句。
「這就是我對別的女人所做的方式!」
荻香心痛的閉上眼,在听到他離去的聲音後,才又緩緩的張開眼楮,眼中布滿了淚水與痛楚!
他對她一向視如珍寶,而她卻污辱了他的付出,同時也自取其辱!
當她看到方才的他失去原有的溫柔時,她才有更深刻的體會,她有多怕他不再愛她了!
而今,她又該如何自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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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
少篁憤怒的咒罵著自己。
他居然當她如妓女一般的佔有她!全然不理會她的苦苦哀求,不理會她眼里的心碎及淚水!
而他只是該死的想報復她,滿足了自己對她強烈的。
他怎能對她如此殘忍!
此時,他恨透了自己,不自覺痛苦得以雙手掩臉,但是她那傷心欲絕的神情又再次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該死!
看來,他這輩子已栽進她的手里!
他早已愛她愛到無法自拔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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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情軒,珊珊一臉憂心的望著荻香。
荻香跟爺的事她全都听說了。如今,爺不再囚禁荻香,也不再禁止荻香前來找她了,但是見到一臉憔悴的荻香,珊珊忍不住替荻香心疼不已。
「荻香,你別這樣,好嚇人啊!瞧你臉色白的像鬼一樣!」
荻香勉強擠出一抹笑容,「謝謝你的形容詞!」
「荻香,其實——爺——他真是愛你的,你何不接受他呢?」
「我——」這不是太奇怪了嗎?當妻子的居然要求別的女人接受自己的丈夫?!
珊珊也看出她的困惑,她微笑道,「我的身份雖是戚家少女乃女乃,是爺的正室、妻子;但事實上,除了五年前新婚之夜見過他一面後,我就不曾再看過他了。所以,我跟他根本就形同陌生人一般,更何況,我心里已有意中人了。」
「小純的親身父親?」她反問,令珊珊一怔,害得荻香急忙解釋,「我失言了,對不起!」
「不!」珊珊搖搖頭,目光閃著前所未有的光澤,眼眸里盡是濃濃的愛意,是她對她今生所深愛的男人傾心的愛戀,這看在荻香眼里不由得萬分感動!
「你一定很愛他!」荻香問。
「沒錯!我的心中除了他,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以前他總是在我身邊,支持著我、保護我,不過,今後再也-不會了!」珊珊忍不住低泣著。
「珊珊,把你的心事說出來,你就不會被回憶給壓垮;了!」荻香鼓勵她將心中所有的心事及委屈一吐為快!
慢慢的,珊珊開口訴說著,記憶又再次飄回往日的回憶之中——’那年她只有十六歲,天真浪漫;正是嬌美的俏佳人;而他,冷司塵,是她父親得力的將領,英氣颯颯,冷靜理智卻又是個溫柔善良的人。從小,她便對這個始終在她身邊保護著她的高大身影產生了依戀,情竇初開之際,她明白自己早已愛上了這個不擅言詞的他,兩人陷入了熱戀,彼此立下了非君莫嫁,非卿莫娶的誓言。但是,戚少篁卻派人來提親,要求父親履行指月復為婚的約定——
「當時,我怎麼都不答應,甚至于以死要脅。不過,爹爹卻不願退婚,當他……知道我早已是司塵的人時,他更是怒火中燒,下令將司塵——將他——」
「珊珊,別說了!」荻香心疼的將泣不成磐的人兒擁入懷中,她沒想到珊珊的故事竟會如此悲慘,一時之間,也不禁流下了傷心的淚水。
「不!」珊珊拭去淚水,「我要說。我爹跟我說,他死了,當我收到他的玉佩時,我便明白了這是個事實。你可知,這塊玉佩是我送給他的定情物,他說他一輩子也不會離身的,除非——除非——」她望著手中的玉佩,淚水再也無法控制的流了下來。
「除非他死了!」
「沒錯。不過,我誰不怨,只怨自己命苦,但我仍感激爺!」
「感激?!在他對你做了這種事之後?他將你軟禁起來,不準你跟小純見面,害得你每天以淚洗面,你還感激他?!」荻香不敢相信的問,難不成珊珊被關傻了?
「不,荻香,你不明白。在我出嫁的那日,我便明白李家再也容不下我,因為我敗壞門風;而爺在知道事情的真象後,其實他盡可以趕我回去的,不過,他並末這麼做,相反的,他留下了我,在戚家仍以戚家少女乃女乃自居。因為他知道若送我回去,我只有死路一條;原本,我不怕死,死了,我就能追隨司塵而去,但我實在放心不下小純啊!我知道爺會好好照顧她,但我好想她,我好想念我的孩子!」
「我去求那個臭男人——」
「不!荻香,夠了,為了我們母女,惹得你跟爺如此的不愉快,我心中實在過意不去,你做得夠多了!」
此刻,荻香無言了,眼前這個女人好善良啊!
對一個阻礙自己與孩子在一起的男人,她居然沒有恨意,只有感激!
「對了,荻香,我想麻煩你幫我把玉佩掛在小純的身上,讓她身邊有個屬于她父親的東西!」
荻香低頭望著手中的玉佩,頓時,心中一片混亂。
「如果——如果少篁不是愛你,他又何必關著你——」她胡亂猜想的低喃。
「別再自欺欺人了,荻香,爺對我並沒有任何感情,對其他的妻妾也是一樣,他的心中只有你!」珊珊斥責著。
「他那麼花心——」
「那是因為他仍在找尋心中的真愛。如今,他找到了你,他會為了你而定下來的!」
「會嗎?」她沒把握!
「荻香,告訴我,你愛不愛他?」
她忍不住掩臉,而後深深的嘆了口氣,「我愛他!就因愛的太深了,所以我怕會失去他,也怕他會傷害我,在這世上,可以傷的我毫無反抗之力的只有他了。」
「我想爺是深愛你的。听我的勸,你要珍惜二人在一起的每一分鐘,否則,若像我一樣,那你只能以淚洗面了!」
是嗎?荻香突然驚覺到自己對少篁的態度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反抗他所有的舉動,即使他對她表露愛她時︰她仍然無情的傷害他!
在她根本不知何時會再回到自己的世界之前,她更應該好好珍惜彼此的感情才是!
她要去找他!然後告訴他,她有多愛他!
「珊珊,謝謝你!」荻香感激萬分的說,「我要去找他!」
說完,她便毫不遲疑的往門口沖去。看到荻香終于肯面對感情,珊珊神情落寞的坐在原位失神著。
由于大過專注自己的情緒而未注意到門口突然走進了一名男子。
「謝謝你!」
珊珊猛然抬頭,對于來人十分吃驚,「是你!」
少篁站在離她不遠處,臉上並沒有平常所看的怒氣,表情只有平靜!
珊珊不解的站起身,「謝我什麼?」
「謝謝你將荻香留在我身邊,這一輩子,她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能沒有她!」他的神情凝重而嚴肅的說著。
珊珊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珊珊,我決定放你自由!」
「什麼?!」
「不過,你別擔心,我會保證你和小純一輩子無憂無慮,你可以選擇到任何地方,你自由了!」
「你是說,你要休了我!」
「為了荻香,我不能讓她沒名沒份的跟著我,我要她成為我的妻子,成為戚家的少女乃女乃;不管你同不同意,我一定得這麼做!」
「我同意!」事實上,她求之不得!「爺,我不要什麼金銀財寶,我只求你送我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
「迎風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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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戚少篁要休妻?」荻香大驚。
「沒錯,而且他對外宣稱要娶你為妻!」玉情說著。
「不!他不可以,他不能這麼做,那珊珊怎麼辦?珊珊她怎麼說?」荻香此刻發狂似的在屋內來回踱步著。
「夫人——她離開戚府了!」玉情小心的回答著。
「她離開了!」荻香驚訝道,接著便恍然大悟,「是他逼走她的!」
她一咬牙,憤怒的沖向‘月照苑’。
就在她沖至少篁的房間們口不遠處,卻見到了蘭若居然衣衫不整的從少篁房里走出來。
蘭若正氣憤爺居然趕她出來,而這一切全得怪荻香那一個小賤人!
自從爺一見到那賤人後,居然就不再找她了。後來,听說爺與那賤人吵架了,所以她才厚著臉皮自動來安慰他,看能不能再次得到他歡心?誰知,他居然冷淡的對地說︰「對不起,我現在沒興趣!」
這怎不叫她氣得牙癢癢!
就在此時,她看到荻香正朝她這個方向走了過來。心想,正好,她非破壞他們的感情不可!
「唉喲!荻香姑娘,你來啦!」
「你在這里做什麼?」荻香語氣盡是森冷。
「實不相瞞,我剛剛才跟爺親熱完,你不知道啊!爺他好熱情喲!看來你並未滿足他,所以他才會召喚我來撫慰他呢!對了,你找他啊!那實在是抱歉得很,他現在疲倦了,正在休息呢——」
「你滾開!」荻香忿忿不平的推開她,怒不可遏的沖進門口。
這下子,可有好戲瞧了.蘭若心中得意的笑著。
而另一方面,少篁正滿腦子想著該如何再次討得荻香歡心時——
「戚少篁!」
「荻香!是你!」少篁萬萬沒想到荻香居然會這麼快來找他,但當他見到她臉上的怒氣時,心中大叫不好!
「你太過份了!」她一步一步的逼近他,手指著他,用著心碎的話語控訴著他,「你怎麼可以把珊珊給休了?她已無路可去,她會身敗名裂的——」
「我愛你,我想娶你為妻!」
「為了愛我,而毀了另一個女人?!」她劈頭就給他栽了一個罪名,惹得少篁心生不悅。
「對!為了愛你,我不在乎!」他也反吼回去。
他伸出手欲踫觸她,荻香後退了一步,而這舉動惹來少篁一陣心痛。
「你口口聲聲說愛我,那你為何又跟別的女人上床?」她再也受不了的大叫,她覺得自己快崩潰了!
「我沒有!」
「沒有?那為何蘭若她說——」
「該死的!」少篁臉色一黯,他氣極了,一把攫住荻香的雙肩,猛力的搖晃著,仿佛想把她搖醒似的,「你為何總是相信別人的話,而不相信我?」
「因為你不值得相信,你是個騙子!」
「我不是!」
「你是,你放開我!」荻香奮力的掙扎,但少篁反而將她捉得更緊。
「不!我不放!」
「你——」怒不可遏之下,她狠狠的咬了少篁一口,痛得他小得不松口,而荻香也趁機跑開!
「荻香!」
少篁見她傷心欲絕的沖了出去,不顧疼痛的也追了出去!
荻香只知道往前沖,全然不理會少篁在身後苦苦的哀求及呼喊,仿佛他是毒蛇猛獸一般沒命的往前跑!-
飛想逃離他,然後找一處沒人的地方療傷!
‘女乃女乃,我好想您,您在哪里?您看到了我的痛苦嗎?’荻香心中哭喊著。
在她身後的少篁突然發現她所跑向的地方時,心神俱裂的大喊——
「不!荻香!」
听到少篁充滿驚嚇及害怕的呼喊時,荻香才猛然發覺前面是一個無底深淵,但卻太遲了!
「啊!」她絕望的發出尖叫聲,卻只能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快速的往下墜,她緊緊的閉上雙眼,等待死亡的那一到來臨。
而就在危急之時,她猛然被人一把捉住了右手。
「少篁!」她睜開眼,抬起頭看著緊捉住她的少篁。但他雖一手捉住荻香,另一手卻僅抓著一小段的樹枝支撐著,情況十分危險。
「荻香!別怕,我捉到你了!」
「不!少篁,放手!放手!再這樣下去,那樹枝會斷的,到時候,你也會跟著掉下去,你放手!」荻香哀求著。
「不!我絕對不放!」少篁近乎發了狂似的大吼,手更是緊緊的握住她,深怕他一個松手,就會永遠失去她了!
「你快放手——啊!」兩人的重量使得樹枝無法承受而乍然剝落,一個急促的下降的動作令荻香嚇得大叫,幸好那剝落的樹枝卡住了;此刻她心中充滿害怕及絕望,抬起頭無助的望著少篁,而少篁因害怕失去她,恐懼在他的臉上表露無疑,不由得,荻香的心中一陣悸動。
「少篁!你放手。不然,你真會掉下來的!」
「不!你掉下去,我也會跟著跳下去的!」
面對他如此堅決的心意,心酸涌上了荻香的心頭,淚水也不爭氣的從眼眶里流了下來。此刻,她才知道自己錯了,任憑她從前怎麼的欺騙自己,說她不會愛上這個自大又傲慢的男人,但此時此刻,她才明白自己錯的多嚴重。
她早已不由自主的愛上他了!
可是一切都太遲了,死亡之神正朝她招手著。
下定決心,她含著淚向他說出了內心的話語。
「少篁,我錯了!我是愛你的,若有來生,我會補償今生的遺憾,好好愛你的!」說完,在少篁未明白她的語意之時,毅然松開自己手。
「不!」
呆滯約一分鐘之久,他才徹底明白荻香的舉動,但卻太遲了,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如落葉般墜落,墜落——一直到不見她的身影!
他絕望的吶喊、尖叫,下意識地他只想隨著她而去,卻叫從後追上的僕人給阻
「放開我,她掉下去了,我要去找她!」他似發狂的喃喃自語,空洞的雙眸只剩下扯心撕肺的痛楚!
「荻香!」少篁不斷的呼叫她的名,回答他的卻只有飄蕩山谷的回音,而這一切只是無情的告訴了他——是他害死她!
「荻香,不要離開我!」
痛苦的吶喊回蕩在冷空氣里,久久未散,仿佛代表他心中的哀鳴。
他失去她了!
錐心刺骨的事實撕裂他的心!
「不!我不準!我不準,荻香,我絕不準你離開我!」
說完,在眾人未來得及反應時,他縱身一跳,如晃影一般,眾人只能看著這場悲劇的再發生,任誰也無力挽回!
‘問世間情為何物?
直教人生死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