荻香幾乎不敢相信她所听到的一切。
「你瘋啦!」
「對!為你瘋狂!」
「不!」
在她掙扎想逃離這個霸道的男人之時,驀地她發出一聲驚呼,無視于荻香的抗議,只見戚少篁他把荻香當沙包一樣攔腰抱起,自顧自的往前走去。
「你放開我,你要帶我去哪里?」使出吃女乃之力,荻香握拳往戚少篁的背後猛槌。
她那幾下可真的是結結實實的打在他身上,他痛的不禁蹙眉。
這丫頭真打?!
戚少篁加快腳步,走進一間裝飾十分華麗的房間,他毫不憐惜的就將荻香丟在床上。
「你——」
居然敢用丟的?!
荻香正想爬起身之際,戚少篁倏地一把將她的雙手壓在身側,令她完全動彈不得。而剛才被蘭若打傷的傷口此時則不斷傅來強烈的劇痛,但她仍然強忍住,還對他咬牙切齒的威脅著,「我勸你最好放開我,否則我——」
「否則你要怎樣?你又能怎樣?對我做出最嚴厲的處罰?」戚少篁嘲笑著荻香,這使得她十分生氣。
「你到底想干什麼?」她咬牙切齒的說。
「我親愛的小丫鬟,到現在你還不知道我想干什麼?那你未免也太清純了吧!」他說著說著,將自己埋入荻香的秀發之中,深深的吸人屬于她的淡淡幽香。
是她?!
跟那個偷窺者一樣的香味,會是她嗎?
「你別反抗了,我是你的主人,你有義務要服侍到我滿意。」他的聲音沙啞充滿磁性的喃喃低語,手輕輕一撥即拉掉了荻香的發髻,如綢緞般的長發一下子似瀑布般宣泄下來。
「好美的秀發!」他愛不釋手的將發絲纏繞在手指上。
他的親密舉動令荻香的心掩不住的狂跳著。
「我才不提供性服務呢!你要偷腥去找別人,不要找我。」
她必須要阻止他,而且得盡快,因為他已經在拉扯她的衣服了,眼看她就快要被他扒光了,她極力抓緊不讓他得逞。
咬他一口會不會有效?「原來是你,抓到了!」
「什麼是我?」荻香正張大口想狠狠咬他一大口之時,卻為他突如其來的話而停下來!
「小!你偷看了不該看的事情,還裝傻?」
听到戚少篁打趣的語氣,荻香心中不禁大叫不好。天啊!她居然不打自招!頓時,她只感到自己一陣臉紅心跳,尷尬的不知該說些什麼!
少篁見她默不作聲,心中明白自己說對了。
他發出一聲輕笑,將她擁的更緊,「這麼美艷的面貔,嫵媚的足以令男人為你痴狂;吹彈可破的肌膚,這麼溫暖撩人的身軀,你的眼楮是最吸引我的地方,它閃爍著光芒仿佛在告訴我要我好好疼惜你——」
「你胡說八道,我哪有!」荻香受夠了他胡言亂語,更令她不願再听下去的是他的甜言蜜語竟使她感到一陣軟弱無力。
此時,只見他抬起頭來,一雙眸子閃動著令荻香害怕的炙熱,那是之火——
「不知道你的唇吻起來是不是也那麼甜美?」
在她領悟到他話中意思之時,卻遲了一步。
「不——」
一下子,荻香的話已淹沒在他的熱吻之中,她奮力的掙扎想推開他,他卻毫不所動。
她該反抗的!
但是她的理性卻在他熱情、帶著霸佔侵略的吻之下慢慢的融化了,甚至于她原本抵在他胸口不準他靠近的雙手也在不知不覺之中環上了他的脖子,將他深深的壓向自己;她突然轉變的熱情令少篁為之一愣,不過很快的他配合她的轉變,將吻加的更深,更熱烈,更纏綿。
如天雷勾動地火一般的熱吻終于結束之後,荻香仍處于在迷蒙之中,尚未反應過來。哇!這就是人家所謂的熱吻?!感覺太棒了!荻香的心擋不住的飄飄然。
見她一付沉迷其中的模樣,讓少篁體內原本就渴望她的更加強烈了。面對眼前這個對他來說全然陌生的女子,她居然可以如此輕易的挑起他的強烈渴望,他真的感到很不可思議!
「小丫鬟,現在你知道偷窺沒有身歷其境來得刺激了口巴!」
听導戚少篁的調侃,荻香才猛然驚覺自己剛才做了什麼!
「你走開!」羞恥迅速在心中漫延,所有慌亂害怕的思緒更是瞬時上涌,令她不知所措。她根本還不完全認識眼前這個男人!
「你在發抖?為什麼?你會冷嗎?來!讓我來溫暖你。」說完他便伸手想將荻香更加擁緊之時,荻香伸出手抵在他胸膛,「不要!」她絕望的哀求著。
想到自己有可能被戚少篁強暴,她心中一陣驚怕。恐懼的淚水涌上了眼眶;
少篁並未發現荻香眼神中那抹恐懼、害怕,他只是著迷在荻香的魅力之中不能自拔,但當他再一次吻上她的唇時,卻嘗到咸咸的味道,他疑惑的抬起頭來,一時之間,他竟被荻香的反應嚇一跳。
「你——哭了?」他不敢置信的望著她臉上的淚痕。
為什麼?難道——難道她真的那麼不願意他踫她?
她的拒絕一時之間令他難以接受。他憤怒的捏住她的下巴,逼她不得不看著他,「你就這麼難以忍受我踫你?」
「對!所以請你放開我!」荻香一臉倔強的回答。
她眼中的那份拒絕及埋怨令少篁更加火大,他一雙眼噴出了憤怒的火焰,「從來就沒有任何人敢違抗我,我要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
說完,他像是發了火的怒獅一般吻住她,絲毫不給荻香反抗的機會。但荻香卻更是死命的掙扎與反抗,「如果你不停止你對我做的一切,我不會原諒你的!你、到的將只是一個沒有反應的身體而已,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我會恨你一輩子!」
「我不在乎,反正我本來也只要你的身體而!」
「什麼?」荻香一時氣結。「你這個無恥之徒,我——」她揚起手想要賞他一巴掌,少篁倏地將她的手抓住,卻一個不留神被荻香狠狠的咬了一口。
「哎呀!好痛!」
少篁痛叫出聲,荻香也趁機推開了他準備逃離,正當她的手快踫到門把時,卻被少篁早一步抓住手臂拉回他的懷里。
「想逃?我的小丫鬟?」
他的手剛好抓到了她的傷口,她一下子痛得眼淚都流出來,好痛喔!
少篁此刻也注意到她瞬間慘白的臉色,他逕自掀起她的衣袖,竟看到荻香雪白的肌膚上交錯著血跡斑斑的丑陋傷痕,他不禁蹙著眉,全然已不復剛才的暴戾之神色。
「很痛嗎?」他無意中流露出的溫柔令荻香感到困惑,她抬起頭看著他,不知該如何回應。
少篁驀地轉身走向屋內另一方的櫃子里拿出藥瓶及布條,又走回荻香面前,當他伸手想抓住荻香的手時,荻香佩強的縮著手不讓他踫;少篁見狀,只是靜靜的開口,「把手給我!」
「如果我不呢?」
「荻香,別想考驗我的耐性!來,把手給我!」他再次向荻香伸出手,臉上是一付‘別惹火我’的森冷表情。
所謂視時務考為俊杰,加上她手臂上不時傳來的劇痛,衡量過實際狀況之後,她終于心不甘情不顧的把手交給少篁。
少篁小心翼翼的為她上藥,仿佛她是他最寶貝的寶貝一樣溫柔的對待著,荻香靜靜的看著面前神情專注的人,她的心中竟有千頭萬緒。
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好了,這樣傷口就不會惡化了!」少篁說完一抬起頭來,卻發現荻香正淚眼汪汪的望著他,那模樣楚楚可憐,真令人想好好抱在懷中疼愛一生一世。
就在她失神凝望他之時,少篁卻趁機向她偷吻,荻香猛然回神推開了戚少篁。
「你不可以強迫我做出任何我不想做的事,你要發泄你的獸欲就去找你的蘭若,我想她會很樂意的。」荻香邊說邊踢他,少篁不禁皺起眉頭,這女人怎麼一點也不溫馴?
「女人,你可不可以別再做無謂的掙扎?」
他實在受夠了她的反抗,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像她這麼難搞定。憑他戚少篁的條件,要女人?根本不須要像現在這樣!
「不可以!」
荻香害怕的看著他又逐漸靠近的臉龐,她知道他又想吻她,她別過臉去企圖閃躲。她才不會再讓他得逞。絕不!
她的舉動卻在此時引來了少篁一陣輕笑。
她愣住了!
「你笑什麼?」
荻香不明白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他有什麼好笑的。
「小丫鬟,看來你是玩真的?」他帶著饒富趣味的口氣說。
「當然,這種事還會有假?」荻香生氣的回吼回去。
「不是玩欲擒故縱的技倆?」
「就算所有的男人死光了,我也不會看上你的。」
「真的?」少篁感到非常有趣,「你真的是這麼認為?」
他倏地放開了她,帶著一抹令人看了會毛骨悚然的笑容注視著她;他突如其來的舉動令荻香不解,不過,她仍然趁機連退了好幾步保持距離,一雙眼警戒的看著他。
奇怪的男人,上一秒還怒氣沖沖,下一秒卻笑意盎然,荻香實在不明白他在玩什麼把戲,不過有個小聲音一直在心中回蕩,「要注意這個男人!」
「小丫鬟,你可知道站在你面前的這個男人是每個女人求之若渴而不可得的?你不好好把握,豈不是太笨了?」
如果是平常,她听到這樣大言不慚的話可能會失聲大笑,但現在她卻只想拿針縫住他的嘴。
自大狂!!
「別以為所有的女人都會迷上你,至少,不包括我。」荻香不屑的開口道。
「喔!是嗎?」少篁不以為然的挑起眉說,「可是,剛剛我吻你時候,卻不像是你說的那樣!」
他言下之意荻香又豈會听不出來,他在嘲諷她剛才忘情回吻他的事!
「你——你怎麼可以——」
她一時惱羞成怒,目光瞄到旁邊一只花瓶,不假思索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拿起便砸向少篁。
幾乎只有一厘之差就會砸傷戚少篁的頭,幸好他及時閃過,才逃過一劫。
「喂!你小心,砸壞了這只價值連城的古董花瓶不打緊;砸傷了我,你可賠不起的!」
「什麼?好個自大、無恥的男人。」說完,她又拿起身邊的茶杯瞄準少篁砸過去。
「嘿!荻香!再丟過來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但正在氣頭上的荻香哪里听得進他的警告,仍然搜尋四周可以砸的東西好拿來泄忿。直到所有可以砸的東西全砸光了,荻香看著仍然毫發未傷的戚少篁時,她開始感到事情不妙。
少了可以保護她的武器,她現在的處境對她極度不利!這個男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果然,
就在戚少篁閃躲過荻香一連串的飛彈攻勢後;他一步步的朝她逼近,臉上掛著一付深不可測的神情,但荻香仍然能在他深如潭水的眼眸中看到一絲掩不住的怒火,她只能無助的一步一步往後退,直到再無退路為止!
天啊!看來她是在劫難逃了!
就在少篁將她困在他及牆壁之間,準備給她最嚴厲的懲罰時——
叩!叩!叩!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在門口響起。荻香像遇到救星一般松了一大口氣!
‘得救了!’
不過少篁卻是一臉極度想將來人殺死的不悅表情。
「爺,不好了!小純小姐生病了。」
門外人所說的話清楚的傳入二人的耳中,荻香疑惑的看著少篁,卻見他面無表情,仿佛這件事與他毫無關系的模樣。
「戚少篁,他在叫你呢!」荻香神情警戒的細聲道。
她希望他現在走開,這樣她便可以逃過一劫!
但,似乎天不從人願,他沒有離開之意。
「你——還不快去?小純生病了!」她開口催促著。
少篁輕抬起她的下巴,「干什麼急著叫我走,你知道小純是誰?」他冷然間道,眼中卻帶著一絲令荻香不解的光芒。
小純?她怎麼會知道小純是誰?在戚府她認識的人不多!
但,瞧他臉上那一付冷漠、難以接近的表情,看來這個叫小純的女子跟戚少篁的關系非比尋常,
「我——不知道!」她頭搖的像波浪鼓一樣,「不過,我也不想知道,管她是你戚少篁第幾個女人,那都不關我的事!」
話一出口,荻香就有種想咬掉自己舌頭的沖動!她這麼說,豈不是會讓戚少篁誤以為她在吃醋!
果不其然,少篁看到她臉頰紅雲密布,不由得一陣輕笑,「小丫鬟,如果不是我們今天才剛認識,我還以為你在吃醋呢!」
荻香羞愧的推著他,他仍紋風不動,令她的舉動只是換來徒勞無功的下場,「我才沒有!只是她生病了,現在需要你去看她。」
戚少篁不語的放開她轉身走到門口,他打開門,門外站著一個小男僕,「小純生病了?」冷然的詢問口吻,小男僕一見到戚少篁時,表情就像見鬼似的嚇一跳,再加上戚少篁臉上冷冰冰的表情,嚇得他連說話都抖個不停!
「是——的,爺,翟——翟——娘希望您能——過去一——趟——」
「知道了,下去吧!」少篁顯得有些不耐煩的伸手一揮,指示來人下去。
而荻香此時也整理好散亂的儀容,逮到機會,她迅速的想從旁邊偷偷溜走之時,卻被少篁早一步發現她的企圖,伸手捉住她的手臂!
「等一下,你要去哪里?」
「我想,你去看小純,我身為丫鬟還有一堆事情要做。」
「不行,咱們還沒完呢!」
說完他居然又朝她欺近,荻香及時伸出一只手抵住他的頭,「你夠了沒?如果你的女人知道她生病了,而你不去看她,她一定會很傷心的——」
「她不是我的女人,我對才五歲大的小娃兒沒興趣。」他冷然道。
「五歲?那這麼說——」
「她是我的女兒。」
「女兒?你有女兒了?」他的話令荻香一陣愕然。對啊!她上一次在鬼屋看到的便是地娶親的情況,他不但是有婦之夫,更是有個五歲孩子的父親!
天啊!為什麼她知道他早巳使君有婦的事實竟令她的心一陣揪痛。
他是個不忠又花心的男人,不是嗎?招惹他只會徒然惹來心傷。很快的,她恢復了鎮定,不讓他看出自己內心的想法,「那她生病,你不是更該去看她,好好照顧她才對?」
荻香說完,卻發現少篁別過頭不著她!
他在逃避!
荻香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他在逃避,逃避?
為什麼?自己孩子生病了,天下有哪些父母不心急如焚的?
「難道你們父女之間有什麼問題?」
她話才說完,少篁一雙怒不可遏的怒眼正似火焰般的燃燒著她,「你沒資格過問!你別忘了你只是個下賤的丫鬟!」
他這次的怒火才真真正正的嚇著了荻香,一時之間她只能僵在原地,全身沒辦法動彈,且久久無法言語。
不過,她仍然忍不住的開口,鼓起勇氣面對一只發狂的野獸!
「我知道我是沒資格,不過,我卻相信你的女兒在身受病魔折磨時,一定很希望有親人在身邊!」
就像她小時候生病卻沒有父母在身邊安慰、呵護她,還好有女乃女乃全心全力的照顧及鼓勵之下她才有活下去的勇氣。
想到此,昔日往事歷歷浮上心頭,令她鼻頭不禁一酸。
「她需要你,不管你跟她有什麼問題,但她到底才只是個五歲大的孩子,何其無辜?何罪之有?你怎能如此殘酷對待她——」
「夠了!」少篁一聲漫天怒吼阻止了荻香的話,「你走,別以為我對你稍有好感,你就自以為是的干涉起我的一切來了,在我眼中,你根本連端我的洗腳水也不配——」
啪!一個又響又亮的巴掌打掉了他的下文,更打起了他的怒火。
荻香咬緊牙關,抬頭挺胸的準備迎上他的反擊!
少篁思緒失控的揚起手正準備揮下時,卻看到她睜大著雙眼瞪著他,嘴角掩不住恐懼的顫抖著。當他看見她眼中閃爍的淚光,那一種楚楚可憐的模樣頓時令他一陣驚醒!
天啊!他在做什麼?
他緩緩的放下手,表情一陣冷漠的背過身去,故意不看她,「你走,我不想再見到你!」
荻香一听,當下一個猛然轉身她急忙沖出去,仿佛身後有惡鬼猛獸在追著她似的沒命的逃!
少篁看到她迫不及待的逃離他,他不由的舉起右手失神的看著。
她居然可以輕易的影響他的自制力,逼得他失去控制?
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
只有她!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