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的,一抹鬼鬼祟祟的人影就出現在清心殿的寢宮外,而從那縴細的身段,可瞧出此人合該是一名女子。
沒錯,身著華麗絲綢衣裳的人確實是名女人,而且此人還正是妒火中燒的芳妃。
由昨晚宮女給她的回報中,芳妃得知凝瓶兒仗著王上對她的專寵,得以未通報就直接進入王的寢宮內,而且也不知怎麼回事,從來不曾留人在自個兒房內的秦天趵約,也破例把那該死的狐狸精留了下來。
這一切的一切更是讓一向高傲的芳妃紅了眼。
想不到自己費盡心思,好不容易才能在王眾多貌美的嬪妃中月兌穎而出贏得他的恩寵,而那個女人才進宮沒多久,就把王迷得七葷八素的。
這口氣芳妃怎麼也咽不下去。
「太過分了!凝瓶兒,你太過分了。」
想起前些日子,凝瓶兒才在自己的面前信誓旦旦的說什麼會對秦天趵絕不留戀的話還言猶在耳。
沒想到,凝瓶兒才不過短短離開一些日子,卻又厚臉皮的回到王的身邊,緊緊巴著秦天趵不放,真是不知羞恥的賤女人。
躲在一旁的草叢堆中,她冷眼看著下了早朝後的秦天趵又急急忙忙地奔回清心殿,一刻也不舍不得離開凝瓶兒的模樣,讓吃味的芳妃更加忍無可忍。
憶起以前的王對待後宮中任何一名百般嬌媚、只為了要博取他的寵幸而明爭暗斗的侍妾們,總是寒著一張英挺的俊臉,冷冽的對待,仿佛她們是生是死都與他無關,只要能滿足他就行了。
但如今高高在上的他,竟然為了那該死的女人,整個人全被她吸引過去,一顆心全懸在她身上。
她不甘心!她可以忍受王那顆冷酷的心不在自個兒的身上,只盼望能在床上短暫的擁有他幾刻的時間,但她絕不接受他的心遺落在那狐媚的女人身上。
她絕對不接受這種結局,她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
「不論用盡任何手段,我一定要除去凝瓶兒,一定要除去她!」芳妃在心底暗暗地重復著這狠毒的誓言。
***
「小懶蟲,快醒醒,已經到了喔!」秦天趵輕搖著就算在馬背上也能睡得不亦樂乎的凝瓶兒。
凝瓶兒勉強地睜開依然沉重的眼皮,「趵,這兒是哪里啊?」
原來待秦天趵一上完早朝回到清心殿後,他就毫不憐香惜玉地強拉起將整個身子埋在溫暖被窩里的凝瓶兒。而且絲毫不顧凝瓶兒的反對,硬是為她稍稍整理了一下衣衫後,隨意在她身上罩了一件自己的披肩,隨即帶上了馬。
也多虧了嗜睡如命的凝瓶兒,竟能在顛簸不平的路上和搖晃不已的馬背上,依然睡得香甜無比。
「瓶兒,听話,快點醒來。」他輕推著將身子更加貼緊自己的凝瓶兒。
「趵,人家還想睡嘛!」凝瓶兒柔柔地撒著嬌,接著將自個兒的小小臉蛋埋進他溫暖的胸膛中,「真舒服。」
「瓶兒,你昨晚不是直嚷著肚子疼嗎?今天我特別帶你來泡這含有特殊成分的泉水,讓你好好地浸泡一番,以放松身心,紓解一下月復部的疼痛。」
沒想到卸下冷酷面具後的秦天趵,是如此的善解人意。
「趵,你待我真好。」將小小的頭顱靠著他令人安心的腰際,凝瓶兒突然發覺到,原來這個姿勢睡起來也是挺不錯的。
「咳……」秦天趵示意著她最好乖乖地醒來。
「趵,你到底要我來這兒做什麼啊?」很顯然身心皆被睡魔牢牢控制住,而依舊有些神智不清的凝瓶兒,壓根兒沒將他剛剛那一段感人肺腑的話給放在心上。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嗯!」凝瓶兒順從地依偎著他,從高大的駿馬上被小心地扶了下來。
***
「這兒好美!」
宛如人間仙境的池子,把凝瓶兒的瞌睡蟲一下子全給趕跑,她掙月兌開他攙扶著她的臂膀,開心的向前奔去。
「嗯,你喜歡就好。」秦天趵對她的寵愛之情已是溢于言表,毋庸置疑。
「趵,這池子好像離我們上次來過的那個湖泊不遠,可是為什麼這兒的水好像比較淺些呢?」
凝瓶兒雖然向來對于方位糊里糊涂的,但這次可不同于以往,她的頭腦是再清楚不過了。
唉!只因為那湖泊可是滿載著兩人酸甜苦澀的種種回憶呢!她想忘也忘不了。
「瓶兒,別再問東問西了,你不是很想下去泡泡嗎?」
對任何事物皆喜歡追根究底的凝瓶兒常常會放著正事不管,只求解開心里頭的疑惑,也因此總耗費不少時間。為了能早點享受,他只好央求她收起永無止境的好奇心。
「嗯,那我現在就下去了。」凝瓶兒回頭對他一笑,「等等,你不轉過頭去嗎?我要月兌衣服呢!」
秦天趵一臉的無所謂,「你月兌啊!」
「可是,你兩眼睜得大大的,我一個、黃花大閨女。怎麼好在男人的面前寬衣解帶?」
「瓶兒,是我記錯嗎?你好像已經不是閨女了!」秦天趵揶揄著站在池邊、不知所措的她。
「那好歹人家也是個美人兒,對于美女的請求,你怎麼可以視而不見呢?」凝瓶兒試圖對他說之以理。
「你已經有孕在身、大月復便便了,還敢在哪兒大言不慚的吹捧自己。」秦天趵絲毫不給她面子,一針見血的揭她的瘡疤。
「嗚,我就知道‘天下男人一般黑’,一旦到手就不懂得珍惜了,我真可憐!」凝瓶兒可憐兮兮地為自己哀悼。
超有演戲天分的凝瓶兒,不到半刻,濕潤的眼眶就溢出一顆顆晶瑩的淚珠,逼真的演技令人只能高舉大拇指直呼佩服!
「瓶兒,我跟你開玩笑的好不好,別哭了,再哭會變丑喔!」
原本只打算戲弄她一下,沒想到她一瞬間就成了個淚人兒,讓秦天趵自責也心疼,只好出聲安慰。
「你被我騙了!哈!我當然知道你是故意在整我,我就偏不上當,反將你一軍。」她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對上秦天趵憂心的目光後,索性扮起了鬼臉。
誰教他要整人,向來愛調皮搗蛋的凝瓶兒可是只有整人的份,沒有被人整的本錢喔!
「你喔!都快是一個孩子的媽了,還是那麼愛玩,要收收心了。」秦天趵不以為意地上前抱著百般惹他憐愛的凝瓶兒。
「趵,我真的想下水去了。」她推拒著他的親密接觸。
照這種情形發展下去,恐怕是干柴踫上烈火,會一發不可收拾的,所以還是小心為妙,保持距離才是上策。
「嗯,好吧!」秦天趵放開了鉗制她的臂膀。
低下頭的凝瓶兒,小小聲地說︰「趵,你不轉過身回過一下嗎?」
「你還害羞什麼?你身上哪個地方是我沒看過、沒模過、沒吻過的?」
「是這麼說沒錯,但是……」凝瓶兒想找出一個可以令他信服的理由。
「別想再說些什麼了,我說了就算。」
「討厭的臭男人!」凝瓶兒咕噥著。
有時侯他的大男人實在令她無法苟同,但誰教他是一國之君,當然自以為了不得。哼!她等會兒非得好好教育他一番不可。
唉!山不轉路轉。凝瓶兒轉過身去背對著他,心里不斷安慰自己,眼不見為淨嘛!反正她沒正面對著秦天趵,那他就不算真正瞧見自己。
迅速解上所有衣物的她,看著誘人的泉水,心情一陣大好,忘卻了剛剛所有不愉快的事。
她小心翼翼伸出了果足探入水中,想試一下水溫。
「小心點,別摔跤了。」身手迅速的秦天趵也月兌下了一身的束縛,扶住凝瓶兒險些跌落水中的身子。
凝瓶兒在秦天趵的指引下,來到了池子的正中央。
***
「好舒服。」凝瓶兒將她小小的頭顱靠向他結實的胸肌上,滿足的訴說著。
「我幫你按摩一下,保證會更舒服的。」
秦天趵壞壞地伸出魔掌,撫著她身上的每一寸敏感處,或柔或重地撫模著,讓她感覺到一陣陣的酥麻。
「趵,別這樣!」凝瓶兒在他的邪肆挑逗下,漸漸蘇醒的讓她虛軟無力的申吟出聲。
「放心,沒關系的。」他緩緩地將自己的唇移向她光滑無瑕的背部,在每一處愛憐地親吻著。
「趵,不行的,這樣做不行。」
她想轉過身制止他過于親密的舉動,豈知,她僅稍稍移動了一子,就感覺到了勃發的。
「乖,听話,別亂動。」她細女敕的肌膚不斷磨蹭著他的火熱,讓秦天趵有些許把持不住。「我只想稍微品嘗一下你那甜美的滋味。」
太久沒和凝瓶兒享受魚水之歡,讓秦天趵好生想念那欲仙欲死的銷魂快感。
自從有了凝瓶兒後,其他的女人再也勾不起他任何的「性趣」,他一心一意念著的全是她。
「不要,趵。」
「嗯……哦……」凝瓶兒不受控制地回應著他惡意的撥弄。
那一聲又一聲軟綿綿的低吟聲,今秦天趵沖動的拉起凝瓶兒,讓她緊貼著自己古銅色的肌膚。
「瓶兒,我要你,我現在就想要你。」
「趵,你住手!」深陷欲海中的凝瓶兒已無力阻止他進一步的挑逗。
「瓶兒,你也要我的,對不對?」尚存一絲理智的秦天趵,看著雙眼已蒙朧的凝瓶兒。
「我不知道。」
她想拒絕他的靠近,身子卻不由自主的緊貼著他的胸膛。
「趵,我……」她拉著秦天趵的大掌,不知所措地羞紅了雙頰。
凝瓶兒如此欲拒還迎的媚態,更是讓他欲火中燒,巴不得一口吃下小臉酡紅如隻果般的她。
秦天趵輕輕把她推離了自己一些,讓她嬌媚的身子完全展露在他的眼前。
看著自己古銅色健康結實的膚色和瓶兒吹彈可破的雪白肌膚,交織成一種曖昧的畫面……
***
纏綿過後的凝瓶兒,枕在秦天趵強壯的手臂上,還處于溫存狀態的兩人,滿足地閉上雙眼。
「瓶兒,你還好嗎?」他不知自己難以克制的,是否傷了凝瓶兒和她肚中的小寶寶。
「趵,我還好。」凝瓶兒嬌羞地用雙手遮掩胸前外泄的春光。
「瓶兒,別遮了,我先扶你到岸邊休息一下,好嗎?」
「嗯。」凝瓶兒任由他摟著自己的腰,隨後被秦天趵緩緩地抱起。
折騰了好一會兒的兩人,好不容易穿上衣裳後,卻還緊緊地摟在一塊,誰也不舍得先松手。
「趵,剛剛我們倆那麼激烈的動作,我真的很怕會傷了寶寶耶!」
「我知道,其實出宮前我已經先問過太醫了,他說只要小心一點,就不會動了胎氣的。」
「听你這麼一說,我更加不放心了。剛剛我們似乎……」
回想起兩人那場令人臉紅心跳的歡愛,凝瓶兒自覺身為父母的他們實在太對不起寶寶了。
「趵,我有個想法。」
「有什麼想法?」吻著她未干的發絲,秦天趵又蠢蠢欲動起來。
「你可以找別的女人,我不會吃醋的。」
「你說什麼?」他掏掏耳朵,懷疑是不是听錯了。
「我說,你可以和後宮中任何一名女子歡愛,甚至是上妓院找女人跟她們在床上翻雲覆雨,我都不會干涉或阻止你的。」她明明白白的說出內心真正的想法。
凝瓶兒不希望因為兩個大人的情難自禁而傷害到孩子,何況精力旺盛的秦天趵恐怕是現在有孕在身的她所難以應付的。既然如此,何不讓其他的女子來滿足他的需求呢?
「你當真一點兒也不介意?」他懷疑的斜眼看著她。
忍住心頭冒起的醋意,凝瓶兒若無其事的說︰「嗯,我不在意的。」
听到這個回答,他抬起她的下顎,微怒地說︰「你還真是大方。」
秦天趵真的搞不懂她到底是真大方,還是故作滿不在乎。
女人不都希望能獨佔屬于她的男人嗎?難道是她對自己無一絲的愛意,所以才會連阻止都不想阻止嗎?
一連串的疑問浮上他從不為女人的事而心煩的心頭。
「若你待我是真心的,我可以接受你和別的女人身體上的。」
她再一次重申,倘若兩人是彼此相愛的,心靈的交流應當勝過于一切,所以又何必在乎那些事呢?
「該死的,你……」秦天趵別開臉,不去看她誠摯的眼神,甩著衣擺轉過身子。
「你去哪兒?要回宮了嗎?」她只知秦天趵正在氣頭上,卻不明白究竟是哪檔子的事惹他動怒。
「今天我們不回宮了。你先去湖畔那間小木屋等我,我去找些木柴好來生火。」
原本秦天趵是打算和凝瓶兒共度一整天美好的時光,夜晚就窩在她上次待的那間小木屋里,親熱地享受兩人甜蜜的世界。
豈知會談到這個不愉快的話題,他按下胸口上不停升起的怒火,想暫時離開一會兒,免得他一氣之下誤傷了凝瓶兒。
「趵,我會這麼說,是因為考慮到孩子,我不希望他受到傷害啊!」凝瓶兒稍稍分析了一下剛才的談話,想必他來勢洶洶的怒氣應該是出自于這兒。
「少嗦!」
沒想到她這一段解釋的話讓他有些平復的怒火更加熊熊燃燒了起來,難道在瓶兒的心底,他就是一個只顧到自己私欲的下流男子嗎?
經過這些日子以來和她的相處中,秦天趵無時無刻不斷提醒著自個兒要改掉火爆的脾氣。這麼努力的他,難道她都看不見嗎?
「好,我不說了。那我去前面抓些魚,好作為我們的晚餐。」
不等秦天趵的回應,凝瓶兒撩高裙擺便往前方跑去。
識時務者為俊杰嘛!趕緊逃離才是上上之策。
***
在樹林間走了好一會兒的凝瓶兒撿起一根樹枝,開心的一笑,便踏著輕快的腳步,小手也不忘揮舞那根小樹枝,開始輕松的哼唱起歌,完全不把秦天趵的怒氣當成一回事兒。
不過就是兩人的意見不合而已,何必大動肝火嘛!
凝瓶兒偷偷在心里頭想著︰等會兒回到小木屋後,反正她好歹也捕獲了幾條魚,秦天趵總該能原諒她了吧!
雖然她不認為自己有錯,但一想到秦天趵一生起氣來那副六親不認的模樣,身為弱女子的她還是先陪罪算了。
果真是一個欺善怕惡的凝瓶兒。
到達目的地後的她,快樂的踢著水,一點也沒有為人母應有的樣子。
「誰在那兒?出來!」草叢堆中的騷動引起了正在戲水的凝瓶兒的注意。
凝瓶兒,你好像很開心是嗎?等會兒我要你笑都笑不出來。一路跟蹤兩人至此的芳妃,終于逮到她落單的機會。
「芳妃,你怎麼會……」看到一臉妒意的芳妃,她感到有些不解。
「我怎麼會在這兒是嗎?這個問題你就帶到黃泉下去問問閻王吧!」
芳妃沖上前去,開始和凝瓶兒扭打了起來。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真是有夠不要臉的。」
被胸口中一股存在已久的怨氣所激,芳妃不要命的要和凝瓶兒同歸于盡,招招狠毒得仿佛要責人于死地。
才經歷一場激烈運動的凝瓶兒,根本難敵芳妃的攻擊,左胸口到胳臂處硬是被劃下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芳妃,有話好說。」凝瓶兒用未受傷的右手,強壓住不斷涌出鮮血的傷處,試圖緩和眼前這個為了愛而瀕臨崩潰的女人。
「我和你之間沒什麼好說的!哈哈……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眼神中燒著噬人怒火的芳妃,下定決心絕不輕易放過這名該死的狐狸精。
「至少你得給我一個你恨我的理由啊!否則你就這樣殺死了我,不是太不值得了嗎?」
用著拖延戰術的凝瓶兒,祈禱著秦天趵能及時趕來解救自己。
陷入發狂情緒中的芳妃,知道凝瓶兒已是自己的囊中物,逃不出她的手掌心,索性「好意」的對她說︰「好,你要理由,我就給你。你不該搶走王上的,他是屬于我的,王上現在之所以會重視你,純粹是因為你懷了龍種,所以我要除掉你和你那該死的賤種。」
凝瓶兒知道自己推斷得沒有錯,芳妃果真是為了他所以才甘願不計後果執意要殺了她以泄恨。
但她肚中孩子何其無辜,為何要卷入這情愛的糾葛中呢?
「芳妃,我不奢求你放過我,但我只希望你饒過我的孩子,好嗎?」
「不行!凝瓶兒,你給我听好了,你是個下三濫的賤胚,而你月復中懷的胎兒更不該存留在這個世間上。今天我就送你們母子倆一程。」
說完後,芳妃掐住了凝瓶兒的咽喉,讓她根本無法喘過氣來。早已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凝瓶兒雙腳一軟,便整個身子直往水里沉下。
「哈哈……」芳妃看著這一幕,得意的干笑了幾聲。
突地,從遠處傳來秦天趵急促的呼喊聲,她急忙躲入一旁的草堆中。
***
焦急、高大的身影不斷穿梭在小小的房間內。
原來自他和凝瓶兒鬧別扭後,秦天趵就直冒冷汗,不安的他匆匆趕到時!就只來得及救起僅剩半口氣的凝瓶兒。
「瓶兒,你醒醒!」喂她吃下自己隨身攜帶的「安神丸」後,秦天趵解下她一身濕透的衣裳,用厚重的被子緊緊包裹住不停顫抖的凝瓶兒。
受了風寒的凝瓶兒,小小的嘴巴中不斷發出喃喃地申吟聲,秦天趵緊張的將柴火燒得更旺了些,好暖和她冰冷的身軀。
擰干了手中的濕毛巾,他不停擦拭著凝瓶兒的額頭,試圖讓她發熱的身子降下些溫度。
過了好一會兒,暫時暈了過去的凝瓶兒終于悠悠地睜開雙眸,「趵,我怎麼了?為什麼全身上下都好不舒服?」
看著轉醒的凝瓶兒,秦天趵高興地為她蓋好身上滑落的被子,「瓶兒,別說話。來,乖乖躺下好好休息。」
「趵,我好冷喔!」神智糊模不清的凝瓶兒下意識地握住他溫暖的大掌,不肯放手。
「冷?那好,我陪你睡。」他月兌下上衣,將棉被微微拉開,便小心翼翼地避開凝瓶兒身上的傷口,將身子擠入那小小的床鋪中。
他溫暖的胸膛散發出誘人的氣息,凝瓶兒自動將身子依偎了上去,「趵,我好愛你。」
耳邊傳來她虛弱無力的濃濃愛意,讓秦天趵震了一下後,更加緊緊摟住懷中的可人兒,他下了個決定,「瓶兒,我會好好疼愛你一輩子的。」
只可惜進入夢鄉的凝瓶兒沒听見他在耳邊的允諾,就沉沉地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