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然下了班,看到宋雅築坐在沙發上,「幫我拿公事包。」他對她喚道。
發現裴然回來了,而且還不怕死的用那種口氣對她說話,她在心中暗忖,他真以為他是王、而她還是可憐的小女婢嗎?
哼!他都不知道事情已經被她拆穿了,還想「命令」她?
「下班了啊?」宋雅築甜甜的笑著,從沙發上起身,走到他的身旁接過他的公事包,「你辛苦了,是要先看報紙、還是先洗澡?要是想先洗澡的話,那我去幫你放洗澡水。」
她溫馴的態度,讓裴然根本無法懷疑事跡早已敗露。
「我等一下再洗澡,先去倒杯水給我喝。」
「要喝茶是嗎?」她將他的公事包放在一旁,走到冰箱前,「冰箱里頭有果汁,你要不要喝果汁?」
「好,那就果汁好了。」裴然一點也不挑剔。
「我知道了。」宋雅築從冰箱里拿出一瓶果汁,看了一下保存期限,她記得這瓶果汁應該是過期了才對。
果然,在看到保存期限為前天時,她的嘴角露出了一個惡魔的笑容。
毒死你!哼!敢欺負我,我就毒死你,讓你月復瀉個七天七夜,拉到全身虛月兌為止。
倒了一杯果汁,她的頭上仿佛長出了惡魔的角,她嘴上露出壞壞的笑容,端著果汁,走到他的面前。
「大人,果汁來了。」她還是裝得很卑微。
「是嗎?」裴然看著報紙,伸出手,接過她端來的果汁。「你怎麼沒有為自己也倒一杯?」
「因為只剩最後一杯了,所以,我就全倒給你喝了。」她坐在他的身旁說道。
「原來如此。」看她將最後上杯果汁留給他,他就覺得有些心疼,「那這杯給你喝好了,我知道你最愛喝果汁的,明天我會要人多買幾瓶回來的。」他將果汁遞給她。
看到他的舉動,她的眼珠子差一點就突出來。
什麼?有沒有搞錯啊?她特別弄了過期的果汁給他喝,而他竟然想將果汁給她喝?
那她不就毒到自己了?說不定自己將這杯果汁喝下去,真的會月復瀉個七天七夜,全身虛月兌!
「不用了,你喝就行了,我今天已經喝很多了。」她連忙拒絕道。
「是嗎?」她的動作令他有些不解。「那我們一人一半好了,你覺得如何?」
「不!你喝就行了。」她死也不肯喝。
「那先放著好了,來,幫我捶一捶肩膀。」他對她下令道。
哈咪?還要叫她幫他按摩?他還真的將她當成好幾個人來用了。
「是的。」她掄起了小拳頭,用力的在他的肩膀上捶打著。
「輕一點,以你那種力道,我還以為我和你有仇呢!」
是啊!他們是有很深的仇恨,而她向來是個小鼻子、小眼楮的人,她會將這些事情全都刻在牆壁上的。
「這樣可以嗎?」她溫柔的說道︰「會不會太用力了?」
「這樣剛剛好,對了,你今天是不是有出門?不然,我打電話回來時怎麼沒人接?」
「只是出去買個東西而已,你放心,安啦!我家欠你家一債,我是跑不掉的。」
「我想也是。」他點點頭,看著她的小臉,他忍不住吻住她。
可惡!他又想要欺負她了,是不是?好吧!反正她也有點喜歡,那就不要和他計較那麼多了。
她的手搭上了他的肩,很主動的回應著他,她的小舌頭在他的**上舌忝著。
「你怎麼這麼乖?」她的主動不禁讓他心中起疑。
「我不是你的愛奴嗎?如果我不乖的話,你不是會修理我嗎?那我不是很可憐?」
她睜著大眼,無辜的說道。
「也對,你有自知之明就好了。」
呸!她在心中暗罵,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起染坊了?也罷,你等一下就知道我的厲害了,有你好受的!
她在他有菱有角的五官上親吻著,並且將自己的長發撩到身後。
「你今天真的很熱情。」他的舌頭與她的相互交纏著。
「不喜歡嗎?若是主子不要的話,我這個小愛奴當然也不敢說什麼了。」宋雅築從他的身旁走開。
「我可沒有說不要。」他握住了她的手臂。
「是嗎?我怎麼不是那麼覺得?」她挑了挑眉。
「不管怎樣,你這麼熱情,我哪有不接受的道理?」
「算你識相。」她的小手幫他月兌去了他身上的西裝外套,然後,解開他白襯衫的扣子,將他壓倒在沙發上。
「你的樣子看起來像是想幫我服務。」他戲謔的說道。
「我是想啊!因為,我覺得……你是主子嘛!我只是個小愛奴而已,總不能每次都讓主子出力啊!偶爾我也得付出一點心力才行。」她對他眨了眨眼。
「你將你的身份扮演得越來越好了。」他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
「我知道。」她乖巧的點點頭。
「你可不可以不要出聲,讓我來就行了?」她粉主動的建議。
「可以。」他怎麼可能會不配合呢?
「那就好。」她解開他的領帶,將他的上衣拉開,在他結實的胸肌上親吻著。
她的食指在他的**上輕畫著,小舌頭也不停的逗弄著他。「是這樣吧?你應該都是這麼做的。」
「沒錯。」看來,在這個方面,她學習的速度算是滿快的。
她一邊吻著她,手一邊往下滑。
隔著他的西裝褲,她的小手在他的月復部上輕撫著。
「嗯哼!」裴然悶哼了一聲。
「怎麼?我這麼做不對嗎?」她柔聲問道,感受到他的男性隔著布料在她的手中發熱。
「對極了,你做得太好了。」他嗓音瘠疫的說道。
「是真的嗎?」她的手上下滑動著,唇也慢慢的往下移,在他的那兒輕吻著……
「你從哪里學來的?」她一下子變得這麼開放、這麼熱情,讓他有些受寵若驚。
「向你學的,我只是一個可憐的小愛奴,沒有錢繳學費去學這種事的。」她的手上下撫模著。
「快,解開我的皮帶。」
「不要這麼急嘛!」她雖然這麼說,小手還是解開了他的皮帶,然後拉下他的褲子。
她的小手握住了他的男性,小舌頭在他的那里輕舌忝著。
裴然幾乎無法克制住自己的男望,他的大手移向她的頭部,將她往自己的男性壓。
「唔……」她問哼了一聲,仍是不停的取悅他。「這樣可以嗎?」
「停!可以了。」他要她停下動作,「月兌下你的衣服,坐上來。」
這麼急?哼!她才不要讓他如願,或許以前她還會乖乖的照做,但是「今非昔比」,她才不要事事順他的心呢!
她停下了動作,在他火熱的目光注視下,月兌去了自己的衣服,傾身趴在他的身上。「啊……啊……」
他伸出了舌頭,在她的**上輕舌忝著。
她拿起他的領帶,握住了他的手,將他的手給綁起來。
「雅築?」裴然不解的看著她。
「這是我從書上學的,為了取悅你、盡我最大的義務,我自掏腰包,買了幾本書回來研究,我很乖吧?」她甜甜的說。
「是很乖。」
「那你一定要好好的配合我喔!」她的小手抵住了他的胸膛,雙腿在他的視線中慢慢的張開,跨坐在他的身上……
「很好。」
「真的嗎?」宋雅築欣喜的問道︰「那我有沒有什麼獎品啊?」她伸出了手,像個等著領賞的小孩。
「你想要什麼?」他摟著她,溫柔的問道。
「愛奴是不能向主子要東西的,」她嘟箸嘴,「還是算了。」
「無所謂,你想要什麼,我都會買給你。」對于她,他一點都不吝嗇。
「這樣啊!」她搖頭晃腦的想了一下,「但是,我還沒有想到呢!還是等我想到再告訴你好了,免得你買了我又不喜歡。」
「也好。」他在她的紅唇上親吻了一下,拿起桌上那杯果汁。
看到他將果汁拿起來,她的雙眼立刻笑彎了,嘴角還勾起一抹壞壞的笑容。
哼哼!勞動過度總會口渴吧?我就不信你還不將那杯果汁給喝下去!她在心里想道。
裴然低頭啜了一口果汁,將杯子放在桌上之後,雙手扶住她的小頭顱,唇對上了她的,將果汁哺給她。
宋雅築不敢置信的張大了眼,只能呆呆的任他將果汁哺給她。
呃!她吞下了過期的果汁了?她倏地清醒了。
完了,她中毒了!
她本來是要毒裴然,而不是要毒自己,沒想到自己卻中毒了。
她隨手拿起裴然的衣服穿上,連忙沖進浴室,試圖將自己剛才喝的東西給吐出來。
此時,她真的不禁開始懷疑,是不是她的計謀已經被裴然給識破了,不然,他怎麼會將果汁哺給她喝呢?
一定是這樣,他一定早就知道果汁是遇期的,為了徹底的凌虐她,所以將果汁哺給她。
他這個惡劣的臭男人,竟然想出這種下流的步數,竟然連這種事情也做得出來。
她完全沒有想到這些下流的步數是她先想的,只是一味的將所有的過錯全都推到裴然的身上。
「你怎麼了?」怎麼他才將果汁哺給她喝,她就立刻沖入浴室里了?裴然穿著褲子,走到她的身旁關心的問道。
「什麼怎麼了?」宋雅築不悅的看著裴然,「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知道什麼了?」裴然一臉不解的模樣。
「知道那果汁是過期的,而我想用果汁毒死你這件事。」她不打自招。
「你想用果汁毒死我?為什麼?」
「你到底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啊?」在漱口之後,她的手指戳著地的胸膛,「你真的不知道果汁是過期的?」
「現在知道了。」沒想到她竟然想用過期的果汁來整他!「你為什麼要整我?總得給我個原因吧!」
「我告訴你,我已經知道我家沒有欠你家錢的事了,所有的一切全都是你與孟蓓聯手欺騙我的。」她走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
「原來你知道了!」他倒也沒有多大的意外。
「什麼叫‘原來你知道了’?你這麼說是不是代表我必須再傻呆呆的讓你騙啊!」
她吼道,一坐上了床。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紙是包不住火的。」
「是喔!你這麼騙我,還敢奴役我?」她氣得牙癢癢的。
「這麼生氣?」
「要是你被人這麼欺負、糟蹋的話,你氣不氣?」宋雅築反問。
「我哪里欺負你了?」
「要對質是不是?」她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別以為欺負了她,說句對不起,拍拍就可以走人了。
「也許你可以說出來,我參考看看。」
「好哇!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她將他對她做過的壞事全都說出來,「你不只叫我切水果,還對我呼來喚去的,哼哼,」現在的人換成是她了。
「你連這點也要計較?」
「當然要計較了!從小到大,我從來就沒有被人這麼呼來喚去過。」她的鼻孔用力的噴氣。
「凡事都有第一次,你就當是一次經驗,不是也很好嗎?」裴然笑笑的建議道。
「是喔!然後,以後再繼續被你虐待。」她瞪了裴然一眼。
「我是沒有虐待人的傾向,不過,若是你有被虐待的嗜好,也許我也可以幫你。」他捏捏她的臉。
「不用了!我又不是笨蛋。」是啊!她又不是笨蛋,有那種被虐待的傾向。
「你是小傻瓜,反正你都知道這一切了,再這樣下去的話,也沒意思了。」裴然深情的看著她。「要不要嫁給我?」他倆都到這種程度了,她也應該要點頭了。
「不要!」她毫不猶豫的搖頭拒絕。
「為什麼?給我一個理由。」他不敢置信的問。
「可以啊!我現在不想嫁給你,我看到你就討厭、就想狠狠的痛扁你一頓。」她毫不掩飾的說。
「但是,嫁給我不錯啊!你高興扁我、欺負我、佔我的便宜,這些都隨你。」裴然撫著她的臉說道。
咦?他剛才說要隨便她扁他、欺負他、佔他便宜耶!
這樣的話,她似乎沒有吃虧,全都是對她有好處的。
「你有沒有毆打女人、虐待女人的嗜好?」他看起來那麼孔武有力,要是他有一天對她不爽的話……天哪!那她連想都不敢想。
「你住在這里這麼久了,我有毆打過你、虐待過你嗎?」裴然反問。
「沒有。」她思考了一下,然後點點頭,「你是沒有毆打過我,但是,你虐待過我,」
「那也算是虐待嗎?」他根本就是在愛她、疼她啊!
「當然算了!我是不會就這樣罷休的,有道是小女子報仇,三年不晚。」
「你要花三年的時間找我報仇,也要找得到我的人,不是嗎?要是在這三年的時間里,我娶了別人,甚至離開了你的視線之內,那你要如何找我報仇?」裴然說道。
耶!有道理,如果找不到他的人,那她找鬼報仇啊?
不行、不行,一想到自己可能會沒有機會報仇,她的神情就凝重起來。
「怎麼樣?我說的對不對?」
「很對。」她點點頭,她絕對不能容許這種事情發生!
「現在,決定權就操縱在你的手中,這就要看你想報仇的意志力夠不夠堅定了,當然,以你那種漿糊腦袋,也想不出什麼有的沒有的可以報仇,這樣的話也可以不用嫁給我了,反正,你可能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報仇。」他說話的口氣十分的鄙夷。
似乎是料準了她沒有能力又愛逞強的這一點,所以,他用激將法激她。
「什麼?」她揚高了音調,「我一定可以報仇成功的。」
「不用了,反正,我又不是非得娶你不可,少了你,也許我還會過得快活些。」他不屑的揮揮手。
他又不想娶她了!萬一她復仇的機會溜走了,怎麼辦?
「我……我沒有說不嫁給你啊!我知道你不想娶我,對不對?哼!我不會讓你如願的。」而且,她的身體都被他親了、模了,要是她不嫁給他、用力的**他的話,那就變成她吃虧了耶!
「哦?原來你要嫁我啊?」他的心頭一震,嘴角露出了寵愛的笑容,她終于點頭答應要嫁給他了,雖然她意圖不軌,但是,最起碼他達到目的了。
更何況,以她那種智商,怎麼可能會想出什麼高招來整他呢?
「你不要啊?」她大聲嚷嚷著,還小鼻子、小眼楮的看著他,那樣子看起來就像是非常不甘願,「你越不想娶我,我就越要嫁給你,我要讓你以後就像是活在地獄中,過著那種水深火熱的生活。」
「听起來似乎很恐怖。」
「是啊!嘿嘿……」她發出奸詐的笑聲,「你想賴也賴不掉了。」
「那我就等著看你用什麼方法報仇了。」他在她的臉頰上親吻了下。「我的老婆。」
奇怪?為什麼他听到她強迫要嫁給他時,會這麼高興啊?
他應該要哭才對,怎麼會笑呢?真是太奇怪了,啊!她知道了,一定是他有被虐狂,所以他才會這麼高興。
她同情的看著他,心想,好吧!既然他有那種傾向,那她就盡力的虐待他好了。
「你在想什麼?在想如何虐待我,對吧?」她心里想什麼,他全都一清二楚。
「是啊!你最好每天燒香拜佛,別讓我凌虐死了。」她警告他。
「放心,我相信你的能耐還沒有到那種程度。」他粉看不起她的說。
「告訴你,你不要小看我!我一定會整得讓你哭爹喊娘的。」她捏著裴然的耳朵,大聲的說道。
「我會拭目以待。」他裝出粉期待的模樣。
???
自從裴然撥電話告訴家中兩老及宋雅築的父母,決定與她結婚之後,姜憶萱便將宋雅築接回家,開始準備結婚的事情。
一個星期沒有見到宋雅築,他還真的很想她,雖然,她每天晚上一定會打電話給他,但是,那總比不上她在自己懷中的感覺。
「呵……」裴然露出了苦笑,沒想到他這麼愛那個傻丫頭,以後的每個日子,若是有她在身旁陪伴,那他的生活鐵定會增加許多樂趣。
昨天,宋雅築打電話告訴他,叫他今天一定要去她家接她,一同出去玩,不然她就不理他,要和別人跑了。
跑?套她常說的那句話,她能跑到哪里去啊?
「總裁,一線電話,陳小姐找你。」秘書的聲音由擴音器里傳來。
「接過來。」陳小姐?是陳瑩思吧!自從上次利用完她之後,他就沒有再與她來往了。
「利用」這兩個字對他來說,就像是家常便飯一般,但是,為了避免日後與陳瑩思有什麼牽扯,他決定在電話里頭與她說清楚、講明白。
她貪的是他的錢,而他正好拿這點來打發她。
「是的,總裁。」在一陣轉接的音樂聲之後,話筒里傳來的聲音正是陳瑩思的。
「喂!裴然嗎?」陳瑩思嬌哮的說道。
「沒錯!是瑩思對吧?怎麼突然有空打電話給我?」裴然的食指曲起,邊講電話,邊輕輕敲著桌面。
「沒錯,裴然,你很久沒有來找我了,有沒有想我啊?」陳瑩慍故意撒嬌的問道。
「你知道的,我們之間早就沒有瓜葛了。」他粉不客氣的與她劃清界限。
「怎麼可能?三個多星期前,你不是還叫我到你的辦公室里去找你嗎?」陳瑩思裝傻。
「你是個聰明的女人,那天發生的事,你不是也知道了嗎?」他從來不喜歡裝蒜的女人。
陳瑩思的聲音果然淡了下來,不再那麼的熱絡,「那天你利用了我,不過,我不在意,我們還是可以像以前那樣。」「但是,我不可能與你像以前那樣。」裴然一口回絕了。
「什麼意思?」
「我要結婚了,新娘就是那天你看到的那個。」他坦白的說道。
「結婚?不可能的,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不是說你不會結婚嗎?怎麼突然又想結婚了?」
她企圖挽回裴然的心,阻止他娶宋雅築。
「那是因為我對你沒興趣。」他老實說,一點也不在乎傷她的心。
「沒興趣你還踫我?」陳瑩思的面子拉不下來,她揚起了聲音說道。
「大家玩玩,你不是也知道的嗎?而且,那時我應該就告訴過你了。」他在和女人交往前,都會跟她們約法三章的。
「好,你要結婚沒關系,我們還是可以像從前一樣。」她存著最後一絲希望,做最後的掙扎。
「不可能的!」他斷然拒絕。
「裴然,你……」
「你開個價吧!你是什麼樣的女人,我們兩人心理都有數,你想跟著我不就是為了錢嗎?開個價碼,拿了錢之後就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你想用錢打發我?」
「你可以連錢都不要,呵……」他冷笑道。
話筒里傳來的笑聲讓陳瑩思有些害怕,但是,她還是鼓起了勇氣,「我開多少你都願意付嗎?」
「看你值不值了。」他涼涼的說,意思是,她不能獅子大開口。
「五百萬。」陳瑩思開了一個價碼。「一毛都不能少。」
「可以,小數目!我會要人將錢匯到你的戶頭里。」裴然也粉干脆的答應了。
「不用,你寄支票就好,或者,你想親自拿給我都行。」她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的說。
「我拿給你。我們約個地點,你拿了支票後,就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這是當然的,若是你改變心意,不想娶那個乳臭末干的女人時,別忘了來找我。」
「不可能,你斷念吧!」
???
「你變胖了呢!」宋孟蓓仔細的看著宋雅築,「說!你是不是有了?」她們兩人的房間里,此時正放了一堆婚紗目錄,由于裴然十分寵愛宋雅築,原本婚紗攝影公司有提供婚紗禮服,但是,全被裴然給拒絕了。
他要人自國外寄了幾本婚紗目錄給宋雅築,打算用訂做的。
「有了?」正在吃梨子的宋雅築瞪了宋孟蓓一眼,「不要亂說話,我才沒有,你才有了呢!」
「一個人可以懷孕啊?好神奇喔!你可是有對象的人,而我連對象都沒有。」宋孟蓓聳聳肩。
「對于你宋二小姐來說,怎麼可能不會有神奇的事發生呢?」宋雅築對于宋孟蓓與裴然聯手算計她的這件事懷恨在心。
「姐,你真的是過獎了。」
「會嗎?我只是實說實說而已,你也知道我本來就粉笨,有什麼當然就說什麼嘛!」
「別說這個了,姐,快說啦!你到底有沒有懷孕?」她好好奇喔!
「沒有啊!我只是比較貪吃而已,我保證。」她伸出了五只手指頭說道。
「那你與裴然做過了吧?听說第一次很痛呢!」宋孟蓓睜大了眼,準備听一些有關于裴然與宋雅築之間關起門所做的事。
「不告訴你。」她干嘛這麼三八,什麼不問問這個?
「告訴我嘛!我真的很好奇耶!」宋孟蓓對這種事真的很感興趣。
「你陷害我,還要我告訴你?不可能的,你慢慢去做夢吧!」宋雅築將果核準確的投入垃圾筒里,然後撲上了床,「好舒服。」要是有裴然在身旁那就更好了,她可以盡情的**他。
「不說也沒關系。」既然宋雅築不說,宋孟蓓也沒有興趣再問下去了,她拿起一旁的目錄,「就這一件好不好?挺好看的,我要這一件當伴娘服。」她指著其中一件無袖的白色婚紗說道。
「隨便,我沒有意見。」
「喂!我第一次看到像你這種事不關己的新娘子,人家別的新娘子都想在結婚當天做個最漂亮的新娘,而你,你可能是全世界最邋遢的新娘了。」
「能見人就行了,又不是要讓人參觀用的。」宋雅築病懨懨的說道。
「怎麼?突然這麼沒精神?」宋孟蓓用腳踢了踢宋雅築。
「我好想裴然,他怎麼還不來接我呢?我昨天叫他今天一定要來,不然我就要爬牆了。」
「你那時不是還不太想和裴然在一起嗎?怎麼突然變了?」宋孟蓓戲謔的說道。
「嗯!」宋雅築思考了一下,「孟蓓,你真的不喜歡裴然嗎?你真的不會怨我和他在一起嗎?」畢竟,他曾是宋孟蓓的未婚夫,她心里還是有些疙瘩。
「你又想到哪里去了?」宋孟蓓敲了敲宋雅築的頭,「我都說了一百次不喜歡他了,你還要我證明?就是因為我不喜歡他,我才會把他塞給你的啊!你以為像他那種的男人,會有這麼多人搶著要啊?
「好吧!就算很多人搶著要,他也不是我喜歡的那一種型。」她老實說。
「真的?」
「是啊!要是我喜歡他的話,你想,依我的個性,我會讓給你,還順便撮合你們嗎?」
「也對。」宋雅築傻傻的點頭,「那我就放心了。」
「是啊!你就安心的嫁人吧!當個全世界最丑的新娘。」宋孟蓓不忘欺負她的說。
「別這麼說啦!」
「懶得在這里看你那種想情人的樣子,我要下樓去看電視了。」
突然,樓下傳來姜憶萱的聲音,「雅築,裴然來接你了,還不趕快下樓。」
听到母親的話,宋雅築連忙從床上跳起來,立刻沖下樓。
宋孟蓓看到她這個樣子,忍不住搖頭,剛才她還要死不活的,沒想到情人一到就變了。
宋雅築氣喘吁吁的下了樓梯,看到裴然正坐在沙發上和她母親聊天。「你怎麼這麼晚才來?」她瞪著他,「說!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來?」
走在宋雅築身後的宋孟蓓搖了搖頭。剛才還想人家想得要死,現在人家來了,她還假仙的對人家大呼小叫的!真是「愛呷假細二」。
「雅築,你怎麼一點禮貌都沒有?」姜憶萱皺起眉。
「對他不用太禮貌。」宋雅築扁扁嘴,「說!你怎麼這麼晚才來?」
「公司有點事,所以來晚了。」其實,他是去將支票拿給陳瑩思,因為不想節外生枝,他才這麼告訴她。
「好吧!公事的話我也沒有辦法了,畢竟,我以後可是要讓你養的,若你是個窮光蛋的話,那我肯定會很可憐,所以,我還寧願你是個工作狂。」
「如果我不小心累死呢?」他興味盎然的問道。
「啊哈!那剛好,嘿嘿!我就變成最美麗、最年輕的寡婦了。」她就可以正大光明的亂爬牆了。
「那又代表什麼呢?」這個該死的小女人,分明只是想說這些話來氣他。
「可以包個比你年輕、長得比你帥的男人來用,嘻嘻……」宋雅築笑得十分曖昧。
「最毒婦人心。」他捏捏她的臉蛋笑罵道。
「是啊!你這五個字一次罵到三個女人,你不知道在我家,男人是屬于弱勢團體嗎?」
「你要坐著聊天還是要跟我一起出去?」他沒心情跟她窮打屁,他只想和她一起做的事。
「當然是跟你一起出去了。」宋雅築馬上摟住他的手臂,「媽、孟蓓,我先走了。」
「開車小心一點。」姜憶萱叮嚀著。
「伯母,我會注意的。」裴然對姜憶萱露出一個溫文的笑容。
「晚上要不要來睡啊?」宋孟蓓皮皮的問道︰「不回來的話,也要記得避孕,免得出了什麼事情,這可就不妙了。」
「要不要回來睡還要和你報備啊?笑話!」宋雅築對宋孟蓓扮了一個鬼臉,「裴然,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