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這樣做,妥當嗎?」幸男一坐在涼子旁邊。
涼子斜睨了幸男一眼。「你在說什麼?」
「我在說妳帶來的人。」幸男面向在KTV拚酒的一群人努努嘴。「他們似乎在欺負野安澄江,拚命的灌他酒,妳不管管他們嗎?」
「管他們做什麼?野安澄江多大的人了,他要是不爽,就憑他的塊頭,還怕打不過那幾個人嗎?」涼子不屑地撇撇嘴角,根本不把幸男的擔心放在心上。幸男嘆了一口氣,看著涼子。
「你這樣看著我是什麼意思?」涼子敏感的察覺到弟弟的目光有點怪異。
「以前妳不會這個樣子的。以前的妳再怎麼壞、怎麼墮落,也不會陷害朋友,現在卻把野安澄江丟給那群惡虎,任由他們欺負,甚至一切吃喝全算在野安澄江頭上……」
「野安澄江沒有怨言,不是嗎?」涼于訕訕的說。奇怪,為何她總覺得今日幸男不停的對她說教呢?
「他之所以沒有任何怨言,是因為他相信妳吧!他把妳當作他的朋友。」他知道涼子跟野安澄江之間的恩怨,也覺得野安澄江那家伙把涼子當成朋友看待實在有些奇怪,但野安澄江一直信任著涼子是不折不扣的事實。
「他要怎麼想是他的事,干嘛扯上我?」涼子不悅的說,不想再听幸男指責她欺負野安澄江的事。
「妳為什麼這麼討厭野安澄江?」幸男問道。
為什麼?涼子明顯的一愣。她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但她心里十分清楚,幸男說得沒錯,她的確是討厭野安澄江,的確是看野安澄江不順眼。
她就是莫名其妙的想摧毀野安澄江所擁有的幸福,不想讓他過得太幸福,或許……
「或許我是看不慣他太干淨了。」
「太干淨?」幸男听不懂這種說法。
涼子卻不想替幸男解釋這個問題,她不想讓別人懂得野安澄江的另一面,不想讓人知道野安澄江人雖然長得高大,卻有不符合長相的單純心思。
野安澄江總是會很直接的相信眼楮所看到的人事物,不去懷疑……像她,壞就壞得徹底。她會帶野安澄江出來,也是為了要帶壞他,但他卻以為她是為他好,是帶他出來見世面的。
野安澄江就像是一張白紙,自得讓人覺得刺眼,所以,她把他放進社會上最黑的染缸里,執意要除去他那份礙眼的白。
她為什麼會這麼壞呢?她自己也不知道,反正,當她知道野安澄江的家世背景,甚至得知他的人品後,內心里最邪惡的一面就跑出來了。
她想對野安澄江很壞、很壞,想對他做盡一切惡劣的事!
若是有人問她,「這麼做,良心難道不會不安嗎?」
她會回答,「不會……相反的,我會活得更快樂。」
不知道為什麼,欺負野安澄江,看著野安澄江成為一塊沾上污漬的黑布,竟讓她覺得暢快……
「算了,別再談他的事了,我們去雞店找美眉。」涼子不想再理會野安澄江的事,站起來後,拍拍屁服打算丟混人生。「听說那里有新進幾個美眉,可以介紹給你。」
涼子與那個地方的小姐很熟,偶爾幫那里的小姐買些需要的東西並送過去,消息自然是十分靈通。
「雞店?」一听到這個字眼,幸男馬上搖頭。「我不行!」
「為什麼?」她看著他。
「我們那十萬塊繳了房租之後就所剩無幾了。」
換言之,幸男手邊根本沒有多余的錢去泡美眉,就算很想,他恐怕自己也無能為力啊!
「算了,我還是別去好了,免得一看到女孩子,我就會有狀況發生……」說完,幸男心想,難不成他真的得一輩子扮女人、抱嗎?不,他真的很想擺月兌那種生活啊!
「怕什麼,有我罩你!」涼子有義氣的拍拍胸脯,強要幸男一起去。「走啦!你沒錢,我可以幫你付,反正我是你姊姊嘛!你別擔心。」
「妳哪來的錢?」幸男問她。
「野安澄江的。」涼子回答得極為理所當然。
幸男聞言,翻了個白眼。他就知道涼子花錢花得這麼凱,鐵定又是拿著野安澄江的卡隨便刷!
「你別翻白眼,我又沒說不帶野安澄江一起去。」她睨了被灌酒的男人一眼。
「野安澄江會想去那種地方嗎?」幸男再問。
「拜托!是男人都會喜歡的,除非他不是男人。」說完,涼子硬是拉起幸男,而且,她還可以順便幫野安澄江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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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帶我來這種地方?」一進門,野安澄江就看到穿著極為清涼的女人,不時用她們的大胸脯磨蹭著男客人。
他蹙著眉頭,實在不喜歡自己所看到的景象。
涼子卻硬把他按在座位上,強要他融入紙醉金迷的世界。
「你不是想擺月兌好學生的形象嗎?這里正是墮落的好地方,你覺得怎樣?」
「我不喜歡這里。」野安澄江沉聲說道。
「為什麼不喜歡?這里的女孩子是全銀座最美、最辣的耶!」涼子伸手一攬,把一個身裝火辣的辣妹推進野安澄江的懷里。
「你看看她,覺得怎麼樣?」
「我不喜歡!」野安澄江趕緊避開,坐到另一邊去。「我們不應該來這里的,而且妳還抽煙、喝酒。」
涼子覺得他里唆的,煩死人了。
「你跟我過來。」
她繞過長桌,拉著他走進洗手間,兩人面對面的擠在小小的洗手間內。
涼子個子雖小,氣勢卻不輸人,她將野安澄江推靠牆邊,橫眉豎目、口氣很沖地質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是誰說要變壞?是誰說不想當好學生的?是你耶!我只是協助你達成心願,你還有什麼不滿的?」
「我想要的是不被約束的自由生活,過著跟以往不一樣的人生而已,沒打算墮落、作踐自己。」
「作踐自己?」這四個字讓涼子覺得很刺耳。「在你的眼里,什麼樣的人生像在作踐自己?像我和幸男一樣嗎?為了錢,可以出賣身體,跟你這個品學兼優的優等生做著苟且,見不得人的事嗎?」
「我……」
野安澄江本想回答自己從沒有這麼想過,涼子卻一個昂臉、踮起腳尖,將雙唇印上他的,將他的話堵了回去。
她不要听他的解釋,她要他跟她一起墮落。
她吻著他,小手爬進了他的長褲內……
他總算明白了,原來涼子自始至終都在耍他,她從來都不想跟他做朋友,她只想讓他看到人性最丑陋、黑暗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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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後,野安澄江整個人都變了,他跟坐著身邊的幾個辣妹打得火熱,那行為簡直是放浪形骸到了極點。
「妳到底跟他說了什麼?怎麼不一會兒工夫,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幸男將坐在腿上的辣妹推開,湊到涼子的旁邊,捱著她小聲的問道。
「別理他。」涼子看都沒看他一眼。
「但他的樣子很奇怪耶!」幸男一直打量著野安澄江。
剛剛野安澄江還義正辭嚴、堅持立場,說絕對不踫現場的女孩子一根寒毛,但是,他現在不只是把女孩子全身上下都模遍了,還像個老太爺似的斜躺著,讓人家喂他喝酒,任由一干辣妹探索他的身子。
野安澄江的四周籠罩著濃濃的氣息,幸男咽了咽口水,沒多久,他慢慢的流出兩管鼻血,身旁的女孩子見狀,嚇得一下子全跑光光。
幸男趕緊用手捂著鼻子,以免自己會因為「血流成河」而不治。
「沒用的家伙!」涼子啐了一聲。「我還以為你的病讓你的阿娜答給治好了。」
她搬到野安澄江那兒好些時候了,前幾天她听說幸男遇到一個可愛的女孩子,長相甜美又可愛,難能可貴的是,那個可愛妹妹並沒有讓幸男流鼻血、盜冷汗,腦子里也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黃色思想。因此,幸男將可愛妹妹視為再造恩人,跟人家同進同出的,還很要不得的收留了人家,讓人家住在她的房間里。
「先跟你說清楚,我一回去,那間房間就要還給我喔!」
涼子睨了幸男一眼,好歹借他了一段日子,夠有手足親情了。
「知道了啦!」幸男揮揮手,表示明白。
拜托!等到涼子回家時,他的病就好得差不多了,屆時,他都不知跟可愛妹妹奔回本壘多少次了,也或許兩人早睡在他的房間了,哪還會需要涼子的房間。只是……
「妳確定妳能回來嗎?」他懷疑的問。
「為什麼不能?」
「妳看那個情況。」幸男的嘴往野安澄江的方向努了努。「都已經演成這個樣子了,」旁觀的他也都流鼻血了,「野安澄江還是沒有半點反應耶!」他邊說邊抽了幾張面紙捂著鼻子。
涼子連看都懶得看一眼。「你要不要也玩?我是沒什麼興趣!」
畢竟她是個女的,雖然是男生扮相,但對于這種事她可是沒有興趣,只不過偶爾做做樣子模模辣妹們的大腿。
她幫這里的小姐送過好幾次東西了,但沒有人知道她是女的,畢竟女生不太適合來這種地方。
幸男的眼楮瞪得大大的。呵呵!
大家都在玩了耶!那他也要!
他開開心心的伸出手抱女孩子,但每個辣妹都是尖叫連連!
「啊∼∼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啊──」
「別這樣嘛!讓我抱一下嘛!」幸男央求著。
無論如何,他今天都要擺月兌「二十一世紀最後一個處男」這個惡名。
「來啦!就讓我抱一下吧!」幸男追著女孩子跑。
109辣妹嚇得花容失色,一個個跑給幸男追。
「我們才不要跟你做哩!」
「就是咩、就是咩!要是你把鼻血滴到我們身上,那多惡心啊!」
「不會啦!妳們看,我可以這樣啊!」說完,幸男將面紙揉成細細長長的樣子,一個鼻孔塞一個。「妳們看,這樣鼻血就不會滴到妳們身上了,對不對?」
「對──對你的大頭啦!」
「我們才不要跟你這樣的笨蛋做哩!」
拜托!雖然姊妹們是出來賣的,但也還是有所選擇的好不好?
「哎喲!妳們不要這麼殘忍啦……」幸男幾乎要哭著求她們了。
面對幸男,辣妹們堅持著「沒血沒目屎」,不行就是不行,所以直至離開雞店,他依舊沒能擺月兌處男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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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安澄江還是不行。
他每天都跟女孩子混在一起,但他的身體還是沒有任何反應,誰教他的身體只認涼子、只要涼子。
他並不喜歡現在的自己,之所以跟那些女孩子玩在一起,其實是想探探涼子會有什麼反應,但他卻愈玩愈心虛,甚至覺得對不起涼子;而涼子卻什麼都沒說,只是臉色愈來愈難看。
這一天,涼子坐在客廳看電視,野安澄江一進門,就將一疊鈔票丟在她面前。
她看了一眼,皺眉問道︰「什麼意思?」平時,她已經有他給的信用卡揮霍了,他根本沒必要給她現金。
野安澄江的舉動看在涼子的眼中是十分怪異的,但他不願意說出給她錢的原因,怕會失了面子。
「收下它!」
「我不要!」
鈔票都送到面前了,涼子竟然不要,這要是讓認識她的人知道,一定會由椅子上跌下來。
可惡!竟敢拒絕他!野安澄江有些火大的說︰「妳似乎忘了自己並沒有說不的權利。妳若是不收,我倒是不介意親自將錢塞入妳的衣服里。」
他真的撿起鈔票,一步步欺近涼子。
「為什麼一定要我收下?我承認我很愛錢,但你這種別有用意的錢,我可收不下來,除非是知道你給我這筆錢的用意。」她瞪著他,「說!你的用意可在?」
「我反侮了。」這其實不是他給她錢的原意,但不知道為什麼,話就是這麼月兌口而出。
「什麼意思?」她不懂。
野安澄江干脆豁出去了,「因為,我不只是要妳幫我恢復成正常男人,我還要妳的人!」
「你怎麼可以說話不算話?」他的話讓涼子微微震驚。
「因為我是個壞蛋,壞蛋就可以說話不算話!呵呵!這不是妳所要的結果嗎?」他抓住她的手,將錢塞入她的衣服里。「把我變得跟妳一樣,成為一個放浪的人,這不就是妳要的結果嗎?妳不就是因為這樣,才帶我去那種聲色場所,甚至找來一群女生對我做出**的行為,目的就是要我跟妳一樣嗎?那麼,現在我如妳所願了,妳又為什麼一臉的不高興?」每次他偷看她的時候,她都是蹙著眉,一副不悅的樣子,讓他不知道如何是好,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麼。
他知道自己要她,一開始就要她,根本不是因為她和幸男的捉弄想要報復她,而是發自內心的渴望著她。
可笑啊!幾天前,她才踐踏過他的感情,他卻依舊眷戀著一個鄙視他、甚至是討厭他的女孩……
涼子愣住了。不高興?她有不高興嗎?她不知道,但是,目睹他和別的女孩子親熱時,她心中是有一股莫名的怒氣興起,但她絕對不承認自己是在不高興。
一時壓抑不住心中的渴望,野安澄江竟動手撕裂了涼子的衣服。
「你做什麼?要侵犯我嗎?」雖然心有所懼,涼子還是一臉冷靜的看著他,沒有任何抗拒的動作。
一開始,她口頭上說是要幫助他獲得自由而教著他放縱,但她心里卻是高興的,因為這樣就可以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讓她覺得兩人是站在同一級階梯上,她髒,他也不會干淨到哪里去。
後來,她之所以那樣對他,是因為不管怎麼做,他還是會讓她強烈的感覺到兩人之間的差別,相處久了,他更是讓她無法忽略自己污穢的一面。
是她逼野安澄江走到這個地步的,她說什麼都推卸不了責任,況且還有那個協議,她又怎能拒絕他?
衣服撕都撕了,野安澄江也不願意退縮,不管她怎麼看他,今天他都要定她了。
「是的,我是要侵犯妳。過了今天,我們便回到原點。」他說出剛才才在心中作下的決定。
「原點?」涼子重復他的話。
「對,回到我之所以找上妳的那個原點。」回到兩人約定的時候,她隨時得听從他的差遣,負責治好他的不舉之癥。「只要我有需求,妳就必須出現;我隨傳,妳隨到。」
這些日子以來,她要他怎樣,他就怎樣,她都還是看他不順眼,不是嗎?或許她只是因為他以果照作為威脅,她才勉為其難同意幫他恢復正常……
若真是這樣,她才願意和他在一起,那就維持這樣的關系好了,這樣子就好……
「這樣子就好……」野安澄江一邊喃喃低語著,一邊輕撫著涼子。
涼子只知道野安澄江有說話,但她听不清楚他說了什麼,因為她的身體開始熱了起來,讓她無暇開口問他。
野安澄江低下頭吻住她的唇,這次她竟然出奇乖巧的響應著他,還伸出手環住他的頸項。
半晌後,他將她抱上床,慢慢地褪下兩人身上的所有衣物……
興奮中,野安澄江還是注意到涼子的投入……他訝異的發覺,也只有涼子,才能激起他的熱情,這真是太神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