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圭女圭,站住!」
左塊兒的體力自然不及功夫底子深厚的雷君毅,即使她比他先跑,但她還是很快就被他趕上了。
看到緊隨在後的雷君毅,她唯一的想法就是逃開他,所以幾次險險被抓住,她都在最後一刻發揮潛能避開魔爪。
反觀雷君毅因怕傷到他的女圭女圭而不敢盡全力去抓她,這也就給了她可乘之機。
「啊!」
見左塊兒不小心撲倒在地上,雷君毅立刻上前扶起她。
「你走開!不要抓著我,我要回家!」她掙扎著要躲開他的掌握,不願留在這帶給她羞辱的地方。
「這就是你的家!」
他的努力還不夠嗎?他的真心她看不到嗎?雷君毅突然覺得很悲哀,難道愛上一個人就注定要受到傷害?還是他娶了一個不情願的新娘,所以注定要受到懲罰?
「我要回家!我要去找襲雲,我要回濟南!」
她好怕!她不要等他說他不應該娶她,她不要看到他和別的女子卿卿我我,她要回到熟悉安全的地方去舌忝舐傷口。
「不許!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你到任何地方!」雷君毅狂吼,悲哀之外又升起莫名的恐懼,她會不會真的離開他?
不!她想離開他也不會允許,就算他得把她關起來他也會做,他不能忍受失去她的痛苦!
「你管不了我!」她不再承認他是她的丈夫,她寧願孤老一生!
「那我們就試試看!」看到她黯然的神色,雷君毅神色冷然地回答,並將她扣在懷中,絲毫不理會她的抗議與掙扎,大步向西院走去。
被他無一絲憐香惜玉之心地扔在冷硬的床榻上,看見他神色猙獰地向她逼進,左塊兒積蓄已久的淚水瞬間落下。
「嗚……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我討厭你,我討厭你!哇……」她一邊哭喊,一邊用雙腳踢著他,想阻止他的靠近
「我不會讓你離開,今生今世你都得待在我身邊!就算你討厭我,就算你恨我,我也不在乎!」雷君毅沉浸在她要離開他的夢魘中不可自拔,一心只想留下她,卻沒注意到她慌張懼怕的神色。
「我會一直逃、一直逃,逃到你永遠也找不到的地方!」大概是受的刺激太深,左塊兒一反昔日的怯懦,勇敢的說出心里話。
「你信不信我會把你綁在床上,一直和你做「壞事」,直到你懷上小寶貝,跑不動了,或者你不再想跑為止?」雷君毅抓住她胡亂揮舞的一雙小手,俊臉逼近她,兩張臉相隔不到數寸,語氣森冷而緩慢地道。
滿室岑寂,透著寒光的丹鳳眼對著水光流轉的杏眸。
「夫君……」她一字一字地道,「你好變態哦!」
「我好……」雷君毅一時說不出話來。
誰?是誰教壞了他的女圭女圭?他要抓他出來砍!他清純的女圭女圭怎麼會說出這種下流的話語來呢?一定是有人把她給教壞了!
「你最近看了些什麼書?」在他的眼皮底下,他確信她身邊沒有一個屬人類的污染源,最大的污染源早已被他隔離開了,所以最有可能對她產生壞影響的就是書了。「我不是說過不是我給的書你不要看嗎?」
「可是那書是你的啊!」左塊兒又恢復了她的乖巧听話。她膽子那麼小,怎麼敢陽奉陰違嘛!
她小手伸到涼席下,拿出一本已泛黃的書冊,在雷君毅的跟前搖晃著,以示自身清白。
香、閨、艷、史?!
看清了封皮的幾個字,雷君毅一口氣險些喘不過來。他終于能夠體會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的滋味了。
那是他很久以前放在那的一本艷情小說,久到他都忘記有這麼一本書了,書中有一段就是男人把女人綁起來行夫妻之禮的,現在他是不是該砍自己一番?
「女圭女圭,這種書是不好的,以後不要看了。」
「你欺負我,我不要听你的話了!」她可沒忘記他當著別的女人
的面罵她的事。
「唉,女圭女圭,我承認罵你是我不對,但那是因為我害怕別人會跟我搶你,所以原諒我,好不好?」雷君毅把鞋子月兌掉上床,從後面將她攬在懷里輕聲道。一本艷書反而讓兩人都冷靜下來。
「你會害怕別人來搶我?」這是怎麼回事?「不是你又看上個美姑娘嗎?」什麼美姑娘?」有嗎?他怎麼沒看見?那個說我沒教養的姑娘啊!」她在別人眼中真的很差勁嗎?
「別理她,她才是沒教養,而且她長得一點也不美,只有我的女圭女圭在我心目中才是最美的!」這是他的真心話。
想想他居然任人侮辱他的妻子而沒有反擊,真是無能透頂,他一定要有一些後續動作,為小妻子出口氣。
「你真的覺得我美嗎?」不管是不是真的,他說的話都令她覺得很快樂。
「那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是世界上最美的?」他不答反問。
「當然!」左塊兒點點頭,老實的回答。
「如果我老了,變丑了呢?」奇怪,這不是女子拿來問自己的心上人的嗎?怎麼反而輪到他這一代美男子來問了?
算了,反正以女圭女圭的腦袋他是不能計較太多的。
「我還是覺得你是最美的!」
「我也是這樣的想法。」雷君毅含笑地吻了吻她光潔的額頭,很高興她和他有同樣的想法。
左塊兒羞紅了臉,她懂他的意思了。
她在他眼中是最美的,就如同他在她眼中是最美的一樣,這是不是表示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與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也一樣呢?一
「那你以後會不會喜歡上別的姑娘?」把所有疑問一次問清楚,以免她老是疑神疑鬼,不得安寧。
「不會!」雷君毅回答得很肯定,她父親給她的傷害是不是比他想像中的大?「如果沒有遇見你,我這輩子可能不會娶妻了。現在我整顆心都給了你,叫我從哪兒找多余的心給別人?而且有你一個我就夠累的了,我還不想累死自己。」他都已經早生華發了,可見愛上她的人有多累!
前面那一段話說得左塊兒心中甜津津的,最後那一句就有點殺風景,不過,她還是覺得很幸福。
「你說怕別人搶走我又是怎麼回事?」誰來搶她了?她怎麼沒看到?
「唉,你怎麼還不懂?我愛你,女圭女圭,所以任何男人多看你一眼我都會覺得受不了,剛才在大廳上——」
「我也愛你!」
「……那個姓戴的王八……女圭女圭,你剛剛說了什麼?」雷君毅柔聲問道,深怕嚇跑了他的寶貝女圭女圭。
「我也愛你!」左塊兒說得很小聲,不敢大聲剖白自己的心跡。
「呵呵……哈、哈、哈……」雷君毅逐漸由低笑轉為大笑,他終于等到這一天了!
知道自己付出的愛得到心上人的回應,那份悸動,那份滿足,絕對是任何事都無可比擬的。’
「呵、呵、呵……」左塊兒也一邊扭動著嬌軀,一邊嬌笑著,因為雷君毅的頭埋在她雪白的頸項上不斷地吮吻,引出她不可抑制的笑聲,好癢!
于是,互表心跡的夫妻倆就順理成章地待在床上一整天,以慶祝他們的相愛。
「我們繼續來玩!」雷君毅扯開妻子剛穿上的肚兜,毫不饜足的唇舌又吻住那一片雪膚凝脂。
「不要!」左塊兒搶回肚兜,不願再持續這種縱欲過度的日子。
這幾天他們都是日上三竿才起身,看到下人們暖昧的眼神她就覺得好丟臉,所以今天她一定不能再讓他得逞。
「來嘛,很好玩的,我們來玩個新游戲!」色迷迷的目光轉向她雪白修長的大腿,雷君毅很下流地用各幣方式來誘惑他單純的小妻子。
自從那天兩人互吐愛意後,他更努力地在床上黏著她,不願與她分開,因為一下了床,她肯定會把注意力放到那只蠢貓身上。
而身為她的丈夫,他也只有自力救濟了,所以各種能玩的花招都出籠了,也成功地把他的女圭女圭留在床上。可是,今天他的女圭女圭好
「晚上玩吧,再不起來,我又要被人笑了。」她可不想被人說成是蕩婦。
「誰敢笑你?我把他舌頭割下來。」雷君毅嘴上說著狠話,手上則不停歇地解著她穿上的衣物。
「不要啦!」為了躲開纏人的夫婿,左塊兒像蛇一樣地扭動起來,卻不知道她的動作就是現成的催情藥。
「女圭女圭,你還記不記得那本小書?」他兩眼發亮地盯著他的小妻子在粉女敕布料的遮掩下若隱若現的無瑕柔軀,欲火高張到蓄勢待發的地步。
「香閨艷史?」
「對,我們可以試試里面寫的一些方式。」雷君毅的雙手緩慢而堅定在她細膩柔滑的肌膚,上游移,並對著她最敏感的耳垂輕吹著氣,成功地吹動了她的心。
面對雷君毅的挑逗,左塊兒早已心身動搖了,只是怕人嘲笑的羞恥感一直在支撐著她。
現在她的夫君直接拋下一個對她極具誘惑力的餌,那一點點羞恥感也開始蒸發了,她不自覺地配合著他的舉動。
「二少爺!」棒打鴛鴦的惡人再次不對時的出現。
「管家在叫了……」她難耐地申吟出聲。
「別管他。」正在研究從何處開始用大餐的雷君毅強忍著幾欲爆發的,決定給他的女圭女圭一個難忘的早晨,讓她以後天天早上都陪他玩。
「二少爺,二少爺!」這次大吼聲再加上拍門聲,大概事情真的很緊急。
「好像事情很急。」陷在與理智之間,左塊兒只能用細碎的申吟來表現自弓的無奈。
「我們的事更急!t‘把她的小手放在自己怒漲的上,雷君毅的眼和手都集中在她那春潮泛濫的幽密部位。
「二少爺,渡頭那里傳話過來,說今天要發的那批貨好像有問題。」
「渡頭出事了,你快去吧。」在緊要關頭,左塊兒硬是把雷君毅從她身上推了下去,她可不想背上敗家的惡名。
被嬌妻趕下床的雷君毅簡直想仰天長嘆。
杭州的生意本是由雷家老四管理,但他為了遇安靜的兩人生活,便把老四一起趕了出去。
撿到現成的假期,老四高高興興地雲游四海去了。原以為即使走了大頭,那些小頭也能獨當一面,沒想到最近發生的事卻都是小頭做不了主的,所以他這個現成的主子也就不得不出場了。
真是天妒「紅顏」啊!
回頭看了一眼在紗帳後著衣的嬌妻,雷君毅百般無奈地按捺住欲火,決走去尋人晦氣。
「二少夫人,戴家小姐來拜訪。」
「你跟她說二少爺不在,請她晚一點再來。」左塊兒扔個線球給她的寵物,讓它追著線球跑。
「她說是來見二少夫人的。」
「見我?」左塊兒抬起頭,不解戴寧為何要見她,她根本就不認識她啊。
「就說我跟二少爺一同外出了。」她不喜歡騙人,但相公嚴禁她靠近陌生人,特別是姓戴的。
「可是她說有很重要的事,是與二少爺有關的。」
「與相公有關?」左塊兒微蹙著兩道秀眉,心有點動搖。
「對,是與雷公子有關的,不知二少夫人可否抽空與寧兒詳談?」
一道女人的聲音突兀地傳來,只見戴寧不顧禮儀地板了進來。
「既然戴小姐都來了,那就請說吧。」反正是她自己闖進來的,她可沒有不听話哦,萬一相公知道了也不能罵她。
「能否請二少夫人摒退左右?」
左塊兒看看四周,她們站在靠近圍牆的空地上,雖然她們說話的聲音別人听不見,但她們的動作卻能讓人看得一清二楚,所以她不必擔心戴寧會對她不利。
「管家,你們先下去吧。」
「是!」老管家恭敬地離開,但仍在不遠處看著她們的一舉一動。
「戴姑娘有什麼事請說吧。」雖然對方趾高氣揚的樣子對她的
壓迫很大,但左塊兒實在是好奇她會說什麼。
「夫人知道雷公子的過去嗎?」是非成敗就在今天一舉了,所以她一定要小心行事。
「過去?什麼過去?」她還真不知道。
「公子的紅顏知己遍布天下,二少夫人應該知道吧?」
「不知道。」她的確不知道,只是能想像得到。
「不知道也無所謂,寧兒只是想告訴二少夫人,寧兒也曾是其中之一。」如此無才無貌的小丫頭怎麼配得上天人之姿的雷二公子?在這世間,也只有她才有資格坐在他身邊。
「是嗎?」雖然心里很不舒服,但她也不會傻傻地被別人牽著鼻子走。
「夫人沒什麼想法嗎?」對于左塊兒的平淡反應,戴寧頗感詫異地顰著眉,不太滿意對方的無動于衷。
「沒有。」有也不告訴你!
狀似無意地向圍牆外一株枝葉茂密的大樹瞄了一眼,戴寧繼續道︰「既然如此,請恕寧兒直言了。我與雷公子本是情投意合,亦早已私訂終身。可這會兒雷公子逼不得已娶了你,我和他心里都不好受,但為了不使你傷心,我們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
「什麼方法?」她的說辭破綻百出,但左塊兒實在好奇她所謂兩全其美的好方法,不會是殺她滅口吧?她可還不想死哦!
「讓你死——」戴寧忽然臉色猙獰起來。
戴寧為了得到雷君毅,異想天開地找了個殺手,想置左塊兒于死地。她向埋伏在牆外的殺手下口令,要他動手解決情敵。
「啊——」左塊兒被嚇著了,發出一聲尖叫。
「女圭女圭!」此時已知中計的雷君毅耗盡功力趕回臥雲居,但還是晚了一步,只能與同時趕到的戴家大少爺一同攻向已被那只肥貓抓花了臉、卻仍欲對左塊兒不利的戴寧,當場把她打成重傷,至于那個殺手當然也沒能逃月兌。
「吼——」咦?可是這聲虎嘯是怎麼回事?
原來是原本在一旁玩線球的肥貓居然發出一聲虎嘯向戴寧飛撲而去,同時也驚駭到那個殺手,使殺手失去了準頭,也失去了先機。
而左塊兒就愣愣地看著這一切在剎那間發生,聲音梗在喉嚨里發不出來,她被嚇呆了。
「嗚哇——」直到危機解除後,她才哭出米。
「好了、好了,不哭了,壞人都被制服了。」人雖然是他和戴家大少爺制住的,但真正起作用的卻是那只蠢貓。
沒想到它的「虎嘯」不只讓刺客失了手,它居然還用銳利的爪子抓花了戴寧的臉,以前還說它是只貓不貓、狗不狗、豬不豬的三不像,這下倒成了貓、狗、豬、虎四者合體的四不像了。
誰能想到一只貓能發出虎嘯呢?它不會本來就是只虎吧?但不管它到底是什麼來歷,看來它在雷家的地位是牢不可破了,他想整它可能也遙遙無期了。
「哇——嗚……」
唉,還是安撫嬌妻重要,那只貓就隨它去吧,怎麼說它也是立了大功一件。
「乖乖哦,女圭女圭,你這樣哭我會心疼哦!」心有些痛,不過不是因為她的眼淚,而是方才的事使他心有余悸,她的哭聲只是讓他的耳膜有些受不了。
「乖乖不哭哦!我叫人買四合齋的糕點給你吃好不好?」塊兒向來是有了零嘴就不吃正餐,他怕她身體受不了,所以對她的零嘴是嚴格管制,但非常時期也不得不拿出來用下。
「嗚……」
「好了、好了,女圭女圭都是大人了,還哭成這樣會被人笑長不大的喲!」
「嗚……」
「乖嘛!我帶你去找襲雲,听說她快要跟朱震御拜堂了。」有他在一旁看著,只要那女人一使壞,他就拖塊兒回來,想必應該不會被帶壞才對。
「嗚……」
「好了、好了,只要你不哭,一個月後我就帶你去雲南。」
撒手鉗一出,果然是屢試不爽,四周諍得連蟲子優閑地吃葉子的聲音都听得到。
「真的?」左塊兒的哭功已經練到收放自如的地步,連哭後的抽泣聲都幾不可聞。
「真的。」反正他也要到那里辦點事,放她一人在濟南老家他還不放心呢。
事實上,他每次允諾帶她去的地方都是他必須去的,工作兼娛樂,還能哄嬌妻開心,他何樂不為?
「我還要去找襲雲。」她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看到襲雲了。
「好。」「我還要吃點心。」「好,但三餐不許少。」「成交!」夫妻倆加一只貓快樂地離開,徒留一個已石化的男子僵在一旁。
戴家大少爺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也會有看走眼的一天。
他心目中的完美女子、他眼中的絕世佳人,竟然同天下所有的女人一樣用眼楮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只不過別人用的是眼神,她用的則是眼淚,而且顯然更技高一籌,因為被眼淚清洗過後,她那雙純真明眸和知足的眼神把他給勾住了。
可是、可是……看來她和雷君毅的感情是牢不可破了,而且、而且……那只會發出虎嘯的肥貓才是他的第一大敵啊!
嗚……現在想哭的人換成是他啊!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
左塊兒、莫襲雲這對難姐難妹的分離時刻終于到了。
在朱震御誤打誤撞的情況下,莫襲雲總算願意乖乖地披上嫁衣了,至于她的俠女夢,她決定想想就好,現在當個女強人比較吸引她。
可憐的朱震御,不知他又將為妻子如何奔波了。
可是看他一臉幸福的樣子,別人也不好潑他冷水。唉,正所渭他不下地獄,誰下地獄呢?
「好了,塊兒,你還真像個小女圭女圭,怎麼又哭了?又不是不能再見面,看你哭得這麼傷心,我也想哭了。」受不了離別傷感之情的莫襲雲在面對好友的淚水半刻鐘後,終于跟著哭了出來。
自從上次在青劍齋哭過一次後,她也變得多愁善感起來,不會是被塊兒給感染了吧?
「記住,塊兒,你絕對不能比我先生小寶寶!」她一邊哭,一邊向左塊兒交代一大串話。
其中一項就是不許她先生寶寶,因為那麼多事都是塊兒先做了,總要留一樣給她露露臉吧?
「為什麼?」左塊兒紅著眼楮提出疑問,在莫襲雲說出理由後,決定不告訴好友她的肚子里已經有了小寶寶的事,相公說這是善意的謊言。
看見哭成一團的兩個小女人,兩個正在話別、互相為對方打氣的大男人不約而同地搖著頭,同聲一嘆︰唉!女人哪!
被各自夫婿勸開的兩個小女人終于止住哭聲,依依不舍地叮囑對方一些注意事項。
在莫襲雲對左塊兒從注意飲食、保重身體之類的話說到如何對付相公偷腥時,雷君毅終于忍不住地向朱震御使了個眼色,各自迅速帶開自己的女人。
「女圭女圭,走了。」
「你怎麼老叫人家女圭女圭,襲雲都笑我了。」左塊兒嬌媚地睨了丈夫一眼,不滿他對自己的稱呼。
「你本來就叫女圭女圭呀!」雷君毅看著她撒嬌的表情,回想起他們初見的那一幕,那時還真沒想到會跟這個女圭女圭牽扯一輩子︰
「亂說,我什麼時候叫女圭女圭了?」
「你忘了嗎十你的字就是叫女圭女圭的呀。」還是他幫她取的,而且也只有他能叫。
「哪有人的字是叫「女圭女圭」的?你又騙我了。」老來這套,真當人家是長不大的女圭女圭呀!
「女圭女圭,你忘了我們第一次見面時的情景了嗎?」雷君毅表情怪怪地問道。若這小丫頭真忘了他們初次見面的事,看他怎麼罰她!
「我們第一次見面?」歪著小腦袋,左塊兒開始在記憶中搜索。
「我娘去世後你趕來奔喪那次嗎?」至今她仍以為雷君毅會出現,是因為他到左家上香,踫巧遇見她,然後踫巧安慰她,最後兩人踫巧睡在一張床上。
「那是我們第二次見面,而且我是為你而去的。」雷君毅沉聲
道,他面部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但放在身後的雙手卻漸漸握緊。
「還有,當時我跟你娘還沒有任何很親的關系,所以談不上是去奔喪。」如果現在左老頭死了,倒可稱之為奔喪。
「在那之前我們見過嗎?」還是很疑惑,她沒什麼印象耶!
「你真的忘了?」雷君毅開始咬牙切齒,一雙黑眸更是半眯起,眼內精光聚集,一瞬也不瞬地緊盯著她。
「好像……真忘了。」看見丈夫表情不對,左塊兒不敢回答得太肯定,即使她是真的忘了。
「在你想起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前,我們不會起程到雲南的。」雷君毅突然轉為一臉平靜,緊握的雙手也放松開來。
他這懲罰還真是狠!
「不要!」看著他走向馬車的瀟灑身影,左塊兒愣了好半晌才回過神,立刻追上去。
「相公,你不要這樣殘忍嘛!」
「……」
「夫君,我會乖乖的哦!」
「……」
「老爺,給點提示好不好?」
看來,他的女圭女圭得花點時間才能實現雲游四海、走遍大江南北的夢想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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