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怎麼樣,你老姊不錯吧?」
「是、是。」江昨近回到了江家。在確定他是無辜的之後,案子就留給人民保姆去煩惱了。
「小的,你看你都瘦了一圈。」張美子對他又捏又抱的。
「明日香呢?」江昨近的目光四處梭巡著。迎接他回家的人里應該有她的。
「跑了。」
「老姊,不要說得那麼簡單,會讓人誤會的。」江明學趕忙指正她的話。
江昨近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她怎麼可以沒有等我回來就走?」他低吼著。
「為什麼不行?」江時琪饒富興味的看著他。
「為什麼……」他一時語塞,「總之,我說不行就不行。」
「小的,你冒什麼火?明日香被她父親叫回去了,說是家里有事,我們也不好強留,更何況老二又不肯娶人家。」
雖說已事隔十多天,張美子想到還是一肚子火,她認定了要不是老二當著大夥的面說不娶明日香,明日香也不會那麼堅決的要回日本。
「媽。」江明學頭疼的喊。
「還說,要不是你,明日香也不用嫁到別人家去。」
還是說了!姊弟倆很無奈的看著他們的親親老媽。
「啊?」張美子這時才發現自己說溜了嘴。
「老媽,你剛剛說什麼?」
「哎呀,我不管了。」張美子逕自往樓上走,留下爛攤子給江時琪和江明學。
她是真的不知道小的何時喜歡上明日香,偏偏又像個悶葫蘆什麼都不說,反正不是她的錯。
耍賴果然是會遺傳的!兩個得收拾殘局的人想著。
「老姊?」江昨近惡狠狠的瞪向江時琪。
她不禁苦笑。這下子大概不是說兩個笑話就可以混過去了吧。
「我……是想你剛回來不宜……受太大的刺激,你知道的嘛,我總是很疼……」
「老姊,你可以選擇說重點,或者把你有多疼我的屁話去向閻王說。」
「哇!你這見色忘姊的混蛋,不知道啦,我忘了。」說罷,江時琪一坐下,閉口不語。
唉!阿近怎麼老是忘了老姊吃軟不吃硬?江明學搖搖頭。
「阿近,姊真的是好意。報紙給你,自己看吧。」
是五日前的報紙,上面有著明日香大幅的照片,報導著日本兩大企業聯姻,會為日本財經界帶來一番變化。
明日香竟敢嫁給別人!
「我要宰了她!」江昨近吼著。
「阿近……」
「算了啦,阿學,別叫了。你自己的麻煩夠多了,他的事讓他自己去煩惱就好。」江時琪善意的提醒。
「老姊你……」
「真是麻煩二人組。」江時琪暫時不想再理這兩個麻煩的弟弟。
***
「我要見明日香。」江昨近對眼前的大漢說。
他沒想到自己會這麼快就再度來到日本。上次為了怕被迫娶廣瀨家的千金而逃回去,現在卻是來要人,事情的變化真是出乎意料。
可是真的見到明日香後,他要說些什麼呢?
和她狠打一場,還是向她求婚?
對方根本不理會他,只是盡責的擋在門口。
「你再不通報,我就自己進去。」
「讓他進來吧。」一道女聲從主屋內傳過來。
江昨近在大漢讓開後,大步往屋里走去。
明日香正站在主屋內。
這些日子不見她,江昨近感到很不習慣,直到真見了她,他才知道自己有多麼想念她。
「喂,你……」
「我不會跟你動手的。」明日香說著,晃了晃衣袖,讓江昨近注意到她一身和服。
果然是日本人,和服很適合她。啊,他是來「談判」的,要專心些。
「你為什麼放我鴿子?」他惡形惡狀的說。
「我答應你什麼了嗎?」明日香冷靜的問。
「你……你這混蛋,想不認帳嗎?你以為我好欺負是吧?」
「你不要這樣,對於在台灣給你帶來很多困擾,我感到很抱歉,不過,你現在沒事了,我也回到了日本……」
「你的意思是,我們已經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干了嗎?」他打斷明日香的話。
她沒有說話。
「你別想打這種如意算盤,就憑你甩過我那麼多個巴掌,說什麼你也欠定我了。或者你要讓我打回來?」
「啊?」明日香往後退了一步。
他向她欺近,拉住她的手臂,作勢要吻她。
「我還是要嫁給木村直二。」她冷冷的說,意圖澆熄他的熱情。
「我不會同意的。」
「我不記得需要你同意。」
「我們明明兩情相悅!好,不問你這張不老實的嘴,我直接問你的身體。」
江昨近說罷,一把踢開桌子,將她壓制在榻榻米上,拉開她的衣襟露出香肩。
他在她肩上落下細吻,手則探向她的腰帶。
「住手。」
一股力道拉住江昨近的衣服,他知道對方已經制住自己了,只好乖乖的站起來。
「是你,田村。」
田村悅司一臉怒氣,好像江昨近侵犯的是他女兒似的。
「你听好,不要再來糾纏,三天後我就要嫁進木村家了。」她起身將衣服整理好,面對江昨近說。「田村,請他走。」
江昨近恨恨的離開,他不會這樣就算了。
「這個家伙,還真是下手毫不留情。」她揉著手臂抱怨道。
「我看看。」田村悅司輕柔的拉高她的衣袖替她推拿。
「雖然他是我們的恩人,可是親愛的,等事情過後,你還是要替我討回公道喔。」她順勢偎進他懷里。
她是薰。
***
日本兩大企業聯姻,婚禮上冠蓋雲集,一簇簇的鮮花,高高堆起的香檳酒杯,還有一個好幾層的大蛋糕,可說是一場豪華又夢幻的婚禮。
「明日香。」新娘休息室外傳來敲門聲。
「薰,進來吧。」
「賓客來得不少。紅毯很長,等會兒你可能會累死。」薰笑著說。
「江昨近來找過我是嗎?」
薰點了點頭。
「他不會就這樣罷手的。」
「我知道,我已經加派人手,不會讓他壞了我們的事。」
「還是沒見到木村直二嗎?」
「嗯,看來不到婚禮開始,對方是不打算露臉了。」
「你今天好漂亮。」薰定到明日香的背後,剪裁合宜的白紗禮服襯托出她姣好的身段。
明日香笑了笑,忽然問︰「他沒有對你怎麼樣吧?」
薰知道她問的是誰,「你說呢?你是不是答應了他什麼,他直嚷著要我守約。」
「那已經不重要了。」明日香幽幽的說著。
「明日香,很抱歉……」
「別這樣說,我們得打起精神來,還有事等著你去做呢。」明日香拍了拍她的手。
「嗯,我知道。」
明日香在心中嘆息。她是最美麗的新娘,但那個她愛的男人卻不在身邊。
***
「少爺,都準備好了嗎?」
「嗯。」木村直二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滿意的點點頭。
這場盛大的婚禮可謂萬眾矚目,他廣發帖子給政商名流,更有數不盡的新聞媒體前來采訪,他要世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他身上,對他羨慕不已。
當然他挑了個能幫他再上層樓的新娘,也是讓他自豪的原因。
「廣瀨家那邊呢?」
「已經通知了,再十分鐘,婚禮就要開始。」
「嗯,你先下去吧。」
「是。」
木村直二慢慢-乾杯中的酒,拉開門走進禮堂。
不久後婚禮開始,隨著音樂響起,明日香在父親的攙扶下走向新郎。
「明日香小姐,我是木村直二,請多指教。」
明日香抬起頭來望向將和她結婚的男人。
「啊?」她的手僵在他的臂彎中。
他對她笑了笑,「你是今天的公主,最美麗的公主。」
明日香只覺得自己腦中一片空白。
她仍然陷在乍見木村直二的驚訝里。
眼前的木村直二,她在江家見過。正確的說,應該是他長得和那個已經死亡的木村役司一模一樣。
而木村直二的眼神讓她害怕,不敢直視。
「……你願意嗎?」牧師問道。
如果阿近在就好了。明日香忽然想起他,感到一陣落寞。
「廣瀨明日香,你願意嫁木村直二為妻嗎?」牧師再問一遍。
她遲遲沒有回答,賓客們開始竊竊私語。
「我願意。」她只好小聲的說。
「新郎新娘互換戒指。」
當木村直二將鑽戒套上她的手指時,明日香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能忍住不要喊出「不」字。
唉!為什麼英雄救美的事沒有發生?
她僵硬的替木村直二套上戒指。
「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沒關系,外國人也都這樣打招呼。她說服自己稍稍忍耐。
木村直二掀起她的頭紗,笑了笑,臉緩緩湊近,吻上她的唇。
還好只是個輕吻。明日香松了口氣。看來男人不全都是野獸,如果是江昨近,只怕會吃了她。
午宴開始,木村直二挽著明日香穿梭在賓客中,滿臉笑容。
「明日香,恭喜了。」
「真是漂亮啊。」
「恭喜你找到這麼好的歸宿。」
木村直二和一些政商名流聊了起來,明日香悄悄退到一旁,怎知又被一群女性賓客包圍。
「明日香。」薰拉住了她。
「薰,你有沒有看到,他長得和木村役司好像。」
「噓!小聲點,你身邊可是有人監視著,我們到那里坐下。」
「嗯。」明日香也看到了有個離她不遠的人正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我想木村不會讓我們講太久,所以你听我說,現在這個人不是木村直二,而是木村役司。」
明日香瞪大眼楮看著薰l
「就像你和我,他和木村直二是雙胞眙,所以沒有人懷疑今天在場的不是木村直二。」
木村役司發現了薰,於是緩步朝她們走來。
薰很快的交代道︰「我還不知道他的企圖,不過他應該不會傷害你,你只要保護好自己,其他的由我來。」
「姊姊。」他有禮的喚著。
「恭喜了,你要善待我妹妹。」
「我知道,不過明日香是今天的公主,身為主角可不能偷懶喔。」
他朝明日香伸出手,她沒有選擇的把手放到他的臂彎中,任由他帶離。
薰告訴她的消息讓她直發寒。
眼前的人是木村役司,那木村直二呢?死在台灣的那個人又是誰?她隱約猜測到什麼,可是她不想深思。
他一一為她介紹前來與他們寒喧的賓客們,「明日香,這位是……」
明日香撐起笑容,跟著他滿場飛舞。
***
「好累!」
明日香癱新房里。
她已經正式嫁入木村家,今後,她就是木村家的人了。
「唉!」
「少夫人。」門外的女侍喚道。
「嗯?」還有什麼把戲啊?
「請少夫人沐浴更衣,等會兒少爺就要進來了。」
什麼?她可沒听過洞房還要先換衣服……
洞房?
明日香突然發現接下來的事她實在無法接受。
躺在浴池里,她考慮著是否該把自己溺死,或者逃跑,還是……
唉!這些她全都做不到。
「該死的江昨近,你到底在哪里?你明明是那種死也不肯吃虧的人,不該會這樣就罷手的。我還欠你三個、四個……反正數不清的巴掌,你忘了來討嗎?」明日香在偌大的浴室里罵著。
她好想再見他一面,如果再見到他,她會溫柔的、誠實的說……
「少夫人洗好了嗎?請穿上這件衣服。」
女侍走進浴室里,替她穿上薄紗然後離開房間。
全身上下就一件薄紗,想把她冷死嗎?
房里剩下她一個人,窩在棉被里,明日香不禁為即將到來的事害怕,不斷的發抖。
***
在木村家的另一頭,亮著一盞燈。木村役司正一個人回味著今日的盛況。
真是完美的一天啊!木村役司倒了杯酒。他最愛威士忌了,這樣的口感很適合他征服一切的雄心,每當他完成一個目標後,總要來上這麼一杯。
「哈哈!全日本就要是我木村役司的了。」他得意地笑著。「你真是天下最令人羨慕的男人啊。」他望著鏡子得意的自言自語,「世人都拜倒在你的腳下,哈哈……」
「拜倒在你的腳下?」一道聲音不屑地重復他的話。
木村悅司嚇了一跳,轉過身。「你……」
忽地一拳揮過來,他的身子直直的倒了下去。
「自大狂。」江昨近盯著地上的人說,「真是神經病。」
看到映在鏡子里的臉,江昨近不自覺的說︰「我才是天下最令人渴望的男人!」
「少爺,發生了什麼事?」門外傳來詢問聲。
啊?糟糕,一定是剛剛的巨響把下人引來了。
「沒有,只是我不小心打翻東西。」
「少爺,你的聲音听起來……」
「羅唆,我喝水嗆到,咳啞了。」
「是,少爺。時間到了,少夫人已經在等您。」
這女人!江昨近心里老大不高興。
「讓她等一會兒吧。你先退下,我要安靜一下。」
他趴在門板上听到僕人的腳步聲遠去後,才動手扒起木村悅司的衣服。
「大喜之日,真是不好意思打昏了你,畢竟你也為這場婚禮忙了半天,本來我是想直接帶走新娘,只是看你都忙這麼久了,不用白不用,我又何必浪費春宵,是吧?」他一邊動手一邊念著。
江昨近總算把對方扒光,只剩一件內褲。
他很快的換上木村悅司的衣服。
「真是的,想不到差這麼多。」
他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一截襪子露在外頭,還好穿的是雙黑襪子,和褲子的顏色一樣。
「接下來怎麼處置你好呢?」江昨近盯著地上的果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