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站在沁園門口,張曄還在慶幸自己的好運道。說真的,這老天爺決定要眷顧誰,是誰也躲不掉的。然而張曄最要感謝的還是那個深深痴愛自己的學妹吳心瑜,若不是她前來煩他、要他陪她逛街的話,他也遇不到薛意沁和費一帆出雙人對的出現在台北街頭。
手捧著一對琉璃天鵝,張曄細細的思索著該如何在薛意沁身上下功夫?
想想也是很泄氣,四年的大學生涯,他可說在薛意沁身上下足追求的功夫,卻始終是毫無進展。逼得他不得不暗底轉移目標的和學妹吳心瑜交往,但吳心瑜的身家背景遠遠不及薛意沁。最重要的是薛意沁的父母已不在人世,她繼承的是一個龐大的企業財團。而吳心瑜的父母不過是經營勞工階級的家庭鐵工廠。
當然,張曄也知道橫亙在他和薛意沁中間的很可能是費一帆。甚至他敢大膽的確定——薛意沁對費一帆是暗懷情愫的。因為她崇拜費一帆,因為她經常把帆大哥掛在口中。于是張曄知道與其擄獲薛意沁的芳心,不如除掉費一帆。
偏偏薛氏集團是他在經營的,要除掉費一帆,不但沒有機會也不可能。所以他改弦易轍,既然無法去除這個障礙,那就要接近這個障礙,得到他的信任。如今他是順利進入薛氏集團工作了,但離費一帆這個領導人還有段距離,他不得不再想辦法讓自己更突出。
當張曄在台北街頭不意間撞見費一帆和薛意沁,他就警覺自己必須再加把勁。于是他把吳心瑜送回家後,立刻又轉往東區買了這對琉璃天鵝,準備送給薛意沁,不為什麼,只為能再博取她的歡欣……。
伸手按了門鈐,耐心的等候,不一會兒,大門打開了——
「張少爺,來看我們小姐?」門開處,郭媽熱情的問道。」郭媽,你又忘了,都說別再叫我少爺了,我叫張曄,只是一個普通家庭的孩子,不是什麼少爺,OK?!」張嘩直搖頭。
「好好好,張嘩。趕快進來。」說實在的,郭媽怎麼看都覺這個張曄配小姐薛意沁是很登對的,以致她對張曄也分外熱情。
「沁沁在家嗎?」他跟在郭媽身後有禮的問。
「在,我們小姐正和費先生在飯廳吃飯。」領著張嘩來到飯廳,郭媽向費一帆、薛意沁說道︰「小姐,張曄來看你了。」」張曄,你來得正好,我和帆大哥正在為老郭和郭媽慶祝他們的結婚紀念呢。你也一起來吧。」薛意沁愉快的招呼。不為別的,只為費一帆陪她逛了一晚上的街。
朝費一帆笑了笑,不待薛意沁引介,張曄便主動伸出手道︰「您好,帆大哥,希望您不介意我跟著沁沁這麼稱呼您。」
對,先拉近關系再說。
「當然不介意。」費一帆起身和張曄握了手。
「郭媽、老郭,我不知道今天是你們的結婚紀念日,沒帶任何禮物來,實在對不起。」張曄抱歉的向郭氏夫妻致意。
「哎,都是小姐和費先生的好意,說要幫我們慶祝,其實也沒什麼啦。」老郭笑呵呵的回道。
「應該的,這些年來沁沁多虧你們夫妻的照顧,不然我還不知該怎麼辦呢?」費一帆感謝的說。
「唉!費先生,董事長和董事長夫人生前也很照顧我們夫妻,他們過世後,我們夫妻還能留下來照顧小姐都要感謝您。」說著、說著,郭媽眼眶有點泛紅了。
「郭媽,你別這樣說,薛伯父和薛伯母有恩于我,我代他們二老照顧沁沁和你們是應該的。」費一帆輕描淡寫的笑。
「說真的,要不是費先生幫忙,不但公司保不住,就連沁園也會被太太那邊的人搶走,小姐和我們夫妻倆可就要流落街頭了。」老郭也有感而發的嘆道。
「是呀,老頭子說得一點都沒錯,我們有今天都是費先生的功勞。還有……瞧,我們小姐也都大學畢業了,現在都準備要到公司上班了。我想董事長和董事長夫人他們在天之靈一定很高興的。」
「郭媽。」感動郭媽的真情相待,眼眶微濕的薛意沁上前環抱著郭媽。
善于察言觀色的張曄立刻拍下手,朗聲的說道;「嘿!今天應該是個值得慶祝的好日子,大家應該開開心心的嘛。」
「是的,難得沁沁的朋友也來,郭媽,廚房里還有什麼好料趕快端出來吧。」費一帆微笑道。
「好,你們坐,我進廚房看看。」
「我也去幫忙。」老郭體貼的跟著老婆進廚房了。
就在老郭夫妻相偕離開後,飯廳也就有那麼一下子的沉默,敏感的薛意沁無法忍受有點僵凝的氛圍,隨即想到話題的問張曄︰「怎麼樣?張曄,你退伍了嗎?」
「上星期才退伍的。」
「那你應該準備到薛氏上班了?!」說著,薛意沁轉向費一帆。
「帆大哥,記得我跟你提過的那個到工程部應征特助的張曄嗎?就是他。」
「嗯。」費一帆只是輕點下頭。
實在無法從費一帆臉上讀出任何訊息,張曄只得連忙跟
薛意沁說道;「哎!沁沁,我去薛氏應征是很平常的事,你這樣特別跟帆大哥提,反而會讓帆大哥誤會是我要你用同學的情份幫忙走後門。」
「沒錯,我是這樣想。」費一帆直接了當的點頭。
張曄心一驚,但還算鎮定的微笑道︰「我要是帆大哥也會這樣想的。」
「他沒有,帆大哥,你不要誤會張曄,是我自己多嘴跟你提的…」薛意沁急急的接腔替張曄解釋。
「你別緊張,我還是會看他的面試資料和應考成績的。」拍了拍薛意沁,費一帆安撫道。
「帆大哥,你真的不要誤會張曄……」
「好了,沁沁,在家里不要談公事。」費一帆起身走到酒櫃前拿了瓶酒和兩只杯子。
「張曄,來,我們來喝一杯,怎麼樣?」
「好呀,帆大哥。」完全捕捉不到費一帆的心思,又不能流露任何的企圖和破綻,張嘩只能強自鎮定的應付。
就在這個晚上,張曄領受到費一帆的厲害,于是他確切的
知道,要想得到薛氏集團,勢必要完全得到薛意沁的心,有了這張王牌,就算費一帆再難搞也無可奈何。
是的,擁有薛意沁就等于擁有社會地位和財富,他發誓不擇手段也要完成目標。張嘩暗地對自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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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王總裁,晶夏廣場這個案子,我們費總的意思是希望找個時間當面談,我看一下他的行程……」薛意沁熟練的翻
閱桌上有關費一帆的行程表。
「十二月三日中午……這樣好了,王總裁,十二月三日請您和我們費總一起用個午餐,可以嗎?好,那就這麼說定了,謝謝您,拜拜。」正準備放下話筒時,冷台莉上完洗手間進來了,薛意沁立刻換上一臉局促和微慌的語氣,對著發出嘟嘟嘟聲音的話筒說話。
「是是…呃…我們費總說說???不是的,他交代要和您踫個面談談那個…那個……晶夏廣場韻事,什麼時候呀?我我……問一下,再再……給您電話,對不起,王總。」
听著薛意沁坑坑巴巴的對話,冷台莉簡直要昏了。這個薜意沁根本就是個毫無辦事能力的富家女,講得難听點根本就是個低能兒。進來當她的助理秘書已經整整三個半月,卻沒一件事情做得好。薛氏要真交還給她經營,一定倒閉。搞不懂費一帆在想什麼?怎會有人笨到把早可以握在乎上的財富往外推?愈想,冷台莉就愈替費一帆叫屈。
「沁沁,是永升的王總裁嗎?」自覺好心的冷台莉詢問。
「是的,台莉姐。」她的聲音如蚊于般細聲的回答。
「為什麼不按給總經理?」.
「是……是總經理交代我打電話過去約王總裁談有關……有關……」
「晶夏廣場的開發察?!」
「是的。」薛意沁盡力的扮演成事不足的富家于金角色。唉!為了留住費一帆。她可是用心良苦、犧牲形象到底啦!
憐憫的搖了播頭,冷台莉嘆口氣的問;「仕奇開發工地的報告案你打好了嗎?」
「對不起,台莉姐再等我一下……好嗎?」
搖了搖頭,冷台莉拿起自己桌上的一份卷宗遵給薛意沁︰「沁沁,麻煩你幫我送這份文件到五樓的工程部交給黃襄理。」
「好的,我馬上去。」接過卷宗,醉意沁匆匆的走出秘書室。
一聲輕響,費一帆從辦公室出來
「冷秘書,麻煩你這份傳真重打。」把一份卷宗放到冷台莉桌上,費一帆順眼一溜問道。
「沁沁人呢?」
「她送公文到五樓的工程部。」
「怎麼她在送公文?公司沒有工讀生了嗎?」他微秧的說。
「除了送公文,她還能做什麼?」冷台莉也不高興的反問。
「打一份報告要三個小時,泡杯咖啡打破欽水機,找個文件當掉主機,聯絡廠商辭不達意,一個口令一個動作,還做不好,現在除了讓她送送文件外,還能要她做什麼?」霹靂啪啦的,冷台莉像機關槍掃射般數落薛意沁。
「一帆,你干脆請她回家繼續當她的大小姐,薛氏集團也不必交還給她了。」
「冷台莉、冷秘書,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的角色和身份?」費一帆不悅的重重說道。
「沁沁做得再不好也輪不到你來批評,請做好你秘書的本份。」說完,他便往辦公室走。
冷台莉急急的擋在費一帆面前,「一帆,事實擺在眼前,薛意沁根本沒有能力,難道你還要把薛氏集團交還給她?她不是個經營人才,你把薛氏還給她,只會加速薛氏倒閉的命運。」
「冷台莉,我說過幾次了,請你不要再逾越你的本份好嗎?」他努力的壓抑怒氣。
「費一帆,我是為了你著想耶。雖然我們分手了,但我還是很關心你,我真的不希望你為薛氏做牛做馬的,最後卻一場空。」換言之,冷台莉仍不願放棄費一帆,不願放掉這段感情。因為她還愛著費一帆。
冷冷的望著冷台莉,費一帆不發一語。他等待著她繼續發表高論。
「薛意沁是個扶不起的阿斗,除了富家女這個角色她可以勝任外,其他的簡直一無是處。一帆,你醒醒吧。」她苦口婆心的企圖說服費一帆。
「你要為自己著想,薛氏集團只有在你手上才能發展、賺錢。你別再傻氣的想把薛氏還給薛意沁繼承。拿下薛氏吧,我相信商業界沒有人敢說一句話的。」
「我的良心會說話。」他冷冷的回答。
「費一帆,你為什麼這麼笨哪!」她氣憤的吼。就因為她愛他,所以她為他的傻氣感到不值。她希望他出人頭地,成為台灣的首席實業家。
「薛意沁不值得你這樣付出,她根本就是個草包。」
「就算她是個草包,我也會把她訓練成一個能力很強的女強人。」
「你真的是無可救藥了,費一帆。」她喃喃的搖頭。
「你再說一句,明天就不必來上班了。」語罷,費一帆抬步準備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冷台莉突然發問︰「你愛上薛意沁,是不是?」
費一帆猛地一震。
「你愛上她,所以甘心為薛氏仿牛做馬,願意把薛氏還給她?是不是?」她擋在辦公室門口促問。「你回答我呀,費一帆。」
「我不想回答你這個愚蠢的問題。」他冷然的說道。
「除了這個,我想不出其他的答案了。」
費一帆輕輕酌推開擋在辦公室門口的冷台莉,「冷台莉,請你不要再考驗我的耐性。」然後他往前走了兩步……
「你是個懦夫。」
他霍然轉身厲聲道︰「你說什麼?」
「我說你是個感情懦夫。」冷台莉一字一字的說。
「冷台莉,請你不要太過分。」
「不是嗎?如果你不是個感情懦夫,為什麼不敢面對自己的感情?不敢承認你愛薛意沁?」她再次走到他面前。
「我不相信這世上會有笨蛋望著一堆財富不動心,還傻乎乎替人家賺錢而不求一點回報。如果不是你愛上薛意沁,你會甘心替人作嫁?替薛氏賣命?」冷台莉對著費一帆鏗鏘有力的說道。
「你也別告訴我說你是為了報恩。那些都是你自欺欺人的借口。」
「夠了,冷台莉。」他慍怒的喊道︰「你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怎麼?被我說中心事,惱羞成怒了?」她揚眉冷問。
「出去,馬上給我出去。」費一帆咬牙沉聲的說。
冷台莉輕輕的搖了下頭,「不,只要你敢開除我,我馬上就開個記者會,向媒體控訴你始亂終棄,到時候我看你這個薛氏集團領導人的臉往哪擺?」
「我不會受你威脅的。」
「是嗎?你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你了嗎?你不是一向最在意人們對你的評價和看法嗎?好,就算你不在意,薛世堅薛董事長的薛氏集團可是一塊有信譽的招牌,一點也髒不得的。」
「冷台莉,你別逼我。’他冷冷的說道。
無懼費一帆的威嚇,內心受創的冷台莉只想討回一口怨氣。她可以忍受費一帆不愛她而分手,卻無法忍受費一帆因愛上薛意沁而離棄她。這就是她冷台莉特有的尊嚴。
「是喲!我很怕。當然,我也會在記者會上讓所有人知道,當年你之所以爭取薛意沁的監護權全是因為薛氏集團,為了竊佔薛氏不惜勾結律師偽造薛董事長的遺囑??????」
「夠了,你馬上給我滾得遠遠的。」費一帆猛地握住冷台莉的手臂將她拉向電梯。
「費一帆,你不要以為我不敢做?!」她已怒急攻心了。
「冷台莉,只要你敢妄動、傷害她,我不會放過你的。」
「你以為我會怕你的威脅?」
「滾,你馬上滾出薛氏……」他用力的將冷台莉推向電梯門。
「怎麼?急著保護那朵溫室的薔薇……費一帆,我不好過,也不會讓她好過的……」
當一聲電梯門打開,里面走出來的卻是抱著文件的薛意沁驚見費一帆和冷台莉的拉扯,她詫異的揚眉問︰「帆大哥、台莉姐,你們怎麼了?」
「沁沁,你來得正好,我告訴你一個天大秘密,你知道嗎?你的帆大哥當年領養你全是因為薛氏集團…不要以為他要報恩……這世界上沒有人會笨到把財富往外推,沁沁,你別傻…人性是貪婪的…」冷台莉急促的戟薛意沁喊。
鐵青著臉,費一帆強力的將冷台莉推進電梯,一邊丟下話︰「沁沁,到辦公室接電話去,我和冷秘書有點事要出去。」
「發生什麼事了?你們吵架了嗎?台莉姐她是什麼意思…帆大哥....帆大哥.....」
當!電梯門關上,也將所有的疑問關住了。望著電梯門發了半天呆,薛意沁懷著滿心疑惑慢慢走回秘書室。
「……我告訴你一個大秘密,你知道嗎?你的帆大哥當年領養你全是固為薛氏集團…不要以為他要報恩……」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台莉姐話里的意思……難道當年帆大哥跟阿姨爭取自己的監護權也是為了薛氏集團?是嗎?可能嗎?帆大哥也跟其他人一樣,是為了覬覦自己繼承的龐大財產?不、不可能的!不會的!她認識的帆大哥絕不是這種勢利小人。
不要以為他要報恩……這世界上沒有人會笨到把財富往外推,沁沁,你別傻了……人性是貪婪的……
冷台莉的聲音回蕩著,不會的!不是的!不可能的!她的帆大哥絕不會是這種人,絕不是……薛意沁心慌慌的胡思亂想。剛剛辦公室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否則台莉姐為什麼突然說起這個?她和帆大哥之間是怎麼回事?他們為了什麼起爭執?難道他們不是單純的上司和下屬關系?
突然,薛意沁的心好痛、好痛。
一團如絲亂線糾結不清,薛意沁整個人完全失去方向,到底誰才能為她解開這個謎團?她茫茫然了……
拉著冷台莉離開薛氏大樓,一路飛車來到小坪林,費一帆的怒氣才慢慢的消去。
車廂內,費一帆微俯靠在方向盤上,直瞪著前方綿延綠意,好半天他才開口道︰「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
「不是離開薛氏集團,就是拿下薛氏,還有……我們結婚。」揚著頭,冷台莉說道。
「你不覺得你太貪心了?」他轉頭厲色的問。
「哼!我說過人性是貪婪的。」
「我不可能答應。」
一听,冷台莉輕笑,「反正剛剛我已經在薛意沁心里丟下
一顆懷疑的炸彈了,我更不介意再去陳紹梅那里扇風點火。」
費一帆只是狠狠的蹬視著一派輕松的冷台莉。
「你可別忘了,這個陳紹梅是薛太太唯一的親妹妹,她和
她丈夫可是恨死你害他們沾不到薛氏集團的好處。相信他們夫妻會很歡迎我這個任職薛氏多年的冷秘書上門找他們合作的。」
「我費一帆是不受要脅的。」他冷峻的說道。
「為了保護薛意沁,你會的。因為只要我一搞下去,受傷害的絕對是薛意沁。」輕輕說著,她倚在費一帆肩頭。
「你想想,當她知道她全心信任倚賴多年的帆大哥竟是包藏禍心的投機分子,你說這個溫室花朵會怎麼樣?她承受得了這個打擊嗎?」然後她伸手輕輕撢了下他的胸口。
「怪只怪你把她保護得太好了。」
「你不怕我來個玉石俱焚?」他握緊方向盤。
看見費一帆握住方向盤的手背青筋浮現,冷台莉知道他渾身漲滿怒火。她不急不徐的過去一指一指的掰開他的手指。
「不,你不會。為了薛意沁,你什麼都願意做。你愛她,不是嗎?」就因這個,冷台莉被妒嫉狠狠的綁死,以致做出傷害彼此的行為。
費一帆久久不語,心緒波動如濤。
從來他在商場上就像個侵略性十足的獵人,經營薛氏的快、狠、準是政商界大老們一致贊賞有加的。面對商場上的爾虞我詐,他向來冷靜也從沒手軟過。偏偏這回竟會栽在自己秘書的手上。
他從來就沒想過冷台莉會是這樣的難纏?!甚至心腸惡毒如蠍。男女感情就是這麼回事。合則在一起,不合分手而已。沒想到……唉!說到底,他不該有弱點、致命傷的。否則又怎會讓冷台莉掐住他的喉嚨呢?!
愛上薛意沁,這是他深藏多年的秘密。如今被冷台莉戳破,他只能狼狽的被要脅了。愛情這東西真是踫不得。
「怎麼樣?你想清楚了嗎?」冷台莉問道;「還是……我得準爺找陳紹梅聯手召開記者會,公布你——年輕實業家費一帆的真面目?!」
緊緊咬牙,半天,費一帆才從齒縫中擠出聲音︰「好,結婚,等薛意沁能夠接下薛氏,我們一起離開台北。」說罷,他充滿肅零的望著冷台莉。
「我不會讓任何人踫屬于她的東西,尤其是薛氏,你想都別想。」
「無所謂,只要你願意跟我結婚,有沒有薛氏我都不介意。」冷台莉肩一聳的表奇怪,她如.願得到他了,為什麼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反倒心頭沉甸甸的?「那我們什麼時候結婚?」她又問。
伸手轉動鑰匙,發動引擎,腳底一踩,車子如箭射出去的疾馳上路。
「隨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