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安想要自己收拾一下下面于是對無庫說。
「你出去找找小乖,別讓他又亂跑受了傷,如果他受傷我拿你試問。」
「咕咕?」
「什麼?」
陸小安一指外面。
「小乖無庫度小乖。」
無庫撇著嘴搖頭。
「僕僕,部部度。」
哼,小乖才不是無庫的是部部的。
「你什麼意思啊,小乖是我的,那好,是我的你更要出去找,找不到你也別回來,你去不去,找我踹你啊。」
無庫轉身一步一步向外挪,看上去就是一副不情願的樣子。
陸小安飛起一腳踹在無庫後背上,無庫跳著就出去了。
無庫站在洞口拍胸脯。
「啊啊!」
有沒有搞錯?我才是一家之主,又踹我。
陸小安指著外面。
「去找小乖。」
「哼!」
無庫哼著氣就走了。
小乖出了洞本來是想去練習爬山的,突然听到熟悉的人聲,跟部部一樣的聲音。小乖因為跟陸小安相處久了並不知道人類的可怕,他探頭過去看,看到了跟部部一樣顏色的寶貝,也就是當年他發現的紅色背包。
那些人似乎說要找什麼人。
小乖很開心的以為可以幫上那些人的忙于是走了出去對那些人叫。
「咕咕!」
我知道你們找的人在哪里。
那些人看到雪人愣了一下,然後就是驚喜,因為他們在附近不遠的山崖上發現了屬于人類的蹤跡一件紅毛衣的碎片,他們在毛衣上發現了可疑的白色毛發,回到山下經過測試被證明不屬于任何已知的生物。
這座雪山上面關于雪人的傳說已經有上千年歷史了,可是苦于至今沒有人發現過活體。
于是這些人忘記了反復上山的目的是為了尋找幾年前失蹤的俱樂部成員,重新到山上駐扎下來目的改為追尋起雪人的蹤跡。
小乖的出現讓這些人非常振奮。
幾個大人還對付不了一個孩子嗎?小乖很快被他們抓住了,他們把小乖捆起來打算運下山。
走到半路被一路尋著足跡來找小乖的無庫追上了。
無庫在他們後面跟著,猶像要不要出去救小乖,腦袋里又想起凶巴巴的陸小安,失去小乖,小可愛會很難過吧?為了不讓陸小安難過無庫跳了出去。
無庫跟那些人扭打起來,他解開了小乖身上的繩子,對他喊。
「咕咕!唧唧部」
快跑,回山洞去找部部。
小乖連滾帶爬的跑了,他至今不明白那些跟部部一樣沒有毛的人為什麼要抓他。
小乖翻過一座山峰,听到一聲巨響。
「!!」
小乖哭著就跑回去了。
雪山上非常空曠,突然響起槍聲,連遠在山洞的陸小安都听到了。
陸小安有著不好的預感,等了一下就看到小乖連滾帶爬的回來了。
「啊啊。恩!」
陸小安抱著小乖。
「小乖不哭,怎麼了?你見到無庫嗎,他出去找你了。」
小乖指著遠處槍聲傳來的地方。
「無庫啊啊。人人。」
小乖急得直喊。
「你們遇到雪山外面的人了,那麼剛才那聲槍響,是無庫。」
小乖點頭,抬眼看到洞里的紅色背包,過去拖過來踢踢。
「包包灰灰。」
背著這個包的壞人壞壞。
「那些人背著跟這個一樣的背包?」
小乖點頭。
陸小安大概知道怎麼回事了,這個包是定做的,上面有圖標,是一個登山俱樂部的標志,那個遇難的人很可能屬于那個俱樂部,俱樂部有人在雪山上失蹤,俱樂部總要派人來找的。因為公民下落不明滿四年的,法律上才能宣告死亡,現在還不滿四年,那個人的家里肯定不干,俱樂部即使做作樣子也要上山的。
「無庫為什麼不避開?」
人類對于雪人還知之甚少,人類了解某樣生物的最直接的辦法就是捕獲活體解剖。
雪人避開人類似乎是某種共識或者說從古到今形成的自保的一種潛意識,無庫當年之所以救他,可能是因為看到他落單又遇到了危險,也許還有別的什麼?可惜無庫不會說話,形容不了那麼清楚。
小乖雙手背到身後就地打滾。
「無庫度乖。」
「無庫是為了救你?」
「恩,恩。」
陸小安把小乖抱進山洞,放到草堆上,用石頭封住洞口。
「小乖你自己乖乖看家,我去看看無庫。」
陸小安順著雪地上的腳印跟過去,可是沒敢靠近。無庫沒死剛才那聲響只是麻藥搶聲,他跟上那些人的時候無庫正在叫囂。
「咕咕!」
你們想做什麼?放開我。
「咕咕!部部苦苦無庫部無物。」
放開我,家里的小可愛還等著無庫回去給他找食物,沒有無庫小可愛會死的。
躲在遠處听的陸小安落下淚來,無庫都這樣了首先想到的還是自己。
「部部!部部!啊啊!」
無庫的叫聲在雪山上傳出很遠。
小可愛我要小可愛。最後一聲則是雪人之間的求救信號。
同時陸小安也在想怎麼才能救出無庫,那些人一共五個人,帶隊的那個手里有桿獵槍,不管里面裝的什麼子彈都必須先把槍弄過來再說。
當夜陸小安模到了那些人的帳篷外,遠遠的無庫看到陸小安就開始叫。
「部部!」
陸小安對他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無庫仿佛沒看懂一樣,只是對他叫。
「咕咕部部撲撲。」
不要過來,小可愛快跑,不要過來。
陸小安看著無庫心里疼得厲害。
陸小安想哭,無庫不顧自己的安危還在擔心他會受傷害。
陸小安的眼淚在眼圈里打轉,兩人正在深情對視的時候無庫的叫聲驚醒了熟睡中的人,那些人點了油燈,出了帳篷看到陸小安愣了一下問。
「你是什麼人?」
「我是自由登山者,我迷路了,看到這邊有火光就過來了,看到你們真是太激動了。」
陸小安為自己的淚水找到了解釋。
那些人把陸小安讓到帳篷里。
「你在山上轉很久了吧?」
那些人看了看陸小安身上破舊的衣服。
「是啊!對了你們抓到了什麼啊。」
「雪人,這可是人類史上的巨大發現呢,你運氣好今天看到了,過些日子我們把雪人帶下山,你想看都看不到了。」
「雪人也是人吧。」
「不完全的人,也可能是原始巨猿的後代,要科學家解剖了才知道。」
「也許他也有家人,听他叫的那麼慘,做作好事把他放了吧。」
「怎麼可能,這是多麼驚人的發現,也許我們這些人的名字都會因為它而載入史冊的,本來我們先是抓到了一個小的,可是這個大的來救小的,把小的放跑了,我們只打中這個大的。」
「你們打傷他了嗎?」
「沒有,只是麻醉強。」
無庫在外面叫的更大聲了。無庫看到陸小安進人了那個帳子就認為他也被抓了。無庫開始變得聲嘶力竭起來,叫聲淒滲而急迫。
「咕咕!部部!無庫突突。啊啊啊。」
附近的伙伴們快來救小可愛啊,無庫跟愛人被抓了。
呼呼!外面基風雪怒吼著刮過,不知道什麼時候帳子四周陸續聚集了很多巨大的雪人,突然一聲長鳴似乎是什麼信號,幾十個成年雪人掀翻了帳子。那些人看到周圍都是雪人的時候有些傻了,領隊的舉起了槍,陸小安撲過去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力氣,把槍搶過去順到了附近的石頭上,槍把當場斷成三截。
「你。」
那些人嚴陣以待都不敢動窩了,他們手里沒有了武器,幾十個三米左右的巨大雪人包圍了他們,他們現在的處境就像小孩子被困在大人的包圍圈里,不管體力還是身高都不佔優勢。
陸小安靠近無庫要給無庫揭開繩子,附近的雪人對著他尖叫。
「咕咕!」
有一個上來就想把陸小安一巴掌捎飛。無庫對著他叫。
「部部,無庫度味味部部。」
他叫小可愛,是無庫的老婆,不要打他,他不是壞人里的。
那雪人模著後腦勺放下手。
無庫的繩子解開以後直接抱起了陸小安,狠狠的看著那些人。他們抓小乖,抓無庫是壞人。
無庫把陸小安抱到了一邊的高處放下,轉身拿起身下的一塊石頭突然對著那些人扔過去,其他雪人看到無庫動手以後,也紛紛撿起石頭扔過去,那些人被砸的頭破血流。
「無庫住手啊。」
「咕咕,苦苦。嘎嘎。」
無庫在原地暴躁的跳著,他們是壞人要傷害無庫,無庫要反擊。
「無庫放他們幾個走吧,以後我們遠離這邊不要再讓山下人遇到就會好了。」
無庫不听背對著陸小安坐下來,無庫想不通,雪人的想法都是直來直去的,遇到壞人就要還擊。他們還打無庫了呢。
「無庫!不听話了是不是,那以後部部不理你了。」
無庫轉頭看他,陸小安把頭轉向另一邊不理他,無庫追過去拉陸小安想知道怎麼了。
「無庫不听部部的話,如果你傷害了跟部部一樣的人,部部以後就都不理你了。」
無庫用手拍打地面。
「咕咕!」
怎麼可以這樣?
無庫看看陸小安,看看包圍圈里被砸的七昏八素的那五個人。正在做抉擇,突然陸小安開始向遠處走去,無庫急了一聲尖叫。
「啊啊!咕咕撲撲。」
大家都住手。
所有的雪人看向無庫,無庫對他們點點頭。
「恩恩!」
就到這里了,謝謝大家幫忙,可以散了。
雪人們慢慢散去,陸小安露出勝利的微笑。
無庫從陸小安身後追上去。
「咕咕,無庫突突部部。」
無庫听部部話了,部部可以理無庫讓無庫抱了吧?
陸小安轉回身對著無庫張開雙臂。無庫開心的抱起陸小安向著回家的方向走去。
陸小安趴在無庫肩膀上對那五個人說。
「雪人也有家有感情,他們的智商也許沒有我們高,可他們的確是人類。你們覺得把一個活人拿去解剖來讓你們自己出名這道德嗎?人類的貪婪毀掉別人的同時早晚毀掉自己,你們快點下山吧,我不保證別的雪人看到你們不會發起攻擊。」
「你是什麼人?」
「一個被雪人救了的遇難的人。」
「也許我們可以談談,你知道發現雪人是多麼巨大的發現嗎?可以揚名天下的,可以賺取一大筆錢。」
「我只知道雪人救了我,他們也是人也有感情有家庭,用別人的命去換錢我做不到,而且這輩子我也不會下山了。」
陸小安突然發現最自私的是人類自己。這讓他又想起了自己的母親,繼父對妹妹的騷擾,他想母親是知道的,只是沒出事以前都裝做不知道,一個女人需要一個依靠,可是這個並不好的依靠確是靠傷害子女留在身邊的。
為了揚名,為了錢,在明知道雪人同屬人屬的時候還要抓了去買賣從不考慮被抓的人是不是有親人,他們的親人會不會難過,會不會造成一家的妻離子散。這種事情在白人買賣黑人奴隸的時候發生過,和平年代了又在人類與雪人之間上演了,看來雪人繞開人類活動真的是正確的。
無庫抱著陸小安回到洞口,就看到擋著洞口的石頭被推開了一道縫,小乖的頭卡在縫隙里正試圖鑽出來。遠遠的小乖看到無庫跟陸小安就開始叫喚起來。
「咕咕恩恩。」
我被卡住了快放我出去。
陸小安掙扎的下地,把小乖的頭從縫隙推回去,讓無庫把石推開抱起小乖對無庫說。
「無庫我們到深山去吧,永遠遠離人類活動的地方。」
陸小安背上背包抱起小乖走在前面,無庫後面跟著。
「部部咕咕?」
部部用不用我抱你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