裔瞧,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御醫說,你現在身體很虛弱要多休息。」水裔刻意低下頭,專心舀著碗里的藥。
「先把藥給喝了。」他將湯匙抵到永晝面前,熱騰騰的藥汁混雜著苦澀味讓永晝頻頻皺眉。
「快喝啊!」見永晝不肯動作,他連忙催促著。
「請問……將軍大人,您收回命令了嗎?」永晝這時卻迸出一個不相干的問題,還露出平時慣有的微笑。
「都這種時候了你還問這個?」水裔皺眉回應,他知道永晝問的是什麼。
「我不用再繼續回去罰站了嗎?」永晝笑著回問。
「不用、不需要!你快喝藥啦!」提及這問題,水裔急躁地想縮回手,氣憤的攪動碗里的藥汁。
「算我怕了你,不逼你了!」他低頭悶悶的繼續攪動藥汁,輕柔的語氣表示他對這件事有了讓步。
既然永晝說過以後一定會告訴他,那麼他也只能姑且相信他。
「謝謝你。」永晝的口氣里充滿著感激。
「快……快喝藥啦!」被他以充滿感激的目光注視著水裔,雙頰不禁酡紅,為了掩飾這困窘的心情,他大聲的催促他喝藥。
「好。」永晝帶著微笑接過碗,一口氣將藥汁一飲而盡。
一直坐在他身邊的水裔則是默默的看著他的動作,水晝那總是從容不迫的模樣,是最吸引他注意的地方,看著他喝藥、緩緩的放下碗、不經意的舌忝去殘留在唇邊的藥汁……這些舉動仿佛在誘惑他一般,令他不自覺地緩緩挪動身軀,一手撐著身子,雙唇悄悄湊上永晝的唇瓣。
混著苦苦的藥味,他淺淺的吻住永晝的唇瓣久久不放……
環繞在御門上空的烏雲總算煙消雲散,連日來的低氣壓也不復見。
先前水裔總是凝著一張臉,此刻已回復平常時的平和模樣及掩蓋不了的稚氣性子,這也讓覺雁悄悄的松了一口氣。
看來他們兩人總算是和解了,雖然不知道詳細情形,但他樂于見到這種結果。
只不過……這看來似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深夜——
門外的碎石落地聲引起了永晝的注意。
這是他與鞍寨的聯絡暗號,听到這聲響也令他警覺性的起了身,隨即抽起外衣離開床鋪,一股力量將他扯住。
他緩緩的回頭,對上水裔那雙疑惑的眸子。
「你要去哪里?」他的眼神充滿不安,那眼神就像是好久之前他為了成就計畫,狠心將水裔丟在覺府時一模一樣。
「我有重要的事。」
永晝握住水裔的手,希望他能放開,可是水裔扯住他衣角的手卻越扯越緊。
「相信我,我馬上回來。」永晝嘆了口氣,硬是將他的手扯開往外走去。
水裔連忙起身跟上前,他們來到寢房門口,門前站了一名黑衣男子。
那男子就是前幾日水裔撞見的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看著永晝走近正想說話時,卻看見跟在他後頭的水裔。
「沒關系,有什麼事說吧!」永晝連忙說道。
「計畫可以進行了,殿下點頭答應了。」黑衣男子的眼底充滿笑意。
「很好,我們馬上進行吧!」永晝喜出望外地說。
他入房拿起披風準備要跟著黑衣男子離去,而水裔則是不安的跟在後頭,一直盯著他們倆的動作。
「你又要去哪里?」他不安的看著他。
「放心,我馬上回來。」永晝拍拍他的肩安慰著,隨後披上披風步出寢房。
「等……」水裔下意識的抱住永晝,想制止他離去。
「相信我,我很快就會回來。」永晝握住環住他腰間的手,輕聲的說道。
但是水裔說什麼就是不肯放開他。
「我托你帶來的東西,你可有帶上?」這時永晝抬起頭問著黑衣男子。
「在這里。」黑衣男子隨即想起什麼似的,將腰間的長劍丟給永晝。
永晝接過長劍,隨即轉身面對水裔。
「這把劍先寄放在這里,這可是我從小帶在身邊的長劍。」他將劍遞到水裔面前。
「為什麼?」水裔接過長劍,一臉不解的詢問。
「這是我們彼此之間的信物。」永晝搭住他的肩膀,目光銳利地看著他。
「兩日後,子時一過請將御門開啟,我將會依約回來取回這把劍,我們在御門相會。」他聲調低沉,一字一句的說著。
「兩日後……你想做什麼?」還要他將御門開啟?水裔疑惑不解。
「到時你就會知道,如果你信任我的話,我們兩日後再相逢。」永晝的眼底閃爍著無比堅定的光芒。
水裔不做回應,扯住他衣袖的手悄悄放開,握在手里的那把劍不自覺的握緊。
永晝認定水裔答應了約定,這才放心的轉過身與黑衣男子一同離去。
他步出了寢房,跟著黑衣男子離去,不一會兒的工夫,兩人便消失在水裔面前。
依然站在原地的水裔則是握著那把劍,眼睜睜地目送他們離去。
他心里不由得感到疑惑,這把劍的樣式,他似乎曾經看過……以及永晝是否會履行他們之間的約定……
兩日後,永晝真的會出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