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只死性不改的芭樂豬,你別再拉我,我不會再想理你了!」
一路跟子騫拉拉扯扯的而美,說什麼也不願听子騫解釋,但憑借她一名柔弱女子,哪抵得過身強體壯的子騫,最後還是被他硬塞到車里,回到陽明山上的太子集團總部。
「你一路上罵得夠多了,先喝杯水消消氣吧!」進了臥房,夏子騫先倒杯水遞給而美。
豈料而美一把火燒得正旺,哪有心情喝什麼水,手一揮,便將整杯水潑向子騫的臉上。
「你自己喝吧!」杯子重重摔在桌面,濃重的火藥味彌漫在偌大幽室。
滿臉全是水花的子騫,正壓抑著自己的脾氣,避免整座火山就此爆發。
「我……」青筋慢慢浮現額際,男子尊嚴正逐漸接受著挑戰。
「你什麼,你有什麼委屈你說,我洗耳恭听。」而美捺著性子盯著他,看他能編出什麼話來。
「我不過是不想听那老頭子唱歌,這……這並不為過吧!」他避重就輕。
「你明白我要听的不是這個!」
「那我說,我以後會試著去學習听那個什麼卡……什麼的唱歌,你總得給我一點時間嘛!」他心慌如麻,預感自己死期將近。
「那好,我們之間……結束了!」千金難買早知道,萬般無奈想不到。這種人她早該看出不是談戀愛的料,她不知她為何一直原諒他,給他那麼多機會做什麼。
這時就算他再怎麼說,她也不會給他任何情面。
「那個女人是個無賴,我要跟她有任何關系,我出去被車子撞死。」他舉手起誓,證明自己清白。「那希望你能撞得痛快些,每年今日我一定準備鮮花素果祭拜你。」她懶得听了,這種發誓一點效用也沒有,听得不痛不癢。
她的心死激發他的勇氣,子騫再也不想多作解釋,他往前沖去,大力將而美給拉進懷里。
他準備以行動來證明一切,證明他的愛,只有她一人能獨享。
霸道的舌往她嘴里探去,接著雙手便將她身上衣衫迅速解開,飽滿的豐胸在性感的托挺下,更顯得撩人。
「看不出你還很在乎自己的內在美,專挑這種引人遐想的性感。」他大力贊美而美一番,但卻引起她的惱羞成怒。
「我穿什麼不需要你管,反正又不是穿給你看的,我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
「什麼,你再說一遍?」他不滿的吼道。
「不是每個女人都愛你這張臉,愛你這種身材,我就喜歡又矮又胖又丑的男人,怎樣?」哈,嘔死你了吧!
孰可忍,孰不可忍,他用盡心思在她身上,想好好談場普通老百姓常說的戀愛,怎知她竟會說這種話來傷他的心!
好,那他就表現出他的本事,讓她看看!
只見子騫橫手將而美整個抱起,再往床上輕輕放下,接著便利落地解開身上的衣褲,動作之快,連而美都怔愣住,不知該怎麼反應。
「你……你想做什麼?」他該不會獸性大發了吧!
冷汗涔涔滴落,她知道子騫是被激怒了。
「我現在正準備試探你的,如果你真的沒反應,我無話可說。」夏子騫月兌得全身精光,只剩一條內褲,渾身結實的肌理看不到半點寶肉。
難怪他能在女人圈中所向無敵,還能到處吃香喝辣,他完美的身材比例讓人不多看一眼都很難。
「哼,還……還好嘛,不過是皮達肉、肉連骨,不就跟一般男人沒兩樣嗎?」她口是心非,故意不把視線瞄向夏子騫,免得皮破餡露,臉紅了臉豈不自摑耳光。
「有個地方,絕對是可以讓你更大開眼界的。」
橫霸的力道將而美整個人像抓小雞般抓到自己面前,她坐在床緣,鼻尖距子騫平坦的月復部不到一指,淡淡男子的麝香味,讓她很難以理智控制情緒。
這點子騫並不是沒瞧見,看來只要他再加把勁,保證讓她棄甲丟械。
「你騙人,如果你不喜歡我,也不會陪我去游車河,吃海鮮,更不會主動找我去听演唱會,小乖乖,一個女人喜不喜歡一個男人,我一眼就看得出來。」
他慢慢逼近而美,而她則直往床頭櫃倒退,直到退無可退,子騫的薄唇已近在咫尺,稍稍一個貼近,兩人唇瓣便會擦出火花。
「夏……夏子騫,你太有自信了,我……我說過,我……我喜歡又肥……又矮……又丑的男人,你……根本連人圍的……機會都沒有。」要命了,在這顏面存亡的關鍵時刻,她竟然結巴連連。
「結巴可不是好現象,你真不擅長說謊。」他輕點她的小俏鼻,接著火舌便如人無人之境,長驅直入。
他的強烈索求讓而美毫無招架之力,但那充滿深情與濃摯的愛吻,卻又讓她縈思出種種漣漪美景。
其實子騫對她的真心,她早就了然于心,可是他風流的老毛病……
一想到此,所有的溫存熱情,全都消失殆盡。
「夠了,你的吻跟個幼稚園的小朋友沒兩樣,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她壓抑住被撩高的,硬生生將子騫結推開。
幼稚園小朋友?
正在努力挑逗而美的子騫,發現她竟然可以從容不迫,他簡直不敢相信!
是她性冷感,還是他功力退步了?
他仰起頭,將她手中雜志取下,看她鎮靜自若的樣子,簡直快氣炸了!
「快繼續啊,你不是一向認為你功力高強,女人被你踫到,就會栽在你手上?」心里雖如千蟻爬,萬蟲咬,但為了不失女性尊嚴,七情六欲全被她壓進山溝里。
空氣是靜止的。
目光是交流著。
整整有兩分鐘的時間,子騫沒說半句話,他只是直直地看著這位不斷挑釁他男性自尊的女人。而美反而有些怯場,那對交雜著又愛又恨的目光,看得她不敢直視他。
「好,今天我就要你成為我的女人,即使將來有什麼事發生,我一定不會逃避責任,而且會風風光光把你給迎娶進門。」他準備讓而美看看何謂男人!
「你想做什麼?」
「做我們洞房花燭夜會做的事。」
「你……你可別亂來,我們只是男女朋友。」她強調,處女之身必須維持到嫁娶當時。
「男女朋友發生關系比比皆是。」
「我不管,你……你不能……」
在子騫將全身貼向而美的胸脯時,她強硬的堅持完全分崩瓦解,她抑不住的整個身子完全弓了起來,兩手攀在子騫背上。
「我愛你,小寶貝,懷疑我的人格是不對的行為,現在我要好好懲罰你。」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的壞名聲不可能一下子轉好,本性這種東西更是根深柢固,頑劣的因子不會自動消失。」連續劇的壞男人她看多了,嘴說一套,做又一套。
子騫不再多說什麼,現下他只有積極得到她,然後再用時間來證明他的說詞,一個字都沒有錯。
「若不愛你,我就不會說如此多了。」他是真愛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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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後的第一件事,她就呆坐在床邊。
灰蒙的天色提醒她,今天不是個郊游踏青的好日子,最好乖乖待在家里,否則一場西北雨落下來,人的情緒更會跌落谷底。
而她也不否認,她的心情就像是即將到來的西北兩,只要稍微來點雷雨抱子,鐵定是雷電交加,風強雨大,甚至會引起海水倒灌,山洪爆發。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姓夏的殺千刀引起的。
將她強迫帶來他的地方,又軟硬兼施誘使她上床,本以為她能摒棄所有的欲念讓他無功而返,怎知……
在最後緊要關頭,卻前功盡棄。
唉,梅而美啊梅而美,你畢竟只是血肉之軀的凡體,怎能擋得了人世間的誘惑?
心口一嘆,她明白無顏去見阿姨與姨丈,但換個角度想想,若是跟他們說,他們一定會樂不可支,並且大擺流水席,大肆慶祝她被夏子騫給……
大駕光臨。
一想到這,她就不知該向誰訴衷曲,若萬一她又因而懷孕……
看看四下,現在她還是先溜再說!
就在她下定決心,準備偷偷溜走之際,只見門被開啟,一名女佣推著一台早餐車,身後是春風滿面的子騫。
看他面色潤紅的樣子,就知道他心情愉快。
「你起床了,昨晚還睡得好嗎?」他的表現異于平常,彬彬有禮外加體貼溫柔,活似英國皇宮的王子。
早餐車慢慢推到她面前,上頭盡是些補血補氣的補品,裊裊白煙將誘人香氣傳到她的鼻子,一聞就曉得是炖熬數小時才有的珍饈佳肴。
「行了,這沒你的事,你可以下去了!」他眼珠一轉,示意女佣離去。
女佣一轉身將門帶上後,而美隨即補上一句︰「這也沒你的事,你也可以下去了!」
「寶貝,說好不生隔夜氣的!」天亮了,氣該消了。
「少在那邊假情假意,你現在應該是從西裝暗袋里掏出一疊鈔票,然後再用力甩在我臉上,告訴我,游戲結束了,拿著這些錢快滾出這里吧!」她像是背台詞般,倒背如流到不吃一顆螺絲。
夏子騫眼楮一亮,發現這而美還真是個電視寶寶,灑狗血的肥皂劇看多了,連說起話來也像劇中人物,還表情生動地令他拍案叫絕。
「你從哪聯想到這麼多的?」他訝異地望著她。
「電視上不都這麼演嗎?玩完了還有珍惜的價值嗎?」女人是油麻菜籽命,只要失去了初夜,就等著跟男人過苦命的日子。
就像她阿姨一樣。
「這是現實生活,誰在跟你演電視了,快,把這些補品吃一吃,我知道你……」他側眼一掃,發現床單上留下的殘紅。
而美有些害羞地將床單一扯,順手一卷,蓋住那令人難為情的證據。
「你別得意,雖然我的初夜沒了,但我會堅強活下去的,我寧可你現在就露出你的真面目,而不希望又被你的虛情假意給搞得二次傷害。」
而美現在滿腦子全是電視劇的劇情,說什麼也不會相信一個天涯浪子,會為個女人退隱山林,與她過著男耕女織的生活。
別做夢了!
說了這麼多,做了這麼多,子騫自覺在言語間也沒有任何遺棄她的意味,更無將她當成下堂妻的打算,這令人快要噴鼻血的小女人,說什麼也听不進他所說的,不知她滿腦子在想些什麼。
「相信我,我要你,若是你懷孕了,我更要我們的孩子!」在這時刻,沒什麼比嚴肅地跟她講述真愛還來得重要。
從沒看夏子騫正經過的而美,突然被他真誠摯意的雙眼給震懾住。
這男人說得如此干脆,一點也不像是被逼迫的樣子,她是不是該給他一個機會……
「別以為你對我好我就會感動,我先把丑話說在前頭,只要你有任何不順我心的話或舉動,我就會離家出走,帶著寶寶浪跡天涯。」她以小孩來威脅他。
「這萬萬使不得,我情願背著一身兒女債,當半世老婆奴,也絕不會惹你生氣,更何況,我還想跟你談談結婚的事……」
「結婚?」她的頭變得好重,對喔,要替他生小孩就非得跟他結婚不可,否則兩人沒名沒分,這話要是傳到她爸媽耳里,不棒打不孝女才怪。
「是啊,你替我生小孩,不就要嫁給我嗎?」這不需解釋吧!
只是她已有嫁給他的打算了嗎?該死的,就為了賭氣,跟他用床事來當賭注,這下好了,她不得不承認在生理上是打了敗仗,但在心理上,她還是不放心,只因為……
他不像是個會定下來的人,說歸說,要做起來,難如登天!
「別擔心,我夏子騫還沒給任何女人承諾過,你是第一個,所以……安啦!」他拍拍胸脯保證。
就在這時,矮猴神色慌張地跑了進來,連門都忘了敲,直接撞見兩人親密的畫面。
「小老……」矮猴忙用雙手遮眼轉過身去,「對不起,我先出去好了!」
「閃什麼閃,有話直說好了,我們兩個沒穿衣服嗎?你躲什麼躲啊!」除了對而美,他對其他人的口吻一律如此。
矮猴這下才訕訕轉過身來。
「是……是這樣的,大老板和大老板娘叫我來請你,說!說關老爺子和關小姐來了,還要……請你帶這位小姐出去,一起商……商量商量事情!」
「有什麼好商量的,我跟那女人本來就沒發生什麼事!」在他好不容易安撫了而美,卻又冒出這程咬金。
也好,當面說清,也省得日後還得浪費口水對罵。
夏子騫堅定地握著而美的手,像要出征去打一場難纏的惡戰,一頭霧水的而美,就這樣被他拖著走,半點猶豫的空間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