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表妹她到底來不來?」穿著一件剪裁俐落、可愛小禮服的元——,因設計師刻意高腰身的設計,及V領延伸脖長的效果,使得原本矮胖的她,看起來既保留純真的形象,又展露出小女人的典雅。
不過,此時氣得橫眉倒豎的她,已完全沒有任何可愛的純真,現已露出她本性凶狠毒辣的模樣,瞪著路的另一盡頭處。
「會的、會的!大概路上塞車,馬上就來。」實在不敢領教女兒脾氣的張苑雲,邊安撫著沒耐性的她,邊望向路的盡頭,不時的在心中祈禱藝倫那丫頭能早點出現在她們眼前。不過,她失望了。
「馬上?馬上是什麼時候?是一分鐘之後?還是十分鐘之後?或者是半個小時之後?」養尊處優的元——,終于忍不住的朝她母親低吼了起來,「我不等了,要等你自個兒站在這里等她,我要先進去了。」
她一吼完,亦不管門口接待員、安全人員的訝異眼神,將邀請柬丟給他們後,便火大的走了進去,完全不理會後頭母親的叫喊。
「——!——」見女兒頭也不回的就坐上一輛迷你型的電動車,由身穿制服的駕駛員載往山莊去時,張苑雲頓時緊張了起來。
這個假藉慶祝八十大壽之名,而邀請凡是出自名門之後的千金,進入這座剛興建不到兩年,名為「日本」的神秘山莊,實則是黑老夫人為選孫媳婦的計謀。
至于為什麼黑老人會硬性規定孫媳婦非得出自名門之後?這或許是基于優生學的理論,凡是想成為黑家之媳婦,除了善良嫻淑,擁有高學歷之外,還必須兼備一副健康豐腴的身材,及一張艷麗的容貌才行。當然還有最重要的四德。
所以也就因為如此,張苑雲才十分害怕來自世界各地的聰明絕世美女,為了能在爭妍斗麗中月兌穎而出,會不惜以此卑鄙的手法來殘害容貌比她們理會美艷、能力比她們更強大的女兒。
雖然她有把握——能被黑老夫人接受,成為黑家孫媳婦,但之前這段競爭,——的處境實在太危險了,因此她才會千方百計的將自己的外甥女高藝倫也弄進這場角逐宴會中,目的就是要她好好看護住脾氣暴躁又目中無人的女兒,除了別讓她出事之外,最主要就是暗中保護女兒的安危。
「姨媽!姨媽!」匆匆忙忙搭計程車而來的高藝倫,小碎步的跑到憂心忡忡的張苑雲面前,「對不起!姨媽,我遲到了。表姊呢?」
「她等得不耐煩,先進去了。」將手中的邀請柬遞給她後,張苑雲自小皮包中取出一條手帕為她擦拭著額際上的汗珠,「好好看住你表姊——做事既沖動又沒耐性,且脾氣又特別的壞,你多擔待點,別讓她出事,我怕那些女人會嫉妒——的容貌和能力,繼而對她不利。你得寸步不離的跟著她,知道嗎?藝倫。」
「知道了,姨媽。」整理了下儀容,拎著小提包的高藝倫,粲然一笑的向她保證自己一定會保護表姊的安全。
「等等,藝倫!」就在她轉身欲走向接待人員時,張苑雲連忙又叫住她,「你自個兒也小心點!別讓人家知道你的身分、背景,要不然你被趕出山莊,——就沒人照顧、保護她了。知道嗎?小心點!」
「我會小心的!姨媽,你放心好了。」笑笑的再朝姨媽保證,將邀請柬遞給接待人員檢驗後,她才連同接回表姊剛剛亂丟沒拿回的邀請柬,坐上一輛迷你型的電動車,駕駛員將她載到聚集滿堂婀娜嫵媚、妖嬈動人女人的會廳。
一看到這一幕爭妍斗麗景象,她並沒有被這駭人的場面嚇到,反而感到頭疼的皺了皺了眉頭,因為這代表她得防著擠滿整個宴會廳的女人,以免她們使用卑劣手段傷害表姊。
天曉得她得注意、防備多少人,目視整個擠滿宴會廳的女人,少說也有上百個人,要她憑一個人的力量去留意她們的舉動,實在是不可能的事,而唯一能確保表姊的安危,看來只有寸步不離的跟著她。
當然,目前她得首先找到表姊才行。
「該死的混球!你們真是瞎了狗眼才會不知道我的身分,等我當上你們的少夫人時,看我怎麼整你們。」被人硬拖出宴會廳的元——,完全沒有名門淑媛應有的形象和氣質,破口就大罵那些面無表情執行總管命令的僕人。
「——!」才正要進入宴會廳找尋她的高藝倫,一看見她被兩名僕人硬拖出來,破口大罵一些不文雅的字眼時,立即斥喝一聲,朝她走了過去,「你若想當上黑少夫人的話,就應該保持你的形象,要不然這很可能會使你當不成黑家少夫人的。」
「啐!」對自己艷麗出色的容貌,和尊貴的身分、背景而感到自傲的元——,根本就不理會好言奉勸她收斂壞脾氣的高藝倫,轉身就走向位于歐式主屋後頭的一座日工建築物,打算回上等客房換上一襲更撩人、更煽情的禮服。
「——!」對于將她好心規勸的話,置若罔聞且挑釁啐道的表姊,高藝倫真的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才好。
若不是姨媽低聲下氣,再三的懇求她,無論如何得保護表姊安危的話,她真的被惹怒得有股沖動不想管表姊的死活了,因為她實在無法忍受表姊那趾高氣揚、目中無人的輕蔑態度。
「-……唔……」就在一個轉彎,想叫住故意走得極快,不讓她跟上的表姊時,她卻撞上一堵硬如石塊的肉牆。「對不起,我……」
一個穿著黑色日式和服的男人,面無表情的垂首瞪了她一眼,不接受她道歉,不發一言繞過她身旁就走人。
揉了揉撞疼的額際,轉頭蹙眉望了眼那名行為怪異的魁梧男人後,她才不理睬的轉個彎,準備詢問表姊,她們的房間在哪時,卻突然發現她失去表姊的蹤影了。這怎會這樣?
慘了!表姊人呢?怎麼才一眨眼的工夫,她就消失不見了。很顯然的,她一定是故意的,想藉機擺月兌、甩開她,但……想想這也不對,表姊的邀請柬還在她這里,沒有邀請柬是不能進入宴會廳爭奪黑少夫人這個寶座的。
表姊應該知道,否則她剛剛就不會被人硬拖出宴會廳的。那麼此刻她人呢?
「把邀請柬拿來。」躲在角落處的元——,算準了時間,就在她欲轉過彎來時,便猝不及防的出聲、現身在她面前。
「嚇!」明顯驚愕住的高藝倫,著實被她惡作劇的突然出聲及出現,給嚇得呆愣住了。
似乎十分滿意看到她那一臉震驚模樣的元——,唇角泛起一抹得意微笑,趁她呆傻之際,伸手搶起她手中的邀請柬及小提包。
「——!」穩定被嚇到而劇烈躍動的心後,見手中的小提包被她搶走,高藝倫生氣的斥喝了聲,便直追上去。
「別跟著我。」原本疾步快速行走的元——,突然莫名的停了下來,轉頭睨著她警告道。
「不行!婕媽交代我,一定得寸步不離的跟著你。」面對身高只有一五五公分的元——,相對于有著一百六十八公分的高藝倫,總是給人有股錯覺——高藝倫比她還年長。「現在,把我的小提包還給我。」
原本就討厭身高所造成距離的元——,再听見她語氣有著命令的意味時,氣得直想摑表妹一巴掌,不過,人矮的元——,根本就打不到她的臉。
「別逼我動手,把東西還給我。」臉色亦不好看的高藝倫,仿佛極力在克制自己的怒氣似的,雙手緊握成拳的恫喝著她,示意她最好識相點,否則學過功夫的自己,動起手來準會傷害到她。
「有本事你就來拿!」唇角泛著一抹譏誚的笑容,元——故意與她作對,刁難的將小提包舉高揚了揚,接著便轉身欲離去,但突然間,她又轉回身,猝不及防的便將小提包用力的往惹人厭的表妹砸去。
「-……啊——」才移動步伐想追她的高藝倫,對于迎而突然飛來一團黑壓壓的東西,她下意識的往後退去,並出于自我保護的本能,抬起左手臂擋住朝臉部砸來的小提包。
「砰!」沒注意到後面是一排排的木杠紙門,為了閃躲迎面砸來的小提包,她撞倒了一面彩繪蒼鷹的金框紙糊木門,剎那間,驚天動地的巨大聲響,充斥在這寧靜寂謐的午後。
瞠目咋舌望著這一幕的元——,一看見房內震怒的黑老夫人時,驚愕住的她,只慶幸肇禍的表妹吸引住黑老夫人的視線,未讓黑老夫人發現站在門外的自己,于是不敢再滯留,她拔腿飛奔離去。
「鳴……」揉著被小提包砸疼的左手臂,和撫著摔痛腰際的高藝倫,尚未申吟出聲,就被身後傳來的嚴厲憤怒聲給嚇得差點彈跳起來。
「大膽!哪里來的莽撞丫頭?來人,立刻將她給我攆出山莊!」震怒無比的黑老夫人,穿著一襲傳統正式的日本和服,跪坐在她最疼愛的孫子身旁,一看見一面紙糊木門被人撞倒,她陰沉著臉,語氣氣憤無比的命令下人立刻將那不知死活的人轟出莊去。
一見兩名長相凶惡的壯漢快步朝跌坐在地的她逼近而來,冷靜異常的她,毫無猶豫的伸出腳彈了下右前方的那個壯漢,接著在左前方那個壯漢伸手欲捉她時,她反手將他捉住,一個後仰,雙腳抵住他胸膛,用勁使力便順勢的將他拋甩過頭至後方去。
喃喃低咒了聲,一個險些被絆倒的壯漢,和另一個丟盡臉被拋至主子面前的壯漢,同時怒氣滿面的欲朝她奔過去,卻突然被陰沉著一張臉的黑青隼,作出手勢阻止他們。
「你是哪家千金?」瞥了眼掉落在小提包旁的邀請柬,眯起泛著犀利眸光雙眼的他,突然迸射出精銳的光芒射向她。
以名門講究氣質、教養、形象的千金淑媛,是絕不可能會有她這副好身手的,因此,他可以很肯的斷定,她一定是為了保護自家小姐才混進山莊來的。
「元氏。」為了不讓自己顯得心虛的高藝倫,坦然的迎上他犀利的雙眸。
「以何名義進來?」視線從未移開她姣美容顏的黑青隼,霎時憶起她就是方才在長廊撞著他的那女孩。
聞言,怔忡住的高藝倫,已由他諷刺的話中得知,他已識破她偽裝成名門千金的事。
「沒錯,我是為了保護我的表姊才混進來的。」既然偽裝已被他識破,她也不再費事想隱瞞。「算你厲害!被你得知我的身分,那麼我也很識相,不用你趕我走,我自己會自動滾出去的。」
「黑家‘日本’山莊豈是容你說進來就進來、說出去就出去的地方?」黑青隼使了個眼神,兩名壯漢立刻堵在門口,阻止她離去。
「你想怎麼樣?」縱使內心充滿了怒氣,但仍不讓任何情緒泄漏半分的高藝倫,一臉平靜的緩緩轉過身看著他。
「留下來。」黑青隼作出一個出乎她預料,和令一旁飲著茶默不吭聲的黑老夫人,聞言都為之一愕的決定來。
「留下來?」她該不會听錯了吧?他居然建議她留下來。
「沒錯!你表姊的安危不是需要你保護?」雙眸閃爍著灼熱詭譎光芒的黑青隼,似乎想利用此點來動搖她堅持離去的決心。
「有何條件?」她可不笨,相信他會這麼做,一定有何企圖。果然——
「跟我打一場。」視線從未離開她姣美容顏的黑青隼,冷酷駭人的俊臉,陰沉得令人難以猜測。
「跟你打?」聞言,差點因驚愕過度而失聲恥笑的高藝倫,不敢相信她剛剛是不是听到他在向她挑戰。
跟他打?他打得過她嗎?縱使他的身材看起來非常的魁梧高大、壯碩剽悍,但傳言中不是說他體弱多病、不堪一擊嗎?更何況,此刻他的臉色看起來真的很蒼白、很虛弱,好像剛生完一場大病,尚未痊愈的模樣,這更加證實傳言不假,擁有有一副壯碩身子的他,其實是只病老虎,就算發威也沒什麼威脅性。
「沒錯。若你贏了,你可以以元氏千金的名義繼續待留在山莊中。」一看見她唇角若隱若現的恥笑,暫時將這筆帳記下的黑青隼,已從她猶豫不決的閃爍眼神中,讀取到她的決定了。
「若我輸了呢?」自小提包取出一條發帶,將她烘托得更具有成熟嫵媚味道的波浪長發束起後,她已決定應提議陪他打一場,不過她得先弄清楚輸的代價及後果是什麼。
「成為我的下人,供我差遣一個月。」仿佛已見到她成為他的下人,恭敬的陪側在旁等候他命令的黑青隼,嘴角禁不住的揚起一抹詭譎的笑容來。
一听到輸的代價是成為他的下人,頓時莞爾一笑的高藝倫,高傲的揚起下巴,信心滿滿的睨著他。要打敗天生就體弱多病的他,簡直就是件輕而易舉的事。
「那我鐵定贏定了。」她對自己有信心,尤其她又是徒手搏擊這方面的高手,相信不到三分鐘的時間,她便能撂倒他。
突然眯起如鷹隼般犀利雙眸的黑青隼,一看見她睥睨著他的驕傲神情和自負眼神時,他氣得咬牙切齒的怒瞪著她,再看見她雙眸中掠過一抹侮辱的譏誚,他則憤怒的掄起拳頭,拼命的控制住想宰了她的沖動。
「難說。」她激起他的怒氣了,這下子他非要她成為他的下人不可!而這一個月中,他不會讓她好過的,絕對會叫羞辱、詛咒、謾罵和不尊敬他的她,付出要她向他跪地求饒的代價來。
「是嗎?」根本不理會一直受到恥辱而氣憤不已的他,隨手將小提包一拋後,身子緊跟著放輕松,擺出姿勢準備迎戰的高藝倫,已處于戒備、攻擊狀態中。
「當然。」身子放柔的黑青隼,一擺架出迎戰姿勢,沉不住氣的高藝倫便朝他迎面攻擊而來。
受不了他倨傲狂妄態度的高藝倫,招招凌厲,毫不留情的攻向他致命的弱點,不過卻被他見招拆招的輕松避開。
丁?苓——??——難纏嗆姑娘
他是個厲害的徒手搏擊高手!撇開他魁梧壯碩的身材,和如巨無霸般駭人的力氣,光是其搏擊上的技巧,就與她不分軒輊,基本極可能凌駕她之上。
身手矯健、移動迅速、反應敏捷的他,根本就不是剛才那個看起來像只病貓的黑青隼,仿佛是頭蟄猛、陰悍的危險黑豹,此刻如同聞到血腥味般,狹長銳利的雙眸隱約泛著陰鷙又詭譎的光芒來,令人無法窺探出他真正的用意為何。
無法理解他既然向她挑戰,為何卻只守不攻的高藝倫,一看見他眼神中出現戲弄的味謔光芒時,頓時火冒三丈的她,便加快速度的攻向他的弱點,欲早點結束這原本可笑,如今卻欲令她氣得憤到想殺人的比賽。
但時間又過了一分鐘,處在空間極小的和室中對打的他們,依舊是停留在她攻、他守的階段,毫無任何進展。
沒耐心陪他再耗下去的高藝倫,因氣憤而亂了方寸,再加上方才一直猛攻,她幾乎耗盡元氣,明顯的已漸居弱勢,迫不得已,為了提早結束比賽,她使出了絕招。
她故意讓他有機可趁的擒住她的手臂,在被他一個過肩摔時,她在半空中平穩住失去控制而搖晃的身子,並加快落地的速度,因此僅一眨眼的時間,她不只掙月兌了他的鉗制,甚至反制伏住他的雙臂,同時不讓他有反抗的空間,她抬起腳毫不留情就往他雙腿一踢。
突如其來的攻擊,迫使黑青隼來不及反應,雙膝便朝地上跪了下去。
「比賽結束。」雙手緊鉗制住他像鋼鐵般堅硬手臂的高藝倫,單膝跪在他雙腿上制伏住企圖想反抗的他,語氣略帶得意的大聲宣布道,欲叫他承認挑戰失敗。
「尚未。」嘴角揚起一抹譏誚笑容的他,在她得意、失去戒心之際,猝不及防的雙臂掙月兌她的鉗制,並反手捉住她的右手臂,一個過肩摔,整個情勢頓時大扭轉。「你輸了。」
突然被拋過肩,重重的摔在地上的高藝倫,不敢相信僅一眨眼的工夫,他們的位置已對調。
「現在,承認你輸了。」制伏住她的黑青隼,對于目前的狀況,頗為得意的咧嘴一笑。
滿臉錯愕、不敢置信的猛眨眼的高藝倫,至今仍無法相信自己竟然會被打敗!從未嘗過敗績滋味的她,心里著實不好受,同時亦無法一下子接受事實。
本以為他是因自尊心作祟,所以才會不知天高地厚的向她挑戰,但誰知他竟是個深藏不露的徒手搏擊高手。
氣不過黑青隼隱瞞事實,利用表姊這個弱點向她提議挑戰,她不願認輸的雙手反扣住他的手腕,同時用力一拉,在他傾身快倒向她之際,她弓起雙膝抵住他硬如鐵板的胸膛,藉力使力的將位于頭頂上方的他,拋至腳底邊。
預計有三秒鐘的時間,可起身逃跑的高藝倫,未料,才迅速爬起身來,雙踝卻突然被他擒住用力一拉,她頓時來不及反應,便直接撞上地面,但這還不打緊,似乎怕她逃月兌似的,在她趴向地面之際,黑青隼龐大壯碩的身軀同時間壓住她。
幾乎有那麼一秒鐘,她覺得肺部的空氣似乎全被壓榨光了。她好難受,沒法子呼吸了。
「現在,認輸!」雙眼因憤怒而燃燒著兩簇熊熊火焰的黑青隼,語氣森冷可怕得非要她點頭承認失敗不可。
字典中沒有輸這個字的高藝倫,根本就不願認輸,但現實的狀況卻叫她不得不俯首稱臣。
無法承受他魁梧壯碩身軀重量的她,雖一度掙扎的想起身,但在發現白費力氣後,便放棄了想敗部復活的希望,同時迫于呼吸困難,于是心不甘情不願的點了點頭。
「我……認輸。」艱澀的出聲承認失敗的她,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敗在他手中,一股混合氣憤、挫敗和沮喪的情緒,毫不隱飾的表露在她懊悔的臉上。
她真不該逞勇的接受他的挑戰,否則這會她也不會糊里糊涂的輸給他,掉進他所設下的圈套中。然這下可好了,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他嘴角蕩漾的那抹詭譎笑容,是來自于期待對她報復的得意笑容。看樣子未來的一個月,她是別想有好日子可過了。
「你得向我保證,你會遵守諾言,不會逃跑。」仍壓住她未起身的黑青隼,仿佛怕她會不遵守諾言似的,執意要她的保證。
聞言,差點失聲哂笑的她,要不是被壓得快喘不過氣來,否則她真有股沖動想諷刺的大笑三聲。逃跑?她逃得出戒備森嚴的黑家嗎?就算她逃得出,她能跑到哪?
「別懷疑我的人格,我高藝倫說得出,絕對做得到。」信守諾言的她,是個絕不會背信的人,當然,除了特殊的狀況例外。
「你的保證。」非要她親口向他保證不會逃跑的他,閃著灼灼怒焰的雙眸有著一股堅決。
「我保證!否則隨便你怎麼處置。」高藝倫被他壓得快窒息,此刻只希望他高大壯碩的身軀能馬上離開她的身體。
「記住你的承諾和保證。」一得到她的保證,黑青隼才放開她,站起身來。
嬌軀不再被龐然大物壓住的高藝倫,一得到自由,便貪婪的多吸幾口新鮮空氣後,才慢慢的爬起來。
「從此刻起,為期一個月,你是我的下人,我要你做什麼,你就得服從我的命令做什麼。」嘴角掛著一抹奸詐笑容的黑青隼,冷酷的注視著氣憤瞪著他的高藝倫,「而現在,我要你馬上換下那身髒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