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巴黎
「等一下、等一下!」艾玲氣喘吁吁地喊,好不容易趕在電梯門關上前一刻跑進去,卻在進電梯時腳步顛顧了下,倉惶間,雙手下意識抓住最靠近她的東西。
好不容易穩住身子,卻听到身旁傳來低笑聲,她納悶地抬頭看向四周,發現眾人的眼光皆停留在自個兒手上,于是看向自己的雙手。
「啊!對不起、對不起!」不看還好,這一看登時面紅耳赤,她趕緊放開手站直身子連聲道歉,心里暗怪自己什麼東西不好抓,偏偏抓中男人的那話兒!
「沒關系。」遭到另類性騷擾的男人好脾氣地只是淡淡地回了句。她本以為會被怒罵,沒想到對方這麼輕易就放過她,她訝異地看向他,不意卻望進一雙如汪洋大海的湛藍雙眸,讓人不自覺地沉溺其中……
「咳咳!」雖不是第一次被女人注視,但被人如此直勾勾地盯著,不,應該說是「瞪」著,倒是頭一遭,因此他不自在地出聲。
「啊?」艾玲被輕咳聲震醒,恍然發現自己竟失禮地直盯著對方,臉紅地趕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你會說意大利話?」他有些驚訝。
「咦?你剛剛不是說意大利話嗎?難道是我听錯了?」這會她以法文問道。既是身在法國,還是講法文比較好溝通。
「你也會法語?」他換上敬佩的眼神。
「我遠會西班牙語。德語、中國話、日語……」艾玲扳著手指數道。
「你想嫁給外國人?不然怎麼學這麼多國家的語言?」布萊恩調侃地問。
「你。你管我!」料不到對方會戲弄她,她氣得轉過身,不再搭理他。
靜默片刻後,布萊恩忽地開口,「你要到哪一樓?」
「啊?」經他一問,艾玲才驚覺電梯已升到七樓,早過了她所住的五樓,而且只剩他們兩人在電梯里。
「糟,坐過頭了。」沒辦法,只好待會再下樓了。
見她沒回答他的問題,布萊恩再問一次,「你住哪一樓?」
「嘎?你問我?」她回過頭,長發隨著她轉頭的動作甩向他,打中他的臉。
「幄!好痛!」布萊恩撫著臉痛呼。
「對不起!」自個兒又闖了禍,她趕忙道歉。「你還好吧?」
「你……」布萊恩正要說話,原本上升的電梯突地劇烈晃動,接著發出一聲巨響,便定住不動,同時間電梯內的燈光跟著熄滅,只剩一片漆黑。
「哎喲!怎麼回事?」艾玲一個重心不穩跌向前方。
「小心!」布萊恩動作迅捷地扶住她。
「謝謝。」艾玲臉紅地低頭道謝,慶幸電梯內十分黑暗,對方看不見她的窘狀。
「不客氣。」他回道,然後自口袋取出手機,按下一組號碼,數秒後,便听到彼方有人回應。「伯根先生,是我,我現在被困在貴飯店的A號電梯內……不,沒人受傷,但是緊急按鈕故障了……電梯內有多少人被困?只有我和一位日本女人——」
靜立一旁的艾玲听到他這麼說,立刻生氣地打斷他的話,「我不是日本人,我是台灣人!」可惡,來到巴黎到現在,這已經不知是第幾次被誤認為是日本人了!
布萊恩比她還不悅,「小姐,我正在打求救電話,請別打擾我好嗎?」誰教亞洲人全長得一個樣,黑頭發、黃皮膚、身材嬌小,他哪分辨得出其中的不同?
「哼!」
忙著講電話的布萊恩可沒漏听她的哼聲,待通完電話便對她道︰「小姐,你剛剛並未表明身份,我只是按照常理推斷你應該是日本人,畢竟目前亞洲也只有日本人消費水準夠高,才能至世界各地旅行,成為各國觀光業眼中的大客戶,不是嗎?」至少他經營的飯店就是如此,每年一到旅游旺季,來投宿的日本觀光客就佔了五、六成以上。
「那是你的偏見!哼!」她又哼了一聲,不以為然。
「你」
他好聲好氣同她解釋,竟換來她更大的哼聲,心頭頓時冒起無名火,正待發作,她忽地軟軟倒向他站立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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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姐?小姐?你怎麼了?振作點,小姐!」
布萊思料不到前一秒還盛氣凌人的女子下一刻竟軟倒在他身上,他對她又是呼喊又是搖晃,她仍是毫無反應。
「怎麼回事?」他煩躁地搔著頭,向來反應敏捷、思路清晰的他,首次感到束手無策。
「卡爾列斯先生在電梯里嗎?」突地有人以法語大聲呼叫。「我是!」布萊恩辨別不出聲音的來處,只能對著空氣疾呼,「不管你是誰,快去請醫生過來,這里有人昏倒了!」
「有人昏倒了?還有呼吸嗎?」另一個較老的聲音插進來。
布萊恩認出那是飯店客房部伯根經理的聲音,立即道︰「還有呼吸,不過,我叫了她很多遍,她都沒有回應,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怎麼了。」
「那卡爾列斯先生,你要不要緊?」伯根經理又問。
他不耐地說道︰「別管我,你趕快把我們救出去,還有,趕快差人找醫生來!」
「你放心,現在維修人員正設法橇開電梯,相信再過一會就可以把你們救出來。」伯根經理誠惶誠恐地說。
布萊恩是他們飯店總經理的貴客,今天發生被困在電梯里的事件,上頭若怪罪下來他恐怕只有引咎辭職一途。
「要他們動作快些!」布萊恩催促,懷中的女子完全沒有要清醒的跡象,偏偏電梯內又一片黑暗,根本無法看清她的臉色,他擔心再拖下去她可能出什麼問題。
「是、是。請動作快些!」伯根經理連忙催促維修人員加快動作。又等了好一會,正當布萊思不耐煩地想再開口催促時,外頭傳來了歡呼聲。
「開了!開了!」隨著呼叫聲,電梯門終于順利橇開,眾人七手八腳地將布萊恩和艾玲救出電梯。
‘伯根經理,醫生呢?「布萊恩雙手仍舊抱著她,詢問道。
「馬上就來、馬上就來!」伯根經理邊拿手帕拭汗邊恭謹地說。
「是嗎?」他不以為然地挑挑眉,交代道︰「我先將她帶到我房間去,待會叫醫生直接到我房里來。」
說完,他不待伯根經理回應,便轉身改搭另一部剛巧打開門的電梯離開,留下張口結舌的伯根經理尷尬地站在原地。
***
「畢諾許先生,我們昨天不是已談妥條伴,預定今天晚上簽約嗎?為什麼突然變卦?」布萊恩坐在飯店房間的辦公桌後,邊翻閱文件邊和客戶通電話。
「什麼?你已經和別人的好明天簽約?」
他忽地站起身,口氣甚為不悅,「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是他們開的條件比我所提出的還要好?」
「什麼?多一成利潤?你就為了這一成的利潤要放棄和我們合作,選擇名不見經傳的小集團?既是這樣,那我們也沒什麼好談的,我決定約羅德飯店的泰德先生一面,和他洽談合作事宜。」語畢,他不等對方有所回應便切斷電話。
可惡!這些法國佬嘴里說得天花亂墜,利字當頭,還不是馬上見風轉舵,哪里有什麼做生意的道義可言?
氣憤地合上文件,布萊恩站起身踱至床邊,床上的艾玲仍未醒轉。
若不是經過醫生的診斷,肯定她並無大礙,他還真擔心她會這麼一覺不起。
「密室幽閉恐懼癥?世上的病癥還真是無奇不有,竟有人會因為害怕被關在密室中而導致暈厥甚至休克?真稀奇!」當醫生說出她的情況後,他便對醫生如是道。
醫生說,這種病只有在密閉的空間才會發作,所以她應該過不久就會醒過來。
可現在都已過了半個鐘頭,她卻仍沉睡未醒,莫非那個醫生是個庸醫?
「東方人的頭發還真黑。」布萊恩傾身為她拉好被子,被她烏黑柔亮的頭發吸引,忍不住撩起一絕發絲觸模。
柔細的發絲自他手中溜下,就如外表所呈現的一般柔亮光滑。
「嗯,仔細一看,她的皮膚一點也不黃,是象牙白。」說著,他忍不住捏了她臉頰一下,觸感水女敕的膚質,讓他忍不住又捏了她另一邊臉頰。
糟,他怎麼對一個陌生女人動手動腳?又不是狂!驚覺自己的異常行為,布萊恩趕緊站直身于,收回不安分的手。
還是去沖個澡吧!沖澡最能讓頭腦清醒。
***
「晤……」艾玲在睡夢中只覺臉頰似乎被很大的蚊子叮過,因此痛醒過來。
睡眼惺松的她,只覺房內的陳設有些不同,于是她揉揉眼楮看清楚些。
咦?這不像是她的房間!她心里納悶,翻開波于下床,在房里繞了一圈,確信這里並不是她所投宿的房間。
「奇怪,這是誰的房間?我又為什麼在這里呢?」她低頭沉思,努力回想。
記得她中午陪父親同法國客戶詼完生意後,因為有些累,于是拒絕法國客戶提議一同觀賞巴黎著名的紅磨坊表演,獨自先行回飯店,後來踫上電梯故障,和一名陌生的異國男子一同困在電梯里,最後的記憶是她好像昏了過去……
「你醒了?」沖完澡的布萊恩甫踏出浴室,即見到她站在房間中央低著頭發呆,于是出聲詢間。
艾玲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轉頭一看,竟是電梯里那個外國人,「你怎麼在這里?」
「我?」布萊恩指著自己,「這是我的房間,我不在這里,那應該在哪里?」
「你的房間?那為什麼我會在你的房間?是不是你、你對我、我……」說到這,艾玲下意識低下頭,察看自己的衣裳是否整齊。
「小姐,你們東方人都是這麼對待道命恩人的嗎?我不是!是你昏倒在電梯里,我好心帶你回房間,還請了醫生診治你。」見她一副將他當成的模樣,他忍不住翻白眼。這年頭好人還真難當!
「我、我又沒說什麼,是你自己說你是的。」她一臉委屈狀。「我不是廣布萊恩咬牙切齒地再次澄清。好心沒好報大概就是指他這種狀況吧?可惡,向來只有女人對他投懷送抱,如今競被誣指為?
「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是半句也沒提到哪。」這次她學乖了,不敢再說出這個字眼。
「你……」布萊恩為之氣結,正要再說些什麼,此時傳來敲門聲,布萊恩只得暫時中斷和艾玲的談話,先走過去開門。
「我並沒有訂……什麼?是伯根經理招待的?好吧,我收下就是。」
關上門後,他手中拎著一個包裝精美的瓶子走回來。
「什麼東西?」艾玲一臉好奇,雙眼直勾勾地盯著他手上的物品。「與你無關。」想知道?哼,他偏不滿足她的好奇心。
「你……小氣鬼!」她氣得口不擇言,本能的以中文罵道。
「你說什麼?」布萊恩一雙濃眉聚攏。他雖听不懂中文,還是听得出她是在罵人。
「我哪有說什麼?是你耳聾,听錯了。」她對他扮鬼臉。
「你、你這東方野蠻女廣
「你才是茹毛飲血的西方蠻人!」比罵人,她艾玲可不是省油的燈。
「你說什麼?有種再說一遍!」布萊恩睜大眼瞪著她。
「既然你那麼想听,那我就多說幾次!野蠻人、野蠻人、野蠻人!」
「你……」布萊恩被她罵得怒火高漲,正欲發作,手機這時鈴聲大作,他狠狠地瞪她一眼,將手中的酒瓶往茶幾一放,大步奔向辦公桌接听電話。
艾玲對著他的背影吐舌頭,轉頭見著茶幾上的酒瓶,她又看一眼布萊恩,他正專心地和人通電話,她決定偷偷打開瓶子,瞧個究竟。哼,他不讓她看,她偏要看!
她小心地拆開外包裝一看,里面裝的是薄酒萊。
薄酒萊耶,一年只得品嘗一次的新酒呢,她雖不嗜酒,但有機會品嘗珍貴的酒,怎可白白錯過?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艾玲終于打開它,很不淑女地仰頭灌下一大口,甜甜澀澀的滋味立時彌漫嘴內,有些口渴的她忍不住又喝了一大口,卻因而不小心嗆著。
艾玲的嗆咳聲引起布萊恩的注意,回頭往她的方向望來,驚覺她竟不知何時打開酒瓶,轉眼間已喝掉大半瓶的酒。
他立刻匆匆結束和客戶的談話,大步奔向她,一把搶過她手中的酒瓶,怒聲斥責,「你當這是水嗎?沒頭沒腦地猛灌,就算是薄酒萊,喝多也是會醉的!」
「腑,你怎麼變成兩個,見不,是變三個?」艾玲醉眼迷蒙地比劃著,說完,即毫無預誓地倒向地板。
「小心!」千鈞一發之際,布萊恩及時接住她。
低頭一瞧,她竟已沉入夢鄉,顯然是一酒醉倒頭就睡的那種人。「真是,又不是睡美人,老是在睡覺。」布萊恩邊叨念邊將她抱上床,拉來被子為她蓋上,並細心的將她凌亂的發絲撫順。
望著她恬靜的睡臉好一會後,布萊恩打了個阿欠。嗯,離和客戶約定的時間還有兩個小時,這會他也有些累了,先小睡片刻再說吧。
***
「嗯,好重……」睡夢中,艾玲只覺有重物壓著她,于是伸出雙手想將重物推開,試了數次仍沒用,于是睜開雙眼想看個究竟,這一看。嚇得她尖叫出聲,「啊——」
「哎,發生什麼事?你干嘛尖叫?」布萊恩好夢正甜,被突來的尖叫聲吵醒,有些不悅地瞪著她。
「你、你為什麼睡在我床上?」艾玲一手抓緊衣衫,一手指著他驚問。
「我睡在你床上?應該說我睡在‘我的’床上才對吧?小姐,你才是那個不應該睡在別人床上的不速之客。」
「你、你……我、我……」被他一指正,她才憶起她還待在別人房間里,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什麼。
「別再在那兒你你我我了,我好心救了你,你不但指責我是,現在又吵醒了我,還喝了飯店經理送我的酒,你倒是說說要怎麼賠償我的損失?」見她一臉窘追的模樣,萊恩忍不住捉弄她。「我看,你就陪我一晚好了。」
聞言,艾玲想也不想即賞了他一巴掌,「你把我當什麼?我不是妓女!」
說完,她忿忿地摔開被子,快步往門口而去。氣死人了,天下烏鴉一般黑,根本不分國籍!
醉意未褪的她腳步忽地一顛,被茶幾絆了一下,往前傾跌。「哎喲!」
「小心!」跟著她下床的布萊恩眼明手快地扶住她。
「放開我!」艾玲用力推開他,「我要回去,走開!」
「你以為你動手打人後就可以掉頭就走嗎?」
「我修理有什麼不對?」她一副得理不饒人樣。
又叫他?布萊恩濃眉不由得攢起。
若他真的是,她早就被他生吞活剝下肚,哪容得她完好如初的站在他面前叫囂?這小妮子,若不給她一些教訓她是不會學乖的。
「你想做什麼?」他臉上的表情讓艾玲驚悸,她抓緊衣領,下意識直往後退。
「你不是一直說我是色浪嗎?那我又怎麼能讓你失望呢?」說著,布萊恩一把抱起她,大步走向床鋪。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她不住掙扎扭動。
用力將她甩上床,他壯健的身軀隨即壓向她,將她困鎖在身下。
「不要!」艾玲伸出雙手阻止他直向她逼近的臉龐。
布萊恩騰出一手將她的雙手抓至頭頂固定住,俯下臉侵佔她顫抖的嫣唇。
下一刻,他立即捂住嘴呼疼,「幄,好痛!」她竟咬他一口!
「活該!」她華罵道。
「你這小潑貓!」撫著被咬破皮的嘴唇,布萊恩藍眸迸出怒火,失了理智的將她已移向床邊的嬌小身子一把抓了過來,瞬間又壓制在身下。
「放開我!」艾玲用力掙扎,奈何男女體力先天上的懸殊,她怎麼也掙月兌不出他的鉗制。驚恐在心中蔓延,化成點點淚珠流向臉龐。
布萊恩滿腔的怒火,在視線觸及艾玲盛滿驚懼的眼和淚水後,霎時消逝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憐惜之情。
「對不起,嚇到你了嗎?」抬手輕輕揩去她的淚珠,他放柔口氣、試圖解釋,「若不是你開口閉口喊我,我也不會……」怔然于他突如其來的溫柔舉止,艾玲睜大明眸愣愣地直視著他。
「你再繼續色眯眯地瞪著我,我可能會真的把你吃了。」見著她一徑盯著他瞧,布萊恩忍不住調侃道。
「你、你這……」紅霞飛上她的臉頰。這人怎地沒個正經?
「不準再說那個詞,否則我可是會生氣的。」他伸出食指點住她小巧的菱形紅唇。
從來只有女人倒追他,何曾有人如她花般一再強調他是?莫怪他會失去理智,對她做出不合宜的舉動。
「你、你、你……」對他驟來的親密動作,艾玲杏眼圓睜,蠕動嘴唇想說話,腦子卻一片空白。
「噓,別說話。」徐緩地俯下頭,布萊恩再度吻住她嫣紅誘人的小嘴。
剛剛淺嘗即止,她粉女敕嘴唇的觸感一再誘惑著他再次品嘗。艾玲試圖推開他,卻讓布萊恩順手抓握住,雙手反而受他鉗制。
「不……」她開口欲拒絕,反而給他機會人侵她的口中,他的氣息經由靈巧的舌頭傳遞到她的唇內。
「晤……」他高超的吻技讓艾玲由原來的抗拒轉而發出嚶嚀,推拒的雙手垂下,不再抵抗。
她的順從鼓舞了布萊恩,他騰出一只手滑入她的衣襟內,抓握住她小巧但足夠一手掌握的渾圓,擁熟地馬上尋到聳立其上的女敕蕊,有技巧地揉搓,立時惹得艾玲吟哦出聲。
身下人兒的嬌吟聲讓他大膽的將另一只手伸向她的裙內,探尋女性的秘境。
「啊……」他在她裙內撩撥的手引得她忍不住又申吟出聲。「你還真是個敏感的小潑貓。」布萊恩邊輕柔地在她粉頰印下無數細吻邊笑道。說話的同時,雙手也沒閑著,動作利落地-一解下她身上的衣物,只余下唯一遮蔽的長襯裙。
突來的涼意,讓沉浮在海波中的艾玲諫然驚覺,睜開雙眼,見布萊恩不知何時已褪下浴袍,露出健碩的胸膛,藍眸中透出。
再往下一瞧,她竟只余一件絲質長襯裙,半透明的材質讓她的身子幾乎全被看光了。
「不!」艾玲又羞又惱的一手遮住身軀,一手推拒他益發靠近的俊逸臉龐。
「你這是在做什麼?」布萊恩拿開她遮擋的手,皺眉凝望她的臉。剛剛不是還很享受他的挑逗嗎?怎麼下一刻又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不是隨便的女人。」她顫抖著身軀咬唇說道。
「我也不是隨便的男人!」布萊恩咬牙說出。
沉默半晌,她終于吐出一句話。「我、我要回去了。」語畢,不待布萊恩有所反應,她翻身下床,拾起地上的衣物穿上。
回去?她竟然在撩撥起他的後說要離開?
可惡,她是存心折磨他嗎?男人的豈是她說停手就停手,又不是在開車,想煞車就煞車!
忿然地下床,布萊恩來到她面前,一把攫住她的手,怒聲質問,「你把我當什麼?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男妓嗎?挑逗了我後,就想拍拍走人?」
乍然被抓住手腕,艾玲先是驚怒的抬眼欲瞪人,料不到布萊恩卻突然吐出這句話,瞠大眼盯著他數秒後,她忍不住笑開來。他知道自己剛剛說了什麼嗎?男技?有男人這樣形容自己嗎?太好笑了!想到這,艾玲禁不住笑彎了眼眉。
***
三年後羅馬卡爾列斯宅部
「後來呢?」隱忍住滿月復的笑意,艾倫-史密斯得費勁抿緊唇才能不讓笑容擴大。開玩笑,他如果真敢笑出聲,怕不被好友同時也是事業伙伴布萊思痛扁一頓?
「哪能有什麼後來?」布萊恩兩手一攤,「那個伯根經理帶著她老爸突然出現,一見到女兒和一個陌生男人待在房內,兩人還衣衫不整,先是沖上前接了我一拳,接著又賞了他女兒一巴掌,便命令女兒快速穿好衣服,拉著她氣憤的離開。」
「不會吧?那你又怎麼能將艾玲騙到手?」
「那還用說?當然是發揮他男妓的魅力啊。」一直在一旁听故事卻不發一言的海克力斯-卻斯特涼涼地插話。
「你說什麼?有膽再說一甩」布萊恩眯起眼濟看他。
「喂,大力士先生,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閉上你的尊口好嗎?」艾倫也瞪著他瞧。真是的,他還想听故事耶!
「我叫海克力斯,不叫大力士!」他揮舞雙拳怒叫。真不知道當初父母怎會讓他和希臘神話中的大力士同名,害得他從小就被戲稱大力士,只要需要用到力氣的事總是第一個想到他,令他煩不勝煩。
「海克力斯不就是大力士?」
「夠了,說要听故事的是你們,再吵就通通滾出去。」布萊恩提高音量大聲道。這兩人像發情的公牛一樣,一見面非得斗上一回不可。
「少爺,車子準備好了。」管家包爾-卻斯特走進屋里。
「好,我們這就出發。」站起身,布萊恩轉頭對仍坐在沙發椅上的兩人道,「還排在那做什麼?動作快點,我可不許有人在我的婚禮上遲到哪使你們倆是我的伴郎。」
「是、是,今天新郎最大,不過等新娘到了後,就變成她最大,就算她說東你也不敢往西。」艾倫故意調侃好友。
「妻管嚴總比有人連老婆也討不到好吧?」海克力斯將他一軍。「沒錯、沒錯,大力士先生說得有道理。」布萊恩笑著附和道。
「別再叫我大力士!我最討厭別人這樣叫我!」海克力斯揮拳怒叫。
「你這免患子!」包爾趨前一把扭住兒子的耳朵,「誰準你對少爺這般大吼大叫?還不快跟少爺道歉?」
「包爾,你別這樣,我們只是鬧著玩,沒什麼大不了的。」布萊恩連忙譽海克力斯解圍。
「對嘛,布萊恩‘少爺’不會介意的,對不?」海克力斯對布萊恩擠眉弄眼,要他幫幫忙。「老爸,你這樣一直揪著我耳朵,很痛哪,能不能請你高抬貴手放開我?」
接收到布萊恩投射過來的目光,一旁的艾倫趕緊鼓動他的三寸不爛之舌勸道︰「是啊,老爹,你再不放手,我們可是真的會遲到幄!你總不希望你的寶貝少爺在他自個兒的婚禮上做個遲到的新郎吧?」
包爾有些猶疑地看了眼布萊恩,見他用力點頭,這才放開兒子,但口里猶自叨念,「這次算你走運,下回再讓我撞見你對少爺不禮貌,我可不會這度輕易饒恕你!」
海克力斯一獲自由,趕緊把握機會,一手拉一個,口里不裝模作樣的哈喝,‘’快快快,讓新娘久等的男人算不上是好男人。「
被拋在原地的包爾,愣愣地看著兒子行動如風的拖著艾倫和布萊恩快速遠去的背影,好一會才猛然驚醒,「等等我,等等我啊!」邊說邊邁開步子努力追上他們。
開玩笑,少爺結婚的日子他怎麼可以不在場?他可得代替死去的老爺和夫人見證少爺的婚禮,這樣才能算得上是稱職的老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