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洛顧不得下巴的痛,迅速躍出想伸手抓住她,衣佩婷背後的衣服被樹梢挑起來,整個人掛在樹枝上,上上下下搖來擺去。
安吉洛著地那下沒抓住衣佩婷,心里嚇了一跳,但當他抬頭看見衣佩婷被掛在樹上那個滑稽的樣子,再忍不住哈哈地大笑起來。
「哈哈哈——」爽朗的笑聲回蕩在整個山麓,安吉洛大概長這麼大以來,頭一次笑得如此開懷,這個小精靈真的太可愛了。
衣佩婷被掛在樹上搖啊搖的,她看著笑得好不開心的安吉洛,她扁了扁嘴巴,「哇」地痛哭起采。
安吉洛看見她哭,隨即一愣,迅速地把她從樹下解救下來。
「嗚,我討厭你,嗚,我恨你,恨死你。」衣佩婷哭著伸手捶打著安吉洛,安吉洛把她擁在懷里,拍著她的背。
「對不起,親愛的。」安吉洛低聲在她的耳邊道歉。
「你走開,我討厭你。」衣佩婷撒著嬌。
「親愛的,原諒我,你不可以討厭我。」安吉箔捧起她埋在他懷里的俏臉,把她的眼淚吻去。
衣佩婷噘起紅唇想推開他,安吉洛把她攔腰抱起,抱回車上。安吉洛把她放回座位,衣佩婷只覺得背部火灼般痛。
「哎呀!」衣佩婷痛呼。
「怎麼了?」安吉洛的金眸閃過一抹關懷,見她蹙著秀眉,他輕輕地掀起她的衣服,她的背部原來被樹枝劃破層皮,滲出點點血絲,安吉洛迅速從他的提箱里拿出藥,為她輕輕抹上。
「痛。」衣佩婷想阻止他的手。
「別動,你受傷了。」安吉洛為她上好藥,輕輕地把她再次擁在懷里,「對不起。」安吉洛在她的頭頂上吻了吻,再次向她道歉。
衣佩婷仰起俏臉看著他,那雙閃著金光的眼眸是那麼真誠,也許他從來沒向人道歉過,衣佩婷把臉埋在他的懷里。
「安吉洛,你不是說要帶我到一個美麗的地方嗎?」衣佩婷偎在他的懷里,听著他有力的脈搏跳動,她的心覺得暖暖的,他也會關心人嘛。如果可以讓時間停止,她希望把這一刻停住不動。
「好。」安吉洛在她的唇上啄吻了下,坐好重新啟動轎車。
衣佩婷半側著身子躲開背後的傷坐在車座上,她有點累,緩緩地閉上眼楮。她想起在不久前的某個夜晚,她也是坐在安吉洛開的跑車上,那時候她和他根本還不認識,他救了她,但卻把她拋下了。
衣佩婷候然睜開眼楮,也許在某個不知名的地方,他可能又會故使重演,到那時候她和他……衣佩婷的臉上閃過一抹難過。
安吉洛不知道她想起了什麼,他看見她原本無憂的俏頭上泛上一抹憂色,冷凝的金眸斂去眼底的鋒芒,他一手握著方向盤,伸出一手握住她的手。
衣佩婷看著他手,她的手被握在他堅厚的手掌內,一股暖流透過他的大手流人她的心底,她緩緩地團上眼楮。
當衣佩婷從睡夢中齷過來,她發現自己被安吉洛擁在懷里,他們仍然在車上,但他們已置身在一個像童話世界一樣美麗的湖畔,湖邊有一幢漂亮的洋樓,洋樓的周圍是青草和樹木。而這個湖畔和這座洋樓,安祥僻靜地坐擁在周圍點綴著大片綠山之中,恍惚是鮮為人知的世外桃源。
「啊——」衣佩婷掙開安吉洛的懷抱,她推開車門張大嘴巴,看著眼前一大片美景。
「漂亮嗎?」安吉洛走到她身邊在她耳邊問。
「漂亮,就好像是走進童話世界。」衣佩婷的眼里有著夢幻。
「喜歡就住下來。」安吉洛拉著她的手,帶她走近那座漂亮的白色小洋樓。
「主人會同意嗎?」衣佩婷看著安吉洛,有著興奮,也有著擔憂。
安吉洛-德雷克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他半彎著腰把帥臉湊近衣佩婷,漂亮的眼眸閃過一抹金光。
「會同意的,只要你願意。」安吉洛在她的紅唇上啄吻了下道。
「真的嗎?」衣佩婷眼眸中難抵興奮之色。
安吉洛拉著她的手,進入那幢像童話世界一樣漂亮的洋樓。里面的布置很有十八世紀宮廷的韻味,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是童話世界里才有的一樣,令衣佩婷張大嘴巴不會動。
「喜歡這兒嗎?」安吉洛看著呆掉的衣佩婷,金眸中閃過一抹滿意。
「喜歡。」衣佩婷拼命點頭。
「喜歡就住在這兒。」安吉洛嘴角含笑道。
「真的嗎?」衣佩婷有點不確定地問,他們應該未經主人的同意吧?他們現在算不算是非法入內?
「真的。」安吉洛把她擁在懷里,攫住她的唇,衣佩婷雙手環上他的脖子,和他熱烈地擁吻起來。
但是……」衣佩婷心里仍然存著懷疑,她稍稍離開安吉洛的唇,看著他的金眸狐疑地問,「如果主人回來,怎麼辦?」
安吉洛沒說話,他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嘴角含著一抹笑。他索性把她攔腰抱起來,抱到二樓的主臥室內,掀開蓋著床鋪的床罩,把她放在柔軟的大床上。
「即使他要回來,我們現在正在忙,我想他也不好意思把我們轟出去。」安吉洛把身體壓在衣佩婷的身上,吻著她的唇瓣在她的唇邊回答。
「但是……」衣佩婷眨了眨眼楮,還想說什麼。
安吉洛吻上她那張多話的嘴,把她的話含進他的嘴里,哪來的那麼多「但是」,這兒的主人就是他。他每年會有幾個月回到這兒休息,他在這兒的住處很隱蔽,根本沒人知道他的落腳點,而他也從不讓外人進駐他的地方。
這是他第一次帶人進入他的窩,當衣佩婷非要上阿爾卑斯山,他便想到這個地方,這兒位于阿爾卑斯山附近,在群山環抱之中,他在某年經過這個地方的時候,一眼便看中了這個隱蔽性較好,天然環境極佳的地方。
于是他在這兒興建了這幢小洋樓,這兒有很強的防御裝置,很好的監視系統,那個價值一千萬的監視系統會把百米之外的入侵者,準確地錄影下來。
安吉洛和衣佩婷親熱過後,躲到書房之中,他把一直攜帶在身邊的武器重新打開來檢查一遍,把電腦連上線。
電腦螢幕很快出現一行字,有買賣送上門。安吉洛皺起眉頭看了看,然後伸出修長的手指,想也沒想在鍵盤上打下一行字,回絕了那筆生意。
他坐在電腦前面,把「幸福花園」的草圖掃描進電腦內,又把世界各國有名的城堡搜尋出采,仍然一無所獲。羅伯茨這個「幸福花園’不會是座空中花園吧?
「安吉洛。」衣佩婷的聲音在外面傳來。
「嗯哼。」安吉洛抬頭,看著推開書房門,在門逞探頭探腦的衣佩婷。
你要吃什麼?」衣佩婷走進書房。
「你弄什麼,我就吃什麼。」安吉洛把衣佩婷抱在自己大腿上,在回來的路上他們把食物都準備充足。
「OK,我只弄了湯、蔬菜沙拉和燴飯。」衣佩婷雙手環上他的脖子,一副要他多多包涵的意思。
「沒問題。」安吉洛在她的唇上啄吻了下站起來。
二人來到餐廳,安吉洛坐在餐桌前,把餐巾圍好,衣佩婷把海鮮湯、蔬菜沙拉和燴飯捧出來,放置他跟前。
「你嘗嘗這道湯。」衣佩婷看著他的金眸。
「不錯。」他喝了口海鮮湯,點頭稱贊。
衣佩婷听到安吉洛的稱贊,滿意地笑起來,要知道她能學會做這道湯一點都不容易,那時候她在美國某個城市的某間餐館打工,為了學好這這場,她是下了不少功夫。
問她為什麼只會弄燴飯和蔬菜沙拉,因為這幾道菜簡單易學,太復雜的她都不感興趣,而她愛做的事情只挑感興趣和容易的去做,其他的她懶得去學。
吃完飯,安吉洛帶著衣佩婷采到四周環繞著青山的湖畔,湖水把周圍的群山倒映在湖泊之中。二人依偎著看著天上的星星,靜譴的夜空下,在群山環抱之中,一切都顯得如比神秘與安寧。
「安吉洛,你是意大利人嗎?」衣佩婷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仰望著星空問。
「不,法國人。」安吉洛輕擁著懷里的小精靈,他是法國人,是個連自己父母是誰都不知道的孤兒。
「我是中國人……」衣佩婷在他懷里動了動。
安吉洛沒說話,他知道,從看見她那刻就知道。
「我喜歡旅游,在我二十歲生日那年,自己一個人就從家里跑出來,實現我要環游世界的夢想,爸爸和哥哥們都說我做不到,他們都等著看我笑話,等著我向他們求救,但我做到了。」衣佩婷在他胸前畫著圈圈。
安吉洛靜靜地听著她說話,他知道即使他不說話,她也會滔滔不絕地說下去。
「我的家人都生活在遙遠的東方,噢,我真的有點想念他們。安吉洛,你想念你的家人嗎?他們都在法國嗎?」衣佩婷仰起俏臉在昏暗的夜色中看著他那雙閃動著金色的眼眸。
「我沒有親人。」安吉洛冷冷地說。
「對不起,安吉洛。」衣佩婷從他懷里起來,臉向他雙手捧著他的帥臉,看著他那雙在夜色中帶著一抹朦朧與詭異的金眸。
安吉洛-德雷克又沒說話,他靜靜地回視著她。衣佩婷捧著他的帥臉,把唇湊近那雙眼瞳,用力地親了下。
「安吉洛,如果有一天,我必須回到我生長的地方,你會想念我嗎?」衣佩婷看著他的眼楮,她不敢要求他太多,只要他能夠想起曾經有過一個東方女孩跟在他的身邊,和他在星空之下坐在湖邊談情說愛,她已覺得滿足。
「會。」安吉洛想也沒想就回答。
「謝謝你,安吉洛。」衣佩婷把臉埋進他的懷里,「我愛你,安吉洛。」
安吉洛把她緊緊地擁在懷里,她說的話撼進了他心底,他不懂愛,在他的生活里從來就沒有愛,他是個沒有父母也不知自己父母是誰的孩子,八歲那年被他的師父同樣是他的養父收養,他的養父收養了許多十歲以下的孩子,他要把這些孩子都培養成殺手,成為殺人工具,專門為他的殺手組織服務。
他受盡許多非人的磨練,從十三歲開始殺人,他終于成為世界級頂尖的殺手,只要由他接下的任務,是沒有一次失敗的記錄。
夜深了.安吉洛把衣佩婷抱回屋內,衣佩婷卻扯著他,要他唱歌給她听,安吉洛翻著眼楮,唱歌?她要一個殺手唱晚安歌?大概送她一粒子彈讓她安眠還比較容易吧?
「睡吧,你這小精靈。」安吉洛拍了拍她的俏臀,在她身邊躺下。
「不,你不唱歌,不許睡。」衣佩婷掀開覆在他身上的被子,露出他赤果而結實的胸膛。
「不許睡,你是想我再愛你一次嗎?」安吉洛邪邪地挑眉,霹出一副色眯眯的樣子。
「你唱歌,我有獎勵的喔。」衣佩婷朝他眨了眨眼楮充滿誘惑地道。
「獎勵?什麼獎勵?」安吉洛金色的眼眸興起一抹光芒,饒富興味地問。
「我獎你一個吻。’衣佩婷想也沒想就道。
「只有一個吻?不不不。」安吉洛搖頭,馬上倒回床上。
「那你想要什麼?」衣佩婷伸手想拉他起來。
「我要你。」安吉洛的眼眸閃過一抹金光。
「那要看你的表現羅。」衣佩婷眼珠子一轉,還拐不到他唱歌嗎?「而且要唱到令我覺得滿意為止。」
「噢,天。可不可以不要唱?」安吉洛半撐起身子看著他的小精靈。
「不行。」衣佩婷很堅決地搖頭。
「但我不會唱歌。」安吉洛為難地攤開雙手,聳了聳肩,殺人還比較快呢,唱歌那多費神。
「我教你。」衣佩婷喜滋滋地道,于是她唱起一首意大利的搖籃曲,那首搖籃曲的大意是一個母親,為自己的孩子唱的晚安歌。
安吉洛起初不肯唱,要他一個冷面殺手去唱一首晚安歌,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衣佩婷唱一句要安吉洛跟著她唱一句,他終勘不過她,只有像吟哦一樣地唱,衣佩婷卻要他放聲高歌,否則他今晚就別想睡了。
結果安吉洛扯開喉嚨走腔沒調像鬼吼鬼嚎地唱起來,那歌聲絕對能把山邊附近的豺狼野獸都嚇得不敢靠前,如果外面具有豺狼野獸的話。
衣佩婷起初還很有耐心地教他,但愍到最後終于忍不住笑倒在床鋪上,捧著肚子大笑。
安吉洛-德雷克一下子就把她壓在自己身下,她滿意了吧?看著她笑得好不開心,他的心也蕩過一抹暖意。
「安吉洛。」衣佩婷伸出手撫上他的帥臉,「我不知道你唱歌原來真的沒有一點天分。」
「你還笑。」安吉洛攫住她的唇,伸手扯開她身上的衣服,他的唇落在她雪白的肌膚上。
安吉洛,除了當殺手,你沒有其他選擇了嗎?」衣佩婷蒙上的眼楮,閃過一抹迷茫,她看著在她懷里的金色頭顱。,
安吉洛一愣,他停住了所有動作,他從她懷里緩緩地抬起頭,他可以選擇嗎?他從來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不,他不是沒有考慮過苧個問題,但這個問題從他很小的時候就讓他知道,他別無選擇。
安吉洛。」衣佩婷捕捉到那雙金眸閃過的一抹落寞,他是孤獨的,也是寂寞的,他的生活隨時充滿著危險,他殺人,但也會有被人殺的一天。
安吉洛什麼都沒說,他攫住她的唇,激烈地纏吻著她,一整晚他激烈地在她身上不停地需索,就像一匹狼,不斷地沖撞著她的身體,恍惚要把她揉進他的體內,要把她融人他的骨血。
那一夜衣佩婷被他操得幾乎受不了,在差不多天亮的時候才沉沉睡去。當午餐時分,她是被一股美味弄醒的,當時她正夢見自己坐在王宮之中,品嘗美味佳肴。
她睜開眼楮,美味佳肴盡失,但陣陣飄香傳人她的鼻腔。她從床坐上起來,只覺得腰酸背痛,都是那個安吉洛,他把她操得幾乎下不了床。衣佩婷被著衣服順著那股香味一直走到樓下的餐廳。
你醒了?」安吉洛看著從臥室下來的衣佩婷,把餐點端上餐桌。
「噢,安吉洛,你很可愛,我最愛你了。」衣佩婷看著滿桌的美食,陣陣香味引得她饞涎欲滴,她坐在餐桌前,舉起刀叉就要進攻那一道道美味佳肴。
最愛他?是最愛這些美食吧?
「你梳洗了嗎?」安吉洛伸手格開她的刀叉。
「唉,不要緊啦。」衣佩婷這時候只覺得饑腸轆轆,她只想填飽她快餓扁的肚子。
「不行。」安吉洛把她從餐桌邊拉起來,直接推進浴室。
「唔,討厭。」衣佩婷邊刷牙齒邊咕咕暗暗地說,刷牙洗臉完畢,她拿起梳子梳她那頭秀發,頭發長了點,她有好長時間沒剪頭發了,以前為了方便旅行,都是以一頭短發示人,現在秀發已長及肩,她是要留還是剪掉好?
衣佩婷從浴室出來,坐回餐桌旁。
「真是太好啦,人間美食,美食天堂在人間。」衣佩婷又起一塊桂魚,她不知道怎麼會有桂魚,更不知道安吉洛趁她還熟睡之時下山,到附近的山村去采購食物。
安吉洛看著她,听著她用中文嘰嘰咕咕地說話,從她興奮的神色看去,也猜出她興奮的原因來自于美食。
他昨晚幾乎一整夜都沒睡,他在想著衣佩婷問他的問題,除了當殺手,他真的別無選擇了嗎?或者他可以嘗試。
當他為自己有這種想法的時候悚然心驚,他看著熟睡的衣佩婷,他不知道她是不是上天派她來救瞪他的靈魂的,但他知道自己正在慢慢地改變。
他不殺女人和小孩,是因為他有原因有理由不殺,多年來他一直堅持他的原則。他不殺,自然有人去殺,而他在那頂尖級殺手里,還僅存著這一點人性。
他一直不希望自己倫為殺人工具,小時候他無力去反抗,及至他長大成人,在殺手的行業里成為頂尖級的人物,對命運的反抗反而沒有年輕時那麼強烈。
也許他在這個行業里已經麻痹了自己,因此他雖然有原則地挑選一些該殺的人才殺,但他再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遠離當殺手的一天。
「安吉洛,謝謝你。」衣佩婷把一張油膩膩的嘴湊到安吉洛的臉前,在他的帥臉上啄吻了下。
安吉洛-德雷克翻了翻眼楮,用面巾紙抹掉臉上油油的唇印,看來她精神很好,昨晚他沒把她累壞。
「今天是什麼好日子?會有如此豐盛的午餐,有什麼要慶賀嗎?」衣佩婷邊吃嘴巴一刻也沒停,她叉起一塊女敕滑的豬扒,看著安吉洛的金眸問。
安吉洛沒說話,他看著這個永遠開朗快樂的小精靈,金色的眼眸眨了眨。
「我把你累壞了嗎?」安吉洛眼眸中透著濃濃的關懷。
「你還說。」衣佩婷想起昨晚他像匹狼一樣,拼命發泄他的,她累死了,俏臉上泛上一抹紅雲。「難不成你是因為昨晚,所以特意煮了這麼多的美食來稿賞我?」
對極了,不過安吉洛沒說出口,看著她臉上泛起的紅雲,嘴角向上彎出一道帥氣的弧形。
「看來我昨晚讓你很滿足。」
「不許你說。」衣佩婷伸出雙手捂住他的嘴,他怎麼可以在飯桌上討論這個問題。
安吉洛-德雷克沒說話,張開嘴巴把她的手指含在嘴里,一瞬不瞬地盯著她,衣佩婷「啊」了一聲抽回手,埋頭吃她的美食。
午餐過後,安吉洛又躲回他的書房,他繼續尋找那座「幸福花園」的蹤跡。衣佩婷坐在園子內,看著周圍湖泊山色,如果她可以一輩子住在這兒……」衣佩婷搖了搖頭,她又想太多,奢求太多了。
她愛上他了,他難道不愛她嗎?要一個殺手愛上一個女人就這麼難嗎?他們這麼多天來朝夕相處,他都不會對她產生感情嗎?
「小精靈。」
衣佩婷正胡思亂想之際,安吉洛的聲音從後面傳來,衣佩婷轉頭,看見安吉洛神色有點緊張地從屋里走出來。
「噢。」衣佩婷從椅上站起來,不知他找她何事。
「你在干什麼?」安吉洛走到她的跟前,一雙金色的眼眸探視過她的俏臉,「我叫了你好多聲,但都沒得到你的回答。」
「我在想事情,所以沒听到你的叫喚而已。」衣佩婷連忙解釋。
安吉洛把她擁在懷里,當他在書房里專心致志地查找有關「幸福花園」的有關資料的時候,頓時覺得屋內太靜了,靜得他無法安下心來。以前他這幢房子里除了他自己之外,沒有別人,但現在畢竟是跟她在一起。
他大聲地叫了她好幾次,但都沒得到她的回應,他悚然一驚,這種感覺他從來沒有過,他大聲地叫喚著她從屋內走出采,卻看見她失神地看著遠處的山脈,她在想什麼?
「安吉洛,有事嗎?」衣佩婷偎在他的懷里仰起頭問。
「噢。」看見她就沒事了,安吉洛-德雷克把她抱起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他把帥臉埋在她的脖子間,和她一起眺望著遠處的群山。
二人一時都沒說話,安吉洛把她緊緊地擁在懷里,從心底升起一股安心的感覺,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啊,如果我們一直住在這兒,沒有塵事的紛優,你說多好。」衣佩婷突然很感慨地說。
安吉洛仍然沒說話,她的話在他的心里引起共鳴,他喜歡這兒,獨居在這兒,就是遠離塵囂,不想過多地被凡塵俗世所擾。
「安吉洛。」衣佩婷坐在他的大腿上,移動了體。
安吉洛-德雷克的金眸靜默地看著她,等著她把話說完。
「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衣佩婷伸出雙手環著他的脖子,看著他閃爍著詭異金光的眼瞳。
安吉洛沒說話,半眯了眯金眸,把眼底的鋒芒斂盡。
「我在想如果時間是可以停止不動的話那有多好,我們就可以永遠停留在這一刻,那代表著我們永遠在一起。」衣佩婷滿眼充滿著希望而顯得生動。
安吉洛搖了搖頭,衣佩婷眸光一黯。
「你不喜歡我跟你在一起?」衣佩婷話語里帶著濃濃的傷感。
安吉洛又搖了搖頭。
「為什麼又搖頭?」衣佩婷幾乎想哭了,她推開安吉洛想站起來。
「該處理的事情還沒處理完,幸運之石還沒找到。」安吉洛把她拉回自己腿上,把她擁在懷里。
「幸福花園你有頭緒嗎?」衣佩婷在他懷里抬頭,她知道他一直在查找「幸福花園」的資料,沒有他的提醒,她部快忘記被人追殺這回事了,她在這兒吃好的住好的,在這美麗如畫的大自然里,她都快忘記了自己是誰。
「跟我來。」安吉洛拉著她的手,帶她進入書房。
電腦螢幕上顯示著一幅比例和「幸福花園」一樣大小的草圖,安吉洛把他掃描進電腦的草圖,與那幅圖放在一起,兩幅圖出奇的吻合。
「它在哪兒?」衣佩婷問。
「它就在法國的東北部沃蘇勒。」安吉洛回答道。
「那我們要到沃蘇勒嗎?」衣佩婷又問。
「對,我們明天就出發。」安吉洛道。
「那麼,我們不到卡特蘭嗎?」衣佩婷沒忘記卡特蘭,那是羅伯茨對她的囑托,雖然她還不知道到達卡特蘭會有什麼等待著她。
「去,我們先到沃蘇勒,然後再到卡特蘭。」安吉洛精銳的眼眸閃過一抹金光,他抬頭看著衣佩婷。
衣佩婷心里很不舍這塊地方,她在這兒雖然只住了五天,但這兒有她和安吉洛一起生活的一點一滴,她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會再回到這如畫般的童話世界,她好舍不得離開這兒的一草一木。
安吉洛看著她的俏臉掩上一抹落拓,他在她的額上印下一吻。
「我們會很快回來的。」他保證說。
安吉洛說完走出書房,他必須要把所有的裝備都檢查一遍,他知道他們這次下山,必定又是危險重重。
他說什麼?衣佩婷心里一愣,呆愣愣地看著他的背影,他好像說他們會很快回來,那麼……哇咧,她好高興啊。
「安吉洛。」衣佩婷從他的背後撲到他的身上,送了一個吻給他。
安吉洛轉過頭也啄吻了她一下,金色的眼瞳恍惚也帶著一抹笑意。
「安吉洛,我可以有個小小的要求嗎?」衣佩婷從他背上滑下來,從後面擁著他問。
「說。」安吉洛-德雷克命令。
「教我用槍。」衣佩婷道。
「好。」安吉洛點頭,把衣佩婷帶進他的武器庫,教她使用各式各樣的槍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