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她也曾像慕衿芩一樣,小鳥依人,溫順得總在害怕他發怒。
「-?」樊——畏怯柔細地喚他。
沙——僅抬眼一瞥,目光又回到桌上的企畫書上。
強忍住眼眶中的淚水,她佇立原地良久,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沒話要對我說就出去,不要影響我辦公。」
他為什麼一副不太認識她的神色?他向來對她是溫柔呵護的,那個老愛逗她的沙——到哪里去了?
「我……我是來向你道歉的……」
「道歉?-有什麼事需要道歉?」
「上星期……」
「不要再提上星期的事,我已經全部忘了!」用力一拍,他面色不善的走出辦公桌後。
她大吃一驚,練習多時的說辭全都卡在喉嚨里。「可是那天……」
「我說我忘了,已經不重要了,-听清楚沒?」他沖著她大吼。
「對不起。」她不停低聲道歉,彷佛將當日的羞辱又再次重溫,這是他無法忍受的。
以他沙——的身價,要什麼女人沒有?多少女人等著他一通電話隨傳隨到,她──樊——竟敢拒絕他!
她不過是個普通的女孩子,青澀未干,還在念大一,什麼都不懂,隨便哪個女人都比她听話、會撒嬌。
「除了道歉,說對不起,-還有什麼事?」
「……沒、沒有了。」她被吼得囁嚅。
沒有?!沙——狂怒的按著內線叫人,「法蘭克!」
「不關法蘭克的事,我看他不在,就直接進來找你了。」樊——拉住他軟言道,睜著秋水瞳眸不知所措。
他心軟下來,卻又不甘這麼便宜她。
「那……那我……先去上課了,你不要怪法蘭克。」看他臉色那麼難看,她走向門邊,吞吞吐吐的說著。
「-兩點才有課,急什麼?先把話講清楚!」他火大的把門上鎖,惡狠狠的瞪她,要是她再繼續笨下去,他不敢保證不會先把她給勒死。
「說什麼?」
「說-來干嘛?說-道歉個什麼勁?」
她像是嚇壞了,可是他控制不住脾氣,一個星期沒見,無論如何,他今天就要把事情搞定。
說不定他心情一好,還可以考慮不懲罰她。
「對不起……」一見他凶,她唯一記得的只有下意識的向他道歉。
「又說對不起,可不可以換個詞兒?」
「因為你在生氣。」
「如果-要再對不起下去,-會見識到我更生氣的樣子。」從沒交到這麼「有禮貌」的小女人,可惜他沒多大耐性剩余了。
「哦!我……是想來告訴你,我不是我搖頭的那個意思,我喜歡你,很多、很多,我不想跟你分手……」
他一副等她結巴完的惡劣姿態,一點也沒打算幫腔。
樊——感覺很像在自說自話,愈緊張愈不知所雲。
但她是很真心想表達自己的心情,以及一直掛懷著他上星期突然向她求婚時,她因為太過驚訝,以致不曉得該如何反應的就直覺搖了頭。
他當時鐵青著臉,一語不發的表情,連送她回家時都是冷冰冰的。
听她這麼說,沙——臉上的冰霜稍融……
「這一個禮拜想不想我?」
「很想、很想,想到晚上睡覺都哭。」
她單純而直接的表達,讓他笑開了臉,「傻瓜,那還隔了這麼多天才來。」他親昵的耳語。
「我喜歡你這樣喚我。」充滿呵護與愛憐。
「-喜歡做個傻瓜?」他的笑意加深,俯首舌忝吮她紅潤的芳唇,恣意溫存翻攪著她嘴內的香甜,勾惹她給予相同的回應。
她虛軟的在他熱吻的魅惑中……
「我喜歡當你的傻瓜。」她沖著他無邪的嬌笑,天真的這般回答。
初戀甜滋味,又是沙——這樣的調情高手,輕而易舉便霸佔了她所有的少女情懷。
「哧。」有時候她就是容易惹他發笑。
不過該算帳的還是要討回來,這小妮子竟然有膽搖頭,雖然他月兌口說出「-嫁我好了」後來自己也有些震驚。
可是她接下來的反應又教他更為震怒,首次嘗到自尊心受損的滋味,反而激起非要她點頭應允不可的好勝心。
「又笑我。」
「因為-好笑。」他輕點她的鼻頭,攬著她雙雙坐下,「說吧!給-三十分鐘時間。」
而法蘭克剛好敲門進來,「啊∼∼抱歉,不過二十分鐘後,僑杰公司的人會準時到,開會資料準備好了。」
「那你還說有三十分鐘的時間?」她調皮的糗他。
「為-讓他們等十分鐘無所謂。」
听他一說,她才不好意思呢!「這樣不好啦∼∼我不需要那麼久時間,待會兒也要趕公車到學校。」
他緊緊抱著不放人,哄她道︰「我讓司機送-,快說。」
耳鬢廝磨,她嬌羞地偎入他的懷里,可一想到那晚他絕情的神色,又不禁畏顫委屈。「你那天都不跟我說話就生氣的開車走了,我愈想愈難過,可是你都不听我解釋,所以我以為你還在生氣。」
「那我不氣了,-說清楚那天為什麼搖頭?因為-不愛我?」
她連搖好幾次頭,「如果是這樣,我就不用難過了。那時候太突然了,我只是一下子不知道怎麼辦啦!」
他淺笑的輕捏她的下巴,「現在想通了就好,上次是我開口的,這次換。」
「我?」
「對啊!這樣才公平。」其實是他的男人虛榮心作祟,往後還可以戲謔樊——,是她主動向他求婚的。
「好吧!」一心想彌補他上次受傷的驕傲,她學他道︰「你嫁我好了。」
「-皮在癢了……」俊臉邪氣的俯首,偷襲她柔軟的酥胸,一徑而下,頭枕在她腿上吸取她馨甜的體香。
她笑得渾身都發軟了,慵懶無力。
「快說,我等著。」他假咬一口她的腰側。
「別打斷我,我這不是要說了。」樊——深吸口氣,努力正經八百的不笑出來,「沙——先生,請問你還願意娶我嗎?」
「嗯,我考慮考慮。」
她的心吊在半空中,忐忑不安。
可是他好像睡著似的,都不說考慮得怎樣了,一定是舊怒未消,故意回報她上次不由分說的猛搖頭。
好吧!誰教她上次傻傻笨笨的,是她自己活該,他要是故意想處罰她也沒辦法。「那你慢慢想好了。」
她——的道,想推開他站起來。
「這麼快就沒耐心了?」他拉手將她按回。
「你待會兒還要開會,反正不急嘛!」才怪,他這樣,肯定她上課都無法專心了。
什麼不急,他才急咧!
沒有預期會求婚,可是一旦話說出口了,他卻急切起來,想著未來有她參與的恩愛婚姻生活。
「我沒-那麼壞心,我現在就回答-肯定的答案。YES!」
他們終于言歸于好了,樊——松下擔憂的表情逗樂了他。
「謝謝。」她親他一下。
他偏頭攫獲她頰吻的嫣唇,細細勾畫後,狂吮深入。「小——,-真令我心動……」隔著薄薄的洋裝撫弄玉峰,反身埋向她的腿間……
法蘭克提醒的敲門聲適巧中斷了即將點燃的熱火。
他長嘆一聲,眷戀廝磨良久後才坐起身,溫柔的整理她的衣服及頭發儀容。「上工去,-呢就乖乖去上課,我五點接-到珠寶店挑選戒指,然後再去餐廳……怎麼了?」
「挑戒指?可是……可是……」她才大一呢!
她愛他,也認定他、非他莫嫁,但現在……這麼快嗎?
他的俊臉一變,「樊——,不準-說出來,在-考慮清楚後果前,不要輕易說出口。」他絕不容許她第二次的違背他的指令。
「我會嫁你,可是……」
「沒有可是。」
「以後……」
他不再輕松調笑,口氣變得冷硬無情,「也沒有以後了!如果-現在再一次找借口的話,我不會任-耍得團團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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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乍時掉入北極寒圈,樊——嚇壞了,對沙——的喜怒無常感到無所適從。「我沒有,可是我們才剛認識沒多久,而且我才念大一……」
「答應或是不答應?」二選一。
「我們等感情穩定……」
「出去!」
「-,你不要生氣,給我時間考慮……」
「出去!」
她哭得柔腸寸斷,他只是狠下心朝外吼,「法蘭克!你死到哪里去了?以後不準隨便放外人進到我的辦公室。」
他不再理她,直接走去開會。
兩天後,樊——幾次試圖找他,卻都被推阻。
而他盛怒且欲表現自己的不受影響,那天大半夜,他刻意讓俞娟跟他回家,卻見到樊——哆嗦的等在他家門口。
「這是干什麼?」
雨絲飄落在她身上,頭發、衣服濕黏著,可見她等了很久。
「-,我有話要……」
突然看到俞娟從他的車子里走出時,她漂亮的眼楮慢慢睜大,飽受傷害的凝回他。
他為什麼身邊有著別的女人?
樊——腦海里不停回繞著這個疑問,他都是她的男朋友,甚至已論及婚嫁,為什麼還可以摟著別的女人?
「哇──好冷!為什麼停在這里?我們趕快進去。」
「回去!」他斥罵自己心中涌現的不忍。
敢不掂斤兩的拒絕他,就該加倍嘗嘗這種痛苦!
「對啊!還不快回家抱著媽咪痛哭,-最討厭女人死纏爛打……哦?不,-看起來像個高中小女生,那他就更不可能對做保母有興趣了。」情敵對陣,樊——當然不如俞娟的尖酸刻薄。
沙——放任俞娟勾著他的胳臂往家門走去,樊——的一張小臉在雨中逐漸模糊。
「我叫-回家,听到沒有!」他終究不忍她在寒夜里形單影孤,于是怒斥的趕她離開。
隱約听見她的啜泣聲,以及低喊著他的名字……
俞娟使出渾身解數,挑勾所有男人都無法抗拒的敏感點;他則是若有所思的牽掛于心,根本沒辦法辦事。
推開身上急切的女人,幾次在窗前眺望,雨愈下愈大,他最後還是不放心的沖出去看。
這笨妮子最好不要笨到還守在他家門口!
沒人?!
頂著磅礡的大雨,他四處找人。
確定人已經走了,他的怒火又起,責怪她為什麼不是進來躲雨,或是要求他送她回家?!
端著面子,幾天沒再听到她有找過他,他是更不可能吃回頭草。哼!
然後是她從機場寄來一封離別信……她將到美國專心念書,怎麼?待在台灣,他就會去擾亂她嗎?
雖然這是事實,因為他總是忍不住的想見她、逗她,不過現在是敏感時刻,他死都不肯承認。
然後──
新聞快報︰台北飛紐約的航班失事,在空中爆炸。
確定她的名字有在搭乘的旅客名單中!
他們這一別,卻是永隔天日。
他起初不信,當是老天開的一場無聊玩笑,沒多久她就會出現他的面前對他巧笑倩兮。
他不信,也不接受這個事實──但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他的心肝像是被腐蝕般一天天的空洞起來,這才頓悟,她──再也不會回來了。
沒機會穿上白紗做他的妻子,只因為她該死的要分手,該死的坐上那班致命的班機!
他再也不能感受她溫暖的體溫,他再也听不到她嬌嬌憨憨的道歉。
所有、所有一切回憶都來不及了……
沙——坐在頭等機艙里,仍然感到那股揪心的痛楚。
痛得要他命!
「我來了。」他堅決的低喃,借著雲海遙遙傳送至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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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換氣後,樊——又潛入水底,快速滑動,倩影優游有致,觸踫到池邊牆壁又竄彈出去,優美得好像美人魚。
第十趟。
連身泳衣烘托出她姣好的身段,她邊走邊擦拭耳里的積水,對周遭欣賞的眼光潛意識的感到害羞而膽怯。
但從外人眼光是看不出來的,她為此訓練了許久,包括自我催眠、減敏感法,到美國許久後,才慢慢的不再扭捏,而像大家一樣的活潑大方。
「樊小姐,不好意思,可否跟-講幾句話?」也是這社區固定晨泳會員的阿潘已經注意她好久。
「好啊!有什麼事嗎?」
「……」她一直很親切的對人打招呼、微笑,阿潘也幾次和她聊過幾句,不過不像這一次,他結巴得半天講不出話來。
「沒關系,不要緊張,你慢慢說。」她鼓勵道,很能體會別人害羞時的無措。
阿潘整個臉都紅起來,瞥了一下旁邊朋友的噓聲打氣。「是這樣的……」
「是不是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我只是想說,-游得很好。」阿潘隨便沖口隨便亂講,隨即不好意思的掉頭就跑。
「謝謝!」她雙手在嘴邊圈起來喊,真是可愛的小男生。
到女子沖浴間門口,阿潘又被朋友拱出來,滿臉的期待。
「有事忘了說?」她忍住笑。
「ㄟ,他們問……-願不願意哪……天禮拜六一起去看……電影什麼的?不過-沒空也沒關系,我回去告訴他們……」
「阿潘,我都還沒說話呢!你怎麼知道我沒空?你是不是隨便問好玩的,其實不歡迎我?」呵,原來逗人挺好玩的,難怪以前自己老是被當成眾樂樂的對象。
他像是難以置信般的轉過頭來,「沒有、沒有,-有空?」
「對啊!你們約好再通知我好了。」
「好耶!耶、耶、耶!」
喊住興匆匆要回去復命的阿潘,「不過,你們知道我其實年紀大你們很多嗎?」她可不想欺騙人家的少男心。
「-應該頂多念大二或大三吧?我們也都剛進大學,不會有代溝的啦!」阿潘反而有著被看扁的激動,他們哪有看起來很小?
「但我已經二十六了,畢業後工作很多年-!」
「騙人!」
「真的!我可以給你們看我的駕照。」
听她這麼一說,阿潘頓時像是泄了氣的皮球般,但隨即又振作起精神。「沒關系啦∼∼我們只是出去看電影。」看來,他還沒死心。
「好吧!如果帶個大姊姊出門,你們無所謂的話,改天再確定時間?」
「OK。」
遠遠的,她可以看見他們一伙人萬般懷疑的頻頻向她這邊張望的目光,一個個扼腕、可惜的表情不一,真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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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洗頭時就察覺好像有人要進來,她-開一只眼楮檢查門鎖,模索著確定有按下鈕,才放心的繼續搓洗著身體。
陡地,一道邪佞且低柔的嗓音如催眠般響起。「嗯,-的確長大了不少。」
她驚愕的急轉過身,洗發精泡沫滴入了眼瞼。
「你……」不對,看錯了,怎麼會是他?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是我。」沙——玩味的親她一記,沾得滿嘴的泡泡。
在她嚇得呆愣之際,他的唇角揚起,蓮蓬頭陡地開到最大,水柱倏然沖擊而下,她被打得哇哇叫。「你在干什麼?」
「幫-洗澡,這些泡泡挺礙事的。」他理所當然的解釋。
小心地抹去她眼楮的洗發精,幫她把小臉洗干淨後,瞬即印上自己的薄唇,狂妄熱情地直接向她索吻。
霎時間,過往的甜蜜悸動一一再次浮現。
她腿軟的倚向他,有一瞬間迷茫得不知身在何處,這既熟悉又陌生的懷抱讓她思念了多久!
然後她突然清醒過來的推開他,「你不可以這樣吻我!」
他怎能在他倆分開七年多,再見時卻好像他們從來不曾分離過的對她恣意妄為?
「為什麼不行?-是我的。」好心宣告後,他沒有再多加堅持,離開她的紅唇,但是雙掌仍圈繞著她的縴腰摩挲。
听听他在亂說什麼?他是瘋了,還是得了什麼失心癥?
「你沒穿衣服!」終于看到他一身赤果,她羞紅著臉,眼楮只敢往上瞄。
「-也是。」他惡意的回嘴,始終笑睨地凝賞她身上的每一分、每一毫。
她怒目嚷道︰「我在洗澡。」
「我幫-洗。」
「不用……」
「可是我洗得很高興。」他賴皮的說。
「你……」
「很惡劣?」他嘴里逗她,男性的指摩挲著她細滑的身軀,像是重溫、像是巡視領土的佔有姿態。
樊——防備的直跳腳,「不要踫我!」
因為以往的悸動全都躍上心頭,讓她情不自禁需索他的戀眷……可她不能這樣呵!
他笑謔勾畫著她雪膩的喉頸,教她發顫,哪里也躲不了。「你討厭……」氣極,她卻仍然說不出罵人的話。
「-這樣只會讓男人更加的氣血澎湃。」他狎笑,語氣卻絲毫沒有一點同情。
「你不要欺負人!」熱水沖淋過的肌膚變得柔滑暖手,而她含嬌欲嗔的嬌態更是令他的熱血沸騰。
他夸張的更是搖頭嘆息,轉過她的身體,一手置放在她的丹田處,一手舉起她的右臂直指前方。
「-必須氣運丹田,這邊……」手不安分地在她的小月復壓了壓,「然後呢!目光凶狠的瞪著對方,我看看……」
她斜瞪他。
「不要跟我撒嬌。」他輕捏她一下,在她的耳邊柔聲低哄。
氣死人了,「我才沒有!」
「好吧!沒有就沒有。」他擺出一副安撫那種正在無理取鬧的小孩般的口吻。
她扭身掙扎,「放開人家!」
「我說過,-沒學會罵人的嬌嗔,只會勾引男人氣血澎湃。」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瞧?」他猛然抵向她的臀溝。
「放、放開……」她掙扎得更厲害。
他氣息濃濁,低喘的貼著她的臉,雙手舉抱起她,避免意外傷害。
「你出去啦!我在洗澡……」
「我也在洗澡,所以我們一起快點洗完,就可以快點離開這間見鬼不舒服的狹窄淋浴間。」
那他是不準備讓她有私人空間了?樊——知道他那臭死人的執拗脾氣,說一是一,說分手就分手,無情得可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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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愛的小。」低嗄輕笑,他舌舌忝著她的肩頭,一路暈濕細頸,戲耍般的在她柔滑的香腮上咬噬著。
「不要那樣叫我!」她已經不是七年前的那個小女孩了。
「別動,讓我好好幫-沖洗。」
她又非無知的幼童,「我自己會……」
身體突地一僵,而他則是愉悅的嘆息。「我就說我來吧?」
不過,他也不反對她多磨蹭幾下,他已經好久沒有嘗到這種欲火焚身的滋味了。
果真不同凡響,他整個人像是蘇活過來,亢奮欲起。
「我和人有約,拖太久出去,他們會覺得奇怪。」被夾在牆壁與他中間,她無計可施地拿別人充當擋箭牌。
「哦!遲到失約的確不是好習慣。」黏在她果背的摩挲卻是慢條斯理的,「但是今天例外。」
她惱怒的瞪視,凝上他灼灼的柔光。
窺見她垂下眼的表情,人畢竟還是有些習慣不會有所改變。「-還是那麼害羞。」
他含笑吻住她,極盡纏綿的與她一起重溫舊夢。
彷佛這七年多的分離,只是南柯一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