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陽光依舊明媚,花草一樣芬芳,雖然在她欺負那名新進女佣,看她掉下眼淚的那一剎那,還是會令她感到快感、喜悅;雖然她溫柔親切的大哥,還是一如從前,每天都會給她一個睡前吻——在額角眉心上印下一個暖暖的親吻。只是,她卻不再如往昔那般的雀躍了。
她知道這其中的原因,也比誰都還清楚自己為什麼如此不開心。因為她最喜歡的大哥不再屬于她一個人了!
那個長得像只狐狸,動作卻像賊一樣的沒品女人,把她在世上唯一在乎的人給奪走了!
大哥竟然說要跟那樣的女人結婚?!沒搞錯吧?
這女人一臉的狐媚,打扮得一身俗艷,腦袋也沒幾兩豆腐渣,說氣質沒氣質,論美貌身段,她根本比不上大哥身邊的那些鶯鶯燕燕。若說是基于商業考量的聯姻,她也不像是個出身名門的千金小姐。
她看起來很沒格調,即使是高檔的名牌服飾穿在她身上,照樣看起來像個擺地攤的。
那究竟是為了什麼,大哥竟說要迎娶那樣糟糕透頂又一無可取的女人?
霍若茵沉著一張臉,陶瓷女圭女圭般的細致五官罩上一層森冷的陰影。
「那麼多不知好歹的女人都想進霍家,可是從來沒有人成功過,為什麼呢?」她的唇畔揚起了一抹的笑。
「因為她們都不夠格,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喜歡大哥,沒有人……」她不允許任何人來與她爭奪她的大哥,她絕不允許!
她輕撫著貓背,臉上漫開的笑意,令人不寒而栗。
那只名為波麗露的黑貓懶懶地趴在主人的腿上,輕輕甩著它毛色玄黑的長尾巴,似乎在一旁附和著主人一肚子的壞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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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男人!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一下子說要買下她,一下子卻又賺她氣質太差;上一秒毀約說要取消婚禮,下一秒卻又摟著她喚親愛的。
簡直是個反復無常的神經病男人嘛!何彩芹心忖。
「真是搞不懂你們到底干嘛要結婚,兩個人明明不對盤,互相看不順眼,見了面只差沒像斗雞一樣打起來,你們這樣有什麼天大的理由非要結婚不可?」
挑燈夜戰直到清晨曙光乍現,眼前這對新人卻還連婚禮場地都還搞不定,霍澄恩撐著一對瞌睡眼,半夢半醒地埋怨道。
真是的!都怪自己太好說話,隨隨便便就答應了大哥幫忙處理婚禮事宜。原以為輕松愉快的一件差事,竟變成困擾糾纏他一整個月的惡夢!他真後悔自己一時口快,一听見即將擁有一個大嫂就樂得忘了自己工作已經十分繁忙,根本無暇處理其它事務。
原本想退出計劃這場婚禮的打算,考量到霍氏有充足的人力資源可供運用,不見得非得要他來擔當總策劃的職務,不過卻因為何彩芹對霍氏抱持著排斥心態,堅持指定他參與婚禮籌備。這下子他連推卻的理由都沒了,只得乖乖在忙碌的行程表中,想辦法擠出一點零星時間,參與婚禮籌備的工作。
他真命苦哪!
這對新人從見面就開始冷戰,好不容易開口的話卻充滿了火藥味,他居中斡旋,自然被轟得滿頭包。
天曉得,如果他大哥這場婚禮當真結成的話,他鐵定會是全場最快樂的人。
而他有預感,在這場婚禮上,他大哥和大嫂會是最想一頭去撞死的兩個人。因為他們痛恨這場婚禮。
如果可能的話,他們寧可這場婚禮永遠都不要舉行。
這些日子以來,霍澄恩在一旁默默觀察,終于理出了這樣的頭緒。只是他不明白既然如此的話,這兩人有啥道理非要結婚不可?
莫非……
「你們不會是有了吧?」霍澄恩問道。對,一定是這樣。
「有什麼?」何彩芹翹著腳坐在霍靖亞的辦公桌上,一面翻閱著厚厚的婚紗目錄,一面像小孩般咬著指甲。
「有小孩。」看不出來大哥的手腳這麼快,更沒想到他年紀輕輕就要當叔叔了。
「什麼?」
何彩芹倏地起身,步至一臉笑嘻嘻兀自沉醉在即將當叔叔喜悅的霍澄恩面前。她一把捉起他的手放到她的肚子上。
「喂,你這樣可是嚴重污辱到我了喲!你模模看,我的肚子那麼平坦,像是里面藏了個冷血男人的壞種嗎?像嗎?」被何彩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霍澄恩連忙搖頭。「是不像有小孩的樣子,可是……」如果只是初期的話,當然還看不出來。
「你不相信我說的話?」
挑挑眉,何彩芹拉起霍澄恩的手向上移動,一直模到……
「模到了吧?沒錯,不大,只有C罩杯而已,和往常一樣,可以輕易達到波濤洶涌的感覺,卻不致于把自己搞得腰酸背痛的完美尺寸。如果懷孕的話,胸部就會變得太大,我不喜歡。我覺得現在這樣剛好,你說呢?」她一臉認真地問著他對她胸部尺寸的看法。
而她實在太看得起他了。天知道他手掌所感覺得到的,全是她溫暖的體溫,而他實在很難保持完全的清醒……他的腦袋一片空白。
「別拿你那對低級的胸部來為難澄思了,放開他。」霍靖亞實在看不下去,輕聲斥道。
「弟弟,這是給你的小小教訓,做人不要亂說話,尤其我是一個那麼注重清白的人,你怎麼可以誣賴我懷了你那冷血魔哥哥的孩子呢?相信我,我寧可生一只恐龍,也好過懷了他的種。」
若無其事地甩開霍澄恩的手,何彩芹拾起婚紗目錄,重新坐回原位,她一頁一頁津津有味地翻看。
終于,何彩芹又挑定了一套婚紗,她將目錄遞給霍靖亞。他只看了一眼,便否定了她的選擇。
何彩芹氣得將整本目錄摔在他面前,大叫道︰
「嫌我沒品味,我挑的每一件你都不滿意,那你自己選好了,選好了你自己去穿,老娘我也不苟同你的所謂的高級品味!」
什麼嘛!規矩一大堆,不能露胸不能露臀也就算了,連背都不能露,說什麼不能讓她暴露低級的穿衣品味,說什麼起碼她要顧及他的身份地位……屁話連篇!
只露手臂,渾身包得像顆肉粽就叫有教養、有高級品味了?
她本來就是個交際花,干嘛要將她扮成名媛淑女呢?無聊!
「我倒覺得大嫂挑的禮服既前衛又大膽,雖然那些保守的街道人士可能無法接受,但是干嘛去管他們的感受呢?畢竟這是你們自己的婚禮,自己開心最重要嘛!」霍澄恩發表意見。
「弟弟,你說的話好動听喲!我最喜歡你了。」興沖沖地奔上前來,何彩芹不由分說的在他臉上印下一個熱情的吻。
「你那放蕩的舉止再不收斂一點的話,到時候在婚禮上,有得你受了。」
別說他沒警告過她,他真不敢想像若在婚禮上讓她撞見了她昔日的「金主」的話,那場面將會是如何尷尬難堪。
她的腦袋好像只是個裝飾品罷了,否則她的舉動為何總像沒經過大腦思考般的直接放肆。要不是為了若茵,他實在無法忍受自己要和這樣的女人結為連理。
沒錯,他所費心布下這一切的安排,全是為了他那年幼嬌弱的妹妹。為了保護她,他什麼都肯做;即使要他付出龐大的代價,即使要他和一個完全不愛的女人結婚,他都願意。
他用心良苦,只求若茵平安無事。
將目光越過窗欞,他望見庭園另一端白紗簾幕的落地窗,房里透出微亮的燈光。
看來病體微恙的若茵還未入睡,她一向任性地拿自己的健康來和他賭氣。
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霍靖亞起身步出大廳,往那盞微弱燈火的來源處而去,撂下何彩芹和霍澄恩兩人仍興致盎然地討論著關于禮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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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房間隱隱飄散著淡雅的清香,霍靖亞放輕腳步小心翼翼地推門而入。
雖知一向日夜顛倒的若茵肯定還未入睡,但他仍盡量將動作放輕緩,不願冒任何可能吵醒她的風險。
霍靖亞才剛進房里,原本趴在主人腿上半合著睡眼的黑貓立刻豎直了背,咧嘴露出尖銳的白牙,一對不懷好意的眼緊緊地盯在來者。
與那只陰森的黑貓相比,它的主人顯得格外純潔無害,然而當她溫柔地輕撫過隆起的貓背,凶狠的貓兒立刻乖乖地閉上嘴,不敢再對來者抱著任何一絲想伸出貓爪的壞念頭。
其實,若要論凶狠的話,它還輸它主人一大截呢!
「這麼晚了,還沒睡?」霍靖亞拉過一把椅子,坐在霍若茵面前。
她穿著綴有蕾絲的純白睡袍,輕柔的布料襯出她單薄的少女曲線,身上透出一抹馨香,如同她的微笑一般淡淡淺淺的。
霍若茵百無聊賴地卷著發絲玩弄著。「心情差,睡不著。」
她說話的語調,像飄在半空中的棉花糖般的輕柔溫和,卻又有著一抹甜膩。
听她說話,像在品嘗著細致可口的甜點,唇邊總在不自覺間綻出一抹滿足的微笑。
「還在生氣?」
「為了大哥的幸福,我不該生氣,也沒有權利生氣……」
淡淡的哀傷由她低垂的眉間透出,教霍靖亞的心不禁擰緊了些。
「若茵……」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不想這麼做,但是為了她好,他必須說謊,他必須建造一個婚姻的假象,只為了——讓她對他死心。
天知道,他一直以為自己年幼的妹妹對他所懷抱的好感,僅只是單純的依賴罷了。
直到一個月前,某個寂靜的夜里,她因為身體不適而高燒不退,他不辭辛勞地堅持守在她的床畔時,听到她總是意識不清地喊著他的名字。
當她好不容易醒了過來,即被她緊緊地抱住;她嬌弱冰冷的身子不斷顫抖,卻怎樣也不肯松開手。
「你該一直都明白我的……」當時她只是這麼說。
而當下,他也完全明白了。
是的,她對于他並不僅僅只是兄妹一般的孺慕之情,她愛他,如一個女人愛著一個男人般的愛他啊!
「你該明白這是行不通的……」當時他只能這麼說。
而她澄澈無瑕的眼中含著淚光,隨著她眼淚的墮落,他的心也跟著跌破。
從那一日起,他一心一意地想要將迷途的妹妹導回人生正道。
而他唯一想得到的方法,便是去架構一個婚姻的空殼子,好讓她對他完全的死心。
但他並不是真的想結婚,所以他買下何彩芹充當他虛構婚姻中的一顆棋子。何彩芹唯一的優點是認錢不認人,他不怕到時候她會戀棧霍太太的頭餃而賴著不走,他有信心只要價碼談得攏,他隨時都能取回他單身的自由。
「我會害怕,我甚至不認識她……」天地良心,她根本不想去認識那個低俗沒品的女人。
「別害怕,她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天曉得,他根本跟她處不來。她的一切舉止都令他反感。
「可是……」
「我知道你一向怕生。對不起,因為前陣子我出差去了,原本交代澄恩先帶她來家里小住一番,讓你們先熟悉一下,沒想到澄恩卻辦事不力……」
「我實在是太驚訝了,否則我不會暈倒。你放心,我沒生氣也沒不開心,只是太驚訝了。」開玩笑,她簡直氣翻了,不敢相信大哥莫名其妙就被人給搶走,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蒙在鼓里,她真的不敢相信哪!
「對不起,把你嚇到了。」
「不要緊的,只是……」
「只是什麼?」
「能不能先請未來大嫂來家里小住?我不希望亙到她進門後,我才開始學著去習慣她、認識她,你曉得我有多麼的……」
「怕生嗎?我明白。」他愛憐地輕撫她的發際。「過兩天我讓她搬進來,好讓你們早點認識彼此,好嗎?」
霍若茵順勢將臉埋進霍靖亞溫暖寬闊的肩窩里。「好,我希望自己的怪異脾氣不會把大嫂嚇到才好。」哼!嚇死她最好,最好讓她明白別妄想染指她親愛的大哥,看清楚自己是什麼樣的貨色,她不配!
雖然訝異若茵異常的柔順態度,但霍靖亞不願多想,他只希望自己處理這件事的態度,不致于讓妹妹脆弱的心靈蒙上陰影才好。
有一天,她一定會找到真正適合她的男人。他由衷地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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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費供應三餐,再加上景觀絕美的套房,還有優渥的酬勞可拿。這種種誘人的條件,要何彩芹提前搬進霍家居住,實在不是件太困難的事。
「為什麼我一個人住套房?我還以為我會和我未來的丈夫同居一室,好培養培養我們生疏的感情咧。」
一入門的何彩芹像個首次進游樂園的小孩,難掩興奮之情的東模西瞧。
「今晚若茵會跟我們一起用餐,她很怕生,我希望你能夠收斂一點自己的行為。」刻意忽略她言語中的挑釁,他只交代他所掛心的事。
他一向如此,除了他所關心的事情以外,其余的一概冷淡相待。
而他目前所關心的,只有他那嬌美脆弱的麼妹。
他像呵護旱漠中僅存的一朵薔薇似的呵護著她,深怕她遭逢一絲細微的折損。
莫名地,何彩芹感覺到心里泛起一抹酸楚,一抹說不清的情緒。
「怕我嚇到你的寶貝妹妹?」呵,她可不以為那個外表楚楚可憐的霍若茵是個好欺負的軟柿子,她骨子里的頑劣因子絕對不遜于她。
「我說過她很怕生,家里忽然來了一個新面孔,在短期之內,她恐怕很難適應。」
「而這個新面孔不單單只是個萍水相逢的客人罷了,還是她摯愛的大哥即將迎娶入門的女人,所以她若是有什麼異常的舉動,也算是正常的,是嗎?」
等著瞧好了,那個霍若茵鐵定不會讓她有好日子過的。打從听說要提前搬進霍家那一刻起,何彩芹老早就有心理準備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霍靖亞不悅地眯起眼來。
他不喜歡她說話的語氣,似乎暗示著他與霍若茵之間有什麼曖昧。這女人管的未免也太多了吧?她真以為她是他的妻子嗎?
別開玩笑了,就憑她!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重!
「沒什麼意思。」何彩芹聳聳肩,旋身踏進寬闊的陽台,望向窗外一大片盛開繽紛的玫瑰田。「如果我一直都乖乖的,可以每天都給我一朵玫瑰花嗎?」
「除了若茵之外,誰也不許踫那些花,即使你也不例外。」他斷然拒絕道。
那片玫瑰田是他熱衷于園藝的亡母所遺留下來的。他不願看見它就此荒廢,特地請了園丁專職照顧這偌大的花田。
「你既然那麼喜歡寵愛她,干嘛還要娶我?娶了我,難道不怕她受不了打擊而一命歸天嗎?」
初次見面那天,她只不過听到她大哥要結婚的消息,就立刻兩眼一閉地昏厥了過去。所以何彩芹真不明白,既然如此的話,霍靖亞干嘛要和她假結婚,除了嚇死自己親愛的妹妹之外,她實在看不出來他有什麼理由非要辦這場虛構的婚禮不可?
「拿了錢就該乖乖閉嘴,輕輕松松就能賺到這個價碼,你不會以為自己真有這等行情吧?」無論他娶她的理由究竟是什麼,她都該識相地閉上大嘴。
「這太詭異了嘛!你明明那麼討厭我,干嘛非要跟我結婚不可?」
如果說他是欣賞她,甘心砸大把銀子包養她,那她自然會拿錢閉嘴乖乖地伺候他,可是今天的情況偏偏不是這樣,所以她才搞不清楚,一臉的糊涂呀!
她非得知道原因不可,否則她實在很難接受要和他上禮堂的事實。
她的話,讓他剛毅臉龐的線條稍稍柔和了些。「誰說我討厭你?」
「嗄?」
未及反應,她已被他霍然伸出的雙臂緊緊摟住,下一秒,他們即雙雙倒臥在華麗的金色大床上。她被壓在他身下動彈不得,呼吸困難。
「喂,你也太隨興了吧?」真是的,男人怎麼全是同一個德性,一副既然花了錢,如果不上床似乎很劃不來的心態。
從前那些包養過她的男人,剛開始都說會等她動心再和她發生親密關系,可是天曉得,沒一個臭男人遵守過他們的誓言,他們口頭上說愛她,其實骨子里不過將她當作泄欲的罷了。
而從來不對愛情抱有任何憧憬的她,在面對這些不堪的遭遇時,她並沒有對愛情產生任何失望的情緒,因為不懷希望,又哪來的失望可言?
畢竟這是自己所選擇的道路,而一切不堪的境遇只是令她更加篤定——自己的幸福要由自己創造自己保護,若要冀望在薄情花心的男人身上,那她還不如冀望一條狗咧!
她原以為霍靖亞會和以往那些思客有些微不同,起碼他從未動過她一根寒毛,她當他是一名可敬的男子,既然對她沒有好感,自然不會對她的身體感到興趣。
只是沒想到,他也和那些可憎的男人一樣,敵不過動物般的本能誘惑。
任由他親吻著她冰涼的雙唇,她唇邊含著冷笑。
「需要我熱情一點嗎!畢竟你付了這麼多錢,我有義務盡責地回報……」她主動解開胸前的鈕扣,將他的手掌按在自己細致的渾圓上。
只見他嫌惡地緊了一下眉頭,旋即移開了手,雖然仍壓著她柔軟的身體,但他的臉上毫無一絲欲念的神情,一如往常,他的面容覆著千年冰雪,只冷冷地命令道︰
「閉嘴,有人在外面。」
「誰?」
笨死了,不用問她也該知道,除了他那對她懷著莫大敵意的妹妹之外,誰會這樣關心他與她兩人單獨在房里所可能發生的事呢?
她眼神一轉,主動勾住他的頸項,將唇覆上他的,嘴里作戲地呢喃著︰
「我受不了了,靖亞,快,快給我……天啊……」
她的激昂叫聲比一只發春的母貓還要饑渴,相信以她這等大嗓門,別說門外了,恐怕整個大宅院的人全都清楚知道在她的房里正進行著如何火辣激情的床戲。
不一會兒,他倏地起身,一掌覆住她的嘴巴。
「夠了,門外的人已經走了。」
何彩芹因激動作戲而渾身燥熱,見他已經利落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裳,她卻仍懶洋洋地躺在床上不肯起來。
「請問,我的表現還算可以嗎?」雖然不懂霍靖亞要讓自己的妹妹相信他已經愛上了另一個女人,究竟是什麼理由,但她開始覺得這場戲將會十分有趣。
「你在床上一向如此嗎?難怪你和那些男人無法維持長久。」他戲謔地笑道。說實在,她的叫聲還不難听,只是有些夸張煽情罷了。
「反正你也沒機會試一試,隨你去想好了,我的床上表現跟你一點關系也沒有。」只是她得考慮跟他加算一下價碼,譬如親一次嘴要加多少錢,模一次胸又該算多少錢等等。
「如果不想要男人踫你的話,就別隨隨便便勾起他們的好奇心。女人,這一點,你得牢牢記住。」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她弧度柔美的下巴,這個小小的動作竟教她渾身戰栗。
腳跟一轉,他瀟灑地踏出了屬于她的空間。
何彩芹將目光停格在他離去的背影上,久久移不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