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認為涂英華可能有人格分裂的冷雪玲,並沒注意听出他話里的意思。
「這麼說,你自己也承認自己是得了人格分裂癥羅?」冷雪玲看著他俊帥的側面,佩服他的勇氣。
她在說什麼啊?她又想到哪里去了?涂英華無聲地嘆息。今天早上,冷雪玲一臉不悅像跟他有仇似地站在他跟前,並指責他混賬時,他就知道她可能遇上他的孿生哥哥涂英杰了。
涂英杰的確是夠混賬的,他絕對可以肯定,是哥哥先對冷雪玲無禮,才令冷雪玲如此生氣。他這當弟弟的太清楚哥哥的品性了,他對女人最沒耐性,也從沒認真過,只不過他不清楚冷雪玲怎會跟涂英杰卯上。
不是沒有女人把他們兄弟認錯,有的甚至把涂英杰的風流賬賴到他涂英華的頭上來,他就為哥哥收拾過好幾次爛攤子。
冷雪玲跟他們兄弟倆也太有緣了,居然一天之內遇上他們,兄弟倆,而且從相遇到相識,遇見的頻率之高,值得人好好考究。而她沒搞清楚誰是誰,也怪不得她的。
「我沒說我自己有人格分裂癥。」涂英華好氣地看她一眼。
厚!敢做就敢當嘛,還不承認,剛才她還佩服他有勇氣呢。
「你剛剛是這意思。」冷雪玲怪怪地睨他一眼。
「我想你領悟錯了。」涂英華淡淡地笑了笑。
「什麼意思?你明明就是有這意思。」冷雪玲不服地瞪著他。
「我有這意思嗎?」
「有!」冷雪玲很肯定地點頭。
涂英華把車停了下來,轉過頭來看著冷雪玲。
「我剛才是怎麼跟你說的?」涂英華很有耐心地問。
「你剛才說可以把你看成二個人,意思即是當你出現人格分裂……」冷雪玲-話沒說完,就被涂英華打斷。
「我剛才是說,你可以把遇到的我,看成是二個人,二個人,Ok?」涂英華沒好氣地翻了翻眼。
「那不就是……二個人?你的意思是說,我看見的不是你,而是還有另一個你?」冷雪玲終于明白涂英華的意思了。
涂英華認真地想了想,終于點了下頭。
「也可以這麼說吧!」
看來他的病情真的很嚴重,他居然把自己想像成二個人。
「哎,真可惜。」冷雪玲低聲嘀咕,無限可惜,這麼帥的一個男人,居然患上人格分裂癥。
「什麼?」涂英華听不清楚,他皺起眉頭看著她。
冷雪玲一臉探究地看著他的帥臉,涂英華迎著她探詢的目光看著她。
「你放心吧!我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冷雪玲露出抹真摯的笑容,伸出手,在他的肩上豪爽地用力拍了拍。
「什麼?」涂英華仍然不明白。
「沒有,我的意思是說,我當你是我的朋友。」
「哦。」涂英華這回听明白了,他點了點頭。
「你也當我是朋友,對吧?」冷雪玲問。
「嗯哼。」涂英華聞言露出一排雪白整齊的牙齒。「我們下車吧!」
「下車?」冷雪玲聞言一愣,只顧著跟他說話,都不知道他把她帶到哪兒,他不會又來個不定時發作吧?她向外面打量了一眼。
「這是哪兒?」冷雪玲抬頭問。
「吃飯的地方。」涂英華邊說邊推開車門。
冷雪玲隨即下車,跟在涂英華的後面,走入一家裝潢設計得很有情調的餐廳,天花板下吊著二排圓形的,狀似油燈的燈,牆壁上也懸掛著數盞形狀一致的燈,那飄揚的紙片,乍看,在燈光的投射下,像嬸嬸的煙火,給人一種復古的感覺。餐廳內悠揚的鋼琴D大調,緩緩地從鋼琴師的手下流泄而出。
「這兒很高雅,浪漫而溫馨。」冷雪玲看了周圍一眼,別樹一幟的格局,營造出的浪漫氣氛,令人心境陶醉。
「是我一個朋友開的。」涂英華翻著菜牌,「你要吃什麼?」
「隨便吧!」冷雪玲沒所謂地揮一揮手。
「這兒可沒有隨便這道菜。」涂英華好笑地看著她。
「我這人不挑食,你點什麼,我就吃什麼。」冷雪玲睨他一眼。
「沒想到你這人這麼好養。」英華調侃她,並向侍應生點了幾個招牌菜。
「哈!那你就錯了喔。我不挑食,並不代表我不會花錢。」冷雪玲笑得一臉不懷好意。
「哪個女孩子不花錢?」涂英華看著笑得有點使壞的冷雪玲,很溜地堵她。
冷雪玲頓時語塞,良久,她才聳了聳肩。
「也許吧,誰知道?」
侍應生把菜送上來,二人邊吃邊聊。從餐廳另一頭走來一個高大的男人,他走到二人用餐的餐桌邊,拍了拍涂英華的肩膀。
「英華,來吃飯怎麼不打聲招呼?」
「嗨,念祖,你不是出國了嗎?」涂英華放下筷子,和叫念祖的男人打招呼。
「前二天回來的。」宋念祖看了眼冷雪玲,又看一眼涂英華。
「怎麼不給我電話?」涂英華拿起餐巾,抹了下嘴。
「正打算這幾天把你和革木叫過來聚一聚。」
「他有過來嗎?」涂英華皺起眉頭。
「昨天他來過。」宋念祖答。
「他讓她以為我有病。」涂英華向冷雪玲投去一瞥。
「她?」宋念祖瞄了一眼冷雪玲。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真有趣。」
「有趣你的頭。」涂英華不悅地橫宋念祖一眼。
「你得了什麼病?」宋念祖笑嘻嘻地問。
「宋老板,你妨礙顧客用餐了!」涂英華不悅地板起臉孔。
「好好好,對不起,你們慢用。」宋念祖馬上作投降狀,他轉臉向冷雪玲微點了下頭,「慢用。」
冷雪玲一直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啞謎,見涂英華趕人,又見宋老板向她點頭微笑,她也禮貌地向他點點頭。
「他跟你似乎很熟。」冷雪玲看著宋念祖的背影,瞥一眼仍繃著臉的涂英華。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同讀一問國小、國中、高中和大學。」涂英華重新拿起碗筷,扒了一口飯。
「哦。」冷雪玲點頭,難怪。
二人邊吃邊聊,聊得招當愉快,而涂英華的人格分裂癥並沒發作,冷雪玲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如果他突然出現人格分裂癥,她會跟他好好過招。
×××
冷雪玲把自己關在家里差不多一個星期,忙得昏天黑地,她為李先生設計的手鐲,是以一串色澤大小一樣的珍珠串聯起來,其中點綴幾粒祖母綠寶石,高貴典雅,大方得體,給人清新的感覺。
冷雪玲把那組首飾的草圖完成,劉翠萍約了李先生,三人在劉翠萍的辦公室,就那份草圖進行修改。
李先生對這份草圖還算滿意,他要看半成品之後,再提出修改意見。
「可以趕得及給我嗎?」李先生問。
「可以的,我們會加班趕在李先生的銀婚紀念之前。」劉翠萍滿面笑容。
「好,好。」李先生滿意地點頭。
送走李先生後,時間已經不早,天色已經暗下來,劉翠萍便邀冷雪玲到俱樂部的餐廳用餐。
這家俱樂部設以會員制的形式,能成為這家俱樂部的會員,都非富則貴,劉翠萍是還家俱樂部的-會員,閑時都喜歡來這兒消費。
二人來到餐廳,冷雪玲坐下不久,只感覺到有一道銳利的視線膠著在她身上,她以為是自己多疑了,當她四周打量一服,終于找到那道目光。原來是涂英華坐在不遠處,他的對面坐著一名打扮入時的女子,而他的目光一直跟緊著她。
「看見熟人了?」劉翠萍見冷雪玲看著後面。
「嗯,我過去跟他打個招呼。」冷雪玲點了點頭,隨即站起來。
涂英杰從她進入餐廳便看見她了,那個一星期前坐上他的跑車,卻被他扔在停車場的女子,他可以肯定,她是把他和英華搞混了,才會認錯人上錯車。
涂英杰原本冷冰冰的臉上,卻漫上一抹柔和的暖意,這在他那張一千零一號的帥臉上並不多見。坐在他對面的何麗容,見他臉上突然升起一抹暖意,而他的目光緊緊地膠著在一名俏麗的女子身上。
何麗容頓時滿懷妒意,她倒追他大半年,他卻連眼角也沒瞄她一下。她好不容易打听到他今晚會來這家俱樂部用餐,而她老爸又是這家俱樂部的股東之一,她早早來到俱樂部,待涂英杰一出現,她就纏上去。
「她是誰?」何麗容順著他的目光盯著那名俏麗的女子。
涂英杰卻理也沒理她。
「你是因為她,所以拒絕我?」何麗容的眼里燃燒著熊熊的妒火。
涂英杰冷冷地撤她一眼,又把目光投到冷雪玲身上。
冷雪玲從座位起來,向涂英杰走過去,她以為她遇到的是涂英華。而她也從沒想過,涂英華有一個孿生哥哥。
「嗨,」她滿面笑容向他熱情地打招呼,「來用餐?」
涂英杰絕對肯定,她又認錯人了,他的唇角輕輕地揚起,露出一抹好玩而帥氣的笑容。
他居然看著那女人笑,涂英杰的反應,看在何麗容的眼里更加妒火焚燒,他何時這麼友善地對待過她了?
「你是誰?。何麗容再顧不得裝什麼淑女,那張用厚重的粉底裝點而成的臉上,氣得幾乎變了形。
冷雪玲被凶得有點莫名其妙,她看著一臉不善的女人,又看了眼若無其事的涂英杰,涂英杰噙著一抹嘲弄的笑容看著她。
「不要臉!竟然纏著人家的男朋友。」何麗容妒恨得揮起手,「啪」地重重地揮在冷雪玲的臉上。
冷雪玲突然被人猛甩了一耳光,被甩得有點暈頭轉向,她模著灼痛的臉頰,看一眼跟前的瘋女人,又看一眼涂英杰,涂英杰卻冷著一張帥臉,一副事不關己看戲的表情。
冷雪玲心底倏然升起一股憤怒,她長這麼大還沒被人甩過耳光,連父母都舍不得打她,這個女人竟然敢打她。
「我冷雪玲從沒被人打過。」她想也沒想,伸出手朝何麗容狠狠地回敬,「啪」的一聲,重重地甩在那張用化妝品裝點的臉上。
整個餐廳的客人都被這邊熱鬧的情景吸引了目光,涂英杰見冷雪玲甩了一巴掌回敬何麗容,只揚了揚眉。
「你敢打我?你這不要臉的狐狸精。」何麗容尖叫著向冷雪玲撲過來,她一把抓住冷雪玲的長發,冷雪玲痛得幾乎掉淚。
冷雪玲伸出一腳,用力跺在何麗容的腳上,何麗容因痛放手,冷雪玲一手搶過旁邊的客人,放到嘴邊準備喝的啤酒,潑向何麗容的身上,何麗容再度向冷雪玲撲過來。
「夠了!」涂英杰從座位上起來,格開瘋狂的何麗容。
「你……你……你竟然護著她,我是……是這麼愛你。」何麗容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一臉冰冷的男人,臉上的妝早花了。
「Waiter!」涂英杰並沒看何麗容,他一臉不悅地叫侍應生。
「是!」一個高大的侍應生急忙上面,早在發生騷亂的時候,已有人打電話找何常董,這會兒涂英杰找侍應生,哪還敢怠慢?
「我來這兒吃飯消費,卻冒出一個瘋女人來,你們怎麼補償我的損失?」涂英杰本來就酷酷的臉上,此刻更冰冷了。
「對不起,涂先生,小姐……」侍應生向涂英杰鞠了一躬,然後又小心翼翼地看著何麗容。
「你敢要我離開?你憑什麼要我離開?」何麗容一巴掌揮向侍應生。
侍應生無端挨了一巴掌,只有敢怒不敢言。
「麗容,你給我回去。」五短三粗的何耀生挺著啤酒肚從外面進來,他滿面怒容的看著這個嬌縱任性的女兒。
「不。」何麗容見爹地出現在餐廳,心里雖然瑟縮了下,但她哪里這麼容易放棄這得來不易的機會,今晚她無論如河都要涂英杰答應當她的男朋友。
「你還嫌不夠丟人現眼嗎?阿生阿日,把小姐帶回去。」何耀生大喝一聲,站在他身邊叫阿生阿日的男人,馬上把何麗容架起來。
「不要,我……不要,放開……我,英杰……」何麗容被何耀生的二個員工,架出餐廳。
「英杰,很對不起,非常對不起。」何耀生站在涂英杰跟前,「小女……哎,這頓算我的。」
何耀生連連道歉,他可不想得罪新華集團的總經理,涂英杰是這家俱樂部的白金會員,為表他的誠意,涂英杰每次來俱樂部的消費,都以七折計算。
涂英杰被何麗容這麼一鬧,已了無胃口,不過他對何耀生的處理還算滿意,他點了點頭,然後向著餐廳的出口走去。
「雪玲,你沒事吧?」在一團亂中來到冷雪玲身邊的劉翠萍,看著冷雪玲臉上的掌印,問她要不要緊,冷雪玲臉上雖然仍火灼般疼痛,卻搖了搖頭。
「我沒事。」真是無妄之災,她到底招誰惹誰啊?來吃一頓飯,居然被人甩巴掌。
「你認識他?」劉翠萍不無好奇地問。
「只是一個朋友。」冷雪玲看著被架出去的何麗容,心里的氣還沒消,如果這兒不是餐廳,她一定會上前給那三八再補多一巴掌。
「朋友?什麼樣的朋友?」劉翠萍真的很好奇,前面的男人經常見諸于報端,而小學妹居然認識他。
涂英杰準備離開餐廳,冷雪玲馬上追上前去。
「你……站住。」冷雪玲語氣不佳地叫住他。
涂英杰聞言,轉過身來,默默地看著她。
怎麼?不認識她嗎?冷雪玲更加惱火。
「你想這樣就走?」她挨這巴掌挨得太冤了吧?他連句道歉的話都沒有,就想走?太便宜了吧?
涂英杰仍然沒有說話,卻充滿興味地看著她,他倒想要看看她要怎麼樣。
他那冷冰冰的表情,不發一語的神情,令冷雪玲驟然覺得有份壓迫感,冷雪玲努力咽了下口唾,知道自己再次成為大家注目的目標,冷雪玲狠狠地瞪他一眼。
「我們到外面說。」
涂英杰淡淡地瞥了眼餐廳周圍的人,所有人的目光再次投射到他們倆人的身上,他冷冷地轉身。
涂英杰一直向著停放跑車的地方走去,冷雪玲跟在他的身後,見他似乎沒停下來的意思,冷雪玲上前幾步,扯著他的衣袖。
「你沒話可說嗎?」她是因為他而受這無妄之災,他難道連一句抱歉的話都不說?要她教他怎麼說嗎?
涂英杰半側著臉斜睨著她,什麼都沒說。
「你……」怎麼可以這樣?冷雪玲氣得臉綠。
涂英杰見她一臉不悅,突然轉過身來,迅速地把冷雪玲扯進懷里,那張性感而薄薄的嘴唇,親上冷雪玲的紅唇,用力地吮吻,然後又在她被打的臉頰上輕輕地親了親。
冷雪玲如遭雷極般整個呆在地上,她忘了掙扎也忘了生氣,她呆若木雞般張著嘴巴,那微張的嘴巴讓涂英杰有機可乘,他的舌頭放肆地滑進她的嘴里,吞噬著她的甜蜜。她生澀的反應,讓涂英杰知道,這是她的初吻。也不知過了多久,涂英杰終于放開她,看她一臉呆相,他嘴角噙著一抹邪惡的笑容。
「這樣可以補償你了吧?」涂英杰原本冰冷的臉上滿是惡質的笑容,太有趣了。他還沒遇見過這麼有趣的女孩。
什麼?他說什麼?冷雪玲終于從痴呆中清醒過來,她倏然瞪大眼楮。
「你……」冷雪玲使然停出手就向他那張笑得很燦爛的帥臉揮去。
涂英杰一手抓住她揮過來的手腕,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笨女人。」
他湊近她的俏臉,近得幾乎再度吻上她,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頰上,冷雪玲嚇得連退幾步。
涂英杰心花怒放地拉開車門,「砰」地把車門關上。
「可惡,可惡!」冷雪玲張牙舞爪地撲過去,她要把這個可惡的男人拖下來,甩他幾個耳光,讓他知道她不是好惹的。
涂英杰看著她那張充滿生氣,充滿活力的俏臉,終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然後啟動轎車。
听著他放肆的笑聲,冷雪玲更加惱火,她想拉他的車門,卻被他在車內鎖死,冷雪玲試了好幾次都不行,只得恨恨地在他那輛很拉風的銀灰色跑車上,狠狠地踹了幾腳。
「去死吧,去死吧!」
涂英杰大笑著揚長而去。
劉翠萍從餐廳出來,她走到仍張牙舞爪一臉不悅的冷雪玲身邊,剛才那幕她都看得清清楚楚喔。
「想爬上他床上的女人多得很。」
新華集團的總經理涂英杰,劉翠萍听過他不少的傳聞,而最多的就是他的緋聞,他的緋聞永遠是報紙雜志最感興趣的話題,他換女朋友的迅速,更可以媲美換衣服的速度。
「但卻不包括我。」冷雪玲氣呼呼地吼。
劉翠萍聳了聳肩。
「但願我沒認識這個人。」冷雪玲氣得揮著手。
「小姐,你打算在這兒罵整夜嗎?」劉翠萍陪著她在這兒對空冒火。厚!這個小學妹,脾氣就是這麼倔。
「可惡,可惡!」冷雪玲在地上連連跺腳。
「你到底是不甘被他吻呢?還是不甘被那個女人打?」劉翠萍睨她一眼。
「我……都不甘。」她什麼都不甘心,尤其是那個吻,她的初吻,竟然被那個耍醋的,有人格分裂癥的男人奪去。但不可否認的是,他的吻技很好,他的吻讓她有甜蜜蜜的回味,她的心更像小鹿兒般亂跳。厚!她著了什麼魔?
「沒人能擋得住他的魅力。」劉翠萍一臉了然地看冷雪玲一眼。
鬼扯啊?他算老幾?冷雪玲不以為然地冷嗤一聲,心底雖有小小的不確定,甚至迷茫,但她絕不承認自己也喜歡這個吻。
「你真的不打算吃飯?」劉翠萍問。
「我吃不下,你自己回去吃吧。」冷雪玲嘟起紅唇,顯得有氣沒力。
「小姐,就算你心情很不爽,但飯總要吃吧?」她可是餓到沒力,小學妹卻仍這麼有氣的在生氣。
「我哪里吃得下了?」況且又回到餐廳去丟人現眼,冷雪玲更不想。
「不吃飯怎麼行?」劉翠萍蹙起秀眉。
「你自己去吃吧!不用管我,我現在回去了,李先生的貨很趕,今晚我已浪費了許多時間。」冷雪玲向劉翠萍揮手,說著逕自往外走。
劉翠萍也沒她奈何,在她背後囑咐她幾句,然後轉回餐廳。本來開開心心的一頓飯,卻不歡而散。
冷雪玲回到家,癱倒在沙發椅上,她在路上吃了面,隨便填飽了肚子,她打算用一晚的時間,把草圖修改過來。
沒時間讓她偷懶了,今晚更不應該跟劉翠萍去吃飯,沒去吃飯,就不會發生那場不愉快,沒那場不愉快,就不會被人偷去那個吻,沒那個吻,她也就不會這麼氣。哎,今晚就是一團糟。
冷雪玲從沙發上起來,目光不意看見擺在門角的雨傘,她都還沒把雨傘還他呢,等哪天有空就把雨傘還他,她和他以後少見面為妙。
冷雪玲先到浴室洗澡,洗完出來就把自己關在房子里,埋首設計草圖的修改,還剩下十五天的時間,應該可以趕在李先生的銀婚紀念之前交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