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什麼時候開了這麼一家花店?」
梁景光皺著眉頭,看著玻璃門內一束束綁好的鮮花。
他還記得這里原本應該是一家面包店才對,怎麼會突然變成花店呢?
「已經開了……好像一年多了吧!」沈文相對于梁景光隨口問的問題,自然也是隨便的回答。
「可以走了嗎?」好累,跟在梁景光身旁做事,真不是人在做的,現在的他,只想回到辦公室里頭,躺在沙發上吹著冷氣而已。
「一年多?」梁景光挑眉,有希也離開一年多了吧!呵……這個時候才想到有希,不是太諷刺了嗎?他不應該想到有希才對。
想到有希離開前那決絕的雙眸,似乎就算是他想挽回一切,都太遲了吧?
好好笑……他現在每夜都無法成眠,因為都會想到有希。
是移情作用嗎?有幸嫁給別人,所以他才會想到有希嗎?
他知道不是的。
那他為何會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有希?是因為他將所有的過錯推給了有希,他自認為這是在幫有幸報復?
現在想到這些,他真的覺得好笑極了。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沈文相的眼就像是見到了什麼一般,雙眼直盯著不遠處的那對男女。
「哎呀……沒想到那個愣小子竟然也會有女朋友啊!」他笑道。
「你認識他?」
「當然了!」沈文相瞪了梁景光一眼,「他是我們公司里頭有名的呆頭鵝,公司里頭還有人在猜他可能一輩子要當和尚了。」
「公司里頭的人?」可是他卻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過,想想也對,與他接觸的人,都是公司里頭的高級主管,要是職稱未到經理級的,他根本連看都不看。
「是啊……要不要和他打聲招呼?」沈文相還未等梁景光開口,就逕自走向了兩人。
「呆頭鵝,有女朋友了啊?蹺班和女朋友吃飯啊?」
「副總!」徐常青見到沈文相,有些訝異,「你怎麼會在這里?」
「和大老板出來。」沈文相的視線移到了立晴的身上,「你女朋友嗎?」
「是啊……」他憨厚的笑了。
但,有別于徐常青臉上那靦腆的笑容,立晴根本就笑不出來。
當她看到沈文相迎面走來時,臉上的血色瞬間都褪盡了。
她萬萬沒想到徐常青竟然是梁氏的人,而且還認識沈文相。
沈文相就如同梁景光的分身一般,有沈文相在,梁景光就有可能在附近。
就像是揮不開的惡夢一般,她想逃……不過兩腿就像是被定住,她只能睜著無神的眼,看著遠處頎長的身形。
果然,梁景光就在沈文相的身後。
他似乎過的比她好!
也對……只要攆走她,他是可以過得比她好的,因為他的世界根本就不需要她。
不需要她……他的世界不需要她……
眼眶有些濕潤了……好討厭,為何眼眶還是有淚水呢?他與她不再有交集了啊……在她簽下離婚協議書之後,他們之間就歸零了、就什麼都沒有了啊!
「你女朋友怎麼了?怎麼呆呆的望著我們老板呢?」沈文相說道。
听到沈文相的話,立晴才驚覺到自己的失態,抬起頭望進那雙滿懷關心的雙眸,「只是眼楮突然進了沙子……」她從皮包里頭掏出了面紙擦著眼。
「對啊……風好大!你沒事吧?我看看……」
「不用了,我沒事。」她搖頭。「你們是同公司的嗎?」她明知故問。
「是啊,我是他上司,我們老板在那兒。」沈文相指著身後,「看到他副想吃了人的嘴臉了嗎?他就是我們老板啦!他那個人面惡心也惡,不是什麼善良老百姓,不過,你不用害怕。」
「嗯……」她點點頭,不想再听下去,關于梁景光的一切,她知道的夠多了。
「文相,你說夠了沒?」
「夠了、夠了。」沈文相點頭,「常青,你小心一點,別蹺太多班了,免得被老板盯上,工作就沒了,你可是有很機會升經理的,知道嗎?」
完全不同的兩個人,但是梁景光卻將她與有希的身影重疊了。
坐在辦公室里頭,梁景光覺得十分的不解,他不懂為何會如此?
徐常青的女朋友長相是如此的平凡啊……而有希卻是娟秀的,她根本就比不上有希,可是他卻意外的將她們兩人的身影重疊了。
是那雙飽含哀愁的眸子嗎?
她有著與有希一樣的雙眼,以及一頭長發;她看他的眼神,以及表情,讓他一度以為她是有希。
但,怎麼可能呢?
有希有著與有幸相同的容貌啊……而她是那麼平凡,怎麼可能與有希是同一個人呢?
太好笑了,這真的是太好笑了。
看來,有希在離開他身旁時,也在他的身上下了蠱了,讓他會開始想念她。
從辦公桌上拿起了酒杯,他的手就這麼晃動著,澄色的酒在玻璃杯中劃出了一道道弧度。
一口仰盡了酒杯里頭的酒,他閉上了眼。
「立晴,今日我們公司在飯店里頭舉行了一場酒會,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嗎?」徐常青對立晴說道。
一听到是梁氏所辦的酒會,立晴根本就不想去,她不想與梁氏有什麼交集、下想再與梁景光見面。
雖然她知道梁景光一定不認得她,但是她記得他啊……只要一見到他,那些刻骨銘心的記憶,就會自心頭浮上來,那對她來說,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啊!
若是梁景光不出席的話,那還沒關系……但,身為梁氏的大老板,怎麼可能不出席自家公司所辦的酒會呢?
「可是……我晚上有一點事……」她艱澀的編著謊言。
「什麼事?」徐常青的手握著立晴的小手,「可以推掉嗎?我很希望你能見見我公司的同事。」
「常青,我──」
立晴該硬著心腸拒絕著,但是徐常青是這麼好的一個人,她怎麼能拒絕他的要求呢?她勉強的點了頭。
「好吧!你晚上來接我,我等會兒就去挑件衣服。」
「立晴,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徐常青高興的抱起立晴旋轉著。
「哎呀……快放我下來,你這麼轉,我的頭都開始暈了……呵呵……快放我下來……」
她拍著徐常青的肩膀,看到他這麼高興,她也笑了。
她告訴自己只要忍一下就行了,等會兒到會場,她緊跟著徐常青,盡量避免與沈文相及梁景光見面就行了。
希望這一晚可以平靜的度過,什麼事都不會發生。立晴在心里頭祈求著。
身穿著銀白色合身長禮服,在飯店二樓的會場里,她亦步亦趨的跟著徐常青。
「立晴,你要吃什麼?我去幫你拿。」徐常青體貼的說道。「你整晚什麼都沒吃,也應該餓了才是。」
「我不餓……」立晴勉強的對徐常青擠出了個笑容。
她的胃絞痛的厲害,她知道這全都是因為緊張所引起的,只要她馬上逃離這個環境,她就不會胃痛了。
「真的嗎?」徐常青看著立晴,「不,我還是覺得你應該要吃一點東西才對,看你的臉色這麼不好,等會兒昏倒怎麼得了呢?我去幫你拿一些小點心給你吃吧!」
「常青,不用──」看著徐常青的背影,她的胃更疼了。
她不希望徐常青離開她的身旁,她只希望他一直陪著她就行了。
沒多久,徐常青拿著盤子走到了她的身旁,「看看這些有沒有你喜歡吃的。」
「你不用這麼麻煩了,我不餓……」
「不餓也得吃!」
「好吧……」順著徐常青的意,立晴拿了塊牛角面包吃。
「對了……沒見到你們老板,你們老板今天會來嗎?」她期待從徐常青的口中說出「不會」兩個字,這兩個字可以讓她全身緊繃的神經,全都放松。
「應該不會吧……」徐常青想了一下說道︰「剛剛我有見到副總,他說老板今天應該不會來了,要我們好好的玩。」
「真的嗎?」她松了口氣,要是梁景光沒來,那對她來說,是最好不過的事了。
听到了徐常青的話,她的胃不疼了,整個人都放松了些。
「常青,來、來……到這里來。」一名梁氏的職員在不遠處喚著徐常青。
「立晴……」徐常青見到有人在叫他,但是他又不好冷落了立晴。
「你同事在叫你,你就快去吧!我四處走走。」只要梁景光不來,她就沒什麼好膽怯的了。
「可是……」
「這里是大飯店,難不成你還怕我出了什麼意外?」她拍了拍徐常青的肩膀,「快去吧,別讓你同事等久了。」
「好吧,別走遠了。」徐常青叮嚀著。
「好。」她用力的點頭,「我下樓走走而已,別忘了失蹤四十八小時才能報警唷!」她調侃的說道。
愈與徐常青相處,她就愈覺得徐常青是個好人,他這麼關心她,讓她好感動。
相反地,于梁景光在一起,只有不停的自取其辱而已,與其如此,她寧可選擇徐常青。
立晴的嘴角逸出了個安心的笑容,連走路的步伐都顯得輕快了許多。
緩緩的走下樓,她走到飯店後方的池塘,看著池子里頭的魚,順手撿起了地上的落葉,在魚池里頭玩著。
「呵呵……」她笑著,哼著輕快的歌,「啦啦……啦啦……」
「一個人在這里玩快樂嗎?」
一聲熟悉的嗓音,讓她全身的神經都繃緊了,她嘴角的笑容僵住了,根本沒有回頭的勇氣。
他怎麼會在這里呢?常青不是說梁景光今日不來了嗎?
別怕、別怕……她根本就沒什麼好怕的,她現在的身分可是于立晴啊,一個不認識梁景光的人,同時也是一個梁景光不認識的人。
深吸了口氣,她緩緩的轉了個身,對梁景光露出了個笑容之後,便想離去,可是他卻出聲喚住了她。
「等等……別這麼早走,我們談談好嗎?」他真的感覺到她似乎在躲著他,這一點令他好奇。
「常青還在等我……」
「他現在應該不會有空才是,你就陪我聊聊吧!」粱景光示意立晴坐在池塘邊,「若是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徐常青的女朋友是嗎?」
「嗯……」她點頭,小心翼翼的在離梁景光身旁幾尺的地方坐了下來。
梁景光身上他慣用的那種古龍水香味,令她手足無措,她開始後悔為何要一個人在這里玩水了。
「你不用對我露出這麼害怕的表情,我會對你不利嗎?」她愈防備就愈引他注意。
「不是……只是我……我怕常青找不到我。」
他會不會對她不利,她不曉得,她唯一知道的就是──她想逃離這個惡魔的身旁,愈遠愈好。
「你不用擔心,他現在還沒什麼空閑時間可以出來找你。」
「為什麼?」立晴不安的說道。
她多希望徐常青現在就出現在她的面前,帶她走。
「他們一群人在慶祝他有了女朋友了。」他緩緩說著,凌厲的雙眼則是緊盯著她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
「是這樣嗎?」她苦笑著。
「不官同興嗎?」
「怎麼會呢?」她搖頭否認,「這里有點涼了,我想進去里頭比較暖和一點。」
立晴找了個很好的借口想離開,但是梁景光就像是存心刁難她一般,只見他月兌下了西裝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穿上這件,你應該就不會冷了才是。」
她與他結婚的那幾年,他哪一天給過她好臉色看?現在,他竟然月兌下了他的西裝外套讓她披著!?笑話!他以為她不知道他的真面目嗎?
他就是那麼的殘忍對待她,他就是那麼的無情,別以為因為一件西裝外套,她就會感激他了。
立晴多想將西裝外套由她的身上扯下來,丟在地上,但是她知道自己絕對不能這麼做,因為那只會引起梁景光的懷疑而已。
「謝謝……」這兩個字幾乎是從她齒縫迸出來的。
「你知道嗎?你和我認識的一個女人很像。」
「是嗎?」立晴淡淡的說道。
「嗯……你與她有著相同的眼、發,讓我幾乎產生了錯覺。」
「梁先生,光憑這一點,就說我與你認識的一個女人很像,這不是太好笑了嗎?世上有多少人有同樣的眼、鼻、唇呢?」
「也對,你說的是。」梁景光自嘲的說道,「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姓梁?」
梁景光一個小小的問題,幾乎要令她的神經為之斷裂。
「我……呃……呃……我听常青說,而且,之前你也常出現在報紙上。」
「哦,原來如此啊!」
「我真的要進去了……」連呼吸都感覺到困難了,她站起身,但是卻讓梁景光給拉住了手腕。
「再陪我聊幾句,可以嗎?」
「不可以。」她斷然說道,想由他的手中將自己的手抽離,但是他卻將她的手握得很緊。
「為什麼?只是聊幾句話而已,你怎麼會這麼怕我?」梁景光抿緊了唇。
「我為什麼要怕你?梁先生,請你放尊重一點。」立晴氣沖沖的說。
「我很尊重你,所以才請你坐在這里陪我聊幾句,這樣不行嗎?」
「我根本就不想陪你聊天。」立晴低吼著。
「你可能有點反應過度了,話好好說就行了,不用這麼大小聲。」梁景光笑著說。
「對不起……」察覺到自己的失態,「我真的想離開了。」
「我都和你說過了,徐常青現在沒有時間陪你。」他看到她緊張的撥著頭發,「愈看你愈覺得你與我認識的那個女人很像!」
啪!
所有的神經全都剝離了。
立晴瞪著梁景光,大吼著︰「不,我不是……你不要再亂說話了!我不是。」
「我知道你不是,你用不著這麼激動。還是因為你真的是她,所以才這麼反應過度?」梁景光只是隨口說著,但是他的話卻讓立晴做出了更大的反應。
「我是于立晴,我不是于有希!你听到了沒有!?梁景光。」
他的表情變了。
「你怎麼知道我說的是于有希?你認識有希嗎?」他問著。
「不認識,我什麼都不知道。」她搖頭否認。
「要是你什麼都不知道,你又怎麼會提起于有希?」他看著她驚懼的表情,「還是你根本就是于有希?」
雖然這不太可能,可梁景光卻真的有那種感覺。
她不僅眼、唇像有希而已,甚至……連說話的聲音都像。
「我不是,你不要亂說話。」她連忙否認。「我們兩人怎麼可能是同一個人呢?」她試圖露出一個平靜的笑容。
「你是不是有希,我可以找出證據。」
「我不是,梁先生,請你放尊重一點。」
他以為他是誰啊?神嗎?他可以目空一切,說是就是嗎?
笑話!
她根本不用再忍受他的欺侮了,她已經改頭換面了,更甚者,他們都已經離婚了,他徹底的將她這個討厭鬼給趕走了,這樣,她還有必要去討好他嗎?
她以前為他做的,是她心甘情願的,但是……她覺悟了啊!
「有希的右耳耳垂後有一顆鮮紅的痣,你只要讓我看你的右耳耳垂就行了。」
這是他在與有希交歡時,無意間看到的。
「我為何要讓你看我的耳垂?」
立晴真的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如此懦弱,梁景光知道她是誰又如何呢?
但是,她就是會怕啊!
她的表情瞬間變了,勉強平撫的情緒又再度波濤洶涌。
「恕我失陪了。」
「我沒說你可以走,你以為你就可以這麼簡單的走過我的身邊嗎?」
梁景光再度伸手拉住了立晴的手,用力的將她扯向自己,隨後便撥開了她的發。
果然,那一小顆就像一滴鮮血的痣,就落在她的右耳耳垂後頭。
立晴伸手想遮住耳朵,梁景光卻輕易的拍開了她的手,他的眼神變得復雜難懂,但背對著他的立晴卻無法看見。
「你真的是有希嗎?」他輕聲的說道。
「是又如何?」她的聲音變得縹緲,緩緩的轉過頭來,「我就是你最痛恨的于有希。」
到這個時候,她也不想再瞞下去了,她好累、好累,真的累了。
「你……你怎麼變了?」那臉龐已經不是他熟悉的那個于有希了。
「變了嗎?」
她悲哀的笑了,顫抖的伸出了手撫著自己的臉。
「你也知道我變了嗎?呵……那是因為我想逃離你,你就像惡魔一樣,我不要再與你有任何的瓜葛了。」
「那是不可能的,我們重逢了,不是嗎?」梁景光嗤笑著。
「你──」
「如何?」
「我們離婚了,你別太過分了,我這里並沒有你想要的。」
「以前沒有,現在有了,除非我願意放你走,不然你是沒有機會的。」
說完,粱景光用力的扯著有希的手,將她拉入了飯店里頭,並且直接進了電梯。
「你……你……你想做什麼──」
有希驚慌的看著粱景光,看他一步步朝自己走過來,她就如同看到一只正對自己露出殘暴笑容的野獸一般。
「一個男人及一個女人在飯店的房間里,你覺得我想做什麼?」
梁景光的眼眯了起來,手扯了下領帶。
「你交了男朋友了是嗎?不錯嘛……將我忘得一干二淨了。」
「你別過來!」有希的步伐不停的往後退,「別過來……」
「聰明的話,就別抗拒,也許你還可以得到快感及歡愉。」他笑著。
「你下流──」
「我從來沒說過我梁景光是多麼正派的一個人,我想你應該也知道吧!」他月兌去了上衣,「我現在就要你。」
「你不要臉,我不是妓女!」她吼著。
「你以前想當妓女我還不要,但是我現在要你了,你不是應該要感到高興嗎?」
他將她逼到角落,有希的手想拿起煙灰缸想丟向梁景光,但他卻快她一步拍開了她的手。
梁景光拿著領帶,將有希的雙手給捆起來。
「你叫啊……叫大聲一點沒關系。」
他邪笑著,將她拉到貴妃椅上。
「你別太過分了,別以為我會束手就擒。」
有希的雙眼滿懷著恨意。
「我一出聲,就足以令你身敗名裂。」
「呵呵……只要你敢叫,你就叫啊……叫大聲一點!」
「梁景光,你無恥!」
「我本來就不是好人了,我剛才不也說過了嗎?」
突地,梁景光轉開了話題,「你愛徐常青嗎?」
「不關你的事!」
她偏過了頭,不想去看那猶如惡魔一般的臉。
「這很重要啊……為何不關我的事呢?呵呵……」
他的目光掃了有希姣好的身材一眼,「你們上床了嗎?」
「你──」
「回答我的話!」
有希拒絕回答他這種無恥的問題。
「我告訴你一件事吧!」
「什麼事?」
「你可能還不知道徐常青要升經理了吧?呵呵……也好,就讓我來告訴你這件事好了,你應該知道要怎麼做才是。」
「你威脅我?」有希的眼眶滿是淚水,「你怎能這麼威脅我?趕我走的人是你啊……」她忿忿的指控著,「你太過分了。」
「那時我不要你,現在我改變主意。」他的手指扣住她的下顎,「我現在要你了。」
「我不要你啊……你就像惡魔一樣!」
「惡魔也好、撒旦也罷,總之你現在就是我的。」
梁景光說完之後,手便撫向有希的背後,並且將她身上的拉鏈給拉下來。
「要叫,別忘了叫大聲一點,知道嗎?」他提醒著她。
「你真的是我見過最無恥的男人。」
「你又見過幾個男人了?呵……」
他一手扯開了她的,粉紅色的內衣掉落在地上。
「你們有沒有上過床,要是你不願說的話,我檢查就知道了。」
他由有希的背後抱住了她,兩手在她的胸脯上揉捏著,唇也在她的耳垂上輕舌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