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王國」地處半山腰,一幢大師精心設計打造的富豪宅區,樓高十二層,此案一推出即獲得極大的推崇與注目,不到二十天即被定購一空。
住在北方王國的皆屬時尚人士、富豪名流。也只有這些財大氣粗的有錢人,才有閑錢能住得起,一些小老百姓窮哈哈的,哪里付得出錢住這造價千萬的華麗公寓。
一路上風馳電掣,柳沐言開著跑車駛進北方王國地下停車常
跨下車,柳沐言走向電梯,按了十樓,電梯門急速的合起上升,沒一會兒,柳沐言踩著沉重的步伐走出電梯,往他的住處前進。
遠遠的,他就看到有人站在他住處門外,柳沐言一眼就瞧出是誰。
映薰!
來得正好,他得盡快解決兩人之間的關系。柳沐言快步走向前去,來到苗映薰的面前站定。
「你回來了。」見到他,苗映薰臉上沒有一絲喜悅,只有冷淡。
「嗯,進來吧,我有話跟你談。」柳沐言掏出鑰匙很快的開了門。
冷淡的面容變得更冷,苗映薰不發一語的尾隨在後。
「要喝什麼?」柳沐言朝坐在意大利沙發上的苗映薰問。
「咖啡。」等了大半夜,她需要一杯苦澀的咖啡來提振一下精神。
「等會兒,馬上來。」柳沐言走進廚房。
苗映薰看著他走進廚房,高大壯碩的背影,看起來離她好遠。
她枯等了一夜,他跑去哪里了?
她從夜晚等到快中午時刻才見他蹣跚回來,神情有說不出的疲累,一看到她既不驚訝也沒欣喜。
沒有,什麼都沒有,就連問候也省了。
一開口就是有話跟她談,他到底要說什麼?
難道他變心了,想跟她分手,所以才會開始有徹夜不歸的情形發生?這是分手前的預兆嗎?
苗映薰非常不安的盯著在廚房忙碌的背影,不由得怔忡。
「咖啡。」柳沐言將泡好的咖啡放在苗映薰桌前,自己手上也拿著一杯。
香純濃郁的咖啡香溢滿室,不過苗映薰沒有感覺,因為害怕已麻痹了她的知覺。
大大的灌了一口咖啡的苗映薰,滿嘴的苦澀讓她無法言語,本想借著咖啡來鎮定神經,卻造成反效果。
堆積一整夜的不滿已快到達崩潰邊緣,冷靜的她非但沒有爆發情緒中的不滿,反而隱忍了下來。
她等著他開口。
「映薰。」啜了一口咖啡,柳沐言出聲喚她。一心想跟苗映薰攤牌的柳沐言並未注意到她的異樣。
「你有話跟我談?」苗映薰接口。
「嗯。」柳沐言在她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我確實有話跟你講,希望你能保持冷靜好好的跟我談好嗎?」他柔聲道。
「我一向很冷靜。」平常他都是坐在她身側的,為什麼今天……是故意保持距離嗎?
「那只是表象,其實你的內心是善良且熱情的,你是一個好女人,是我沒有福氣,不能擁有像你這樣的好女人,請你原諒,我不能再繼續跟你交往下去了,我們分手吧!」
「分手!?」她一怔,無法消化他丟下的驚人之語。
雖然她早有懷疑,也有心理準備,但情況一旦發生,難過的心情哽在咽喉,教她怎樣也無法吞下,更無法接受。
「為什麼?」她一臉受傷的問出想知道的理由。
「很簡單,我變心了,愛上別人。」柳沐言言簡意賅的說明,他一直在觀察她的表情。
「你愛上別人!?」心中早已預想好幾百個答案,卻逃不過最不想听到的一個。
愛情若是變了質,猶如一道餿掉的菜肴,不管曾經多麼好吃,都無法再入口,而被拋下的另一方就像餿掉的菜,只有被拋棄的命運。
而她現下就像那沒人要的餿菜,已然面臨被拋棄的命運,愛情路走到這里,突然要分手,這教她情何以堪!
「我愛他,愛到甚至拿我的命去換他的命也在所不惜、無怨無悔。至于跟你交往,我坦承起初是被激才會主動追求你,但是這段時間讓我了解你並不像傳說中的冷漠無情,他們都誤會你了,其實真正的你是……」
「真正的我?」苗映薰出神的呢喃。
「是的,真正的你是一位純真熱情、個性堅強的女孩,其實我真的很喜歡你,甚至可以說是愛你的。」
「那為什麼你要跟我分手?既然你愛我又為什麼要傷害我?」
「我剛說了,為了愛他,我付出生命也無怨無尤,我不能再繼續跟你交往下去,那會傷到他。所以……」
「所以你就轉而傷害我,反正我不如她,你可以無情的傷害我,任意的打擊我是嗎?」苗映薰憤怒的打斷他的話。
「當然不是,我喜歡你……」
「是啊!打著你喜歡我、愛我的假象,說的淨是些傷人的話!你要分手,我沒意見,你不用再說些好听話,我不想听。現在我只想知道你愛的人究竟是誰?請你告訴我。」冷漠的眼眸已被痛楚佔據,此刻她只想知道是誰從她手中奪走柳沐言的心。
「他……」萬一她……不行,雖然知道苗映薰不可能做出傷天害理的事,但不怕一萬,只怕萬一,為了保護葉心塵,一點風險都冒不得,他不能太大意。
「怎樣,很為難嗎?還是你怕我去找她麻煩?放心,我的人格還不至于為你淪落到那種不堪的地步。」他明顯易見的猶豫看得她心里猛冒酸泡,更加為他的不信任感到難過,虧他口口聲聲說她好。
事實擺在眼前,教她不能不信,他從來未信任過她,這個認知在她心上劃下一記狠厲的刀傷。
「我沒這麼說,你不要胡思亂想。」再三考量下,他還是決定不說。「至于他是誰,我想你沒有知道的必要。」
「我這個即將卸任的女友都沒有資格知道?請問還有誰比我更有資格的?」苗映薰站起身,眼神既冰又利的瞪視著他。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太激動,保持冷靜。」柳沐言跟著站起身,按著她的肩想讓她再坐下。
「我已經夠冷靜了!」面如寒霜的吐出可以凍死人的話,苗映薰對他的感情被他的無情摧殘得所剩無幾。
「我是自私的,基于保護他的安全考量下,我甘願背上負心人的惡名,你不原諒我也沒關系。」
「原來我在你心中的分量是如此微不足道,我現在知道自己的分量有幾兩重了,謝謝你讓我終于能從你的愛中解月兌,讓我看清楚你是什麼樣的男人,我由衷希望她不是下一位受害者。」她惡毒地道。
「不會的,他是我今生唯一的真愛,我不會再愛上別人,更不可能會遺棄他。今生今世只愛他一人,海角天涯永追隨。」
「真是痴情種啊!我就等著看你跟她會有什麼結局。」苗映薰端起冷掉的咖啡,「祝你跟她能白頭到老,永結同心。」她輸了,這一場愛情仗役她輸得徹底。
「謝謝。」他由衷的說。
不忍看她故作堅強的小臉,又不能為她做什麼的無奈情緒,只能化為祝福,看著她遠離自己。
他知道自己並不像外表般無情殘忍,是愛情讓他變成一個無情的人,只因他想保護一段得之不易且脆弱無比的感情。
「再見。」將她送至門口,柳沐言愧疚的望著她半點溫度的瞳眸。
她嬌美絕顏仍是冷漠得令人無法親近,沒有再開口,她在柳沐言的注視下旋身離去,徹底走出他的生命。
沒有眷戀,在只有深深的愧疚感中,他郁悶得無以復加。原來結束一段感情,感覺竟是如此難受。
飲下最後一口咖啡,任由苦澀味佔滿口腔,他慢慢的閉上眼,細細品嘗這份不同的心情。
☆☆☆
天未亮,從杜凝香的住處走出的葉心塵愉悅的踏上路途,目標︰南北學府。
杜凝香的住所離學校步行只需十分鐘的路程,一路行來,天仍黑壓壓不見太陽的出現。
進入南北學院的白色拱門,忽然揚起的風帶著些許的涼意,讓葉心塵打了個哆嗦,轉個彎加快腳步朝南學院邁進。
昨日柳沐言走後,他就一直提心吊膽的,就怕他會突然冒出來,嚇得他半死,害他整日疑神疑鬼的引起凝香的側目。
在他好說歹說之下,終于將她瞞過去,可惡的柳沐言不知發什麼神經,說什麼愛他,要跟他……跟他做的事!
真是不要臉的男人,他是男人、他也是男人,真做那種事,豈不是很惡心嗎?
不要說真的去做,他連用想象的就渾身冒冷汗,雞皮疙瘩都站起來發抖了,真是超級大變態!
不過,在這之前,他們倆應該從未見過面才是,都怪自己听信沈雲的挑撥,才會去找柳沐言的麻煩。
後來他仔細想過,也很篤定兩人在這之前並未見過,那為何柳沐言一醒來,便口口聲聲說愛他,根本不可能的事嘛!
只有一個可能,就是柳沐言不甘心被找碴,挾怨報復!
葉心塵認定柳沐言是想報一箭之仇才會捉弄他,一想到是這樣,葉心塵的心才放下一半。反正只要柳沐言整到他就會放手,他又何必杞人憂天。
不過,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最後還是決定來個避不見面,躲掉他的糾纏與報復,一舉兩得,豈不快哉!
進入南學院後,天色漸漸透出微光,罩在金黃色光芒下讓葉心塵倍覺溫暖舒適。他伸了一個懶腰,很不優雅的打個大呵欠,卻被迎面而來的教授看見。
「葉心塵同學,今天來得真早,我恰好有事找你。」白發蒼蒼的王教授喚住葉心塵。
「王教授!」葉心塵靦腆地放下手,恭敬的看著來人。真丟臉,被看見不雅的舉動。「您有事跟我談?」
「嗯。今年你就畢業了,未來有何打算?」帶著欣賞的眼光,王教授挺喜愛這位斯文有禮的學生。
「我想投身商界,開創屬于我的一片天。」鏡片下的眼因訴說夢想而顯得熠熠生輝。
「有抱負是不錯,不過打好基礎最重要,太過貿然行事容易失敗,若僥幸成功,切記不可驕傲自滿,應步步為營、努力守成,才不會功虧一簣招來失敗。若你想先累積經驗,我這里有一份不錯的工作,應該對你的未來會有所幫助才是,倘若你有興趣,不妨來找我。」
听完王教授的一席話,葉心塵陷入兩難。王教授當然看得出來,他現也不逼他作決定。
「對了,這份工作的地點在美國。你好好考慮,這關系到你的未來,不要太倉促作決定,這個禮拜之內告訴我答案即可,你自己好好想想。」說完,王教授拍拍他的肩膀後離開,留下葉心塵站在原地沉思。
☆☆☆
「葉心塵在嗎?」
像狂風一般從北學院一路來到南學院的柳沐言,受到無數男女學生的注目。
柳沐言對自己引起的空前騷動完全不自覺,一徑地走向前去。憑著記憶他找到葉心塵的教室,隨意揪起一位經過他面前人的衣領不客氣的詢問。
「他、他不在。」衣領被高高揪起的男同學,害怕到講話結巴。
葉心塵早交代過︰若柳沐言來找,一律說他不在,他當然照辦。
柳沐言臉色一沉,陡地放下他,昂首闊步地走進教室里,雙眼不停地來回梭巡。
教室里頭的人,因他的舉動完全停住動作,數十雙眼整齊一致的看向來人。
這畫面太過詭異,也太不尋常,大家都對柳沐言的來到感到萬分詫異。原來,早上葉心塵講的全是真的,當時全班沒有一個人相信,以為他在說笑的同學沒一個當成一回事的。
現在……哈哈!葉心塵哪時候認識這一號大人物的,他們怎麼統統都不曉得?南學院情報網又出了什麼大紕漏,這一條大新聞是號稱南學院第一情報網的第一條獨漏新聞嗎?
不在?他會去哪?柳沐言暗忖。
擰著眉,他雙眼一一掃過眾人,目光凌厲而絕狠。「有人知道葉心塵在哪里嗎?」
被他眸光一掃,眾人更是不敢輕舉妄動,也沒人敢出聲回答。
「哼!」瞧這情形是沒人知道心塵上哪去了。算了,等會再來。
他走後,過了好久好久,直到葉心塵走進教室出聲喚他們,眾人才回過神。
教室瞬間又成了最熱鬧的菜市場,眾人將葉心塵團團圍住,七嘴八舌的搶先發言,好似只要慢一步就會吃大虧。
「心塵,你怎麼會認識柳沐言?」
「心塵,你跟他的交情很好嗎?」
「認識很久了嗎?」
「怎麼都沒听你說過他,太不夠意思了。」
「葉心塵,他有沒有女朋友?」
「笨啦!他早就有女朋友了,而且他的女朋友還大有來頭,是北學院的院花苗映薰。」
「走開,我先問!」
「該滾的是你,心塵,你……」
「啊!不要擠,是哪個王八蛋踩我的腳?」
「是我先來的,你排到後面去吧!」
「是我!」
「好了,不要吵了,一個一個慢慢來,心塵有的是時間回答各位的問題,先讓他喘口氣好嗎?」其中一個長得帥帥的同學,看不過去的跳出來維持混亂的秩序。
果然,在他一聲令下,眾人一字排開,全將懷疑的眼光投向最佳男主角。
葉心塵看向眾人,啊!好想挖個地洞跳下去,免得被這些目光殺死。
柳沐言,恨死你了,瞧瞧你帶來什麼樣的災難,這下子他要怎麼收拾?
葉心塵深深在心底嘆了一口氣。
自從認識柳沐言的第一秒起,便注定他開始走霉運,由此可知,他選擇避而遠之是最正確的抉擇。
柳沐言肯定是他的災星,大禍害!
☆☆☆
三天後
整整三天,柳沐言勤跑南學院的消息在第一天就搞得人盡皆知。三天下來,他到南學院的次數創下開院以來的紀錄。
三十二次!平均每天來了十趟,太可怕了。
他的舉動已引起南北學院的學生高度的注目與關切。
而這三天來,他找的都是同一個人,還是個男人!
葉心塵的名字因他的異常舉動而大大的出名。所謂人怕出名豬怕肥,就是葉心塵此時的心情寫照。走在路上不是被指指點點,就是被指名道姓的強迫中獎詢問,好似犯人被警察拷問一樣恐怖。
若不是親身體會,他還不曉得原來當名人是這麼痛苦的事,不但沒自由,就連隱私權都喪失了,教他怎不痛心疾首?
柳沐言不但在學校騷擾他,有一天他想回去住所拿東西時,赫然發現柳沐言竟然在他的住所前,嚇得他立刻躲在一旁觀察。
從黃昏到天黑,經過漫長的黑夜,初陽冉冉升起,他仍維持同一個姿勢,挺立的站在他住所門前,一動也不動。
為什麼他要這麼做,捉弄他嗎?
不!不可能。一個人為了捉弄他人會做到如此地步嗎?答案他心知肚明。
麻痹的身子已失去知覺,他沒感覺嗎?
難道真如他所言,他是因為愛才會有此表現,那他……
不行,葉心塵,你不可以可憐他、同情他,他要這麼做也是自找的,別管他的死活,難道你想因同情而回應他的感情?
不可能,他愛的人是凝香,絕不是柳沐言。
柳沐言,你死心吧!他是不會愛上他的。
希望柳沐言可以就此放棄找他,不要再增加他的麻煩,葉心塵由衷的祈禱。
搖搖頭,抖落一身寒意,不再看柳沐言一眼,葉心塵就這樣離開。
柳沐言抬頭看了一眼炙人的太陽,陽光刺目得令他閉起眼,再睜開眼時,他邁開步伐,漠然失落的離去。
又是一個失望的日子。
☆☆☆
教室里彌漫著一股詭譎的恐怖氣氛,而帶來這緊張懸疑惑的正是遍尋葉心塵不著,蘊著滿腔怨火的柳沐言。
一記比一記又狠又利的銳眸逐一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眾人莫不膽戰心驚、頭皮發麻、背脊發毛。
環視整個教室,沒人膽敢直視柳沐言的眼,真是氣煞他了,三日來累積的不滿怨懟無處可發,偏偏他又有心躲他。氣死人了,就不相信憑他的本事會揪不出那條滑溜的泥鰍,等著瞧,葉心塵,你逃不過我的手掌心的。
他眼一瞪,其氣勢讓微抬起頭來觀望的人又急忙的低下頭,就怕他將怒氣發泄在自己身上,那可就倒霉了。
「告知葉心塵一聲,就說我柳沐言找他,六點!六點我在他家等他,萬一他沒來,哼!希望你們好自為知。」
柳沐言走後,每個人如喪考妣的面面相覷,你看我,我看你,過了好一會兒,還是沒人率先開口講話,直到葉心塵從男廁回來,才發現異樣。
「你們又怎麼了,被定身了,還是……不會吧!難道柳沐言又跑來了?」葉心塵一臉詫異的望向眾人苦不堪言的苦瓜臉。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沒人敢向不知情的葉心塵提及柳沐言臨走前撂下的話。
「怎麼都不說話?」終于發現大家表情都是一副有難言之隱樣,葉心塵忍不住追問。
「你說。」長得帥帥的男子旁另一位男子推了他一把,示意由他發言。
帥男子只那說出事實的真相。
「柳沐言他發狠了,要我們替他傳話,今天六點在你家等待你,若你沒去,他教我們自己看著辦。」
「卑鄙,竟然威脅你們。」葉心塵斯文的臉上滿是怒氣,十分不滿柳沐言的做法,卻又無力阻止。
「心塵你要去赴約嗎?」帥男子問出大家最想知道的事。每個人無不睜大眼楮望向他。
「我……我會去。」話一出,眾人莫不全松了一口氣,因為誰也不願去惹到「南北學院」最有勢力的男人。
「心塵,你自個兒要小心,萬一他發起狠來對你不利,你就快打電話向我們求救,我們會義不容辭的去解救你,絕不會棄你于不顧。記得,一旦覺得情況不對勁馬上求救。」帥男子一手搭在他的肩上,有義氣的說著。
恐怕你們到時候,剛好來替我收尸。葉心塵暗忖著。
「不用了,我會小心的,你們的關懷我心領了。」橫過胸的手按住搭在肩膀上的那只手,側過頭溫言婉拒。
「那你要小心,希望明天還能看見你。」帥男子月兌口而出。
「哪有那麼嚴重,你想太多了。」說得好像他已經嗝屁了一樣,真是烏雅嘴。
「好兄弟關心你嘛,怕你被干掉了,連尸首都找不到。」他是越說越離譜。
「好了,別再說了,我听夠你的胡言亂語,滾回你的位子吧!」葉心塵不客氣的拍掉停在肩上的手。
「總而言之,你自己小心。」
「我曉得,你擔心過頭了,小心你馬子甩了你。」
「她對我可以死心塌地的,怎麼舍得拋棄我呢?」
「哈哈!」唇嘴揚著笑讓了路,葉心塵眉開眼笑的坐回位子。
半晌後,手支住下顎,葉心塵陷入了沉思。
六點之約,他要去嗎?
若不去,將會禍及他人,良心上也過意不去,說不定會因此成為全民公敵,成天被追殺。
若去赴約,那肯定死定了。
去?不去?在去與不去間,葉心塵陷入了天人交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