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戰戰兢兢的端坐在離他最遠的位置上,有一下、沒一下的翻著手中的雜志,現在她知道她錯了!不但錯,還錯得離譜!
他變了!變成了最、最、最、最討人厭的大!每次她抗議,他總是要笑不笑的回說是她默許的。她哪有?是他每次都讓她無法開口,他根本故意裝作看不見,她全身上下都在拒絕。
更過分的是,他有很棒、很棒的指壓技巧,害她戀上他事後的補償,每每不能自己,一想到他的補償,對他的抗拒就會自動減低再減低。像現在,她的腰,昨晚被他折騰的到現在都酸酸的,好想他的大手來補償哦!
白雪當然沒有出聲要求,因為等她舒服了以後,他就又要那個、那個。所以,還是讓腰酸吧。
日子每天這樣過,害白雪都忘了跟著他一起上下班有多久了?
以前黑焰天對她,除了欺負,就是冷冷的,話也說不上幾句,可是現在他話好多、好多。會問她的意見,會告訴她他和黑震的恩怨,會解釋黑焰雪的重要,會對她笑,逗弄她,有時候還可以感受到他的溫柔,不過他還是黑焰天,一樣霸道。
他一定是全天下最難懂的男人!
心思一轉,想到前些日子,歸寧的時候,又是另一個無解!
那天,酷爸爸變得很……慈祥,害她一下子不能適應,直捉住黑焰天的衣袖,怎麼也放不開,怪怪恐怖大哥,更是一臉恨不能咬她一口的樣子。至於那對黑心母女檔,不知怎麼回事,除了用「必殺」的眼光瞪她,就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連話都沒說一句。才嫁出去一個多月,怎麼變那麼多?
「婚後還適應嗎?」白仲剛多想彌補這寶貝,可她已是人妻。
「嗯!」白雪有些生疏的應著,手指開始無意識的扭絞著手里的布料。
「看來你真的長大了!」白仲剛沒有忽略她不停的小動作,不發一語的黑焰天任由他的寶貝把袖口弄得皺巴巴的,連眉都不皺一下。
對他的女婿雖然所知有限,不過傳聞他不讓任何人隨便近他身,即便是他情婦,除非必要,絕不多有不必要的肢體接觸。
現在眼前的情形,讓白仲剛清楚的感受到,黑焰天的氣息完整的霸住他的寶貝,這麼張狂,一點都不收斂,這樣的霸氣,比他當年更狂啊!可以放心的將他的寶貝托付出去了。
「長大?」白雲嗤之以鼻,「我看她是變小吧!」
「大哥……」她到底哪里惹惱他了?
「你還沒笨到不知道我是你大哥?」白雲氣極的截斷她的話,欺向前,卻意外的踫到阻礙。
白雪第一次發現她老公的好處,把他往前一推,就能阻開怪怪恐怖大哥嚇人的氣勢。
她哪里知道,若非黑焰天願意,以她薄弱之力是無法撼動他半分的。
白雲試了幾次,確定黑焰天是故意的,幾個眼神交流後,白雲不甘願的退開,看來這小妹開始有點聰明了。
「這是什麼?」今天白雲一定要把話問清楚,他將手里的淡藍色紙張用力一揮。
「股權讓渡書啊!」白雪隔空大聲回答。
「廢話,我當然知道這是股權讓渡書!我是問你,誰準你把股權轉到我的名下?你他媽的是讓黑焰天給嚇昏頭了是不是?」白雲真想打這小白痴一頓!
白雲吼完,所有人都愣住了。
白仲剛驚訝於寶貝的動作,卻不置一辭,他尊重女兒的決定。事實上,他也準備將手上的股權,陸續的轉給他的繼子,這是他欠白雲的。
黑心母女檔張大嘴,一臉不敢置信,畢竟謀奪了半天,不就為白雲手上這幾張紙,沒想到如今這麼輕易就得到?
白雪先是忐忑的瞄黑焰天一眼,畢竟這也是一筆錢,不知道他介不介意?
不過,看了半天,她還是沒看出他到底有沒有意見,怪怪恐怖大哥不耐的又開始隔著眼前的「屏障」,在那頭吼叫起來。
「我叫你出來說清楚,你再躲試看看!」白雲試著壓下怒火,不過沒有一點成效就是了。
「你是白家的長子,給你哪里不對?這麼凶!會嚇死人耶。」白雪的頭只探出一點點,回答白雲的問題。
白仲剛此時的心情很是驕傲,白雪不愧是他和巧巧的寶貝,她明白當他這失職的父親一再忽略她時,照顧她的一直是白雲。而白雲夾在血親和沒有血緣關系的妹妹中間,這些年來,真是苦了他,由他來繼承白家,實在是當之無愧啊!
「你……」長子?白雲一時之間怔得說不出話來。
從一踏進白家大門,白雪和從前欺侮他們母子的人都不相同,她沒有黏上來,也沒有排斥他們,就這麼理所當然的接受他們的入侵。
說入侵一點兒也不夸張,因為他的母親和妹妹,拚了命的就想整她!他一直等著白雪去告狀,等著被掃地出門。可左等、右等、等來等去、十幾個年頭都過去了,最後竟然讓他等到白家的股權?
她為什麼不恨他?至少她的恨可以讓他心底好過些。
可這小笨蛋就這麼該死的折騰人!像這麼笨的笨蛋,哪像高智商的小天才?大把的家產就這麼輕易讓人……心底罵她個夠後,心思一兜轉。
像她這麼笨,怎麼降服黑焰天?
認命的用力扯兩下頭發!白雲馬上變瞼。
「童戀雪?」白雲此刻又冷靜的對上黑焰天。
「什麼?」白雪以為還在說股權的事。
「閉嘴!」一對上白雪,白雲就有想尖叫的沖動!
白雪乖乖閉嘴,好像沒她的事了耶?不過為保安全,她還是躲在黑焰天的身後,眼楮不經意的溜到酷爸爸……喝!嚇她一跳,酷爸爸的臉上帶著笑,是那種、那種……
她忙打開胸口的墜子,里頭是酷爸爸和笨媽咪笑得很開心的合照,她自有記憶來就只有照片里的酷爸爸才會笑。
沒想到現在能親眼看見酷爸爸笑,而且是對著她哦!嗯,現在她才相信,她的媽咪一點都不笨,簡直是聰明極了!因為她的酷爸爸一笑,簡直是「酷斃」了!
白雪一分神,漏听了耳旁的談話,只來得及听見白雲最後一句。
「你最好永遠給我躲在他後面!」一說完,白雲就氣沖沖的火速消失。
到現在白雪還是弄不明白,怪怪恐怖大哥氣什麼?酷爸爸笑什麼?黑心母女檔怎麼沒為難她?最最最重要的是,她為什麼每天要陪著他上下班?
還有、還有,只要有一天沒見著他,她就會渾身懶洋洋的提不起勁兒,只會一直想他、一直想……直到他出現,可等他真出現了,為什麼腦海里塞的滿滿的還是他?
折騰了這麼久,到今天,她終於想明白了——
原來那叫相思,原來每次一見他就變笨,是因為她愛上了這個霸道男人,就像笨媽咪無可救藥的愛著酷爸爸。
愛情,真讓人想不透,先是笨笨的被他擒住,現在還害相思的去愛上這個有夠霸道的男人,會不會……第一次見面就被他吸引,所以才會想逃?
想著想著,唉!腰好酸,白雪下意識的放下手里的雜志,用無力的小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揉著。
一整個下午都沒有安排行程,闔上最後一份卷宗,今天的公事,算是到個段落。
黑焰天松開領帶,直接把桌上一疊卷宗抱起,打開門丟給秘書後,快速的下著一連串指令,沒等秘書發問他即轉回辦公室,甩上門明白的宣告著拒絕打擾。
白雪迷迷糊糊的看他進進出出,瞧見他最後將門反鎖,她直覺的出聲糾正︰「你這樣他們就進不來了。」
黑焰天來置一辭,走到她身旁坐下,抽走她根本沒在看的雜志。
「我要你!」他的眼強烈的放送訊息。
「啊?」他從來沒有在辦公室……現在?白雪臉漲得通紅。
「現在是上班時間,而且天還沒有黑,還有、還有這里沒有床。」她拚命的想著拒絕的理由。
「就這樣?」黑焰天制住她的逃離,「現在是我的下班時間。」接著他按了小桌上的遙控器,厚重的窗簾就自動掩上,「天這不就黑了,而床……」
就不信他真這麼厲害,什麼都能在他掌控下,白雪有些得意的將下巴翹高,得意的等著。
「要床做什麼?」黑焰天輕易的掌握住她。
「要床做什麼?你不是要、要……那個嗎?沒有床要躺哪里?」白雪不懂,「難道、難道你要站著……」她眼瞠得不能再大,一臉的不能置信,怎麼可能?
將她摟進懷里,黑焰天笑個不停,「站著做?真是好主意,下次等你準備好,我等著。」
「準備?準備什麼?」難道他真的能……不會吧!
「我是肯定沒問題。」黑焰天對自己的腰力深具信心,問題出在她,「怕是你承受不住。」
他故意拍著白雪略顯瘦弱的大腿,惡意的要她羞紅瞼,「這腿,有辦法張的開到環住我、夾緊我,嗯?」
天啊!不光是臉,現下她連腳趾頭都紅透了,他、他、他……
「我不要跟你一起上下班啦!」躲不開,白雪乾脆埋進他胸口,就是不敢看他魅惑的雙眼,那雙眼亮晶晶的,有吃人的魔力。
「被惡魔荼毒的小可憐!好心疼啊!」黑焰天對著她的耳際輕吐。
原本要她跟進跟出的,是因為星野有了焰雪的消息,必須親自走日本一趟,而躲在暗處的黑家人此刻又動作頻頻。他從不犯相同的錯,焰雪在他手里丟了,他不會再讓白雪有絲毫的傷害,那麼帶著她會是最安全的作法。
最近黑焰天發現他的小天使,眼楮會跟著他的身影兜轉,偶爾,也會賴在他的懷里撒嬌,他的愛有了回應,現在就等她說出口。
只是每天成堆的公文開始讓他不耐煩,連窗外的陽光都讓他覺得刺眼,一翻開卷宗,竟然滿眼都是白雪的嬌態,一絲不掛的讓他氣血翻騰,他這才知道,原來自己對深愛的女人一點抵抗力都沒有,惱的是,她還一臉清純的端坐在咫尺,並非模不著、觸不到,這讓他的幻想更是勃發。
今天,就是現在,他不要再藉著幻想得到她,他要真真切切的感受她!
「我不可憐,你別心疼!」白雪飛快仰起紅通通的小臉,怕死了他的「心疼」,哪里知道,一抬頭正中他心思。
「別怕!」黑焰天忙著吃起她紅嘟嘟的小嘴兒,這習慣怕是根除不了了,總喜歡把她的小嘴兒,吃得更紅、更豐潤。
看吧!每次他「心疼」,接著就是換她「肉疼」,雖然,他愈來愈溫柔,她也愈來愈不疼,可是那種「飛起來」的感覺卻不知怎麼的愈來愈多,多到讓她有點怕。
「想什麼?」黑焰天讓她換口氣,問著不想知道答案的問題,手則不著痕跡的讓她的身子開始赤果。
「腰好酸。」白雪像是抱怨。
「等一下,一起補償你。」黑焰天快速起身,除掉身上的累贅,同時帶回一杯酒。
其實開個門,就有間相通的小套房,不過他從沒說,因為最近他忙得沒有時間進去躺上一躺,而他喜歡白雪在他視線範圍內,不過等一下就用的著了。
等他實現他的幻想後。
「喝下。」他不要她的疼痛敏感癥作怪。
白雪接過手,不想喝那嗆人的苦辣,可也不敢拒絕,她搖著手里金黃色的流動液體,軟聲要求︰「我要冰塊。」
黑焰天從小冰箱拿出整筒冰塊,卻只放最小的一塊冰進她的杯子。
「我……」
「現在!」黑焰天明白拒絕她再次的推拖。
好吧!白雪一仰而盡,哇!那火辣辣一路燒灼的猛勁兒,不管幾次,還是會讓她頭暈眼花的站不住腳,—她猛眨眼,大口的順著氣,今天的酒感覺更辛辣。
黑焰天滿意的看著她全身上下不著半縷,白雪害羞的把自己緊縮成一團,緊張的把她烏黑柔亮的長發往前撥,眼楮飄來飄去,就是不敢飄到他身上,他惡作劇的逼近、定住她。
一抬頭滿眼都是他帶笑的臉,白雪倒吸口氣,一不小心,把他的氣息整個吸進體內,這下子頭更暈、眼更花了。她忍不住開口求饒,「等等!」
「別緊張!」黑焰天用拇指來回輕劃著她羞紅的俏臉,「我們是夫妻,不是偷情,放松,把一切交給我。」他許著從沒有過的諾言,等待她的依靠。
白雪喘著氣,有點不能適應他在這個時候突然變得這麼……溫柔,今天的他,狂放的讓她有些慌,可是此刻,又讓她覺得……興奮!?
「如果……如果……我說不,你可不可以停下來?」原來她也快是小一個了。
「可以。」黑焰天的回答,快得連想一下都不必。
反正此刻就算她要天上的星星,他都會摘下來給她。停下來?那也要他「听見」她說「不」,問題是,她有沒有開口的機會。
「真的?」白雪總覺得他不可能這麼好說話。
「真的!」黑焰天將這輩子從沒用過的「誠懇」,現在全堆在臉上。
白雪愈是容易被騙,他的邪惡因子就愈是張狂,鼓噪著要把她吃乾抹淨,這樣的游戲,他興頭愈來愈大,甚至已上了癮。
「把嘴張開。」黑焰天需索著她的配合。
白雪乖巧的听話。
不是溫柔的親吻?白雪睜著眼,對上他晶亮的眼!
黑焰天給的是強烈而激烈的索求,直接霸住她的唇舌,火熱的需要灌進她的口里,熱烈的與她無法閃躲的小舌糾纏不放,無意讓她有喘息的空檔,就讓熊熊的欲火貫穿彼此。
他又騙人!他燙得讓她都要著火了,連呼吸都無法連續,怎麼開口說話?他一個吸吮,讓白雪險些斷氣!而體內的酒精竟選在這時候開始揮發,她開始頭皮發麻、意識開始渙散。
直到白雪的眼楮再也無法對焦的開始半閉,他才松口,滿意的用手指來回的摩挲著她紅腫的下唇。醉人啊,總是嘗不夠,這愛戀愈來愈深,深到連他都明白,怕是沒有到底的一天。
「你……你……」白雪喘著氣,無力阻止他俐落的將她抱到那大的不像話的辦公桌上。
黑焰天單手將桌面一清,把她置放好,直接分開她白潤的雙腿,霸氣的往前進駐,一點也不退讓。
既然無法跳下桌去,白雪選擇往後悄悄地挪栘,偷偷的想要在彼此之間拉開一點距離,因為他的步步逼近,讓她的心快要跳出胸口,這讓她亢奮的想放聲尖叫。
「別怕!」黑焰天用手掌貼住她急著挪移的,一個接觸,她像被燙著似的往前大大一挪,而他趁此機會,壞心的往前挺。
「啊!」他……他……踫到了!
白雪羞赧的顧不得後面的魔掌,往後一蹬,又把自己送進他手里。
哪會放過美人的投懷,黑焰天就著手感,開始撫觸她細女敕的肌膚,一個失神,手勁兒沒了準頭,耳際就接收到她的求饒聲。
「痛!」白雪不敢再往前挪,只能出聲抗議,「別捏人家……會痛耶!」
「誰叫你讓我失了神!」黑焰天邪肆一笑,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不過手勁自然的松了幾分。
「我們……我們……回家……再……」啊!他又開始啃咬她的胸蕾,白雪沒辦法把話說完,只能無助地攀住他的肩膀,任他為所欲為……
白雪不是不知道,應該藉這大好機會,趕快跳下桌來穿回丟得四處都是的衣物,可是……她沒力了嘛!
「嗯……暫時如此……我馬上到。」黑焰天一收線,馬上拾起四散的衣褲,一著好裝,就開始幫她。
他……他怎麼可以幫她穿小褲褲?才想抗議,就發現他一臉嚴肅,剛才的激情仿佛不曾發生,白雪愣了愣,抗議在口里繞著圈子,就是吐不出來。
他動作好快,才一會兒,兩人就著完裝,為什麼這麼趕?
「能走嗎?」黑焰天捉起車鑰匙,一把將她抱下桌,發現她還回不過神來,他也不再多話,乾脆讓她掛在他身上,摟著就往外走。
直到下了樓,坐上他的車,車子開出車庫,白雪才喃喃自語︰「這麼趕要去哪里?」
他從不回答或解釋,而今天……黑焰天若有所思的瞧著她說道︰「接人。」
他的眼神很奇怪,「接誰?」要這麼趕?白雪努力集中心神思索。
「童戀雪。」一個紅燈,讓他更方便將白雪的表情盡收眼底。
「誰?」她好像不認識呢!
「我的情婦!」
「情婦!?」白雪恍若被雷劈中般的無法動彈。
而他,黑幽幽的眼詭異的閃著晶亮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