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渾身疼痛的發著呆,就這麼愣愣地直視窗外,到今天,她還是想不明白,她到底失身了沒有?
前天她在自己的床上醒來,衣著整齊,要不是渾身上下疼痛不已,尤其是下半身傳來的陣陣抽痛,她會以為前晚的一切,只是惡夢一場。
他到底有沒有佔有她?
這三天,任白雪左想、右想、上想、下想,答案還是一樣,好像有,也好像沒有,因為暈過去後的記憶一片空白,連為什麼會在自己的床上醒來,她都百思不得其解。
當天家里只有壞心腸的姐姐,白雪不以為她會好心腸的一路抱她上三樓,就算壞心腸的姐姐當時心情正好,也沒那個力氣抱人走三層樓梯,胖女乃女乃到現在都沒回來,那麼,是他?
黑焰天又怎麼知道她的房間在三樓?
瞧,她又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了,正常人踫到這種事兒,哪個女孩兒不是哭哭啼啼,要不就殺到對方家里,砍他幾刀泄恨,膽小些的怕已是歇斯底里的要死要活,總之不該是她這樣的反應。
有什麼辦法呢?除了那天被他整到痛得受不住才放聲大哭,要知道,從她有記憶到現在,那是第一次掉淚,這一哭可是驚天動地。可一覺醒來,哪里知道,心情卻是好的不得了,好到甚至要感謝那個欺侮她的人,這種情緒很難說得清。
不過,是真的怕了他了!
白雪無意識的用右手揉著左手腕處,紅印昨天就淡的看不清楚了,可敏感的身體還是一直發出強烈的疼痛訊息,尤其是。
白雪一恢復神智,馬上決定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忍住渾身上下的不適感,因為只要讓任何一個親愛的家人知道那晚發生的事,不管失身與否,以兩家的身分地位,最後鐵定只有以結婚收場,更別提會被那黑心母女檔折磨得多慘。
而黑焰天她也不敢要,才見兩次面,卻比那相處十多年的黑心母女檔還恐怖,何況黑焰天和她要的「平淡、幸福」的生活將是天與地般的距離,她會躲他遠遠的。
當然,黑焰天是不可能放過她,這項認知她有,不過沒關系,只要再避他幾天,一滿二十歲,她馬上就把自己嫁掉,看他還能奈她何?
不明白為什麼他不選壞心腸的姐姐去欺侮?他們兩人還真是壞得適合。
亂七八糟,真煩啊!
「你到底是听見沒有!」白雙雙不客氣地擰了發呆的白雪一把。
死丫頭,就看她不順眼!那晚拿了資料趕回來,只花了她半小時,沒想到一進門,黑焰天居然說主人休息了,他不便打擾,拍拍就走人,害她的美人計泡湯,還收了兩張超速罰單,一想到這兒,她就氣惱不已,敢情她白雙雙就不是主人?這口氣她說什麼也咽不下,她非要擄獲黑焰天不可。
說手段、論陰險,她白雙雙有的是。
「啊!」白雪痛呼。
「胖嫂從今天起辭職了。」白雲面無表情的再次說明。這對白雪該是個不小的打擊,但是辭退-女乃女乃是遲早的事,能拖延到今天,已是他的極限了。
「嗯。」白雪輕描淡寫的表示知道了。其實胖女乃女乃到現在才被辭退,她還覺得奇怪呢,那黑心母女檔對於只要是對她白雪好的,一律會設法使之消失。這下胖女乃女乃可以回去享天倫之樂,省得在這兒受氣,不也美事一樁,這她倒也看得很開。
「你干嘛不哭不鬧?」白雙雙懷疑這丫頭該不會回頭到爸爸那里告她一狀,這次解雇胖嫂是她堅持的,大哥好不容易答應,爸爸應該也知道吧?
「你太過分了!」白雪馬上裝出一臉的委屈,就怕白雙雙又動手擰人。
「看你奈我何?」白雙雙滿意的拿起皮包準備出門,才想起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我警告你,明晚八點,我在家里宴請黑焰天,你最好識相點準時下樓。」
「什麼?」白雪臉色整個轉白,不會吧?原來真的連躲在家里也還是躲不開他?
「你要是敢作怪,有你好受的!」白雙雙再次擰了白雪一把才轉身赴約,明晚,她要讓黑焰天不得不娶她。
白雪這次被擰,居然不感覺痛!因為腦袋瓜里,全是他要來了!他又要來了!
這下真是烏雲罩頂,打雷兼閃電。
白雲把她的反應全收進眼里。
「爸爸明天回來對不對?」只要酷爸爸在,他應該不敢像上次那麼放肆吧?
「是明天的飛機,不過他們要赴齊伯伯的約,所以應該後天一早會到家。」完了,沒了護身符,白雪絕望的只想一頭撞死,「你呢?」希望雖然不大,還是問了。
白雲沒有馬上回答,隔了好久,才道︰「可能會晚一點回來。」
那跟不在有什麼不同?
明天晚上,怕又是月圓吧!
白雪嘆了好深、好深的一口氣。
白雲在一旁欲言又止,最後,他還是只能選擇不發一語的轉身離去,一邊是不認同的血親,另一邊是認同卻又沒有血緣關系的繼妹,他,能怎麼選擇?
黑焰天那晚一離開白家,馬上來到市區的住處。放任自己的翻騰,不停地折磨著身下的人兒,這女孩待在這兒,該是星野幫他新收的情婦。
從不讓他的女人踏進黑家大宅一步,因為純潔的黑焰雪不容許受到一點點污染,所以他選擇另外買房子豢養他的情婦。
黑焰天直至現在仍不能相信恢復神智時所見到的一切!
他怎麼可以失去控制?;看著失去意識趴在身上的小人兒,很明顯的,他弄傷白雪了!看著她一身的凌亂,他木然的將她放平,開始幫她整理身上的衣服,她身體上暴露在外深深淺淺的紅印,-得他的眼幾乎無法正視,當要幫她穿的衣物時,他的木然終於碎裂!
他真的讓她受傷了!
那張帶淚慘白的小臉,就這麼無意識的控訴著。
他的心,開始緊縮!
他混亂的收拾好一切,一到這里,就再也不願想,只是急切的要著不是她的她,一遍又一遍,無論他如何努力,「她」的臉,總是擋在面前,揮不走、抹不掉!
即使是黑震,也只能引發他的怒火,但從沒有過這種感覺!
瘋狂!
是!他瘋狂的不顧她的意願,強要了她讓自己到達的高峰,他甚至還沒有進入她體內……一想到這兒,他更是加速馳騁,仿佛身下的人是「她」。
一天一夜的縱欲,竟然不能拔去「她」的身影,黑焰天不再費力地去探索四分五裂的內心,對自己失去控制的憤怒,對「她」克制不住的欲火,兩相煎熬,更多的憤怒直接霸佔他狂放的心。
既然忘不掉,那他就把「她」,根深蒂固的強栽入心。
這個決定,讓黑焰天的心情整個清朗起來。
「求……你……我。」童戀雪一瞧見他的詭異笑容,害怕又是一次強風暴雨,鼓足勇氣卷著被單,飛快滾向床的另一側。
「下去。」對不是「她」的她,已沒有利用價值,對花錢買來的,他從不多花一點感情,純粹是生理發泄,何須多看一眼?
黑焰天一向如此,大方、無情。
「下去?」童戀雪重覆著這男人的話,他是要放她走了嗎?她還有力氣下床嗎?昨天他一進門,原以為又是來追殺她的人,她嚇得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他強摟進懷里,接著……她失身了?
慘了!爺爺要是知道她膽小、沒用到連自己的貞操都護不住……雖然說她也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貞操可言,她無法想像爺爺發火的臉……真的慘了!
童戀雪臉色慘白的開始模索著下床。
費盡力氣,好不容易爬下床,她卷著被單,意識模糊的往房間門走去,原來真的還有比被莫名其妙追殺還恐怖的事。
童戀雪一卷走被單,床上就剩下赤果的黑焰天,他不經意的起身想點煙,床罩上的一抹暗紅,讓他伸手將走不遠的她又拉回床上。
「你是處女?」一回神,就望見她果背上的奇特紋身。
「是嗎?」原來她還真的有貞操,這下死定了!她會搞不清楚,是因為在她的記憶中有一小段的空白,她正在努力的恢復中,自己原本還弄不清楚,這下經他證實,童戀雪不但白了臉,還開始發抖。
「企圖?」黑焰天緊壓著她逼問。
「企圖?」童戀雪愣愣地重覆著,她會有什麼企圖?該是問他有什麼企圖吧?可一對上他狠厲的眼,就是不敢反問出口,掙扎了半天才支支吾吾地開口︰「星……星野大……大哥……」
「什麼意思?」如果她跟黑震扯上一點關系,他會一把捏死她,即使她服侍他一天一夜。
「星野大哥說,說要我、我乖乖待在這里。」童戀雪發現,這男人跟發火的爺爺一樣可怕,她拚命告訴自己,不準哭!一哭,他肯定更凶!
「名字?」在她的眼里,有著不容質疑的純真,而且她顯然怕他怕得要死,這讓黑焰天不得不放松手勁兒,改為輕撫著她美麗的下唇。
「嘿,我好累,渾身上下都痛,別踫我了,好不好,求求你!」童戀雪低聲求著,心里卻氣自己沒敢一棒子打昏他。
黑焰天的手停了半秒,而後他收回手,不是因為憐惜,而是因為他欠她的,現在恢復理智,回想昨天一進門,她看見他的確像看見鬼一樣,再來的抗拒讓他失去理智的以身體上的強勢逼她就範,他傲人的冷靜讓白雪給徹底擊潰。現下細想,這一天一夜的強迫,怕是嚇壞她了。
「名字?」「童戀……戀雪。」她小聲的說。
童戀雪?這麼巧?他唯一在乎的親妹妹是焰雪,現在他肯定他的妻子會是白雪。而身下這抖個不停的倒楣鬼叫童戀雪?看來他是注定要跟這些「雪」糾纏不休了。
「你要什麼?」這是他這一生的恥辱,除了不能讓她當上黑家女主人,其他的他都願意補償她,只要她開口要求。
「不用!不用!」童戀雪忙往旁-,只想月兌困。
「別讓我再問一次!」他明顯的失去耐性,腦海中開始組織童戀雪出現後的片斷。
他明顯的強勢,快讓童戀雪連護身的床被都捉不緊,「那……那……那,你放我走,好不好?」看來星野大哥這里一樣危險。
「不行!」打斷她沒頭沒腦的話,這事他自會對星野說明白,眼下他有更重要的事,他迅速地幫她下決定,「我收了你,不會虧待你的,也允許你有自己的生活,就這麼決定!」
黑焰天無心戀棧,翻身下床打開衣櫃,拿起乾淨的衣物穿戴整齊。
什麼跟什麼?他說的是國語,可童戀雪一個字也沒听懂,不過有件事她懂了,「你要走了?」她面露欣喜。
黑焰天一回頭,正好將她欣喜的表情盡收眼底。
「你們真有幾分神似。」一樣迫不及待的想離開他,但是對童戀雪的表態,除了覺得特別點,他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對白雪……是不同的。
「你說什麼?」
「我說,允許你有自己選擇的性伴侶,同時,下星期我結婚。」
丟下這句話,他轉身大步離去。
留下童戀雪自個兒喃喃自語︰「完了!完了!完……」
***白雪煩惱的支著頭,考慮著要不要出門?
一早就有四個人上門,听壞心腸的姐姐說,這是特別請來的外燴師父,不過怎麼看,這四個人都不像是廚師。哎!看她又想到哪兒去了?管他們是不是廚師,這會兒該想的是要不要出門?
躲出去,怕壞心腸的姐姐不扒了她一層皮才怪;不出去,那黑焰天不知道又要怎麼對付她,好難下決定!
煩是煩,肚子還是會餓,都忘了胖女乃女乃享福去了,可沒有人會再關照她三餐,一想到這兒,心情就更沮喪,白雪拖著步子,走向一早就吵個不停的廚房。
一進廚房,只見有一人端坐在餐桌前,似乎正準備用餐,其他人則洗菜的洗菜、煮的煮、切的切,看他們這麼忙,白雪想了想,便往餐桌去。
「我肚子餓。」白雪有氣無力的宣布,廚師是壞心腸的姐姐請來準備晚餐的,沒有義務煮中餐給她吃,她識相的把手上的一佰元,遞給坐著的年輕大廚。
「什麼意思?」年輕大廚不懂,一佰元小費?這麼少?還是買蔥錢?她沒看見堆在那兒一堆堆的各式菜色嗎?
「隨便炒個飯給我吃好不好?」白雪把一佰元,胡亂地往年輕大廚手里塞,今天她煩得不想自己做飯吃。
原來是買飯錢!他笑了笑,一佰元想吃到他星野的手藝?不過他還是收下了。
「我叫白雪,你呢?」看他收下錢,她趴在餐桌旁問。
「星野。」他用眼神示意,那看似忙碌異常的三人,一收到他的眼神,馬上有效率的開始擺放餐具。
「殺手。」唉!漫畫看太多了!現實生活里哪來的什麼殺手?看她被那家伙嚇得要神經錯亂了。
星野一震,其他人也停了動作,這女孩看出來了?不可能!從來沒有人能一眼就識穿他,除了焰天少爺……難怪,難怪焰天少爺會這麼急著召他回來煮這一餐。
「繼續。」星野一個眼神,其他人又開始動作起來。
「決定了。」白雪直起身,不管那壞心腸的姐姐了,她決定吃完飯就出門,等晚點再回來,就不信這樣還躲不過他黑焰天。
看著陸續上桌的牛尾濃湯、凱撒沙拉、鵝肝醬小烤餅、小羊排……白雪吞了吞口水,心里盤算著,只付一佰元是不是太那個了……
「請用。」星野微笑的招呼著。
「我今天只有一佰元。」不是她不願意付等價,她也不是不知道眼前的餐點,至少是佰元的十倍以上,可是酷爸爸從不管她的生活瑣事,而那黑心母女檔哪會給她錢用,平常該有的她是不缺,可是她沒有自己的零用錢也是事實,這一佰元,還是-女乃女乃前些日子留給她吃飯所剩下來的。
「這些有人付清了。」星野指的是焰天少爺。
「哦!」原來壞心腸的姐姐還是有點良心的,「那你一佰元可不可以還我?」這樣她才有錢坐公車。
「還你?做什麼用?」
「等會兒出去才有錢用,對啦,晚上不用準備我的飯,我不回來吃。」白雪開始朝食物進攻,飯店大廚的手藝果然不同,真是好吃。
白雪吃得慢,而年輕的大廚也不再開口,吃著、吃著,她竟然……想睡?
是因為昨晚失眠的關系嗎?她搖搖頭,忍不住打個哈欠。
「我沒力氣吃了。」好可惜,那羊小排好香耶!先睡一下下好了,「別收走……等會……兒……吃……」白雪口齒不清的趴倒在桌前。
「看來這一佰元你是用不到了,至於這……」藥效比他預期來得快,或者該說是她用餐太過慢條斯理,星野還是讓人把桌面收拾乾淨,「反正晚餐你不想吃也得吃,少吃這一餐也無所謂。」
將睡得香沉的白雪安頓好,廚房馬上靜了下來,四個人很有默契的不發一語靜靜等待。
這一餐,早料理妥當,一早的乒乓作響,為的只是做做樣子,事實上,他只要負責看管好白雪。焰天少爺交代過,今夜不容一點差錯,而他,從不出錯。
時間分秒流逝,夜晚輕易到來,大門聲開啟了今晚的序幕,刺耳的高跟鞋聲,一步步將整個計畫牽引出……
「這是酬金的三分之一。」白雙雙將錢往桌上一丟。
「謝謝白小姐,那最後的尾款?」星野涎著臉,就像一般的貪財小人,迫不及待地把桌上的錢一把掃進懷里。
那模樣和之前他面對白雪時完全判若兩人。
「明天一早,我會派人送去給你。」就沒看過這麼死要錢的,不過也多虧他死要錢,她才能買通他,否則她要怎麼進行她登上黑夫人的偉大計畫?
就看今晚了!
白雙雙不放心的再交代一次。
「千萬別把藥弄混了,我一打這手勢,你們馬上離開,別給我出錯,否則有你們好看的。」她不厭其煩的威脅著。
「白小姐,我辦事你放心,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沒問題。」這他沒說謊,他可沒拿她的錢,因為都捐出去了,而他領的薪水,是焰天少爺支付的,只怕這笨女人到頭來怎麼死的都不明白!
敢設計焰天少爺?愚蠢啊!
「那就好!」白雙雙轉身而去,這才想到白雪那丫頭呢?白雪要是敢出門破壞她今晚的好戲,她非整死這臭丫頭不可,她火大的拔尖嗓子吼起來,「白雪!白雪!」
星野打斷她刺耳的噪音,「白小姐,客人一到就上菜嗎?」
看看表,白雙雙才注意到時間差不多了,接著想到一件恐怖的事!
她還沒有換衣服、妝也還沒有重新上,這怎麼得了?她匆匆忙忙的往二樓跑,邊命令著,「人來了,先幫我招呼著,你馬上去三樓把白雪叫下來-天啊!她怎麼能忘了打扮自己這等大事?
星野步上三樓,打開門,見白雪還是睡得香甜,他不禁皺眉,是藥下的太重嗎?她一個小時前就該醒的。
星野一把將白雪自床上拉起?她必須要在焰天少爺到達時清醒。
這大動作,讓白雪的眼睜開一條縫,「什麼……什麼?」他拉扯得她手好痛!
「起來,洗把臉,晚宴要開始了。」星野架著她起來,直往浴室走,擰了毛巾就往她臉上抹去。
「痛……痛……」他是誰啊?好粗魯,拔臉皮啊?白雪忘了中午見過面的年輕大廚。
「站好!」星野急著想把她拉直,邊祈禱,不是藥下重了!
可白雪老是站不直的身體,直接一腳踩扁他的祈禱,該死的他藥下的太重了!他開始緊張,焰天少爺不容許失敗者的存在,可他該死的把藥量減的夠輕了!
「我站得……好……好。」白雪嘟嚷著抗議,她是有站好,可她沒有瞧見自己是「貼著」星野站好。
完了!連話都說不全。
星野挫敗的抹把臉,乾脆一把抱起白雪,直接下樓,就把她放在大餐桌的左邊,邊幫她梳頭、整衣。
為什麼下樓來?糊成一團的腦袋這才想起,這個男人是中午那個叫人煮飯給她吃的好心大廚,望著窗外的漆黑,她才想到那個「黑焰天」。
「我……想睡……覺,不想……吃飯。」白雪費力的表達意見,奇怪,她病了嗎?為什麼一直想睡?想睡到連話都說不清楚?
渾沌的思緒,突然擠進一絲清明,這年輕大廚有問題!
「你……下藥……」白雪不明白他為何要這麼做。
星野一震!卻沒回答她的問話。
門鈴聲打斷他們之間的對話,白雙雙正巧下樓,馬上奔往門的方向,彼此的熱語,落入白雪的耳里,她慘白著臉。完了!他來了!
白雪覺得頭更昏、眼更花,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知道「他」今晚一定又是沖著她來的,就像上次一樣……一想起前幾日的情景,她馬上出聲要求——
「用力的掐我。」她使不出力來掐痛自己以保持清醒,見那個年輕大廚一臉焦急,也是希望她能快點清醒吧。
星野不明白她的意思,但是逼近的腳步聲,讓他沒選擇的出手往白雪肩膀上用力一抓!
白雪痛彎了腰,整個人趴在膝上,差一點就暈過去,痛痛痛、痛死人了!
一進餐室,黑焰天對眼前所見毫無所動,照樣兒摟著白雙雙,手還不規矩的上上下下。
「等一下,有人嘛!」白雙雙假意掙月兌,看來黑焰天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難以對付,今夜說不定不用下藥呢!
「上菜!」白雙雙故意坐在他左手邊,包不住豐滿的低胸禮服,讓她更容易彰顯她的飽滿,至於對面的白雪,她才懶得看上一眼,因為她早發現那丫頭根本一臉睡相,無精打彩的邋遢樣兒哪能跟她比。
白雪面無血色的慢慢直起腰,痛死了!這下可以清醒好久了!一端坐好,才發現,黑焰天離她好近!
白雪下意識的往旁挪移,卻被上開胃菜的壞心大廚巧妙的抵住椅腳,再也移不動分毫。
「來,我特別找的紅酒。」白雙雙又往黑焰天更靠近些,她性感的將酒緩緩吞咽入喉,末了用舌輕舌忝著艷紅的唇瓣,妖野而大膽。
白雪全神貫注在屋里所有的男人上面,沒空理壞心腸的姐姐正在做什麼,雖然黑焰天的眼楮是黏在那雙玉峰上,可白雪總覺得他是在看她……
「喝口湯。」白雙雙將銀匙挑逗的往他唇邊送。
黑焰天傾向前,慢慢的張口,將整個銀匙含住,再緩緩的往後退,眼神整個勾住白雙雙,腳在桌面下卻往不同的方向伸去。
他用腳勾住她的椅子!白雪開始慌了。
黑焰天甚至將椅子往他的方向拉!他的腳力氣好大!白雪無力與他角力,只能讓椅子一寸寸地往他的方向移動,直到兩人近的不能再近。
白雙雙一發現他們靠得太近,馬上發飆。
「雪,你會不會靠得太近了?」溫柔的話語,眼神卻是殺人般的凌厲。
「我……」
不待白雪說完,黑焰天突然沒預警的就往白雪身上偏倒過去。
渾沌的白雪,哪有能力反應,就這麼硬生生的被他壓往另一旁去,就在兩人即將翻倒在地之際,他卻又用手撐住,避免一場混亂的發生。
「你……還好吧?」白雙雙的話里掩不住興奮,沒想到藥效這麼快。
「今晚似乎特別熱。」黑焰天伸手扯下領帶,順手月兌下外套,臉上印滿紅潮。
「是啊,真熱啊!」白雙雙順著他話說,領口有意的更往下拉。
白雪喘過氣來,這才發現他臉上不正常的潮紅,而他的舉止似乎也愈顯醉態,再看看壞心腸的姐姐一副滿意的樣子,難道他也被下藥了?
白雪飛快的轉動思緒,今晚她被下藥,為的是怕她壞事?那他被下藥,壞心腸姐姐為的不就是可以為所欲為?雖然不是很清楚,壞心腸的姐姐要怎麼進行下一步,不過今晚看來,他是逃不過被壞心腸姐姐蹂躪的下場!
也就是說今晚黑焰天被設計了?
太好了!誰叫他上次這麼欺侮人,一旦他們發生關系……嘿!嘿!她就安全了,壞心腸姐姐絕對非鬧到他娶人為止,那就表示她將月兌離暴風圈了!
原來那年輕大廚和壞心腸的姐姐是一伙兒的,看來她那可惡的笨蛋守護天使,還是偶爾有照顧她一下啦!
「你在笑!」黑焰天不悅的瞪住白雪。
「雪,沒事別亂笑!」白雙雙想拉回他的注意力。
「罰酒!」他的臉冰冷的瞪著呆愣的白雪。
她笑也不可以?何況她是笑在心里,這樣他也看的見?
「焰天,別氣嘛,人家……」白雙雙還沒有靠過去,就被揮開。
「走開,好熱!」揮開白雙雙,他馬上拿起白雪面前的紅酒杯,不穩地往白雪嘴里灌,「喝!」
明明他被下藥了,手也不穩的抖著,可白雪怎麼也掙不開,氣一嗆,就這麼被灌了好幾口。
火辣辣的酒,一路延燒下胃,又反灼回來,直沖腦門,白雪拚命的咳著想順過氣來,見他舉杯又來,她想也不想的用力揮去,她是打到他不穩、抖動的手,可杯子居然沒掉?
白雪愣住的空檔,酒又順勢入喉。
她頭昏的眨眼、再眨眼,失去意識前,白雪清清處楚楚的知道一件事——
她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