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依萊狠狠的一巴掌,將緊捉住刀子不放、失神的黑焰雪打倒在地!一整天的妒火,終於找到光明正大的理由可以發泄,只一巴掌哪里會夠?她發狠的用腳死命的往倒在地上的黑焰雪踢去,一點兒也不留情!
一旁的西斯摩對摩依萊異常的凶殘,故意視而不見,一想到還在房里急救的兒子,他就更加憎恨這個東方女人!
這場婚禮根本就不該舉行的,有瑕疵的人是天神的懲處,這個東方女人是禍害的根源,居然敢在新婚夜拿刀刺殺自己的丈夫!萬一海地司無法救回一條命……西斯摩不能接受失去唯一叫他驕傲的兒子,海地司是天神對他的賞賜,不能收回。
其他的人不敢出聲,只能守在一旁听候差遣,誰也不敢出聲阻止摩依萊的暴行。
「賤人!海地司如果有意外,你十條命都不夠賠,」摩依萊沒想到,這下子什麼鏟除這小賤人的計畫都不必了!她有了更好的點子,可以整死這小賤人。
「立刻通知警察!」只要進到監獄,絕對能讓這賤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趁著現在一團亂,摩依萊又是狠狠一腳,打算一次作絕。
才接到消息趕到的卡斯特,一踏上樓,看見的就是這一幕,一把推開摩依萊,他直接擋在顯然已經受了重傷的黑焰雪身前。
「我警告你,別護著這賤人,讓開!」摩依萊授著腰,盛氣凌人的命令著。
「你沒有資格在法拉維歐家族下任何命令。」卡斯特不讓。
「你到底清不清楚你的身分?說我沒有資格?你呢?你也只是法拉維歐家族養的一條狗,你又有什麼資格擋在這里?別不識好歹,讓開!」
「我說了,你沒有資格。」卡斯特對摩依萊的惡毒侮辱,沒有反應,他還是不準備讓開。
波樂克斯今晚因為微醺,有了醉意,所以留在翡翠屋里過一晚,此時,波樂克斯應該是跟趕過來的醫生在房里救人,所以無法分身照顧黑焰雪,電話里波樂克斯說的不是很清楚,但是事情的真相,還必須等海地司醒過來才能知道,就算黑焰雪有罪,也必須由海地司來判,任何人都無權干涉。
卡斯特對海地司有十分的信心,他絕對會醒過來保護他所愛的新婚妻子,同時給這場意外一個合理的解釋,他不認為黑焰雪會真的傷害海地司。
「給我叫警察來!」知道如果打了卡斯特,一定會被還手,摩依萊改由尖著嗓子,吼著一旁看她出糗的僕人。
「誰也不準去,」卡斯特喝斥著才剛跨出一步的僕人。
「摩依萊是不夠資格下命令。」西斯摩不願意再看見黑焰雪在眼前,他無法忍受和她在同一個屋檐下,注著手杖,他來到卡斯特的面前。
「但我以翡翠屋主人的身分,命令你去叫警察來,立刻!」海地司要是有意外,在沒有子嗣的繼承,而妻子又是凶手的情況下,身為父親的他,就會重新成為翡翠屋的合法擁有者。
卡斯特不動如山,像是經過很長的思考,好半天,他才再次開口︰「我終於明白,你從來都沒有資格擁有翡翠屋,所以,你永遠也別想再是翡翠屋的合法繼承者,你,真的不配!」
「你!」
西斯摩憤怒揮出的手杖,被卡斯特牢牢的緊握在手中,往前一拉,兩人的距離變短了,卡斯特抽出右口袋的一張乳黃色紙張。
「這是海地司的授權書,在他喪失行為能力時,所有的公、私事,由我全權代理,如果他有了意外,所有的財產將由我接管。」
「不可能的!海地司不會這麼做的,你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外人,他不可能……」西斯摩丟了手杖,搶下卡斯特手中的證明文件,在找不出一點假的情況下,他惱怒的把手里紙張撕得粉碎。
「這張經過法院公證的正式文件,一式六份,你認為你還有機會再撕幾張?」卡斯特略一使力,讓西斯摩往後倒去,順便壓制住又想往前鬧事的摩依萊。
西斯摩墊著摩依萊掙扎的爬起身,他不死心的指著卡斯特的鼻子威脅︰「你別得意,我還有一張王牌,法拉維歐家族不會讓你這麼容易就拿到手,你別想!」
摩依萊跟著叫囂,法拉維歐家族這塊大餅,她等了那麼久,怎麼可以讓這些賤民獨吞?
卡斯特決定中斷這些沒有意義的對話,這兩個麻煩人物,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從他眼前消失,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比方說替海地司看看黑焰雪的傷勢。
「閉嘴!」等眾人的注意力全到了他身上,卡斯特說出了原本打算一輩子遺忘的秘密︰「你們的王牌是法拉維歐家族失蹤多年的次子——馬爾斯,而我,就是你們始終差一步就找到的馬爾斯。」
他善良的母親對海地司母親的死,自責萬分,長年下來面對母親的愧疚,讓他總想能替海地司做些什麼。離開這個家,放棄法拉維歐家族次子的身分是第一步,然後憑著實力,進到家族事業體系的核心,他只想能幫上海地司的忙,無意爭奪什麼。
mpanel(1);不過,眼前的情況,叫他不能不承認這個他一直以來努力拋棄的身分。
這下子,西斯摩和摩依萊再也吐不出任何謾罵,一個是震驚於眼前的男人竟會是他尋找多年的次子,一個則是妒怒於美夢就此破碎。
「沒有我的命令,不準讓任何人上二樓來,此刻起,二十四小時守著梯口!現在,把他們送下樓去!」
讓人架走了麻煩的兩人,卡斯特這才轉過身蹲下,「焰雪小姐,你還好嗎?」
黑焰雪沒有回話,她只是緊捉著手里滿是血漬的尖刀,蜷縮著小小的身子。
她怎麼可能會刺殺海地司?她手里還握著刀子,如果她是存心要見血,那剛剛摩依萊踢倒她的時候,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以自衛為理由刺殺摩依萊,可是她不但沒有反擊,還任由別人踢打。
但是,如果不是她,海地司不是那麼容易可以近身的,畢竟在義大利,不管怎麼說,商場往來難免結仇,加上特殊的經濟環境,很容易練就一身保命的功夫,如果你的商業規模愈大,當然就更需要一套獨特的自保能力,無疑的,海地司是其中的佼佼者。
卡斯特放下心中的迷惑,抱起地上的黑焰雪,往較前面的房間走去,「告訴波樂克斯,帶著醫生過來。」
卡斯特吩咐完即進到房間,他讓房門開著,同時試著想拿開黑焰雪手中的尖刀,「焰雪小姐,把刀給我。」
發現有人扯著手里的東西,黑焰雪下意識握得更緊。
「松手,把刀子給我,海地司不會願意看見你傷了自己。」卡斯特壓低聲音,不敢動手搶刀,怕讓她再受到驚嚇。
「藍……藍眼……」她聲如蚊蚋的開口。
「對,是藍眼珠。沒事了!藍眼珠會想要你松手,把刀子給我,好嗎?」
「刀子?」循著卡斯特的話尾,她才看見自己手里正緊握著一把滿是血跡的尖刀,這讓她想起了之前的情景,她狂亂的把刀子捉得更緊,連串的嚷著︰
「不能放手!不能放手!一放手,它……它會刺藍眼珠,血!會有好多血!到處都是血,不要!我不要的!不是我,它都不听我的,不行!我要捉好它!捉好它!」
黑焰雪說得太快,就算卡斯特懂中文,也無法听懂她到底在說此件麼,不過籍著捕捉到的片段,他可以確定,她的精神狀況不是很穩定。
再三考慮,卡斯特動手將黑焰雪擊昏。
此刻醫生忙著搶救海地司,無法分身過來,而黑焰雪明顯的可能會再次動刀傷害自己,卡斯特沒有選擇,只有用這樣的方式讓她沉睡,也只有這樣才能拿下她手中緊捉不放的刀子。
其他的只能等待……
當波樂克斯走進來,卡斯特心頭一冷,時間不夠久,連天都還沒有透出光來,波樂克斯會在此刻離開海地司,那就表示情況不太樂觀。
「你要醫生做什麼?」波樂克斯疲憊的問道。
卡斯特看了靜躺在床上的黑焰雪一眼,沒有出聲。
「她怎麼會受傷?之前並沒有這些……該死!你來得太晚,讓人動了她!」波樂克斯忙把跟在身後的醫生往前推。
卡斯特接受波樂克斯的指責,沒有反駁,事實上,他已經把車速加到兩百八十公里的極限了,還能怎麼快?
經過醫生初步診斷,以為只是些皮外傷,上了藥後,卡斯特把醫生送出門,順勢把門掩上,「說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波樂克斯倒在椅子上,懊惱的拍著額頭,「我要是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就好了,這一切顯得不合常理,焰雪小姐不可能會動刀的,可是現場沒有其他人了,真是想不通!」
「說你看到的。」
波樂克斯把經過大概說了一遍,「睡到半夜,我口渴想起來找水喝,都還沒有下床,就覺得好像有什麼聲音。才踏出房門,就看見他們的新房門是開的,燈還開得異常亮,直覺有事發生了,等我趕到新房門口,就看見主人倒在門邊,房里到處都是血跡。」
「我去新房看看。」海地司被移到新房的斜對面房間急救,此刻新房應該還沒有被破壞過,卡斯特準備去找線索。
「不用去了。」波樂克斯不以為那到處是血的房間,還有什麼好看的,「你什麼也找不到,除了血。我至少看過十次不止了,你以為還會遺漏了什麼?」他的細心卡斯特不會不明白。
卡斯特重新坐回原來的位置,「總裁挺得過這一次嗎?」
波樂克斯挺直了身軀,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嚴肅,「非常不樂觀,那一刀從背後刺入,已經傷到心髒,加上大量的失血,極可能撐不過十個小時,現在支撐他的,只剩下他比常人還強的求生意志,這一口氣如果散了……」
「夠了。」卡斯特不想再听下去。
「在急救的時候,他清醒過來一次。」
「交代了什麼?」卡斯特相信海地司會醒過來,一定是有話要說。
「他要我們無論如何,都要保護黑焰雪,直到她生命自然終止的那一刻。」也就是因為這個命令,波樂克斯才會急急電召卡斯特,因為他無法同時兼顧海地司和黑焰雪,沒想到還是慢了一步,讓她受了傷。
「他有說是誰傷他的?」卡斯特對這樣的命令並不意外。
波樂克斯搖頭,「沒有,不過當我進到他們新房的時候,焰雪小姐確實是握著凶刀,在重重的警戒下,就算是有人入侵,也不可能來去之間都沒有驚動到警衛,更何況房里根本找不到有外力入侵的現象,我們沒有別的選擇,焰雪小姐似乎就是凶手。」
卡斯特再三推敲波樂克斯的話,沒多久就有了結論。
如果人死了,凶手是誰對死者來說都沒了意義,現在最重要的是搶時間救人,波樂克斯剛才的話提醒了卡斯特。
「你剛剛說在來去之間能不驚動警衛,記得嗎?確實有這麼一個人。」
「你指的是誰?」波樂克斯不認為會有這種人存在。
卡斯特站起身來,「婚禮上才見過面?」
「你是說……鬼醫路易?」這人是有來去無蹤的本事,可鬼醫路易會這麼無聊跑到人家的新房把新郎宰了,然後嫁禍給不幸的無辜新娘?這賀禮送的也未免太大了吧?
「不是鬼醫路易動的手。」卡斯特對波樂克斯的想法一眼就看盡,「但是,鬼醫路易能救命。你保護好黑焰雪,我去找鬼醫路易。」
卡斯特快速的往外面走去。
「喂,等等!我用什麼身分阻止西斯摩?還有摩依萊那妖婦?」他只是小職員一個,哪有本事「保護」誰?這不是存心為難他嗎?
「你的願望實現了,我就是馬爾斯,現在是法拉維歐家族的合法權力代理者,別再纏著我!」卡斯特只有聲音,人已走遠。
波樂克斯的笑容又回到了臉上,這是這亂七八糟的夜晚里,最美好的一件事,卡斯特終於肯承認他法拉維歐家族次子的身分,他終於收拾完父母所闖下的最大一件禍事。
他的父母是專門研究基因工程的科學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突然對自己的遺傳基因非常不滿意,也就是看他不順眼啦!總覺得自己的基因應該能造就出更符合他們理想的兒子才是,他們就這麼突發奇想的丟下手邊的研究工作,出發到世界各地去尋找他們理想中的兒子。
波樂克斯現在想想,他那對寶貝父母,該不會是假借基因突變之名,行玩樂之實吧?
總之,才過半年,他們就帶回了他們理想中的兒子——馬爾斯。
波樂克斯還記得當時大概才十一、二歲吧,他把馬爾斯從頭看到腳,再從腳看到頭,最後還把人扒光了看個清楚,他就是沒看出馬爾斯哪一點跟他的寶貝父母有相似之處。不過人都帶回來了,也就將就了,只要那對寶貝父母乖乖地回研究室就天下太平了。
沒想到,他父母是回到研究室了,才過了幾年好日子,就開始有人不停的騷擾,等波樂克斯弄清楚來人的目標是馬爾斯之後,他就開始沒日沒夜的纏著馬爾斯回去認祖歸宗。
開玩笑,義大利人耶!他才不想被黑手黨拿來練槍法,不過事後證明,法拉維歐家族跟黑手黨是有往來,卻不是黑手黨。
賴在義大利久了,他也就不想回德國去了,再想到義大利的道地美女,他就會立刻變身,成為熱情如火的義大利男人。
所以現在,為了不被踢回德國,再去面對那一對寶貝父母,他只有等著鬼醫路易救醒海地司,好保住他在義大利的飯碗。
不過,事情卻沒有如此順利……
「看來,刀子刺得還不夠準到一刀斃命。」鬼醫路易月兌下無菌手套。
「為什麼不立刻動手術?」在最短的時間內,房間內已經形同一般的手術房,所有的器具都已齊備,連簡易的無菌室都在海地司的周圍張起,卡斯特不明白,為什麼鬼醫路易只有診視,卻沒有動刀?
「我有我的規矩,綠金珀。」他不在沒有滿意交易品的情況下動手術救人。
踏進門的波樂克斯剛好听見,「綠金珀在保險庫里,那十二道密碼的最後兩道,只有海地司知道。」
也就是說,現在沒有綠金珀?
鬼醫路易連無菌衣都開始月兌下,「沒有綠金珀,那他——等死吧。」
「你這算是什麼醫生?那綠金珀會有人命值錢?你不能走,給我動手術救活他!」波樂克斯火大的擋住出口,不肯讓他過。
「只要他醒過來,綠金珀會立刻交到你手上。」卡斯特在沒有密碼的情況下,根本無法開啟保險庫。
「讓開。」
鬼醫路易淡淡的兩個字,讓人定住,波樂克斯無法相信的看著自己竟自動讓開路?
鬼醫路易像沒事般的打開門,正要離開,卻又被擋下。
「救他,求求你,救救藍眼珠。」黑焰雪忍著全身的痛楚,緊捉著身前男子的衣服不放。
波樂克斯一走,她就醒過來了,偷偷的跟在後面過來。一直不敢進門,是因為她害怕自己又會不听話的拿刀刺藍眼珠,她不要他死!雖然听不懂他們在說些什麼,但是她就是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可以讓藍眼珠不死!
說什麼她也不肯放手。
「讓開。」
同樣的兩個字,卻沒有相同的效果。
鬼醫路易被眼前這黑色的清亮眼瞳吸引,「原來如此,所以你連一刀都刺得不夠準。」
鬼醫路易的話沒有人听得懂,不過他接下來的話,所有人都懂了。
「你用什麼跟我交換他的命?」鬼醫路易讓黑焰雪進房間,對她的回答有高度的興趣。
「我不懂。」黑焰雪就算進了房間,還是離床邊遠遠的。
到現在,她還是慌亂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她怎麼可以拿刀刺他?他是藍眼珠啊,是她最喜歡的藍眼珠,可是他現在卻躺在那里一動也不動。是她,是她用刀子刺殺他的,可是,她不要這樣啊……
「喂,你這鬼醫別騙人家小孩子不懂事……」波樂克斯不以為黑焰雪會有他要的東西。
「波樂克斯,閉嘴!」卡斯特卻不這麼認為。
鬼醫路易進一步的解釋,「你必須給我一樣你最喜歡的東西,我才能救他,或者,用你自己來換他的命也可以。」
這樣她懂了,「你等等!」一說完,黑焰雪就開門跑開。
沒有二分鐘的時間,她氣喘吁吁的抱著一桶草莓冰淇淋,一進門就往鬼醫路易的懷里塞,「給你!」
鬼竇路易先是看了懷里的冰淇淋一眼,在眾人的屏息等待中,他詭異的用手指挖起冰淇淋往口里送。
「我感受不到特別。」這樣子還不夠引起他想要的,鬼醫路易把草莓冰淇淋退回到黑焰雪的手里。
听不懂拒絕,黑焰雪天真的把草莓冰淇淋接過手,她也用手指挖起一指,先往自己的口里送,確定跟平常的一樣好吃後,她把手指吮了吮後,重覆剛才的動作,不過這次,她把手指上的冰淇淋,送進了鬼醫路易的口中。
「太好吃了,對不對?」她的小臉滿是對草莓冰淇淋的崇拜。
那種對食物的原始渴望,讓鬼醫路易的味覺起了變化,太不可思議了,「你真特別。」他把她的手指舌忝得乾淨。
鬼醫路易重新穿上無菌衣,「出去!」
卡斯特和波樂克斯無法相信,只是一指的草莓冰淇淋,就能救回海地司的命?可事實又卻擺在眼前,讓人不得不信!
門正要關上,鬼醫路易又出聲︰「我是說你們兩個出去,她和她手中的草莓冰淇淋留下!」
就這樣,鬼醫路易在吃完最後一口黑焰雪手指上的草莓冰淇淋後,才開始動手術,等天都亮了,艷陽到了天空的正中央,手術終於順利完成。
經過三天的觀察,海地司月兌離了危險期。
第十三天,一直昏迷的海地司終於睜開眼楮。
「火……火焰兒?」他痛得無法坐起身,在有限的視力範圍內,卻看不見讓他掛心的人兒,這讓他著急不已。
「你最好別動。」鬼醫路易警告著拚命想翻過身來的海地司。
「你是……誰?」
「救你命的人。」鬼醫路易不等海地司反應,他離開床邊,把躲在一旁的黑焰雪捉到床邊,同時命令著︰「看著他,他沒死。」
黑焰雪一句話也沒說,張著開始失神的眼,她沒有焦距的望著前方。
海地司看著她的驚慌失措,卻無力起身安慰她,掙扎著不被黑暗征服,他凝聚全身的力量,勉強自己一定要開口︰「火焰兒,沒事了,我愛你!」
他不想知道她為什麼會刺殺他,他只在乎他愛她的事實。
滿心都是她,他不要她擔心,急著安撫,對於這次的受傷,他當成意外,不願深究原因。
「我也愛你。」黑焰雪的聲音突然像是空谷回聲,又冷又靜。
這種聲音,海地司听過一次,這次他警覺到了,可惜,因為背上的傷,卻無力阻止。
「愛你」成了咒語,一經啟動,死神的鐮刀再次無情的揮下!
不同的是,這次黑焰雪捉住一旁鋒利的手術刀,狠狠的就往自己的月復部插下去。
「不!」海地司再也擋不住黑暗,心碎的不願意再睜開眼。
黑焰雪不明白的看著插在月復部的手術刀,她好痛、好痛……
鬼醫路易冷眼地看著一切,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