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該死!
雛香連罵了兩聲該死。
他竟然趁著她不備的時候偷襲,直到現在他的氣息還留在她的雙唇上,雛香嘴里一邊喃喃咒罵著。一邊用袖子抹擦著紅唇,想把他留在她唇上的味道全部都抹拭掉。
梅塞兒看著雛香陰霾的表情,臉又陰沉得嚇人,她小心翼翼地問道︰「雛香,你到現在還在生雷帝斯王子的氣?」
「我真想把他的頭給扭下來。」不提他還好,一提起他雛香就露出殺人的眼光,恨恨地說道。
哇!這麼暴力。梅塞兒吐吐舌頭,看來雛香這次真的氣得不輕。
「終于逮到你了。」說曹操、曹操就到。雷帝斯笑眯眯地從雛香後面環著她的頸子,和梅塞兒打了聲招呼。「嗨!梅寒──」
他話才說到一半,雛香用手肘往後一撞,正好撞到他的肚子,雷帝斯痛苦地申吟了一聲,松開他環著雛香的手改抱著肚子。
「雷帝斯王子,你沒事吧?」梅塞兒連忙扶住雷帝斯。
雷帝斯對梅塞兒搖搖頭,看雛香一臉得意的表情苦笑道︰「雛香……你還在生上次的氣?」?
雛香雙眼射出殺人的目光,咬牙道︰「你再敢提上次你偷襲我的那件事,我就把你大卸八塊拿去喂魚。」
「那是你的初吻?」雷帝斯瞧她反應如此激烈,不由得作此猜測。
雛香的臉迅速脹紅了起來,他的話切中要害。
「是又怎麼樣?」雛香硬是回嘴道。她才不會讓他以為她對于自己的初吻在意得很,免得他得了便宜又賣乖。
「原來如此。」梅塞兒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每個女孩子對于自己的初吻都在意得很,就算行為粗暴、像個男人的雛香也是一樣。
雷帝斯眼中閃過一抹狡黠,嘴角勾了起來,一副幸福的模樣。「那我就太幸運了。」
雛香忍不住打了個冷顫,雞皮疙瘩都站了起來。「幸運你的頭,你再多說一個字,我就要你好看。」
雛香舉起雙手。手中多了一顆光球,梅塞兒嚇得臉色蒼白,放開支撐雷帝斯的手,遠遠地躲在一旁,免得遭受池魚之殃。
「你──」雷帝斯才說了一個字,雛香就把光球扔了過去。
「火焰球!」
「火焰球。」雷帝斯看火球朝著他的方向飛了過來,他很快地喃喃念了咒語,手上同時出現一顆同樣大小的球體,往火球的方向扔了過去。
兩顆火球激撞在一起,迸出強烈的火花,只听見弄隆震耳的聲音,地面以反房子都為之動搖。
過後,梅塞兒睜開眼楮,看到雛香的臉色氣得通紅,雷帝斯裝作一副委屈的模樣。
「我才開口說一個‘你’字,你就想謀殺我。」
「我說過只要你再開口多說一個字,我就要你好看。」雛香回答得理直氣壯。
雷帝斯移到她身邊,溫柔多情地道︰「這下你氣總該消了吧!」
他伸手就要踫觸她的頭發,但被雛香閃了過去,她白了他一眼,扔下一句話。「不要臉、下流胚子。」
雷帝斯錯愕地張大嘴巴,看著雛香絕決離去的背影,不禁莞爾一笑,看來這次她的氣還得要過一段時間才會消。
梅塞兒走到雷帝斯身邊,臉色沉重地拍拍他的肩膀。「加油吧!」
雷帝斯挑挑眉,看著梅塞兒,腦中突然想到一個主意。「梅塞兒,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他向梅塞兒勾勾小手,附在她耳邊說著悄悄話。
塔西亞感到不安,听著妖怪們回報的消息,說明了雷帝斯和那名女子日漸親密的舉動。
她的拳頭因為握得死緊而開節泛白。
塔西亞倒是耍會會那名神秘女子,看她到底有什麼資格與她爭奪雷帝斯王子?這樣的話,她非得要混進城堡里不可,如果順利的話還可以解決掉她的情敵。
但是城堡戒備森嚴。如何混進去?
塔西亞在腦中暗自思索著。
看來她非得想個辦法,把他們的注意力給分散開才好。
「啊!」
雛香的房間又傳來悚然的尖叫聲,接著傳來雛香氣憤的叫罵聲。「你又跑到我的房間來,你給我滾出去!」
這幾乎成為每日一事了,大伙兒早已見怪不怪,從早先紛紛跑去關心發生了什麼事,到現在不甩想也知道他們的王子又跑到雛香的床上去;每天早上都是如此,隨後可以看見雷帝斯王子臉上依然掛著笑容地從雛香房間走了出來。
幾乎所有的人都在懷疑雷帝斯王子是不是有被虐狂,每天被這個女人拳打腳踢的,他竟然還露得出笑容來,就連騎士隊的隊長格爾斯也搖頭嘆氣,拿雷帝斯王子沒辦法。
大伙兒一看到雛香臭著一張臉從房間里走了出來便紛紛走避,在他們的心目中雛香已經和凶婆娘畫上等號了。
唉……雛香的手掌覆住額頭,她問著自己,這種日子她還要道多久?一大早就大動肝火,幾次下來,她已經是拿雷帝斯沒辦法了。
現在她一睜開眼楮,看到雷帝斯那張放大的俊臉已經不稀奇,甚至要是他哪一天沒有出現在她床上,她還會覺得很奇怪。
雛香為了這個想法感到不安,他就像病毒一樣滲透了她身體的每一處,要是哪天下在雷帝斯身上的魔咒解開了呢?
她的心微微刺痛了一下。
她告誡著自己,不能太習慣他。一旦習慣了,要戒就很難了。
「雛香……」梅塞兒遠遠跑了過來高喊道。
雛香轉過頭來,皺起眉頭看她氣喘吁吁地彎下腰喘息著。
「有事嗎?」雛香淡淡問道。
「等一下……先等我喘口氣……」梅塞兒喘個不停,過了一會兒略微平緩後,她挺起胸膛,深吸幾口氣道︰「好了。」
「你找我有什麼事?」雛香再問一遍。
「對了,格爾斯說有辦法破解雷帝斯王子身上的魔咒了。」
「有什麼辦法?」
「听說格爾斯請來一個神官,來幫忙破解雷帝斯王子身上的魔咒。」
「是嗎?」雛香聞言,剎那間內心五味雜陳,她竟然有些不舍……雛香搖搖頭,她在想什麼?這不正是還她自由的好機會?
「雛香,你怎麼看來好像不怎麼高與?」梅塞兒仔細觀察後道,她注意到雛香沒有一點高與的表情。
「我怎麼會不高與,我高興得很。」雛香覺得有種心事被看穿的難堪,死鴨子嘴硬道,接著她轉移了話題。「我們趕快過去瞧瞧。」
看著雛香落荒而逃的背影,梅塞兒不禁竊笑了起來。地朝著雛香的背影高喊道︰「雛香,不是往那方向,是這一邊。」
雛香聞言,腳步頓時僵住,她裝作若無其事地往回走,催促梅塞兒道︰「我們快點走。」
「好。」梅塞兒眼中焰焰發光,她就不信雛香對雷帝斯王子沒有一絲的心動。
雛香與梅塞兒前腳一踏進大廳,原本吵雜的大廳頓時安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轉過頭來看著雛香和梅塞兒。梅塞兒被嚇到了,躲在雛香的身後,雛香也被這些人的眼光看得頗不自在。
忽然有人喊道︰「女主角來了。」
這句話頓時讓眾人又議論紛紛了起來,大廳恢復剛剛的吵雜。
雛香的視線越過人群,眼尖地注意到雷帝斯和格爾斯就站在大廳中央,與一位像是神官的人站在一起。
他是誰?雛香皺眉,往這三人的方向走了過去。
「雷帝斯,這是怎麼回事?」
雛香口氣不佳,指著這群在一旁看好戲的人們,她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供人觀賞的動物。
雷帝斯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向雛香介紹了起來。「雛香,這位是藍斯,是我國的神官。」
「神官?!」雛香看著眼前英俊非凡到與雷帝斯不分軒輊的男人。「據我所知,神官不是都要剃發?!」
留著一頭金色長發的神官?這倒挺稀奇的。
「這位小姐,我是帶發修行。」不等雷帝斯回答,藍斯自己開口回答。
「帶發修行?!」雛香覺得相當有意思地看著他,只有兩種人才有資格帶發修行,一是破了戒的神官,二則是他是龍族的人。
龍族是個相當神秘的種族,可變龍變人,變龍時高達人類三倍高;當年和聖者連手將三位魔王封在地底以後,就完全地銷聲匿跡。而他身上散發出一股不屬于人類的味道,那麼說他是龍族的人?!
雷帝斯眉頭不知不覺地斂了起來。
雛香目不轉楮地直盯著藍斯,完全對他視若無睹,就連他的手搭在她肩上,她依然沒有知覺地愣愣看著另外一個男人,雷帝斯內心感到一陣吃味。
的確,藍斯的外貌與他不分軒輊,不同的是他全身充滿了陽剛味,與他著實有南轅北轍的差別。難道雛香喜歡的是這一型的男人?!
就在雷帝斯胡思亂想的同時,手不自覺地緊緊攬住雛香的小蠻腰,心里下定了決心,不管地喜歡的是哪一型的男人,她都是他的!
雷帝斯投給藍斯一記警告的眼神。
藍斯挑挑眉,難道雷帝斯不知道他把自己強烈的獨佔欲全表現在臉上了嗎。
就他所知,雷帝斯不曾對任何一個人表現出除了笑臉以外的第二個表情,今天他還真是大開眼界,看到他為了一個女人吃醋的表情,來這趟果真值得。
「你是龍族的人?」
雛香發出的疑問,把藍斯的注意力略拉了回來,他展開笑顏,更襯托出他那張英俊非凡的臉孔。
「你說得沒錯。」
雷帝斯認為藍斯是故意的他故意露出迷人的笑容,想把雛香迷倒在他的褲腳下。雷帝斯怏怏不樂地想著,但他並沒有讓情緒在臉上表露出來,只是淡淡瞥了藍斯一眼。藍斯接收到他銳利的目光,反而露出了笑容,還朝著他眨眨眼。
雛香根本不知道兩人在暗中較勁。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龍族的人。」雛香興致勃勃地道。
看到雛香像是對他相當有意思的樣子,引起雷帝斯的不悅,他假裝漫不經心地打斷他們的對話。
「我來跟你介紹,這是梅塞兒。」雷帝斯把站在一旁、始終是旁觀者的梅塞兒拉了進來。「是雛香的朋友。」
藍斯把眼光移向梅塞兒身上,當听到她的名字時,心中起了一個怪異的想法,梅塞兒不是傳說中聖王的妻子……仔細打量她,傳說中聖王的妻子會是長得這個樣子嗎?藍斯心中不禁冒出了疑惑。
直到雛香發出聲音才喚回藍斯的心神。「換我自我介紹,我的名字叫雛香。」
「原來你就是鼎鼎大名的──」藍斯恍然大悟,話說到一半知道接下來的話會破壞氣氛,連忙閉上了嘴巴。
「破壞狂是嗎?」雛香擺擺手,顯然一副不在乎的模樣。「沒關系,我知道我的惡名遠播。」
藍斯笑道︰「好氣量。」
「才怪!」格爾斯在旁邊喃喃自語著。藍神官被這個女人虛偽的臉孔給騙了,這女人不僅心胸狹小,而且是個惡婆娘。
「你真的有辦法破解雷帝斯身上的魔咒?」
「我用的是可以解除任何魔法的神咒,但是不能保證一定解得開。」藍斯老實地說道。
「怎麼?!你舍不得我是嗎?」雷帝斯埋首在她發際間笑道。
「誰舍不得你,我是在高興我終于解月兌了。」笑話!誰舍不得他來著,雛香白了他一眼。
格爾斯從旁邊跳了出來,插在這三人之間道︰「王子、藍神官,我們可以開始了吧!」!
「好,開始吧!」雛香聳聳肩,退到一旁觀禮。
「雷帝斯,你不後悔嗎?」藍斯經過他身旁輕聲問道。
雷帝斯知道藍斯為何會這樣問。
沒錯,如果魔咒解除的話,他對雛香的感覺也許會恢復到跟以前一樣,沒有一絲奇異的感覺,但他更想知道的是自己是因為魔咒的關系才喜歡踫觸她,還是另有原因……這點他一定要弄清楚。
「你就專心做你的事吧!」雷帝斯道。
這麼看來他心意已決了。藍斯微微一笑,開始手上的工作。
藍斯先是念幾句听不懂的語言,梅塞兒好奇地靠在雛香耳邊小聲地問道︰「雛香,他在念什麼?我怎麼听不懂。」
「那是神咒,不過你別問我那是什麼意思,因為只有神官和巫女知道而已。」她知道梅塞兒還會繼績追問下去,在她還沒提出問題以前,雛香就搶先回答道。
「神聖之光,請解除雷帝斯。維諾亞身上的魔咒。」
藍斯的咒語念完,他手往雷帝斯身上一揮,雷帝斯身上泛起淡淡金光,由淺淡而漸漸變得耀眼。
雷帝斯合上了眼楮,他的腳離地面有數十公分,梅塞兒看得傻住了。
直到現在她還是很不習慣這個有魔法的世界,一切太教人訝異驚奇了,有時她還會懷疑這其中是不是有動過手腳,但是她也曾經用魔法毀了一棟房子,教她不相信也難。
一直到藍斯口中的咒語念完,雷帝斯的身子才緩緩下降,身上的金光慢慢消失。藍斯松了口氣笑道︰「完成了。」
格爾斯與沖沖地走到王子身旁,等雷帝斯睜開眼楮。
完成了嗎?雛香眼里泛著疑惑,那麼說他以後再也不會因為魔咒的關系老是纏著她不放?!他再也不會每天晚上跑到她床上……
當听到自由的消息。雛香說不清是喜是悲,她內心五味雜陳,幾乎想承認她對他有著一股淡淡的不舍……
「王子。」雷帝斯慢慢地睜開眼楮,看到格爾斯興奮的表情。
「格爾斯,這是怎麼回事?」雷帝斯眉頭皺了起來,眼光一瞄,看到藍斯就站在一旁,有些驚訝道︰「藍斯,你怎麼會在這?」
眾人聞言瞪大眼楮。
這是怎麼回事?這是眾人一致的疑惑。
「我為什麼在這里,你不是最清楚的人嗎?」藍斯反問他道。
「最清楚?」雷帝斯看向格爾斯問道︰「格爾斯,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王子……」格爾斯錯愕地看著他。「你該不會什麼都忘記了吧?」
「忘記……」雷帝斯捧著腦袋想不起來。「我忘記什麼?」
天呀!格爾斯連忙把雛香拉到雷帝斯面前。「王子,你知道這個女人是誰嗎?」
「她是誰?」雷帝斯看著這張陌生的臉孔毫不遲疑地問。
「藍神官,這是怎麼回事?」格爾斯慌張地問著藍斯。
「這我也不知道。」藍斯蹙著眉頭,似乎不解為何會如此,事情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看來他好像喪失了關于雛香的記憶。」
雛香看著雷帝斯,他竟然把她給忘了?雛香感到氣憤,內心還感到一股酸澀。
雷帝斯不懂,眼前這名女子為何用譴責的眼光看他,這令他內心產生強烈的罪惡感。
他看著她,一股莫名的情緒從心底漫延開來。
似有若無的,他聞到從她身上散發出很熟悉的味道,雷帝斯的眼神不禁迷惘了起來,他好像在哪里聞過這股香味……
他的手彷佛有自己的意識般輕撫上她的臉頰,那柔柔女敕女敕的觸感讓他有一種依戀的感覺,為了證明自己的想法,他抱緊跟前這名女子。
眾人被王子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目瞪口呆。
尤其是格爾斯,他不相信王子明明喪失了記憶,卻還是死纏著那個女人不放?
沒錯!這種觸感彷佛他抱過這名女子千百回一樣,令人舍不得放手,雷帝斯不知不覺露出溫柔的笑容,緊緊地摟著地。
雛香臉越變越臭,他既然說他已經喪失了記憶,不記得她了,為何還對她毛手毛腳的?騙鬼呀!
「你豆腐吃夠了沒?」她拳頭揮了過去。
「啊!」梅塞兒輕呼,看雛香的拳頭往他英俊的臉孔揍了過去。
雷帝斯直覺地偏過頭閃了過去,手卻依然緊緊纏著她的柳腰不放。天呀!他是越來越舍不得放手了。
「藍神官,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格爾斯愣愣地問道,看著王子和雛香嘻笑怒罵。「魔咒不是已經解除了嗎?」
「這……」藍斯也一臉困惑地道。「看來似乎魔咒還沒有解除,反倒產生了副作用,讓雷帝斯消除了對雛香所有的記憶。」
「對那一個暴力女的記憶都消除了?」格爾斯聞言眼楮發亮。「太好了,就算魔咒沒有解開也無所謂,只要不讓王子見到那個暴力女就好了。」
「格爾斯,你如意算盤不要打得太好,現在你要把他們兩個分開已經很困難了。」
藍斯指著眼前這一對難分難舍的男女,搖搖頭,現在要把他們兩個分開已經太晚了。
格爾斯回首一看差點昏倒,王子跟以前對雛香毛手毛腳的舉止一樣,而且有過之而無不及,他似乎要把雛香揉進身體里,成為自己的一部分。
「!」雛香尖叫。「你還不放手。」
她捏住了雷帝斯的手,用力旋轉,雷帝斯吃痛地放開她,即使痛得要命,他依然露出那張笑臉。
還笑!雛香瞪他。
「你叫什麼名字?」雷帝所不知不覺露出深情款款的眼神。
「雷帝斯,你別裝了。」雛香咬牙,他再裝下去就不像了。
「你知道我的名字?」他顯然有些吃驚。「我認識你嗎?」如果他認識她,照理來說他不可能會忘記她。
「你敢說你不認識我?!」他到底裝失去記憶還要裝多久,雛香握緊拳頭,準備狠狠揍他一頓。
雷帝斯臉上出現困惑的表情,努力思索著,在思索當中手又重新爬上她的肩膀,摟著她薄弱的身子,一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他就把他要思考的問題全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分開、分開!」格爾斯又跑出來插花,插在兩人中間。
「格爾斯,你這是干麼?」雷帝斯嘴角微翹,有些哭笑不得地問道。
瞧格爾斯像老母雞保護他這只小雞的姿勢,這種情景他似乎在哪里看過,一幅熟悉的畫面從他腦海里閃過。
「雛香,雷帝斯是真的忘了你是誰,還有之前發生的一切。」藍斯走到雛香身旁向她解釋。
「真的是這樣?!」雛香很懷疑。
藍斯很確定地點點頭。
雛香莫名地感到愁悵了起來。
她搖搖頭,甩開那種想法和那股怪異的疼痛感。
「別靠近她。」雷帝斯臉上雖然在微笑,但語氣中卻充滿了不悅。看到藍斯靠近她,心中那般悶火燒了起來,他討厭藍斯靠她那麼近。
「即使喪失了記憶,依然還是個醋壇子。」藍斯中肯地評論道。
不過他倒是很樂意見到雷帝斯失控,雷帝斯老是帶著張騙死人不償命的笑臉,他看都看膩了。
「他喪失了記憶,但本能不改,依然是個。」雛香沒好氣地批評。
「看來咱們意見還頗為一致。」藍斯挑挑眉。
「我討厭他的笑臉。」雛香一臉認真道。
「嗯,我也是。」藍斯心有戚戚焉地點點頭。
「看來我們兩個倒挺合得來的。」
藍斯露出一口白牙。「沒錯。」
看兩人親密地交換意見,雷帝斯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僵硬。
該死的!藍斯難道沒听到他的話嗎?叫他少靠近那個女人,她是他的。雷帝斯體內升起一股強烈的佔有欲。雷帝斯正要舉步走向聊得正愉快的掛香和藍斯時,格爾斯擋在他面前,阻止他再靠近雛香。
「格爾斯,讓開。」即使他說得不慍不火,但听得出他是用命令的口吻。
格爾斯僵持著不動,雷帝斯瞪著他。
「我想不用我再說一遍吧!」雷帝斯淡淡地說道,但不難听出語氣中充滿了警告。
「這是為你好。」格爾斯苦口婆心地勸說。
「-唆!定身術。」雷帝斯突然道。
格爾斯瞠大眼楮,身體頓時僵住,他不相信王子竟然使出這卑劣的一招--定住他的身子。
雷帝斯越過格爾斯的身子,不理他哀怨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