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外正熱烈的討論,電梯內卻是截然不同的世界。
這里仍是一片漆黑的世界,死寂般的沉靜。
從十點被困在這里,到現在以三個鐘頭,高子涵的心情就像是洗了一次三溫暖,從極熱到極冷、從絕望到希望。
是的!現在她心中充滿了希望,只要能月兌困,只要能離開這該死的電梯,她的人生仍充滿了無窮的希望。
這時,他突然開口打破了維持已久的沉默,「我想,你現在心情一定很高興是不是?」
高子涵平靜道︰「難道你不高興?」
「我是高興不起來。」
「為什麼?」
「因為沒人能比我更了解電梯的結構,光是它內壁的鋼板就有五寸厚,沒人能一下子把它打開的。」
「沒關系!都三個鐘頭耗下來了,我可以等。」
「你有耐心等,我可等不及了!」
「我勸你等吧!再等一下……」
言及此,電梯突然晃動了一下,他跳起身,朝她撲去。
「你干什麼?」她呆住了。
「我不知道你叫起來的聲音那麼好听,如果是在床上的話,那一定會讓我更加瘋狂。」
「神經病——」
話聲還在空中圓蕩,他頭一傾,身一縮,吻上她的嘴。
事實證明,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獨處在故障的電梯內絕不是一件好事——和他扯了半天,他的病情還是發作了。
他身高的一八五,身材有些壯碩,這會兒把她整個人壓制在門板邊,她絲毫動彈不得。
「你……快放手……」她使勁地推拒掙扎。
雖然高子涵的身高也有一六六,可在他面前竟有如老鷹爪下的小雞,如青蜒妄想撼搖石柱,簡直是痴人說夢。
電梯內空氣稀薄、悶熱,她不過才掙扎揮動了幾下,忽然就放棄了原先的意念,因為她的大腦在瞬間一片空白。
不知何時,他渾身上下滿是汗水,連西裝長褲也月兌了,只剩下一條包裹緊緊的小內褲。
清新淡雅的古龍水,夾雜著汗水味一下子沖人她的鼻息,那股如蘭似麝的異香,頓時彌漫在她四周的空氣內。
她被他吻得快喘不過氣來,不實用鼻子用力的呼吸。
老天爺,她感覺自己就快窒息而亡了!
這時,他突然頭一縮,冷笑道︰「你也渾身濕透了。」
他的嘴一走,她立刻猛吸幾口大氣,「你這渾——」
話尚不及出口,他再次頭一傾,吻上她的嘴,也封住她所有未出口的話、封住了她即將爆發的憤怒。
這回,她已放棄了所有的抗拒與掙扎,她完全屈服了。
他的確不愧是個接吻高手,她曾經掙扎著想要月兌離他灼熱的唇舌,竟發現自己的舌頭也被他緊緊纏住。
不僅如此,她的身子亦被他愈擁愈緊,她後背緊貼著門壁,完全沒有閃躲、逃避的空間。
這時,一陣酥麻的感覺悄悄的襲向她的心頭。
她突然發現自己仿佛卷入一個漩渦里,整個電梯好像都在不停地打轉,她又開始害怕的大力掙扎。
她的掙扎,讓她的前身不斷地摩擦著他的胸膛、月復部,她已感覺到那小褲褲里的堅挺,在她的下月復磨蹭。
「嗯……噢……」她申吟著,全身乏力地癱在他懷里,那是一種莫名不解的現像,是她從不曾經歷過的。
打死她也沒想到,自己的初吻居然會在故障的電梯里,被一個陌生的男人奪走,而且,他顯然要的不只這些。
「你看看你,渾身都濕透了……」
他的話聲突然變得好輕、好柔,就像棉絮那般的飄進耳里,如魔音傳腦般的確良耳畔縈繞。
她的確很熱、受不了的酷熱,加上那雙該死的絲襪,早就使她覺得置身在烈焰的洪爐中。
但她能說、能做什麼動作嗎?身邊待了個陌生的男人,就像大野狼般在一旁虎視眈眈,她又能怎麼辦呢?
思忖問,她胸前衣鈕已被打開,一個……兩個……接著一張手,如泥鰍般滑人她的胸前……
他要的就是這一刻。
在她無法抗拒的情境下,她會為他展開雙腿,心甘情願地將自己完全奉獻給他,而不帶絲毫的勉強。
「再開一點!抬高……」他對她發出命令式的口吻。
她如同著了魔般打開雙腿,用力地提起臀部,膝蓋上的底褲和絲襪,也因此舉完全撐開。
他雙手扶著她圓潤的豐臀,不輕不重地柔捏著,「很好!好極了……現在,我要你知道我的名字……」
他在說什麼,她一句也沒听進去。
此時此刻,她體內猶如萬蟻鑽心般的煎熬。她一心只期待他填滿自己的空虛,以及那空虛的心靈。
「你听好了,我叫——」
言及此,電梯的門突然被一鋼片強行撐開,一道強光倏地如利劍般刺入,接著傳來一伙男人的驚聲尖叫。
「啊!那也阿捏?」
沒有人能回答那也阿捏,因為大伙全都傻愣住了。
只見高子涵雙手扶著門板,上兩個衣鈕以打開,窄裙掀至腰上,圓潤豐滿的臀部翹得半天高,底褲及絲襪退及膝蓋,連同兩條玉腿被撐得大開。
在細目一望,他就站在她的身後,雙手放在她臀上,渾身上下早已赤果,僅剩一條紫色的小丁字褲。
當電梯的門被撐開時,那句「那也阿捏」中,同時夾雜著高子涵的一聲驚叫,尖長的驚叫。
她趕忙的站起身子,放下窄裙,慌亂地整理自己的衣裳。與此同時,他倏地轉過來,怒視著電梯外的那群人。
他的身材真不賴,例三角形的腰身,渾身一塊塊高高鼓起、結實的肌肉,連丁字褲里的小腦袋也不安于室地震出大半截,呼吸自由、新鮮的空氣。
燈光下,他那小腦袋竟紫得發亮!
那伙人見他那炯炯有神、似要噴火的目光,身不由己的「登登登」退了三步,接著低下頭去,害怕直發抖。
「啊……」高子涵又發出一聲尖叫。
是羞愧、憤怒,或是壯膽的尖叫已不得而知,當下她就像過街老鼠,動作飛快的逃出電梯,轉乘另一旁的電梯下樓。
直到上了她的喜美,這才發現她把高跟鞋忘了。
這絕非現代版的灰姑娘,而是糗姑娘。
她真的糗爆了!
夜已深。
如此深夜,高宅仍燈火通明,高天財還沒睡覺。獨自一人在客廳等著,等待他所期望的回答。
今晚十點後,他其實暗暗地興起_抹後悔,只因他死要面子,卻讓涉世不深的女兒單獨前去丟臉。
男人活在世上,仿佛爭的只是一口氣、面子,說穿了其實一文不值,那不過是幼稚與膚淺的想法而已。
然而他很快的就找到理由說服自己。
女兒都養這麼大了,不能一直把她當作是溫室里的花朵。她的確也是該出去見見世面,的確也該長大了。
兒子不爭氣,將來說不定會把長宏電子交給女兒管理,何況她大學畢業,就快二十四歲了。
想著想著,大門倏地打開,高子涵一臉狼狽地走人家門,頭垂的很低很低,「爸,我回來了。」
高天財頓時從沙發上彈了起身。
只見高子涵被頭散發,高跟鞋不見了不打緊,連絲襪也殘破不堪,分明就是被強暴過後的模樣。
記億中,二十四年來,他從未見過高子涵如此難堪過,他因此自責,卻又同時心中升起一抹憤怒。
「發生了什麼事——你見到陳氏集團的負責人嗎?」
「沒事——我沒見到他,我……明天再去試試……」
「真的沒事?」
「爸,我沒騙你,我真的沒事……」
她匆匆忙忙地朝臥室走去,「爸,我累了,先去洗個澡,有什麼事,明天再談。」
根本不讓他有任何阻止的機會,「砰」的一聲,她已合上房門,「卡」的上了鎖。
凝視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那扇門後,高天財忽然想痛哭一場。但死要面子的男人,又怎能以哭泣來解決問題?
二話不多問,他跑去廚房磨菜刀。
每個慘遭被強暴的女人都會做一件事——沖澡。
這是一個相當錯誤的習慣,應立即報警,然後去醫院驗傷、采檢體,留下證據,好伸張正義才是。
好在她沒有真的被強暴,只不過在她心中以蒙上一層被強暴的陰影,所以她立即月兌下衣裳,跑去浴室沖澡。
她用力地洗淨一身的污穢,走出浴室,還沒跨過門檻,立即又跑去浴缸,再沖了一次澡。
相同的動作她一共做了三次。
直到她確認自己洗干淨那個人渣所遺留下的痕跡後,這才滿臉疲憊地走出浴室,虛月兌地癱倒在床上。
天啊!她根本就是洗月兌去了一層皮!」
對她而言,今夜她受到嚴重的驚嚇,就像是做了一場噩夢,那場噩夢揮之不去,腦海終究是浮現那個人渣的影像。
然而,她畢竟是累壞了,尤其經過那雙手的「溫柔」摧殘,她的眼皮很快的變得沉重起來。
感覺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她突然猛地睜開雙眼,像片木板似的彈了起身,像只狗似的嗅著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啊……」她氣得猛跺腳。
她沖了三次澡,用去半瓶多芬,確認洗淨了那個人渣遺留下的痕跡,卻洗不淨那人渣所遺留下的氣味?
男人渣味居然強過多芬的乳霜味?這到底是一個什麼世界!
不假思索,她再次沖去浴室。
這回,她不再沖澡,而是放了一缸的熱水,把另半瓶的多芬也一起倒入浴缸里,然後把自己整個人浸泡在水中。
感覺好多了!
適中的水溫很快的讓她的眼皮再次沉重,恍惚間,她似睡似醒的癱在浴缸內,突然听到一陣電話鈴聲。
這麼晚了,還會有什麼人打電話找她?
她站起身,圍上一條浴巾,拿出皮包內的大哥大,打開,接著就听見一名男子的話聲,「女人,你想我嗎?」
是他?居然是那個人渣?
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那個人渣的聲音及長相,雖然他的聲音真的很好听,人也長得俊亦挺拔,可惜她一點興趣也沒有,說不定下次在遇見他時,她會情緒失控的一把掐死他。
「什麼事?你怎麼知道我的電話?」
「是劉秘書告訴我的——怎樣,你有想我嗎?」
「什麼事?」她又重復了一遍,切齒道︰「有話快說!我真的很不屑跟你這個人渣說話——」
彼端傳來他一聲輕笑,「你是一個很有氣質的女人,實在不應該口出惡言,那會破壞你在我心目內的形象。」
「謝謝你的恭維,我不敢當。」她的態度十分冷淡。
「說真的——你有想我嗎?」
「有。」
「嘻嘻,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想我——」
高子涵打斷他的話,「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想你嗎?」
「不知道。」
「我想吃你的肉、啃你的骨、喝你的血……」
「好極了——我願意!」他忽然冒出一句。
「你說什麼?」她愣了一下,以為自己听錯了。
彼端傳來他婬邪的話聲,「我的嘴,你已經吃過了。如果你對我身上某部分的肉有興趣屹,我很樂意——」
「你變態!」
高子涵呼了一聲,毫不遲疑地掛上電話,氣得躺了下床,正想閉上眼楮,手機鈴聲又再度響起。
「啊……這個人根本就是個瘋子!」
高子涵按下通話鈕,還不及開罵,他已率先道︰「你給我兩分鐘,我給你總裁的消息,否則你會後悔一輩子!」
「什麼消息?」她果然有了好奇。
他輕聲一笑,「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不知你想先听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我一向喜歡先苦後甜!」
「那就是先听壞消息羅——事情是這樣的,剛剛我才送總裁回家,你知道這代表的是什麼意思嗎?
「你……你的意思是說……他一直在等我?」
「不錯!他听劉秘書說,你留下一雙高跟鞋就跑了,當場氣得把茶杯給砸了,還說你是個不守信用的女人!
當時她那一副狼狽,還能見人嗎?她一陣苦笑。
「喂,你怎麼不說話啊!」
「他若因此責怪我,我還能說什麼?」
「你什麼都不用說,接下來听好消息就對了。」
「什麼好消息?」
「總裁氣了半死,我充當司機送他回家,在路上我就跟他解釋,說因為電梯故障了,所以你才受到驚嚇,一下子就避回家了,之後我又在路上請他喝了兩罐海尼根,他的氣才消了。」
「我不覺得這是好消息。」
「我求他再給你一次機會,他答應了——這樣算好消息嗎?」
「你……你是跟我說真的?」
「天啊!我騙你做什麼——不是早就跟你說了,有什麼事,找我台灣水電工,偉哥,保證搞定!」
「我……很氣你,但是我謝謝你……」
「哎喲,小事一樁,別說什麼謝不謝——對了!你現在還會想吃我的肉、啃我的骨——」
「現在我只想睡覺。」
「好吧!那我不吵你了。記住明天同一時間去找總裁,如果再出什麼狀況,恐怕我也幫不了你羅。」
「我知道了,晚安!」
她掛斷了電話,慢慢地閉起雙眼,但片刻過後嗅了又嗅,赫然發現自己身上還是殘存著他的味道。
這回,她沒有起身跑去沖操,而是認命的睡了。
器1111鼯船
今晚她真的累壞了,不過幾眨眼工夫,她已走人自己的睡夢世界,睡得很沉很沉。
鼯1111器糖
午後,總裁辦公室,沉閉的空氣叫人窒息,氣氛肅殺。
這里約莫三十坪大,所有的擺設無一不氣派奢華,面向牆的一最大透明玻璃下,是敦化南路擁擠的車陣。
劉秘書一直低垂著頭,努力地吸著氣,完全不敢面對辦公桌後,那雙銳利如鷹的目光。
不知怎的一回事,水電工搖身一變,大剌剌地坐在那張寬大的辦公椅上,怒視著他,眼珠子仿佛隨時都要冒火。
他猛地一拍桌,咆哮道︰「你渾蛋!」
劉秘書一臉哀怨,「表弟……」
「表弟?我受夠了當你的表弟,你明白嗎?」
他當然不叫台灣水電工,他真正的名字叫陳家偉,但私下一些交情較好的朋友的確都叫他「偉哥」。
「你打著我的旗號,到處招搖撞騙、拈花惹草……」
「表弟,人不輕狂枉少年——」
「少年?你都四十出頭了,還算最少年?」
劉秘書尷尬一笑,「我雖然年過不惑,但我的心可是有少年般的有沖勁、干勁,尤其我的身體——」
陳家偉打斷他的話,「那高子涵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
劉秘書支吾片刻,吶吶道︰「她是長宏電子的代表,說有事要求見你,所以……」
「我有說要見她嗎?你自作主張的把人叫來,卻又事先沒告訴我一聲——這里到底是誰在當家?」
「我——」
「你渾蛋!說坦白點,你別以為你是我表哥,我就能無限度的容忍——惹火我一樣把你開除!」
「這真是誤會一場,表弟,你听我解釋……」
「你還能解釋?」
劉秘書五官糾結成一團,趕忙道︰「當初你一心想並購長宏電子,那個高天財老家伙硬是不屈服,我想爾今機會來了,說不定就能消滅長宏電子,所以我……我才擅自作主,答應她的求見。」
此話不無道理,陳家偉不禁頓了一下,卻又很快的大聲道︰「那你為什麼沒向我報告一聲?」
「我……」劉秘書一張老臉通紅,「我通知了樓下警衛室,正要向你報告,一時……忘了!」
「忘了?你精得像只狐狸,居然會忘了這麼重要的事,你想,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
「我……真的忘了,原因是……當時有個女人在我身旁,我忙得……分不了身。」
「嗯!我懂了!」陳家偉冷笑一聲。
「那女人的事比向我報告事情還重要,那你眼里還有我嗎?」
「對……對不起,我錯了!」
劉秘書雖然低頭認錯,但之少還是得掙扎一番,「表弟,可看在我無心插柳柳成萌的份上,功過也該相抵——」
「功?功從何來?」陳家偉冷笑一聲。
劉秘書一臉婬邪,「少來了,表弟!在電梯里,她連姿勢都擺好了,若不是該死的小趙——」
「你渾蛋!」陳家偉猛拍了桌子,怒道︰「我在里面被困了三個多小時,你們早不出現,晚不出現……」
劉秘書接口道︰「我倒覺得我們出現的正是時候,正所謂小雨來的正是時候。」
「你說什麼?」陳家偉氣炸了。
劉秘書忙解釋道︰「表弟,你想想看,好在當時你沒進入陣地,否則搞了個半吊子,那樣豈不更嘔!」
「你連這種事都想得出來——你腦袋里到底還裝了多少邪惡的思想!」陳家偉簡直輸給他了。
劃秘書暗暗察覺到他的氣已經消了大半,忙再灌下一些迷湯,「靠!表弟,真有你的!那些警衛室的人,簡直把你當神那樣的崇拜……」
「你少跟我來這套!」陳家偉啐了—聲。
「真的真的,我騙你做什麼!」
劉秘書一臉的認真,「你的身材真是勁爆,那倒三角形的腰身,再加上一件紫色丁字褲——
靠!還露出一小截腦袋,天啊!你的工具到底壞起來有多長呀!」
「你都說完了?」陳家偉冷笑一聲。
「還沒有!他們一直在問,你那丁字褲是在哪兒買的——他們從來也沒見過那麼性感的丁字褲……」
陳家偉猛一拍桌子,「你現在立刻出去,然後叫他們進來——你的帳,我改天在跟你算!」
解月兌了,劉秘書心中一陣暗爽。
有帳等到改天再算?改天都不知道是麼時候啦!
「是,是,我立刻滾出去……」
「他轉身就跑,跑得比兔子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