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熱的仲暑,柳若湘橫躺在樹蔭下,什麼事都提不起勁來。
「小姐,我發現一個好地方哦!」虎娃神神秘秘的來到柳若湘的身旁,四處望了望,確定都沒人才慢吞吞的說。
「什麼好地方?」柳若湘眼皮依舊闔著,連睜開的興致都沒有,酷熱的夏季,曬的人頭昏眼花。
「書院後頭有條河流,那里的溪泉很清澈,平日沒什麼人,小姐,你想不想去看看?」虎娃的眼里閃著興奮,像似發現了什麼寶一樣。
「不過是一條河流,又有什麼好看的?」這麼無聊的事,虎娃也來吵她。
「不一樣哪!小姐,你沒注意听,我說那里甚少人知道,所以可以趁這個機會,好好去沖個涼。」
虎娃的話總算激起她一些反應,在太陽這麼大的時候,是該好好沖個涼,身體才會涼快。
但她仍有些遲疑。「真的沒問題嗎?會不會讓人瞧見呢?」
「不會的,我剛剛才下去洗過澡呢!現在身體舒服多了。」
「那還不快帶我去。」既然虎娃都試過了,她還擔心什麼?
一見那條清澈的溪泉,虎娃果然沒騙她,附近人煙罕至,實在是一個泡澡的好地方。
柳若湘很快的解開了身上衣服的束縛,也順便解下了發上的髻,讓整頭秀發,隨著她的,潛進溪水里。
「小姐,那我先回去做事情了。」
柳若湘興奮的直擺手,反正這里根本不會有人來,所以她也就放心的讓虎娃先行離去,自己則開心的在溪里四處游。
溪水的拍打聲,及女子的歌唱聲,驚醒了睡在雜草掩蔽處的凌雲宵。
凌雲睜開征困的雙眼,揉了揉,微帶困惑地四處張望,這個地方,一向甚少人知道,他也是無意中撞見的,此刻怎麼會有女人的歌聲呢?
正當他納悶時,嘹亮的歌聲再一次吸引他的注意,此時,他的腦袋已真正清醒了,他循著歌聲,把視線挪往溪泉里,卻意外的瞥見一幅驚天動地的景象——
他再次揉揉惺忪的睡眼,似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見的景象,懷疑自己仍在夢里未醒。
雖然那女子背對著他,他並未能看清楚女子的容顏?但光是那後背的線條,就已經激起了他莫名的情緒。
女孩的肌膚在陽光照射下,像掐得出水來似的,邵麼光滑柔女敕,尤其那渾圓翹立的,令人好想咬咽一口,那潔白如斯,修長縴細的大腿,更是如此的勻稱,恰好的濃縴合度,令他看的竟有些出神。
可惜,那女子一直未能轉過身來,遂看不見那前面的姿容,但光是背面的果身,卻足以讓他屏住了呼吸,那頭烏黑柔亮的秀發,隨意的置放在肩上,令人好想一親芳澤。
這樣的景象竟已讓他看的心猿意馬,血脈債張,他輕挪腳步,一心想看清楚女子的容顏,但又怕對方發覺,所以不敢發出太大聲響,只能小心翼翼的輕移腳步。
好不容易,換了另一個角度,卻也只能瞥見她側面的身體,恰巧那頭秀發又遮住了她半邊的臉頰,所以女子的容顏始終無法看清。
女子似乎未發覺有人在旁,仍自得其樂的哼著歌,隨著那哼歌的旋律,凌雲宵清楚的看見那側邊胸部的起伏,雪白的肌膚襯著那高聳飽滿的乳胸,令人好想觸模搓揉,尤其那小巧的渾圓,在陽光的照射下,更顯得堅挺可愛。
女子挺直了腰身,像似在做深呼吸,這樣的動作,讓凌雲宵將她的乳胸看得更清楚,視線由上而下移動,平坦的小月復及縴細的腰身,令人想把她摟進懷里。
望見她那山丘壑地,凌雲宵竟頓時覺得口干舌燥︰實在是太美了,每一寸的比例,彷佛是人工計算出來的,那處女聖地的濃密,是多少男人想進入的城池,令人好想一探究竟。
如果手指能探進邵禁地,捏緊那敏感小核,肆意的狎膩捉弄,滋味不知如何?
所謂食色,性也,他凌雲宵又不是柳下惠,美女佳人在眼前,如何能不動心呢?
凌雲宵強力壓抑著自己猛烈的。
女子全身上下毫無贅肉,沒有任何一絲瑕疵,宛如是一座天然的雕刻品,凌雲宵此刻再也壓抑不了沖動,想要更往前一步,窺視女子容顏︰
孰料,卻一個不小心,腳底踏了空,發出了聲響……這番變故,早已驚嚇了水中的女子。
柳若湘听聞到聲響,驚慌的趕緊上岸,沒有多想的便快手快腳的穿上衣服,自己的身體到底讓對方看去了多少,自己也沒法弄明白了,她連頭發都沒梳好,便急急忙忙的跑開了。
回到書院,柳若湘仍是驚魂未定,這種羞人的事,教她要找誰申訴去,最重要的是也不知道對方究竟看了多少?
對方認不認識她?
還有,到底是誰偷看了她的身體?
如果是被書院的人看見了,那可怎麼辦?
這下她女兒身的身分豈不拆穿,尤其她的身子全給人看光了,這又該如何是好?
頓時間,她如熱鍋上的螞蟻,急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柳若、柳若……」
由于柳若湘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害怕中,根本沒注意到凌雲宵的呼喊。
「柳若,我跟你說,方才我在溪邊瞧見了個絕世佳人。」凌雲宵一踏進屋里,就急忙的告知柳若湘。
「什麼?」柳若湘听見凌雲宵這麼一說,心中已有幾分明白,而且轉而一想,若是被凌雲育看到,似乎比被其他人看到來得好地了畢竟他是她的未來的夫婿。
「你怎麼了?叫這麼大聲,難不成你也看見了?」凌雲宵微皺著眉。
「看見什麼?凌兄,你說什麼,這麼沒頭沒腦的,我都听不懂。」柳若湘強壓下五味雜陳的情緒,想要裝傻到底。
「方才我于後頭的小溪旁睡午覺,突然一串芙妙的歌聲把我給叫醒,你猜,接著我看到了什麼?」
「看到了什麼?」柳若湘冷汗直流,因凌雲宵即將要說出口的話。
「我看到一個赤身的女人,那模樣好美、好嬌,都怪我太急躁,嚇走了芙人。」沉醉在美妙記憶中的凌雲宵,絲毫沒有察覺到柳若湘的不對勁。
咦!凌雲宵似乎還沒認出,她就是水里的女人,這是怎麼回事?
他不是已經看清楚了她?
「你看清楚了嗎?是哪家的姑娘呢?」為了得到答案,柳若湘放膽一問。
凌雲宵懊惱的直搖頭,「只見著了她的側面,她的頭發遮住了她的面頰,無法一睹容顏,更不用說到底是哪家姑娘了。」
柳若湘一顆高懸的心,頓時放了下來,還好,總算沒被揭穿身分。
「那位姑娘一定長得很美……」
凌雲宵的話未說完,便讓柳若湘打斷。
「你怎知很美,你又沒瞧見她的臉龐,憑什麼如此認定?」听見凌雲育的贊美,心中莫不得意,柳若湘拚命忍住笑。
「我當然知道,憑我的直覺,有著那麼美的胴體,我深信,那位姑娘一定也有著如花般的美貌。」凌雲宵也不明白自己何以會對那名女子如此難以忘懷?
雖然讓凌雲宵看盡了她的身子,但柳若湘卻絲毫不以為杵,尤其在听見凌雲宵對她的贊美,那種難堪的感覺更是早已消逝殆盡。
「對于那個驚鴻一瞥的美女,你打算怎麼辦?」
凌雲宵無奈的一笑,「只可惜我不知道她是誰,不過,我相信一定還會再見到她的!」
此刻,柳若湘突然興起是否該對凌雲宵表明身分的念頭……
這日,風和日麗、雲淡風輕,是游戲的好天氣。
凌雲宵和柳若湘便在樹蔭下玩起丟球運動。
誰知,凌雲宵的用力太過,球便越過了柳若湘的頭頂上方,落在極遠的草叢內。
柳若湘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在草叢里翻了老半天,就是遍尋不著那顆球。
「你在找這個嗎?」
柳若湘見到眼前突然出現好幾雙鞋子,她抬頭一看,沒想到竟是——冤家路窄。
「把球還我。」見李元中手里托著她找了許久的球,心頭的火氣又漸往上升。
「如果我不打算還,你打算拿我怎麼樣?」手指轉著球,李元中不拿正眼瞧柳若,卻對著眾人笑道。
遠遠地,凌雲宵已見到李元中一群人圍著柳若,他唯恐柳若有事,便急忙奔跑過來。
凌雲宵以肅殺銳利的目光睨向李元中。
「柳若,你嘴巴最好放干淨一點,否則我待會打得你滿地拔牙,就像我手中這顆球一樣,輕輕一程,就爆了。」那顆球隨著李元中的話聲一落,也如消了氣般,軟軟的癱在李元中的手上。
見到自己的球遭此摧殘,柳若湘哪能忍下心中的一口氣,于是出手便是一拳,用盡全力揮往李元中的臉孔,正中目標,登時李元中的鼻下垂出兩條血柱。
「這一拳是替我的球出氣。」
沒有想到文靜懦弱的柳若,竟有這麼暴力的性格,見到那迅雷不及掩耳的一拳,凌雲育面帶興味的挑了挑眉。
「你敢打我?」話語充滿了驚懼不堪,李元中丟下手里的球,急忙撫上自己的鼻梁,還沒從剛剛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有何不敢!看看到底是誰打的對方滿地找牙。」柳若湘說完又揮了一拳送他,這次的勁道依然強而有力。
「反了、反了,你們快上呀!好好幫我教訓這個野蠻人。」李元中撫著傷口,氣極敗壞的喊著。
在對方出手的剎那,凌雲宵也瞬間做出了反應,他怕柳若吃了虧,遂拉他置于自己的身後,由自己親自去料理眼前的拳頭,畢竟他練過幾年功夫,至少還有副銅皮鐵骨,若是挨打,也不致于會弄的受內傷。
可是柳若湘哪肯這麼容易放過李元中,明明是井水不犯河水,李元中竟敢先來惹她,她絕對要李元中付出代價。
趁著李元中退出人群,柳若湘湊上前纏住他,趁機又給了他好幾拳。
「柳若,我如果不打花你的臉,我就不姓李。」
李元中先前會吃了問虧,是沒料到柳若湘會真的出手打他,如今他早已有了防備,又怎會讓柳若湘佔了便宜,尤其身為男子的他,畢竟是比女子的柳若湘多了份蠻力。
在幾番糾纏下,柳若湘漸居下風,她再也不是佔于主動攻擊的優勢,面對李元中的高頭大馬,柳若湘只有頻頻問躲挨拳的份,而凌雲宵正忙于應付其他人,一時之間也無法上前幫她。
在一個近身相搏下,柳若湘的衣袖不慎讓李元中撕了下來。大片雪白的藕臂,就這樣呈現在眾人的面前。
「哎……呀……」柳若湘一陣驚喊,瞬間嚇壞了眾人。
所有的人皆看呆了,包括凌雲宵,從來沒見過有哪個男子的手臂是這麼潔白如斯,縴細動人,個個看得屏住了呼吸,動都不敢動。
柳若湘便趁此大好機會,狠狠的一拳轟向李元中的正面,只听得好大的巨響,李元中便直直的往後倒去。
混亂之際,凌雲宵趕緊拉著柳若湘離開現場。
事後,有好些日子都沒看到李元中到書院來,眾人謠傳,李元中讓柳若湘打的躺在床上,恐怕有半個月之久皆下不了床。
平日有不少人都懼于李元中的婬威之下,如今,李元中本人遭此厄運,眾人皆對瘦小的柳若湘另眼相看。
午後,柳若湘趁著休憩時間,躺在蔭涼的榕樹下假寐,免得待會兒在課堂上又精神不濟,而神游太虛去,屆時免不了又討了一頓罰。
「柳若,醒醒,別睡了。」
「哎!好困哦!別吵我行不行?」柳若湘的雙眼張都沒張,顯然沒把呼喚聲當一回事。
「柳若,我要去廟里逛逛,你去不去?」
听到要出去,柳若湘才勉為其難的睜開雙眼,瞪著凌雲宵。
「廟里有什麼好玩的嗎?」在這麼熱的午後,要到廟里去燒香拜拜,柳若湘的興致並不高昂,懶洋洋的詢問著。
「听說最近這幾天,廟里辦慶典,人來人往的,相當熱鬧。」相處了些時日,凌雲宵早模透柳若的性子,他是個靜不下來的人,哪邊好玩就往哪邊鑽。
「我去,咱們立刻去。」柳若湘登時睜大眼,什麼疲倦都沒了,而且手腳俐落的站了起來,隨意拍了拍長袍上的樹葉,拉了凌雲宵,便直往大門跑去。
「瞧你急的,那個慶典不會那麼快結束,咱們慢慢走去,為兄包你看得到好東西。」凌雲宵見柳若湘心急的舉動,不禁漫笑了起來。
听見凌雲育的訕笑,柳若湘才放慢了腳步,撫上自己的後腦,為自己的急躁靦腆起來。
「凌兄,你就別笑話我了,我這人性子就是這樣,若教我學著溫溫吞吞,我肯定憋死。」
「別解釋了,我了解,放心好了,為兄不會笑話你的。」雖然嘴上是這樣說,但凌雲宵的眉眼卻盡是笑意不斷。
柳若湘看在眼里,心底卻涌起了股悸動,只好若無其事地加緊腳步,往前邁進。
一路上,凌雲宵的笑聲從沒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