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傾城 第七章 作者 ︰ 初沄

時光茬冉,轉眼已成雲煙。

往昔的少年,成為卓爾狂猖青年。

青年坐在男人的身上,一上一下的取悅著身下的男人,經過歲月的粹練,青年對不再青澀,姣好的臉孔散發出激情愉悅的迷惘。

「啊……啊……嗯……」青年對他的男人也不再吝于付出催情的喘息,可是,也僅只于喘息了。

「冽兒,啊……」墨黔扶著西門冽那不像男人的細腰,享受他的主動服務。

「嗯?」西門冽眯起細長美麗的眸子,彎傾听男人的心跳,然後,一口咬上男人的肩膀。

「啊!」男人受疼,腰忍不住拱起,西門冽順勢縮緊包裹男人的地方,一聲生喘加上體內溫熱的流動感,他知道自己已經讓男人發泄完了。青年從男人的身上起來。

不顧大腿內側流下的濁液,抖了抖被弄皺的外衣,披上。

「你總是這樣,完事後從不留溫存。」墨黔低笑出聲,略微低垂的臉龐讓人看不出眸里的色彩,猜不出他的情緒起伏。

正在著衣的表年停下動作,眼神略微閃了閃,笑道︰「沒必要,自有其他的情人取我而代之。多的是男寵前僕後繼,想爬上爵爺的床。」

墨黔翻身坐起,披上外衣,迎面對上只矮自己半個頭的青年,心里猜著要多久他就會超過自己。

「你上次的傷還沒好,又要出任務了?」

西門冽抬手攬下墨黔的頭,輕輕印上一吻,這是他十年來學會的最有效的取悅技巧,通常這樣做過後,墨黔都會緊緊抱著他,像是抱著易碎的瓷器一樣。

自幾年前他殺了背叛墨黔的張石,兩人的關系已以比一般的主僕更加密切。

墨黔簡直是縱容他的放肆無理了。

「那點小傷,我還不放在眼里。」西門冽是這樣回答的。

「我是主子,連我的話你也不听了嗎?」墨黔劍眉輕攏,覺得西門冽太過狂妄。

「听,就是因為听,所以我才要去殺人。」西門冽闔眼,唇角逸出輕輕的笑,十四歲那年,他用忠誠來換取武功,手上的血腥沾得愈多,他的武功就更上一層樓。

也因為他能在沒有武功的情況下,與墨黔聯手殺了墨黔的貼身護衛,從那一天後,他成了墨黔最信任的人。

「……」墨黔沉默了,眼前的西門冽是自己一手帶大的,親如骨肉,可是有時,他卻又覺得西門冽的眼中,根本不曾停留些什麼,連他也不曾。

「更何況我要殺的人,是你的眼中釘啊。」少年紅艷艷的唇張得更大,笑得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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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霧濃。

而月色,紅得像血。

西門冽輕巧的躍上一人半高的圍牆,不發出任何聲響,在層層疊疊的亭台樓閣中,住宅區著左右天下軍權的兵部尚書,也是他今夜的目標。

西門冽在內院欄下一名侍女,問明兵部尚書的去向,即殺了年輕侍女。

這座府邸有太多的巡邏守衛,西門冽明白唯有魚目擊者混珠才有殺掉目標的機會。

西門冽學著年輕侍女,蓮步輕移慢慢走近書房。

兩扇緊緊閉著的門扉內,傳來對談的聲音。

「大人……此事請大人務必幫忙。」

「這……不是本官不願幫忙,而是此事已經發生這麼久了,你們也早已透過各種管道,依然沒有那人的消息,說不定他早就死了,一個連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的人,要本官如何尋找啊。」

「我們四處都找過了,就是因為沒有他的死訊,所以才要繼續找下去,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在京城了,草民懇請大人幫忙。」

接著傳來類似磕頭的聲音,西門冽立在門外,想著是否要直接進去。

現在進去勢必得在最短時間內除掉二人;若是再等待時機恐怕巡邏的士兵很快就會發現被他殺掉的侍女,到時他就能以月兌身了。

兩相權衡之下,西門冽覺得在最短時間內殺掉兩人比較容易。

笑了一下,西門冽推門而入,在他抬頭看向那瞬間呆愣的兩人時,他也呆住了。

他知道房內有誰,其中一個人是他今晚的目標,可是問題出在另外一人。

房內另一名訪客,是一位公子,一位如花似玉的公子。

糟的就是,那一名公子,是他的舊識。

西門冽又笑了一下,帶些淒涼的中味道。

他的感情沖擊著理性,只是,懷里的薄刀早已等不及,在他第一次殺人的時候,就已以明白殺人時絕不可手軟,否則死的是自己。

看到另一名公子驚慌的眼神時,他知道他已認出自己。

殺?不殺?

不過頃刻,西門冽早已決定,懷里薄刀快速且神準的在兵部尚書喊人之前抹上他的脖子薄如蟬翼的刀面是涂上了毒的,無人能救。

那刀,有著一個別致的名字——默蟬。這是十五歲他盡得刀法真傳時,墨黔送他的禮物。好處是鋒利無比,削鐵如泥,而且輕如蟬翼。

殺人不過是在頃刻之間的事,問題是,殺人之後呢?

「雪哥哥?」聲音危顫顫的,喊出心目中的名。

一聲哥哥,決定了向綠意的命運。

西門冽點了向綠意的穴,讓他仰臥在地。

要知道,殺人容易,救人難,整個兵部尚書府都知道待在書房的客人是誰,若是主人死,客人活。那客人還有辯白的機會嗎?

唯一的方法是滅口。

西門眼里泛起紅色的光,如月色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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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向綠意再次醒來的時候,人已在溪水邊。

向綠意看到正在清洗一身血的西門冽,那背影,早已與十年前印像中的人重疊。

是啊,十年了,自己都有所成長,雪哥哥又怎麼可能會停留在那時的年紀呢。

「醒了?」西門冽傳來問話,卻沒有回頭。

「雪哥哥。」這一次,是親人久別重逢的呼喚。

「醒了的話,就回去吧,記得千萬別跟人家說你昨晚看到什麼。」西門冽洗淨了身上的血,站起了身,就要離開。

向綠意上前攔住了他。「你知道我們找你多久?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又要走了!我不準!」

「你不準?我想你搞錯了吧,我不是你說的那個人。」西門冽繞過向綠意,他必須趕回去覆命。

「如果是我認錯了人,昨晚你不會為了保我一命,滅了整個宅子的活口。」向綠意伸出手,緊緊的抓住西門冽的衣袖,他怕一放手,又是無止盡的尋尋覓覓。

說不害怕是假的,昨晚那種殺人的場景,一直在他的腦海里盤旋,可是,雪哥哥還是雪哥哥,不管他變成如何,永遠都不會對他不利。

「無論如何,我已經不是昔日的「向雪生」了,」西門冽終于回過頭,對著向綠意笑了,當年他救他,是因為一聲聲的「哥哥」昨晚會救他,還是因為一聲「哥哥」,似乎,他永遠也無法月兌離那個魔咒。

「回去吧,你爹還在等你。」輕輕的拉開向綠意的手,態度卻相當堅決。

「沒有人會等我的,已經沒有了。」

「什麼?」西門冽聚攏雙眉,不解。

「爹已經死了,去年他出去經商順道找你時,被山賊殺了。」向綠意深吸口氣,眨下眸中朦朧的水氣。

「你們不該找我的,就算找到我,也會給你們帶來麻煩的。」不過現在說這些實在是太晚了,「即使如此,你還是該回去了。」

西門冽已以耽誤了太多時間,恐怕爵爺已以派人出來找他了。

他只想早點回去復命。

「我……我還想再見你,至少,我想知道你這些年過得如何。」向綠意不死心的又追了上來,即使只是加快了腳步,對他的身體依舊是過度的負擔。

看到向綠意愈來愈蒼白的臉,西門冽猛然想起他與生俱來的惡疾。「我送你回去。」

「答應我,一定要來找我。」不顧心髒的負荷,向綠意堅持西門冽一定要給他一個承諾。

「我無法給任何人任何承諾。」西門冽輕嘆口氣,因為他的命是那個人的。

西門冽一腳剛入大廳,就見到墨黔坐在正位上,一臉陰沈,走到他的面前,西門冽單膝跪下,「屬下遲歸,特來領罰。」

墨黔深深的吸一口氣,臉色難看至極,但是在看到西門冽有些蒼白的臉色後,口氣又不知不覺的緩了下來。

「兵部尚書府里的人全死了,為什麼?」殺那麼多人,需要多少時間,要知道如果一不小心被逮……他連想像都不敢。

「因為他們不該留。」

「他們都看到你殺人了?」多麼可笑的理由,以往他現任務,絕不會多取一條人命來增加不必要的麻煩,更何況叫他怎麼相信所有人都在同一時間同一地點出現呢?

「被一名闖進來的侍女看見了,恰恰她的嗓門又特別大。」

「就算是這樣,你也該早一點回來稟報,為什麼要過一天才回來呢?」害得他整夜不得安眠,天一亮更是迫不及待地派人出去暗訪。

「遇上追兵,躲了一陣子。」

追兵?是啊,一整個宅第的人都死光了,天一亮馬上就驚動了全京城,現在恐怕都傳到皇帝那兒去了,城里沸沸揚揚的,城門都封鎖了,連一只蒼蠅也飛不出去。

「你躲到哪里去了?」墨黔有些半信半疑。

「城西密林。」

「有傷到哪里嗎?」嘆了口氣,墨黔把人扶了起來。

「不礙事。」幾個不小心被劃到的刀口子,他不放在眼里。

「進房來,我給你擦藥。」

「是。」

一進到房里頭,墨黔就抱住了西門冽,熱吻著,像傾盡思念。

「嗚……嗚……」西門冽任由他的男人吻著,他所傾听到的心跳聲,有些不規則。

「你知道嗎?我好擔心,我怕你有什麼萬一。」剛才在大廳上,他是個主人,所以要有無所畏懼的氣度。

可是在房間里,他只是個擔心伴侶的男人。

「就算我出事了,還是會的人來替代我的。」有些推拒著男人的熱情。他從來只當他們是主僕。

「我知道,可是我不希望有這種事發生。」墨黔嘆了口氣,他知道愛上自己豢養的老虎是他自取滅亡,但是,他已經停不了了。

「這種事是難免的。」總有一天,他也會遇上一個比自己強的人吧,到那時,生死就不由自己了。

「明兒開始,你不要再出任務了。」墨黔卷起西門冽有些破裂的衣袖,從床底下的暗格取出藥罐,細心敷藥。

「除非爵爺能找出比我更優秀的人。」西門冽乖乖伸出手臂任墨黔整治。

「就是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準你再出任務了。」

「爵爺,這樣人家會說話的。」西門冽閉上眼楮,感覺這男人愈來愈感情用事的情緒。

「我是主子,連做個主都不行嗎?」墨黔眯起眼,看著眼前的少年,他知道少年是不可能對自己有感情的,可他仍是忍不住期望著。

「就因為你是主子,所以更不可以做這種決定。」爵爺門下殺手數十,可到目前為止尚無失手記錄的就只有自己,無緣無故不再出任務,任何人都會眼紅,甚至可能會借機挑掉他。

「……」

墨黔把頭枕在西門冽肩上,呼吸著屬于他的氣息,「你是我唯一想保住的人。」

「爵爺,只要你的大業完成,你想保什麼人都可以。」言外之音是,保誰都行,就是不要來招惹他。

「算了,反正我的話你一次也不听,你現在只听莫言笑的話。」有些賭氣的,墨黔咬住那白皙稚女敕的脖子手指開始不安份的月兌起西門冽的衣服。

「爵爺,您熬了一夜了,不累嗎?」殺了一夜的人,他可是累的很。

「一次就好,我來。」只有在床邊,西門冽才不會拒絕他。

西門冽只好閉上眼,任墨黔對他上下其手。

墨黔褪下西門冽的衣裳,一件一件的,慢慢的月兌,就像在對待易用碎的寶物一樣,又好像在對自己的心。

「嗯……」墨黔的吻很細致,一點一點的印上西門冽的身體,盡管這個身體他早已抱過無數次,然而愈來愈迷戀的心態讓他更加珍惜。

西門冽享受著溫柔的對待,這幾年來,他早已習慣男人與男人的性事,盡管他的認同與習慣總是背道而馳。

感覺到墨黔似乎有意讓他仰躺在床上,西門冽睜眼,透著詢問。

「我說了,今晚讓我來。」把他壓在身下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墨黔已經快想不起來了,他只記得當西門冽熟悉各種取悅技巧後,就再也不願被壓在身下。

西門冽的身體隨著年齡的增長以及練武的原因,原本細瘦的胸膛已有肌肉起伏,但是他的皮膚不黑,因為墨黔不喜歡他曬黑,所以他都盡量在室內習武。少年的身子是看得出來成熟的跡象的,至少身子不斷的抽高,就快讓其他人望塵莫及了,也許有一日,連他也會落在西門冽的後頭。

仰躺的西門冽不懂墨黔的心思,只認為今天的他特別感情用事,連親吻這種前戲也特別久而,墨黔的唇來到西門冽的……。

昏昏沉沈的西門冽听到墨黔呼喚自己的聲音,以往他都會應個一兩聲,怎知,如今的他居然連回應的力氣都沒有。

也許,他是不想回應。

「冽兒,冽兒……答應我,答應我……」墨黔的喘息漸爭漸粗,汗水滴落在西門冽的身上,火熱無比,如同他的心。

「……」答應什麼?他會的也就只有殺人了。

「答應我,……不要離開我……」墨黔怒吼著,又似哀求著,聲音無比低切,讓西門冽听不真切。

也許,他根本就不想清楚。

時間就這樣停留在露水上,在汗水上,在兩人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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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冽從沒有一次像這樣落荒而逃的,他走得很急,路上的行人都以異樣的眼光看他,因為,他只披著一件衣服,就匆匆出走了。

剛剛墨黔說了什麼?他好像說了要他答應,要他答應永遠別離開他?是這樣嗎?

真是不可思議,他居然還能冷靜的回答他︰「我是您的屬下,沒您的吩咐,絕不會離開。」

然後墨黔就像發了瘋似的趕他下床,在他走出房間之前,他好像听到……哭泣的聲音?只是那聲音很低,他听不真切。

冷雨淋了下來,讓他冷靜了些,現在要去哪里?又能去哪里?

「哥哥……」

對了,還有個他,在等他。

要找到向綠意不難,上次送他回去的時候,就知道他住在那間客棧,不過為了小心起見,西門冽還是叫他立刻換一家比較小的客棧,這樣可以避過盤查。西門冽找了地方打理一下穿著,再買了一頂紗帽戴著,把自己打扮成普通的青年以避過盤查,沒人會懷疑兵部尚書府滅門慘案的凶手,會是一個不到弱冠的青年。

所以向綠意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居然認不出他是誰。

「你是……?」向綠意一時想不起來自己與誰有約。

「進去再說。」西門冽拉著向綠意回到客棧的房間內,直到關起門他才月兌下紗帽。

「雪哥哥!」向綠意一看清來人是誰,剎那間激動得上前抱住他。

「……」西門冽只是任他抱著,這種溫暖的觸感,與他被墨黔抱著時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一個是有所圖,一個是無所求。

「雪哥哥!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再來找我的!跟我回去好不好……?」自從向老爺去世後,向綠意把找向雪生的工作往肩上扛,同樣的,也把找到向雪生當成此生唯一的救命浮木。

「我不能走。」就算他能走,現在城門把關如此嚴格。多少人進來,就得多少人出去,不能多不能少,除非有特權相助。否則他是插翅也難飛。

「可是你留下來不是更危險嗎?」畢竟兵部尚書這麼大的官,城里鐵定會搜查好一陣子,誰也不能保證他沒有被認出來的可能。

「我有地方可以躲,不會有事的。」西門冽原本想說自己的主從官位比兵部尚書大,想要做點手腳讓別人頂罪是輕而易舉的事,可是,向綠意是那麼地單純,就像麟兒一樣,他不想讓他們任何一人,見到自己的污穢。

「雪哥哥,你是不是討厭我了?」向綠意听到西門冽的拒絕後,松開原本緊握著西門冽的手,怯懦的問。

「怎麼說?」真要討厭,在兵部尚書府就可以連他都一起殺了,又何必保他滅了所有的活口?他會殺人,並不代表他就愛殺人。

「那一年……要不是我,你也不會被抓走……很少人會不恨的吧……」向綠意從來沒想過,找到雪哥哥後,他會拒絕和自己回去。現在想一想,他會拒絕也是有道理的。過了近十年才到人,能夠補嘗什麼呢?最難熬的都過去了。

「我沒恨過你,那次是我自願的,就算恨,也不是恨你。」被墨黔抓了,是自己出師不利,踫到第一次殺人失敗。

那時,他才明白,除了下毒後,還有更好的殺人方法。

「那你為什麼不願意跟我回去?難道你比較喜歡過這種生活……」直言的向綠意說到最後,才驚覺自己的話太傷人,連忙道歉︰「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只是想找回我的雪哥哥……」

沒想到,人是找到了,卻再也不是雪哥哥了。

「當年我被你父親撿到時,曾經有過協議,他說︰等我真正想走時,沒有會攔著我。而且,我也不是你的親生哥哥。」

「可你現在是我唯一能……」能怎樣?能依靠?還是能信任?念頭一轉,向綠意也說不出口了,只剩下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你不是自己一個人來京城的吧?」

「嗯,我跟老總管來的,他老人家出去探听什麼時候能出城。」

「等到新的兵部尚書上任時,應該就可以出城了。」

「你怎麼知道?」為什麼雪哥哥好像什麼事情都知道呢?

那是當然的,已故兵部尚書被殺,不是因為他是忠臣,而是他不听話,所以才會被除「換下來」。等到新的兵部尚書上任時,代罪羔羊也會跟著出來了。

向綠意的問題只換來西門冽的沉默。

良久,西門冽才想起他出來太久了,再不回去會有麻煩的。

「我得走了,你乖乖待在客棧里,不要亂跑。」西門冽重新戴上紗帽,他不能讓人發現他出現在這里。

「雪哥哥,你還會再來嗎?」臨出門時,向綠意這樣問他。

「等到可以出城門時,我會來告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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